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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未遂-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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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桢问:“你手机怎么关机了?”
  
  宋棠疑惑道:“关机?没有啊。”手机就放在工作台边缘,她拿过来看了看,惊讶道,“还真关了。怎么搞的?”
  
  宋桢想起刚刚心急如焚的时刻,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不由得责备:“忘充电了?”
  
  “不可能,来之前电量基本是满的,再说我电量一下百分之三十我就会拿去充电。”她重新开了机,递给宋桢,“看,电量还有百分之八十多。”
  
  徐茂问:“手机出问题了?”
  
  宋棠摇头:“上个月才买的新手机。”
  
  徐茂问:“有别人碰过你手机吗?”
  
  宋棠愣了一下:“不知道,我一直在补这个漆碗,手机就放桌上,没注意有没人碰过。”
  
  宋桢有些恼:“这么没防备?”
  
  “这里没闲杂人等出入,实习生都走了,只有刘馆长和几位专家会来……”她虽如此说,心里也有点发虚。日本治安非常好,她呆久了,戒备心的确比出国前弱了好些。
  
  徐茂道:“好了,现在不是讨论手机的时候。”他简短的说了下刘馆长的异样,问,“他怎么忽然叫你来加班?他人呢?”
  
  偌大办公楼,这一层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假如有人想做点什么……宋棠已然脊背发凉,道:“他说他先去吃东西,等会儿帮我带饭。本来他叫我一起去外面吃,但当时有个实习生在问问题,我就没去。”
  
  假如宋棠当时同刘馆长一起出去,他把她带去的地方是餐厅,还是个什么别的地方?徐茂在心底对那个到了饭点还喋喋不休问问题的不知趣实习生千恩万谢。他定了定神,道:“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刘馆长还没回来,这实在不对劲。你先跟你姐姐回家,回日本前,不要再单人赶赴任何约会。”
  
  宋棠点了点头,把正在修复的漆器放进保险柜。宋桢心中不安,见她把手伸向工具,连忙催促:“好了,这些东西不是文物,出问题就出问题,到时候重新买。赶紧走吧,鬼知道那个刘馆长想搞什么鬼。”一边说,一边拽住她的手往门外走去。
  
  徐茂紧紧跟着两人,看着她们上车,车开出博物馆大门,才稍稍舒了口气,略一定神,径直走向保安亭。
  
  夜里基本没人会来博物馆,保安闲得无聊,拿着手机玩王者荣耀,正打到关键之处,听见有人叫他,一股怒气冲上来,黑着脸扭头一看,目光接触到徐茂阴沉的面色,登时心里打了个突,本欲骂出口的脏话变成了有些虚软的:“有什么事?”
  
  徐茂沉声问:“刘馆长有没有回来?”
  
  保安摇头。
  
  见他一副被震慑住,尚未回过神的呆愣模样,徐茂心定了不少——应该是没撒谎。他盯着保安的眼睛,缓缓道:“你听好了。刘馆长回来的话,他如果问你宋棠的事,你就说,她应该还在里面,没看见她出来,至于我和宋桢来过,你一个字都不许说。做出根本没人来过的样子,明白吗?装像一点,做得好,我给你好处。如果你告诉他或者暗示他我的事,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后悔。”
  
  保安不停的咽着口水,抬手擦着汗,用力点头。徐茂转身,回到办公楼之前,在阴影处找了个位置,透过绿化带的枝叶缝隙凝视着博物馆大门。
  
  约莫过了一刻钟,一辆车开到门口,在放行杠前停下。徐茂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目不转睛盯着那辆车。他并不知道刘馆长开的是什么车,离得又太远,挡风玻璃反射着路灯灯光,根本看不清车里的人,这让他心中的焦躁感急剧上升。
  
  只不过十多秒,放行杠升了起来,车轮碾过减震带,慢速向办公楼开过来。车内的人应是根本没和保安说什么,徐茂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些。他深深吸了口气,看着车越来越近,在不远处停下,须臾副驾的门打开,有人下了车。
  
  徐茂呼吸像是被截断了似的停顿片刻,然后脸就像被火灼烧似的,迅速的烫了起来。这股高温迅速蔓延到耳后,又很快抵达了手指和脚趾。他的牙齿已然咬得死紧,仿佛已经咬住了那个人的血肉。
  
