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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切慕你,如鹿慕溪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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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在上班路上,打电话预约了一家米其林一星餐厅的今晚以及明晚的晚餐。
没办法,预约两星的要等两周,三星的则更久。
于某人的相见,他可等不了这么久。
刚挂电话,科技公司那边的管理人员来电,汇报一个策划案的进展,语气苦哈哈的。
“江总,策划案都改了不下50次了,你看……”
“嗯?”
“江、江总恕我失言,我明白了,一定改到让您满意为止!”策划部经理顿时缩了。
他上次向江逸提交新策划案,习惯性地说“策划案都改了不下30次”,江逸回答:“继续改,我觉得你们部门做的方案,还有50次的修改空间。”
这位经理是前段时间钉子碰多了,信心都被铁锤砸得粉碎。
哪知今天江逸隔空叫住了正要收线的他:“不是,你等下。上次最后那个版本还不错,完善一下细节,给总经理过目。”
咦?意思是……通过啦?
“江总英明!歌颂你江总!”居然跟“铁面人老板”(前段时间江逸一反常态变得不近情理,惨遭员工妖魔化)开玩笑,策划部经理也是醉了。
江逸已经走到办公室门口,一手将手机揣兜,一手慢慢推开门。
门内正好有人大声说:“你们那么怕江逸做什么,现在的职场啊,就是捧高踩低!贱骨头们,看着吧,我就不怕他,成天把我们当军队似的操练,他当自己总司令啊?!”
发言的是个瘦瘦的眼镜医生。
同事们的眼神指示灯似的,齐齐看向他身后。一人说:“那正好,轮到你展示胆量的时候到了。”
“四眼男”哆嗦着回头,迎上一张阴晴难辨的俊脸。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江逸突然笑了,没听到般说,顺便告诉大家一个事——他在米其林定了一桌,明晚用餐,自己之前工作态度激进,让大家也跟着受累了,他感到抱歉。
——米其林评了星级的菜耶,谁不馋?
“江帅你别这么说,认真工作本来就是我们分内的事儿。”
“是呀,你真太客气了……盛情难却,我们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啦……”
“江帅,你今天给人感觉很不一样,有什么喜事啊?”说这话的是姚灵巧。
“部门医务工作能顺利通过上头来人检查,患者都能康复出院,对我来说就是最大喜事。嗯别闲聊了,干活。”江逸的回答滴水不漏。
拍拍手,示意插科打诨结束。
在场除了刚才大放厥词的“四眼男”,就数夏小萝脸色最难看。
闪烁其词外加转移话题,明星躲避绯闻的时候,不也是这么的?
而媒体曝过的绯闻男女,背后一般都是真情侣。
让夏小萝万念俱灰的是,今上午开始一台手术前,她看见江逸接了个电话,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
“……晚上一起吃饭?成,其实我也有事想找你谈,正好也要预约你的晚饭……不开玩笑,我早晨就把位置订好了……嗯,晚些再联系。”
而江逸手机的来电显示联系人为:“宝”。
宝贝?宝物?如珠如宝?如获至宝?
这些美好词语,像针尖一样扎着夏小萝的心。她隐约感到,自己大势已去。
这家米其林餐厅对优雅中国红的运用炉火纯青,装潢富于后现代古典唯美主义风。
关键从餐厅39楼的露台眺望出去,将榆城夜景尽收眼底。
“你看,那儿就是素有‘人间彩虹’之称的跨江大桥。再看西南方那个位置,今晚上桃坞公园有灯展,下午6点亮灯,晚上十点半关灯,我想,只要你不放我鸽子,我们就一定能看到这景色……”
食客都在厅里大快朵颐,露台上只他们两人,江逸的话柔和地响在耳畔,端着红酒的米嫣云觉得自己一口没喝,已然醉了。
但是当他伸出手,替她把滑落的发丝撩到耳后去,指尖还未碰触到她脸颊,米嫣云就往后退了一步。
能感觉到学长不同于以往的殷勤。
可,为了接近许玉琢而讨好她到这种地步,让她徒添心酸罢了。
江逸不尴不尬地收回手,看向远方。
没有去管把脸藏在头发阴影中的米嫣云。
良久他说:“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吧。”
而此时的餐厅,有几个歪脖子女士突然坐正。
仍未停止窃窃私语:“别看了别看了,他们进来了。”
“上啊小瑛,心动不如行动,错过了你可别后悔,再来学人家通过电视广播报纸什么的洒下天罗地网地找人。”
“可你们看,人家有女伴的,还长得那么明艳动人,还有我什么事儿啊?”
