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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爱有天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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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顾不得解释,只是抓着她的手,一遍一遍的恳求,“我求求你,你救救我的孩子吧,你告诉梁伯承,今天我见不到他,我是绝对不会进手术室的!”
护士无奈,只得拿起手机走到一边打电话。
没一会儿她就回来了,看着我,目光悲悯,她说,“林小姐,不好意思,梁先生说他今天很忙,不能来见你。梁先生还说,”护士迟疑了一下,继续说,“他说今天这个手术室,你进也得进,不进也得进。这个孩子,不能留下。”
我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力气,松开抓着护士的手,瘫软回床上。
最后的一刻,我没哭也没闹,没有像自己说的,见不到梁伯承绝不进手术室,也没有拼着这条命一尸两命,我安静的躺在床上,眼角缓缓的滑下泪,任由他们把我推进手术室。
我到底,是舍不得死啊,哪怕是为了我的孩子。
终究还是想要活下去。
后来他们给我打麻醉剂,脱我的衣服,把冰凉的仪器探进我的身体里,我全部都记不清了,我处于一种很奇怪的状态,灵魂似乎已经死去,可是身体还在麻醉剂的效果下挣扎在世上。
手术做的应该算是成功,我在不知道是麻醉还是心理的效果下沉睡了三天,三天之后,我醒过来,护士告诉我,梁伯承在我昏睡的时候来过。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事到如今,他来不来看我,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早已经不在乎。
护士说我前几天喝酒喝到胃出血,很严重,所以只能吃流食,我就一日一日的吃那些清汤寡水的东西,每天输营养液,还要大把大把的吃药。反正孩子没了,我什么也不在乎,一切都按照那个男人安排得来罢了。
消瘦的很厉害,十多天后,当我能下床的时候,我在病房的洗手间里看到自己的模样,脸上蜡黄,皮肤很差,嘴唇干瘪,颧骨都凸了出来。宽大的病号服像个麻袋一样挂在身上。
再后来我开始能吃东西,胃调养的差不多,流产恢复的也快好了,我却依旧打不起精神,每天就坐在病床上,拥着被子看窗外,春天已经到了,医院的树长出了新叶,草地也变得绿油油,甚至还开出了几朵花,跟我刚住进来的时候有很大的差别。
不时的有半大孩子在草地上追逐打闹,那些孩子有得了重病住院的,也有随着大人来看望亲人的,但是他们都很快乐,小小的人在草地上跑过,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我就经常看着这样的场景出神。
梁伯承再没出现过,似乎我醒来那天护士说的梁伯承来看过我都是假的。但是我并不在意。
这天,死气沉沉的病房里难得的迎来了一位客人。
程青青穿了一袭高贵的红裙,浅棕色的卷发散在胸前,妆容精致大方,就像一个女王一样站在我的病床前。
照顾我的护士很高兴,连忙去里间倒水,很快端了一杯沏好的茶水走出来要递给程青青,被我制止了。
我说,“她不喝。人家是什么人,怎么喝的惯这种廉价的茶水。”
护士愣了一下,看了眼手里的茶,说,“可是这是……”
我的目光转过去,不咸不淡的落在她身上,她就住了嘴,“林小姐,你们先聊,我先出去收拾一下。”
病房门很快就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下我跟程青青两个人。
一阵静谧。
还是程青青先开口,她笑着打量了一下我插着输液管的手,有些不怀好意的说,“真是难为你了,都这样了还活在世上,也不嫌丢人。”
我抬起头,轻轻淡淡的看着她,“你来干什么?”
