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我其谁-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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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绝对不是自己所认识的任何一种，这必定是来自太初的字体，毫无疑问，这个镇子绝对不是一个凡俗的小地方这么简单，而是一个在太初时代就有强者来临了。

这无疑是一个及其危险的信号，就连暮雨泽的神色也已经变得非常凝重了，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字体绝对不是太初字体这么简单，虽然已经被岁月洗刷的有些模糊了，但是暮雨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这石碑中充斥着一股不朽的力量，似乎是琼浆玉液，又像是九天美玉，熟悉这种力量的暮雨泽知道，这是一种不朽的神力，是来自神灵的力量。

当日目睹圣阶九品的绝世风采，那种举手投足之间都可以爆发出崩天裂地的恐怖力量，每一掌落下都似乎是一个巨大的轮回，像是要把每一个人都吸引进去，让人无法自拔，而眼前的石碑似乎比那种不朽的神性还要强大，这几乎已经到了神灵的本质，进入了半神的境界！

能让半神强者亲手刻下石碑，可见石河镇从今是多么的不凡，起码暮雨泽知道除了那些无上古族，就连九大门派就没有这种底蕴。

“现在怎么办？”三皇子脸上有些忧色，看到暮雨泽渐渐变化的脸色，他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恐怕会是棘手无比。

暮雨泽眯起了眼睛，淡然道：“以不变应万变，我们直接进去。”

说着，暮雨泽几人就策马进入了石河镇之中，乍一看，却没有感觉到有任何诡异的地方，镇子古朴，老树槐柳伫立在道旁，这地面竟然是黄土，但却与那些软泥不同，这黄土无比坚硬，可以与金石相比，踏在上面，有一种脚踏天地的不同感受。

“难道这就是太初之人生活的城镇，果然不同。”暮雨泽暗暗点头，他环顾四周，用一种及其严谨的态度看待眼前的一切，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同。

虽然在这些人的眼中这确实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镇，但是暮雨泽却看到了不同，他首先看到的是河中那种与现在迥然不同的虫鱼，这些鱼竟然有四只足，鱼鳃不存在，也就是说这些鱼竟然是两栖动物，这和现在的生物完全不同。

“这里必然与外界隔绝，不然不可能还存在这种古老的生物。”暮雨泽心中下了一个定义，这石河镇自古以来就与外界隔绝，方才无人得知其中的情况，紧接着他又望向了这些明显有些奇异的土地。

“暮公子这是在做什么？”墨清浓心中升起了浓浓的好奇，她发现这个让自己都感觉叹服的青年总是在做一些自己不能理解的事情，就比如现在抓住一抔黄土观察，在她看来这些土实在是在平凡不过。

“这小子果然是邪乎的紧，怪不得刚才一招就在肉体力量上击败了我，现在看来他还没有发挥全部的力量，怪不得像圣女这样的人都似乎对他倾心。”铁天王刚才对于自己的败北还是有些耿耿于怀，但是越观察暮雨泽，他就越能感受到这个青年的深不可测，渐渐的，他发现自己的心中竟然生出了完全无法抗衡的想法，就算面对雨花派的宗主他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

暮雨泽根本不理会众人奇异的眼光，他摩挲着黄土，眼中有一道明光闪过。

“果然，果然是这样。”暮雨泽的嘴角轻轻上扬，看到这样的笑容，墨清浓感觉好像有一道雷光劈中了身体，她是天之娇女，比起修行界那些高高在上的圣女还要杰出，在世俗之中有这种超然脱俗的气质，可谓是集天地的灵秀，然而这个相貌仅仅局限于清秀的青年，身上却好似充斥了一股莫名的魔力，牢牢的抓住了她的心跳。

“公子是否发现了什么？”墨清浓下意识的靠近了暮雨泽，近处看着这幅温淳的面庞，墨清浓感觉自己的心跳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加速。

然而在观察着黄土的暮雨泽却没注意到这一幕，青年笑了笑，解释道：“这里的结构，自从数百万年前就没有改变，也就是说这里并没有活人长期居住。”

“哦！？”这一句话无疑表露了一种惊人的信息，没有活人，数百万年来没有活人，这就说明这里竟然全部都是死人，或者说是尸体，如果暮雨泽所说为真，那这石河镇无疑是比龙潭虎穴还要恐怖千百倍，想一想，百万年的积累，那种庞大的底蕴绝对是排山倒海般，撼动八荒六合，恐怖绝伦。

