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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未遂-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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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一直这样随波逐流的过,她一定要替自己争取机会。徐茂休想再给她设置阻碍。
她开车下山,上了高速,开了一截,前方忽然出了状况。一辆轿车不知为何发生侧滑,她只能赶紧踩刹车降车速,但后面的车却没减速,撞上她的车尾,她的车在冲击下也滑向一边,撞到了水泥墩上。
安全气囊弹了出来,她伏在上面,失去知觉。
醒来时,她第一眼看见的是吊瓶,淡黄色的液体顺着软管往下流,发出单调的声响,她扭了扭头,瞧见了宋桢的秘书王靖。
对方立刻按了呼叫铃,起身上前,关切的说:“三小姐,你终于醒了。我马上给大小姐打电话。”
脑中的混沌慢慢的消散,她想起了突然近在咫尺的白色气囊,习惯性的想深呼吸,胸口却忽然传来一阵痛,她不由得弓起背,皱紧了眉毛。
王靖刚拿出手机,见状连忙放一边:“三小姐,不舒服?护士应该马上就来。”
她忍着疼开口:“我伤到哪儿了?”
王靖道:“您受到冲击,脸部和胸腔都有不同层度的软组织挫伤,肋骨骨裂,但并不严重。请放心,只要好好休养,按照医嘱用药,您会很快恢复健康的。”
宋棠“嗯”了一声。
医生领着护士走进来,替她检查身体,仔细询问她的情况,完成程序之后又和她说了些饮食和生活上的忌讳。
她得住院观察三天,情况稳定,即可出院。
这真是极度倒霉的一天,睡过头,堵车,受气,然后又出车祸。宋棠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倚着枕头发闷,王靖见状,宽慰道:“大小姐和二小姐说了,等会儿就会过来看你。徐总担心极了,让我随时和他汇报你的情况。他现在应该在开会,等会儿就会给你打电话……”
宋棠静静听着,神情淡漠,听到徐茂二字,只轻轻的抬了抬眉毛,不像普通的女人那样流露出委屈和娇气的神态。
王靖有些诧异,但识趣的没问,又说:“因为孙女士情况特殊,我怕惊扰到她,所以还没有打电话。请问现在告知她,可不可以?”
宋棠十分犹豫。
出了车祸,她自然希望有至亲相伴,但如果孙静姝被惊着了,她还得费心处理。思前想后,她道:“谢谢你,不过还是不要告诉妈妈了。我给陈阿姨打个电话,让她有个准备,商量一下妈妈问起我的时候该怎么说。”
“我明白了。”
“王秘书,谢谢你照顾我。既然我的伤算不上严重,你就回去休息吧。呆在病房里,挺无聊的。”
王靖微微一笑:“三小姐太客气了。大小姐让我好好照顾你,我必须履行职责。病房安静,我可以在这里办公,不至于无聊。”
“真是麻烦你了。那我眯一会儿。”
吊瓶里的消炎药有致人嗜睡的成分,她眼皮沉重,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傍晚时分宋桢和宋槿都来了,还给她带了家里厨师做的清粥小菜,以及一罐浓醇鲜美的乳鸽汤。即使她没什么胃口,闻到汤的香气,也不由得食指大动,把里面躺着的鲜嫩乳鸽吃得干干净净。
姐妹俩安抚她一阵,又谈起车祸,连连叹息是场无妄之灾。宋棠听说前面的车打滑的原因竟是男女友吵架,女人一怒之下去扯男人胳膊,又好气又好笑。
她们又可惜宋棠的车,受损不轻,必须送回德国修理。她听到“重新喷漆”四个字,心念一动,思忖片刻,问道:“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件事?徐茂是不是替我拒绝了文物修复的单子?”
宋槿道:“这事我知道。我有个朋友请我委托你接一个五代什么佛像的修复工作,那天徐茂正好来宋氏,我就和他说了。他说你才忙完和Jason的合作,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需要好好的休养生息一阵。他让我帮忙带话,说你在养好身体之后才会接活。我就这样对我朋友说了。”见她神情不对,不由得问,“怎么了?”
