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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极为富有的表哥[民国]-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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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现在才觉醒了,人家冯二爷早些年就已经行动起来了,她欣赏,不由得笑,“表哥除了纳妾想错了以外,别的想的都好,都对,我喜欢的很。”
冯二爷实在是个伟男子,他自从冯大爷回来,便家里的事儿一概是不管的,当然家里也管不到他。
只知道是做古董的,但是生意多大,多大的摊子,他从来不说,很多人都以为是小打小闹的小摊子,他在外面忙什么,到处到外地去,也少有人去问,只以为是生意上面的事儿,就是那祯禧,与他接触最多的,就是带着自己吃喝玩乐。
冯二爷觉得带着未婚妻吃喝玩乐,是应该的事儿,其余的事情,不应当让她操心受累。
这也是以前的一个矛盾,他认为女子是兔丝花,合该是娇养着的。
现如今,两个人之间虽然没有先前的许多话,但是对比彼此的认识,似乎是更多了一些,更真实了一些。
冯二爷认为夫妻是一方撑起来天,那祯禧认为是共同撑起来一片天。
现如今,两个人相视一笑,都觉得夫妻应该是为了一个目标,为了一个奔头去相互扶持,这才是最好的。
那祯禧是北地人,土生土长的,各个行当都是了解的,“人要出来,我有法子,日本人虽然是残忍野蛮,但是极为仰慕我们的礼仪,我从报道上看过,好似是对着死人有一些尊重的。”
“不如,就直接让人装作是发丧队伍出来的好,不然那么多人,哪里就能出的来呢,这样光明正大的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也与任何人没有关系。”
第99章
是个好主意,只是作戏要全套了,上哪儿去找个死人呢,这得靠着城里面的人来找。
这个就得交给刘小锅了,冯二爷跟着他急匆匆的回城去安排,一出门就看到田家的姑娘站在门外往里面张望,冯二爷皱了皱眉头,没有规矩。
田家的姑娘没什么礼数,只管问自己想问的,“您是哪位?”
刘小锅灵活,上前一步,“您是——”
“我是他们家邻居,看着你们这边热闹。”
她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看起来就是体面人家的,又看着冯二爷气派体面,不是一般的人家,心里面就更是好奇了,“你们是什么人呢?”
“亲戚,家里的亲戚。”
“那怎么先前不见来?”
“上海的,隔着远。”
田家的姑娘就笑了,“上海啊,那可是真繁华,大城市呢。”
还要问什么,刘小锅就笑了笑,含着歉意,“不好意思,有急事先走一步。”
他们前脚走了,后脚田家的姑娘就去了那家,那祯禧养病呢,天儿冷就在床上,她在村子里面,向来是不串门的人,也不跟村民们有什么接触。
能接触的,也就是眼前田家的姑娘了,田家的姑娘捂着嘴,“你竟然病了,我不知道呢,怎么样?”
“已经大好了,没什么大事。”
那祯禧看着田家的姑娘,只觉得愁得慌。
这姑娘不是什么好人,一旦上门来了,都是有诉求的,不是什么善茬子,她实在是不想接触这样的人,费心思还没意思的很。
“你们家来了,我在门口遇到了,是上海来的呢,先前给你们家里邮寄来的包裹,是不是就是上海那一家子啊?”
那祯禧粗粗的应付了一句,“我头有些疼,想着先睡一会儿了。”
田家的姑娘恨得咬牙,觉得就是给自己脸色看的,不喜欢自己就是了,瞧不起人,心里面不由得生气。
面子上还是得笑着,“那你睡一会儿,我等着有空儿来再看你。”
等着回到了家里面,她爹回来了,一看还没有做饭,气的就动手了,摔摔打打的,“多大的人了,老子白养着你,饭都不知道做。”
田家的姑娘撇撇嘴,“我是去看书了,马上就考大学了。”
不提上学还行,一起来上学,他算是有了话说,什么成绩难道不清楚吗,当初让她去上学,是因为他给人家洋人干活儿,洋人资助的。
洋人这一点做的很好,尊重女性,女孩子也要去上学,不然家里这样子,谁能养得起一个学生呢,光是书本费就够了,可是老田头占便宜,不想着放弃这样的机会,就去花洋人的钱,送着女儿去上学了。
冷哼了一声,“上学上学,没见你拿回来一毛钱。”
“这不是还没工作,等着我考上大学毕业了,也去当个科员去。”
她不知道合适呢么好工作,只以为邻居那四爷当个财政所的科员就是极好的了,事儿轻松而且还是有钱拿,到时候再不必在家里了。
嫂子没了,总要娶一个新嫂子了,只要有钱就不怕愁。
田老头怕断子绝孙吗,想着给儿子娶老婆,可是没有钱,头发都白了,只要是有钱了,有的是娘家穷的给女儿送过来结婚。
田家的姑娘想去城里面看看,日本人进城了,据说给免费体检呢,还给免费的发糖,学校也复课了,应该去看看。
“爸,我要买书。”
老田头冷笑一声,“买书干什么?”
