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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米之外的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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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卿也不让：“我在宣夫人身边做了两年，他什么脾性什么爱好我都知道一清二楚，甚至是想法也能猜测几分，你觉得这个交易如何呢？”
肖齐两指扣在桌面，似乎在考虑，也有点心动，如果可以从侧面入手，倒比正面来的容易，这是迂回战术。
“你想要什么？”
看来是谈妥了，许卿拎着包起身：“我想要的，肖经理已经给我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肖齐有些惊讶，但还是先送人了。回来的时候，他沉着脸问肖林：“你给了她什么？”
肖林哪里敢说实话，直接含糊的一笔带过：“也没有，就一张我的照片，然后还威胁了几句，她就来了。”
肖齐不太相信，但他认为肖林再蠢也不会把自己的弱点给别人的。
这附近是学校，地铁就在不远处，许卿背着包，还没走几步路，就被人撞了，那人是个小姑娘，黑白相间的校服看起来脏兮兮的，马尾辫也搞得乱杂杂。
后面还有几个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从转角的巷子里走出来，一个两个的看起来不好惹，其中还有一两个穿着三中的校服。
“臭biao子，跑什么？！”为首的那人满口脏话，许卿能感觉到自己怀中的姑娘正在瑟瑟发抖，她微微挑眉，早先就听闻三中混乱不堪，校评级差，现在看来，一点也不夸张。
他们见了许卿后直接无视了，认为自己是学生，许卿是大人，再怎么样也管不着他们的事情。
许卿扶起那姑娘才发现是唐彩，一双眼 还噙着泪，咬着唇不说话，许卿眼眸暗了暗，将她推到自己身后。
几个人终于走到她面前：“喂，我们只要你身后的人。”
唐彩嘴角眼角都有淤青，看来也是被人打过的，许卿微笑的说：“她做了什么事？你们要这样对她？”
为首的那个本来还不想废话的，但后面的兄弟就在哔哔：“关你什么事，这臭biao子不听话，老大只是好好跟她讲道理。”
许卿扫了他们几个人一眼，还有一些嘴角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笑容，加上唐彩的衣服的纽扣都坏掉了。
“你们滚吧。”许卿顿时就不想跟他们讲道理了，只会浪费唾液。
对方：“不要以为你是大人，我们就会怕了你！”
许卿嗤笑：“不要以为你们是学生我就不敢揍。”其中一个年轻气盛的，直接对着许卿就是一拳，唐彩在后面扯着许卿的衣服，想把她拉开。
许卿无聊的抬抬眼皮，直接抓住对方的手腕，一个用力，就把他整只手臂反锁在后背，许卿还加大了力度，疼的那人哇哇大叫。
那几个人一看，撒腿就跑；许卿看着无趣，也直接放走了他。
毕竟还是一群学生啊……
唐彩看着许卿直接离开，嘴唇张了张，许卿回眸，里面藏着无情：“你该不会是让我救人就到底吧？”
但唐彩咬咬牙还是不管不顾的跟着她，一直到地铁口，许卿：“不要在跟着我，已经没事了。”她实在对纪昀粤身边的姑娘没什么好感。不是因为什么劳什子吃醋，而是因为不想认识太多关于他身边的人。
这时候，上班的上班，高中上学比较早，小初中还没上学，所以这附近人也不多，冷风呼啸的吹，许卿脸上的温度快吹没了。
唐彩猛地抬眸，泪早已干涸：“我，我想跟你学打架。卿姐，你就教我吧，求求你了。”说着说着这姑娘居然想跪下了。
许卿还想长寿几年的，将人扶了起来：“等等，我当初是在社团学的，你现在想学就去外面报班吧。”她表示麻烦事够多了，不想管太多。
说到这个，唐彩又苦着一张脸：“可是，我没钱。”
