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阳光别样暖-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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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后，杨震主动刷碗，他不能光吃不做阿。。。
　　　　赵奕觉得没事可做，看到他的衣服还没有洗，便将衣服分类放进洗衣机。。。还好今天有太阳。。。应该可以干的。。。
　　　　赵奕然站在阳台上看着冬天一碧如洗的天空有着一轮温暖的太阳，迎面吹来的风肆意地扑在脸上。。。今天的天空有点像夏天。。。他最喜欢夏天的天空和落日了。。。
　　　　杨震刷完碗筷，到处找着赵奕然，看到他站在阳台上发呆时，站在他旁边。。。
　　　　“想什么呢。”
　　　　“今天天气很好阿。”赵奕然语气轻轻地说。
　　　　“嗯，想好要干嘛了吗？”杨震问。
　　　　赵奕然说，“你不是挺喜欢下棋吗？咱们下一局吧。”
　　　　“嗯，然后呢？”
　　　　“然后。。。再说吧。”赵奕然回答。
　　　　“做什么都行。总之今天我不想出门。”杨震慵懒地说。
　　　　赵奕然不乐意，看着杨震说，“我想出去。”
　　　　“你想出去干嘛？”杨震反问。
　　　　“嗯。。天气这么好，难得没有下雨，有晴天、有阳光、有风。。。”
　　　　“还有我。。。”杨震插话。
　　　　赵奕然开心地笑笑，“嗯，还有你。。。”
　　　　“下棋吧。”赵奕然说。
　　　　杨震点点头。回到大厅摆好棋谱。。。两人又展开了一次厮杀。。。
　　　　结果依旧是杨震胜出。。。
　　　　赵奕然无奈地说。“还是赢不了你。”
　　　　杨震笑着看着他，眼神温柔地说，“只是略胜一筹而已。
　　　　赵奕然问。“还玩吗？”
　　　　杨震摇摇头，语气轻柔却不容拒绝，“过来。”
　　　　赵奕然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他面对杨震也不轻易尴尬了。他坐到他旁边去，杨震把头枕在他大腿上。倒看着他，“奕然，你还没有和我提过你爸爸呢？”
　　　　赵奕然突然愣了一会，随即释然。看着杨震说，“我对我爸爸一直没什么印象，只知道他是我们家的瘟神。避之唯恐不及。。。”
　　　　杨震认真地听着他的话。。。
　　　　赵奕然放空，眼神充满悲伤。“小时候，他爸爸就不经常在家，只有每年过年的时候才回家，但每次回家都会和妈妈吵架，有时候拳脚相加。。。后来，我稍微长大了。。他就没有出去工作，染上了赌博，成天好吃懒做，不务正业，沉浸在赌博中，从之前的小赌到后面越堵越大。11岁那年，他欠了一笔赌债，债主找上门，他一个人跑了，留下我和我妈妈两个人面对，债主让我们尽快还钱，还打烂了我们家的所有家具。。那时候我母亲只是个自己种菜，拿到菜市场卖，每天那么辛苦，挣的钱也不多，那笔赌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上。赌债逼上门来，我们都无计可施。。。后来我母亲带着我离开了家乡，在城里的亲戚借住几天，也多亏了有他们，我才有上学的机会，但毕竟是寄人篱下。。。我母亲便去找了三份工作，白天帮餐厅端盘刷碗，晚上到居民宅收拾垃圾，星期六日做保洁员。。。每天把自己累成狗的样子，我能做的就是好好学习，帮忙做家务做好饭菜等她回来。。。最后我们搬离亲戚家，在现在的地方租房子。。。自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杨震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波澜不惊地说完这番话，心疼他那么小就那么独立。。。虽然他也是从农村出来的，但他比他幸运的是，他拥有一个和谐的小家庭。。。
