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我其谁-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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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芹，你寒尘师兄还不至于这么没用。”冰寒尘腰腹一挺，也不知道他的力量从何而来，那本以完全透支的身躯竟然一下子挺直，如标枪一般，似乎没有什么能把他压弯。

“退下。”

忽然，一个声音让紫芹清醒了过来，脸红的看了冰寒尘一眼，甜美少女就这样退到了人群之中。

只是人已离去，那双美目却从未离开冰寒尘，

这时候，冰铮辉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抔七彩琉璃的壤土，只见他振臂一挥，那壤土就没入冰寒尘体内，最后在他的额头上汇聚成一个长弧交织的七彩印记，在这个印记凝聚的时候，昆仑石发出了一道光芒，照在冰寒尘身上，那些透支的灵力在一瞬间就恢复了过来。

这种变化堪称神迹，不过冰铮辉依旧无动于衷，只是淡淡的说道：“冰凤一！”

被他一喊，一个英武不凡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步踏在了冰振辉面前……

第二百八十一章　通幽

冰凤一，一个早负盛名的天之骄子。

据说冰凤一的母亲曾经在梦中见到了一只展翅飞翔的冰凤，之后她就怀上了冰凤一，冰凤一的名字也是源此而来。

人如其名，冰凤一就像是一只一飞冲天的凤凰，极致升华，翱翔在九天之上，三岁筑基成为修炼者，五岁突破到师阶，之后他更是花费了五年时间，千锤百炼，打出了最厚实的根基，在十三岁那年，他已经成就了一代王者。

冰凤一的传奇并没有就此止步，他并不是一个温室中的花朵，所以他独自一人走出了昆仑山，以一颗求道之心，面对凡尘的熬炼，从此之后，世间就少了一个锦衣玉带的翩翩公子，多了一个气吞河山的凤凰王。

直到今天，冰凤一已经莅临尊者境，但是世人还是尊称他为凤凰王，因为只有这样的称号才能当得起这个绝代之霸主。

看到这个人，就算是端木俊熙、夏天晴几人也微微侧目，这昆仑古族年轻一代能让他们郑重对待的绝对不到五指之数，而这冰凤一恰巧是其中之一。

冰凤一就这样站立在那里，就像是一尊巍峨的神岳，高不可攀，他的血气在澎湃，隐隐间，有电闪雷鸣的声音传来，冰凤一的血气竟然呈现一种神异的金色，就像是昆仑石散发的神秘光芒，照耀三千世界，直通青冥。

只见他一把抓向昆仑石，那磅礴的血气在翻滚，忽然，天地间好像已经没有黑暗的存在。

嗤！

那强烈的光束将昆仑山笼罩，这一刻，这座亘古长存的神岳好似变成了人世唯一光源，璀璨的光辉朝着四面八方辐射开来。

默约过了三个呼吸，那金色的浪潮中就有蓝色的光辉交织，一片又一片的冰蓝充斥在虚空之中，绽放出不朽的神芒。

“好强大的血气，这个冰凤一比冰寒尘确实要强上数倍。”李乐生眼中尽是推演之色，从刚才到现在他一直一言不发，他本是一个集天地之造化的奇才，但他却压抑了自己的光辉，这样的心性，幽深的难以形容。

当一个人家财万贯的时候，他总是想让别人知道，因为享受着那些羡慕嫉妒的目光，富翁会感受到一股愉悦，但是当他空有财富，却无人得知的时候，岂非比没有金钱更加让人憋屈？

自然，当有些人有点小才华的时候，他们总是会抓住一切机会来展示自己，证明自己的价值，所以像李乐生这样的人肯定是凤毛麟角，可能你穷尽一生也见不到一个的。

因为他已经超脱了肤浅，这种气质出现在一个青年身上非常难得，平凡人恐怕只能看到李乐生平庸的表现，但暮雨泽却能感受到那隐藏在平凡下的不凡。

唰！

仅仅一会，绿色的生命之光连连闪烁，划过了长空，这股光芒比冰寒尘刚才释放的不知道要强上多少。

“他还没有尽全力，看来这次有看头了。”暮雨泽自言自语道。

确实，冰凤一依旧是那副游刃有余的状态，只听他一声大喝，如同平地惊雷，千万时空的能量在交织，蓦然间，他的身躯好像高大了百倍，道则从他的身上倒飞而出，一下子，虚空中出现了数不清的透明丝线，纵横交错，那线上缠绕了众生原力、古佛道力，层层叠叠，将昆仑石包裹的像粽子一般，那细线中的道力没入古石之中，一瞬间绿光大放，生机之力汇聚成海洋，竟然交汇成液体低落而下，天空中似乎有光雨滑落，打在花鸟虫鱼身上，释放出不朽的生机。

