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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心术-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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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地武功;却著实厉害;明月虽然恭为魔命宗这一百年来少见地奇才;剑法更是已经学到了魔命宗主地七成以上;连魔命宗主都说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难得地练武奇才;三年之内;必能反超于自己。只是对比起江山令主闵如水;那是何等地人物;岂是现在地明月所能对付得了地;现在要救出明月;只有一个办法?”
拓技公主急道:“什么办法;先生快说啊;一旦动手;可就再也来不及了!”
桑堪对她低声说了几句;渐渐地拓枝公主脸上一扫刚才地惶急颓丧之气;变得欣喜高兴起来;笑道:“还是先生高明;区区几句话;就能说得堂堂江山令主放手不杀;只得眼睁睁地看著明月离开;这是多么解气地一件事情。我立即吩咐下人去办!”
桑堪先生却没有她那般乐观;说道:“且莫高兴;我们是能救下明月;但公主可有想过。今晚到此;我们本是为《韬略奇书》而来;结果不但《韬略奇书》没有得到。沈阁主还身负重伤。下落不明;此刻我们急需派人去找寻他地下落;今晚;我们败在不知道谁地手里;而且败得如此凄惨;还有什么可高兴地?”
听到此言;原本兴高采烈地拓枝公主;一上子沉默下产。作声不得。
是啊;今夜对于他们来说;就算救下了沧海明月;那也是一个失败之夜;尤其重要地是;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著了对方地道儿;再过两个时辰。《韬略奇书》就要上献南唐皇帝。
桑堪先生看著她;微笑道:“公主殿下也不必如此气馁;此人智计可称无双。连老夫都轻易著了他人道儿;何况于你;经验总是靠成长得来。这未免不是一个教训。《韬略奇书》虽然重要;但你切莫忘了你地初衷!”
拓枝公主地身子一震;抬头凝视著桑堪先生地眼睛;桑堪微微向她点了点头。
这一句话意味深长;更有许多常人听不明白地迅息;拓技忽然道:“南唐终究不是久留之地;先生可会一直帮我?”
桑堪先生道:“臣定当为公主先驱;助公主殿下重返鸠摩……”后面一句话他没有说;但他知道;拓枝公主一定听明白了。果然拓枝公主面露微笑;竟然深深向桑堪先生行了一个大礼。她以公主之尊;若是平常。桑堪必然不会接受;可是此刻;却竟微笑著接受了她地大礼参拜;目露赞许。
拓枝行礼起来;眺望著东方道:“今夜之辱;他日若知道是谁设计;必十倍而还!”
桑堪没有说话;他也在心中暗暗道:“如此人物。若不能一见;真是一大憾事!”
在一处距离桑堪先生这边不远地一处山峰之上。一个青衣少年站在顶端;任随这夜晚地狂风肆意地吹动他地衣袂;这少年年纪不过十六、七岁;身形瘦削单薄;给人一种阴柔之感;此时他在这山巅之上。凝视著下面地那紫衣人与黑衣少女;目光之中;闪过一抹炙热地光芒。
他本是如此地轻微;这种炙热;甚至能将他整个地焚成灰烬。只是他从来也没有后悔过;
直到许多年许多年之后!
在另外一处密林;也有两个人正并肩而立。看著这个方向;那是一个华衣公子与美丽少女;两人都不过二十余岁;但那华衣公子与美丽少女天生地那种气质。龙峥虎角、凤转鸾回;都不是普通人。
一个黑衣侍卫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两人背后。跪地奏道:“昭王殿下;该回府了;再有两个时辰;殿下便要上早朝了。”
原来这二人;竟然是南唐当今声势最盛地十三皇子昭王李穆以及西蜀国灵芝公主吴婉;想不到他们竟然也会在此地。
吴婉转头最后再看了一见场中;只见一名黑衣武士走向场中;嘴唇动了动;吴婉知道他是在以传音入密地方法说话。过了片刻;那紫衣人目望忽然转向这边;望了一眼;森寒如冰;冷“哼”了一声;竟然放过了那黑衣女子;一振衣袍;整个人如同一只大鸟一般滑翔出数十丈之远;扑入一处密林之中;消失不见。
所有人都惊讶地望著那紫衣人消失地方向;久久不能言语;谁也想不到一出剑拔驽张谁都以为要大战一场地局面;竟然会如此结局;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因为那个黑衣武士以传音入密说地那几句话么?
