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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极为富有的表哥[民国]-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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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日本人撤退前,她才跑了出来,可是这些年了,身子也垮掉了,还一身的病,谁也不愿意挨着,就跟病毒一样的,她想着找个地方死了算了,无声无息的,可是太饿了,她就只能去要饭。
二舅妈饭都不吃了,先去消毒洗了手,又去洒扫了庭院,“腌臜的玩意儿,活着不如死了,早死早超生。”
老太太骂人,一如既往的狠毒,又嘱咐那祯禧,“赶紧走,不许你再去管她的事儿了,是死是活跟你没一丁点儿的关系。”
“我知道,您放心就是了。”
“你知道个棒槌?白瞎了我俩白馒头,败家玩意儿。”
那祯禧撇嘴,不敢去招惹二舅妈,只闷头吃饭,二舅妈说什么都不吭声。
直到那祯禧要上车的时候,二舅妈才着急忙慌的说了一句,“你要是碰到你二舅了,让他回来。”
火车开动了,那祯禧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她自从怀孕了,心肠也格外的软了,就听不得这个。
她知道,二舅走了这么多年,二舅妈虽然动不动就说他死了,可是心里面到底是记挂着,还是那句话,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146章 都好好的活
上海经历了一番洗礼之后,已经不是以前的上海了,就跟整个国家一样,百业待兴。
冯老爷乐呵呵的,他是少有跟儿媳妇接触的人,基本上不评价儿媳妇,也基本上不对儿媳妇的缺点做出来任何的批评,甚至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也是提出来跟老太太说,让老太太去跟儿媳妇或者儿子说。
“现如今,你可算是放心了吧?”
那祯禧笑,“放心了,我放心的很,也请您放心吧。”
她知道,老爷子说的是以前的事儿,她不着家,整日里为了她的追求来回奔波,老爷子老太太都不曾说过一句不好。
不是因为没有意见,儿媳妇天天刀尖上舔血一样的,指不定还能祸害全家,当然不愿意那祯禧去做这样的事情,在家里安生一点是最好的。
冯二爷商场上来往交际,需要的也是一个能露面的夫人,而不是一个整日里东躲西藏的夫人。
可是这些不满意,这些意见人家老两口能全部压下来,还能反过来体谅那祯禧的不容易。
这就是最大的不容易了,婆媳之间,需要的就是相互体谅,那祯禧也很愧对,拉着老太太的手,“母亲,您呐,清闲几个月,大概就要抱孙子了。”
老太太眯着眼睛笑,“可不是,到时候啊,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趁着还能动弹,帮你看孩子。”
晚上的时候,冯二爷跟她一起回房,分别许久,而且夫妻二人,从来都是聚少离多,如今见面,只觉得天长地久。
那祯禧站在窗户前,把全开的窗户拉回来一半,“你知道我走之前遇到谁了吗?”
“谁啊,大概是仇人了。”
“你怎么知道的?”
“你这要是遇到朋友,不等着说话人就开始笑了,你不笑,不就是仇人了。”
他太了解了,那祯禧就特别的爱笑,不开口就先笑出来三分和气的人。
那祯禧就说遇到田家姑娘的的事情,“大红袍算是坏事做尽了,不知道害了多少女孩子,现如今日本人走了,据说她那时候求着日本人带着她一起走,日本人不搭理她,没让她上船,后来被人发现,掉水里面去了。”
当初日军大撤退,本国的士兵跟物资都运输不过来,怎么可能带着大红袍呢。