  办公楼一层大厅里竖着一面镜子供工作人员整理仪容。赵旭经过时匆匆瞥了一眼,镜中人大步流星走着,大半张脸被口罩遮住。
  
  他不由自主的抬起手,触碰了一下口罩之外的地方,又像被烫了一样迅速拿开手。丝丝寒意从皮肤深处透出来,他回想起自己躺在手术台上,惨白灯光照着,手术刀具泛着森森的冷光,缓缓贴近他的脸。先是为了躲避仇家而改头换面,之后又要防着徐茂布下的天罗地网,他换过好几张脸,几乎要忘记自己生来的模样。
  
  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就为了扳倒徐茂这个叛徒,这个害死他父亲,让他从养尊处优的少爷变成底层打滚的可怜虫的畜生。这么精密的计划,这么多人的筹备,网已经撒在徐茂头上了,竟然也能被他逃掉,还被他反咬成这样。
  
  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宋棠落入邱家掌控时,当着徐茂的面弄死她,等看够了他哀痛欲绝的举止,再慢慢的折磨死。赵旭微微笑了,没关系,现在做,也不算太迟。
  
  他快速而轻巧的走在走廊里,目光锁定漆器修复室的门,手指已经开始在空气中屈起,仿佛已经接触到宋棠温热修长的脖子。
  
  修复室的门开着一指宽的缝隙,日光灯的光透了出来,在地上投下一条雪白的痕迹。赵旭从衣带里掏出一双极薄的乳胶手套戴上,这才慢慢的推开门,目光迅速在室内一扫,怔了怔——没人。
  
  他微微一皱眉,看向工作台,上面随意的摆着大小不一的笔,刷子,镊子,玻璃板上还有调好的漆,切割得极精细的螺钿和宝石薄片,空气中弥漫着漆特殊的味道。他慢慢走过去,拈起一支极细的羊毫笔看了看,又放下。
  
  他记得很清楚,宋棠工作完,都会仔细的把工具收纳好,台面干干净净,纤尘不染。她应该还在博物馆,想必是去了洗手间。
  
  是在这里等着她,瓮中捉鳖,还是去洗手间找她?他脑子迅速转动着,还未拿定主意,忽然觉得不对劲,扭头往门口一看,瞧见了徐茂被怒火烧得血红的脸。
  
  然而他刚抬脚,还来不及反应,鼻子就被一个沉重的东西砸中,眼前金星迸了出来,他身子往后一倒,痛得耳中都开始发出嗡嗡的声音。
  
  徐茂没有给他回过神的机会。他快步抢上前,拾起用来砸人的石块,对着赵旭额头又狠狠来了一记,打懵之后丢下石头,手脚并用,毫不客气招待着这个几乎毁掉他一切的男人。
  
  江宇带着人赶到时,徐茂已经静静坐在工作台前,正在专注的打量磨好的贝壳片的光泽。这种诡异的平静让见多识广的首席秘书也不由得脊背发凉。他定了定神,正想开口,徐茂指向屋角:“在那儿。该打点的都办好了?”
  
  江宇顺着他手指方向瞧过去,几乎立刻收回目光:“好了。只是徐总,赵旭他……”
  
  徐茂有些不耐烦,摆摆手:“还活着。”顿了顿,道,“差点忘了,你有点晕血。别过去了,让他们来弄,你把这些毛笔什么的收一下,我要拿回去给棠棠。”





第98章 尾声
  一年后。
  
  “我清楚,雕漆器皿修复相当枯燥,光是补漆层时一层一层的刷一百多两百层漆,就让人烦得想掀桌子。但是我们不能不沉住气,一心浮气躁,刚刚刷的那么多层漆就要削掉,重新开始……”宋棠拿着一件喜鹊登梅剔红葵瓣盒,娓娓讲解,从修补底胎谈到画图,这才停下来,对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年轻修复师们说道,“今天就先到这,下周一我再讲雕刻时的技巧。”
  
  她放下手上样品,拿起矿泉水瓶一口气喝了一小半瓶。讲得差点冒烟的嗓子终于舒服了些,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对着帮她收拾讲课器材的修复师道了声谢,拎起手袋往教室门口走去。
  
  修复师们却并没有各自回自己岗位,而是围在门口探头探脑,脸上带着微妙的笑,见她走过来,互相拼命的挤眼睛,笑容显得益发的夸张。
  
  宋棠不由得怔了怔:“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说着不由得摸了下脸,“我脸上沾了什么吗?”
  
