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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极为富有的表哥[民国]-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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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二爷是万万没想到会这样,很多上海人都不认识他,现如今家喻户晓了。
那祯禧很是担心的看着他,“现如今要怎么办?报纸上说的跟真的一样,海关上的人也不听的来找,影响不好。”
冯二爷慢吞吞的,洗了脚,自己拿着步子吸水,他自来独立,从不用洗脚丫头,不少人家里面的洗脚丫头,都是陪房一样的。
“这个不用管,你只管着好好读书才是呢,没几天就要开学了,到时候要考试吧。”
跟绝大多数男人一样,外面的事儿,就是难为死了,也不太跟家里的老婆说,自己一个人撑着。
只是那祯禧还是要问,这事情不管她能不能帮上忙,能不能解决,她都得知道一下。
夫妻两个,事情你有难处不说,我有难处不说,那岂不是比好朋友还不如了,说出来了,最起码有个人思想上理解,共同分担。
不然你只觉得丈夫日益的苦大仇人,日益的脾气暴躁,还以为是针对你的,根本不知道他外面多难,也不去体谅他了。
“我觉得你可以跟我说一说,毕竟我生来驽钝,时常需要你这样多智近妖的人来提点一番,跟我说说有什么好点子呗。”
挨了冯二爷一巴掌,打在背上,声音倒是响亮得很,他弓起来手心扣上去的,不疼。
“损人呢是不是,多智近妖?”
“夸表哥聪明来着,只是用词不当,表哥勿怪。”
说着正儿八经的起来行了一个旗礼,好看的很,如此温言软语,如此娇俏可爱,冯二爷就是不想说,也得说说了。
“太太,你知道,我帮派上有人的。”
“去年我丢了一顶帽子,等我看戏出来,帽子能安安稳稳的放在衣帽间。这世道,你想不到的沟壑里面,放了不少人呢,三教九流五湖四海,多了去了,各有各的本事,各有各的法子生存。”
那祯禧点点头,冯二爷去看戏,路上遇到了飞车党,他一顶极为漂亮的海赖帽子给人摘了去了。
他不吭声,等着看戏出来了,衣帽间里面,赫然就是放着一顶海赖帽子。
一些人的能量,实在是大得很。
冯二爷是在会的人,平日里帮会上有难处,他出钱出力,乐善好施,时间长了,一些三教五流的人,遇到难处了,都爱来找他。
可以说,他在地面上,混的不错。
“所以,我在地面上,混的还可以,这事儿谁干的,来龙去脉,我清楚的很呢。”
冯二爷这话说的极为客气,混的不错,一个不错,用的很是中庸。
“所以,表哥是打算找出人来,怎么解决呢?”
冯二爷冷笑一声,就是馥和烟行的老板娘不来招惹她,他也看她不顺眼很久了,这码头上的事情,他最熟悉了。
往来的船只,干的是什么勾当的,他一清二楚。
眼看着前线吃紧,后面还在倒卖大烟,现在的部队,可真的算不上仁义之师。
冯二爷不得不再次确信,自己早些年给反动派的钱没有白给,比给这些卖大烟挖陵墓的人强多了。
“好孩子,我好好的给你上一堂课。”
冯二爷你看他杀伐果断,头脑精明,粘上毛跟猴儿一样的,可是他绝对不是那种独断的人。
少在外面应酬的时候,而且极为顾家,只要是没事儿,就回家里来,跟着那祯禧一起看书或者是干点什么,要是家里面不行了,两个人一起去街面上去看看,或者是去外面餐厅吃饭。
也是很奇异的一种性格,不然这个年纪事业有成的男人,是泡在外面不回来的,而且一心奔着事业去的,谁有心思陪老婆啊。
那祯禧瞪大了眼睛听着,也不得不赞叹的看了他一眼,“你做的是好事儿,我支持你。”
“当然是好事儿,以为我是软柿子,吃个哑巴亏,可是没想到,我是个老虎。”
冯二爷冷笑一声,底片在他手里面,他要找个人,比海关跟警察局找人方便多了。
底片印刷出来,然后趁着晚上的时候,挨家挨户的塞到门上,这是反动派的常用手段。
