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米之外的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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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汩吓得在餐桌上不敢动，眼睛瞪圆了；宣邯蹙眉让佣人把他带走。
　　“你发什么疯，在孩子面前失了分寸。”
　　郭晓琳没说话，宣邯看都不看她直接上楼。
　　回到书房，宣邯才觉得头疼，上次那件事，如果不是许卿及时赶来，差点就出事了。
　　举报人，郭晓琳。
　　曾紫晴刚洗了澡就躺下，准备找许卿聊会儿，打开屏幕看见前面滚动的短信，点来看，是转账信息。
　　她定定的看了几眼，接着猛地起身，差点扭到腰。
　　纪昀粤刚吃完，就接到舒宿跟曾紫晴的轮番轰炸。他拒接，直接在公司群里解释。
　　纪昀粤：那是年中奖。
　　曾紫晴：那也太多了！纪粤你不是破产了吗？
　　曾紫晴：你别吓我……公司不行了？
　　纪昀粤：【微笑】
　　舒宿：……瑟瑟发抖。
　　许卿回家前看了眼纪昀粤家里的摆设，自从上次说分手后，她就再也没留宿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感觉心里有点别扭。
　　纪昀粤也一直未开口留她。
　　第二缕阳光透进来时，许卿才醒，伸手摸了摸手机，发现才七点半。
　　炎热悄然爬来，地上都糊了一层。
　　短视频上都有在公路上煎荷包蛋的实验。
　　刚穿好衣服，就看见许母拿着几张类似单据的东西看，她凑过去，拿起一块面包，含糊的说：“这什么？”
　　许母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整张脸都是呆滞的：“银行单据。还有高利贷的单据。”
　　许卿赶紧将嘴里的面包吞下，以为是房子还贷出了什么事，结果一看，她也惊了。
　　“这，怎么回事？”
　　许卿二话不说就出门，喊了一句：“我去趟银行！”
　　从银行出来，许卿还是没反应过来，手里还多了几份收据。
　　她看着上面单据的账号，往柜员机一查，心里的震撼已经不知道如何表达出来了。
　　她还清了……
　　许卿将收据全部塞进包里，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
　　周边的行人说了什么她只能听见一阵嘈杂，街边的店门口放着的音乐，小餐馆飘着的香味。
　　她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感觉，什么都感受不到。
　　眼圈泛红，眼角微湿。


第51章　伍拾壹
　　叶黎贞一连几天都没见到纪昀粤，在办公室里已经待不住了。
　　附近的狗仔蠢蠢欲动，她也不是什么低调的人，之前就经常跟某个影帝或者新晋小鲜肉上过头条。
　　所以每天来上班的时候，都能敏锐的察觉到摄像机的移动，她整个人就很燥，一点也冷静不了。
　　纪昀粤不在的那几天，叶黎贞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曾紫晴就算没有特意去看她，也会被影响到的。
　　刚想开口，舒宿就已经发声了：“你要是无聊就出去买点吃的回来。”
　　叶黎贞脚步一顿，指着他说：“你让本小姐买？你算老几！”纪昀粤不在这里，她就没必要装了。
　　舒宿停止键盘的手速，忽然笑了笑：“你老子呗，不买可以，那你滚吧。”
　　这话说的霸道，打翻了从前舒宿傻憨憨的形象。
　　曾紫晴特别有兴趣的盯了几眼。
　　心里狂说，好帅好帅！
　　叶黎贞哪里忍得住，拿起包就离开了。
　　她直接去纪昀粤的家里！
　　她走了，公司彻底清净。
　　曾紫晴舒爽的伸了懒腰：“爽啊。”
　　舒宿顺着声音看过去，刚好看见曾紫晴因为动作衣摆往上提而露出的细腰，微微抿嘴，便移开了视线。
　　叶黎贞刚想打电话叫司机来接，又察觉到几个狗仔跟在身后，像条跟屁虫一样。
　　放下手机，带上墨镜徒步到地铁站路口。