  有人忍不住“噗”的笑出声,另一人指向走廊:“宋老师,你前夫来了。”
  
  宋棠脸顿时一热,不由自主的冷了神色:“我和保安说过了,不许他进工作区,怎么……”
  
  徐茂已经走了过来,一边伸手想接过她的包,一边说:“我现在是名誉副馆长了,保安赶我干什么?”
  
  宋棠迅速把包贴近自己,皱着眉头问:“名誉副馆长?你什么时候有这头衔的?”
  
  徐茂笑了:“也不难,我捐了一对自己收藏的联珠瓶,又设立了一个基金用于更换展厅的陈旧设备。”
  
  宋棠磨了磨牙:“够了,知道你钱多,别炫耀了。我要走了,再见。”
  
  徐茂再次伸手:“帮你拿包。”
  
  宋棠深深吸了口气,握着包带,手慢慢的伸了过来。徐茂以为她要把包交给自己,不由得心中一喜,正准备接过来,谁知她手臂快速一摆,竟把包甩了起来,用力的在他胳膊上砸了一下,趁着他愣神之际,她一扭身,飞快的绕过他往外走。
  
  徐茂也顾不上手臂上的闷痛,急急的跟了过去:“棠棠,怎么还不理我?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杨清我连一根头发都没碰过,如果不是没了法子,我才不可能和她结那个什么狗屁婚……等等我……哎,我不是已经搞定了,让她滚蛋了吗?咱们现在可以堂堂正正在一起……棠棠,棠棠!”
  
  宋棠用力甩开他伸过来的手,咬牙切齿道:“我管你和她离不离!谁要和你在一起了?离我远点!别没事缠着我!”
  
  徐茂又急又不解,见她越走越快,几乎要跑起来,一咬牙,索性揽住她肩膀,用力把她转过来,身子前倾,双手把她胳膊按在墙上,迫使她停下来。
  
  宋棠毕竟脸皮薄,大庭广众下不想拳打脚踢,挣扎一下未果,不得不停下来,恨恨道:“我警告你,你放开我啊,否则我让你好看!”
  
  徐茂目光在她纤细的身材上打了个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我本来就好看,不用你让。”
  
  宋棠忍不住踩住他的脚:“你还不信?”
  
  徐茂“嘶”的抽了口气,连忙收起嬉皮笑脸的神情,看着她的眼睛:“棠棠,咱们该说的都说得很明白了,也早就约好了要复婚,你现在又在闹哪一出呢?我都不知道我哪儿得罪了你,让你发这么大的火。有什么事咱们开诚布公的谈,憋气一点好处都没有,你说是不是?”
  
  宋棠火气顿时更大:“你七老八十了是不是?这么健忘!”
  
  徐茂脑子转得和陀螺似的,飞快的在记忆里翻找。须臾他舒了口气,试探着问:“是上次我来的时候不小心犯的错?”
  
  宋棠忆起那场羞窘,依然怒火难平。
  
  新任的馆长是引她入漆器修复这道门的恩师的好友。对方请她过来培训新入职的修复师,她自然不会推辞,每周过来两次。谁知上周她上课上到一半,徐茂没有预先知会一声就来了,在修复室门外探头探脑,眼神和手势都激动得不得了。
  
  他这模样想不让人注意到都难,宋棠只能暂停教学,走到门口,刚想问他有什么事,他一把就把她给抱住,搂得她差点缺氧晕倒。他急切而欢欣的说:“棠棠,我和杨清的离婚手续终于办好了,咱们现在可以好好的在一起了!”
  
  他太激动,声音很大,在宽阔的修复室里面回荡着,还有共鸣的生效,每个在场的人鼓膜都被震动了,然后全场哗然。
  
  这话听起来,不就是一个变心了的男人抛弃妻子,和情人在一起的狗血故事吗?
  
  宋棠和徐茂的纠葛在公众心中留下的印象早就被这些年的时光冲淡,恰巧新来的这几位修复师都是外地人,对本城逸事八卦不了解,本地人不谈,他们更不会知道其中曲折。
  
  年轻人们还没被生活打磨彻底,心中想法立刻透过他们的表情和眼神表现了出来,对宋棠的目光已经从崇拜变成了鄙夷——小三就算修成正果也得不到尊重。
  
  更何况,这种见不得人的破事私下搞就搞了,看不惯也没办法管,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宣扬,未免又太不知廉耻了吧!
  