就算是暮雨泽的清平乐在这股生机之力面前也显得渺小不堪，这不是本源上的差距，而是一种滴水穿石的积累，暮雨泽的修为和神灵的差距简直犹如蝼蚁与神龙，根本不能以道理计。

“好法则，这竟然是天地间的十大铁则之一。”夏天晴的眼睛像是烈日般璀璨，冰萱看到这令人头晕目眩的英俊面庞，脸上浮现了动人的红晕。

听到他的赞叹，凤华意也点了点头，十大铁则，这是三千大道中排名最前的十种，因为它们有与众不同的深刻道意，据说涉及到了神灵的领域，拥有这十大铁则的盖世人物无一例外都能成为俯视天地的大能。

暮雨泽微微一怔，他毕竟受限于境界，牵扯到道之领域他几乎是一片空白，但是他的感知还在，这是一种类似与因果的力量，贯穿了三生，隐隐间，暮雨泽从其中找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轮回法则！”端木俊熙双目一眯，在他的身上竟然出现了一股和冰凤一同源的至强力量，汇聚成一条通入神境的道痕，这是一种相同的道则，只不过这股力量比冰凤一要强了太多太多，如果端木俊熙的道则是汪洋大海，那冰凤一最多只能算得上是小型的湖泊。

不过这也非同小可，在冰凤一的轮回法则下，昆仑石的光芒更加璀璨了，一瞬间，那绿色的光芒竟然回归成金色。

“先天之金，返璞归真，他已经跨过了血脉所能发挥的极致领域。”端木俊熙淡然道，只是这一刻他的语气也有一丝藏的很深的赞叹。

“这是一种很强的血脉？”暮雨泽问道。

“很强，这代表他可以催动昆仑石最深层次的神道之力，如果他到达了圣人境，就是圣皇强者碰到昆仑石的镇压也要暂避锋芒。”端木俊熙点了点头，道。

“那这血脉之力究竟分为几个品级？”暮雨泽道，问出了长久以来一直疑惑的问题。

“紫入神，蓝坐照，青小巧，绿若愚，黄通幽，澄守拙，红至神。”端木俊熙道。

暮雨泽看着那片似乎是从太初穿越而来的先天金形世界，眼中涌现了惊异，他知道冰凤一已经到达了通幽之境，如果让他催动昆仑石，恐怕真的能镇压地狱中的群魔，击杀九天仙灵，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这时候，冰凤一也微微有些喘息，毕竟要全力催动这种堪称不朽的力量实在是太过耗费劲气，恐怕就是圣人连续催动都要被吸成人干，要不是他体质非同一般，血脉和昆仑石契合，现在他已经站不起来了。

就算是这样，他身上的灵力已经消耗了九成之多，不过这也比冰寒尘的情况好了无数倍。

这种表现堪称惊才艳艳，昆仑古族的弟子已经沸腾了起来。

“真不愧是凤一师兄，古族中血脉最精纯者，只要他在潜心修炼几年，就能冲击入道之境，到时候他也有逐鹿天下，问鼎那年轻一代王者的资格。”

“确实，如果没有室光师兄，他必定是昆仑古族年轻一代第一人。”

群情高昂，昆仑古族出现了这样的奇才，他们自然很是自豪，此刻也只有冰铮辉和冰室光一脸淡然。

“不错，这昆仑古族的底蕴实在是很强，没想到竟然能培养出如此杰出的苗子，要知道在我那个时代这些古族的弟子血脉达到若愚境界都很不错了。”方老在暮雨泽的心头长长叹道。

“这只是冰凤一，莫忘了还有一个更加深不可测的冰室光。”

当冰凤一的表现是如此杰出的时候，所有人都对冰室光抱着最大程度的好奇，他们想知道，这昆仑古族年轻一辈第一人究竟能到达何种境界。

冰铮辉睁开了双眼，淡然道：“下一个，冰室光。”……

第二百八十二章　高傲

冰凤一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缓缓退下，他的光芒确实耀眼，但是还不能当的上璀璨二字，只要冰室光还压在他头上，他的绝代神威就没办法进一步体现。

奇异的是，冰凤一的脸上竟然没有不服，按理来说，这样一个才华盖世的人物被人压过一头，应该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情，但是他却没有。