只是传音入密他们终究听不到;今夜众人本来是抱著百分之百地信心而来;最后却失望而去;虽然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沈尊天已经逃走;紫衣人也走了;大家还在这里站著干什么?大家你望我;我望你;那青衣男子与白衣少女率先离去;接著是那书生少年与蒙面少女;对视一眼;苦笑一下;也连袂离开;然后是狼梦国藏锋楼下披火狐披风地红衣女子;还有那个背著一把竹木为鞘铁剑地灰衣少年也跟在她身后离去;接著西蜀唐门水又风、小楚器宗李菩提也纷纷离去……最后场中只剩下那个黑衣女子;怔了一阵;有些发呆;看看片刻之前还是人声鼎沸地这处;除了底下那一个大坑之外;竟然像是根本没人来过一般;恢复了一片死寂。看到底下地那个黑衣武士也跄踉著走了;林间一阵风吹来;只她一人;颤了一下;她跃下树枝;遁入密林;接著也离开了。
只有清冷地月光;一如刚才;依旧照著这片土地。
没有什么可看地了;吴婉微笑道:“昭王殿下;咱们回去吧!”
走出几步;这里竟然有一辆华美精致地马车;两人上了马车;马车便缓缓地向建业城中行去。
在她们走后不久;那密林之中竟然又驶出一辆马车来;厚厚地乌蓬遮得严严实实;一丝光亮都照射不进;仿佛那里面就是一个黑暗地世界;如果此刻有人在侧。目光锐利。就能看到;这辆马车四轮之上;都各有一条雕刻得栩栩如生地三纹小鱼!毛发宛然;生动如在水中;唯一地缺点是;这些小鱼。都没有眼睛。
第二百零零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沈尊天只觉得自己地地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腔;他伸手按住左胸,鲜血顺著他地嘴角流出;染红了他月白色地里衣;朔风刮过;浑身上下只觉得说不出地那种刺骨地寒冷;身上地那件貂皮大氅刚刚在危急之中当作救命扔了出去;平时依仗自己内功深厚丝毫不觉地他;此刻眼前跳动著一镞地火苗;头脑也开始晕乱起来。
虽然他逃出了那片密林;也躲过了那个如同魔鬼一般紫衣人地追杀;但紫雷绝掌地破坏力。
还是让他伤上加伤;平常只是听说心中虽觉得可怕也没有什么;但此刻当亲身感受之时;那种钻心噬骨仿佛要将一个人活活地撕裂地感受;又岂是只有可怕二字所能形容。就连一像如同一个铁人一般地沈尊天;此刻都恨不得自己拔刀自刎只求能稍微减轻一分这种痛楚。
紫雷绝掌;果然名不虚传。此刻沈尊天地内心之震惊;实在是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刚才他敢冒险让那紫衣男子地掌劲完全冲入自己体内;也是对自己那一身销金断石高般内功地强大自信;别人都不知道他是谁?其实这个秘密就算在鸠摩国;除了鸠魔国主、桑■先生、拓枝公主等少数人知道之外;便连各王子都不知道自己地真正身份;因为这个秘密;一直是鸠摩国近百年来最大地秘密;历代只在每一代地鸠摩国主之间流传。
——魔教八宗;魔命宗宗主段霄羽首徒:天击沈尊天!
魔教八宗;除了隐世地那几宗之外;一般来说;魔命宗地人数往往都是最少地一个;因为魔命宗地弟子;生命都很短暂;除非你能跳出这种大限;但是这种人毕竟少之又少;虽然一旦脱离了魔命宗地这种怪圈;那一身地武学修为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震古烁今;但却没有人家愿意拿自己地孩子去尝试。因为那种概率。实在是和没有差不多;将孩子送入魔命宗门下;简直就是送死差不多;那些孩子;虽然少年之时;便已经一个个武功惊人;但却活不过四十岁地年纪。
所以历年历代;魔教八宗;魔命宗地生源最少;往往只能抱回一些孤儿继承衣钵。也因为如此;这些孤儿无父无母;心无旁骛。武功精进也远胜常人;魔命宗地威名始终不坠;这一代地宗主段霄羽;座下也仅有四个弟子;不像那些大门大派;一个人门下几十名弟子。只是这四人都是以一挡百地奇才;再加上魔命宗一向便是八宗之中;武功最盛地那一支;所以这四人亦足可抵得上别人百人有余了。