“你这种思想属于不战先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要这么逊,别说和我认识!女伴怎么了,同事不可以一起吃个饭?或者亲兄妹呢?表妹呢?其他亲戚呢?万一人家正在相亲,这等于是你最后的机会。”
“对啊,刚才在露台单独相处,也没见他们牵个手、亲个嘴,多半不是情侣。”
被怂恿那女生想想是这么个理儿,蠢蠢欲动中。
“你们真觉得我应该去啊?”
“嗯帅成这样,也值得你冒一次险了,真的,被拒绝了也值!”
“那我去啦……”
小瑛裙裾飘飘走过来,笑靥如花、声音软糯:“你好这位先生,请允许我占用你短短的几分钟时间,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江逸漫不经心地夹着菜,就在现场两女生都以为他没听见时,才淡淡说:“有一点。”
有一点什么?是在说的确打扰到他俩了?
“……”米嫣云发誓她看到女孩脸上的微笑出现了细小的裂痕。
小瑛不服输地继续自说自话,表明来意——自己是市场营销专业的学生,老师给了任务,让她要陌生人的电话。老师就坐那边看着呢,请务必给个面子。
听上去似乎合情合理。
又过了蛮长一段时间,长到小瑛面子都有点挂不住了,滥好人米嫣云连带有点尴尬。
她掏自己的手提包,拿手机出来拨号给女孩,说把我的号码给你,我的号码更好记——
连台阶都帮女孩找好了,给她的号码不是因为男人不给,而是她的更好记。
江逸却一把按住米嫣云的手,后者猝不及防,落了个大红脸。
他大意是说:这种来历不明的陌生人,他怎么同意她把号码随随便便给出去,埋下安全隐患?
小瑛目眦欲裂。
早知道就不信那桌狐朋狗友的鬼话了,看这甜得倒牙的气氛,这两人不是男女朋友我用手掌心煎鱼给你们吃!
但是拿不到号码,实在太没面子,小瑛说,这位帅哥,老师指定是要你的,别人的不行,拜托你啦。
江逸仍是平视前方,这才说了个稍微长点的句子:“你们老师让你过来,肯定就把失败的可能考虑在内了。”……
小瑛后来还说了什么,江逸彻底不接话了,彻底无视。还让她往旁边挪一挪。
“你挡到我的光线了。”
他给小瑛上了惨痛的一课——别乱发花痴,帅并不等于温柔。
小瑛跺跺脚,一肚子气地原路返回。
后来那一桌女人的目光锋利得像箭,活像在扫射人民公敌。
米嫣云神经又紧绷起来,倒不是为着那些目光,而是觉得对面这男人果然不好相处。
江逸没察觉她心思,白白长长的手指剥着虾,把米嫣云的碗里装得满满当当。
她忘记了学长以前“胖点才压得住美貌”的论调,只觉得学长的行为,怎么看都像是在步步为营,每一步都是为追到许玉琢而谋划。
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直说了:“学长,玉琢她现在真的很需要一个人陪在她身边。”
江逸以为她是在委婉告辞,大度地说:“我理解,那你好好陪陪她。我们吃完饭就走。”
“这个……我是说……如果你真的喜欢她,这个时候请去给她一些支撑。”
江逸呆了呆:“我?喜欢许玉琢?”