许卿叹息，没说什么想走了，唐彩还是扯着她衣服：“卿姐姐，你就教我吧，我我以后会把学费给你的。我也不想再麻烦其他人了，想靠自己。”
许卿略微木然的脸，听见后面那句话，眼眸里有情绪闪动，靠自己？哪有那么容易。
“我认识个学长，再招散打助理，零基础的也行，我介绍你过去。”
她原本还以为许卿会直接让她报班，再不济就是不理自己了，没想到居然是可以补贴学费又可以学到散打的去处，她眼眶瞬间就红了，趴的一下就给跪了：“卿姐姐，受唐彩一拜！”
许卿：“……得了得了。”手上赶紧扶起来，她可不想折寿。
——
许卿回到公司后，才发现自己还没吃午饭，不过已经是上班时间，所以挨着肚子也得先上班。
她重拾肖式证券的合同，尚田业务涉及在电脑科技，餐饮酒店，珠宝衣服都有，公司的财务运作，一部分银行，一部分证券投资炒股等，一部分就是流动资金，其余的是固定资金。
合作品牌，都要是看绩效的；所以想要赚大钱，又不想拼业绩的，最好就直接金钱交易资金合作。
肖式如果跟尚田合作，估计在A市更上一层楼了。
这件事许卿还在想怎么平衡的时候，宣邯忽然临时开了个小型会议，成员只有秘书两位跟他而已。
许卿也不奇怪，一般只有比较特殊的任务，比如需要用到秘书出差但老板留在公司之类的才会这样，但这次的会议是许卿万万没想到的。
饶是许卿也忍不住再重复一次：“跟昀宿合作？”
宣邯此时正在似笑非笑，他拢了拢衣服，坐得笔直：“我想过了，灰色笔记做的还不错，而且我打听到纪昀粤打算自己做，不过我觉得很可惜，既然无法吞并，那就合作。”
许卿蹙眉，还在想这老板到底图纪昀粤什么啊？图他有个臭名昭著的老爸？她可不信宣邯真的看上了纪昀粤的游戏设计才华。
宣邯：“前期工作万雅你去跟，等到中后期，如有进展，交给许卿，你是新人，后面的程序不太懂。”
接着转身对许卿说：“另外还有一件事，帮我联系新颂传媒的林总。”
许卿：“……”这是要涉及娱乐圈的事情了？
在会议结束的时候，宣邯垂眸，没什么情绪。
出了宣邯办公室的门口，万雅就眼神向着许卿求救，她刚接触这些业务，前期工作要做什么，拟定什么合同或者怎么谈，什么都不知道。
许卿心头烦，面不改色：“待会儿你来我办公室，我给你一份过往的参考资料，不懂的再问我。”
第29章 贰拾玖
二月过了快一半了，北方是雪融化的时候，这个点最冷，连南方都开始下毛毛细雨，更加的阴冷。许卿想，如果没有暖气，她可能会死。
走在振华大街的途中，许卿接到了家里的来电，是许母的，说是去大伯那边吃饭，顺便记记账本，因为家里也欠着大伯得钱，只是最近才还的差不多，算算日子，估计就是今天最后的尾款，大伯打电话邀约，主要目的应该是这个。
大伯算是在许卿最无助的时候没有落井下石的人了，所以许母带着许泽去吃饭，她还是比较放心的。
“好，那你早去早回，我，我今晚不回家了。”许卿发觉自己不太舒服，还是不要让他们担心了。
她抬头望去，清冷的街道上只有一间热闹腾腾的酒吧，在两边冰冷的楼房林立中显得太过突兀了。这里一到晚上着实没什么人。
她慢慢的转角，才发现酒吧门口有人在等着，那人带着围巾呼着冷气在玩手机。
许卿走到他面前：“不进去？”
纪昀粤放下手机，拉着她的手：“酒吧要重新装修，这段时间你休息吧，放心，一分钱也不会给你。”
许卿感受到他的手冰冷，估计等着有段时间：“可以打电话发微信，不用在门口等。”
纪昀粤听了之后心情还不错，觉得许卿就是在关心他，顺势握着她的手揣兜里，许卿的手臂莫名就抬高了一点。
这人目测估计一八六以上，许卿才一米六出头，这差距，让她脖子酸得很。
“既然这么早，陪我出逛逛，九点了送你回家。”他声音很温柔，听得许卿心头痒，如有发丝撩过。
她被塞进去的手，捏了捏他虎口的位置：“不了，可以晚点，今晚去你家吧。”
纪昀粤有些惊讶，他偏过头看着她侧颜，忽然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除了他们的第一次他问了，后来许卿说大家互相瞒着的事情多，他也认同，也挺怕那些事被许卿知道的，毕竟会连同他父亲觉得他很脏，但现在他不担心这个问题，至于许卿，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他都喜欢，从大学时候，他就把她藏在心底了。