　　　　杨震看着紧紧地握着他的手问，“心里难受吗？”
　　　　赵奕然淡然一笑，“本来就没有多深的感情。。。”
　　　　“那你会不会一直都没有安全感啊。”杨震心疼地问。
　　　　赵奕然点点头，颜色迷离地说，“嗯，小时候经常被人欺负。”
　　　　杨震觉得心疼，起身，紧紧地抱住了他，“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的，有我在你身边。”
　　　　赵奕然放心地点点头，“好。”
　　　　“以后有什么心事一定要和我说。”杨震语气命令着，他不想看到他独自撑过那些难过的瞬间。。因为他不再是一个人了，他想同他一起面对。。。
　　　　赵奕然开心地点点头，“好。”是的，他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眼前这个人，是他安全感。。。
　　　　杨震放开他，继续把头放在他大腿上，看着赵奕然，“给我讲笑话吧。”
　　　　赵奕然老实说，“我没有幽默细胞。”
　　　　“那唱歌吧。”
　　　　赵奕然摇摇头，“我五音不全。”
　　　　杨震问，“那你会什么？_？”
　　　　赵奕然想了想，“讲小说故事？”
　　　　杨震点点头，“那讲故事给我听吧。”
　　　　赵奕然笑着点点头，把第七天的小说细细地讲给他听。。。
　　　　听着听着，杨震就睡着了。。
　　　　赵奕然看着一脸安静的杨震，摸摸他漂亮的五官，看向阳台，窗外的阳光照进室内，风轻轻地将窗帘掀起。。看着杨震说，“今天这是个好天。。。”（未完待续。）

　　☆、下部　116　杨震的过去

陪了杨震好一会，赵奕然的腿麻了，轻轻将他的头放在枕头上。。。
　　　　转身去了书房。。。前阵子他和杨震一起住的时候，他把笔墨纸砚都带过来了，一直都没有写过，今天倒是想写。。。主要是过去的心酸往事让他的心不平静了。。。
　　　　摊开宣纸，将墨汁倒在砚上，瘦削的手指执笔，轻轻蘸了一点墨汁，移笔宣纸，一笔一划地在宣纸上勾勒着，写完后，看着力透纸背的四个大字，惺惺相惜；他不满意地摇摇头，重写一遍，不满意，又重写一边，满意了。
　　　　又写了四个字，相依为命，‘命’字败笔了，不满意地摇摇头，再写一遍。。。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的杨震看到后，抱着他的腰，轻柔地说，“写得挺好的。”
　　　　赵奕然摇摇头，“心不够静，写的字不好。”
　　　　杨震笑着说，“是你要求太高了。。。”
　　　　赵奕然放下笔，看向他，“睡醒了？”
　　　　杨震点点头，“不过，我发现一个问题，你们中文系的学生都会下棋和书法吗？”
　　　　赵奕然说，“也不是，书法是我大学选修的课程。”
　　　　杨震点点头，“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也是中文系的，也很喜欢书法，也能下得一手的好棋，说起来，你们身上的气质还挺像的。”
　　　　赵奕然看向他，“是吗？”
　　　　杨震点点头，“改天叫她出来，你应该会喜欢她的。”
　　　　“女的？”赵奕然问。
　　　　杨震点点头，“嗯，她叫白浅悦。我在我最失意的时候遇到她，多亏有她的帮助，我才会有今天的成就。”
　　　　赵奕然点点头，白浅悦？悦悦？上次点卖那个？突然好奇发生在他身上的故事，“你们遇到过什么事情吗？”
　　　　杨震点点头，转头看向窗外，想起那一年发生的故事。。。
　　　　大学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自己与其他人的不同了。
　　　　本身就长得优质的他。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都是那么出众的他，就算想低调地过完大学生活，意志以外的因素不得不将他划入到出类拔萃的那群人去。