“学校里面要的。”
“我看你不要去上什么学了,家里面没有人收拾,不像话。”
这是老田头的想法,这家里面没个女的收拾不行,儿媳妇还是要的,就是钱的事儿,现在还没有钱去买个儿媳妇,那就使唤闺女,养了你这么大,吃了这么多饭,还给你上学,也是时候给回报一下了。
他是个极为自私的人,这就能看得出来,包括为着儿子娶媳妇的事儿,怕是也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以后坟头草有人收拾一下,不至于成了孤魂野鬼。
田家的姑娘当然不肯,这是女学生能干的事儿吗?
她觉得社会上,对女性最体面的一个称呼,就是女学生了,年轻漂亮,到哪里人家都喜欢,还有文化。
只要去学校里面,打个盹就可以了,还可以请假跟同学一起去街上,然后拿着一本书似有似无的翻一下,这似乎就是她觉得女学生该干的事儿,其余的,一概不知道,学了什么,大概也不清楚,成绩啊,她也从来不说。
至于隔壁的那祯禧,所谓的日夜苦读,她听见了,也觉得是脑子不好使了,费那么大的劲儿,就四个书呆子,什么也不清楚,不如自己。
所以跟老田头大吵了一架,就跑了,到了城里面去,散散心去,先去镇上问她大哥要了钱。
进城看看,果真是好,看着日本人在那里发糖,她要了一颗,然后磨着人家又要了一颗,剥开了吃了。
日本人进城了,想着把中国人奴化了,因此都是怀柔政策,安抚人心,拿着一些小恩小惠的东西,在那里收买人心,一人一颗糖,给大家检查身体,等等这些的,给了不少人错觉呢。
比如说,眼前这一位田姑娘就是了,觉得日本人没有大家说的那么坏,以前北平是无主之城,她又不是旗人,没享受大清的一点儿好,现如今吃了日本人给的糖,那糖是日本的糖果,真好吃。
因此,她觉得,日本人来了好,是带来了福音。
日本人一队一队的在大街上面走,先前在北平的日本人,就更加的自由了,他们在各个餐馆里面吃饭,然后去四合院里面居住,随军的家属也很多来了,比中国人还要自在,天生的觉得这是他们自己的地盘儿,无比的自在,无法言说的自由。
我们呢,就只能躲在自己家里面,做生意的犹犹豫豫的下了板儿,等着做生意,那些干力气活儿的,干一天是一天的钱,不干全家就饿肚子,也得去街上找活儿干。
日本人有意思的很,一来了,第一个事儿,就是要换电台,住家户儿的都得买电台。
必须得买,晚上那些人,就到处巡逻去,哪里没声音的,给听到了,要出人命的。
可是有钱的买,没钱的怎么办呢?歇工了许多天,哪儿来的钱呢,眼看着就饿死了。
那只能是几家几户的挨到一起去,晚上在院子里,一起熬着吧。
咬牙切齿的凑到一起去,张大傻听着里面的捷报,自大日本人来了,就算是捷报都是日本人的捷报了,不是咱们中国人的,对咱们中国人来说,那是噩耗。
气的一把拽下来帽子,“他娘的,给他们拼了去,这么得每日里熬着,多早晚就饿死了,不如像个爷们一样的,去拼了去。”
吓得邻居拉着,“张大傻,你可别犯傻了,你出去了,就是白白的送命。”
几个人拉着,张大傻索性一屁股蹲着,“犯傻?”
