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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极为富有的表哥[民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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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大姐,是被气死的。”
  那祯禧拉着老爷子的手,坐在床前,老爷子气色已经不是很好了,往日里昏昏沉沉的只吃药,饭都吃不进去了,今日大概是那祯禧来了,气色竟然好了许多。
  四太太喜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看来公公是家里的脊梁骨,有老人家在,再大的事儿也有人坐镇,心里面有谱儿,不然的话,四爷办事的样子只怕是出蘑菇的。
  亲自下了厨房,“我来做,禧姐儿回家了,给她做煮饽饽吃去,老爷子给他做了烙饼,香的很呢。”
  活着的人终究是比死了的人要重要的,她就盼着老爷子多吃两口饭。
  手上用劲儿都费事,她也是熬了许多天的人了,一直没合眼,眼睛都沤下去了,眼角的皱纹一下子就多的数不清了,她面子上得撑着,其实夜里面都是熬着的。
  一圈一圈的给擀面饼,薄薄的跟纸片儿一样的,这是单饼,放进去鏊子上,一会儿就是一张,里面不放油盐,只有面香味儿,这边的人□□饼。
  再有各色的小菜杂拌儿卷进去,或者是做了京酱肉丝,配着黄瓜丝葱白,这是能上宴席的大菜呢。
  卷起来一张饼,没有小手指那么粗,那祯禧能一气儿吃十个八个的,这么一大家子吃饭,您说费事不费事这么多功夫吧,可是四天太愿意干。
  三姨娘只每日里拎着大茶壶,棚子里面的旧亲故友来了,她得去倒茶去,还要煮了面端上去,家里头虽然是不阔绰,但是总得是吃碗面。
  满人家的规矩,无论是婚丧喜庆的,都要吃面,有阔绰的人家是面陪着酒菜,没有的就是做了羊肉面来吃,无论是多远的亲戚来了,必是要吃一碗羊肉面,再来两杯莲花白的。
  家里亲戚没有通知到,可是竟然有四爷的朋友们来了,三姨娘一看,急忙的到了灶房里面,“太太,来人了,都是四爷的朋友们呢,说是来家里帮忙的,若是有事儿只管着开口就是。”
  四太太拿着手里面的擀面杖,忙不迭的去洗手,又拍打了身上的面粉,四爷没白交了一圈的好友。
  都是听着泰和茶馆的黄掌柜的说的,都是街面上行走的人,四爷平日里待人和气,谁家有个难处的,就是拉黄包车的找上他了,但凡他兜里面有一个子儿,绝不瞒着你不给的。
  因此大家托了黄掌柜的来家里,合着几个极为关切的朋友,来送钱来了。
  黄掌柜的认门,先给四太太行礼,“嫂子,我们来看看,家里有什么需要帮衬的尽管说。”
  四太太感激的不知道如何感激,人家但凡是有这么一分儿的心,四太太就想着回报十分的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群人烟酒不扰,放下来礼金就走,任凭四太太怎么劝着吃碗面,均是告辞。
  四太太捏紧了手里面的荷包,去给老爷子看,里面有两百块,还有带着人名儿的,那祯禧看了一眼,有拉车的凑了几毛的,也是郎大爷这样阔绰的给了一百的,黄掌柜的二十元,都是凑起来想着给四爷拉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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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着老爷子笑了笑,“如此看来,爸爸平日里没白挨骂。”