　　　　老师觉得成绩优异的他是个不折不扣、不可多得的人才。学生觉得他是典型的三好学生。。。于是爱慕艳羡的人不乏其数，女生大胆的表白更是司空见惯。。。。但面对那些情书表白，他没有一个动心的，不是表白的女生长相不够漂亮。身材不够火辣。。。。而是压根儿就是无感。。。因为他心中有人了，那个人便是他大学四年的舍友。一个长相清丽、爱笑爱运动的男生——胡润扬
　　　　四年来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旅游、一起运动，渐生好感，但他对这份喜欢藏于心中，不敢表露出来。毕竟他们之间的感情。。。。那么的。。。另类！于是他一直隐忍着对他的喜欢。
　　　　直至大四那一年，毕业如期而至，大家即将各奔东西。他对他心生不舍，犹豫着是否将自己对他的喜欢告诉他。担心他知道后会歧视、排斥他吗？他们之间的那层关系捅破后，还能做朋友吗？他会觉得他肮脏不堪吗？他会理解他吗？这些他都不知道。
　　　　在一次提前班级聚会中，他知道了这些答案。。。答案竟是那么狰狞不堪！
　　　　他们班吃完饭后，便一起包厢唱k。
　　　　杨震没有参与他们的活动，就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胡润扬拿着麦鬼哭狼嚎。
　　　　胡润扬唱到声音有些沙哑，放下麦，猛灌几口啤酒，看向杨震，“杨震，你怎么不唱歌，不玩游戏，不打麻将，不打桌球啊。。。”
　　　　杨震看着他摇摇头，淡淡一说，“没兴趣。”
　　　　胡润扬点点头，看着周围乱七八糟躺在地上的男生，“我也没兴趣，算了，我们回去吧。”
　　　　杨震点点头，起身，“走吧。”
　　　　胡润扬和其他人打声招呼，“各位，我们先撤了，你们玩开心点，不能太过了呀！”便跟在杨震身后。
　　　　两人走在夜色的街道上，一前一后。
　　　　胡润扬看着前面杨震宽大冷清的背影，好奇着，像他这么优秀的人，大学都快毕业了，面对学校这么多美女，怎么就不心动呢？“喂，杨震。”
　　　　杨震转过头看向他，“怎么了。”
　　　　“诶，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你明明长得那么帅，学校这么多美女都不入你眼吗？”
　　　　杨震苦笑地看着他，“没感觉。”
　　　　胡润扬瞪着大眼睛，表情夸张地说，“不是吧，你要求这么高？你看看法律系的系花，要身材有身材，要美貌有美貌，要学识有学识，口才更是好得不得了，她你都看不上眼，谁还入得了你的眼啊。。。。大学都快毕业了，还没有牵过女生的手，你就不着急吗？”
　　　　杨震无奈地说，冷淡地说，“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她喜欢我就要和她在一起吗？”
　　　　胡润扬摇摇头，上前一步，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因为身高的差距，他显得有些吃力，“也不是，就是很好奇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诶，你给我说说呗。我好帮你物色物色。”
　　　　杨震撇了他一眼，不屑地说，“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胡润扬不死心，摸摸下巴，“找个让你有感觉的人，这还真难啊，也点是，感觉这东西真不好说啊，它模糊不定，没个具体标准。。。这个不可信，还是来个具体的，像高长腿气质型的，还是小巧玲珑楚楚可怜的，还是是前凸后翘丰满型的。。。”
　　　　杨震停下脚步，眼神有些悲凉地说，“你就这么想给我介绍吗？”
　　　　胡润扬龇牙咧嘴地笑，“不是关心你终身大事吗？”
　　　　杨震拒绝，“别了，单身挺好的。”
　　　　胡润扬依旧不死心。不经大脑的一句话随意脱口而出，“你该不会是弯的吧。”
　　　　杨震听后，身体明显僵住了。。。
　　　　胡润扬注意到他的表情，眼神怀疑地看向他，“不是吧你真的是弯的？”