“大家伙儿去街面上瞧瞧去,那里还有什么活儿了,我去拉一天,找不到一个人坐车的,孩子一天没吃饭了,吃了日本人的糖。”
说的很沉默,是的,日本人一来,对北平进行控制,你要吃饭,要吃饱了,得跟着日本人走。
不听话,就只能饿着,他们这不是对待人民,是培养奴仆狗腿子啊,是想着让我们当爬虫啊。
“别说了,我那里还有窝窝头,说白了就是窝窝头的事儿,别饿着了孩子。”
张大傻不想要,大男人挣不出来一口吃的,丢人。
可是孩子饿着肚子,他得给儿子一口饭不是。
北平的日子,已经是如此艰难了,日本人什么都管,什么都要,可是唯独不想给我们吃饭。
田家的姑娘去学校,都没有了,还没有复课,她心里觉得没意思。
却看着告示上写了,她停下来不经意的看,只能不经意的看,因为好多字儿她认识它们,但是字儿不认识她啊,糊弄一下完事儿,毕竟读告示也是有文化的事儿。
好半天也没看明白,没滋没味的走了,兜里面有钱,去奢侈一把去。
下馆子去,听着人家谈论才知道,这原来是要检查书的,家里不许有民主的书,革命的书,还有三民主义之类的,简直就是日本人的眼中钉的。
她满嘴的油花,嘴巴里面鼓起来都是肉,吃了一个,再喊来四个,她吃的下去的。
一边吃,一边眼神里面带着光,眼珠子灵活的转着,每进来一个人,她都仔细的观察,然后吃的更好了。
慢慢的脸上也带出来笑,不是耷拉着脸的样子了。
心里面已经是慢慢的有了个注意了,见着日本人进来了,她也不怕的,她有自己的法子了。
要搜查三民主义,她知道哪儿是一定有的,而且日本人哪里知道什么,草木皆兵的。
谁家有书啊,她眼睛里面带着笑,当然是那家了,那三小姐,拿着书当宝贝呢可是,从不借给她看不是。
第100章
田家的姑娘吃饱喝足了,又去打听了一下,找着同学家里去问了,就是这样的,城里面消息灵通,已经开始烧书了。
“你家里看看有没有这样的书,再不能去看了,得烧了,不然日本人看到了,是了不起的大事儿。”
“多大的事儿,日本人看到了怎么样?”
同学是个老实的男同学,沉默了好一会儿,“会——”
“他们不是人,我们的学姐,已经遇害了,她被人举报了,为着日本人来了,她跟几个同学不服气,走上街头去抗议。”
日本人来了, 第一个不满意的是学生,不能忍的也是学生,其中一个女学长,非常有自由气息,独立意识,不是寻常人。
因此她作为学生代,跟大家密谋要去日本政府谈判。
日本人,你凭什么去占领别人的领土。
人道主义跟民主自由不允许这么做,她要站出来指责。
日本人最要面子的人,做的事儿丧心病狂。
其中有人出了叛徒,那女学姐没等着行动就连夜遇害了。
去家里抄家,然后罪名就是找出来的书,反动思想反动言论。
大家一时之间风声鹤唳,再没有什么反对的声音了。
所有人都觉得不对,日本人发动了战争,战争罪,侵略罪罪不可赦。
可是大家怕他们,不敢出来说话儿,田家的姑娘,一听眼睛就亮起来了。
她正愁投诉无门,不知道怎么去举报。
男同吓得结巴,“你千万不要去报仇,咱们——咱们打不过人家的。”
他生怕田家的姑娘犯傻,跟学姐有什么联系。
田家姑娘糊弄的点点头,打听清楚了就走了。
几个学生遇害了,报道上没有,日本人控制电台跟报纸,每天都是意识形态的渲染,教育一些大东亚共荣,天皇万岁。
就连广播里面的歌,都是日本艺伎的歌。
外面的餐馆,许多都有了榻榻米,专门给日本人准备的。
中国人以前是旗礼,后来民国了是握手,可是日本人来了,大家都学会了鞠躬,弯不下去腰身的,日本人的钢刀就插进去你的胸膛。
怎么敢不听呢?