  四爷是个手松的人,为着散漫谁给他借钱都借,谁有难处都帮,自己吃不上了,有要饭的来都要去看看米缸施舍的人,为着这个挨了老爷子多少的骂啊。
  老爷子靠着被子上,也要点头微笑的,“是没白挨骂,这群朋友们,真够地道的。”
  又对着四太太嘱咐,“钱收下了,条子你好好收起来,多早晚老四出来了,咱们再回请大家,千金难买患难情。”
  四太太连连点头,妥帖的给收好了,三姨娘在外面的茶棚子里面倒水,十二个喇嘛一个棚子,十二个和尚一个棚子,再有一个老道带着两位童儿又是一个棚子。
  妥帖些的人家,念经并不是只请一棚子的道士或者喇嘛的,都是来一个文武双全,恨不得所有的都给请了来,让去了的人好好的去,活着的人图个心里安慰。
  “姨娘,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五小姐帮着烧纸拈香,小声的问三姨娘。
  三姨娘擦擦额头上的汗,看了一眼后院儿,“你三姐回来了,想来你爸爸也快回来了,有你三姐跟老爷子呢,莫怕。”
  她不由得想,早先的时候都说是三姐儿占便宜,压着下面的两个妹妹,什么好的都占了。
  可是遇上事儿了,指望的还真的就是三姐儿了,别的四小姐整日里没个人影儿,她的五姐儿虽说是差不多的年纪,可是没法子比。
  三姐儿都能把那寡妇送进去了,她的五姐儿却是只能帮着打一下杂,真到了用的时候,还得看三姐儿的。
  这里面,她说不出什么道理来,可是觉得人啊,你享了多大的福气,老天爷都记得呢,遇上事儿了,还得是享福最多的人来顶上,下面的福气小的,倒是享福了。
  就跟现在一样,老爷子不行了,三姐儿顶起来了,下面的妹妹跟弟弟们,只有跟着享福的事儿,至此,三姨娘是打心眼里面服气了。
  那祯禧带来的祥嫂只跟着四太太身边,她合该是陪着宽慰四太太的,只是嘱咐刘小锅家里的,“一步不离的跟着禧姐儿,这地儿我们不熟,除了乱子,到时候你我吃不了兜着走,二爷只管着给我们打死不论。”
  刘小锅家里的听不清屋子里面商量什么,只苦着脸,“您放心吧,就是我给人卖了,也不能不顾着禧姐儿的安慰,二爷一早儿就传话了,务必保重好了,只是不知道里面老爷子是什么主意呢。”
  老爷子当然是有主意的,“他们这些人,为的不过是钱罢了,你爸爸给了钱还不能出来,为的就不仅仅是钱了,为的是小人当道,在那里使坏呢。”
  “想着要我们人财两空,家破人亡才好呢。”
  那祯禧皱了皱眉头,“那两只臭虫一样的,大清还在的时候就威风,后来都是民国了,没想到死而不僵,到底是有路子的人。”
  而后冷笑一声,抬眸的瞬间,真不像是个女孩儿,“摸清楚了什么路子,他要我家破人亡,我要他尝尝滋味儿才好呢,做人,不能坏了良心不是。”
  话止于此,老爷字颔首点头,心里面老怀安慰,这是他的孙女,青出于蓝胜于蓝,家里面的十个八个人摞起来,脑子不如他一个三姐儿。
  “去吧,务必小心了。”
  “您歇着吧爷爷,我请富贵哥帮我。”
  她到底是女孩子家,有智谋不能用,还要请一个信得过的人帮她在外面行走才好呢。
  二舅妈听着人来请,只拉着富贵不许走,“多少钱赔进去了,那就是个无底洞,你这次不许去,只管在家里,就说是我病了,实在是走不开。”
  她不能让儿子赔进去,那家眼看着要完,大姐儿那么大一个人没了,官差连个说法也没有,只管着颠倒黑白把人抓进去,这是什么世道啊。
  富贵怎么能不管呢,他得去,“妈,您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
  二舅妈再不许他去的,自从佟二爷走了,她好似再也没有以前的威风了,时常担忧许多事儿,这一个儿子,自然是最后的依靠了。
  富贵拉开她,也不生气,他不能不说是个孝子了,佟二爷走了,他也可怜二舅妈,“您看看,我一清二白的,咱们家里也是一穷二白的连个老鼠都不进门的,官差能把我看在眼里吗?都不稀得抓我进去,浪费力气还浪费粮食,牢饭还有两个窝窝头不是?”