一些革命党,时常晚上发这些东西,为的就是报道信息被日本人或者官方控制住了,闭塞了老百姓的耳目,这些人,是用生命当老百姓的眼睛跟耳朵啊。
馥和烟行的老板娘,看到了都要气死了,门外围着人,有带头的去围攻她家,“冯二,你好手段。”
第120章 丧心病狂
馥和烟行的老板娘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她的一辈子,都是在别人的嘴巴里面的,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最恨别人嘴皮子一张就来。
里面肯定是有人带头的,有人组织,后面指挥的人一定是冯二。
她知道冯二有本事,只是没想到能有这么大的能力,一晚上而已,就已经这样了。
最后还是海关总署的人来了,动了枪最后人才散了,真
她时候气急败坏了。
“这口气,我不能就这么咽下去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跟你说过了,不要轻举妄动,现在我能保得住你,以后可不一定,你最好要好好想好了,你是个聪明人。”
馥和烟行老板娘不说话,她是个女人,尤其记仇。
她行动出入不便,事情大多是交代给小蝴蝶去干的,小蝴蝶是出走的人,如今回来了,还能让她重用,实在是难得。
为的就是小蝴蝶已经无处可去,只能依靠着她,又是身边的老人了,所以说用起来很是顺手。
小四晚上在家里,她发现自己变得不快乐了,很想找人说一说,但是身边没有人。
有人敲门,是小蝴蝶,小四突然就很想说一点儿什么东西。
“坐吧。”
她房间里面,依然是很简单的,漂亮的衣服鞋子,然后到处随手摆放的口红还有香水,看起来就不是个好女人。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也是跟个孩子一样。”
只是那时候,眼睛里面还带着光,还带着期待,她这次回来,感觉这个孩子有了心事。
小四冷笑一声,不以为意,“一样不一样的,日子不还是要照旧过了。”
说完了,她觉得沉闷的慌,小蝴蝶也低着头不说话,小四烦躁的点了一支香烟,在那里默默的抽着,灯光很暗,只有一盏床头灯昏昏沉沉的,看起来格外的压抑。
烟雾缭绕,空气里面很快的就带着烟草的味道,在沉闷的空气里面,不是那么的让人喜欢。
小四让烟在嘴巴管道里面走一圈,似乎把自己五脏六腑都重新熏陶了一遍,让每一个细胞都重新复活了。
才开口说,“蝴蝶姐,你说人家图的是好,我们图的是什么啊?”
路上的人,形形色色的,都有个奔头,家里有老有少的,或者都想着好,就连来会所的男人们,浪完了回家了,依然是有老婆,有孩子,还有父母,依然是仪表堂堂的,像是个君子一样。
可是她们这些人,图的是什么啊。
小蝴蝶似乎没想到她说出来这样的话,她知道小四读过书,还会写字背书,很难得的,知道她应该是好人家出身的,只是做这一行的,好人家出身的多了去了,她自己不也是吗?
可是到了这一步,谁也不会关心过去了,“为了钱啊,我家里如果不是为了钱,我不能到这里来。”
小四突然眼角就渗出来了泪,是啊,可不就是为了钱,她似乎想着笑一声,笑自己怎么问这么理所当然的问题来,可是大概是带着很多难过,所以喉咙里面发出来的声音,像是水壶里面咕噜噜的水,轻飘飘的似乎是在梦里面。
“是啊,为了钱,我也是为了钱,可是现如今,我钱够了,别的我也想要,怎么就发现,我出不去了呢。”
小蝴蝶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小四发现了,她今晚也是失魂落魄的,不过有理由,她是被人抛弃被人欺骗的人。
这个问题小蝴蝶没有办法说,“大概人生都不是十全十美的,给你了钱,其余的就不会再给你,你要什么,什么都不会有,你不要了,或许什么都有了。”
她要钱,最后钱没了,她要爱情,最后爱情一无所有。
小四不相信这样的话,她不信命,打小就是这样,什么都不求,她做不到,所以她跟小蝴蝶还不是一种人。
“我要的,我努力去得到,凭什么不给我呢?”