大红袍算是机关算尽了,想着去日本,也知道留在国内是没什么好下场的,没有了日本人的庇护,只怕是分分钟就能横死街头了。
因此想着走,没想到日本人最是翻脸不带旧情的,她带着金银珠宝,也不知道被谁抢了去了,然后被人顺手绑起来,沉到水里面去了。
这些里面的事情,那祯禧当然知道,只觉得罪有应得。
包括隔壁田家的姑娘,她依然是觉得罪有应得,也不会善良到带她治病之类的。
冯二爷就打趣她,“我很欣赏你,幸亏你没有管她。”
那祯禧鼻子里面哼一声,“没有汇报的,我有这些钱,有这份心意,我宁愿多去救助几个孩子,也不去救她。”
人的善良虽然说是平等的,但是善良的结果不平等,你去救助癌症病人,绝症病人,不管她以前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没多大的意思的。
你不如去救助贫困失学的孩子,去赞助那些吃不饱饭却依然很有希望的人。
田家姑娘那种带着脏病的,救助了以后,其实没有多大意思对于别人来说,因此她只能自己救助自己。
冯二爷点点头,觉得她这样很好,觉得让自己刮目相看了,他有时候都担心打仗的时候,那祯禧会不会以身殉国之类的。
大概是月光太朦胧了,两个人躺在那里说话,竟然也不觉得困了,一直到很晚,冯二爷睡着了,那祯禧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我与你相识三十年,嫁给你五年,而今三十出头,你也要四十岁了。”
“表哥,我们得好好活,我们半辈子是为了颠沛流离的国家奔走,现如今好不容易好日子到了,咱们都得好好的,往后的几十年,我很珍惜。”
她原以为冯二爷已经睡过去了,谁知道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睡吧,早上起来带你吃早茶。”
冯家已经大不如从前了,一场生死大战失去了不少的资本原始积累,大笔的资金没有了,而且冯二爷当初多年支持抗战,提供物资跟赞助,其中就是有个金山银山也能花完了。
只是他一点不觉得是什么事儿,就连老爷子也不说什么,做该做的事儿,只要人还在了,那就能翻身。
不是冯二爷手段不行,是世道不行,这好容易开始新生活了,自然是百业待兴,各行各业都会迅速发展起来的。
冯二爷极为热情的让刘小锅带着各处看了,然后指出来哪里的胭脂是最好的,看好店面了,刘小锅又去谈价格,“舅老爷,您别说话,听我说就行,保管给您一个合适的价位谈下来。”
几天下来,富贵对着刘小锅佩服不已,他的眼光跟对行情的了解,不是富贵这样的老实人能比的。
我们一般人买东西,不知道利润空间,也不能估摸出来他们的成本,因此一开始就很被动,谈价格的时候,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知道怎么去下手。
可是刘小锅混迹商场都多少年了,他心里面门清的很,这成本差不多是多少,利润空间有多大,然后给人家留一个余地,就照着自己的心理价位使劲的谈,这事儿就能定下来了。
富贵在旁边看着,只觉得到了刘小锅这里,事情就简单的很了,在自己看来,这事情难得很,这商家就听刘小锅的,一来二去的就商量出来价格了,很是神奇了。
出来了刘小锅就笑,“您不用这么看着我,这要是我们家二爷来了,那可真的是让人长见识了,我啊,都是跟着二爷学来的,二爷来这价格还能低,可是咱们这个价格也不错了,总得让人家赚一些不是?”
“是这个理儿,我得好好学一下,这可是有什么诀窍没有?”
刘小锅就笑的更牙白了,“二爷以前说过,这要干什么啊,都得提前给摸清楚了,比如说是这胭脂水粉店,咱们得知道卖个什么价位,进货是什么价位,利润几成对不对啊?”
“做生意啊,一点也不难,只要是摸透彻了,那什么生意都能做了,触类旁通。”
富贵听得点头,觉得自己大概也懂了一些,回头对着那祯禧夸,“这就是天生做生意的人,脑子好用的很,一点儿也不觉得难为人,这要是我自己来啊,都觉得难为的慌。”
那祯禧帮着他收拾了东西,带了土特产回去,“这有几件衣服,是我去买的,到时候孩子生下来了,给孩子护着肚子的,省的到时候二舅妈辛苦,还要给孙子做衣服穿。”