宋棠胸口有伤,此时一股气涌上来,更觉痛得难受。那只被她吃下肚的乳鸽就像活过来了似的,搅得她胃里翻江倒海。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开口:“二姐,这是我的工作,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思,直接拿徐茂的话来回复?”
宋槿怔了:“我以为徐茂这样说,是因为你讲过……抱歉,我以前听你说做得好累,以为你做过的工作太多,心烦了,所以……”
“我是很累,但我没有烦。”
宋桢打圆场,拍拍宋槿肩膀:“阿槿,这事你确实轻率了一点,宋棠的工作,应该直接和宋棠商量。”又看向她,问道,“你忽然问这个……出了什么事吗?”
“业界已经开始流传这样的话。我的工作都由我男人做主,我的心思已经没放在漆器上。”她抿了抿嘴,道,“这无异于宣告退休。”
宋桢和宋槿面面相觑,宋槿红了脸:“真是对不起,我都没想到随口给个回复,事情会闹成这样。”
宋棠自己也不是很理解传言是怎么演化成这种样子的,宋槿的做法虽然有些欠妥,但如果认真发火,又显得小题大作。
只是,她在婚姻里的弱势地位,已经成了公认事实。即使是自己的姐姐,也觉得她的事,可以直接和徐茂交流,他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宋桢姐妹看出了她的低落,不好意思多呆,承诺会想法子消除不良影响,便离开了病房。
守着她的人是徐茂秘书办公室的一个入职才一年的小秘书,一张年轻的脸满满的都是胶原蛋白,说话带着三分笑,十分热络的问她需不需要什么,做事格外主动。职场新鲜人,拼命的想证明自己在努力,想方设法的在前辈和领导面前混个眼熟。但是宋棠心情很差,又疲倦不已,她这样叽叽喳喳个不停,反而让人有些头疼。
她让秘书开了电视,调到一个放偶像剧的台,女孩果然看了进去,而她在满耳朵的“我其实爱的是你”“我不信”里,再次沉入梦乡。
医院病床远不如家里的定制床垫舒适,躺久了腰背发酸,她迷迷糊糊的翻身,不慎压了受伤的肋骨,立刻疼得清醒过来。
陪护床立刻传来动静,有人翻身起床,压得铁床吱嘎响了两声。那人靠近她,低声问:“棠棠,很疼吗?”
宋棠怔住:“徐茂?”
他开了灯,揭开被子,伸手解病号服的纽扣:“嗯。我看看,是不是压到哪儿了?”
他嘴唇有些发干,眼下也有淡淡的青,日光灯的灯光是惨白的,将他难看的气色照得更难看。呼吸之间,隐约有酒气传来。
“你怎么回来了?”
“要紧的合同已经签了,也陪大人物吃过晚饭,后面几天的事魏冉和张副总他们都能办好。”
西安位于西北,酒风盛行,晚餐自然少不了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徐茂喝酒会脸红,但如果真的喝多了,脸色反而会转白。
他现在就是苍白的。
“你今天怎么喝这么多?”他是极有自控力的人,身上天生有一种凌厉的气场,一般人都不敢劝酒,面子大到让他不得不喝的人,也没几个。他应酬虽然多如牛毛,她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喝得脸泛白的模样。
上一次他喝成这样,还是十年之前的事。
他平静的说:“我要提前走,自罚了几杯,算是赔礼。”说罢又仔细的瞧她的伤处。
她胸口缠着绷带,药气浓烈,隐约有青紫瘀伤从雪白的纱布下透出来。他看不清底下的情况,又不敢随便碰,抬头想问她是不是疼得厉害,要不要叫医生,却看见她眼睛里滚出了大滴大滴的泪水。
徐茂吓了一跳:“这么疼?”说着就按了床头的铃。
宋棠对他极其失望,一想起他就咬牙,本打算疾言厉色和他摆明自己的态度,做好了大吵一架的准备。但他违背他饮酒绝不过度的原则,又坐夜班飞机赶回来,她的愤怒一时发泄不出来,失望,委屈,疼痛,这一日遇到的所有不适一股脑的涌上脑海。
徐茂连忙给她擦眼泪,低声哄她:“别怕,医生马上就来。”