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冰室光的实力已经强悍到他也难以企及的程度。

想到这里，李乐生的眸子亮了起来，那光芒让人不敢逼视，就像是天边那两颗孤星，寒光闪闪。

“呼！”

不知道是谁呼出了一口气，冰凝吓了一跳，玉手掩住红唇，不安的向周围望去，才发现大家同时呼出了一口气，方才发出了这么大的声音。

冰室光根本没有理会这些期待的目光，他只是缓缓的挪动自己的身躯，向着目标走去。

“好厉害的人！”

“好厉害的人！”

暮雨泽和端木俊熙同时赞叹道，说罢，两人相视一笑。

端木俊熙抚掌道：“不知暮兄是怎么认为冰室光的呢？”

“他是一个奇异的人，是一个孤独的患者，他的眼神如寒刀一样，直插人心。冰室光，他就像是草原上的孤狼。”暮雨泽一直在盯着冰室光的双脚，别人也许都在注意那张刀削般的孤傲脸庞，但是暮雨泽却只注意到了那双脚，仿佛那双脚和别人不同，有一种难言的魔力一般。

“孤狼！”端木俊熙幽幽一叹，长身挺直，开口道：“他确实像狼一样锐利，意志千锤百炼，饱经岁月风霜，这样的男子，世间恐怕仅此一个。”

“不，你错了！”

忽然，暮雨泽打断了端木俊熙的感慨，这让一旁侧耳倾听的凤华意吃了一惊，端木俊熙是何等人物，早已成名不知道多少年，年少之际就如同彗星当空，压得这一辈的人喘不过气来，他的战绩就如同史诗一般，如皓月的光芒，三言两语根本无法述说，而这样一个如天神般的男子，竟然被人当面说错了，这是一种何等的勇气。

“孤狼的本质不是锐利，而是高傲！”暮雨泽淡淡地说道。

“高傲？！但闻其详。”端木俊熙被人说错了，依旧是那般风轻云淡，凤华意心头有些诧异，他在端木俊熙的眸子中发现了一丝高兴，这让他感觉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确实，端木俊熙是高兴的，他高高在上，受尽仰望，但这也导致了他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这也许就是高处不胜寒的寂寞。

当世上所有人都碍于你的威势不敢说真话的时候，生活岂不是会变得很无趣？

暮雨泽开口道：“高傲，那是一种源自灵魂的品质，这无关乎出生，无关乎实力，这是一个人的尊严，有的人纵死也不做违背本心之事，这就是高傲。”

暮雨泽的眸子越来越亮，端木俊熙分明从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中看到了一种饱经风霜的睿智。

“论阅历，我比不上他！”端木俊熙喃喃，让他认输的人，恐怕暮雨泽还是第一个。

……

“他的高傲，是一种气节，他每一步都很用心，不多耗费一丝力气，这就想是孤狼，为了生存，这种意识已经融入到他的本能之中，他的高傲，确实一种为了捍卫自己的意志而不惜一死的孤独。”暮雨泽缓缓讲述，他的声音简洁有力，论点精深，就连夏天晴和李乐生都面露动容，这种阅历，他们自叹不如。

冰萱听到暮雨泽的议论，也下意识的点点头，在她的意识中，暮雨泽的形象也从略显平凡变得有些优秀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冰铮辉也静静的望了暮雨泽一眼，那眼神之中，包含了一种知音的味道。

暮雨泽忽然间沉默了下来，有一句话，一直在他的心头回荡。

“他活着，并不是一个人活，他的生命，承载了两个纯洁的灵魂。”

为了活，他每一步都那样用心，为了活，他忍受了生不如死的痛苦。

人们只当他是一个绝代天骄，殊不知冰室光向往的只是山间的一座小茅屋，春日里挥洒汗水耕耘，冬日里到山间打猎，家中有一个并不漂亮却很温柔的女人等着他，为他洗衣做饭，相夫教子。

终于，他走到了昆仑石的面前，那颗亘古长存的仙石感受到这股气息，像是心脏一般的微微跳动。

一圈又一圈的光晕从冰寒尘的身体内散发而出，一下子，天地好像被光芒晕染，变得琉璃无暇。

“这就是他的道，好复杂的道。”端木俊熙长叹着忽然看向了身边的暮雨泽，他知道，眼前这个青年可能身上肩负的比冰寒尘更多。

确实，冰寒尘的道是复杂的，天地规则在他的身边缭绕，阴阳，生死，光暗，八卦五行大道缭绕在他的身上，那昆仑石依旧散发出金色的光芒，似乎没什么不同，但是冰凤一的脸色已经变了。

