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我其谁-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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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竟然是个身负九凤命格的人，看来我不能让他死在这里。”黑色身影渐渐淡去，树叶也停止摇曳，一切又恢复到平静之中。

……

“这里就是呼唤我的地方？”眼前一座断壁残垣的小墓穴，一个木质的小门陈列在墓口，显得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而那碑牌之上只有两个用血液书写的大字，“天问”，而旁边竟然有一排小石子罗列的乱款，上书‘弱冠成圣，纵横天地，横推三千世界，今天才知道这一切就是镜花水月，究竟是谁在操控这一切……难道是……，不，不会是这样，不会的……——佳彬'

到此，没有了下文，青年凝视着天问两个大字，开口道：“看来这里就是安陵的中心了。”

“为什么？”冰凝被佳彬字里行间中那种恐怖的情绪深深震住了，对方这样的天之骄子都对这里忌讳莫深，他们这样的小人物有怎么有还手之力？听到青年的话，她只能麻木的回答道。

“因为这佳彬圣人是几千年前就来到了这里。”似乎是在想怎么开口，青年思考了些许，方才娓娓道来，“也就是说这个木门最起码已经经历了数千年的风吹雨打，这血渍为什么一点都没有消散，反而……”

“呜！”一团团黑雾从墓地旁升腾而起，将这两人缓缓笼罩在内。

“不好！”青年心头暗呼，刚才他过用心分析，竟然放松了警惕，现在所有的退路都被完全封死，他们可以说是走投无路，“进门。”青年一把抓住少女冰凉的小手，也顾不得那种软玉在握的感受了，直接破门而入，黑雾似乎很是忌惮这个破旧的柴门，在这里徘徊了少许，缓缓消散。

……

木门后别有洞天，周围漆黑如墨，没有一丝一缕的光线可以破门而入，凭借着微弱的感官，青年还能勉强认清前方的地形，这似乎是一个盘旋的甬道，通向最深层的地底。

“呯。”一颗石子直接冲向青年的头部。

“怎么回事。”周围没有一丝异状，安静而可怖，此刻一颗石子竟然飞到了他面前青年才注意到，这让他着实一惊，连忙躲去，“嘶”千钧一发之际，青年躲过了这颗诡异的石头，但是眼角还是有一丝血痕，显然是被石子所伤。

“呯，呯，呯。”一击无果，更多的石子向着青年爆掠而来，奇怪的是冰凝却没有遭受任何的攻击，所有的石子都巧妙的躲过了她的方向。

“公子，你小心啊。”冰凝着急的呼喊，她感觉这几日与青年的相处好像比几年还要漫长，对方的身影在自己的心头越来越浓，浓的时间都难以化尽，她已经把青年当作自己最重要的人之一，如果他再次死去，少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了。

“风行九步。”这几日超越极限的逃命，青年的步伐越发的玄奥了，风的力量更加集中，每一步都给青年制造了庞大的推动力，他此刻好像已经变为了一缕微风，逍遥自在，万物不沾身。

“嘶~”一道暗红色的妖异光束毫无预兆的出现，击中了青年的身躯，直接带出了一个碗口大的血洞。

“啊！”那种血肉分离的疼痛吞噬了青年的理智，他的一双眼睛都跟着血红了起来，舔了舔嘴角溢出的鲜血，青年爆喝：“没有谁能收的了我，就算是天也不行！”

青年的步伐更快了，周围都出现了一道道白色的残影，整个甬道里仿佛刮起了一阵飓风，所有的石子不到青年两米的范围内就被那强大的风压生生吹散。

“嘶，嘶。”这一次，无数的光束就像是铺天盖地而来，直接封锁了他所有的退路，风行九步的力量终于是难以有所建树，青年身躯上的坑洞越来越多，白色的长袍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黑色的长发随光而断，在空中纷扬挥洒。

“公子！”冰凝竟然冲上前去，想要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住这些可怖的光束，这一刻她已经忘记了生死，为青年，她竟然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

……

五年前，昆仑仙境。

“雪姨，为什么妈妈要走啊。”小冰凝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端庄的母亲，向身边徐娘半老的中年妇女问道。

雪姨看了看少女，脸上都是不忍之色，咬着牙，她还是决定将真相告诉少女：“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当头各自飞。你的父亲在雨家东窗事发之时，独自逃走，而雨家也因此支离破散。小凝，你可千万别怪你的父亲，要知道自己的生命总是比别人的更加珍贵。”

