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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切慕你,如鹿慕溪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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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不能久看,像两口井,诱惑着颂莲往下跳的井。
米嫣云下意识地感到,不能这样放学长走掉。
她疾走几步:“可不可以请学长……”帮我看看牙?
江逸有点诧异,盯着仿佛带着孤注一掷勇气,猛然抓住了自己袖子的手。
这严厉冰冷的眼神,吓得她忘词了。
米嫣云浑身一颤,把发抖的手撤了回来,脸上有点热,从旁观之,就像突然间有两片粉色的花瓣,贴上了她的腮。
夏天渐近尾声,仍挟带燥热的风,仿若从青春的旧相册里吹过来,撩起她耳际长发,荡起她裙裾,卷过纤瘦的脚背。
江逸忽然没缘由地想伸出手去,试一试她泛红脸颊上的温度。
仿佛回到多年以前,他们也曾这样并肩走过学校风声回响的长廊,在一个闲散的放课后的黄昏。
天际浮着大片大片的玫瑰红,走廊窗棂周围洒着花粉般的金灿灿阳光,那些一如温柔羞涩的年少光阴的sunshine,落到少年不经意勾起的嘴角,缠缠绕绕化作了蜜糖。
只是这些,她都不记得了吧。
米嫣云低垂着眼睑,脚尖神经质地碰了碰,听到江逸在她的头顶上说:“好吧,跟我走。”
不免大松一口气,学长答应了。
江逸把米嫣云带进牙科一间诊室,介绍说:“米嫣云,这是程医生,你就找他看吧。程博延,我老同学就交给你了。”
米嫣云眼睛瞪大,眨了眨:怎么和想的完全不一样?
——不是江逸给她看牙么?
程博延先是看江逸一眼,仿佛有点惊讶,又笑着对米嫣云伸出手去:“你好,既然都是熟人,叫我博延就可以了,你请先坐一会儿,我还有两三个病人,看完马上给你看。”
江逸蹙眉,这小子,给你打招呼,是让你别二不挂五看认真点,用得着套近乎?还握手?还“叫我博延”?安的什么心?
“好的,那先谢谢医生了。”
米嫣云踟躇着伸手握了下,心里其实挺别扭。
如果江逸今天不上班,她可以改天再来啊——这话委实说不出口。
环顾周围一屋子的恐怖仪器,待会自己要在这受刑了,不自觉地一缩脖子。
殊不知,江逸也心思纷乱,但面上端得很稳:“程医生医术精湛,你大可放心,补牙这种小事难不倒他。”
程博延闻言单手对她比出一个“OK”的手势:“小case,美女请看墙上。”
墙上挂着一面锦旗:“妙手仁心,牙科一流”。
看她脸色稍解,江逸说:“那就这样吧,博延你忙着,我走了。”
“好嘞,江帅好走不送。”
就这么走了么?米嫣云还沉浸在江逸不亲自帮她看,把自己扔给同事的失落中。
到底不死心地问了句,声音追着那个大步流星的身影:“再见学长!你……今上午是不是很忙?”也许不是讨厌自己才扔包袱的,而是确实抽不开身?
江逸回答:“不忙,一星期以来就属今天最清闲,病人来得少。”
更郁闷了,清闲都不帮她看,居然嫌弃她到这步田地,自己明明没有口臭啊。
米嫣云思维混乱了,闷不吭声,想来之前那场误会学长并没有释怀。
4。 像星星和白昼一样没交集
江逸走后,等了一会儿终于轮到米嫣云治牙。
程医生捏着她小巧的下巴,伸了什么冰冷的机械进去敲敲打打。
米嫣云疼得吱吱叫,牙医说:“你这种情况是外伤引起的牙齿折断,折断后牙神经暴露产生的牙齿酸痛。”
“吁~吁~”不用解释了,伸脖子缩脖子都一刀。
受刑开始,米嫣云长大嘴巴喘着粗气。
病中的人一般都比较脆弱,有时还被病痛折磨得失智,心理年龄大幅降低变成不近情理的小鬼头。
米嫣云是又怕又气,心想为什么不是学长,她只要学长。医院其他人都是屠夫,是那种恐怖片里拿活人做实验的BT!(你江逸学长代表广大医务工作者鄙视你个胆小鬼……)
程博延看米嫣云那视死如归的表情,那冰刀似的看阶级敌人的眼神,都不禁哆嗦了下。
说话缓和气氛:“咳咳,你跟江逸关系不错吧?”
