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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纯情-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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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不管这次的变故最终会是什么结果,答应过他的事,迟芸帆是绝对不会食言的,只是“上船”的说法对她来说过于粗俗,在此时的心境下也难免听得红了耳朵,眼睛倒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许远航一看就知道她害羞了,笑意更深几分,他没有半点夸张,训练再苦再累,只要想到她,疲累什么的那都是天边的浮云,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恨不得一天有25个小时泡在跳水馆。
奥运冠军,他势在必得。
至于他的小船儿,更是不用说了。
哪怕训练时再怎么心无旁骛,也阻止不了入睡后她造访他的梦境,成年人的梦,当然少不了各种各样的声色犬马和旖旎快意,他沉迷其中,演练了好几回,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谁让他学习能力强呢?
等比赛结束回国后,再找一些片子观摩观摩,总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有了巨大甜头在前面等着,许远航生出度日如年的煎熬感,其中蕴藏着期待与欢喜,接近幸福时最幸福,他又暗暗盼望时间不要过得那么快,每分每秒的等待都沁着蜜意,心情格外矛盾。
“许远航,”迟芸帆轻声喊他名字,“我等你回来。”
她的巴黎之行,恐怕要落空了。
这是她对他的承诺,这段感情,她必定竭尽全力,守到不能守为止。
许远航没有领会她的话中深意,只听出了缱绻之意,他微扬起唇角:“好。”
迟芸帆如释重负,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许远航还有晚课,两人又聊了好一会儿才挂断,迟芸帆握着手机,坐在床边,垂眸凝思,侧脸在灯光下清丽沉静,犹如一座完美无瑕的石雕。
外面,风停止了流动,天气变得闷热无比,顷刻间,天空乌云密布,层层叠叠,如黑色空中楼阁,几乎压到了楼顶,一场大暴雨是避无可避的了。
夜里,暴雨屠城,到天亮还未停歇,似乎要将世间的一切污浊都冲刷干净。
不出所料,两天的考虑时间到了,迟行健得知女儿还是那副坚决不分手的态度,不管怎么好言相劝,软硬兼施,怎么都改变不了她的想法,失望绝望愤怒交加,他难以相信向来听话的女儿,竟然为了一个陌生的外人,枉顾多年的父女情分,他甚至失控地扬起巴掌,要对她动手。
迟行健总是喜欢在家里摆大家长的威严,说话行事都是命令式的,可迟芸帆从来没见过他发火的样子,暴跳如雷,面部狰狞,目眦欲裂,吼声震得耳朵嗡嗡作响,她丝毫没有惧意,微抬起脸,主动迎上去。
她这模样反而更加激怒了迟行健,他紧闭双眼,强制性地让自己冷静下来,渐渐回归的理智提醒他,这一巴掌打下去,非但解决不了问题,只会把女儿推得越来越远。
另一道声音在心底出现:她不是肖颖,她是你捧在手心,掌上明珠般呵护大的女儿,是你的继承人,是你此生最大的骄傲。
是啊,女儿年纪还小,哪里分得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不过是受人蛊惑罢了。
迟行健硬生生收回了手,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桌上的水杯、眼镜和电脑等全被他砸了,连角落的落地灯都没有幸免……
卧床休息的孟汀兰听到动静赶来,就看到书房里的满地狼藉,几乎没有完整的物件,她尖叫着扑过去,母鸡护雏般将女儿护在身后。
迟行健嘲讽地看她一眼,冷笑道:“看看你养的好女儿。”
说完,他甩手离去,将门关得震天响。
孟汀兰惊得心口揪疼,她顾不上那么多,从头到脚细致地打量女儿一遍:“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迟芸帆本来都做好了承受那一巴掌的准备,谁知迟行健中途 收了回去,她懂得这意味着什么,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他有那么多的手段可以对付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是没有考虑过先假意答应分手,再从长计议,她也找过私人侦探调查他,目前只拿到他婚内出轨还生了私生女的证据,可这远远不够作为砝码来和他谈判,并达到最终目的。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没过多久,在书房乱砸一通的迟行健回过神,让佣人到女儿房间,把她的手机、电脑等可以和外界联系的通讯工具都收起来,锁进他的保险箱里。
而迟芸帆的活动范围,也被圈定在别墅内,连大门都出不去。
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迟芸帆平静地接受了自己被禁足的事实。
从国外回来的高彦辰和牧甜来找她,也被迟行健用各种理由打发了,他连公司都去得没那么勤,一得空就待在家盯着,存心想跟她耗到底。
孟汀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又没什么办法。
迟芸帆失去自由的第三天,家里来了位稀客,迟行健那张阴霾重重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亲自到门口接人:“景然,你怎么过来了?”