程青青在我伸出手摆弄起自己精致的指甲,似乎百无聊赖,过了一会才说,“我最近闲的厉害,伯承看我没事做,就把你住的医院告诉我了,说让我来解解闷。所以我就来了啊。”
第35章想送你走,很简单
“伯承”两个字听在我的耳中,像是骤然搅起一池春水。
我笑了笑说,“他还挺疼你的。”
程青青立即得意起来,不屑的看着我说,“那还用说,伯承对我的心那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我看着她那副得意的样子,忍不住就冷笑起来,我说,“人家都说,天天在别人面前炫耀的人,恰恰是因为她得不到那些东西。程青青,你在我面前说梁伯承对你多好多好,无非是梁伯承对你没那么好罢了,真不知道你天天能耐个什么劲。”
要是在以前,我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是自从孩子没了之后,我最近的脾气一点也不想控制,程青青越是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越是想把她那张脸上的笑扯下来撕碎。
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
程青青果然急了,纤纤手指指着我,气的直哆嗦,“林靡,你不要以为你是那样的人,就揣测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你不过是梁伯承玩玩而已的女人,可我不是!他始终都要娶我的!”
被子底下,我的手捏的死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我淡淡的说,“是吗?梁伯承会娶你?你跟他的父亲不清不楚的事,我看如今也就梁伯承不知道了吧?当着他的面给他戴绿帽子,程青青,这把牌你玩的好,可你不会以为这件事再不会有人知道吧?”
程青青脸色蓦地一白,“你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跟梁伯父清清白白的,谁跟你似的天天跟那些男人不清不楚的。”
我点点头,长长的“哦”了一声,“在梁伯父怀里巧笑嫣然,也是清清白白的关系吗?程青青,你不要以为你骗过我一次,我就真是个傻子了。当初你之所以能骗得过我,不过是因为我把你当朋友,对你没戒心,可是现在不是了!你之前怀的孩子,不是梁伯承的吧?”
程青青惨白着一张脸狠狠的瞪着我,我只是微笑地看着她,继续开口,“怎么,还想把我杀人灭口?你觉得梁伯承比我还蠢吗?我都能看的出来的事,他会看不出来?他不过是没有拆穿你罢了,不过一个男人宁愿带着绿帽子也不拆穿你,我想这背后的理由恐怕不是爱你这么简单吧。说不定,他现在正在策划着一出让你身败名裂的大戏,你可要小心啊。”
看到程青青有气出不来的样子,我难得的开怀起来。
程青青看了我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笑的有些诡异,她说,“林靡,就算那个孩子不是梁伯承的又如何,就算我真的跟梁伯父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又如何,梁伯承总归是要娶我的。而你说的那些,梁伯承不知道,你也没有一点证据,就算说给他听,也不过是徒增他对你的厌恶罢了。他不会信你的,梁伯承,他是我的。”
我没想到程青青会这么干脆的承认了这件事,一时间居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也只是一瞬。
随即我拿出手机,冲着她摇晃了一下,说,“你不会真以为,我看到你在梁伯承父亲怀里就没拍照片吧。你不会真这么天真吧。”
事实上,我确实没拍。那天天色本来就暗,我连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程青青都不敢特别确定,更别提那辆车不过是在我面前一闪,很快就过去了。刚刚说的那些,不过是我自己的推测,没想到程青青会认得那么彻底。
索性继续吓唬吓唬她。不然以后她三天两天的跑到我面前来欺负我,也挺烦的。
程青青紧紧地盯着我手里的手机伸手就要过来抢,我一甩手将手机收起来。
我说,“程青青,我跟你说真的,我无意跟你争抢梁伯承,那个男人,你当个宝,我却只当他是个屁。我保证,只要你别再继续找我麻烦,这张照片,永远都不会出现在梁伯承面前。”
程青青双手环胸,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失态,她好整以暇地看着我说,“你说里面有照片我就信?林靡,我可没那么傻。把手机给我,我看看。”
我摇摇头笑着看她,“你不傻,我当然更不傻。照片我没备份,你看完了给我删了我就真的没有了。我说的你爱信不信。不过你要是再来找我麻烦的话,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被我戳穿目的,程青青气的脸上的肉直颤抖,再没有了那副高贵优雅的模样,指着我看了半晌,突然静了下来。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她。
程青青的表情变幻了一下,突然靠过来,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林靡,你真的想逃离梁伯承吗?”
她的语气有丝诱惑,有丝期待。
我说,“我当然想逃离他,每天每天都想。你有办法送我走吗?”