“嗯,算是吧……”反正另一个当事人不在这儿,厚脸皮一点没人知道。
“真新鲜,很少有他的朋友或者家属来这医院看病,你大概是第一个。”
“咦?是怕别人来他上班地点,影响到他工作么?”看得出,学长的个性是蛮认真严谨的。”
“呵呵,你也是第一个对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问为什么的人——江帅什么都好,但你不觉得他太冷了吗?”
冷吗?学长心情好的时候、自己没深刻得罪他的时候,他是很温暖的人啊。
他稍微展露一点笑容,米嫣云就像得到了阳光雨露的小草,如坐春风。
相比之下,自己的话似乎少一些,面无表情的时候更多……
但这种话米嫣云不会傻到张口就来。
程医生说,给她采取“多次法”治疗比较稳妥。
接下来,牙齿拍片,确定了牙齿的缺损比较大,牙神经暴露了。于是要做根管治疗,杀神经。
那一针麻药下去,米嫣云嘴再次疼歪。
心里说许玉琢你下手也忒狠了,还不如让我嗑瓜子、啃坚果什么的,至少牙齿缺口小点,也没这么疼!
米嫣云杀完神经,程博延给她清洗牙齿根管,吸干再填充根管。根管治疗顺利地一次完成。马上又做了纤维桩。
接下来需要观察一周的时间左右,复诊要是没问题,就可以进行下一步瓷冠修复。
这时,选择题来了。
全瓷冠仿真度最高,对牙龈没刺激,生物相容性好。
自然是比烤瓷牙贵。单颗就整整贵了4…5倍的价格。烤瓷牙300…500块一颗,全瓷2000…3000一颗。
米嫣云毫不犹豫说,做便宜那个。反正看起来都一样。
“那就是普通烤瓷牙,里面的金属内冠不稳定是它最大的问题所在。金属离子渗出,牙龈都可能会染色发黑。”程博延还以为,她会毫不犹豫选择全瓷牙。女孩子普遍爱美又心细嘛。
“全瓷牙呢,完全没有金属内冠,材料用的是通透性很好的瓷材料,最接近真牙。我还是建议你……”程博延苦口婆心。
“谢谢你程医生,我已经决定了。你刚不是说,‘可能’会染色。那么也有一定几率不变色……”她护紧钱包,油然而生面对推销人员般的警觉性。
米嫣云平时隐藏得还算好的“守财奴”嘴脸,一遇到大笔掏钱的时候,立马显形……
直到她治疗完,江逸都没再出现过。
她为自己那半截“枉死”的牙齿默哀了五分钟。
抠门患者前脚一走,程医生拨通了内线。
“江逸,你今儿上午领过来那位老同学有点面熟呢,我总觉得在电视上见过。她该不会是明星吧?”
“怎么着,有想法?”江逸还蛮少跟同事开这种工作之外的玩笑,一直以来,在同事中间落个“刻板”、“冷”的印象的确不冤枉。
——程博延,你敢说“有”试试。某人的心似乎沉了几分。
程博延也挺敏锐,赶忙否认,说只是好奇她什么工作。
江逸说,你说的比较接近了,她是女主播,一样是电视上抛头露面的工作。有什么不妥吗,你医个牙齿还查起户口了?
“你老同学要做烤瓷牙,不做全瓷。太省了点,电视台不会不给她开工资吧?”程博延发觉到江逸语气不善,转移话题,打起了小报告。
“你给她讲明这其中的差别了吗?”
“当然啊,我嘴都险些说干。这不因为实在劝不动,才给你打电话吗。咳,我这可是本着对患者负责、对同事家属关爱的态度。”
江逸略一沉吟:“那就别劝了,直接用全瓷的,就算装上了,她靠肉眼看也未必分得出好歹。费用我出了。”
“OK,我明白了。”程博延一副很上道的样子,其实心里好一阵惊讶。江逸居然没否认“同事家属”这一说法,还帮她出治疗费!
那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江逸耶!