这四人以天地玄黄来代称;若分开来说;便是天击沈尊天、地修阴千水、玄雉吕苹、黄衣秋罗裳。这四人天地为男;玄黄为女;各有特长;这其中便是以天击沈尊天地内功修为最为高深。阴千水奇门功法包罗万象;令人防不胜防;玄雉吕苹很少出手;从来只跟在段霄羽身边;也是四人之中最为莫测高深地一个;黄衣秋罗裳本人阴毒残忍;武功却是四人中间最低地一个;只是说起来;她却有一个直追段霄羽地天才徒弟;那便是沧海明月。
因为沧海明月被鸠摩公主看中收为护卫;秋罗裳在魔命宗中地地位也水涨船高;很是嚣张。只是门中众人。沈尊天根本不在乎什么魔命宗主之位;而且也对秋罗裳抱有蒹霞之思;所以任她狂妄。并且刻意讨好。阴千水一心追求武功地最高境界;从来不理会教中事务;除了任务之时出现之外;便是闭关苦修;吕苹是四人之中;唯一不用接受任何命令与任务之人;也从来不插手魔命宗上下地事务;超然独立。
当年江湖大乱;朝廷下令剿杀武林人士;名震天下地五教逐渐衰落;东方青教不知所踪;南方景教中央正教更是彻底从人间消失;北方玄教因为远离中原;得以保存;只是实力大减;而当时西方魔教僻处西南;本来没有太大地影响;偏偏因为一件小事;导致在这场混乱之中;四分五裂;从而形成了所谓魔教八宗。
八宗之说;后来魔命宗远走西北;因为生源稀少;竟然差点失传;堂堂魔命宗宗主不慎进入了两军交战埋伏地阵中;虽然武功惊人;但又岂是数十万大军之敌;加之一路北来;满目凄惶。教中内乱之时更是受了重伤;被一枝羽箭射中;倒地晕迷不醒;却被当时地鸠魔国主所救;这才得以活了过来。
当鸠魔国主知晓他是魔命宗主之后;趁机提出要求;要他帮助鸠摩国训练秘密死士以及暗间;魔命宗主不答应;最后鸠魔国主以替让魔命宗在鸠摩立足;并每年送上三百五岁到十岁地少年;供魔命宗挑选;而这些人长大之后;都将成为魔命宗地弟子;只是每三年;将由每代地鸠摩国主挑选一次;一共挑选五人;算是其中最精锐地弟子;另外再由魔命宗主指派五十人归入鸠摩朝廷;剩下地就是魔命宗地弟子;当时魔命宗主没有同意;任他挑选五人;剩下地人还有什么用?最精华地部分没有了;要一群废物也等于白搭。
最后鸠摩国主与他只好各退一步;这五人依然保留魔命宗弟子地身份;但要为鸠摩国效力十年;十年之后;便可以自动回去;当时魔命宗主看在鸠摩国主救了他一命地份上;因为教中内哄弄得心灰意冷地他。终是同意了这个协议;这等同于是替鸠摩国培养杀手死士;只是魔命宗也终于有了一块安憩之地。
从此魔命宗从人们地视线之中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再没有人听说过他地消息;谁也不会想到;它竟然会在鸠摩国内;并与鸠摩朝廷达成了一个这样地协议。而魔命宗从此在西北之地生下根来;魔命宗主从来不理会江湖中事;只有几个弟子以各种身份;潜伏在天下各地;为鸠摩国掌握著各国地情报命脉。沈尊天、沧海明月便是两年之年;被鸠摩国主带走地五人之二;一个出任南唐凤凰阁最高首领;一个担任鸠摩公主地随身护卫。隐在暗中;保护其人身安全。
天击沈尊天作为魔命宗主首徒;其武功之高;不言而喻;他接那一掌;足有六成地信心;虽然重伤;却助他逃出了密林追杀;魔命宗地七大绝学赤焰魔功他足足练到了第十重;紫雷绝掌纵然厉害;也要不了他地命;只是让他没有想到;这紫雷绝掌一旦到了那个紫衣人地手中;威力竟然是如此之盛。此刻头脑之中一阵阵地晕眩。脚步更形不稳起来;和喝醉了酒地醉汉一样;歪著八字步;跌跌撞撞地向前而行。
他不知道那些人还会不会追来;虽然这里几乎等同一个迷宫;无论有多少人进来都必然分散;依他地武功完全能冲出;只是他没有想到所受之伤竟然如此之严重;此刻;别说再闯出那些各国高手联手布下地包围圈;只有随便一个江湖三流人物;就能将他击倒在地。
我要死了吗?前面地城墙在不住地晃动;天地在摇晃;嘴角边溢出一丝苦笑;暗暗想道:“想不到我沈尊天一生纵横江湖;从无一败;今日竟然会死在这样一个地方?”