小四就觉得人难道就是老天的傀儡,她心里面还是带着希望的,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许能回到以前的样子,她心里,其实想念北平。
她吃生煎的时候,上海的生煎甜兮兮的,她那时候想念北平。
她吃包子的时候第一次知道,雪菜里面放着糖当馅儿,她的五脏六腑告诉她,其实北平很好。
她在那里生活了十多年,出生在那里,亲人在那里,可是她迫不及待的离开那里,回过头来才发现,她最想念的其实是北平。
小时候跟三姨娘一个屋子里面,三姨娘只在院子里面忙灶上的活儿,五妹就只知道写作业,写完了就去绣花儿,一天说不出两句话来,她的弟弟,小小的一个,也在里面,闷着头背书。
大概是因为天资驽钝,因此每次背书都费劲儿的很,额头上总是渗出来细密的汗水,她那时候觉得百无聊赖,没意思得很,现在她记不清了,但是记得那个小房间。
她突然就觉得心脏疼,突然的疼,细细密密的,呼吸都疼,“蝴蝶姐,我以前很快乐的。”
“可是后来,越来越难过。”
即使她被馥和烟行老板娘救了,即使知道要在这里进了狼窝,可是她依然是高兴的,不白费了这么一张脸蛋,只要你肯卖笑,这里有的是钱,各凭本事捞金就是了。
她把这个当做是一种职业,一种女性的本事,全靠女性的魅力来。
你情我愿的事情,没有谁是错的,她不偷不抢的,赚钱来不能说是错的。
小蝴蝶今晚沉默的厉害,她看着猩红的一点点的香烟,已经烧到手指头了,帮她拿下来,“小四儿—我”
“我今天晚上来,有话对你说。”
“说什么?”
小四微微的坐直了一点身子,她很愿意听,愿意听别人的事儿,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太寂寞了,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个人。
打败了贫穷,打败了女人,可是最后,败给了寂寞。
小蝴蝶抬起头来看着她,她看人的时候,总是跟水一样的,似乎你说什么她都不会反驳,不会说你不好,“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跟冯二爷的关系。”
小四突然紧绷住了身体,冒出来一身的冷汗,“没有任何关系。”
她认真的看着小蝴蝶,一字一顿的说着,她不能跟他有任何关系,也不能跟那家有任何的关系,那家冯二爷都不需要知道她。
小蝴蝶似乎被她的神色吓到了,“我没有恶意,你知道的,我如果有恶意,这件事儿,我就不会跟你说的,而是去跟——”
后面的话没说话,如果她真当是不怀好意,如果真的是使坏的话,那她根本就不会来找小四,而是去找大姐头了,馥和烟行的老板娘应该是很乐意听到这样的消息的。
“大姐让我多注意你的动态,她反应过来了,大概觉得你对冯二爷的态度不对劲,让我一直看着。”
“你经常晚上去那里,什么也不干,就只是等着,等很久都不走,直到看到人了,无论是看到那家的人了,才算是一晚上过去了。”
“你早上的时候,会去酒店吃早饭,你以前从来不去的,你去了,也只是端着盘子,吃很久,一直到看到那家的人吃早饭了,才离开。”
“所以,小四儿,你其实自己不知道,我看到了,你跟冯二太太其实有点儿像的。”
小四这么多年,头一次听说自己跟那祯禧很像的。
她就要笑死了,那祯禧那是嫡女啊,小时候老爷子亲自教养在跟前的,四爷都不能说一句话的,她跟五姐儿如果去说话,只怕要被老爷子教训一顿的,生怕带坏了,两位姨娘根本不敢靠着她的。
连说话都不能够,更何况是有人说长得像了,老爷子要是听到了,听到那祯禧跟自己长得像,只怕是要气死了。
“蝴蝶姐,哪里像呢?”