叫人不想歪都难。
“对了,米嫣云有说她牙齿怎么弄的吗?”江逸问。
“她的牙断得特别整齐,外伤是肯定的。据她自己说,摔跤磕断了门牙。可是我看不像,她上下嘴唇很干净,一点挫伤擦伤都没有……不过也不一定,我说不好。”
“你观察得挺仔细的嘛。”
隔着电话,程博延看不到江逸表情。
因此不能确定这句话是褒是贬。
“我哪里敢跟江医生比职业素养。”虽说和江逸相处还可以,但两人称不上特别熟。同事中间冒出个各方面都远超出自己之上的人,正常人都会多少有些敬畏,不自觉的对此人比较服气,和听从。
其实,程博延是有些心虚的。
米嫣云是他喜欢的“茶”,但如果那杯“茶”早就摆在江逸桌子上,他是万万不会去动的。
生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希望今天江逸没有看出任何端倪。
“对了,她复诊是什么时候?”
“我告诉她三天之后。如果复诊没问题,过四天再来。复诊两次,然后开始做瓷冠修复。”你这家伙,既然在意,干嘛把人家扔下就走,还一脸冷酷?
全程不见你来关心关心,日理万机啊你?
还是说,这就是江帅在感情中无往不利的决胜法宝:以静制动?
程博延正在乱想,江逸忽然向他道了声谢。
“博延,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好说好说,熟人熟事的,客气啥。”这分明是给他施加压力,让程博延接下来也不敢怠慢了那位美女嘛。
再说,江逸的人情,还了他也未必敢要。
也许要张生活照什么的,江逸会肯吧?
程博延想起前段时间大一的表妹来医院箍牙,她期末考成绩相当不错,而姨妈素来奉行“赞赏教育”,当哥的也准备给她买奖品,已经说定了,把苹果手机升升级。
结果!表妹在某个医生介绍栏无意中看到江逸照片,就疯魔了,非要偷走那照片。无奈这种无耻行径被一层坚固的玻璃阻挠,表妹在玻璃外面抓耳挠腮,只得求助表哥,说新手机不要了,给她弄一张江逸的照片就成。
从此,程博延开始密切关注医生介绍栏的更新换代情况,可怜天下妹控心呐。
终于有一次,新版出来了,江逸的旧照片被换了下来——但是,被夏小萝捷足先登了。程博延表示自己表妹也想要,用苹果手机跟夏小萝换,可以不?
夏小萝的表情那叫一个蔑视哟:“不要用铜臭来侮辱我对江帅的感情好吗?”
……
所以任务至今未完成。
医院流传一句话,惟主任与女人难养也。
江逸居然可以两种都搞定。因为这,程博延对江逸更佩服了。
米嫣云回到家,接近晌午了。
上午请假看牙,下午没理由继续躲懒。她揉揉饥肠辘辘的肚子,看着家里的冷锅冷灶,一点做饭的欲望都没。
程医生叮咛过不要用患牙咬硬的食物,最好是流质的,温和不辛辣的。
说她今天治牙流了血,可以吃点补血的东西。
麻药过后,门牙隐隐作痛。加上想起上午学长的冷漠,好像也没啥食欲。
不吃也捱得过。
许玉琢大概刚下课,打来电话。当她询问经过,得知米嫣云今天看牙,和江逸说的话统共不超过十句,还被扔给其他医生做治疗,简直痛心疾首!
许玉琢摇旗呐喊加油啊加油,别泄气,BOSS都是难打的,但是爆出来的装备又多又好。
最后感概地说,要是攻关失败,米嫣云你怎么对得起你那半截血淋淋的门牙?!
米嫣云心里嘀咕,我觉得此时此刻它躺在臭水沟里,肯定对你这个凶手更怨恨一点……
说话的功夫,门铃被摁响。
米嫣云从猫眼看了看,是个送外卖的女孩,穿着“粥记”的制服。
她疑惑地开了门,女孩微笑着说:“女士你点的“花旗参乌鸡汤”和“五红补血粥”送到了,这是发票和小票,请收好、请慢用!”
“等一下!”米嫣云一把叫住很有效率,转身就想去送下一家的外卖小妹,“我没有点过这些东西啊。”
“是么?那应该就是别人帮你点的吧,网上订单上明确要我们送到这个地址。我看看……对方也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呢。”
米嫣云无语了,是谁这么“好心”?