　　还没转进站口，就忽然被人捂住嘴强硬带到另一个阴暗的角落里。
　　叶黎贞背对着那人，露出惊恐的目光，嘴里唔唔唔的不知道说什么。
　　拖到安全地方后，那人松开手，她刚想大叫，转身抬眸就看见一双熟悉的黑眸。
　　她生气了。
　　“你是不是神经病！？”
　　段子垣拽了拽领带，整个人散漫道：“不准去纪昀粤的房子。”
　　叶黎贞一咯噔，抿抿嘴，半晌道：“我没有，我回家。”
　　段子垣可笑的睨了她一眼：“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了，你后面有狗仔跟着，不安全。”
　　说完就往站口方向走，叶黎贞想了想还是跟上他：“你怎么回来了？”
　　段子垣：“不欢迎？”
　　叶黎贞撇撇嘴，她对这个男的没有半分好感；之前在美国将他们叶氏阴了一把，做事手法跟他模样没差。
　　叶黎贞在大学的时候就很喜欢那种病娇的人物，也找了好多小说跟电视剧看，她身边的人，唯一符合这个特质的只有段子垣的长相。
　　阴柔狠辣。
　　这种长相性格要放在电视剧里，人设就是喜欢折磨人，抖S的人物。
　　叶黎贞脑子天马行空的转，段子垣已经踏上地铁列车了，她回神赶紧跟上去。
　　两人坐了九个站，来到了振华社区的位置，叶黎贞笑了一声：“你不也跟我一样去找他的。”
　　段子垣没吭声，叶黎贞自找没趣。
　　两人一路安静的走，停在了中兴大街的六号巷口，段子垣刚想走进去，听到了什么声音，拦着叶黎贞停在街口。
　　他背影宽大的挡在叶黎贞前面，叶黎贞微蹙，从他身侧探个头去。
　　才看见，纪昀粤抱着许卿在家门口亲吻。
　　热烈如火，情深似海。
　　段子垣还清晰的看见许卿脸上有泪痕，就好像被人狠狠地欺负过一样。
　　接着就看见他们进了房子。
　　他才收回视线。
　　叶黎贞踩着高跟鞋走进去，脸色阴沉。
　　段子垣一脸看戏的说：“做什么？”
　　叶黎贞不语，段子垣继续道：“你连他家门口都进不去。”
　　*
　　今早九点门口铃声响起。
　　纪昀粤看了眼来人，走去开门后转身离开，发现后面的人没跟上来，而且仔细一看，眼睛还红红的。
　　他不解的上前，还没开口。
　　许卿便道：“钱，是你还清了？”
　　纪昀粤似乎是刚起床吃早餐，上唇泛着点点的奶渍，他点了点头：“嗯，是我，想骂我还是打我？”
　　半天都没话讲，许卿自己也还在纠结，心底出乎意料的脆弱，好像一直支撑自己的信念碎掉了。
　　纪昀粤也在门口静静地等待她的回答。
　　最后听见她说：“我们不是分手了吗，你还对我这么好？”
　　纪昀粤没吭声，只是看着她。
　　巷口有些窄，只能出入一部单车的宽度，所以当初纪昀粤还买了附近一层，当做停车位。
　　家门口位于深巷中间，阳光被高楼大厦挡住了。
　　进不来，也出不去。
　　许卿双手握拳，指甲深深陷入手掌心，疼的发麻：“只有我男朋友，才有资格帮我还钱。”
　　纪昀粤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在微暗的环境下显得更加白皙细长。
　　许卿松开手，往前一凑，拼命踮起脚也堪堪在他喉咙的高度，她吻了下去，甚至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
　　“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
　　隔日，纪昀粤神清气爽的来到了公司，脸上带着笑意，曾紫晴眨眨眼，觉得以前的纪昀粤貌似回来了？
　　“舒宿，短视频的拍摄安排的怎么样？”
　　舒宿为难的开口：“今天开拍吧……”
　　纪昀粤：“你好像没什么信心？”
　　舒宿叹了一声，不太想说话。
　　曾紫晴就替他说：“之前拍摄的小艺人，仗着后面有人撑腰，闹脾气的厉害，要那种大牌摄影师才肯作数。”他们连那个艺人叫什么名字都没记住。
　　舒宿想了想，觉得今天的拍摄绝对是水深火热。
　　“纪大哥，那天的薪资你哪来的钱？”
　　纪昀粤刚打开电脑，听见舒宿的问题：“你上次才问我，那两套房子卖了没有，我怎么回答的。”
　　哦……原来是卖房子的钱，那两套地价很高的。
　　怪不得公司的摄影工具都翻了个新。
　　“那这段时间都不用愁了！”舒宿放心的说。
　　结果纪昀粤来了一句：“我已经没钱了。”
