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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未遂-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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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见识更多。这个圈子就这样,背地里龃龉再多,面子上得圆得过去,谁知道什么时候有共同利益,需要合作?装一装,还能共事,撕破脸,再多好处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你现在不是以前那个宋棠了,你背后有徐茂,有宋家,陈夫人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你,而你,好好的在圈子里立足,过得风生水起,才是对她最好的报复。”
“那她的帖子,我接吗?”
宋桢叹了口气,这个妹妹,需要历练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早知道有这一天,她绝对不会对宋棠的成长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她耐着性子道:“宋家陈家没有大的利益冲突,徐茂身后的李家,更是她想拉拢的对象。不会有鸿门宴的。你实在害怕,选个徐茂有空的时间,让他陪你一起去,其他时候的帖子,你推了就是。”
陈夫人果然不是表面上和她客气客气,没过几日,请帖就送了过来,还是陈家管家亲自登的门。徐茂提前下班回家,正好遇上,同那管家交谈几句,道:“一定去。”
送走管家,宋棠咬牙:“我还没说话呢,你就替我答应了?”
“你这次拒绝,下次还会来,再拒绝就是得罪人。不如早点了事,看看陈家想做什么。”
“那你得陪我去。”
徐茂捧起她的脸,似笑非笑:“老白脸家,我会让你一个人去?”
“呵呵,你又吃醋了?”这些天他除了时不时下流一把,没有再像那一夜那般施暴,她的心虚少了许多,急了也会有顶撞他的胆子。
“是啊,吃醋,想想他就酸得牙齿痒。”
孙静姝从画室出来,正好听见:“什么吃醋?”
徐茂变戏法似的一把搂住宋棠,做出深情、委屈、不甘心夹杂的表情:“明天要去陈家做客。那家的儿子是棠棠以前的梦中情人。”
孙静姝睁大眼:“梦中情人?哎,我都不知道,棠棠也没和我说过,这孩子从不和我说心事。小徐,你别多想,棠棠现在只喜欢你一个。”
徐茂看向怀中憋红了脸的女人:“你只喜欢我一个吗?”
“妈在呢……”
“妈不是外人,也不是老古板。”
宋棠忍了又忍,在全身都是浪漫细胞的艺术家母亲面前只能娇羞下去:“只喜欢你一个啦!”说罢把头埋进他怀里装不好意思,顺便隔着衣服下死劲咬了他一口,咬过之后才反应过来——徐茂痛是肯定痛,但这是报复么?怎么看怎么像调…情。
徐茂“嘶”的抽气,皱紧了眉,几秒之后疼痛感减轻,他就笑了,意味深长的瞧向自己的衬衣。宋棠心一咯噔,她知道只要回房,她就完蛋了。
第19章 初恋与未婚夫
陈家和宋棠家分别坐落在同一个小区的不同区域。春光明媚,晚樱盛开,孙静姝强烈建议两人散步前往。手挽手走在花树间,想想就浪漫。二十四孝好女婿徐茂连连称是,把双腿酸软,浑身无力的宋棠半搂半拖的弄出了门。
虽然在一个小区,但不同的区域之间的距离是不短的,尤其是独栋别墅群,为了彰显住在其中的富豪的尊贵,建筑之间都隔了不小的绿化带,道路也弯弯曲曲的。陈家的楼王更是不同,方圆三百米没有任何建筑,独占人工湖景致最好的半岛。估算一下路程,宋棠觉得腿更酸了,好容易走到独栋别墅区的入口小道,她瞧见了即将发动的摆渡车,张口想叫人等等,却被徐茂捂住了嘴,直到车消失在林荫道深处才被放开。
“徐茂!你到底想干什么?”
徐茂仰头看着头顶花树,一枝樱花恰巧伸到他额前,他轻轻弹了弹树枝,粉色花瓣纷纷落下,他在簌簌花雨中微笑,如同画中人:“棠棠,孙阿姨都说了,千万不要辜负春光。走路才能看得仔细,你说是不是?”