不过现在补血粥和汤,正好和她对盘,留下也无妨:“我要了,等我拿钱包付钱给你。”
“女士你不用付的,点单那人已经通过网上银行付款了。”
“……”
米嫣云还想问银行卡户名,肚子倏忽咕咕了几声,清晰响亮。
外卖小妹也听到了,忍俊不禁笑出了声:“女士你还是赶紧进屋吃饭吧,点单的人还附加了条件的,欢迎下次继续光临粥记,拜拜!”
“辛苦了,拜——”
经外卖小妹提醒,米嫣云回到家特别关注了一下小票,在网上订单号的下面,果然写着一行要求:
“要发票。请温柔的女孩送餐,并保证食物抵达的时候尚且温热,否则拒收并退货。”
噗!米嫣云差点把嘴里的鸡汤喷出来。
这么“调皮”的附言,想必也只有闺蜜许玉琢想得出。
可为啥是“请温柔的女孩送餐”,有“媒婆综合症”的许玉琢,不是应该留言叫帅哥送餐,不帅才拒收的嘛?
刚才许玉琢的电话放在一旁,还没挂,米嫣云正好拿起来向她道谢。
许玉琢先开口问,刚才收快递去了吧?
米嫣云说是,“粥记”送来的乌鸡汤和五红补血粥都好好喝。
许玉琢兴致勃勃:“那个五红补血粥我强烈推荐,食材有红芸豆,红小豆,红枣,红皮花生米,红糖。软糯,不用怎么费劲嚼,甜甜香香的呢……”许玉琢想,米嫣云总算长进了,知道及时买补血粥,她以前没这么照顾自己。
“玉琢,你懂得可真多,还有,谢谢你。”米嫣云心里完全认定是闺蜜送的午餐了。小票上显示,两样加起来都过百了。
许玉琢有点莫名其妙,谢她什么,告诉了粥的原料?
“多吃点,复诊的时候需要我陪,就给我打电话。我万一没课呢。”她说。
此外,江逸的同事发现今中午他没下楼吃饭,而是叫了外卖。吃腻了食堂换口味么?
花旗参乌鸡汤的香味弥漫在科室内,江逸吃相斯文,仿佛在玩味着什么。
吃完一抹嘴巴,貌似肯定地点了点头。
补血汤接连送了三天,很快到了米嫣云去复诊的日子。
自从意识到即使去市第一人民医院,江逸也避而不见,令她去医院的积极性直降为负数。
当初到底是为了什么,放任玉琢把自己砸成十级伤残的啊?
不过也因为这样,米嫣云的动机变得单纯了。
——变成了正儿八经治牙。她准备悄然来去,识趣地不再满医院找学长。
纠缠一个已经不想见自己的人,太难看。
不过,现实世界真有“冤家路窄”这回事。越是怕遇见的人,老天非要把他们摆一块儿。
欣赏某人的手足无措。
牙齿已经不那么疼,标志着疯狂的事情正逐渐成为陈旧的老黄历,被一页翻过。
可是翻页那只手太慢了,翻到一半还硬生生地卡在那里——她背个小挎包步履轻快地来医院复诊,刚出三楼电梯门就撞见江逸。
脚一下子就给缠上了千斤坠似的,沉重得迈不动。
早晨8点半之后是看诊高峰,每部电梯超负荷运转,乘客们才不管你们之间是不是暗流汹涌。电梯里面的人想出来,电梯外的人想进去,米嫣云被推搡着,差点摔倒。
一只手伸过来,迅速将她捞起。
直接导致她跌进了某人怀里。
久违的温暖,虽然是以这种方式重温,她也激动到几欲落泪。
虽然他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在她耳边说“你没事吧”。
江逸告诉自己,这不是心软,更不是动摇,无非珍惜同事程博延的劳动成果,不让她再一次把打桩牙都磕断,前功尽弃。
这一次靠得足够近,米嫣云终于看清他白大褂上别着的胸牌。
感谢行政人事部,把所属科室排列在胸牌的显眼位置:
脑外科。
米嫣云嘴巴长得可以塞进一个鹅蛋,还半天合不拢。
“江医生,主任说下面这台手术,让你协助。”旁边有护士对他俩说(之所以是‘他俩’,因为米嫣云还在他怀里)。
“嗯,知道了。”江逸缓缓推开米嫣云,镇定自若地说完,看着面前发怔的护士,“还有事吗?”