“却不知暮公子是从何得知了这些。”墨清浓问道，这种表现让黝黑高瘦的中年男子产生了诧异，没错，他就是同为花雨派四大天王之一的玄风天王，对于圣女的性格，他是再清楚不过，高高在上，冷艳高傲，就像是天山雪莲一般，对在优秀的青年都是不假辞色，然而现在这一幕显然是打破了玄风天王的认知，让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暮雨泽笑了笑，道：“这土中，有镇子前那个古碑同生同缘的气息，身为修行者，想必你对于修真一道也是知之甚深，我可以告诉你，那石碑是一个半神强者制造的神迹。”

“半神！？”墨清浓用芊芊玉手捂住了红唇，她知道这两个字拥有何等恐怖的力量，几乎是可以压塌万古，自古以来到达这种境界的人几乎是两手都能数得过来，每一人都是亿亿万苍生中最强大的存在，不可忖度。

暮雨泽接着道：“而这土之中就融入了他的神力，这也是这黄土千万年来依旧能保持这种结构的原因，而神灵的力量是博大的，可以亲和任何一人的生机，而现在这土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机，这无疑佐证了我刚才的看法，我的推论应该是正确的。”

啪啪啪！

这时候，一个莫名的掌声在场中响彻，迎面而来的是一老一少，身后紧随了几十个形形色色的人，儒生，道士，铁匠，木匠，小厮……凡所应有，无所不有，这样一队奇异的组合，可以用滑稽两字概括，但是却没有人感觉滑稽，因为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拥有一双赤色的双眼，这一双双浑浊的眸子中充斥着的是嗜血的光芒，望之让人生畏！

“真的是你！”暮雨泽望向这一老一少，眸子中有一道惊人的光束闪过，这一刻，曾经的推论在暮雨泽心中渐渐的构成了一条清晰的思路……

第四百二十一章　选择

暮雨泽拉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他的脑海中不由的浮现了一条清晰的思路。

“这一老一少，很早以前就对我表露过很强的敌意，我当时认为那是个人的性格不同，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另有隐情，恐怕他们早已展开了计划，想要一举席卷整个北天。”暮雨泽分析的丝丝入扣，几乎是贴近了真实，还原了一切，越是危机的时刻，暮雨泽就表现的越是冷静，这种波澜不动的神情让三皇子和玄天天王暗暗心惊，眼前最少聚集了数百个深不可测僵尸，各个都聚集这庞大的力量，还没有动作，那种磅礴的血气就已经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如何！？”墨清浓向着铁天王和玄天天王凝重的问道，这两个是花雨派赫赫有名的大将，每一个都有不同寻常的见识，有这两人在身边，墨清浓有疑惑都可以找他们解惑，这次碰到了问题，她下意识的询问这两人。

铁天王此刻也不再是一脸的桀骜，那张刀削般的脸庞如今已经布满了凝重，甚至有些惊惧的神色，铁天王叹了口气，无奈道：“这几人的气息比起我绝对是只强不弱，更为恐怖的是他们似乎没有了任何生机，也就是说一般的道力和法则根本难以破坏他们的身体构造，这样几百个绝世妖尸汇聚在一起，恐怕是胜过了任何的百万雄师，我们实在不是对手。”

这是典型的服软了，其实让铁天王这种桀骜不驯之辈说出这种服软的话几乎是不可能，怎奈何这其中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一种铁天王根本无法看清的程度，由此可见他们此刻面临的环境究竟是如何的严峻，几乎是到达了一种难以缓解的程度。

“真的如此。”墨清浓长长的叹了口气，其实他早已看出了其中的门道，只是有些不敢相信，以他们花雨派的势力，在江湖纵横数百年，没有任何门派可以争锋，就连那大内之中，高手重重，都不敢轻易向花雨派出手，因为他们无法承受这种严重的后果，就算是五大门派联合起来，也就是堪堪与花雨派齐名，在这样的庞然大物中，墨清浓他们自然是有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骄傲。

但是此刻这骄傲却被更加强大的力量摧毁了，不得不说再多的金钱和权力，都没有绝对的实力来的重要，当年秦始皇自以为关中之固，金城千里，子孙帝王万世之业也，却无法料到自己的王朝却在短短数十年内崩塌，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悲哀。

“好，好，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见到你，暮雨泽！”老者嗜血的眼神中的诧异之色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杀意，这种杀意似乎要吞噬天地，让那日月都随着沉沦光芒。