“摆渡车那速度,怎么不能看花了?不,谁想和你一起看花?”宋棠气得跺脚,尖尖鞋跟接触水泥地,震得她抽了口气,意识到自己现在穿的高跟鞋,不能像以前那样想怎么动怎么动,只能克制住。
徐茂补了一句:“你化了妆,总这样咬牙切齿的扭曲着脸,小心粉掉下来。”
“去你的!”她恨恨的说,但确实害怕妆容出问题,不得不收敛怒色。在宋槿的强化训练下,她化妆技术不再糟糕,但因为不熟练,耗费时间很长。她有耐心上千次的给漆器刷漆,却着实不喜欢一遍遍在脸上打粉。
曾经她心中是羡慕宋桢和宋槿这样的天之骄女的,妆容完美,衣衫精致,举止大方典雅,看上去真是漂亮极了。如今自己终于能过她们那样的生活,却发现光彩照人真是一件累人的事。
徐茂抱着胳膊退后一步:“走吧,总这样耽搁,迟到的话有失做客的礼数。你走前面,我看看你的步子,像宋夫人和你两个名媛姐姐教你的那样走,走得……古话怎么说的?对,步步生莲。进门的时候和我一起来个惊艳亮相,嫉妒死陈念远那老白脸。”见宋棠又开始瞪人,他轻咳一声,意味深长的笑,“还要气死那狗眼看人低的朱老太。”
想起几乎毁了她一生的陈夫人,宋棠的腰立刻挺得更直了,一板一眼的按照宋家母女的指导走出优美步伐。徐茂却不满意,时不时来抬抬她下巴,掰掰她肩膀:“不行不行,太僵硬了。这也不可以,刻意了一点,要自然……”
走了一截她实在受不了,见旁边有一张长椅,立刻坐了上去。
“这就累了?离陈家还远着呢。”他伸手想拉她起来,她便在他胳膊上用力的掐了一下,“休息会儿不行吗?”
“一分钟。”徐茂抬手看表,刚看清楚刻度,她又站了起来,不由得奇道,“不休息了?才多少秒啊?”
她不答话,往前走了五十米左右,在另一张长椅坐下。方才的椅子沐浴着阳光,旁边没有树荫,春日艳阳顶头晒,还是有点热的。她拿手扇着风,又累,又心焦,生怕脸上出汗糊了妆,赶紧从包里拿出小化妆镜左看右看。
徐茂走到她面前,弯腰凑近她的脸,也跟着左看右看,热热的呼吸拂在脸测,她忙不迭的往旁边挪了挪,挥手赶他:“热死了,别过来!”
“这么热?真想请你吃一大碗芒果冰。晶莹剔透的碎冰,盖上黄澄澄的芒果块,浇一点雪白雪白的炼乳,你喜欢甜,再来一勺金黄的蜂蜜怎么样?”
他说得绘声绘色,听得她喉咙发干,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期待的神色,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双手一摊:“你说你住的这个破小区是什么地方?别说芒果冰了,连卖冰棍的都没有!得给物管反映反映!让他们弄个卖冰棍的小车推着,跟在你后面走怎么样?到时候你想吃冰就能吃。”
宋棠双手攥成拳:“闭嘴!”
“为你考虑你也不满意?”在她爆发前他忽然换上严肃的表情,道,“坐了这么久了,是不是该起来了?离约定的时间只差一刻钟,再坐下去,恐怕你只有跑步前进才不会迟到。”
宋棠道:“腿还是软的。我看见摆渡车的影子了,不如就在这里等着车过来,不会迟到。”
“怎么这么娇气?”
她不由得怒道:“你知道今天有事,为什么不让我休息?先把我弄健身房折腾一上午,中午又发…情,午觉都没让我怎么睡。这能怪谁?”
“我做的事和你做的一样,为什么我精神这么好?你就是缺乏锻炼。明天也得给我练,上…床没怎么弄就闹腰酸腿疼的毛病早点改了。”
宋棠气得要死:“你脑子里除了那事还有别的吗?”
徐茂冷笑:“你能给我的,也就这点福利了。我能不尽可能的让自己舒服点?”
原来她就这点用?她不过是床上用品而已?宋棠气得手都开始发颤,既然这么瞧不起她,逼着她结婚做什么?她正要发作,徐茂对着渐渐驶近的摆渡车招了招手,淡淡道:“车来了。”
从上车到在陈家门口停下,两人都没说一句话。被管家引着走进客厅,徐茂倒是娴熟的换上得体的表情,宋棠还没练成装…逼专家,再怎么掩饰,眉梢眼角也流露出怒意,陈夫人亲自迎上前,见状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说完那几句必须说的场面话,便含笑问:“宋小姐怎么了?像是有点不高兴。”
徐茂道:“路上和我闹了点小别扭。”
陈夫人一面仔细端详宋棠表情,一面呵呵的笑:“年轻人总爱闹小矛盾,但不会有什么大事。徐总这么体贴,宋小姐心里早就放下了,是不是?”