  宋棠的社交恐惧症虽然在宋家和她自己的努力之下好了不少,但那份敏感依然如影随形,别人的目光一投过来她就能感觉到。在几双目光灼灼的眼睛用“你们这对狗男女”的眼神的注视下,她只能感觉到极大的羞窘。
  
  这种难堪太过强烈,因此她至今余怒未消,一直避开徐茂,他的电话也不想接,信息也懒得看。徐茂去过宋家几次,但宋夫人她们最近过得太顺利也太平静,这种送上门的大好戏不看过瘾怎么行?每次都按照宋棠的意愿挡人,徐茂连门厅都进不去。
  
  徐茂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亲:“棠棠,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大嗓门的。不过你也别担心,我早让人来解释过了,他们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不会瞧不起你。”见她依然绷着脸,又补充道,“我没哄你,你想想今天他们有没有用那种眼神盯你了?都很尊敬你,是不是?原谅我了,好不好?”
  
  宋棠再次踩上他的脚:“你放不放手?”
  
  徐茂急了:“棠棠,这件事你要气多久?都五天了。咱们不是小孩子了,闹情绪闹这么久有什么意义?你一直讲道理……”
  
  宋棠不耐烦的打断他:“徐茂你个混蛋,你赶紧的松手!你想让别人看多久热闹?”
  
  徐茂怔了怔,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是被围观的对象,不仅刚刚那几个上课的修复师在一边看热闹,别的办公室的人,以及保洁也目光炯炯的盯着他们呢。
  
  想起宋棠一向反感把私事拿到公共场合给人看热闹,徐茂背上迅速出了一层汗。他讪笑着说:“棠棠,我也没办法,找你找不到,你连手机也不看……”
  
  宋棠趁着他心虚手软,用力推开他,一边走一边说:“上次就让人看好戏了,今天又来。你继续回去反省,别来烦我。”
  
  徐茂哪儿肯乖乖听话。虽然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再把她钳制住,但依然悄悄跟在她身后,到了停车场,在她打开车门的时候飞奔过去,拽着她一起上车,又眼明手快的按了锁门的按钮。他心满意足的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蹭来蹭去:“现在旁边没人了,不气了,嗯?”
  
  宋棠拼命挣扎,他忍着笑说:“棠棠你就动吧,车会晃起来的,如果有人来取车,看见你的车在晃啊晃……”
  
  宋棠气得伸手在他背上腰上乱掐,他也不吭声,反倒是她很快停了手——他一直坚持锻炼,身上肌肉饱满,皮肤紧绷,掐着硬邦邦的,手指酸得慌。
  
  他太了解她,见状握住她的手指揉起来:“累了?我给你放松放松,待会儿继续掐?”
  
  她又好气又好笑:“你神经病是不是?”
  
  “你说是就是,你永远是对的。”
  
  “放开我,滚下车。”
  
  徐茂就像被粘在座椅上了一样,怎样也不挪动,宋棠磨牙:“不是说我永远是对的吗?怎么不滚?”
  
  “对是对,但你让我滚,让我走开这些,我不会听……不,是根本没听见。”
  
  宋棠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只狠狠瞪他,他笑着把她抱到副驾坐好,给她系上安全带,说道:“咱们别吵了,把正经事办了吧。现在还早,我们去民政局把证领了,然后给你姐姐她们打个电话,一家人吃个饭。”
  
  宋棠白了他一眼:“少来,我还没答应和你复婚呢。”
  
  “很久之前咱们就约好了,你还抵赖?”
  
  “我改主意了不行?”
  
  徐茂深深吸了口气,捧起她的脸用力揉了几把:“改不了了。坐好,去民政局。”
  
  宋棠也没再多话,任由他把车开到民政局外,等他停好车才说:“我没带户口本。”
  
  徐茂愣了下,不由得咬牙:“你故意的吧?你不早说?”
  
  “我忘了咯。”
  
  徐茂气得要死,又不敢发作,忍了忍,拿起手机:“只能请你家里人送一下了。”
  
  宋棠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示意她看屏幕上的实时交通状况。宋家离民政局距离本就远,其中又有不少路段被深红色填充——堵得不要不要的。算算时间,已然来不及了。
  
  徐茂气得拍方向盘:“棠棠,至于这样吗?”
  