叶景然风度翩翩,举止得体,先说是奉了家父的命,过来拜访迟伯父,进屋后,对着中不中西不西、随处可见暴发户气息的装修风格,面不改色地夸了一通:“迟伯父您真是好眼光,好品味。”
迟行健的心情阴转晴,笑得比屋外阳光还灿烂,嘴上却谦虚道:“哪里哪里。”
“对了,”叶景然环顾一周,“怎么不见芸妹,难道她不在家吗?”
迟行健自然不会蠢到把女儿交了男朋友,怎么都不肯分手,无奈之下,只能把她软禁在家的事告诉这位未来女婿,只好含糊道:“帆帆这会儿在楼上呢。”
“她要是知道你来,一定很高兴的。”
他示意一旁的佣人:“去把小姐请下来。”
“是,先生。”
叶景然起身,礼貌道:“迟伯父,如果不唐突的话,我想上楼找芸妹,可以吗?”
迟行健没想到他会提这样的要求,可见对女儿是上了心的,当然是欣然答应,别说上楼,他都恨不得他们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好牢牢地捆住叶家这条金大腿。
他亲自送叶景然到三楼主卧门口:“帆帆就在里面,你们好好聊。”
房间里除了迟芸帆外,孟汀兰也在,她虽然没有见过叶景然,但能在这个时候来家里拜访并允许见女儿的年轻人,除了叶家少爷外,还能有谁呢?
“伯母,您好,我是叶景然。”
许久未见生人的孟汀兰有些拘谨:“你,你好。”
心底波澜起伏,叶景然过来,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要和丈夫联手逼迫女儿?
叶景然笑着点点头,这才看向迟芸帆:“芸妹。”
乍听这称呼,孟汀兰还以为听错了,见女儿神色平静,她暗暗思忖,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
“妈妈,我和他有话要说,您能先出去一下吗?”
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她面说的?万一,她出去了,孤男寡女的待在房间,万一动起粗来,女儿肯定不是叶景然的对手。
孟汀兰心存疑虑,但在女儿的坚持下,还是走到外面去了,她特地将门留了条细缝,要是有什么情况,随时准备冲进去。
隐约能听到说话声,听不真切,孟汀兰的心悬在嗓子口。
女儿是最后的底线,为了保护她,就算豁出去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叶景然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好整以暇地交叠双腿:“你是不是在你妈妈跟前说我什么坏话了,怎么感觉她看到我那么紧张,浑身竖起戒备,一副看到坏人的样子?”
“难道,她以 为我和你爸爸是一个阵营的?”
“也许吧。”迟芸帆拿了个干净茶杯,替他倒了一杯红茶,“东西带了吗?”
“我办事,你尽管放心。”叶景然从口袋里拿出一部新手机放到她前面,“按照你的要求量身定制,内附无限流量卡,信号也加强了,聊到天荒地老都没问题。”
迟芸帆正要道谢,他端着茶杯,指尖轻抚杯沿:“打住,别跟我说谢啊,太见外了。”
她露出这几日来难得的真心实意的笑容:“我会记住你这份人情的。”
“这还差不多。”
“你后面有什么打算?”叶景然知道她是个有主见的女生,可到底势单力薄的,再怎么强势也不会是她爸爸的对手。
迟芸帆淡声说:“走一步,算一步吧。”
接下来的计划,她也没有清晰的方向,只是希望,不要对许远航造成哪怕一丁点的影响。
“芸妹,”叶景然也正色道,“我想知道,为了能和他在一起,你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迟芸帆听得一愣。
“怎么,难道你觉得在我们的世界里,有不需要付出代价就能轻易得到的东西吗?”