　　舒宿顿了顿：“花光了？”
　　纪昀粤点头。
　　舒宿感叹的来了一句：“不愧是学摄影，穷三代。”
　　曾紫晴噗的一声笑出来：“别这么迷信，我们相信公司可以渡过难关的！”
　　纪昀粤赞扬曾紫晴的精神：“紫晴说得对，我们一定能渡过难关的！加油。”
　　舒宿看了看他们，觉得打了鸡血似的，还莫名中二；不过……他也相信可以撑过去的。
　　舒宿已经在检查设备了，曾紫晴：“舒宿，刚好，你帮我把U盘给卿卿吧，上次她说要。”
　　“你放我桌面。”
　　“你记得啊！别忘了。”
　　纪昀粤动作一顿，抬头问：“舒宿你在哪拍摄？”
　　舒宿漫不经心说：“白云山啊。那个谁的新剧也在那里拍，简言的。小艺人也在里面跑龙套。”
　　说起这个，舒宿就滔滔不绝了：“之前很火爆那种农村朴实的真实生活，还有个爆红的网红，又会炒菜又会做工具简直全能，长得又漂亮，跟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样。那个小艺人就来了心思，趁拍剧打算弄个丛林探险的视频，也不知道哪个脑残编剧给她想的。”
　　纪昀粤：“我跟你去。”
　　舒宿：“……”
　　“啊？”
　　纪昀粤再重复一遍：“我跟你去，准备好没？”
　　*
　　“啊啊啊啊啊，许卿许卿快过来！”
　　许卿伸脚一踩，熟练的抽出纸巾将尸体放入垃圾桶里。
　　简言这才安心下来，从椅子上坐下。
　　“许卿，你怎么回事，没精打采的。”
　　许卿皱眉，摇头晃脑的，心里有点埋怨，能精神就有鬼了，昨晚被纪昀粤反复折腾，这会儿腿根处还疼着。
　　“昨晚吃了大力丸，没睡好。”
　　简言一愣：“啊？你嗑药了？”
　　许卿不太想说这个话题：“你台词背的怎么样？”
　　一说回这个，刚才的话题瞬间烟消云散：“有点紧张，我怕嘴瓢了。”为了追求真实感，导演不再用配音演员了，都是自己的原声。
　　虽然初试勉强过了。
　　但导演对她说，还需精进。
　　简言已经换好衣服，基本没化妆，因为脸上黑兮兮的。
　　故事一开始，女主跟男主初遇在练习战场上，但女主不是跟男主一个队伍，只是女主迷路了才到了男主身边。
　　男主一路保护女主，受伤了也不在意，但女主是个军医，死活要帮男主疗伤，一来二去的，两人就差不多对眼了。
　　现在流行甜苏爽宠，一开始虐心虐肺的没人看。
　　许卿看了剧本，一开始以为是个傻白甜女主，看到后面，女主飒爽的英姿帮着男主一路披荆斩棘，最后走在一起的故事。
　　整体下来，感觉还行。
　　基本靠的是主角的演技了。
　　准备到简言上场了，许卿鼓励她：“加油！”
　　简言无语：“你也太敷衍了。”
　　许卿：“加油加油！”
　　简言：“……”
　　一轮戏下来，许卿捧着保温杯跟冷饮在旁边等着，她看得出来简言这次真的很努力，尽管导演说可以过了，她自己看了不尽人意主动要求重拍一条。
　　重拍一条，导演副导助导编导等等都必须现场候着，许卿买了水跟吃的一个一个的送上去，以表歉意。
　　终于是可以休息了，许卿拿着水：“先喝口热水。擦汗。”
　　白云山的外景，丛林围绕，一轮骄阳透过枝桠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面形成不同的形状，炎热上升到极限高度，简言脸上的脏脏妆容都快融掉了。


第52章　伍拾贰
　　纪昀粤到的时候，小艺人还在拍戏；整理好器材，他跟舒宿说一声就到处走走。
　　简言在丛林的泥地摸滚打爬，许卿打着伞在一边等着，汗水从头发里顺着脸颊流下，她喝了一口接一口的水。
　　刚拧上瓶盖，用两只手指拎着；忽然就被抽走了，她扭头。
　　“你怎么来了？”
　　纪昀粤喝了一口，喟叹：“好热。”
　　“来看你，顺便工作。”
　　许卿一边嘴角弯起，没说话。
　　喝完的矿泉水被纪昀粤抓的一瘪，他随手丢在临时的垃圾桶内。
　　周边都是搬运器材的声音，还有导演们指挥工作的声音络绎不绝，形成一种混乱的场面。
　　纪昀粤贴着许卿，垂下的手与她的碰了碰。
　　也不知道是谁的手指微勾，两人的手很自然的握上。
　　许卿力道紧了紧。
　　纪昀粤包着她的手，小小的。
　　舒宿现场布置准备好，就差主角了；四周环顾找许卿，发现了眼前这一幕，他沉默三秒，最终还是走了。
　　早知道把U盘直接给纪昀粤。