许卿忽然停下了，忽然觉得胸口闷闷的，脑子里一阵天旋地转，微微散热：“可以试试。不过我要跟你约法一章。”虽然了解他的家世，但身边的朋友不太认识，她自己一身麻烦的也不想麻烦找上门，就比如今天的唐彩，所以说清楚比较好。
“说来听听。”纪昀粤在她说可以试试的时候已经完全沉浸在喜悦里，许卿说什么他都能答应。
“先谈着地下恋。”许卿想着明面上她还是宣邯的人，宣夫人那边她暂时不想撕破脸皮，先这么着吧，她愈想头愈疼。
万万没想到是这个条件，纪昀粤的喜悦碎了一半，一半忧伤一半糖。
不过好歹也是比较正经的谈恋爱，纪昀粤答应了。
两人又开始走了，多了分甜蜜蜜；忽然风一吹，一股熟悉的烤地瓜味又飘来了，纪昀粤快步走了几下，许卿不明所以要小跑才能跟上，敢情他一跨就是两米。
果然看见前面有个烤地瓜玉米的小摊，上面的香味让人垂涎欲滴，许卿没什么胃口，抿着唇。
纪昀粤侧头：“要吃吗？”
许卿想起之前换衣间的时候他就问自己要不要吃烤地瓜，今天对上他期盼的眼睛，她不禁想，他就这么想吃：“要。”
“两个地瓜，老板。”接着纪昀粤低头在上面选，看的超认真，老板这时候拿着胶袋说：“每个都是糖心的，都极好。”
纪昀粤指尖在上面摁了摁，他缩了缩手，很烫。
许卿看着，微微笑了。
就算有纸巾隔着也是烫，许卿拿的时候超级不稳，好像随时要掉一样，搞的她在街道上边走边停。
“好烫。”
纪昀粤拿过她手上的，捏好皮，放在她嘴边，许卿看着冒烟的地瓜，稍微有点食欲了，咬了口，在舌尖里，烫的难以生存。不过一会儿，许卿就可以咬吞了，甜入心扉；那个老板果然没骗人，的确很甜。
“吃个地瓜你脸也能红成这样。”
许卿愣了，对上他带笑的眼眸，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很热，但她不觉得是什么害羞的。她摸了摸额头，因为手冷，倒是分不清热度。
纪昀粤伸手去探探，他自己的手也是冷的，然后低头直接在她额头轻点了一下，蹙眉道：“你发烧了。”
许卿也意识到自己不太舒服估计也是发烧了，纪昀粤将另一个还没剥皮的地瓜放袋子里，直接拉着她去另外一个地方；当许卿看见一家颇有历史装修风格的药材铺的时候，她有些不可思议，还以为会去医院。
“上次你脚伤的膏药贴就是在这里的，这里的老板娘开的药还不错。”
进去之后，老板娘是个胖胖的中年妇女，笑起来特别的和善，对着纪昀粤热情的寒暄一番后，才道：“哎哟，交女朋友了？”
纪昀粤嘴角上扬，直接说：“好像有点发热。”他握着她逐渐发烫的手，烫的不正常。
老板娘姓吴，这里的人都叫她吴医师，她熟练的转身拿出一根水银针，甩了甩，递过去：“给你女朋友放胳膊，看下温度。”
许卿还是有些抗拒的，她已经很久很久没用过水银针了，纪昀粤扯开她衣领，她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来。”
三分钟后，拿出来，吴医生一看：“37。9度，低烧，开点药，回去捂一捂身子就好了。”
全程不到十分钟。
在出门口前，纪昀粤将围巾拿下，给她围上带着他的温度还有独特的气息，还在喋喋不休：“去医院估计这个点都没出来，还得抽血，试针。”
许卿嘴角微勾，顺势依偎在他怀里了。
纪昀粤的房间主色调是灰色，进门后右手边是洗浴室，左手是一件小型阳台，不过经常拉着厚重的窗帘看不到外面的景色，里面的家具也就一张大床，一个中规中矩的书桌，还有靠边顶层的衣柜，简单舒适。
在纪昀粤那里果真捂了一身汗就好多了，第二天许卿照常去上班，本来他想让她请假，但许卿坚持上班。
纪昀粤眼皮低垂着，似乎还有些困乏，毕竟昨晚一直看着忙踢被的许卿：“你就这么喜欢上班。”
许卿穿好外套后，盯着他，忽然问道：“你最近不忙吗？”
纪昀粤想起网游测试已经差不多，有内测过，市场反响还不错，他最近才有些休息时间来弄一下酒吧的装修。
“还好，不过最近舒宿接了个小工程回来，估计要忙下。”
许卿本来还想问是什么工程，但话到嘴边直接咽下，这样显得她好像间谍。