不一会儿门就被推开,医生匆匆走进来,见她不停流泪,也吃了一惊,一边劝她放宽心,一边解开绷带替她检查。淤青没有扩散,伤处温度也没升高,再问问她的感受,医生做出了判断,一边替她重新换了药,一边对徐茂说:“徐总放宽心,徐夫人应该是被车祸吓着了。你好好的和她说说话。”
徐茂松了口气,等医生离开,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你不早说是撒娇,吓死我了。”
宋棠闭上眼,努力想止住眼泪。
他替她理着睡得凌乱的头发:“别怕了,已经过去了,以后我给你买安全系数更高的车,领导人坐的那种,好不好?唉,还哭,眼睛都肿了。哭出这么多眼泪,渴不渴?”说着就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宋棠看着倾斜到她嘴边的杯沿,咬了一会儿牙,终究张开嘴,慢慢的啜饮。
“睡吧,受伤的人要多睡,恢复得才快。我坐着陪会儿你,不过这两天不敢和你一起睡。病床太窄,我怕压着你了。”他调整病床,等她躺好,又关了灯。
宋棠已经睡不着了,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路灯昏暗的光照进来,病房的一切朦朦胧胧的,显得她眼睛格外的亮。
他不由得问:“棠棠,你怎么了?”
宋棠看向他,他背着光,她只看到浓黑的剪影,还有模糊得几乎无法辨认的轮廓。
“徐茂。”
她声音还带着哭泣之后的暗哑,但其中冷冽严肃的意味并没有被这点暗哑遮盖住。他有些诧异,又隐隐的觉得不安:“怎么了?”
“有人找我修复文物,但你帮我拒绝掉了,是不是?”
徐茂愣了下,道:“是有这回事。你那时累得走路都打飘,继续工作,身体拖垮了怎么办?”
“我知道,我自己也不会立刻接活做。但是,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思,就直接替我拒了?”
“既然你也没打算做,现在和我计较这个做什么?我也是为了你好。”
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显然不理解这有什么可生气的。
“你替我拒了几次?”
“两次?或许三次。到底怎么了?”
宋棠坐了起来:“徐茂,你为什么总是擅自替我做决定?我自己怎么想的,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想法,对不对?”
他耐着性子道:“你工作起来太拼命了,你就不考虑考虑自己的身体?不考虑考虑我?”
“我怎么没考虑?赵旭的事,是我没经验,错估了形式。你以为我喜欢那样加班加点的忙?我自己不知道规划?还有,我哪里没有考虑你了?我大部分时间都绕着你转。是不是完全没有自己的事业,能让你随叫随到,这才叫考虑到你?”
他过了一会儿才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你轻松一点。”
“总是你想我怎样,我自己想怎样,你知道吗?你在意过吗?徐茂,你到底是真正的对我好,还是只想把我塑造成你理想中的那个安静又温顺的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
诶…………
第70章 死灰
徐茂喝酒过量,又赶夜班飞机,身体极其不适,被她接二连三的抢白之后,耐心耗尽,道:“塑造你?宋棠,你扪心自问,结婚以后我逼着你做过什么?在家里,你想做什么,我都顺着你,在外面,你不喜欢的应酬,我尽量帮你挡掉。我在我能力范围内尽量让你过得无所顾忌,可你还给我扣这样的帽子,是不是过分了?”
他还是没明白。她一口气噎住,说不出话。
“觉得我挡了你的路了?那我问你,我说过让你别去工作的话?我替你拒绝单子,只是在非常时期拒绝,那时你身体虚弱,再工作,真的得进医院了。你自己不是也要拒绝?结果一样,我帮你说,还是你自己说,有区别?”
宋棠闭上眼,泪水再次涌出,很快打湿了她的鬓角。她轻轻道:“徐茂,自己吃饭,和被别人撬开嘴喂饭,结果也一样,你说有什么区别?”
他呼吸沉重起来:“你这是强词夺理!”