程青青的表情焕发起来,站直身体,看着我,面露微笑,说,“我是梁家眼前的红人,我爸又跟梁伯父是世交,我想悄无声息的送走个人,当然很简单……”
我的心随着她的话而渐渐升起来,心中的期待正越来越多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砰”地一声踢开,门板来来回回的晃,大开的门口,梁伯承一身黑色西装,脸色铁青的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程青青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正常,扭着细腰朝门口的梁伯承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说,“伯承,你来了,累不累,快进来。”
俨然是她的地盘。
可是梁伯承丝毫未动,在程青青走到他面前触碰上他的胳膊的时候,他却猛的一挥。
程青青就被他挥到了地上。
梁伯承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冰冷至极的字,“滚。”
程青青的的脸上闪过不甘和不敢置信,站起来又去触碰梁伯承的胳膊,梁伯承闪身避开,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声说,“程青青,别让我说第二遍。”
第36章林靡,你休想
程青青看了梁伯承一会,伸出去的手就在半空中尴尬的停着,终究还是屈服,跺了跺脚走了出去。
走之前,她还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目光警告。
我只是回她淡淡一笑,不过随即我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梁伯承在她走出去的瞬间挥手关上门,然后走到我面前停住。
即便隔着距离,我也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暴虐的气息,散发着冰冷致命的毒。
我的目光本来是躲开了他的,后来想了想,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又抬起头来直直地跟他对视。
空气中静谧的吓人,梁伯承看着我的目光也吓人,我兀自顽强的看着他。
可是他却笑了,笑的冰冷至极,他俯下身,撩起我耳边的一绺头发,把玩了一会儿,开口说,“想逃离我?”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离我耳朵很近,带着来自地狱的寒气,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移开跟他对视的目光。
梁伯承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笑意加深,更加冰冷的吓人,他手上的力道加紧,我的头发一下子绷紧,疼得我“啊”了一声。
梁伯承冷冷的笑,问我,“我对你来说就是个屁?林靡,你想逃开我?”
他的声音听不出来情绪,但我知道他是生气了。跟他重逢至今,我还没见过处于这种状态的他。梁伯承跟别人不一样,别人越是生气,越会气急败坏暴跳如雷,可是梁伯承不会,他只会变得更加冷静,更加冰冷。这种人,越是平静,内心里越是有波涛汹涌。
男人的气息喷吐在我的耳边,有丝温热,可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梁伯承松开我的头发,转而抓住我的脖子,渐渐收紧,他说,“林靡,你想让程青青送你走?你就这么想跑?”
我说不出话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现在的我,没办法在他面前示弱,也做不到巧笑嫣然的去哄他,我就是想要倔强的,固执的,跟他对立。
哪怕在这样一场关系里,我不过只是个炮灰。
梁伯承一边冷笑,一边继续掐我,几乎要把我掐死,他凑到我的耳边,声音压得极低,缓缓地,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林靡,你休想。”
我只是瞪着眼看着他。哪怕胸腔里最后一点氧气马上就要用尽,我都不愿意开口向他求饶。
梁伯承却松开了我,乍一呼吸到新鲜空气,我呛得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很久胸腔里那股火烧火燎的感觉都没有下去。
梁伯承就站在床边,双手环胸,冷静的看着我的狼狈,脸上连一丝外露的情绪都看不到,琥珀色的眸子里盛满了嗜血和绝情。
良久,我终于渐渐地停止了咳嗽,重新躺回床上,感觉像是死了一遍。
梁伯承看着我,声音发沉,他说,“林靡,没有我的允许,你那也不许去,哪也去不了!我告诉你,只要你敢跑,你妈和你弟,还有所有跟你有关的人,好的坏的,远的近的,都活不了。下次再想跑的时候,自己掂量掂量。”