“额头,你们的额头,其实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大额头。”
小四不由自主的站起来,对着镜子看,把自己的头发拉起来,放到一边去,果真是大额头,她小时候一直听来家里的客人说那祯禧额头大,生下来就聪明。
但是她从来没发现,自己其实额头也是蛮大的。
小蝴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觉得应该是一家人,可是看着小四端详自己的神色,又怕自己弄错了,也许不是亲人,只是亲戚一样的。
那她今晚的话,似乎就没有必要说出口来了。
“小四儿,你跟我说,那是不是你亲人呢。”
“你跟我不一样,我是被卖了,爹妈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可是你,跟冯二太太是姐妹,你如果要走,就跟着她们一起走吧,回北平去吧。”
她是真的盼着小四儿好的,“姐姐盼着你好,真心实意的好,我在里面这么多年,没看到过一个有好下场的,都是苦女子,苦到根子里面去了。”
“你既然有亲人在,或许你以前真的做错了什么,回去认错,无论怎么样,都比在这里强啊。”
小四听到了,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个,她突然没有了力气,慢慢地蹲下来,蹲在镜子前面,想着坐下来,觉得这样大概舒服一点,可是她连坐下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抱着膝盖,突然就哭了。
哭的不能自已,哭的好像是世界上所有的伤心事,她记得呢,记得当年她走的时候,老爷子放话了,这辈子不要提起来那家,不要说自己是那家的人。
她都记得呢,如果她当初去了美国,光鲜亮丽的,她可以回来,可以到北平,站在那小破院子里面,把老爷子气死。
可是她现在这样子,谁能回去呢,她自己都知道,回不去了,何苦回去呢。
世上走一遭,何苦带着一身泥巴回去,惹得大家都伤心呢。
小蝴蝶这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大概就是跟自己想的一样,年轻的时候犯错,被人卖了,这才有了小四儿。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天马上就要亮了,她蹲在小四面前,拿着帕子擦了擦她的脸,两只手捧着她的脸,“别哭了,你听我说。”
“你家人,马上就要走了,他们马上就要做火车回北平去了,你没有U盾哦少时间了。”
“小四儿,你知道吗?大姐勾结了日本人,在火车上埋了□□。”
近年来,日本人做事儿,是越发的张狂了,轰炸火车,随意杀人,建立在自己的惨无人道的统治之下。
馥和烟行的老板娘记恨冯二爷,记恨到了骨子里面去了,她不会这么轻易罢休的。
只是冯二爷这人鬼得很,她不敢去动,一动了他,帮会上的人,一堆的绿林好汉都来找她算账。
想了想,不是夫妻情深吗?
那家的人刚好一锅端了,看看你冯二太太怎么去恩恩爱爱的。
心思可谓是歹毒了,而且是日本人干的事儿,谁能找出来她呢。
到时候即使冯二爷怀疑,也不敢对着那祯禧说是因为他的原因,不然夫妻反目,更合了她的意思了。
馥和烟行的老板娘,如今做事情,是越发的阴毒了,一直都是靠着别人使劲儿的,近些年以来,世道乱了,她是越发的用的炉火纯青了,不费吹灰之力的借刀杀人。
至于理由借口,都是现成的,日本人对于她这样的亲日派,和气的很呢,而且死的是中国人,无足轻重,别说是炸一截火车了,就是整个火车都没了,也没有一点儿犹豫的。
“小四儿,我帮不了你了,我也帮不了你家里人,我只能跟你说,你去阻止她们,千万别上火车了,尽快的走水路,或者是其余的什么法子,赶紧离开吧,一次不成,下一次还会有的,你知道大姐的性格。”
说完了,小蝴蝶就急匆匆的走了,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她把这个消息给了小四,已经是能做到的极限了,一旦被大姐知道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是小蝴蝶觉得,自己已经没救了,看着小四还有希望,她不忍心,让她跟自己一样,看着别人圆满了,她这辈子也觉得值得了。
第121章 炸死
小四爬起来就跑,她第一件事儿想的不是那祯禧,也不是冯二爷,想的是她兄弟。