“强词夺理?”她觉得绷带似乎缠得紧了一些,呼吸之间肋骨被紧紧束缚,伤处一阵一阵的痛,她声音都开始发颤,忍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徐茂,我和你说你擅自主张的后果吧。因为你能替我做主拒绝单子,现在业界已经传开了,我的心思不在工作上,他们有活,都会优先考虑别的同行。一切听凭老公做主的人,做原创恐怕也只是玩票,不诚心,不会有前途。”
“你被那个什么大师拒绝了?”他顿了顿,道,“不过是一个脾气古怪的女人而已,做漆器的大师不止她一个,你干嘛这么在意?”
“她第一次见我,就有这样的印象,只能说明,这已经是业界公认的看法了。别的大师对我的印象,不会好到哪儿去。”她推开他抚上来的手,低声道,“我想睡了,你也去睡吧。”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徐茂已经不见踪影。那个热情的小秘书解释:“西安那边有事,徐总要过去处理。”
她听到徐茂的名字就觉得压力横生,皱了皱眉,平静的说:“我知道了。”
小秘书以为她闹情绪,继续解释:“夫人你别生徐总的气,他如果不是真的脱不开身,一定会陪着你的。他如果没把你放第一位,也不会在那么忙的时候坐夜班飞机回来陪你。”
“我知道。”
小秘书也不好再说,但心里却十分不满。这个年纪的女人对徐茂这种年轻有为的男人或多或少有些憧憬,自己只能在心里暗暗幻想的男人,被一个公认配不上他的女人占有,本就有些不甘心,这个女人还对男神耍脾气,简直罪无可赦。
她毕竟涉世未深,不够圆滑,在和人聊天时难免透出些许对宋棠的不满。
宋棠出院之后在家休养了半个月,重新接触外界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任性乖张的名声已经传开了。所谓丑事传千里,自认为比宋棠优秀却得不到徐茂的女人又多,再加上那些不甘心的家人,这么多张嘴说个不停,宋家和徐茂一时无法压制住流言,只能做出“清者自清”的姿态,等下一个热点出来转移那些人的视线。
夫妻关系本就因为宋棠工作的事变得格外紧张,再添上这样的压力,无异于火上浇油。宋棠憋屈之极,徐茂又认为自己已经竭尽全力,都觉得委屈,不甘心,几度争吵之后心力交瘁,便开始了冷战。
宋桢姐妹和宋夫人想方设法的劝慰他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们总算握手言和,但心结仍在,一时难以消除。
赵旭的时装秀举办在即,宋棠作为合作者,难免要去他的工作室商议细节。他在时尚圈混得久了,对自己和自己的作品又足够了解,胸有成竹,并不紧张,还反过来安抚手下人的情绪,每天的例会结束之后,他都会用香气逼人的咖啡,以及亲手做的点心给他们增添乐趣。
宋棠也跟着享了几次口福,赵旭一向细心,也替孙静姝准备了糕点,让她在工作结束之后带回娘家。
孙静姝和宋棠一样酷爱甜品,她养尊处优惯了,味蕾早就被养刁,但赵旭的点心她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每次吃到,都忍不住大加赞赏。这一日赵旭做的是千层酥,酥皮层次分明,奶油清甜柔软,微酸的蓝莓恰到好处的化解了奶油的腻,孙静姝吃得十分满足。
转眼盘中只剩下些许酥皮的碎片,她意犹未尽,看着陈阿姨收拾盘碟,忍不住轻叹一声:“嫁给小赵的女人,才是真正有福气。”
宋棠同意:“他确实很好。”
孙静姝握住她的手,惆怅道:“棠棠,我是为你可惜。”
宋棠不想谈这个话题,抽出手道:“没什么可惜的。我嫁得很不错。”
孙静姝不由得皱起眉:“徐茂?他和赵旭一比,真的差多了,也就是多点臭钱。”
宋棠手指轻敲新换上的餐桌,著名设计师亲手打造,白檀木纹理细致,叩响声清越悠长,在旁边呆久了,发丝和衣衫都会染上幽远的香气。
“钱很重要。”
孙静姝冷笑:“够用就好,小赵赚钱的本事也不小,那些太太小姐们,下的订单动辄几十上百万。男人最重要的还是人品好,贴心。小赵他为人可比某人耐心多了,一点架子都没有,还会做菜,烤点心。不是我夸张,他的厨艺比好些大厨都强,你想想,每天他从厨房里端出美食,这是多美好的画面。可是徐茂呢?他只会不停的下馆子,或者让人送餐……”
宋棠忽然按住她的手:“妈,别说了!”