  宋棠低下头,肩膀抖了起来。
  
  徐茂反而吃了一惊,想起自己刚刚声音凶了些,懊悔不已,连忙凑过来赔罪:“棠棠,好棠棠,我错了,我不该凶你的。你别哭啊……”
  
  宋棠头埋得更低了,呼吸声变大,似是在压抑着什么。
  
  徐茂脑子一下子宕机了,伸手去搂她,绞尽脑汁的安慰。偏偏他习惯于行动而不是动嘴皮子,并不是不愿意说漂亮话,然而他没那么高明的语言天赋,更何况心急的时候思维僵化,也只会些“我错了”“再也不会”“宝贝”之类的常见词。
  
  他自己都觉得说的话等于没说,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搜肠刮肚之后涨红脸道:“我是猪,是王八蛋,是……”
  
  宋棠肩膀颤抖得更凶,徐茂慌忙抽了张纸巾,分开她头发想给她擦眼泪,手指接触到她的脸,然后停顿住了。
  
  她的皮肤是完全干燥的,没丝毫流过泪的证据。
  
  徐茂嘴唇紧紧的抿了起来,他凝视着她。方才上车时一阵折腾,她扎起的头发松了,便解了发圈,任由长发垂下来,一埋头,整张脸就被头发掩住……想到这里,他迅速撩起她头发,一看,牙齿都要咬碎了——果然没哭,刚刚抖得那么凶,鼻子还抽气,是因为她在笑,不仅笑,笑得还很厉害,整张脸都涨红了。
  
  他按住她肩膀:“宋棠——”
  
  她收住笑,慢慢的拨他的手,微微扬起下巴:“你要怎样?”
  
  他瞪了一会儿,闭上眼,颓了下来:“不怎样,我能怎样?”
  
  宋棠又笑了。
  
  被戏耍的怒火半分钟不到就熄灭了,她生了这么久的气,如今笑容满面,如同冰雪初融,露出新发嫩芽一般动人,他怎么生得出气?徐茂身体已经先于他的大脑做出反应,他飞快把她搂过来,亲了好一阵,过足瘾了才说:“别再耽搁了,明天就来把证领了,嗯?”
  
  宋棠点头。
  
  徐茂发动引擎,一边把车倒出去一边说:“晚上一起去吃饭吧,城西那边开了一家很不错的烤肉。吃完跟我回去,新房你都没去看过。晚上就住下吧,别回宋家了。”
  
  宋棠看着他,他不怀好意的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下看到她的膝盖:“折腾我这么久,看我不收拾你。”
  
  宋棠抿着嘴笑了笑,说道:“很抱歉又要让你失望了,我大姨妈还没走呢。”
  
  徐茂不由得一愣,车载电脑忽然大声提示离侧面的车只有0。7米,这才赶紧回过神,认真把车开出停车位,黑着脸道:“不是前天就该走了吗?我记得很清楚,你特规律的。”
  
  宋棠摊手:“我也不知道,这次就是迟了几天。”停了停,道,“我还是回宋家吧,你一副想把我踢出去的样子。”
  
  徐茂怒道:“回个P的宋家!你给我老实点,休想再跑了!”
  
  吃晚餐的那家烤肉店装修很不错,现代和式风格,细巧的竹帘垂下,在灯光下轻轻摇晃,隔开了外人的目光。徐茂给她点了一杯红枣茶,煮成深红色的液体被素白瓷杯衬得和大块的宝石一样,味道也浓郁悠长。她捧着杯子慢慢的喝着,看着他夹起雪花牛肉,铺在铁丝网上,滋滋的油气升起,非常的香。
  
  吃完晚饭,他带她去了新居。宽阔的两层复式公寓,有极大的阳台,栽种了许多花草,被园丁打理成了葳蕤的花园。屋内的装修风格,家具摆设,从吊灯到地毯,都是她喜爱的风格。
  
  卧室尤其舒适,软绵绵的手工羊毛地毯,踩上去如同站在云朵上似的,最顶级的乳胶床垫上又铺了一层鹅绒毯,再覆盖上极细致的埃及长绒棉床品,宋棠一躺上去,就恨不得陷进床里,不再起来。
  
  她舒服得在被子里滚了好几下,拿起kindle看书。没看几页,徐茂从浴室出来,松松的穿着浴袍,一头短发擦得半干,拿着个热水袋走到床前,微微撩起被子塞进来,却被她踢了出去。
  
  “又怎么了?”他不解,弯腰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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