宋棠看到她,更不开心了,但又知道在这个女人面前必须装一装,一时收不住怒色,脑中忽然灵光一闪,索性瞪徐茂一眼,别过脸,轻轻的“哼”了一声。
虽然这举止不大端庄,但总比给陈夫人摆脸色好,还算机灵,有长进,徐茂不由得一笑,目光扫过室内的人,立刻伸手把宋棠揽进怀里,低头亲昵的吻她额角:“陈夫人别笑话。我就喜欢她这样子,虽然有时候别扭了点,可是所有的心情都不会瞒着我,不是全心信任我是做不到的。”
宋棠忍着牙酸听他胡说八道,移开视线,想看看来宾是什么人,好转移注意力。她几乎立刻忘记了徐茂鬼扯带来的不适——站在博古架前那个男人正静静的看着她。
客厅里还有别的男宾,能得到陈夫人邀请的男士自然都是名流,但那人虽然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和深灰色西裤,却把那些精心打扮,衣冠楚楚的男士们都比了下去。
陈念远被公认为圈内最优雅男性,并非浪得虚名。
这么多年没见到他,他脸上的青涩与锐气已经不见,代之以成熟和内敛,宋棠不由得有些恍惚,陈念远,比以前更迷人了。
陈夫人看见她眼中的怔忡之色,唇角微微扬起。
徐茂松开宋棠,温柔微笑,低声说:“我错了,别生气了。”
但他的目光像一根刺,她不由得浑身一凛,握住他的手:“不……是我不好……”
陈夫人已经从她有些生硬的举止里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心情十分愉快,笑吟吟的说:“这不好了?哎,别在这儿站着了,过来坐吧。念远,你来招呼徐总和宋小姐,看看咱们的花。”又拍拍宋棠的手,“你插花的水平这么高,了解花的人,肯定是爱花人。我家花园虽然不如你们宋家,打理得还算能入眼,还有个温室。你看了后得给我些意见,有什么布置得不好的地方,千万别顾忌我的面子,尽管说。”
陈家人数代都热衷莳花弄草,培育了各种稀奇花木的温室更是全城闻名,陈夫人时常办些赏花会,颇受圈中人追捧。陈家前院是中式风格的园林,后院临湖处又是西式花园,一路逛过去,确实让人心旷神怡。
陈念远陪同两人散步,徐茂同他谈着话,时不时的笑出声,仿佛一见如故。宋棠却并不觉得轻松,她总觉得陈念远的目光和蛛丝一样粘在身上,挥之不去,徐茂听陈念远说话似乎很认真,但她知道,他密切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陈夫人怎么会让陈念远来接待?新闻发布会上那一出闹剧不会传不到陈家,此时不该避嫌吗?
她正想得没头绪,管家匆匆前来,恭谨的说:“徐总,我们陈总刚回来,想和您聊聊。请问您是否方便?”
徐茂眉毛轻轻一动,微笑着看了宋棠一眼,又看看陈念远,收回目光,道:“当然,陈总这样的风云人物,我早就想见见,只是我一个晚辈不好冒昧拜访。麻烦你带我去。”
他随着管家走了,转眼消失在走廊后。长长回廊里,只有宋棠和陈念远两人。她简直不明白陈夫人的用意,紧张得浑身冒汗,干巴巴的谈前院中那座太湖石假山,用以缓解尴尬。
他静静的听着,等她说完,却回了一句:“棠棠,和徐茂在一起,很辛苦吧?”
第20章 报复
宋棠猝不及防,怔了怔才强笑着说:“说不上。以前是忙着工作,现在要忙着学习应酬之道和礼仪,空闲时间都不多。”
“你知道我没问这个。”陈念远凝视着她的眼睛,“你进我家后就一直在笑,但你的眼睛没有。”
宋棠讪笑:“是吗?怎么会,我心情挺好的。”
陈念远自然不会相信,深深看着她,看得她想夺路而逃。她毕竟不是陈夫人这样的老江湖,这出戏她尽力演了,但演技依然无法糊弄眼尖的人。
还好他没继续那个话题:“你看上去很累,找个地方坐坐吧。喜欢哪里?这里还是后院?”