这光芒灰蒙蒙的，带着这世界上最深沉的阴暗和邪恶，像是要把时空都吞并，让众生陷入轮回的因果中不得超生。

暮雨泽知道这是一种教义的力量，这个老者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魔神，让死去后得到往生登上极乐的人不得超生，而是为他们奉献自己的灵魂，生生的拘泥这些人得到自由，别人或许会害怕这些五花六门，看上去无比恐怖的尸鬼，但暮雨泽却不会，他能从这些尸体嗜血的目光后看到一抹隐藏的极深的悲哀，这悲哀很浓，悲伤自己无法脱离掌控的命运，悲哀自己死后被奴役，始终无法得到往生。

“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暮雨泽的眼中忽然迸射出两道璀璨的光束，这光束如同火炬一般，将虚空都灼烧出两个巨大的坑洞，黑洞中时空错乱，空间法则层层断裂，如果这时候有一个君阶强者陷入其中，恐怕那些本身熟悉无比的空间之力会立刻成为致命的毒药，将人杀死，反噬中毒。

被这视线看到，老者的身上立马出现了浓烈的黑气，蒸腾而起，就像是风干的尸体见到了炙热的阳光一般，这种痛苦不亚于血肉蒸发，但是那个老者倒是硬气，连吭都没有吭一声，全是凭借自己的毅力驾驭了这种疼痛，只是这时老者的眼神变得愈发的森冷了，“暮雨泽，我知道你的实力现在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鱼化成龙，到了纵横九天的时刻，可以与残血端木俊熙他们几个变态争锋了，但是你别忘记，这次你面对的可不是别人口中的天才，天骄之辈，而是一个传承了百万年，让远古神灵都深深忌惮的传承，我相信以你的天资和智慧应该已经洞彻了其中的一些秘密，我们的目标与你几乎是背道而驰，并没有触犯你的，你又何必去趟这趟浑水，要知道什么名声荣誉都是虚的，只有强大的实力才是真实，才是一切，你的路注定于平凡人不同，我相信你应该早已看穿了这一点。”

老者的声音如当头棒喝，平地惊雷，猛烈的声音刺得人的耳膜生疼，这时候墨清浓和三皇子都是心中冷意大起，不得不说黑衣老者这番话是太具有煽动力，他们来此还是出于自身，三皇子要争夺王位，那经后无疑就是天下的王者，这里的事情他必须管理，而墨清浓呢？身为花雨派的圣女，很可能以后就是花雨派的宗主，一个宗派立身之处就是江湖，如果江湖之中有这么一个巨大的隐患，那么他们花雨派的弟子很可能人心惶惶，不得安宁，又谈何开宗立派，让一个门派变得鼎盛？

而暮雨泽则是完全不同，他早已超脱在江湖之外，是一方隐士，这些事情与他根本无关，他完全可以抽身，远离这俗世纷争！

老者深沉的一笑，他将这些人神色的变化尽收眼底，这就是他非同一般的智慧，纵观全局，将所有的一切都了然于心，这样才能以不变应万变，他使出的是攻心之计，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又有谁会平白无故去惹上一个大麻烦，而且他们的势力远比这个大麻烦还要大很多，就算是古族都需要反复思量，能够安然离去，化干戈为玉帛，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换位思考，所以老者就大大的用了回阳谋，似乎完全是为暮雨泽着想，不得不说这一招使用的简直是炉火纯青，深深的击打在人性的弱点。

然而老者却忘了一件事情，暮雨泽就是暮雨泽，他和任何人都不同，因为这天底下只有一个暮雨泽。

轰！

暮雨泽挥出了一拳！

猛，猛，猛，这一拳的凶猛就像是千万头远古暴龙横击长天，奔腾的力量可以让大地沦陷，让天空崩塌，就算是圣人，都会产生一种自己是何等渺小的想法，这是暮雨泽的意境，他要用绝世的力量告诉别人自己所做的意义充斥着意义。

咔嚓咔嚓！

那拳头还没有完全得到冲击而来，老者已经抵挡不住这股盖世无匹的力量，他已然不弱，要不也无法同龄这么一个庞大的群体，代表这些尸体出面，但是面对暮雨泽，这个足以战胜历史上所有盖世英才的绝世妖孽，却是不堪一击。