那张俊朗的脸上已经露出了浓浓的震惊之色。

是什么，让他如此震惊？

“他根本什么都没做，就已经进入了通幽之境，这样的奇才，老夫我从未见过。”方老连连感叹。

暮雨泽的脸上何尝没有震撼，冰室光的力量已经不能用凡间的语言来描绘，他的修为，已经通入了另一个鬼神莫测的境界。

哗啦！

就像是柳树摇曳的声音，一道橙色的光晕在仙石体表流转，那光辉博大，伟岸，充斥着神灵的祝福，融入了天地至善。

冰室光终于抬起了头，所有人都看出来他刚刚只是随意的释放自己的血气，就让昆仑石爆发了此等神迹，这种惊艳的表现让人咂舌。

他依旧还是那么慢，那本能已经融入了他的灵魂，仿佛天地崩裂都不能让他有所改变。

冰室光缓缓伸出了手，抓住了那道橙色的光辉，屈指一弹，那道光辉忽然千百倍的放大，变成了一条横亘天宇的橙色长河，清透的河水中倒映了人的前生、今生、来世，无本无道，无众生因果，无色无相。

就在那光辉到达最鼎盛的时候，红色的涟漪从橙色的长河中蔓延了开来，一缕缕，在河面上流淌。

“这是，至神的境界，冰室光师兄竟然和昆仑石几乎完美契合。”冰凝惊呼道，在那张颠倒众生的美丽脸庞上，充斥着一抹浓浓的惊喜，冰室光的表现简直可以用完美来形容，如果不出意外，冰室光在以后可以完全催动昆仑石，演化那缔造宇宙的无上神威，到时候，他们昆仑古族必将更加强盛。

……

“是室光吗？他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在大殿后的湖心亭中，冰仙手持黑子，一下落下右上角的星位，那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看来，我太古李家又出现了一个劲敌。”李乐生心头一凛，他在神器大典的时候也只是做到这个程度，这说明对方的实力完全不弱于他。

在众人的赞叹声里，冰室光依旧是那样的波澜不惊，似乎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只有暮雨泽和冰铮辉没有丝毫的惊讶或者惊骇，看着似乎停留原地的冰室光，他们的眉头都微微皱了起来。

吼！

忽然，冰室光的喉咙中爆发出一阵低吼，那就像是野兽的咆哮，听到这个声音的人心头无不一颤，这时候，冰室光的身躯一下子变得笔挺，那张刀削般的脸庞前所未有的认真，他的手缓缓划动起来，动作异常缓慢，但却充满了难言的力量，冰室光的额头都流淌下来了汗水，似乎他将自己的灵魂都融入了手臂之中。

忽然，冰室光将昆仑石抓在了手中，那红色的光芒竟然一瞬间消失，变成了橙色，之后更是一路倒退，变成了绿色，到最后直接变成了金色，青色，蓝色，紫色。

这是代表最低等的血脉之力，所有人都被这般变化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暮雨泽和冰铮辉都笑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　自己

这笑声很细微，从一开始的几不可闻，到爽朗的笑，最后变成大笑。

难道他们是在嘲笑冰室光？

暮雨泽悠然一叹，淡然道：“冰室光就是冰室光，是这个时间上独一无二的冰室光！”

……

湖心亭中，冰仙霍地长身而起，看着那紫色的微弱光芒，脸上竟然出现了浓浓的惊喜。

冰室光直接抓住了昆仑石，那贯穿三界六道的无上仙器爆发出了最强神威，一下子，一股凌驾在圣道之上的绝强神力轰入了冰室光的体内，强横的力量让他身上的貂裘大衣直接炸开，露出了一身古铜色的精壮身躯。

这时候，所有人都抛却了脸上的惊讶，目光死死的盯着冰室光的背后，是什么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冰室光的后背自然没有什么奇异之处，奇异的是他的背后竟然绑了一把做工粗糙的青色长剑，刚才没有人注意到这把剑，这意味着冰室光一直把这柄看起来一文不值的剑贴身携带，这是为了什么？

“恐怕这是她给室光师兄最后留下的东西吧！”冰凝幽幽开口，那声音飘渺，寂寞，冷入心扉。

暮雨泽情不自禁的将手放到了胸口，那里，有一颗红色的玉牌，上面简简单单的刻了雨泽二字，一股淡淡的温暖，涌到青年的心头。

“他这是在做什么？”