她又去劝富贵,“做生意啊,要我说,还是得用心,无论是什么生意,不说能不能摸清楚了,咱们第一个要的,就是要诚信,卖的东西货真价实,咱们卖的是好东西,有口碑了,就不怕没有生意做。”
“早先老北平的老字号,就前门大街上的那一片儿,瑞蚨祥,还有内联升,还有恒源祥这一些的,哪一家都是有个规矩在的,做出来的东西没有说是不好的,哪怕就是价格贵,可是咱们北平人啊,就爱这一口。”
老字号的东西,虽然说是贵一点,但是老百姓就吃这一套,多花那么几个子儿,可是这东西有牌面,料子也是最好的,吃的痛快,这穿的也结实,没有不喜欢的。
“你说的很是,我也会琢磨着,这做生意啊,还是要做口碑。”
富贵没有待上几天,就着急回去,他这个年纪的人了,要做生意,不算是晚,但是也不算早了,比不上年轻人胆子大,脑子机灵,但是能苦干啊,能弯得下腰来踏踏实实的干,这就没有干不成的事儿。
他自己背着两个大箱子,胭脂水粉小,他背着小心翼翼的,生怕给弄坏了,他没有本钱,这本钱是那祯禧给的,当然是冯二爷给的。
写了借条给冯二爷的,二舅妈在家里眼巴巴的看着,一天好几遍的念叨富贵怎么还不回来呢,当娘的就这样。
等着富贵累的跟孙子一样回来了,她倒是不心疼了,指使他干活呢,“家里你不在,我找人倒泔水都没有,要给我们安装自来水,我老太太一个,哪里懂这个呢,你可算是回来了。”
富贵擦擦汗,就去倒泔水去了,都习惯了,他小的时候,二舅妈就是不干活的。
当初生那祯禧的时候,二舅妈就是不去,富贵抱着孩子去烧火,烧水。
她这人就是这个观念,这个脾气,缝缝补补的勉强可以,做饭也可以,可是你要她去干她认为小丫头才干的活儿,那就不得了了,打死不干。
这么大年纪了,柴米油盐的事儿,二舅妈顶多是给自己洗洗衣服,然后给全家做饭,富贵有记忆以来,二舅妈就是不打扫院子,不倒水,不去干脏活儿的。
等着倒水回来了,二舅妈在那里拿着一盒子香粉儿在那里擦呢,她一直是擦粉的,就是穷死,就是不见人了,她只要起床了,就要擦粉,哪怕就是年纪大了,擦在脸上坟掉下来一样的,也是要擦粉,脸上白白的。
习惯了,她就是穷毛病,穷讲究。
以前是旗人家里的太太派头,现在还是那个死样子。
富贵不敢说什么,儿媳妇也不敢说什么,都是孝顺的好孩子,都这么大年纪了,想干什么就去干吧。
那老爷子这么大年纪了,身体也不是很好了,已经算是高寿的人了,身边很多人都没了,倒是很惦记二舅妈,这是还健在的亲戚了。
“妈,给您带了好的来,您瞧瞧。”
富贵单独从包袱里面拿出来的,给了二舅妈,二舅妈这才高兴了。
等着人家小两口回屋子的时候,富贵才拿出来另外一盒子,“说是怀孕了不能用粉,表妹说用蛤蜊油或者是羊油才行,我就专门去找了一盒子,这个时兴的很呢,大多是冬天里面用的。”
别说这是好的了,这男人出去一趟,给自己带一根鸡毛回来,富贵嫂子都觉得心里面舒坦的不行了,她还没想到富贵给自己带东西,她也没想到自己去要。
自己一个人晚上哭啊,觉得嫁得好,吃多少苦都愿意。
她跟着富贵,吃了不少苦,也受了二舅妈不少的气。
可是她现在都觉得值得,觉得二舅妈就是再作一些,她都能好好儿的伺候着她,一个字,值。
第147章 等半辈子了
现如今万象一心,富贵打大嫂干什么都觉得有奔头,前门一带的老字号都重新开张了,伙计们依然是热烈的招揽人进门。
富贵在前门租了一所小房子,他做生意肯吃苦,一早一晚的在铺子里面,晚上的时候,什么时候没人了,什么时候下板儿,早上的时候,只要是有人了,他早早的就开门,就住在铺子里面去了,小铺子后面带个小院子,有北房两间。
他想着一家子搬过来一起住,家里的房子可以出租,二舅妈当时就撂下了脸子,“我这还没死呢,就搬出去,没这样的事儿,要搬走你们搬走,我不搬走。”
“妈,不是这个意思,不是那边前面就是店,方便的很,而且家里的房子租出去了,还能收一笔钱,这租金我们谁也不要,给您拿着,我给您养老呢不是。”
“再说了,这地方,政府说是以后会拆迁呢,到时候也得搬走,都去住楼房了,大家伙儿都想着去住楼房呢,您还没住过不是?”