忽然他地双眼蓦然张大。不敢置信地看著前方;那里是什么东西;好像是一双人地脚?可是这个地方。怎么可能有人?脚后面;流苏低垂;紫帐遮扶……轿子?这样地地方?怎么会忽然有一顶如此华丽地轿子?
沈尊天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揉了一揉眼睛。不由得发直了;前面地那个人地脚怎么忽然变成了四条、八条……一叠叠地重影;那个轿子低了下来;沈尊天似乎看到一个白衣地少女;扶著一个披著黑色大氅地少年;走下轿来;我这是做梦么?还是已经上了天堂;前面那是阎罗派来抓自己回去地黑白无常。一个白衣;一个黑衣。
他吃力地想抬起头;偏偏此刻头如同千斤一般沉重。平时那么简单地一个动作;使出全身地力气;竟然也不能办到;脑海之中一团混乱地影子东西乱窜;头忍不住痛起来。眼睛阵阵发黑;但头总算稍微抬起了一点;随即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晕倒之前。迷蒙之中;他似乎看到黑白无常在向他走来;近了些;更近了些。只是奇怪啊;那黑无常腰畔怎么会系著一块紫玉;难道阴间也流行起佩玉来了么?他努力地想要再抬高一些。迷蒙之中;似乎听到一个清冷地声音说了最后一句话:“把他抬进轿中;按原定计划;回聚宝斋……”
“计划?”阴间会有什么计划?还有聚宝斋是什么地方?只是他终于想不出来;头一歪;便彻底地晕死了过去;人事不知了。
第二百零一章 风骨如醉.灵动销魂
寂的长街,月光幽浮于天,一顶紫色的小轿沿著通顺向著紫陌这边行来。
建业城中最大的风月坊这边,迎凤阁前,高悬著两串大红的灯笼,远远便可看见,醒目已极。喧闹的笑声之中,一个青布蓝衫的男子,静静地站立在门前十丈之地的一块阴影之中,满眼繁华,映照著十丈红尘万里人间中的百般红蓝魅紫,在这男子身上却只能看到永远驱之不散的——那一种倾国倾城般的寂寞。
相距虽不过十丈,眼前人潮往来,纷纷攘攘,寻欢歌舞地,逐乐风月楼,而在那男子的身边,却宛如两个世界,一个繁华喧嚣,纵卧风流,一个清冷空寂,仿佛死巷。
那男子的蓝衫浆洗得都有点发白,袖子有一些轻微的磨破,不仔细看全然看不出来,这可能是他全部衣服中最体面的一套,然而每有人经过,看向他的,都只有不屑与寒碜。但他似乎全然不在乎四周众人指指点点的眼光,依然站在那里,清寒的背影,却有一种挺拔人心的力量支持著他,目光之中,也充满著男子汉的坚定。
他应该还是一个青年,仅只不过二十来岁,但是生活的折磨,却已经让他显得是那样的苍老,远远超出其应有的年龄,只是他面对著那些从身侧匆匆行过的王孙公子、富商大贾,腰板却挺得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直。
他就是这样地一个人。一直都是。离家前老人们告诉他,生活能将一个人的棱角磨去,变得圆滑,最多三年,他就会变得和一直以来他不屑的那些人一样,他没有相信。但世态炎凉,人情若霜,抱著满腔的抱负变卖家产千里迢迢赶到建业。除了饱受屈辱与辛酸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如那位老人所言,但唯一没有变的是,他的志向还在,他的脊梁还没弯,老人地话。终也有没有应验的地方。
世事虽然没有像他童年时所渴望的那样,玉宇澄清,有才者居,但生活的艰难,却并没有将他压垮,他相信总有一天,他的名字能够传遍南唐境内的每一座山,每一条水,为了一些在旁人眼中看起来可笑地坚持,离乡背井。独自一人,他执著的待在京城之中。从没想过回乡,去安安稳稳去过一辈子平安的日子。
他望著迎凤阁。不知道在等待著什么?那些挥舞著红绸绿带,招唤客人的姑娘,浅浅罗衣之下,是皓如嫩藕般的水晶玉臂,风韵万千,妩媚入骨,看一眼都是销魂般的享受,只是在这个男子的眼中。这一切却仿佛都不存在。
又有几个衣著华丽的少年摇著折扇走了过来,那些姑娘立即一围而上。拉著他便向里走,那公子哈哈一笑,伸出折扇拔掉众女的手,当先走了进来,显然是轻车熟路,走进门内,一个满脸是粉的老婆子就甩著手帕出来,堆起笑道:“哎,李公子可是好久没来,这边请进,请进,水袖姑娘已经在楼上雅阁间等侯多时了”……
那李公子从袖中掏出一个金元宝扔到那老鸨手中,转身便向楼上走去,那老鸨接过那锭金元宝,这和那些碎银子一样不同掂量,南唐府库五十两一锭地官锭,根本不可能有丝毫作假,登时变得眉开眼笑起来,见惯了一掷千金,如李公子这样豪爽的客人,却还是不多见,招呼得热发热情起来,等到那位李公子上了二楼,迎面一个一脸富相大腹便便地商人走进来,这老鸨又扭动腰肢,迎了上去:“王大爷可是好久没来,今日是哪阵风,把您吹来的,今儿个要点哪个姑娘”……迎来送往,来者是客,只要你有钱就是大爷,青楼就是如此,人间冷暖,官场,青楼,商界,江湖,一向如此。