孙静姝道:“怎么,徐茂的缺点,连说都说不得了?”
“他来了。”
孙静姝一怔,猛然回头,瞧见了徐茂冷冰冰的脸。
“妈,我来接棠棠回家。”
孙静姝有些心虚,挤出笑道:“慌什么呀。吃过晚饭再走啊。”
徐茂道:“我已经在餐厅订了位。改天再回来吃吧。虽然是下馆子,但不是去吃什么脏东西,妈不必担心。”说着走过来,伸手拉宋棠。
他语气冷淡,又讽刺了她,孙静姝恼羞成怒,站了起来,拉住宋棠另一只手:“山珍海味又怎样?成天下馆子反而把胃吃坏的事例还少吗?日常吃饭,还得吃家常菜,今天棠棠就要留下来吃晚饭!”
宋棠连忙道:“妈,你别这样。我答应过他和他出去吃,改天再回来陪你,可以吗?”
孙静姝顿时觉得自己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转眼就流下泪来:“你怎么可以这样?他都对我甩脸子了,你还站在他那边?你有没有良心?”
宋棠耐着性子道:“妈妈,我只是说话算话而已。何况……你刚刚和我说的那些话,他听了当然不会高兴。”
孙静姝呜咽起来:“我说那些,还不是都为了你考虑!你看看他这模样,这态度!我刚刚说的那些,哪句冤枉了他?小赵什么时候和我甩过脸子?什么时候对你冷言冷语?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段时间外面都在传什么!那些人把你说得那么不堪,什么不惜福,什么任性骄纵,可是熟悉一点的人都知道,明明一直都是你事事让着他!真该让那些人看看他是怎么对咱们娘俩的!”
徐茂已然脸色铁青:“妈,你意思是我亏待你了?你想买什么东西,我一个字不说直接让人去办,给你请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那次你犯病,我为了拉住你掉下楼——请问,我还要怎样做,才算对你好?”
孙静姝哭得更厉害:“棠棠!你听!你听听他这语气!早知道他婚前婚后两张脸,我怎么都不会让你嫁给他的!他付出了什么,都记在心上呢,根本不是真心想孝顺我,就打算什么时候拿来堵我的嘴,算总账!真没想到我活到这把年纪,还要受晚辈的气。这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谁让你拉我了?当时死了也好,不会受这么多罪……”
她的哭声就像两把锥子,从左右两边狠狠的钻进耳里,刺着他的鼓膜。徐茂嘴唇都失去血色,哑着嗓子道:“棠棠,你走不走?”
“宋棠!你敢跟他走!我死给你看!”孙静姝“腾”的站起来,就要往厨房里跑,宋棠吓得一把拽住她,回头恳求的看着徐茂,“你能不能等我一会儿……我劝劝妈妈。”
徐茂嘴唇一扬:“她不会怎样的。”
孙静姝尖叫起来,用力的想挣脱宋棠的手:“你别拦着我!”
“妈妈也许发病了!徐茂,你帮帮我,帮我拉着她……”
他疲倦的揉揉眉心,转过身:“你还没看透……你劝她吧,我走了。”
他大步离开,宋棠怔了怔,手上的力度松了些,孙静姝挣脱了她,但用力过了头,退了两步没稳住,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她回过神,赶紧去拉,孙静姝颤颤巍巍站起来,扑进她怀里大哭:“棠棠,他连我死活都不顾了,你和他离了吧!”
伤筋动骨一百天,宋棠的骨裂还在恢复期,被她这样一撞,差点背过气去,她却不依不饶的在她耳边念“离婚”,就像一整个蜂群嗡嗡不休。陈阿姨赶了进来,把孙静姝拉开,神情惊疑不定:“怎么了?我就出去买个醋,一回来就看见徐总黑着脸出门……吵架了?徐总也真是,知道孙太太是病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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