　　到了午饭时间，简言似乎跟男主角培养了不错的关系，许卿想了想没凑上去，只是递了饭盒过去。
　　她找了比较干净的位置跟纪昀粤还有舒宿吃饭。
　　扒拉两口她就放下饭盒了。
　　纪昀粤问：“吃这么少？”
　　“太热了，没胃口。”
　　“今晚我给你煲汤，排骨黄豆，清热解毒。”
　　许卿用纸巾擦了擦汗：“不要。”
　　纪昀粤顿了顿：“你敢。”
　　舒宿轻咳一声，他顿时觉得自己不吃饭，是吃狗粮。
　　纪昀粤对他道：“滚边上吃去。”
　　舒宿：“……有异性没人性！”
　　接下来连续几天，许卿都没有跟在简言身边，因为她跟男主角相谈甚欢。
　　她想了想，这也算是另类的宣传方法。
　　男未婚女未嫁，传点绯闻也是正常的。
　　纪昀粤连续来了三天，天天变着花样带着饭盒来，许卿最多只是把汤全喝了。
　　肉一块也不吃下。
　　练习场的片段拍过之后，就是回到城市了；男女主分隔两地，但已经在心里有了对方的位置。
　　这段很考验感情戏。
　　简言这十几天跟男主角混熟了，还比较好拿捏。
　　而且她也看到热搜上，传出的绯闻，视若无睹。尽管知道热搜是对方买的，但这也是宣传电影的方式。
　　“今晚早点回去吧，不用接我了。”
　　许卿收拾好毛巾之类的琐碎，拉上拉链：“你今晚有节目？”
　　简言淡淡的嗯了一声。
　　想了想，她还是说：“跟男主角吃饭。”
　　*
　　许卿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喝着冷冰冰的酸奶，吹着空调，浑身的毛孔都舒爽起来。
　　“啊，爽~”
　　还没爽三分钟，就接到了简言的电话。
　　手机里，简言的声音很缥缈，仔细一听，还有风声。
　　“来渔人码头接我。”
　　许卿预感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发生什么了？”
　　“宣邯过来了，把人打了。不知道咋处理。”
　　又是宣邯……许卿都心累了，三人的恋情，就宣邯还没放下，现在看来，属宣邯执念最强。
　　简言挂了电话，转身看见宣邯坐在轮船的边上，吹海风；将他头发吹了起来，黑夜中，显得五官越发立体。
　　她趿着拖鞋走过去。
　　“他人呢？”
　　宣邯：“让人送回去了。”
　　简言迎着风，神情惆怅：“宣邯，你……”
　　话还没说完，宣邯跳下来，双脚落地，走在她面前亲了下嘴角。
　　“这是最后一次。”
　　一股烟味也蔓延过来，泛着苦涩，简言怔愣一会儿。
　　宣邯说：“我想过了，我不会离婚。”
　　简言：“……”
　　宣邯：“再陪我一晚。”他伸手揽着她，风捎着海面的湿意，带着清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简言忽然伸手抱着他，整张脸埋在他颈窝处，声线轻颤：“你真的有考虑过？”
　　一声轻淡的嗯，随着风飘扬消失。
　　简言眼眶湿润。
　　至少，他真的考虑过。
　　许卿赶来的时候，越过地平线的视线，看见了轮船上的一幕，想了想，她没走过去。
　　一个人在海边吹了会儿风。
　　还是回去了。
　　越发觉得刚才自己像个傻子。
　　衣服都换好了，这个点有点早，不太想回家，许卿打算去“哲学”一趟。
　　还没走近，已经看见红彤彤的一间小屋散发着不一样的激情。
　　里面的人似乎玩疯了一般，在黑夜里乱嚎鬼叫，喊得破音了。
　　今晚气氛很高涨。
　　刚到门口，就看见傅池醉醺醺的出来了，他两眼朦胧，可能都没认出来是许卿。
　　“嗨，美女！”刚说完，整个人往边上一倒。
　　许卿眼疾手快的接住他。
　　“怎么回事？”
　　傅池只是喃喃着：“嗨呗……”刚说完又跟打了鸡血似的，手上揣着酒瓶疯了一样冲进去舞台，蹦迪。
　　酒吧内开着五颜六色的等，一会儿暗一会儿亮，一会儿彩色一会儿黑夜，灯光刺激着他们的视觉；音乐DJ全部响起，刺激着他们的听觉。
　　借着醉意，所有人都沉醉在里面。
　　疯狂扭腰，疯狂说着陈词滥语。
　　放肆狂舞的场面。
　　许卿来酒吧这么久，第一次见。
　　她目光搜寻着，果然看见舞台中间的纪昀粤。
　　尽管开着空调，还是汗水飞扬。他脸上漾着明媚的笑意，双颊带着醉意，眼角越发的勾人摄魂。
　　被众人簇拥，周围是起哄的声音，壮观的场面刺激现场所有人。