……

“雪姨，我还是不懂。”少女如同掉落凡间的折翼天使，带着甜美的笑容，默默迎接死亡。“公子，冰凝还是比你先走一步呢！”

“不！”这一幕多么相像，仿若昨日。“我的力量究竟有什么用？连自己在乎的人都保护不了，那我要它何用。”

看着眼前不断放大的光束，时间好似在这一刻停住了，“嘶”青年的身体消失在原地，在这生死一线，看着眼前铺天盖地的红色光束，他好像抓住了一丝光的真谛，此刻青年好似变成了一道自在逍遥的神光，穿梭在有形与无形之间，跨越了时空的距离。

将少女搂入怀中，一个忽闪，两人瞬间来到了甬道的最底层。

冰凝本来等待着死亡的到来，一个熟悉的臂膀又将自己搂入到那个温暖的怀中，明眸轻启，还是那张温淳的脸庞，少女忍不住留下了晶莹的泪水。

地底的情况也呈现在青年的视线中，徒然一惊，青年惊呼出口：“你是谁？”桶爷看着眼前被粗大的暗金玄铁捆住的少女，心中的疑云越来越浓，这一切，就像是最深邃的谜团，他现在没有一丝头绪。

听到青年的呼喝，冰凝也扭头望去，那道淡蓝色的身影好似被抽空了所有的力量，无力的瘫软在地上，而她——竟然是个盲人。

蓝衣瞎眼少女缓缓抬头，“轰”，青年感觉少女好像拥有一双最明亮的双瞳，对方看到自己内心的最深处，确切的说，是那个古朴斑驳的仙桶。

而那眸光，似乎是穿越了古今、超越了乾坤，几人就这般默默凝望，画面好似就定格在这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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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这是泪

“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独自一人漫步在铺满红色落叶的大道上，天羽摇光也内心充满了疑惑，道旁是树木燃烧的灰烬，周围一片凄清，潺潺流动的溪水中没有一丝生命的痕迹。

“这里实在是太过诡异了。”天羽摇光是何等的实力，成为药灵七星最基本的条件就是要步入圣阶，而现在以他圣人通天彻地的感官，竟然无法探查到周围一丝一毫的异状。

“你还是赶快离开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一个身影毫无征兆的出现，天羽摇光目光一凝，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颇为俊逸的青年，缓缓开口道：“为何？”

“你是来找那两个小子的吧，放心吧，他们明日午时就会安全的离开此地了。”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但这已经足够了。

“好。”没有多余的废话，天羽摇光微微点头，忽然，他突兀的问了一句：“这究竟是哪里？”

这在常人看来就是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这里不是安陵还会是哪？

不过黑衣青年显然是明白对方提问的含义，幽幽开口：“这里是一片陨落的世界，好了，该告诉你的我已经说完了，你该离开了。”

话完，摇光那英挺的身影毫无征兆的消失在陵园之中，又回到了郁金香堆砌的门前，缓缓地看了一眼，天羽摇光闭上了双眼，盘膝坐下，静静等待两人的回归。

……

“你是谁。”青年不能从眼前这个蓝衣瞎眼女子身上感受到一丝生机，这明明就是死人的征兆，但可怕的是她却能动，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么不可思议，让他弥足深陷。

“我？”似乎是在思考这个问题，蓝衣少女陷入了深思，过了许久，方才悠悠开口：“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但我知道自己少了一段记忆。”

冰凝樱桃小口微张，虽然在外人看来她是古族的天才少女，天之骄子一般的存在，但她实际上也就是个未成年的纯真少女，听到蓝衣女子的话语，看着她被巨大锁链捆绑住的娇小身躯，少女有些哽咽的说道：“姐姐，我们把你救出来再说吧，你这样很痛吧。”冰凝缓缓挪步到蓝衣女子的面前，晶莹的泪珠打在蓝衣女子的衣衫上。

“这是什么，这就是泪水吗？”蓝衣女子好像并不是一个盲人，她紧闭的双眼对着冰凝的方向，有些焦急的问道。

“太诡异了。”青年心头暗惊，这个女子竟然连眼泪都没有见过，“难道……”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脑中渐渐清晰，却总是差上一点，让他无法抓住事情的脉络，桶爷连忙开口：“你为什么要待在这里？”