晚上的时候,那祯禧听着拍门声,打开门一看,竟然是班主任。
“我们学校老师开会决定,要南迁。”
老师已经六十岁的人了,花甲之年头发带着斑驳。
穿着一身半旧深蓝色哔叽布,袖口漏出来雪白的里衣眼睛上带着霜花。
老爷子赶紧请人进来,老师不肯,只站在院子内,“还有别的学生要通知,愿意去的,就跟着一起去,不愿意去的,就留在这里,有家人陪伴是好的。”
“只是,我们是不得不走的,老人家,日本人的势力已经渗透到学校里面了,要我们开设日语课,学习日本文化。”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已经微红,声音像是被针扎一般的,“学生是我们民族之根本,万不能成为日本人的傀儡,我们的学生,不能当日本人的走狗。”
因此决定南迁,不然日本人会到学校里面任教,学校那时候就不是学校了,学校领导开会,决定南迁,马上南迁。
班主任挨家挨户通知到位,要走的就一起走,继续课程学习,南迁。
那祯禧心里面一阵悲凉,华北之大,容不下一张安静的课桌了。
老师要走,通知了时间地点,要去的就去集合。
四太太端着碗,“您喝口热水,吃点儿东西的,我们家不近。”
她刚做了饭,老师怎么也不肯吃,只站在院子里喝了一碗热水,便匆匆而去了。
外出求学,这不是个简单的事儿。
那祯禧是不愿意走的,她父母已经年迈,弟妹未曾成家,还有亲自奉养的祖父。
四太太期期艾艾的看着她,对日本人恨得咬牙切齿,“三姐儿,咱们北平沦陷了,多早晚要是打到南边去了,你一个人在外面,我实在是不放心。”
四爷也担心,“是啊,我瞧着咱们北平城虽然是日本人在,但是情况也不能比现在更坏了。城里面乱的很,你在家里我也能放心许多。南边气候多变,饮食不同,怕是不适应的很呢。”
四太太看她一眼,再看她一眼,那祯禧便睡不着了。
老爷子没说话,但是盼着她留下来的,学业的事儿,先放一下。
“三姐儿,你有向学的心,在哪儿都能做点儿事情的。”
那祯禧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躺着憋闷的慌,屋子里面烧了碳,难过的很。
推开窗户,看着明月似饼,周围一圈光晕,柔和温婉。
她似有似无的叹了一口气,把一代青年人所有的家仇国恨都放在里面去了。
突然见乌云遮月,不由得心中更是抑郁。轻轻的关上窗户,外面飘起来了雪花,打在窗户纸上面,撒撒的响起来。
恍惚就很想一个人,那一年,也是这样推开了窗户,都是少年时光。
也不知道他如何了,自从上次护送人走,就回上海去了,那边有事情要处理,再一个,北平也实在是不适合做生意了,日本人把控之下,什么都不能做了。
冯二爷留在这里,迟早是有危险的,不如早点离开去,只是嘱咐那祯禧,一定要尽早去上海才好呢。
可是那祯禧怎么可能去上海呢,她的家都是在这里的,老爷子一辈子是在这里,就算是在北平吃糠咽菜,也不去用大上海的锦绣绮罗。
永远念着的是北平的那一口儿马蹄烧饼跟豆汁儿焦圈,从不出远门,也不羡慕别的地方的花花世界。
这就是老北平,就是四爷这样的,也是打死不走的,这就是他的根儿。
老师给的时间很紧,后天晚上的火车,直接就南下去到长沙。
她如果要走,必须要提前去买火车票,然后去跟同学们一起走,到长沙回合,一路照应前往。
她深深的把自己放在被子里面,脚触及的地方是软绵绵的棉花,温暖的棉被,如此的舒适安逸。
脸蹭着柔软的被面,能感受到细腻的针脚,触手即暖,那是长沙没有的干燥温暖,没有的顺滑,她不由得眼角湿润,她也爱北平啊。
可是她学的专业,是工业设计,是实用性的,实业救国的。
老师走了,她就得跟着去,不然太专业的东西,课本教不了她。
而且如今从东北开始到华北,半个中国都没有了,成为了沦陷区,一定要实业兴邦,她虽然是满清遗少,又是女孩子,可是肩膀上也是带着责任的。
不作为,就是子孙万代的罪人。
她生于这个时代,就得去救中国,就得去为国为民,而不是混在山野之中,独善其身。