“难道不是么?她是你的中学同学,也符合你口中所说的,一开始有主,最近又变回单身……等等条件。”
江逸中指揉了揉太阳穴,头疼的样子:“……嫣云,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几时开始、因为我的什么举动而误会的,但我喜欢的人,不姓许。”
说着,他又笑了一下——能看到她有点吃醋和郁闷的样子,还不错呢。
“咦?对不起那是我搞错了。”米嫣云心里一块巨石落地。但同时也替玉琢蛮惋惜的。
“OK,你现在来给我说说,成旭那小子到底怎么了你朋友?”江逸一副主持公道的样子。
感情世界永远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好朋友之间即使想代人受过,也不可能。
所以他们没能商量出什么可行性高的办法。
江逸把米嫣云送回家,帝王蓝掉头离开,嫣云放心不下闺蜜,在家坐立难安。
打许玉琢的手机,关机。打她租住的公寓的个人专用座机,响了好一阵之后是答录机应答的:“您好!我不在公寓,回家小住几天,朋友们勿念!如果有特别紧急的事请留下口讯,室友会转达我。”
她又一个电话打到许玉琢父母家中,许母接了,说女儿哭累了已经睡着,有事请明天。
米嫣云这才放心了。玉琢回家休息几天也好。
当觉得整个世界都成为荒漠,至少还有家这片绿洲。一个可以让她安心哭出来的地方。
而米嫣云的家,就是父母留给她的老宅,留有回忆无数。
她从未想过,会连这最后的据点都失去。
2。 对的人有颠扑不破的缘分
之前在民政局离婚室,米嫣云清楚地知道了穆云帆的脸皮有多厚,可再厚,也得有个底线吧?
前夫好像并没有。
最近电视台工作的展开顺利到诡异,她准点下班回家,站在门外掏钥匙时只觉得过道里烟味很重。然后,一个男人就从过道最深处里急急走出来,踏着脚边一堆烟头。
“你来做什么?”米嫣云心中惊悸。
“嗨,嫣云,”穆云帆带着一脸疲惫出现,“我在这儿等你很久了,烟都抽掉两包。请我进去坐坐吧,我有事跟你说。”
“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她飞快地进了屋,却在关门时遇到问题——穆云帆把一只胳膊插进了门缝。
之所以敢这么耍无赖,不怕手臂被夹断,是因为他了解米嫣云。
这妞从不是个杀伐决断的人,在他认识的女人中没人比她更心软。
心软成患。
他说,如果不开门,自己会把门砸开。想必她也不想闹出太大动静,搞得邻里皆知吧?
米嫣云无奈地出来了,关上门,仍没有允许这个恶棍进屋的意思:“你在这儿说,我听着。”
穆云帆刚才还在耍狠,此时的口吻竟变得抒情:“嫣云你知道吗,艳子她出大事了。”
欧阳楚艳平时不满足于开穆云帆十来万的小破车,她辗转打听到米嫣云经常被“帝王蓝”的宝马7接走,心里严重失衡了。
自己是感情上的战胜方,没理由比一个弃妇、一个冷冰冰的落水狗混得还要差!
从此拒坐穆云帆的车,聚会和赴宴,甚至仅是出门打麻将,都长期租用一个“麻友”的豪车“凯旋蓝”,一辆蓝色玛莎拉蒂。
仿似要跟江逸的“帝王蓝”一争高下。
好景不长,有次搓麻搓得如痴如醉,欧阳楚艳开着玛莎拉蒂把一骑摩托的男青年撞成了重伤。
出事后,欧阳楚艳毫无道义,反咬一口埋怨麻友不该借车给技术不精的自己。为了推卸责任、赖掉医疗费,她起诉了这位朋友。
当然是败诉了。
麻友本来并不打算让她赔修车费,这下心寒了,欧阳楚艳头上的债务除了伤者的治疗费,还多了一笔天价修车费。
穆云帆说,能借的亲戚都借遍了,最后能想到的人只剩米嫣云。
跟演电影似的,他居然痛哭流涕起来,说知道自己混账,对不起她,下半辈子一定拼命工作好好还债。
但是——转折来了——艳子怀了孩子,这个时候情绪不能坏,心里不能绝望。因为孩子是好不容易才怀上的,之前一直怀不稳!
饶是米嫣云再好脾气,这时也忍不住在心里“呵呵”。
又是怀孕的招数。
当初欧阳楚艳用“怀孕”逼穆云帆抛弃发妻,到现在算来一年有多了,孩子还不见呱呱坠地,怀的哪吒吗?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没有钱借给你,你走吧。”米嫣云说。
“说白了你还是不想借,能不这么绝情么?!一日夫妻百日恩呐……再说别忘了我可是和你一起生活过的男人,主播的工资不算低,收入稳定,不会吃了上顿没下顿。”穆云帆还没完没了了,“楚艳不像你,她命苦,没有正式工作,前些年迫于生计才会去做酒水推销。”
“别提过去成吗,我想吐。”米嫣云很头大,她既不想听穆云帆话当年,也对“闺蜜”这俩字非常别扭。
当面赔笑脸,背后捅刀子的“闺蜜”?