  二舅妈眼珠子一转,琢磨这这话儿确实有道理,官差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银子不开眼的人,富贵这样的穷人,还真的是不在他们眼里面的。
  就此撒开了手,“去吧,只是想着,你家里还有要吃饭的老母呢。”
  富贵这才得了空,听了那祯禧的点子,只觉得好,“禧姐儿,你说的很对,这世道坏,咱们得比世道还要坏才行呢。”
  你猜这二人想了个什么点子呢,不得不说禧姐儿是书读的多,富贵觉得这读书人要是坏起来了,保管着你比这个原本就坏的人更来劲,只不过是平日里约束自己,不去使坏下不了手罢了。
  那祯禧笑不出来,她宁愿不管这样的事儿,不到她的头上她就是睡死了一样看不见,可是她没了个姐姐啊,她爸爸还给抓进去了,这世道总是想让人戳破了它,然后踩在脚底上,出一口恶气才好呢。


第60章 禧姐儿女英豪
  那祯禧是真舍得钱,她是真的舍得下血本。
  富贵提着一盒子的大金鱼儿,到了衙门那里,只说是上海来的大商人,要来本地拜访长官的。
  传令的先给足了钱,一副人傻钱多的样子,传令的当然是径直的去传令了,这年头的人,活着不容易,绝大多数人,还是能为了两斗米折腰的。
  这长官是刚上任的大官儿,可不是一般的威风呢,兵痞子出身,一辈子只看得见女人跟钱了。
  出门的风头那可真的是不小了,不要巡警开路,觉得不够气派体面。
  自去找了会骑马的四名护卫,护卫的衣服都是呢子料的,上面镶金穗子,黄澄澄的配着一双过膝的黑靴子,后面带着白花花的马刺,肩膀上挎着的是马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就这么一个护卫队,那祯禧眯着眼睛看了许久,这样的人,只怕还不是金子就能打发的完的,怕是好大喜功,极为爱面子的。
  富贵喝了三碗凉茶,才等来这位方大人,方大人回了衙门,听说是上海来的巨贾要见他,登时就感兴趣了。
  “我们家先生是南边来的,南边些许的产业,只不过初来乍到,在北地里遇上了一点儿的难事,想着您的名声威赫,是能为我们做主的人,因此特来拜见您。”
  方大人笑了笑,放松了许多,这是来求自己办事儿的,身子靠着圈椅上,端着茶大口的喝。
  来求他办事儿的,多了去了,哪个都得看老爷的脸色。
  富贵心想果真是不错的,他得动动脑子了,闲话虽然说得是闲话儿,可是得不动声色的让人想着听下去,他得吊起来眼前爷的胃口来。
  他于是笑了笑,放下来茶碗,叹一口气,“您是不知道我心里面的难处,我索性跟您摊开了说罢,您是大人物,咱犯不着跟您绕弯子的来。”
  大人物方大人极爱听别人的难处,于是带着爽朗的笑,“尽管说,说罢。”
  富贵就把那一盒子沉甸甸的大金鱼儿很是随后一放,方大人原没看在眼里,只是桌子上的茶碗随着震动了一下。
  大人物的眼睛才随着看过去,凝神一想,却被富贵的一句喊拉回了心神。
  富贵好似随手扔的是一块儿的石头,“我们家老爷,最近闹心啊,您也知道,上面的闹心,下面的我们这些人,就跟着吃挂落。我们家老爷虽然是姨娘生的,您看方大人,我不该跟您说这些的,您看看我多话了。”
  方大人不由得直起来身子,“没事,你继续说,姨娘生的怎么了?”
  富贵笑了笑,不怎么了,就是跟方大人一样,这位方大人是吃够了姨娘生的苦,家里原本是大户人家,只是嫡母不慈,老爹一死他连着姨娘一起被提脚卖到了八大胡同里面去了。
  后来姨娘死了,他没个依靠,就此参军去了,现在是衣锦还乡,因为着还认识字,又是个有几分才干的,因此官运亨通,辗转多地做大员。
  富贵接着叹一口气,好似是不得不说的时候到了,“虽说是姨娘生的,可是我们老爷最是重情重义了,离开北平许多年了,可是对着这边的老亲戚是时而照顾的,但凡是有开口的,没一个不帮衬的。”
  “但是您想来也知道,咱们这地儿,养出来的虽然都是爷们,可是论起来是真的不如南边人家阔绰。”
  “我们老爷按理说今年是极为难过的,受了太多委屈了。我不该跟您说是什么委屈的,可是我求您办事,您就听我说一说罢了,我不跟您绕弯子。”
  富贵眼睛里面包着泪,带着极为克制的委屈,跟他们家老爷如出一辙的委屈一般。
  “我们老爷今年已经被分家出来了,这其中的委屈我不说也罢了。”
  庶子分家,能有什么好东西等着呢?方老爷想想也知道,他寻思不过又是个可怜人罢了,只是没有自己的运道好。
  “你就说吧,既然是请我办事儿,我合该是都听一听的,不能帮您办事,也能听一听您的委屈不是。”
  富贵心里面微微笑,脸上还是跟苦瓜水里面泡出来的一样,“我们老爷只分了南地儿八十六间商铺,里面才有两间金银铺子,其余的竟然都是些不值钱的米店布庄。这可怎么好呢,我们老爷真的是难熬的很啊,这么几间不值钱的铺子,您说说在这世道里,够做什么的啊?”