“你先回答我，这到底是不是泪水啊！”瞎眼女子的脸上露出了惊慌的神情，这个问题对她究竟有什么重要的意义。

“没错，姐姐，这就是眼泪啊。”冰凝拍了拍少女孱弱的肩膀，却发现对方身上没有一丝温度，这让她心头一慌，不过还是平复下了心情。

“泪，这是泪。”蓝衣女子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神情，许久许久，她缓缓地道：“我待在这里是为了让外面的黑雾无法入侵，这是无法抗拒的天命。”

一句话，让两人的冷汗流了下来，原来刚才那些光束是为了阻挡黑雾的前进，他们却平白无故成为了挡拆，这可真让人有点无语的。

“还有。”听到瞎眼女子的后文，两人连忙凝神，他们感觉这里就是事情的突破口。只听地少女虚无缥缈的声音在这片狭小的甬道中回荡：“是为了让钥匙苏醒。”

冰凝一头雾水，根本听不懂蓝衣女子这句话。而青年却仿佛突破了一个瓶颈，迷雾被他拨开了一层，“你认识佳彬圣者吗？”

突兀的一句，让冰凝有点摸不到头脑。

蓝衣女子在嘴边轻轻呢喃：“佳彬，佳彬……”她低头沉思，汗珠都布满了那张沧桑的俏脸：“我只记得我来的时候，他就一人待在这个甬道之中，我来后，他就说了一句什么话，然后就离开了。”

“这句话是不是——这一切难道都是镜花水月，究竟是谁操控这一切。”青年一字一顿的问道。

“没错，就是这句话……”蓝衣瞎眼女子刚想说什么，一个淡淡的光点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她的脑后，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瞎眼女子毫无征兆的倒在了地上，嘴角流淌着黑色的鲜血。

两人愣住了，没有一丝一毫的征兆，蓝衣女子就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怎么回事，是谁！”青年仰天咆哮，却只能听到一丝丝的回音，刚才那一刻，那股力量直接摧毁了瞎眼少女的神识，现在她只是一具死尸。

“姐姐，你没事吧，姐姐！”冰凝剧烈的摇晃着蓝衣少女的身躯，对方却没有一点点回应。

青年茫然四顾，忽然一道天音从那绑着少女的铁链上方传来，“众神…诸……仙，冰玉……莲。”

青年一怔，又是这个声音，但这次却不是仙桶中传递出来的，这一切的源头究竟在哪里，现在蓝衣瞎眼少女一死，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砰！”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青年的思绪，只见蓝衣少女头上的珠花滑落在地，那是一朵冰蓝色的玉莲花。

“冰玉莲！就是这个吗？难道这就是它说的钥匙。”青年瞳孔一缩，一把将珠花抄在了手里，忽然，青年脸色一变，他的脑海中忽然多了某些信息，这让他手足冰凉，一股寒意忍不住从内心深处升腾而起。

“公子，你怎么了。”冰凝看到青年阴沉至极的脸色，连忙看去，却发现青年手中的珠花，好奇的从青年的手中接过这个珠花。

“咦，这竟然是羽华玉做的。”羽华玉是一种大陆的通用材料，质地坚硬，手感极佳。有许多国家的货币就是以这种廉价材料制成，这是一种非常常见的玉石。

“她没有感受到什么吗？”青年看着冰凝的表情，眼中更加深邃了，拿回了冰凝手中的珠花，缓缓的将它揣入怀中，青年缓缓地道：“我们该离开这里了，冰凝。”

“嗯！”冰凝回身看着被锁链捆绑的蓝衣女子，拿出了一朵白花默默的放在蓝衣女子的胸前，拜了两拜，缓缓地离开了这里。

……

此刻，一个被黑袍覆盖的身影出现在陵园中央的梧桐树之上，与那个黑衣男子缓缓对视，忽然，两人都露出了一丝诡谲的笑容，只听得黑袍人沙哑的声音缓缓响彻：“命运之轮，终于开始转动了。”

而甬道中的蓝衣瞎眼女子，她那纤细的手指缓缓地挪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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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暮雨泽

“终于出来了。”冰凝将体内的压抑缓缓呼出，回头望了望白花缤纷的陵园，这两天好似比几年还要漫长。

“冰凝，你先走吧。”青年踏步而出，他现在和少女也算是患难与共，两人的关系也变得密不可分了。

“怎么了？你还有事吗？”冰凝一脸疑惑，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少女吐了吐粉红色的小舌头：“我们都把丹会给忘记了，现在估计比赛都结束很久了，中级丹会好像就是明天开始吧。”