太烦人了,要不干脆……
见她神色松动,穆云帆趁热打铁道:“嫣云,你觉得欧阳楚艳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你完全没有责任?读书时,艳子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找你借钱,你没借吧?你知道那一次对她造成的伤害有多大?”
她闻言身体小幅度地震了一下。
青春那年的往事,她记得。
念大学时,欧阳楚艳几次来米嫣云学校找她玩,她高中毕业后干起了酒水推销,这一行免不了被一些素质低下的客人摸几把,甚至是上下其手。
有的女孩觉得困扰,干脆转行,但这对楚艳来说却如鱼得水。
她要建立自己的“人脉”,她既害怕孤立无援,也不想活得比任何一个年轻女孩差。
自己有过人脸蛋,凭什么不能有别人生活里那些五光十色?
她要去攫取与自己的美丽相匹配的东西,不惜代价。
楚艳认识的男性朋友越来越多,过上了大胆纵情的生活。渐渐的,她来找米嫣云玩,虚荣和轻浮的个性初见端倪。
她总想赚快钱,并不在乎手段,嘲笑米嫣云居然在大学里“虚掷”女人的大好青春年华当书虫,“一看就是一辈子受穷的命”。
两人人生观和价值取向的差别越来越大,谈不到一块儿,注定了友情的疏远。
米嫣云婚礼举行之前,楚艳最后一次联系她,是惊慌地找米嫣云借钱。
“宫外孕”这沉重的现实,把胆大的楚艳都击沉了。
孩子的父亲仅留下了一千五百块钱就消失无踪,再不出现。
“艳子那你咋办?为什么年纪轻轻的就得这种病啊,可是我最近手头紧……”
米嫣云的回答一下子把楚艳惹毛,破口大骂:“你们一个个都是这样,先假装同情我,转脸就说自己没钱,忒他妈假惺惺了!行,不会找你借了,老娘自生自灭,以后也别来往了,去他妈的什么‘朋友’!”
“艳子你别急听我说,我会——”“想办法”仨字没说出口,那边挂断。
天地良心米嫣云没撒谎。她向图书馆借书,结果宿舍的咖啡洒了,搞坏了价值连城的线装古书,勒紧裤腰带又借了些外债,东挪西凑才赔了钱。
说自己正经济困难,千真万确。
第二天,米嫣云找到打工餐馆的老板,好说歹说预支了工资,楚艳的手机已经打不通……
等到好不容易联系上,对方在电话那头说:“钱老娘的新男朋友给出了,用不着你了!起开吧,绿茶婊!”
难听的话还不止这些。
楚艳骂够了说,以后别打电话来,恩断义绝什么的,随即号码扔进了黑名单。
过去太久,米嫣云忘了那一刻自己什么心情,只记得蹲在地上很久没起来。
少年的友谊就像吃瓜子,吃到一颗烂的,前面的都想吐掉。
两人至此再无联系,直到她大婚当天。
穆云帆继续说:“艳子落难,你袖手旁观,最后她跟一个家私城老板签协议,病愈后陪他半年,才换来治疗费。这一次,你还要继续对她无情?”
米嫣云悚然,原来当时出钱的,并不是什么“新男友”。
她好像有些明白了,楚艳对自己的“怨”是怎么发源。怀恨多年,伺机而动,陷她的第一段婚姻于万劫不复。
她猜的没错,楚艳的确暗暗捏拳发誓:这个世界上我可以输给任何人,唯独除了米嫣云!
离开那满脸横肉的老板之后,楚艳生活中依然满是渣男、屌丝,和她期冀的生活差开十万八千里。
她不甘,越不甘就越堕落。她做梦都想匹配精英,始终不得要领,她恨命运。
米嫣云的婚礼给了她良机。
她热情如火地勾搭了穆云帆,她看中这男人对她不错,在她身上花钱大方……穆云帆则看中了楚艳的风情万种,女朋友嘛,就要找平时端庄,特殊时候放得开的……
在穆云帆咄咄逼人的反问下,米嫣云变了脸色。
这时,穆云帆又给出致命一击:“你知道‘活体摘肾’吗?在你看来这或许只是网络上的调侃,但是艳子她……考虑过这件事的可行性,差不多也被逼到这步田地了,恨不得把自己全身的东西都贴上条形码!”