“啊，这是什么力量，不可能，难道暮雨泽你已经达到了圣人。”老者不是没想到暮雨泽不会翻脸，甚至他已经筹划了一系列手段来对付暮雨泽，但是当他真正面对暮雨泽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觉得滴水不漏的计划却是这么的幼稚可笑，暮雨泽仅仅是一拳，就让他的躯体崩裂，精神受到巨大冲击，就连道心都隐隐有消散的趋势。

“太乙流血，乾坤颠倒，死灵圣法，给我破！”不过这个黑衣老者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在这最关键的时候竟然前赴后继，体内的黑色气流一波高过一波，就像是层层的海浪，冲击那远古长存的磐石，他要用自己的力量和智慧开辟前方的道路，打出一条通往绝世之巅的通天大道。

只见天上下起了纷纷扬扬的血雨，每一滴都充斥着恐怖的魔性力量，天地间有正道和邪道，而邪道中最为巅峰和恐怖的强者方才能称之为魔，才能拥有魔性，邪不是魔，真正的魔是隐藏在光芒最深处的黑暗，是生机之中的死点，刚被血雨沾染，铁天王就感觉自己的灵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一口鲜血喷射了出来，竟然是黑色的毒血，可见这魔性已经侵蚀了他的身体！

然而面对这恐怖的浪潮，暮雨泽却是看也不看，反手打出了一掌，这一掌，翻天覆地，让日月都随着沦陷，仿佛这漆黑的夜空是被这一掌掀起，迎来了旭日的朝阳，又似乎这是横断生与死的边界线，看破了阴阳变化的极致之道，那老者虽然厉害，魔性滔天，但是在这上升到天地轮回的力量下，依旧是不堪一击，直接被镇压。

暮雨泽临空飞起，如苍鹰搏兔，直接把老者的脖子抓在手中拎起来，那老者魔性十足，现在却像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家禽，惨不忍睹。

现场诡异的僵持了下来……

第四百二十二章　生死

擒贼先擒王，暮雨泽将这一说法解释的淋漓尽致，兔起鹊落之间，他就已经将这个老者擒拿，无论是速度，敏捷，还有那种智力的交错，都无疑说明了暮雨泽的恐怖修为，几乎是不可抵挡，这种表现让铁天王无比骇然。

“好力量，好速度，这种毫无花哨的招式，方才是那近身搏斗的精髓，今天我才知道我原来那自以为是的肉体招数只是小打小闹，搏杀之术，就是不断前行，永不退缩，用毫无花哨的精神力量和肉体技巧击溃对方。”铁天王的眼睛在发光，仅仅是几招，就让他受益匪浅，当真是圣人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暮雨泽的肉身技巧有多么强大？几乎是一个让圣人都要凝重的程度，甚至从某些方面来说，暮雨泽在打破灵力的束缚之后，全身上下的力量早已到达了一种顶点，超越凡俗，恐怕就是圣境的高手都是难以企及，他铁天王只是江湖之中的一个高手，又有什么资本和暮雨泽比较？比不了！

“快放开尸老。”谁也没有想到这变故发生的竟会是如此的快，简直是摧拉枯朽，如天山崩塌，是一种无法抵挡的洪流，可以看到那个少年脸上骤变的脸上，不过暮雨泽发现了，这个奇异的少年即使是神色变化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是那样生硬，似乎是一个被冰封多年的死尸，丧失了一切的生机。

老者被暮雨泽抓到，面若死灰，不过他眼眸深处的杀意却依旧是不加掩饰，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服软，暮雨泽眯起了眼睛，一股锋锐无匹的绝世道力沿着手中的经脉打入了这个阴森邪恶的老者体内。

啊，啊！

老者发出了惨叫，可以看到他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在痉挛，暮雨泽的生死道力是何等霸道，仅仅是听这个名字，就知道其中蕴含的伟岸无匹的力量，生死之力本来就是人间最伟岸霸道的极致力量之一，自古以来围绕修炼者最大的问题就是生命的终点。

凡人六十而终，一般的人活到六十岁生命就已经走到了终点，等待死亡，而修士要获得的就是更为悠久的寿命，总是一个人有纵横九天，笑傲江湖的实力，寿命却不够又能如何，数十年之后就会化为黄土，生前的荣光被埋葬。

修者就是逆天，逆命，获得更为悠久的寿命，与天一争，超脱出去方才能化身为龙，而生死道力无疑就是参悟那生死的竭尽，暮雨泽纵使没有修行，但是他在尘世之中看那些凡人匆匆划过的一生，不就是看一场场生死的交替吗？