“嗯。”青年回首，望着那片茂密的陵园，深邃的目光让人难以忖度，他就这般静静地站立在原地，那般气息仿若和安陵合为了一体，让冰凝心里不停的打鼓。只听得青年略带磁性的声音在这片凄清的丛林中回荡，“我会赶回去看之后的比赛的。”

听青年这么说，冰凝拽了拽水蓝色的衣角，眼眸深处闪过了一丝不舍，步履姗姗，缓缓消失在青年的视线中。

“公子，你要小心，冰凝会等着你回来的。”黄鹂般的嗓音在青年耳边流转，深深地吸了口略带百合香味的空气，青年也有些怅然若失，半响，他突兀的开口道：“阁下是谁，这场好戏看完了吗？”

“不错。”一袭白衣的英俊青年从虚空中踱步而出，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似乎是不知道对方如何察觉到自己的，白衣青年眼中也有奇异的光泽闪动。“我是药灵的七星之一，天羽摇光，想必你应该知道我吧。”

桶爷不可置否，微微一笑：“自然，只是不知道阁下为何在这里等着我呢？还有一个问题，你进去了吗？”

“天枢星让我保护你的周全，我自然要跟随你到此地。”天羽摇光摩挲着腰间的玉佩，淡淡的道：“我也进去了，这也是我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你小子的胆子还真是大啊。”

“那么，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青年眼中精光暴涨，周身的气势缓缓增长，和刚才风轻云淡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现在他仿若化成了一柄盖世神兵，犀利的锋芒仿佛连天都可以割开。

“我只在那里看到一个年约二八的青年。”天羽摇光看着青年的样子，滋滋称奇，似乎是为青年的锐利感到惊讶，“你也不用问我知道什么，对于这里我同样是一头雾水，我只从他口中知道这里是一个陨落的世界。”

青年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说道：“原来如此，那么，接下来你要干什么呢？”

天羽摇光一直在观察对方的表情，却发现青年一脸的无动于衷，只好作罢，“我现在要赶回去，我给你留了一个中级比试的资格，参不参加就看你自己的了。”天羽摇光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对这个青年颇为在意，甚至特别为他留了一个资格，可能是对他抱有很大的期待吧。

看着眼前的药灵巨头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青年眼皮一跳，“这个安陵竟然是一个陨落的世界！”

青年竟然回头走去，又一次踏入了郁金香大门。

……

周围还是一片凄清，这里所有的一切好像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会随时间的流逝而布上岁月的刀痕，无数的石碑静静的矗立在陵园道旁，不染尘埃，不知何时这些无名石碑又渐渐出现，浓烈的沧桑之气席卷而出，好像是为岁月在唱出悲伤的挽歌。

青年只身而立，无喜无忧，仿佛渐渐与这片无名的天地融为了一体。

“轰隆。”一声闷雷在九天之上炸响，狂风怒号，黑色的细雨在空气中飘飞，给这个寂静的陵园镀上了一层莫名的哀色。

“咔嚓，咔嚓。”沐浴在这冰凉的细雨中，青年的身躯中传来了骨骼挤压的爆鸣，而他的气息，竟然在这一刻缓缓攀升！

“轰。”“轰。”九天之上，出现了一片又一片的汪洋，一群又一群的琼楼玉阙，这是堪比末世的天罚，如彗星一般直直的向着青年碾压而来，随着浩瀚如海般的雷光，虚空之中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大裂缝，如蜘蛛网一般不断向远方蔓延，紫色的仙灵之气流淌，那是纯正的鸿蒙之气，竟然伴随雷劫而生。

然而，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而就在雷霆将要轰击到安陵的那一刻，所有的雷霆纷纷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不能泛起一丝涟漪。然而，青年的气息还在节节暴涨，甚至周围伴随着无穷的大道锁链，周围五色圣光弥漫，将他衬托的像一个不朽的神魔。

天劫感受到青年节节突破的气息，又降下了更加可怖的神罚，竟然出现了一个个由空间之力组成了人形雷电，甚至还有杀生大术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天地间神光弥漫，过去、未来、今世，三生之力缓缓浮现，先天道图无止境的碾压而来，这样的场景堪比末世。