把人如同牲口一样圈养起来,摘除一部分不可再生的重要器官换钱,这让米嫣云稍微想一想都腰疼的“地下黑市恐怖传说”,会切实发生在昔日高中好友身上?
米嫣云已经面无人色,汗如浆出。
过去错过了帮助欧阳楚艳,现在如果不拉她一把,楚艳身上是否会发生更不幸的转变?
错过这次,自己是否会抱憾终身?
当年的愧疚,是否需要弥补?
米嫣云把老宅卖了。原本以为自己会终老于此,全世界让她最心安的地方。
房款80%汇入了穆云帆的账户,只余下小部分做生活费和应急用。不得不说,这笔钱帮了欧阳楚艳他们大忙,解了燃眉之急。
白天在公司,穆云帆用传真发来手写的借条,米嫣云进小会议室开会去了,没收到。出来看见电话旁倚着一人。
居然是封波?
他笑着打了下招呼,就垂下眼睛看手上一张A4纸,用米嫣云刚好能听到的声音念到:
“《借条》,今日由于个人财务紧张之故,特向米嫣云借款,共得款项人民币……”
“咦,这是我的东西,”米嫣云慌忙把那张纸夺了过来,“对不起请还给我!”
“呵呵,借出的数目不小啊,看不出你还挺有钱的。”
“呵呵。”她也笑,充满不为人知的苦涩意味。
平时省得那么厉害,自己都不相信能卖房借给两个联手背叛她的人。
她就是这样的人,只要觉得应该这样做,就义无反顾。
弄得现在自己无片瓦遮头,无寸土立足,钱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收回来。除了叹息还是只能叹息。
“封先生,你怎么在这儿,又什么活动中奖了吗?”她问。
话音未落,旁边有人接过了话茬:“穿职业装的人,就是装啊,你现在还能在电视台混,是拜谁所赐?你能不认识我的大表哥?”说话这青年和封波眉眼有几分相似。
封波表弟,无正当职业,今天跟着大表哥来看一看家族传媒集团投资的生意。
“闭上你的嘴,不关你事。”封波喝他。
“是是,算我多事。原来哥你还真是做好事不留名,当自己红领巾呢?”
“我再说一次,一边去。”
米嫣云的目光在两兄弟之间逡巡,想起米粉实习生说的“朝中有人”、“电视台一位大股东直接给管理人员们下了通知,必须高薪把你留住”……
她如梦初醒,明白过来什么。
第一次在电视台帮封波指了路,第二次公园偶遇,大致倾诉了一些工作生活中的烦恼,封波应该是念着几面之缘,管了闲事。
毫无疑问,他就是那个传说中不显山不露水的大股东。
或者是他父母,或者爷爷辈。但现在行使股东权利的人,是封波。
被耍了……
他才不是什么新栏目民意调查问卷活动中被抽中的幸运读者,那天来电视台,多半也是来视察工作。
这也就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他为了找“领奖地点”,连问五个人。
因为这根本就是瞎编的!
不喜欢嘴里虚虚实实的人,米嫣云忍下心里小小的不痛快,对封波说了声“谢谢”。
封波是多聪明的人,立即会意,带着受伤的表情说,我帮你这么大忙,你两个字就把我打发了,我的辛苦努力难道连一顿饭都不值吗?
米嫣云腹诽,什么辛苦努力,于你来说就一句话的事。
“封先生,改天请你吃饭。”
“改天?为什么不是今天?捡日不如撞日,要不我们——”
“对不起,今天晚上我有事情。”
“有约了?”封波在得到对方的肯定答复后,眼睛眯起变得狭长,“好吧我们改天再约。”
最近江逸经常找米嫣云一起共进晚餐,有时天天,至少隔天会一起吃上一顿。
米嫣云感觉自己跟学长养的宠物似的……定点投食么?
“对了,我还得提醒你一点,传真方式签订的文件,法律上有效,但如果和你签订的人不承认传真文件的真实性,你就必须举证。证明起来比较麻烦。简言之,你无法证明其真实性的话,这借条就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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