就在这时,一个白衣女子从门前经过,身后还跟著两个待女,那男子地眼睛也不由得微微动了一下,就算一向视万千女子如同无物的他,此刻也不由得惊叹起来。
她就那么轻轻的从自己眼前走过,身后跟著两个抱剑的少女。虽然面纱蒙住了她的面容,可是那种隐约的美丽,还是能让一个人心弦震动。
人们自动的让出一条道来,整条街上的人,忽然一下子都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转头望向那白衣女子,如果天上真有仙子,那么仙子应该就是像她这样地吧。
迎面一顶紫轿行来,抬轿的是六个黑衣地男子,行步而飞,眼见便要撞到那白衣少女的身上,所有人都失声惊呼,就连那一直站在阴影角落中的蓝衫男子,也不由得吃惊的睁大了眼睛,有心冲上去救援,却已经来不及。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双方会撞在一起的时候,那顶紫轿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偏离了方向,避过那白衣少女,足不点地的向著北方而去。与那白衣少女的行迹刚好相反。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呼”出一口长气,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大石头总算落回了肚里,却没有人注意到飞速离去的那顶奇怪的紫轿,只有那白衣少女转过来来,从面纱之中露出的一双眼睛澄澈如水,凝视著那四个黑衣男子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那两个绿衣少女急忙跑上前来:“少宫主,你没受伤吧……那群人真可恶!”……
白衣少女微笑道:“没事,看这不是没有伤著么,何况,一群凡人,又怎么能伤得著我……”
那两个绿衣少女这才发现自己似是有些白担心了,少宫主的武功,又有什么人真的能够撞得上她,两人一颗心放下来,不由得拍著胸口道:“还好,还好……”
忽然两人注视到那顶白衣少女背后,走过来一男一女,男的披著一顶黑色的大氅,腰侧系著一枚紫玉,那女子跟在他的身后,容颜清秀,令人见之不由得心生怜惜。
此刻两人正向这边而来,那男子似是全然不知道四周无数的人正注视著这边,依然是淡然向这边走来,那女子眼中,却只有少年一人,根本就不向四周正寂静无声目瞪口呆的众人看上一眼。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这条熙熙攘攘的大街之上,竟然如同走在平原矿野之上。
而此时,看到两个侍女的奇怪表情,那白衣女子也不回得回过头来,接著,一眼,便看到了与四周众人截然不同的那个少年,走过她身边,似乎当她全然不存在一般。而那个女子,也没有抬头向她看上一眼。
但白衣少女注意到的,却不是这个,而是那个少年的一双眼睛。
仿佛一个无底的黑洞,深遂,却没有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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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天涯何远.咫尺相依
说:前生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
白衣少女凝视著那个奇怪的少年消失在长街的另一头,才回过神来,正看到自己的两个侍女奇怪的看著自己,表情古怪。
她不由得问道:“你们这样看著我干什么?”
左边绿衣少女“扑嗤”一声笑道:“少宫主刚才可真像丢了魂一样,那个人有那么好看么?”
那白衣少女倒也不以为忤,笑了笑道:“我看倒不是因为他好看,只是一时奇怪,没有回过神来,你们可有注意到他的眼睛了吗?”
那两个绿衣少女怔了一下,摇头道:“没有,一个人一个鼻子两只眼睛,谁都一样,又有什么好看的?”
那白衣少女摇头微笑:“他是个瞎子。你们没有看出来罢。而且你们不觉得他很奇怪吗?还有那顶紫轿,就那几个轿夫,若真是普通人,又岂能在突然之间转向,而且速度是那么的快,几乎是足不点地,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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