宋棠贴身衣物已经被冷汗濡湿,本能的想选择前院中爬满藤萝,清静幽凉,面对着锦鲤池的小亭,但理智让她答道:“后院吧。可以看看湖,视野开阔。”
英国式的花园不像传统中国园林这样处处用藤萝和假山,花草树木错落有致的栽植,在春光明媚时刻,颜色绚烂至极,更重要的是,大部分植物不到半人高,所有到后院的人都能看到他们,显得坦坦荡荡,也不易被偷听。
一株藤本月季旁设有座位,两人坐好,陈念远叫来佣人上茶,修长的手指捧着绘制鎏金小玫瑰的英国瓷,赏心悦目,指甲修得干净光滑,漂亮得让宋棠想藏起自己的手。他一直注视着她,目光十分温柔,但没说话,让她又是莫名其妙又是不安,便随口找了点“天气好”“景色美”“听说月季容易长虫”之类的没营养的话讲,讲得她口干舌燥,只能低头喝茶。
“对不起,棠棠。”陈念远忽然开了口。
宋棠一口伯爵红茶呛住,一边咳一边问:“什么对不起?”
“我没用,对不起你。我妈妈……更加对不住你。”
果然是说情来着。
他避开她的视线,白皙的面庞渐渐发红,似乎极为窘迫:“我知道……说这些实在晚了,而且……而且也没法弥补你和孙阿姨受的苦。”
宋棠在这件事上根本无法大度,说不出什么“已经过去了就算了”之类的话,只有沉默。
“我当时也不知道妈妈对你做那样的事……我以为她只是拿家世来压制你,让你知难而退……”陈念远喉头似乎哽住,深深吸了口气才继续,“妈妈很后悔。”
后悔?宋棠脑海里浮现出陈夫人笑容满面的脸,极其自信的举止,仔细回想好一会儿,也没找到丝毫愧疚和心虚的表现。她手指攥紧了,又松开,说情,不就是说漂亮话为自己开脱吗?有几个道歉的人,心里是真认为自己错了的?
“妈妈也有她的苦衷。当时陈家生意上出了点问题,秦家有权,能说上话,我前妻又是极其敏感多疑的性子,为了家族,她只能尽可能的消除可能得罪秦家的所有隐患,所以……也许有些手法过激了些……”
宋棠只想冷笑。她是隐患?真是看得起她!她早就明确拒绝了陈念远,没有丝毫藕断丝连,即使难过得哭,也在无人处。至于逼迫她立刻找个男人,还收买小混混欺负孙静姝?
“妈妈只有我一个儿子,为了我的前途,她愿意付出一切。我生在这样的家庭,享受家族带来的锦衣玉食,也应该承担自己的责任,所以我……”陈念远还想继续,她实在不想听了,强忍着拂袖而去的冲动,把冷笑与愤怒压抑了再压抑,慢慢的说道,“陈先生,我都知道了。请问你特地和我说这些,是需要我做什么吗?”
“棠棠……”
“请叫我宋小姐。外界有些不好听的传言,你我言行都该注意点,别给人做文章的机会。”
陈念远静了好一会儿,低声问:“你还恨妈妈?”
“陈先生是担心我因为记恨,对令堂,对陈家做什么吗?”宋棠调整着呼吸,又喝了好几口被湖风吹凉的红茶,才把胸中翻腾的怒火给扑小了点,“这事涉及我妈妈,我说不出原谅的话,但是,请你放心,也请你父母放心。我不会纠结,因为纠结除了反反复复折磨自己,没别的用处。我也知道轻重,虽然不能保证像令堂这样笑容满面,但礼貌客气是能做到的。我更不可能对陈家做什么——我知道自己的斤两,徐茂又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不会因为我的私怨影响他的计划。”
陈念远有些怔,许久才道:“是我们想多了……多谢你,棠棠……宋小姐,你已经非常宽容了。”
“过奖。”
又是一阵无话,茶壶中的水已经涓滴不剩,宋棠看着空空的茶杯,正欲以内急的借口走人,陈念远忽的说:“别人都说你运气好,攀上了徐茂,但我知道,是徐茂配不上你。”
宋棠吸了口气,道:“确实是我高攀了。陈先生,我去补个妆,抱歉,失陪。”
她起身离开,眼角余光扫过他的脸,看到了满满的难过。
她去洗手间,避开旁人的目光静了会儿,补了下口红,回到客厅。有人上前同她攀谈,她打起精神应付了一会儿,实在觉得心神不定,便找个借口抽身,在一幅画前站定,静静的想心事。
陈念远说的什么?陈夫人有苦衷?她是一个母亲,难道孙静姝就不是母亲了?