　　纪昀粤酒量很好，醉的情况很少；他此刻就站在高处，远远地就盯上了许卿。
　　他收了声音，跳下台阶，走到她面前。
　　许卿趁机问：“怎么回事？”
　　纪昀粤嘴角微勾，眼睛弯起：“酒吧要拆了。”
　　许卿：“……”
　　他抓着许卿的手腕，不知不觉他们两个就被众人围着。
　　“为什么要拆？”
　　纪昀粤微微弯腰，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喷薄着带着酒的热气，缓缓道：“因为，我有你了。”
　　当时的情况，周边热舞的人疯狂起哄夹着劲爆的音乐，在她耳边，全变成了慢镜头。
　　“醉了？”
　　纪昀粤清浅一笑：“你觉得呢？”
　　当他听见许卿说喜欢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成功了。
　　*
　　次日一场突如其来的新闻瞬间传遍整个A市，毫无预兆的。
　　郭晓琳在家里听着记者说话——据相关人士透露，尚田旗下IL珠宝发现了假钻，而且经专家认证，很多人都买了相同的批号，现在工商局已经介入调查。
　　听到这里，她就关了电视。
　　宣邯一整晚没回来，让她心很乱。
　　IL是尚田最大的品牌，如果这会儿出事，肯定会影响到其他的生意。
　　宣邯凌晨的时候接到消息，还没开始公关，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一样越飞越远，等他反应过来时，早就远走高飞了。
　　“上次那批货拿回来的单号给我找出来，还有制造商跟厂商那边，我要详细数据。”
　　段子垣也收到了，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滑动平板上映着的新闻。
　　“那批货……”
　　段子垣好像想到什么，下床落地，穿好衣服三分钟。
　　经过餐桌时，看见纪苍隐正在吃早餐，旁边还有马关关在伺候着。
　　她夹着一条香肠：“啊。”
　　纪苍隐张开嘴，咬了一口。最后还十分油腻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段子垣就当看不见，打算出门。
　　“看到人也不叫，谁教你的！”
　　段子垣转身时，脸上已经挂着笑容：“妈，爸。”
　　纪苍隐冷哼一声，马关关笑眯眯的放下叉子，高兴的应了。
　　这家子都是高颜值，她算是嫁对了地方。
　　想想要是有三个男人一起伺候，还都是帅哥，这种生活实在是太美妙了。
　　纪苍隐哪能比得上他两个儿子那么年轻有活力。
　　还有一种禁/忌的沉沦之美，马关关想到此都受不了，下一秒就想实施。
　　段子垣临走时，背影依旧感受着马关关刺眼的目光，他微微侧首，对她笑了笑。
　　马关关眼睛微亮。
　　“我房间收拾好了没？”她对纪苍隐说。
　　“早就收拾好了，就等你搬进来。”他挑着马关关的下颚，满是色意。
　　*
　　公诚会馆。
　　“赵伯伯，喝茶。”纪昀粤眉眼寂淡，瞧着不太精神的样子。
　　昨晚喝了酒，就算没醉，也喝的挺多，报应来了，第二天开始头疼。
　　赵伯伯年过五旬，双眼依旧炯炯有神，精神爽气，跟纪昀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段子垣看着纪昀粤一副肾虚的样子，不由得嘲笑。
　　“小粤都长高了，数了数，赵伯伯有五年没见你了。”当初纪昀粤来美国避难，是赵伯伯帮他安排房子的。
　　跟段子垣住在同一屋檐下，被他管制的日子就像生活在地狱，没有自由的牢笼。
　　连交个朋友，都得经过他的同意。
　　纪昀粤觉得那不是生活，是在他眼皮底下生存，结果这货来了一句，你现在吃我的穿我的，就得听我的。
　　纪昀粤想了想，还是非常讨厌他。
　　“人会变的，赵伯伯这次来，是找我什么事吗？”
　　赵伯伯喝了一口温茶，清了清嗓子才开口：“MC研发中心最近搞了个新产品，听说你学计算机的，给赵伯伯来点意见怎么样？”
　　“赵伯伯客气了，研发中心都是高材生，哪里轮得到我。”
　　赵伯伯：“你可是MS毕业的，一样是精英，而且还是精英中的直升机。”
　　纪昀粤往段子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