叶景然换了个说法:“你爱他吗?”
“爱。”
“有多爱?爱他多,还是爱你自己多?”
迟芸帆脑中闪过许多画面,全是有关许远航的,他无拘无束,就像旷野上不羁的风,笑时总是漫不经心、痞中带坏,打起架来干净利落、毫不手软,他也有温柔的一面,对她又是宠溺,又是纵容。
这个问题,迟芸帆回答不出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叶景然说得别有深意:“或许等你想到答案,难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如果爱他更多,那就不顾一切地去与他相爱,如果更爱自己,那么就……
叶景然知道她需要独自冷静思考,反正任务已经完成,他起身出去,快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芸妹,我还是那句话,要是有用得着我叶景然的地方,只要你开口,我必倾力相助。”
不为别的。
有生之年,若能见证一段真爱,是他的幸运,若不能,同样也是一种幸运。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7月15日,参加巴黎奥运会的中国代表团正式在a市成立,总人数678,运动员421名,教练员、领队和科医人员257名……中国代表团将参加28个大项、35个分项、216个小项的角逐,其中,跳水队共有15名队员参加……”
迟芸帆关掉视频,窝进沙发里,这些天她悄悄用叶景然送来的新手机跟许远航联系,迟行健并没有发现,而许远航也忙着封闭集训,能空下来和她聊天的机会不多,她自然而然就瞒过
了他。
如今她被限制了行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百无聊赖,她只能去翻相机,重温以前拍的照片,从头到尾一张不落地看完后,又去找别的事做,看书、练毛笔字、插花、弹琴,从容不迫,怡然自得。
就这样又过去了十天。
反倒是迟行健被她磨得心力交瘁,人也瘦了一圈,好言好语相劝行不通,禁足在家她反而如鱼得水,连叶景然亲自来了,还是没有用,愁得他日夜不能安睡,别的事情都是他说什么她照着做,怎么偏偏这次就这么倔呢?
那小子到底有什么好,值得她这样鬼迷心窍的?
夜深人静时,迟行健还想过,要不要去找个风水先生过来家里驱一驱邪,女儿突然性情大变,除了脏东西作祟,他真想不到别的原因了。
说找就找。
可惜的是,迟行健深交的那位大师目前在国外度假,据说遇上了点麻烦,要三个月后才能回国,其他风水先生他又信不过,没办法,只能暂时作罢。
迟行健觉得自己待在家里都快闷出病来了,刚好叶响发来邀约,说是有要事相商,他当然是爽快赴约,临行前召集了所有佣人,再三叮嘱一定要看好小姐,要是出了什么纰漏,整个棉城就再也没有她们的容身之地了。
尽管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干系重大,佣人们不敢大意,连连应是。
她们分工合作,将别墅守得严严实实的,从迟行健出门一直守到他回家,才悄然松一口气。
迟行健进屋后,佣人送上茶水,他看都不看一眼,径直上了三楼。
迟芸帆正和许远航视频聊天,听到门外渐渐靠近的急切脚步声,不像是妈妈的,那么只可能是……
她握着手机,指尖微微发白,尽量让语气听不出异样,浅浅地笑着:“我爸爸回来了,要找我说话,我们就聊到这儿吧。”
许远航目光柔和地看着她:“好。”
那一瞬间,迟芸帆心中萌生某种冲动,“我爱你”三个字徘徊在唇边,红唇微抿,硬是吞了回去:“那……有空再聊。”
以后,她会当着他的面告诉他。
迟芸帆点了“挂断”,屏幕暗下去,余光瞥到门把手微动,她匆忙地将手机藏在抱枕后,刚坐直身体,迟行健就风风火火地走进来了。
“帆帆,爸爸最后再问一遍,你,分还是不分?”
迟芸帆缓缓地靠在沙发上:“我说过了,不管你问多少遍,我的答案都不会变。”
闻言,迟行健不仅没有气急败坏,反而笑了:“好,好!有骨气,不愧是我迟行健的女儿。”
迟行健在她旁边坐下,迟芸帆的心神系在手机上,生怕会被发现,又觉得他反应怪异,眉心微蹙,然后听到他说:“爸爸今天和你叶伯伯见了一面,商量你和景然订婚的事……”
订婚?