陈夫人若是真心愧悔,怎么不找机会单独见她,亲口道歉?竟然让儿子出马,还把徐茂叫走,让他们单独相处,是想勾起她的旧情,让她心软吗?这居心实在下作!
孙静姝受伤的惨状,委身徐茂的惧怕和羞辱,埋在记忆深处的回忆一样一样的浮出脑海,曾经她只是略内向,为了隐瞒,她变得越来越不敢见人,被徐茂施暴的那一夜过后,她孤僻敏感到甚至有些神经质的地步,整夜整夜的看着窗户睡不着,若不是齐菲想法子偷偷约了心理医生,逼着她过去治疗,她现在是不是也疯了?都说她举止不够大方,待人不够爽朗,这又拜谁所赐?
她想平静,但怒意反复从胸口涌出。她紧紧攥着手指,竟没察觉何时身旁已经围了几个人,直到有人问:“宋小姐,你怎么这么严肃?是这画不好吗?”
宋棠回过神,扭头一看,吃了一惊,赶紧露出微笑:“没有,只是……看得很认真。”
“宋小姐从事文物相关工作,又是画家的女儿,眼光肯定比我们好很多。给我们评一评这画?”
这幅用玻璃罩细心珍藏,又用博古架、绿植、落地花瓶等物遮住直射光的画,定然是古物。除了专业场合,例如考古现场和博物馆,不鉴定文物,是宋棠的原则。她本想以“对书画不专业”为由拒绝,目光一转,瞧见不远处的陈夫人。
陈夫人肯定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虽然举着香槟杯,一副与客人相谈甚欢的模样,但眼睛时不时瞟过来,约莫是想听到好话,面上有光。
看这踌躇满志的模样!宋棠怒意又上涌,收回目光,细细看向这幅画。莽莽青山,树木氤氲着云雾,溪流淙淙而下,汇聚成河,轻舟浮游其上。空白处有题诗,还有好几处收藏者印章。看看落款,沈周。
看来真没有识货的人来过,这东西都被珍而重之的放在客厅显眼处。宋棠把浮上嘴角的轻蔑压下去,微微一笑:“画不错,在仿沈周的作品里,算是佳作了。”
众人都是在社交场上浸淫多年的人,没有出现惊呼或者抽凉气的情况,但眼神变化的人不少。静默几秒后,一个鬓角花白的长者和蔼的开口:“宋小姐详细说说?”
“笔触确实明快随意,很有沈周的风格,但虽然竭力模仿,还是有些不足之处。比如这里,茅屋出现得突兀,并未与山石树木融为一体,而且存在描绘过度的情况,想必是作者画着画着忍不住炫耀自己的技法。还有这边,树木高低有致,树荫浓而不乱,好是好,但绘画总得按照自然规律来,山南水北为阳,阳光充裕,植物丰茂,但这里阴面的树木长得比阳面的高大,就不合理了。不过总体布局算是恰当的,山的气势,水的灵动,都表现得不错,虽有小失误,但还算瑕不掩瑜。”
交好的人互相递眼神,陈夫人虽然还在微笑,但眼角时不时抖一下,显然在竭力忍耐。她毕竟老练,拍了拍手,笑着叹道:“我果然走眼了,幸亏宋小姐没有藏私,好意提醒了我,要不我还被蒙在鼓里。真是谢谢了啊。”
徐茂已经同陈总回到客厅,正好听到宋棠评画的末尾,脸色不由得一沉,耐着性子等陈夫人说完,便笑着道:“陈夫人别这样,说得她飘飘然的。”又过来拉住她的手,用虽然低,但足够让周围的人听见的声音说,“你也是,今后谦虚一点。在场的有长辈,他们没发话,你不应该多嘴。”
陈夫人笑吟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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