我听得撕心裂肺的疼,却也是冷笑的看着他,我说,“是吗,你觉得除了我妈和我弟,别的人我会在乎?而我妈跟我弟,我找了多少年都没找到,你觉得你能找到?梁伯承,你的威胁没有半点意义。”
梁伯承冷哼一声,说,“没有意义?你大可以试试。”
我说,“有种,把我妈和我弟带到我面前,再拿着他们威胁我。”
梁伯承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再没有说什么,转身朝外走去,打开门又“砰”的关上,声音之大,叫我在床上都能感觉到震动。
我盯着那扇关上的门看了很久,病房里安静的吓人,我渐渐的就笑了。
跑不了,又如何,就算我能跑掉,还是要花很多钱,花很多精力,甚至花很多年,都不一定能找到我妈和我弟。我不在乎自己跑不跑的掉,也不在乎梁伯承嘴里的威胁,我只要逼他把我的亲人找出来。
找到他们,我们再一起跑掉。
所以刚刚那些话,我是故意说给梁伯承听的。精明如他,我不知道能不能听出来,但我想,他一定会去找。
哪怕只是为了给我点颜色瞧瞧,毕竟男人的尊严不容蔑视。
我知道梁伯承会去找我妈我弟,也怀了期待和失望的双重准备,我以为至少要一两个月之后他才能告诉我他们的现状,却没想到,不到三天,梁伯承就带着我妈和我弟的照片出现在我面前。
那是一个已经开始苍老的女人,跟一个看起来十几岁的男孩子站在一起,背景是嘈杂纷乱的菜市场,女人和男孩在一个卖鱼的摊子后面,正给客人称鱼。
男孩似乎刚刚放学回来,还背着书包。两个人的脸上虽然疲惫,却有着对生活的希望和期许,充满一种我没有的活力。
即使照片上的女人老了很多,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我妈。
当初我妈走的时候,我早已经记事。最该需要妈妈的年纪,她不在,我就一遍一遍的在心里幻想,假装我妈还在我身边,假装她会搂着我睡觉给我做好吃的东西。
我妈的样子深深的刻在我的脑子里,一刻都没有忘过。
我一把抢过那张照片,近乎贪婪的看着照片里熟悉又陌生的人。半晌伸出手颤抖的抚上照片中人的脸,我妈老了太多,我弟也长大了。
眼泪不自觉的掉下来,掉在照片上,晕湿了一片,我连忙用袖子去擦。这是我的亲人,是我最宝贵的东西,我不能弄脏了他。
良久,我抬起头来,脸上泪水汹涌,我却能用一种平静的近乎理智的语调跟梁伯承说话,我说,“这是在哪拍的,什么时候拍的?他们在哪?我要去见他们,带我去见他们。”
第37章再不快点,就赶不上你妈的午饭了
梁伯承面露微笑,疏离有礼的看着我,说,“带你去见他们?我凭什么带你去见他们?林靡,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我死死的咬住下唇,嘴里渐渐渗出血腥味来,我却不松口,直到血腥味弥漫,我才看着梁伯承开口,我问,“那么,你说吧,怎样,才能带我去见他们。”
每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梁伯承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的,他会提什么样的要求,我几乎可以想象得到。
梁伯承笑了笑,说出的话依旧冰冷,却并没有提那些过分的要求,他说,“林靡,你发誓,这辈子,除非我一脚踢开你,你绝对不会逃离我的身边。如违此誓,你妈和你弟,将死无葬身之地。”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却提出这样一个要求。
顿了顿,又忍不住笑起来,梁伯承他多聪明,他知道我用自己发誓肯定不会在乎,就要我用我妈和我弟来发誓。用他们发誓,我是肯定不敢违背誓言的。他们对我太重要。
我说,“梁伯承,你就这么恨我,要把我死死的拴在身边,非得把我从头到脚折磨的透透的,死死的,你才甘心吗?”
梁伯承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愣,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
“林靡,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么恨你,恨不得你去死。可我不能让你死,我还没有好好的折磨够你,怎么舍得把你放走?你放心吧,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我自嘲的笑,刚刚他怔愣的那一秒落在我的眼里,我还以为他会否定。
半晌,我抬起头来,看着他平静的开口,“好,如你所愿,我发誓,这辈子,除非你一脚踢开我,否则我绝对不会逃离你的身边,如违此誓,”我闭上眼,一滴泪从眼角滑下来,冰凉,我继续说,“我妈和我弟,将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这些,我像是全身力气被抽空,睁开眼看着梁伯承,他的脸上依旧没有半点波澜。
我说,“誓言我说了,那你什么时候履行诺言,带我去见他们?”