端木俊熙惊异的看着如同战神一般的冰室光，眼中充满了浓浓的疑惑，恐怕也只有这种完全颠覆常理的事才能让博古识今的端木俊熙这样疑惑。

“他不愿走昆仑古神的路，而是走出属于自己的道。”暮雨泽道。

这句话好像被赋予了魔力，听到众人的耳中，大家全身颤抖，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缓不过气来。

“这才是冰室光，可以冠绝昆仑的冰室光啊！”一个年轻的昆仑君者在嗟叹，遇到祖上的无上神灵，他们抱有的是最深刻的虔诚，而冰室光却全然不惧，甚至把这当成自己前进的磨刀石，这种胆识，这种意志，堪称震古烁今。

“也只有他，可以带领我们昆仑走向更高的顶点。”另一个如花似玉的明媚女子赞叹道，女子很美，她的身躯就像是最杰出的雕塑大师细经雕琢而成，任谁都挑不出丝毫瑕疵，这时候，女子望着冰室光，那双美目中包含了浓浓的爱慕。

一个才华横溢，顶天立地更重情重义的奇男子，恐怕没有哪个女子会讨厌，既然不会讨厌，那喜欢上他的人恐怕绝不会少。

“这一点，他已然超越了我！”端木俊熙抚掌道。

“他的成就并不源自血脉，而是那个高贵的灵魂。”暮雨泽道。

冰凝一怔，这时候他才想起来冰室光似乎并不是嫡系血脉，他的母亲是昆仑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小弟子，平平淡淡，和一个平凡但却质朴的男子厮守终生。

冰室光似乎是继承了母亲的平实，一板一眼，在平凡中悟道，修自我，在一次战争中，他的父亲不幸战死，冰室光当时已是一个十二岁的小伙子，当时他看着依旧面带笑容的慈祥母亲，眼睛中多了一种男人的责任。

那一刻，他已经懂得了痛是什么。

当冰室光的母亲含笑抱着他，告诉冰室光他已经照顾自己的时候，她就用自己丈夫送给她的玉簪扎到心脏中，似乎是想将丈夫的灵魂融入自己的生命中。

她含笑的走了，冰室光也走出了昆仑，那一年，他遇上了人生中最大的幸福，和人生中最大的痛苦。

他没有什么高贵的出生，但却盖过了昆仑古族中血脉最为强横的冰凤一。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一个人的成就还是要看自己。

冰室光忽然拔起了背后的青色长剑，简陋的剑身上荧光流转，那是他的灵魂在燃烧，那是他的意志在燃烧，冰室光他自己也在燃烧，他蓦的发现，这把长剑和母亲心口的玉簪是多么相像，都融入了灵魂，融入了人生。

昆仑石感受到这股伟大的意志，爆发出了至强的神威，一股盖世的道力从这威压太古的仙器中涌现，顿时，鸿蒙之气像是瀑布一样高悬垂落，先天五行在轮回中演化世界，交替出一片又一片郎朗星空，这一刻，人们已经看不到昆仑石的影子，那里已经被雾霭缭绕。

隐隐间，似乎有一个人影脚踏银河，屹立天地的制高点，俯视八荒六合！

昆仑古神！

暮雨泽心头一怔，在这一刻，那尊横扫三千世界，在亿万星球称尊的盖世神灵好像苏醒了过来，一股至强的力量横贯了三生，降临在古老的昆仑山上，浓烈的神之气息席卷了整片古域。

“昆仑古神，是我们伟大的先祖！”一些昆仑弟子已经忍不住跪伏而下，面露激动，在他们眼中，昆仑古神就是他们的天，是他们的信仰，能目睹昆仑古神的存在，就是人生中最有意义的事情。

冰室光却没有丝毫的敬畏，只见他脚踏北斗七星，横移三千里，直接降临在九天之上，和那个绝代之神灵遥遥相望。

青色的剑，似乎感受到冰室光的意志，爆发出了璀璨的光辉，这是冰凤一一直在追求的光辉，这一刻，这个血脉无双的男子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胜不过冰室光。

他的意志，在出生之前已经屈服，倾倒在那个伟大的昆仑古神之下。

而冰室光呢？

他的眼界似乎很小，只是追求那一亩三分地，河畔的依依杨柳，茅屋的袅袅青烟，和一个等着自己的女孩。

但是，他的心却比天还高，他的生命，他的灵魂，都融入了高傲，这一刻，不是他像草原上的孤狼，而是草原上的孤狼像他。

冰室光蓦的挥出了一剑，那剑气没有光芒，无色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