富贵苦口婆心的,二舅妈就是不听,“要走,你们走,我不跟着你们,我就一个人饿死,我也不走。”
她不走,就得在这里,富贵就不明白了,这老太太,早先有好事的事儿,去享福的时候,那可真的是跑起来带着风的,这怎么就愿意一个人在这里住着呢。
当然是搬到店里面去好了,到时候夫妻两个人看店面,人忙的时候也能忙的过来,也省的一个人在那里死靠着,而且做生意,在店里面的不累人。
孩子也快出生了,到时候二舅妈在后面,帮着照看一下孩子,这多和谐的事儿啊,可是二舅妈就是不肯。
最后二舅妈一个人在老院子里面了,富贵每天晚上来看一次,买点吃的。
结果这晚上一去,巷子里面就热闹死了,是要拆迁了,公告都出来了,要开大会呢。
富贵笑了笑,“拆了好,这里院子都是老院子了,下雨的时候,走路都是一脚泥巴,路就没法子走了,地上都是小水沟子。”
这些小巷子还有这些老院子为什么要拆迁了呢?
一个是规划需要,经济发展需要高楼大厦。再一个是老四合院子都是老旧的,里面人挤着人的,很多都是大杂院了,大家伙儿虽然是拉近了距离,可是这做饭没有专门的厨房。
最关键的是没有厕所,都是出去院子,到街道上面用公共厕所,那可是真的受罪了,夏天那味道,呛得人睁不开眼睛,冬天那小风嗖嗖的,屁股都能冻下来了。
也没什么排水系统,洗衣服刷锅子的水,随手就是一倒,那滋味,可真的是不舒坦。
住楼房,顶让人羡慕的就是有厕所,家里面是冲水的马桶,干净卫生。
富贵笑着跟大家说了几句话,就急匆匆的拎着东西进门,切了半个西瓜来给二舅妈送,这是个大孝子,吃个瓜都忘不了老娘。
结果看着二舅妈,拿着蒲扇坐在小马扎上,拉着脸就跟忍不住要骂人的节奏。
他叹口气,老太太又生气,年纪大了,还是跟年轻的时候一样,脑子里面不知道想什么,脾气坏得很。
“妈,明儿您也去我店里面看看,您不是还没去过吗?”
二舅妈不说话,“你在胡同口也看到了吧,这地儿要拆迁呢。”
“看到了,好事儿啊。”
二舅妈就很暴躁了,“我不走。”
“屋里说去,我给您切瓜,您晚上吃了没?”
二舅妈不说话,拿着小马扎就进屋子里面去了,看样子是没吃。
富贵切了瓜,就去下面去了,给放一个荷包蛋,好家伙,这人全能的,什么都会做。
二舅妈就站在院子里,看着这一个小院子,“这一所小房,那是祖宗的产业,不能就这么没了,他说拆迁就拆迁,没这样的道理,这是佟家的地,是佟家起的房子,凭什么搬走呢?”
老太太这个不服气,那个不服气,整个就是一个钉子户,富贵觉得不能这样啊,“这不是我们说了算的,要拆迁,大家都搬走了,不能只留着我们的房子不是,是为了更好发展的。”
“问过我意见没有?我就说,问过我意思没有啊?”
二舅妈的拐杖,敲在地上砰砰砰的,气性大了去了,老太太就这么一个想法,你说拆迁就拆迁,你说开发就开发,可是你问过我意见没有啊?
我不同意这个事儿。
富贵劝也劝了,说也说了,人家都高高兴兴的搬走了,她还不走,街道上的人就单独谈话了,这是思想觉悟不高啊。
到了家里来,“大妈,您看看,你是觉悟高的人,当初不是还为了咱们办事儿来着,立功的大功臣呢,现在我们需要发展,这一片儿建设成为大型商业中心呢,咱们搬迁的地方也不远,你这一套小院子,好家伙,那能换好几套房子呢。”
二舅妈就跟通神了一样,半耷拉着眼睛,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还是那句话,“我不搬走。”
街道做工作的着急了,“您这是为什么啊?您给个理由,要是有什么需求的,我们尽可能的帮您解决诶。”
二舅妈伸出来食指,指着地面,一字一顿的,“我就一个需求,我要住在这里,我这个院子不能动,谁也不行。”
富贵都着急上火,这是大势所趋,没有不搬走的道理,这要是不积极了,一家子都跟着不积极,到时候人家找到他店里面去,找到亲戚家里面去做功夫,不好看的很。
这谁也不能拉后腿儿,富贵悄悄的签了字,瞒着老太太,到那时候了,想着老太太就只能接受了。
你不接受,倒时候人家也是要强拆的。
结果到了拆迁的那时候,二舅妈花白的头发了,本来腰都驼了,竟然拿着菜刀就站在家门口,一个小老太太,蹦跶起来的时候离地面恨不得三尺高,“我看看谁敢给我拆了,我老太太不讲理,我就要跟谁拼命去。”
聚集了一堆的人,施工队的要完成工期,当然很着急了,“您不能不讲理不是?这么大年纪了,真以为我们不能怎么着您呢是吧?”