　　　　杨震沉默了一会，定定地看向他，内心紧张着。“如果是。你会怎么想我。”
　　　　胡润扬被他的话问倒了，眼神躲闪，忙着转移话题。“我那就开玩笑的一句话，你别放心上，已经很晚了，咱们回去吧。明天还要上老糊涂的课呢。”说完，放开搭在他肩膀的手。往前跨出了一步。
　　　　杨震又问了一句，“如果我是，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另类。”
　　　　胡润扬愣住了。。。。他其实从他刚才的表情就已经猜到他是同性恋，你试想一下。一个男的会在什么情况下对女的没有感觉，尤其是一大批美女都艳羡他爱慕他，还跟他表白。而且他还是那么出类拔萃的优秀人才。。。
　　　　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他是同性恋。。。同性恋啊。多么令人害怕的词，就好比艾滋病，一听到一个人患有艾滋病，很多人都会避而远之，还会管你们之间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友情、亲情关系吗？同性恋也是如此，如果胡润扬是个女的，倒是没什么，完全不用担心杨震会喜欢上他。但如果他是男的，那他就危险了，经过差不多四年的相处，杨震会日久生情并不是不可能的呀。。。可如果。。。万一真喜欢自己了该怎么办？他们之间还是朋友吗？他会怎么看待他，会排斥歧视吗？会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带着有色眼镜看着他呢。。胡润扬不知道。。。他现在内心纠结死了，早知道他就不该和他开玩笑，将他这么多年来隐藏的秘密昭然若揭。。。
　　　　杨震没有得到他的回复，凄凉一笑，心难过着，“原来，你也会那样看我。”
　　　　胡润扬听出些许悲凉，心里矛盾着，心里不断咒骂自己，胡润扬，你这个王八蛋，没信义的人，他可是你兄弟啊。。。你这么可以歧视他呢。。。这样的事情他也没办法选择啊。。。。经过一番心里挣扎，他转过身说，“怎么会呢，这个也是你没办法选择的事情，你和我们一样，没什么区别。”
　　　　杨震听到他的话，半信半疑地看向他。
　　　　胡润扬被看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好了，我们不纠结这个问题了，有点冷了，明天还要上课呢。”
　　　　杨震看了他一会，偏向头，心里犹豫不决，该不该捅破这层关系，如果今晚不问，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吧，如果问了，今夜他们还能做朋友吗？站在原地犹豫了几分钟。
　　　　胡润扬不耐烦地催促着，“走吧。”
　　　　杨震看向他，他想知道答案，哪怕今晚他们之间连朋友都没得做，因为他渴望被尊重，渴望爱，鼓起勇气说，“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会怎么样。”
　　　　胡润扬听后，整个人都傻眼了。。。呆呆地看向他。。。过会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呵呵，杨震，你。。。什么时候喜欢拿我开玩笑了。。。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杨震看着他笑得很难看的表情，肃穆地说，“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胡润扬听后，尴尬着，心烦意乱地把头撇向别处。。真如他所料。。。怎么会这样。。。
　　　　杨震期待他的回答。。。定定地看着他。
　　　　胡润扬摇摇头，“别开玩笑了。。。”
　　　　杨震难过地点点头，“我知道了。”说完，转身离开。。。
　　　　胡润扬看着他孤独寂寞的背影，心里矛盾至极。。。为什么不回答他，难道自己和其他人一样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他吗？他可是他的好兄弟好哥们啊。。。