这个世道,不是君子之道,它逼着君子去拿起来武器,跟外国人干起来。
所以,她的去啊,不然就是行尸走肉,时代给她这样的任务,她就得完成了,不然的话,她找不到其他生命的价值了。
但是面对着四太太,看着老爷子雪白的头发,再有四爷也已经蹒跚的步子了,她吃饭的时候,提了一句长沙,“据说那里环境清幽呢,水汽特别多,所以特别养人,皮肤特别好呢。”
四太太就放下来筷子,眼睛里面带着那祯禧不敢去看的悲伤。
“你跟我来吧。”
那祯禧跟着四太太进了屋子,四太太坐在管帽椅子上,管帽椅子,形似管帽,因此叫做官帽椅。
“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也顾忌到我的感受,说话很是婉转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那祯禧再也忍不住,她无数次的动摇,也想着不去,风土人情不知道,只知道穷山恶水,极为贫寒之地,她也很多前路未知,可是每一次动摇她都知道,仅仅是动摇而已,她还是要去的。
四太太泪如雨下,不去看她跪在那里,只拿出来大姐儿的遗像,泪水打在照片上面,“你大姐走的早,她生的最苦,下面弟妹这么多。”
“你二姐,身子已然不好,这么些年一直汤汤水水的补着,身子骨不一定有我好,只有你,虽然出生的时候差点儿要了我的命,可是我把你当做命根子一样大的。”
“你小时候老爷子寄予厚望,要亲自教导,你便跟在他的身后,我每日里去看你,都想着跟你多说几句话,生怕教坏了你,不敢跟你多亲近。”
“等着你大了,识文断字,比我这个睁眼瞎强多少,又学业繁忙,我便只盼着你上进。”
“再后来,你去了上海,去见大世面,在外面行走,我与你的关怀就更好了,你有事儿自己有注主意,我不能帮你一点儿,外面的事情我也不懂,可是你每日里作息我都是在心里面记着的,怕你冷了饿了,你一口吃不到,我心里就难过,想着给你找补回来,三个孩子里面,我最疼你。”
那祯禧再也听不下去,泪如雨下,膝行到四太太跟前,两只手起抱着她的腿,头贴在她的小腿上,涕泪横流,人间最难的事儿啊。
“奶奶——我不走了,我不孝,是我不对。”
第101章 南下
四太太还是不看她,“你起来,要走——”
“所以,我最疼你,你要去做什么,就去做。我不会拦着你,总是要盼着你好的。”
“长沙要去,你大好的青春,不要在乡下去,去跟你同学们一起,你爷爷从小培养你,不是要你在乡下种菜养花的。”
“你熟读经义,策论文章写的也好,启蒙国学诸子百家,我想着你一直做学问也好,到时候嫁人结婚了,不至于跟我一样,除了钱的事儿,跟你父亲再没有多余的事儿了。”
“后来你要学科学,要去救国什么的,我虽然不明白,可是也觉得你是做对的事情,可是我想着你要好好的,保护好自己才是我日夜惦记的事情啊。”
“你还没有结婚,刚刚去长大,你还不懂社会的险恶啊,你自己去,万望保重。”
那祯禧只觉得心里面千疮百孔,她为了求学,为了理想,已经对不住家里人良多。
三姨娘看着四太太忙碌,生怕五小姐效仿,“你再不能跟着三姐儿学,一个人在外面,四太太心里的难过我知道。”
五小姐还是闷性子,“我又不考大学了,到时候就工作去了,又不是谁都能去的。”
她已经要高中毕业了,考大学是没希望了,成绩实在是不行。
可是高中已经是很不错了,能去找个工作干了,四爷已经去找关系,给她找了个打字员的活儿,虽说是累点钱少,可是五小姐听满意的,三姨娘也是满意的,钱再少,也比在乡下强。
她手上拉着针线,给那祯禧做的鞋子,南边热一点,她做单鞋给她带着走,五小姐帮着在鞋面上绣花。
“早先我就知道你三姐不一样,不是一般人。”
手里拿着锥子,阵脚做的严严实实的,那边儿衫多水多,怕不耐穿。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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