梁伯承看着我,冷声开口,“等你身体完全恢复之后。”
我咬住嘴唇看着他,我说,“我已经没有大碍了,现在就可以出院。”
梁伯承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说,“流产相当于分娩,出了一个月你再出门。”
我皱了皱眉,看着他的目光有了丝恳求,我说,“我没那么娇贵,我真的很想去见我妈和我弟,我很多年没见过他们了,我真的很想念他们。我保证,如果出了任何事,都是我一人承担,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我今天就可以出院。”
梁伯承摇头,连犹豫一下都未曾,他说,“不行。”
我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了下去,梁伯承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扔下一句,“你最好老实点。明天我来的时候,你要是没在病床上好好呆着,我不介意提前执行你的誓言。”就甩门走了出去。
留我一个人在病房里暗自垂泪。
手上的照片是那么近,仿佛伸手就可以碰到,可是摸过去却只有冰冷。
我妈和我弟,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他们的生活中有了怎样的新人,有了怎样的交际圈和他们的亲人,我的出现,对他们来说会是惊喜吗?
我抱着那张照片,望着天花板,不住的想这些问题。
人一旦有了期待,日子就会难过很多,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煎熬,住院二十多天,我躺在病床上从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接下来的日子却变得难熬很多。
我甚至都很少去想那个失去的孩子,所有的痛苦在即将要相认的家人面前,似乎都浅淡了很多。
梁伯承开始天天出现在我面前,他会给我带来稀饭,给我倒热水,像个贴心的男朋友一样,嘱咐我千万不能吃固体的食物。
我知道这都是假的,或许只是他的一时兴起,我不敢再当真。我就像一个游离在身体之外的灵魂,对他的好一个不落的全接着,却始终疏离。
有时候梁伯承会摸着我的脸说我瘦了,我就会冷笑一声说孩子都没了能不瘦吗。每每这个时候,他都会沉默下去,有时候被我逼急了,也会再甩下两句狠话,却再没对我动过粗。
有什么,在我和他之间悄悄的改变,而我一直冷眼旁观,发自心里的拒绝。
终于,熬到了最后一天,我可以出院的日子。
一大早,我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掀开被子要下床,却还是被梁伯承一把拉住,他说,“不能动。”
我愣了一下,心里星星点点的逸出来很多情绪,最终我都忍住了,我说,“你说今天可以出院,你说可以带我去见我妈跟我弟,梁伯承,你要食言吗?”
梁伯承说,“我从不会食言。我只是提醒你,地上凉,要穿鞋。”
说着,他弯下腰,把鞋子给我穿上,说,“好了,下来吧。”
我的心里像是被蚂蚁啃食一般难受,我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了,可是我是抗拒的。梁伯承永远都能玩得起,可我玩不起。
他能把一个孩子像抹布一样扔掉,我却要在心里留下永远的伤。
我冷笑了一下说,“你没有食言过?梁伯承,你难道忘了,五年前我第一次对你投怀送抱的时候,你跟我说了什么,可是我们怎么又走到了如今这一步?你不记得了吗?”
空气骤然安静,梁伯承的目光灼灼,紧紧地看着我。
从他的反应我就可以看出,他没忘。
我当然也没忘。
当初那个稚嫩的男孩,一边擦我脸上的泪,一边说,“此生定不负你。”
我相信他那时候说的话都是真的。可是世界上有太多的无能为力,转眼间物是人非。
此生定不负你,多么美丽的誓言,如今看起来,也不过是个笑话。
梁伯承没有接我的话茬,他只是深深的看着我,半晌笑了。
他说,“快十点了,再不走,就赶不上你妈的午饭了。”
第38章有些事突然想通了
我看着他,男人笑的温和,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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