  说着眼泪都要下来了,方大人瞪大了眼睛,真想说一句,你们家老爷难不成是貔貅吃金子的吗?
  八十六间铺子还不够吃,还委屈成这样,方大人彻底来兴趣了,较上劲儿了。
  “八十六间铺子,那一年进项不得几十万了。”
  富贵自己又是一叹气,“不太到一百万,我们家老爷好似是提过这么一句,年底盘账的时候说是有这么一笔零头钱呢。”
  方老爷的眼睛是彻底睁大了,觉得怕不是骗人的,八十六间的铺子竟然只是一个零头,那得多大的家业,看富贵像是骗子了。
  富贵不经意的去端茶碗,手肘碰了一下桌子上的盒子,大金鱼儿稀里哗啦的全都掉出来了,砸到方大人的脚趾头上,生疼生疼的,这可是金子啊,金子得多沉呢,难怪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声音是如此的悦耳。
  “哎呦,哎呦,真的是对您不住了,看我毛手毛脚的,光顾着心里面发愁了。”
  富贵随手捡起来地上的金鱼儿,跟捡豆子一样的,最后红着脸,好似是不好意思到极致了,一共是八根大金鱼儿。
  他直起腰来,胡乱拿了一根给方大人,“瞧着您的脚给砸到了,对您不住,实在是对您不住,您收着吧,收着吧,就当是我给您赔罪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塞到方大人的手里,大人物方大人心里面不停的吸冷气,这是多大的家业啊,这可真的是大黄鱼,硬通货啊。
  这家里的下人,随手抱着一盒子,还能随手拿着给送人,方大人自认自己这么大的官儿,出手都没用如此阔绰过一回儿,捏了捏手里的大黄鱼,这彻底的服气了。
  自己只怕是,认识了什么大人物啊,有钱的南边来的土豪姥老爷啊。
  一再的留饭,富贵不好意思,酒足饭饱之后难免就全说出来了,“我们老爷按理说分家了,落魄成如今的样子再不比以前了,可是对着家里的穷亲戚,能帮的还是帮的,为此我劝过多少次了,可是他就是不听,一等一的善心人儿。”
  “我说咱们留着钱,您不愿意当官儿,那就出国去,国外的生活质量,想来您知道是比我们强的。”
  富贵端起来酒杯,沉闷的咂摸一口,“可是他就是不愿意走,说是国内多好,去国外了,吃喝用的都不合心意,他也放心不下这些老朋友亲戚们。”
  方大人碰杯,一口干了,心想要是老子老子也舍不得,八十六间铺子呢,谁舍得扔下来走,不由得看了富贵一眼,心想这是大户人家的豪奴,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这南边待够了,瞧着北地里的风物很是有意思,有意思的很呢,他爱看这些风土人情的,让我先来,先来找两个熟门熟路的人,护卫着在这城里面转一转,不然人多眼杂的,总有一些不开眼的东西,冲撞了岂不是坏了性质,再没有走亲戚的兴致了。”
  方大人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他太明白了,就跟他一样,一上任立马就找了个会骑马的护卫队,跟着他前后进出,所有人见了都要行礼呢,一个是为了体面排场,再一个就是为了安全着想了。
  “想的很是周到,咱们这样的人物,不比那些小人物。”
  听着方大人已经把他归结到大人物去了,富贵送了一口气,上钩了,“您是个明白人,跟您说话我心里轻快,主子的安排我得精打细算的来,先去了这一片儿泰和茶馆里面去打听,我也不问,我就仔细看着,还真的是让我找到了人。”
  方大人不由得更得意了,泰和茶馆是他管着的,他下面的领属,“您是个机灵的,什么事儿到茶馆里面去办,都能办成了,没有茶馆办不了的事儿。”
  茶馆里面,不仅仅是喝茶的,还是个中介交易所呢,功能之齐全,价格之公道,消息流传之顺畅,只让人叹为观止。
  富贵笑了笑,“这边的人都爱找巡警护卫,别说是我们老爷瞧不上了,这一群只会汤儿事的人,能护卫个什么劲儿呢,嘴皮子上的功夫。”
  这话说到方老爷心坎上去了,“可不是,我就死瞧不上臭巡脚的,我的护卫队都是精挑细选的,不能丢了面。”
  “是这个理儿,所以我就咋摸着,找了街上最威风罪有本事的人来,就是您手底下的那两位大将呢。”
  方老爷来了劲,仔细想着自己手底下哪两位大将,捉摸了半天,“您尽管开口。”
  富贵就笑了,最后是把麻杆跟胖墩要到手了,“嘿,还真的是巧了,我这才打听到您这儿来,我瞧着他们两个办事儿是真的可心意啊,街面上的事儿没有他们不管的,那随机应变的能力首屈一指的,这要是跟在我们老爷身边了,没有人敢招惹的。”
  方大人松了一口气,这完全是没什么不可以的啊,竹竿跟方墩两位,他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下属的下属,倒是极为会来事儿的,进贡的合心意不说,且事事儿都能周全到了,方老爷看着富贵,打心底里面瞧着他是个好眼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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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有点舍不得了,那是我的左膀右臂,不过您尽然开口了,我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您家姥爷原来的是客人,咱们这儿啊,是最好客的。”
  去一边的左膀右臂,当将军的会注意到下面几个小兵吗?