他穿好外套后，走到她身边凑在她耳边，暧昧的吞吐气息：“问这个干嘛？宣邯让你问的？”眼角眉梢自然而然的微微勾起。
许卿白了一眼。她有时候都觉得他是狐狸精化身，把自己吸得一干二净。
她还是稍微提醒了：“离宣邯远点，不要跟他有过多的接触。”这人连宣夫人娘家都可以弄到破产，对待其他人更是心狠手辣。
直觉告诉纪昀粤她瞒着自己挺多事情的，他抿抿嘴，抱着她：“你什么时候离开那人身边？”
许卿转身，面对着他，两人贴合的很近，她附在他胸膛上，指尖抓了抓对方身上的衣服：“那还得看看宣邯什么时候主动辞我。”
临出门前，许卿说：“我看是很难了，今天我是面试官。”
许卿走后，纪昀粤一人望着门口的方向，眼眸眯了眯，怀中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气息。
第30章 叁拾
许卿回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来迟了，想起今早某人死活不让自己起身，她就心里一阵憋屈。
万雅正好从宣邯办公室里走出来，迎面而来碰见了许卿，她脸上明晃晃的带着笑：“许秘书。宣总说了，先让我跟昀宿的人谈，看看 他们跟自己合作的意愿，初步定下后，再拟定方案，宣总说了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先问你。”
许卿对上她明艳的笑但眼睛又不敢直视自己：“好，有什么事就电话联系。”
没多久，在万秘书出发之后，许卿想拿出手机给紫晴发点消息，谁知道宣邯就让她进来，说是关于今天面试内容的调整。
许卿：“……”
进去十分钟后，宣邯主要说的另外的事情，关于肖式的合同，没错，昨天下班前她直接邮件了一份他们公司的合同，删除了中间几页纸，她才发过去的。
今天一见面，他直接丢回去了：“你直接跟投资部的人，肖式的事情你们得到结论再告诉我，我要的是有用的结论，不听废话。”不然请精英来，不用做事吗。
万雅是第二次自己一个人外出谈业务的，她坐着地铁来到颇为偏僻的的地方，她心中忐忑，看着周围都是一片厂房，实在很怀疑这里真的有什么科技公司吗？
根据地图的指引，她兜兜转转的终于看见来了一间幼儿园？万雅的眉头越皱越紧，这里居然有幼儿园！
等等，地图为什么要带自己来幼儿园。
万雅看着地图上有一直说你已到达目的地，她收好手机，在这间“幼儿园”绕了几圈，终于看见了，右上角的墙边有块牌匾写着昀宿二字。
万雅抬起头看着外墙以马卡龙色为基调，然后上面怎么看都像是小孩子涂鸦的作品，她在心里给自己鼓起勇气的敲门。
半分钟后，没人回应。
万雅敲了半天，才发现右手边有门铃。
万雅：“……”恕她眼拙，实在不觉得贴在墙上的玩具车是门铃。
还没按下去，就有人在她身后停下：“你是谁？”
万雅猛地转头，这时候阳光还挺足的，照在人身上暖暖的，对方背对着阳光，万雅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觉得他很高大，讷讷道：“我来找，昀宿的老板。”
纪昀粤面无表情直接开门：“我就是这里的负责人，有事的话先进来。”他心里想着估计又是哪个应聘者。
纪昀粤进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妞，舒宿还挺好奇的。
曾紫晴先是看着那女孩愣了好一会，她没听说今天有人要应聘啊，她本着作为前台、老板助理、程序员、文员行政、合伙人还有装修工的身份，上前询问：“你好，你找谁？”
万雅先是环视一圈，才发现里面的摆设装修更像是幼儿园，居然还有波波池……内墙还是马卡龙色为基调的涂鸦，还有好多激励人心的宣言。
真是一间奇葩的公司。
万雅马上递上自己的名片：“你好，我是尚田集团的总裁秘书，万雅。我找你们老板有事要谈。”
纪昀粤放下公文包，扯着领带的手一顿，看着万雅，神情不明，他在原地不语，很快便优哉游哉的坐下了。
曾紫晴倒是挺尴尬的，上市公司啊。等等，那不是卿卿的公司吗？
“额，我们老板在忙，你有什么事先跟我说。”曾紫晴瞥了眼纪昀粤的方向，发现他在横着手机好像在看视频。