然而，这一切接近安陵之时，却如同扑火的飞蛾，立刻烟消云散，发出了几道淡淡的火光，消散在天地之间，陵园中泉水潺潺，一片宁静与祥和。

“神说，要有光。”青年回忆起从今听闻过的话语，在此刻他无疑是到达了一个空灵的悟道之境中，他在甬道中摸索到一丝光的力量，才能救下了冰凝，死里逃生，现在看着无穷无尽的神光，他的双眼被金黄色的纯阳缓缓覆盖，就像是两只永远无法熄灭的黄金瞳，无数的法则在他眼中交替生灭，而他整个人好像变成了一缕先天神光，穿梭在时空之中，无拘无束，自在逍遥。

过了几个时辰，雷劫缓缓散去，而青年此刻已经突破到将阶一品，感受到体内奔腾不息的圣力，青年感觉自己的实力增长了一倍不止，忽然一个石碑突兀的浮现在他右脚旁的过道之上，青年双目一凝，低头俯身，将‘暮雨泽’三字缓缓复刻而上。

然后，这个消瘦的身影缓缓消散。

“咦！”一声轻咦在梧桐巨树上回荡，黑衣青年缓缓踱步而出，漆黑而幽深的瞳孔盯着石碑的方向，嘴角拉出了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容。

……

翌日，天才蒙蒙亮，庞大的人群就向巨无霸般的圣丹广场涌去，现在圣丹城中的人流无疑是前几天的数倍之多。

因为，今天就是中级比试的第一天。

所有人都对将要开始的龙争虎斗抱有最深的期待，要说低级比试是新秀间的比赛，那么中级丹会就是一个颇有重量的炼丹盛事，圣子圣女是一个古族的希望，而他们经后无疑会成为天地间的真正霸主，每一个都将在史册上留下了无数传奇，而现在，就是他们见证历史的时刻。

“天枢大人，那安陵中究竟存在了什么。”圣丹城后，是一座直耸云霄的山峰，参天大树林林总总，原始的气息在林中弥漫，青山绿水，浩然长存。而在那深处的竹林之中，两个英挺男子坐在棋盘之前，悠然相望。

身穿黑色流云长袍的青年眉头一皱，拈起的白子在悬在空中，许久未能落下，只听得天枢星开口道：“我也没去过那里，我只知道有五个人活着从那里出来过。”

“谁？”听闻此话，天羽摇光忙不迭问道。

“一位是成道于数千年前的佳彬圣者，一位是身在北天的牧牛少年，至于剩下三人。”天枢星缓了口气，方才吐露而出，“就是你们三人。”

林间刮起了凛冽的微风，让天羽摇光都感觉到一阵寒意。

就快要入秋了……

“呵呵，慕容，我看桶兄今天也来不了了。”风连城看到中级比试上青年的姓名，他内心的怒火就蹭蹭地往外冒，为什么一个第三轮都没参加的小子有资格，而他这个低级比试取得前五的天才存在却没有资格，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那些药灵长老削一顿。但是他显然没有胆量，只有把气全部压在青年身上。

听到此话，少女脸上黯然之色一闪而过，略带忧愁的脸庞将她衬托的更加超然脱俗，就像是一个贬谪到凡间的仙子，风华绝代。

“哼，我还想教训教训他呢，没想到他竟然没胆子过来。”冰寒尘一脸的轻蔑之色，桶爷本来就是他的情敌，他在天妖森林中被青年所伤，现在他对青年的恨意已经到了一种无以复加的程度。

“他——没有资格当我的对手。”今日凤华水身着一身淡蓝色的纱衣，腰上系着一个蝴蝶结。简单的发髻上插着一支梅花小簪，长长的头发犹如黑色的瀑布一直垂到腰间，朴素而不失优雅。她本来将青年当作最大的敌手，现在却发现对方似乎连参赛的勇气都没有，当下，少女精致的小脸上都是轻蔑之色。

“小姐，他果然是个得到奇遇的软蛋，连比试都不敢参加。”侍女小雨对着许函涵说道，她一直都对于青年没有什么好感，现在看到对方未战先怯，她心里有一种看穿了别人的快感。

“比赛，正式……”

“等一下！”一个声音，如同跨越了遥远的天地、古今的蹉跎，对着这片大地爆掠而来，众人都感觉灵魂一个颤抖，连忙凝神看去，一般人却茫然四顾，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只有那种感官通天彻地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