在这两年之间修行界早已风起云涌，一个个盖世天才出现，如端木俊熙残血风为裳这样的天骄之辈一个个都已经鱼跃成龙，化身为圣人，绝代无匹，而像暮雨泽这样的修者，就像是划过天空的流星，被人忘却。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据说太古李家的李晓方竟然击败了李默生，即将在三月之后和李乐生对决，此人被誉为这一代的三杰之一，而另一位，则是端木千琴，她的天赋并不弱于端木俊熙，在这短短的两年之中她可谓是打遍了五个古族，那些绝世天才就这样被一一击败，成就了她天之娇女的称号，而第三人则是旭尧，因为他被传出与暮雨泽是知心好友，加上一日之间击败了魔墟三大天使，使得他的名字光芒大放，反而是暮雨泽在这两年名气骤降，渐渐的被别人当作饭后的谈资，成为老辈人物教训后人的反例。

但是没有人想到暮雨泽正在经历一场可怕的蜕变，不能说暮雨泽已经从烟梦洁的死中走了出来，而是他渐渐的用平静的心看待一切。

情到浓时情转薄！

紫竹清风敲心声，暮雨泽看到这些人的一生，心生触动，有些人一生庸碌，却能活得无比快活，和一个平凡的伴侣相伴一生，简单而却幸福，而有些人勾心斗角，一心为了功名利禄，考取进士，攀附权贵，在宫廷之中尔虞我诈，虽然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却也活得十分充实。

人，是一种简单无比的生物，只要有了信念，有接下去努力的目标，就会随着感觉而走，不管这些事情究竟是对是错，只要有一道永不熄灭的圣火，灵魂就会有着温暖的熨贴。

暮雨泽在修行界走过的风风雨雨，足以写成一本传奇的故事小说，他的经历都是在战斗和心里的交错之中，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斗智斗勇，让暮雨泽的心智还有力量都得到了质的飞跃，但是他需要的却不是这些。

在别人眼中得天独厚的天赋亦或者力量在对于暮雨泽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左右，他需要的仅仅是一种人生的沉淀。

而这种人生的沉淀他在这两年沉寂中渐渐的领悟了，这让他的生死道则几乎是突飞猛进，那个少年在冷喝，手上出现了一根血红色的棍子，这棍子上扎满了倒刺，一缕缕黑色的流质气体缠绕，阴气森森。

“这是什么！？”三皇子不由的后退，他看到那森森的阴气，心中就忍不住的悸动了起来，他的耳膜在轰鸣，时不时有恶鬼般的凄厉惨叫在耳边响起，这时候宇文荒爆发出身为一个武者的真气，身为皇家弟子，他修炼的内功自然是绝顶，虽然三皇子的功力尚且，却是最精纯的道力，可以看到一丝丝金色的圣力在他那修长的躯体上流淌，在这股先天精气的刺激下宇文荒神志一清，猛地缓了过来，这时候他才注意到少年手上的那把冥兵上流淌的阴气却是一个个凄厉的微粒魔头，吞噬人的血肉灵魂而生。

手持这枚妖兵，那个诡异青年竟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一头乌黑的头发竟然像是被血染了一样，披散在身后，无风自动，那种气势像极了一尊尸王，恐怖滔天，不能用言语形容。

“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若是我们毫不知情的来了这里，恐怕早已变成了一尊尊行尸走肉。”李大镖头心有余悸，看到这些恶鬼的威势，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心中可以化解的尸变结束是何等可怕，若不是暮雨泽的存在，他现在恐怕早已驾马逃离，就是现在，他身后的那些镖头都已经瑟瑟发抖，要知道这些阴尸身上的死气就连一般的修行者都难以抵挡，他们虽然是身负不俗武艺，又有绝世的勇武，也是难以抵挡。

然而他们发现那个可怕的青年身体竟然僵硬，而且在颤抖着，直到注意到青年的双眼，他们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他的血色眼眸盯着暮雨泽，其中竟然有滔天的恐惧。

暮雨泽身体内好象有一黑一白两轮巨日在疯狂的旋转着，每一次交汇都会出现一股平衡的奇异力量。

生是如夏花般绚丽，死是像秋叶般凄凉，暮雨泽立身在那里，生死道则的力量太清晰了，他的身边竟然浮现出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