迟芸帆清眸瞪大,不可思议地侧头看他。
“你没听错,”迟行健说,“确实是订婚。”
他去之前也没料到等着自己的会是这个好消息,而且是叶响那只老狐狸主动提议的,连日来的不快和浊气烟消云散,这就叫山重水复疑无 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既然叶家都提出订婚了,那么他就必须把这边的手尾都处理干净,眼下什么事情都没有迟叶两家联姻重要。
迟行健清楚在这风口上,女儿肯定更加不会答应分手,他只好拿出杀手锏:“听说那小子下个月初就要到巴黎参加奥运比赛了,帆帆,你应该不希望爸爸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去打扰他吧?”
迟芸帆浑身一僵,垂落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甲刺进手心,可她似乎毫无感觉,眸底泛起阵阵冷意,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不得不承认,他这一击,就直接击中了她的软肋。
迟行健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只要你乖乖听话,爸爸答应你,绝对不会去找他。”
“帆帆,你是爸爸这辈子最疼爱的人,爸爸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相信爸爸,叶家是你最好的归宿……”
迟芸帆觉得讽刺至极,打着爱和为你好的旗号,却逼她做不愿意做的事,甚至还拿许远航的前途来威胁她,虚伪又阴险,她冷冷地笑着:“别亵渎爱了,其实你只爱自己。”
“帆帆,你这么说真是太伤爸爸的心了。”
迟行健哪能想到女儿竟然是这样看自己的,就像迎来劈头盖脸的一盆冷水,大好心情都被浇灭了大半,他硬起心肠:“爸爸也不想闹得这么难看,但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的话,我不能保证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他轻轻叹息一声:“爸爸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迟行健就是看准了女儿的心软。
而作为问题根源的许远航,反过来成为了他控制她的利器。
他没有给她选择,因为不管怎么选,只能有一个结果。
迟行健出去后,迟芸帆紧绷的心弦才勉强松了松,一颗心乱糟糟的,她努力调整好呼吸,从抱枕后摸出手机,拨通了叶景然的电话。
叶景然正和朋友在酒吧玩,他走到包厢外面,找了个僻静角落,划开屏幕:“芸妹。”
几秒后。
他紧皱眉头:“订婚?”
“我不知道啊。”
叶景然只知爸爸今天去棉城谈生意,不知道他已经和迟行健见面,还商量起了订婚的事,这也太突然了,事先完全没有一点预兆。
“你别急,我打电话问问我爸,看看是什么情况。”
“嘟嘟”响了两下,那边就接通了。
叶景然揉着眉心:“爸爸,听说,我和芸妹要订婚了?”
“怎么,你不喜欢我的安排?”
“爸爸,我们不像您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儿子,知子莫若父,你当真以为爸爸看不出你对那迟家丫头是什么心思?”
叶景然被堵得哑口无言。
另一边,迟芸帆终于等到了他的回复,得知订婚已是板上钉的事,仿佛全身的力气被抽干,软软地趴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尽管叶景然再三保证,他会想办法改变他爸的决定,可她清楚,没有用的。
“帆帆。”得到消息的孟汀兰一脸担忧地走进来,“你还好吗?”