　　　　心里慌乱地摇摇头，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跑去。。。他回到ktv的包房，拿起那些未开的啤酒，一瓶瓶下肚，想把自己灌醉。。。他无意的举动伤害了杨震。。。
　　　　班里人看到他毫无章法地喝酒，上前阻止，“阿扬，你干嘛了？你不是和杨震回去了吗？”
　　　　胡润扬张口就骂，“你tm神经病，别在我面前提他。”
　　　　被骂的人不满地问，“怎么了？你们这么好的基友，吵架了？”
　　　　胡润扬拿起手上的啤酒就摔，“你个神经病，没听懂我说什么吗？”
　　　　被骂的人看到他这个发癫的状态，自讨没趣，闭口不言，他要是再自作多情多问一句，还不让他骂死。。。
　　　　班里人看到他这样的状态，也不敢上前阻挠，任由他借酒消愁。。。。便悻悻然地离开，各玩各的。
　　　　胡润扬心疼，他这么好的人，这么优秀的人，为什么老天爷就这么不开眼呢？偏偏要让他搭错性染色体呢。。。。一想到就不畅快。。。。猛灌酒。。。
　　　　喝得十分醉意的时候，胡润扬倒在桌上念念有词。。。
　　　　已经到凌晨了，班里的人也要结束聚会离开，看到酩酊大醉的胡润扬，拍拍他的脸，“诶，阿扬，走了。”
　　　　胡润扬摇摇头，神志不清地说，“叫杨震过来。。。叫杨震过来。。。”
　　　　班里的人说，“杨震已经回去了，走了，我们送你回去。”
　　　　胡润扬抬头看着他们，摇摇头，磕磕巴巴地说，“你告诉杨震，我不喜欢他，我是正常的，我只喜欢女人的。。。他是弯的。。。我不是。。。我不是”最后两句话几乎是喊出来了。
　　　　班里人听到后，一个个面面相觑，小声议论着，各自猜测，他们是弯的？他们在一起了？他们为情所困，吵架了？。。。
　　　　班长率先扶起他，“你醉了，回去了。”
　　　　“你们几个快过来帮忙啊。。过来一个人扶着他。。。”
　　　　把他送回宿舍，开门的是杨震。
　　　　班长说，“阿扬喝醉了。”
　　　　杨震看着被搀扶的阿扬，表情难过，“给我吧。”
　　　　班长和另外一个人用很奇怪的眼光看向他，“那就拜托你了，我们先走了。”
　　　　杨震扶过胡润扬，“好。”
　　　　关上门，将他扶在床上。
　　　　看着酩酊大醉的他，他心里难受着，自从知道他喜欢的人对他的看法后，他的心仿佛被凌迟般难受着。。。
　　　　失意的杨震从街上步履沉重地走着，他不知道该去哪里。。。只好回宿舍。
　　　　他真的意想不到，一向视为兄弟的胡润扬竟然也会带着有色眼镜看他，而不是理解或认同他。。。如果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他一定不会选择捅破这个掩藏心底的秘密，他彻底地后悔了。。。
　　　　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胡润扬嘴里念念有词，“我是正常的。。。我不喜欢男的。。。”
　　　　这一句话彻底伤了杨震的心。。。（未完待续。）

　　☆、下部　117　被孤立

第二天，胡润扬起床后，晕头晕脑地看着对面空着的床位，担心着，喃喃自语，“他昨晚没回来吗？”
　　　　看到另一个舍友拿着脸盆回来，“阿海，杨震呢？”
　　　　阿海诧异地看着他，“不知道，一大早就出去了。”
　　　　胡润扬点点头，“没说去哪吗？”
　　　　阿海摇摇头，“没有。”然后困惑不已地看着他。
　　　　胡润扬看了他一眼，“这么看我干嘛，别玩虚的，有话快说。”
　　　　阿海犹豫了一会，放下脸盆，“你知道你昨晚说醉话了吗？”
　　　　胡润扬撇嘴，转身从桌上拿起牙膏牙刷准备洗漱去，“喝醉了说醉话很正常阿。有什么问题。”
　　　　阿海看向他，“你知道你昨晚说了多过分的话吗？”
　　　　胡润扬心里咯噔一下，心虚地看向他，“我说什么了。”
　　　　阿海眼神诧异，“你忘记了？一点都不记得？”
　　　　胡润扬不耐烦，“神经病，有话快说。”