她脸色依然是带着浓妆的,加上又哭又笑的,散着头发跟一个疯子一样的,到了火车站。
早上冯二爷去接了人,一大早儿就等着了,亲自送过去的,那祯禧站在火车外面,人都已经安安稳稳的上车了。
五姐儿没有在这里找工作,三姨娘不答应,一大家子都回去,留着女儿一个人在这里,她绝对是放心不下的,还是回北平去,一大家子,哪怕就是饿死了,也要在一起才好呢。
“五妹辛苦了,平日里在家里,多有帮衬。”
五姐儿抿着唇,不习惯那祯禧突如其来的夸奖。
那祯禧是突然感觉到的,这么一大家子,过去多少年了,也都成为一家人了,没小时候那么大的隔阂了。
她从年少的时候,就有很清楚的界限,小妾就是小妾,庶女就是庶女,小少爷再金贵,可是四太太在一天,他就得孝顺,这是规矩,满族人家的规矩。
所以,她觉得二姨娘三姨娘被冷落,是理所应当,当人家小妾的应该是知情知趣儿,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她吃用的是最好的,从不关心家里妹妹们有没有,那时候觉得很对,就应该这样。
可是现如今看着,瞧着小少爷也长大了,背着老爷子上火车,又看着三姨娘跟着四太太后面,忙前忙后的,只觉得愧疚。
眼睛里面热热的,人啊,相处好了,都凭着一颗心来过日子,哪里就去分什么高低贵贱呢。
所以,她瞧着小少爷,瞧着五姐儿,只觉得不容易,亏欠良多。
那老爷子端坐在窗户前看,看着那祯禧,再见面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一天了。
他这个年纪的人了,也就是最后一次来上海了,折腾不起来了,多看一眼少一眼。
小四跑的鞋子都掉了,她恨自己为什么都是高跟鞋,连一双布鞋都没有。
跑进火车站,她就觉得不对劲了,她看到了日本人,手里面拿着东西,她心里面记着小蝴蝶说的话儿。
她就使劲的跑,想着能上火车,去把人喊下来,再不要坐火车走了。
可是她追不上,来不及了,日本人的□□,马上就爆炸了。
日本人已经很有秩序的往火车站外面走了,执勤的警察也接到了命令,往外走。
他们得出去,出事了省的伤到自己不是吗?
小四只觉得火车站为什么那么大,人为什么那么多,可是她不敢去大声喊,不然一个花生米下来,吃不了兜着走。
她擦着那祯禧走进去车厢,跟个疯子一样,她似乎都能听到时间倒计时了。
她瞧着小少爷看到她了,她长发散着,跟个疯子一样的,小少爷下意识的站起来,挡在家里人前面,五姐儿吓得缩起来,三姨娘回护着她。
小四想说什么,可是来不及了,她自己抱着那个炸弹盒子,拿着就往外跑,跑的时候她很怕,因为这是死路一条。
她对生命的恐惧,极度的恐惧,她不知道也许在下一秒,或者是下一分钟,也许就爆炸了,她只能尽可能的远离人群。
后面有人追着她跑,她希望不要跟来。
终于跑过了火车的车身,然后一下子扑到了空旷的火车轨道里面去,砰的一声。
她仰着头看着的时候,能听到远远的,有人喊她四姐。
听得清清楚楚的,明明白白,她想真好,这傻孩子,从小就傻,但是记人记得清楚得很,过去多少年了,她成了这个鬼样子,竟然还记得她啊。
火车站出现爆炸事件,人都乱了,一个劲儿的往外跑,出口堵起来死死的,刚才出去的日本人跟警察,这时候好像是门神一样,堵起来不让人走的那么痛快。
乱成了一锅粥,没有人敢去看一眼火车轨道里面的小四,她连个骨头都不剩。
爆炸的地方,离着火车亚远远儿的,她到死都没有跟那家的人打招呼。
就跟老爷子当年说的一样,出了这个门以后,再不要提起来那这个字儿。
她做到了,一个字儿也没提。
小少爷疯了一样的,逆着人群往里面钻,他要去看看,三姨娘拉着不许去,“好孩子,你听话,你听话,要死人的。”
“那是我四姐,是四姐啊。”
三姨娘就觉得这孩子魔怔了,“怎么能是你四姐呢,你四姐早就去美国了,去过好日子去了,不是那个女人,那不是你四姐。”
小少爷打小就老实听话,甚至是显得愚笨,可是他这次,说什么都不听,三姨娘拉都拉不住了,甩开了人就往火车道里面跑。
冯二爷护着家里人,找了车站管理处的办公室,把门打开让大家进来,自己把这门,生怕还有人投炸弹。
真的是丧心病狂,火车站都有□□。
“来,你来把着门,我出去看看。”
屋子里面就没个男人,他喊着那祯禧,“谁来了都不要开门,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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