迟芸帆没有回答。
孟汀兰爱怜地摸摸她头发:“苦命的孩子。”
“都怪妈妈没用,保护不了你……”
许久后。
迟芸帆才微侧过头,露出一双发红的眼睛,她轻轻地笑着说:“妈妈,我真的好爱他啊。”
孟汀兰听得心都要碎了,瞬间泪盈于睫,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女儿就不跟她说心事了,想要什么,喜欢什么,也都藏在心里,怎么样都不说。时隔十多年,她终于等到了女儿愿意跟自己敞开心扉的这一刻。
激动的同时,孟汀兰又感到深深 的无力,只可惜,女儿想要的,她压根给不起。
迟芸帆抱住她的腰,像个无助的孩子般蹭了蹭:“妈妈,我想和他在一起。”
孟汀兰的脸上淌了两条泪河,很快胸前的布料被打湿,她完全没想到女儿会爱许远航那么深,扪心自问,即使不反对,她也不希望他们修成正果,这条路是她亲自走过来的,被爱情迷昏了理智,奋不顾身,甚至不惜与疼爱自己的父母决裂,可谁能想到,初时的甜蜜过后,等在前面的是荆棘遍布,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牺牲了真心和青春岁月,最后换来的只是千疮百孔的心。
如果这段婚姻还有那么一点价值的话,那么就是拥有了她的帆帆。
孟汀兰万般不愿女儿步上自己的后尘。
然而,就因为她受过伤,遭遇过不幸,所以就要阻止女儿去追求幸福?帆帆不是她孟汀兰,许远航更不是迟行健,不能等同视之。
“帆帆,你别担心,”孟汀兰像是做下了某个重大决定,用力抱住她,“妈妈会想办法的。”
一定会有办法的。
这些天发生在迟家内部的风波,虽然不至于传到外面去,但作为迟行健的解语花,肖媛当然是一清二楚的,内心暗爽不已,只希望他们闹个天翻地覆才好。
恰巧肖颖放暑假回了家,肖媛就当笑话一样讲给她听,让她也解解气。
肖颖听得若有所思,语出惊人道:“妈妈,我们的机会来了。”
肖媛不解:“什么机会?”
“你当迟太太的机会。”
“妈妈,既然迟家乱成这样,为什么我们不把握这次的好机会?”肖颖分析得头头是道,“爸爸肯定对他的好女儿迟芸帆失望透顶……”
肖媛吓得不轻,尖声打断她:“小颖,你想做什么?!”
自从迟行健放任迟芸帆将她送进派出所,后来还不闻不问,肖颖就对他寒了心,在国外那些日子里,这份怨恨非但没有消减,反而与日俱增。
“我不想做什么。”肖颖轻笑,她只需让那位温柔又大方的迟夫人见一见自己就可以了,到时场面一定会很精彩。
当晚,孟汀兰入睡前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在床边坐到天亮,简单梳洗后,她出了一趟门,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了。
全家上下,没有人察觉到她的异样。
她在房间地板上呆坐到天黑,几乎将眼泪都流光。
迟行健真的以为她对他在外面的事一无所知吗?他婚内出轨,养情人,还生了个私生女,年龄只比她女儿小三个月,这些她通通知情。
如果不是为了帆帆,她又怎么会隐忍到今天?
偏偏他的私生女还恬不知耻地找上了她。
不能再忍下去了。
为了保护帆帆,必须有个了断。
孟汀兰扶着门站起身,慢慢地走到衣柜前,从暗格里拿出一把锃亮的小刀,她的手不停地发抖,刀光落在手臂上,一下又一下……血腥味扩散开,布料上开始血色蔓延。
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让她冷静下来。
窗外夜色深沉如化不开的浓墨,乌云堆积,不见星月,只是这场大雨酝酿许久,直到午夜也没有落下来。
迟芸帆躺在床上,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感,雷声轰隆,徒增烦躁,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儿睡意,又被拍门声惊醒,刚坐起身,就被门外冲进来的人抱了个满怀。
“妈妈?”
“帆帆,我的帆帆,”孟汀兰一遍遍地叫她,语无伦次,“你自由了,你解脱了,知不知道?以后你可以做任何自己喜欢做的事,你也可以和许远航在一起了?你开不开心?”
迟芸帆听得云里雾里。
孟汀兰松开她,全身发颤,满脸是泪水,唇色褪得干干净净,声音也在抖,却是兴奋的语调:“我把你爸爸杀了!你看,”她将双手伸到女儿眼前,又是哭又是笑,“上面都是他的血。”
“帆帆,你别怕,别怕啊,你爸爸死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人逼你了。”
迟芸帆如遭雷击,僵硬地低下头,目光落到她的手上,瞳孔骤然一缩,就像看到了世界末日来临时的惨烈画面。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十分钟前。
迟叶两家联姻的事尘埃落定,迟行健也放下一块心头大石,特地约上一帮老友,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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