　　　　“昨晚你说你是正常的，你只喜欢女人，不喜欢他。”阿海把昨晚的话挑重点说。
　　　　胡润扬听后，手止不住颤抖。。。他昨晚竟然。。说了这么过分的话。。。要是让其他人都知道了，都不知道该怎么看他呢？自己作为他最好的朋友都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其他人呢？
　　　　胡润扬心难受着。。。他昨晚跑去喝什么酒阿。。。就会误事。。。心里不断地祈祷着希望大家都不要当真。。。要不然这该如何收场阿。。。
　　　　胡润扬问，“大家都知道了？”
　　　　阿海无奈地摇摇头，生气地说，“你说呢，现在班里都传得沸沸扬扬的。我说你昨晚没事喝什么酒，发什么酒疯阿。。。现在搞得杨震多难堪阿。。。杨震一直把你当作兄弟，你倒好，一醉酒就把人家老底都揭了，你扪心自问一下，他哪里对不起你了。”
　　　　胡润扬听话，心虚得不行。。。漫不经心地转身去刷牙。。。不知道杨震现在怎么样了。
　　　　杨震坐在学校的石凳上。看着波澜不惊的湖面。。。心五味杂陈着。今天本来要上课的，但昨晚被伤的他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去上课，便来到这里坐了一早上。。。
　　　　以后他该怎么办呢？他该怎么去面对自身的这个缺陷呢。。。连最好的朋友都不理解他。其他人又该怎么看待他呢。。。心苦闷到极点却无处可诉说。。。
　　　　而此时，经过昨晚胡润扬的疯言疯语，班里早就炸开锅了，班里一个个全都在私底下讨论。一传十十传百，就连那些毫无关系的人也在私底下惋惜。“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是弯的呢？”
　　　　“真可惜长得一副好皮囊了。”
　　　　“原来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他各种优秀的基因，也给他一个终身的缺陷。。。我的人生也看到希望了。。。”
　　　　就连一向器重他的老师也道听途说这么一回事，着实觉得可惜这么优秀的人才了。。。
　　　　等到胡润扬跑到班里寻找杨震的时候。大家都在看向他，他觉得别人看他的眼神多了一份怜悯和歧视，他顿时觉得尴尬。。。。
　　　　老糊涂教授看到后。叫住了他，“胡润扬。既然来了就快回到座位上，今天是你们大学的最后一节课也迟到。”
　　　　大家都看向他，他点点头，低着头坐到后面的位置上，老糊涂教授便接着刚才被中断的课题继续说。。。
　　　　胡润扬坐得不安宁，他总能听到有人在私底下议论着他。。。心里出现一个声音：都是因为杨震，如果不是因为他，大家就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更不会是私底下议论他。。。越想越气。。。本来想找杨震道歉的，却因为他人的眼光，他都不想和他有任何接触了。。。
　　　　下课后，班里的同学都过来问胡润扬，“阿扬，杨震呢。”
　　　　胡润扬不耐烦地说，“我怎么知道。”
　　　　另一同学问，“你们不是好基友吗？一向形影不离的。今天是最后一堂课了，他怎么没过来。”
　　　　胡润扬不客气地看着那同学，“我怎么知道，你要找他，怎么不去找他阿。问我有什么用。”
　　　　那同学看到他这态度，撇嘴，离开。
　　　　胡润扬看向周围的人都看向他这边来，怒言相向，“看什么看。”
　　　　坐在后面的同学，半开玩笑地说，“阿扬，你该不会是喜欢杨震吧。”
　　　　胡润扬听到后，怒视，“你再说一句试试。”
　　　　后面的同学看到自己惹怒他了，便说，“开玩笑而已，别当真。”
　　　　胡润扬看着他说，“我只说一次，我胡润扬，是个正常人，我只喜欢女的。杨震喜欢我，那是他的事情，与我无关。”
　　　　此刻的杨震站在教室后门，刚进来就听到胡润扬对着大家说这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