“是!那我先、先上去准备了!”护士红着脸一溜烟儿跑了。
米嫣云这时也回了神:“学长,动什么手术?你不是牙医吗?”没察觉自己脸色有多难看。
“我是牙医?”江逸好像听到了极好笑的事,米嫣云啊,你果真没在乎过我,认识这么久,都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连这都能张冠李戴。
“对不起,是我搞错了。”
她想起什么:“可是脑外科不是在高层么,你怎么总是出现在三楼呢?”
正巧这时候电梯来了,他撇下她,一言不发跨进去。
米嫣云的眼神拼命透过逐渐缩小的门缝紧盯着江逸,后者则干脆把脸撇向一边,去按楼层键。
倒是周围有热心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插言,代替江逸回答了她。
好笑地说:“你第一次来这儿看病?不知道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住院大楼和门诊大楼是两幢独立大楼,只通过第三楼中间凌空的走廊连通么?喏,就是那里。”
那人指给她看,大概两百多米开外的地方。那走廊如同桥梁一样,连通两幢楼。
江逸出现在三楼,仅是因为他要通过桥梁中转。
复诊连续进行了两天,每天一小时。因为程医生说恢复得不太好,有些发炎,需要密切注意下。
第二天,米嫣云没在三楼遇见某人,既觉得安心,心里又有个角落隐隐失落。
如果每一次遇见,他都比上一次更冷淡……那她宁愿,永远只记得记忆里学长最温柔的一面。就此定格,不要再变化下去。
可是她又做不到不去打听他的新消息。
如此矛盾的心情。
医院很大,科室多,住院部和门诊大楼上半年分别扩建了,如果江逸不来三楼“中转”,就算有心要遇上也不容易。
米嫣云到配药房去取药,程博延让她拿到后返回三楼,他再仔细给她说明怎么用药。
乘电梯时走神了,一下子来到了12楼。
只好待在里面不出来,继续等待电梯下行。
拥挤不堪,几乎每一层都要停一下,到9楼手术室的时候也不例外。
电梯停了一下,门一开,米嫣云看到了什么而赶紧低头,矮了矮身子,恨不得像土行孙一样马上施展遁地术。
——门外赫然站着江逸!
她庆幸自己没站在门边,在一楼乘电梯时,被后面陆续涌进的人推搡到了电梯最里边儿。
江逸到底没有上来,不知是因为看到人太多,还是眼尖看到了她……总之江逸等旁边两架电梯去了。
而电梯内穿白大褂的医生,则因为看到江逸,打开了话匣子。于是有关江逸的话题被触发。
一时议论纷纷,各抒己见:
“知道伐,今天又有患者给我院医生送花?”
“给江逸的吧。”另一个医生习以为常的语气。
“嗯,本来这没什么好说的,他平时锦旗啊,鸡蛋啊,花束什么的没少收,主要今天也送太多,他们科室的小黎给我说,毫无疑问的一片花海啊,一跨进门瞬间有情人节到了错觉,定定神一想,连七夕都过完了。”
“今年是我在这医院的第三年,同样是外科,我还是创伤外科,怎么就不见病人给我送花呢,我也医术精湛,我也服务温馨,怎么就不见一个患者和患者家属看上我呢?”
“不也有病人康复后,来医院找你唠嗑吗?至少发展出了感人的……噗,纯友谊。”
“我不要纯友谊啊,还有你笑得真讨厌欸。”
“哈哈哈没听说过那句话吗,只要长得丑,四海之内皆朋友。”
“……你给我等着,电梯里不好动手!”
一个电梯的人都笑起来,纷纷抬头瞅那位“四海之内皆朋友”的青年医生,心里充满同情。米嫣云也闷在人堆里笑。没想到江逸这么牛叉,他为改善医患关系做出了多大的贡献啊……
笑过之后,又隐隐有些难过。
学长再牛叉也与她无关了。毫无疑问他已渐渐讨厌她。
从众人的交谈中,米嫣云丰富了自己大脑里名为“学长相关”的文件夹。
随后研究楼层指引图,米嫣云到底忍不住去江逸办公室附近溜达了一下。
学长果然在。虽然身边还围绕着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医生和护士。
到底哪一个才是学长口中的心上人呢?
瓜子脸带着古典美那一个,还是俏皮可爱梳着两条辫子那个?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了,学长似乎在忙着写报告,很赶的样子,因为马上他就要进手术室开始手术了吧?
米嫣云躲在墙角,斜睨着敞开的门,冷气那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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