  能干的人那么多,他不费吹灰之力的,拿着竹竿跟方墩做人情,再好不过的了。
  “先谢过您了,我原想着带着这些金子来,是想着请不到人,就到镖局里面去高薪聘请人来的,您能答应了是最好不过的了,我们老爷是个散漫性子,怎么也得借用个一年半载的,您要是不嫌弃,这个您就收着了,权当是我们找人的工薪了。”
  富贵这才把事儿给完成了,方大人的眼睛里面只看得到金子了,富贵知道,他是绝对不会给竹竿方墩一毛钱的,可是他们俩就得听方大人的。
  这就是计谋,钝刀子杀猪,大家伙儿有的是耐心的,禧姐儿说的对,要装阔绰,杂七杂八的不说正事儿,无意之间处处是阔绰,真真假假的这位方大人就信以为真了,然后再开口要这两个臭虫来当护卫。
  方大人无论是看在金子的面子上,还是想着结交阔绰的南边富人,都不会把这两个料子放在心上的,说给就给了。
  不能开口直接要,直接要来了,方大人恐怕是要多心的。
  富贵这么一捣鼓,竹竿跟方墩的调令就到手了,这年头,官差借调是最经常不过的事情了,有钱的人越来越多,都喜欢拿着几个官差去装点门卫,来客人了站岗,迎来往送的最不是人干的事儿。
  可是那祯禧要了这两位来,绝不是要来看家护院这么简单的。
  方大人依依不舍的嘱咐富贵,“尽管使唤他们就是了,要去接你们家主子,尽管去,什么时候不想用了,再给我送回来就是了,要是不合你们心意了,再来跟我换,我这里有的是人呢。”
  这么俩孙子,换了一盒子大金鱼儿,方大人觉得很划算,要是再多来几个富贵这样的,他是要发大财的路子啊。
  又不肯放过这样的地主家里的傻儿子,是的,方大人是觉得富贵跟他的主子一样傻,“到了一定要跟我说一声,我必定是要招待你们家老爷的。”
  富贵二话不说,出门换了衣服,带着调令就去了官府,拿着调令出来直接拍到桌子上,“赶紧的看清楚了,在衙门的立时跟着我走,不在衙门的喊着人去找这两位来,方大人说了,即刻启程,不得延误。”
  恰好这两位在牢房里面呢,闲着没事在牢房里面对着犯人恐吓一番,炸出来一点油花花来,竹竿跟方墩最喜欢干这样的事情。
  听着前面官老爷喊,立时就跟了出去,老爷拿着调令瞧着富贵好大的威风,不敢多问,只知道是方大人的铁令,方大人的护卫队一起跟着来的呢,不能有假的。
  “赶紧的,东西什么都不用收拾了,你们两位怕是要发达了,去南边护卫一位大人物到北平来,这大人物方大人都要敬奉着呢。”
  竹竿跟方墩欢喜的直搓手,就连竹竿那经年冻住的烂脸,都能挤出来一点菊花的笑,欢欢喜喜的去外面等着了。
  竹竿在外面等着,一点也不怕大太阳,只站的笔直的给调令收起来,“兄弟,咱们的运气来了。”
  “可不是,这么多年了,也该轮到咱们哥俩出头之日了,咱们啊,没白给方大人送礼呢,你看看,这不就是记得咱们哥俩了。”
  方墩笑眯眯的,能让方大人去接的,至少是比方大人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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