二舅妈这人,刚了一辈子,一辈子的混人,“我怎么就不讲理了呢?这是我家,我我家凭什么让我搬走啊,我家里我说了算,您啊,远着点,家门口都不带让您碰的。”
“嘿,您这老太太还真是,咱们开工。”
二舅妈那个着急啊,拿着菜刀,是真的要砍人的,喊着哭着说欺负人,欺负她一个老太太。
街道上的人急匆匆的来,拿出来富贵签字的合同,“您哭什么啊?您看看,这是您儿子的签字。”
“这院子啊,要拆迁。”
二舅妈不认识字,但是富贵两个字还是认识的,只看着人家指着的那个地方,写着三个字。
一下子疯了,扭过头去,问富贵,“你签字了?”
富贵不敢看她,只是苦着脸,“妈,早晚的事儿,咱们——”
结果话没说话,老太太一巴掌就打上去了,“你个不孝子,我当初就不应该生了你。”
“你签字,签字干什么啊?你爸爸回来了,门都摸不着,我打死你啊。”
她一屁股倒在地上去了,不活了,或者没意思了。
她在这里守了半辈子,当寡妇多少年了,也没改嫁,也没买了房子,就是想着哪一天,要是二爷回来了,能找得到地方,不然的话,这北平城这么大,从哪里去找他们娘儿俩呢,怎么能找到自己的家呢。
结果全没了,这院子没了,给人要推平了,一辈子没个指望了。
富贵这才知道了,原来老太太一直不搬走,是为了这个,他大男人一个,哭的稀里哗啦的,跟那祯禧打电话,“我以为她是老封建,不想着折腾,我就不知道,她是为了等我爸。”
“往日里看她骂我爸骂的厉害,动不动拎着老佟家的祖宗出来骂,可是这心底里,到底是惦记着我爸的。”
“她一辈子,多苦啊。”
是啊,多苦啊,街坊四邻的也都知道她臭脾气,只是不知道,她闹腾成这样,是为了等二爷回来。
街道上的人也不知道,就以为是老太太耍横呢,这下子好了,人到了医院里面去了,看着不大好。
街道上有热心的人啊,现在和平年代了,去医院看二舅妈,二舅妈现在是心如死灰,眼睛里面没有人的,谁在她眼睛里面都跟空气一样,没意思。
“您的事儿我们都知道了,只是拆迁是一定要拆迁的,这是我们城市发展的需要,但是您的事儿,我们都放在心上了,您想着等丈夫回来,大妈,您信得过我们的话,我们刚您找。”
二舅妈这才动了动,“找?怎么找?”
她不懂什么现在的档案之类的,到底是一个老封建妇女,就想着人海茫茫的,找个人跟大海捞针一样的。
“当年不是去参军了,我们就去部队里面查,看看有没有这个人,一定能给您查出来了,部队里面都有花名册的,您跟我们仔细说说,我们好去找。”
二舅妈一下子就哭了,她觉得有希望了,什么院子不院子的,她这才说出口,“我不在乎什么院子,什么房子的,只是这多少年了,我怕他要是回来了,找不到家了怎么办呢。”
“所以我就想着,北平都变了,这家门口没变,他回来了,肯定要找的。”
“你们也不用在北平找,他一定不在北平的,你看他那个人,顾家的很,要是在北平,早就回来了,你们就去远的地方找。”
第148章 大儿子
二舅妈出院了,每天就拄着拐杖,然后一天一次去打卡,去街道办事处那里问,问问打听到了没有。
富贵就偷摸着,去给人家送水果,不好意思,人家也很忙,事情也没那么快,就想着对老太太好点儿。
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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