曾紫晴：妈的，感觉被队友打脸了。
对于万雅来说，只有三个人的公司是小场面，但总觉得她无法用尚田集团来压人，因为对方的气场很强大。
曾紫晴在会客厅让万雅坐下，还倒了茶。万雅看着可爱小卡通的沙发，坐立不安，看的曾紫晴以为她屁股长痔疮了。
“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说。”
万雅来之前早就想好措辞了，但如今脑袋一片空白的，她又沉思了有一会儿，曾紫晴快等的不耐烦了。
“是这样的，之前你们出了一款手游，数据很好，宣总看了很有兴趣跟你们合作，不知道你们有这个意愿吗？”她小心翼翼的说，生怕得罪了曾紫晴，一个不高兴，这事就搞砸了。
曾紫晴眯了眯眼睛，身体下意识的翘着腿，手肘托在大腿上，咬着大拇指指甲，做思考状。
她没听错吧，尚田要跟他们这种小公司合作，这是在抬举吗，可是许卿怎么一句话也没透露，而且这个什么万雅也从未听许卿提起，难道是送上门的骗子。
曾紫晴眼神犀利压迫的盯着万雅，万雅的心砰砰跳，在思考是不是说错什么了，这种表情在曾紫晴眼中就是心虚。
曾紫晴忽然起身，面无表情道：“你等等。”
随后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在他们公司群上打字——据我观察，她应该是骗子。
纪昀粤在内测网游，带着耳机，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的飞过，暂时忽略了曾紫晴的消息。
舒宿——不会吧，还能骗上公司？
曾紫晴飞速的敲键盘——真的，看我的眼神特别心虚。
曾紫晴还没得到大老板纪昀粤的回复，许卿就来消息了。
——紫晴，如果有比较大的公司说要合作，一定要小心谨慎。许卿敲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还挺紧张的，毕竟不能明目张胆的就把尚田两个字打出去，但说的这么明显，他们脑子不笨都猜得出来。
曾紫晴看见许卿的消息后，微微一愣，越发肯定玻璃里面的万雅是个骗纸。
她回复——嗯嗯，我会的，今天就有骗子找上门，说是要跟我们合作，我等下去拒绝。
许卿那一边，刚发完微信后，就放下手机，等待下一个职员面试，技术部门年后走了不少人，毕竟算是接近核心部门之一，所以这次的面试，宣邯让许卿与人事部的亲自下来审核过关。
“许秘书，上一个学历只是普通本科，而且是应届生，估计不太行。”
许卿：“这个职位不就是要应届生吗？可以让她复试。”
人事部部长有些为难：“可惜，她在校经历实在是太宅了，并没有什么出色的成绩，除了必拿的四六级，还有专业技术证书外，并没有其他优势，我认为还会有更出色的人选。”
他这番话，许卿不免想到了自身，当初她也只是拿到学校规定的证书之后，根本就没有其他优势了，按照当初宣夫人的话，就是看她老实，不会勾引宣邯。
毕竟来应聘秘书的位置，要么就身材一级棒，要么就特好看能选美的那种，就许卿普普通通的，在那堆扎眼的美女中，属于丑……
谁知还是进了狼窝，还以为大公司油水多，没想到遇上了抠门的老板。
刚好碰到手机灯一闪一闪的，她已经没那个时间去看了。
万雅隔着玻璃看着他们各自工作，没人理自己，掩饰心慌的喝了口茶，心里沉思着，这什么意思，如果许秘书在这里就好了。
喝了茶之后，万雅等了几分钟还是没人进来，就自己玩手机了，刚好刷到一条微博，说是有人去外省谈业务，竟然误喝了扣在茶水的迷药，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传销窝里。
万雅瞬间就想把刚刚喝的吐出来。
不是曾紫晴不想动，而是她一直在等纪昀粤的消息，谁知道一直没反应，这怎么处理。
万雅那边倒是火急火燎的马上给许卿打电话，她现在比较熟悉的就只有她。
许卿拿起手机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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