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谎言_计都-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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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但我想知道，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做假证。”
　　“假证？廖警官，这话可不是随便可以乱说的。”
　　“是不能乱说，但我却可以肯定，你就是说了假话。”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努力让自己脸色不变，更装出一副扑克脸，“你又不是我，更没有参与四年前的案件，怎么判断我当时就是做了假证呢？再说了，廖警官，你现在对一个本来就已经结案了的案件纠缠不休，难道，就没有想借这个案子动歪心思吗？廖警官，人是很奇怪的，就算是再富于正义感，只要动了歪心思，想的，思考的，都会是歪的，所以，在你的眼里，我的所作所为，都不会是真诚的。但我去要告诉你，我，很真，从来就没有做假。”
　　我说完后，直接快步走开。
　　廖警官竟还开口叫住我，“等等，严小姐，你，真是可以发誓，对你所说的每一句话。”
　　我缓缓地回过头去，用一种近乎诡异的眼神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后，笑，“发誓言？廖警官，你可是警察，一个警察相信的不是摆在眼前的事实证据，反而相信誓言，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他被呛住，愣在原地，直眼勾勾地盯着我看，仿佛第一天认识我那样。
　　我却不想再理会他了，转身又想走。
　　这时，他却又突然叫住了我，“严小姐，能再让我问一个问题吗？”
　　“不能。”我果断地答他。
　　他一定又是吃了一惊，苦笑了一个，“看样子，你真的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是吗？我想，任谁经历过那样的事情，都会改变的吧。”
　　“也许吧。既然是这样，那我再问也没有意义了。”他说着，也许是转了个身，想走向相反的方向。却在那一瞬间，他突然又停住了脚步，又说了一句，“对了，严小姐现在跟你的前夫，还有联系吗？”
　　我又愣住，不知道该如果答他。
　　好在他并没有等我的答案，而是叹了一声，“其实，你虽然是不老实，也确是说是假话，但以你这性子，真的不适合跟那些人缠斗的。”
　　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感叹，于是转过身来，反而叫住他，“廖警官，这是身为警察可以说的话吗？”
　　“……”他愣住，冷然一笑，“也是，不过，说真的，我就是气愤，他居然把我们也耍得团团转。”
　　“哦！”
　　“至今我都想不通，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就算是当时真有船经过，但茫茫大海，他是如何做到如此地幸运。”
　　“幸运这种事，可不是想做就做得出的。”
　　“所以才说想不通是不是？算了，你现在也不是唐家的人了，跟你说又有什么用。”他居然感叹了一声，全然把自己正义凛然的一面都给抛弃掉，倒显得郁郁寡欢了。
　　他转身离开后，我却像被抽离了灵魂一样，站在原地。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那一场事故，打从一开始，就是唐姬编自己编辑好了的故事呢？
　　一想到这个可能时，我连打了好几个冷战，脑中反复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会挑选中我。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为了躲避唐姬辰的纠缠？
　　还是说，他早就知道我和李嫒的关系？
　　这一瞬间，我竟感觉到恶寒，一股无法止得住的恶寒直从内心深处冒了出来。
　　唐姬编是在过道里的休息长凳上找到我的，那时，我的情绪终于是平静了下来，更为自己又多疑而觉得可笑。
　　想想，就算他真的是利用了我，那又怎么样，现在的我和他，已经不再是那一种关系了……吧？

　　第28章　、勉强算得上是这里的女主人

　　是的，想到这一点时，我真的很疑惑，只得抬起头。去看向那一片蓝得发白的天空，双眼，却似一下子看到了唐姬编的模样正浮在天空，似笑非笑，一副老谋深算的感觉。
　　唐姬编就真的站在我的眼前了，他低下头来看着我，似乎对我这一副呆样十分的不满意。
　　“又在动什么心思？”他问我。
　　我顿了一下，竟是露出了笑脸，“发呆，不行吗？”
　　“……”他眯着眼睛，怀疑地看着我。
　　“难道你觉得我是在想什么法子对付你不成？”
　　“就你，行吗？”
　　“对。我是不行。”我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样。试着要站起来时，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差一点就摔倒下去。
　　幸好唐姬编及时扶住了我，他还用略是恼火的声音对我说，“小心点，这都要做妈妈的人了，还这样。”
　　我呵呵地笑几声。“唐姬编，我能理解成你其实也在在乎我吗？”
　　他很奇怪我的态度，用更加充满怀疑的眼神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后，又说。“你很想我在乎你吗？”
　　我耸肩，“不知道。”
　　“……”这个答案显然让他很不满，不过他也就眼神露出了些许的恼火，倒是没有再发脾气。
　　之后，他就领着我，又直接从医生专用梯下去，直达地下停车场。
　　我艰难地爬上路虎的时候，突然又对他说，“唐姬编，你真要是在乎我的话，这车，不是早得换回那一辆半旧的丰田吗？”
　　他显然一时无法明白过来，用眼神探究。
　　我又笑了，指着车子底盘说。“这该死的路虎。爬上来，可不容易。”
　　他马上明白过来，“哦，”竟只是这么一声。我也不在意，只是靠着背靠，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这些日子来，我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一时间，竟是忘记了怀孕的辛苦和疲劳，一直保持着高昴的精神状况。但这会事情一结束，我就像是散了架一样，之前的疲劳也一并涌了上来，让我周身都不舒服，我只想着睡觉，只想着懒懒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回到公寓之时，我想，我一定是睡得过死了，以至于唐姬编是如何把我弄上楼，弄回房间的，我都不知道。等我醒过来时，已经傍晚时分，肚子饿得咕噜咕噜直叫，全身乏力。
　　“周嫂。”我真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叫了一声。
　　没想到，一向及时出现的周嫂却没有马上应我。我于是又连叫了两声，这才发现，外面客厅空荡荡的，什么声响都没有。
　　看样子，周嫂是出去了，而唐姬编也一定不在家。
　　我只得努力爬了起来，头晕沉沉地摸出了房间，走到了厨房里找点吃的。
　　厨房里，倒是有炖好的是汤水，还保着温。我也不管是不是真给我准备的，反正是饿坏了，就拿出碗来，勺了半碗，端到餐桌上，坐下来。正对着汤水吹着风，以期让它快一点冷下来时，我听到大门咔嚓的一声，打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我以为是周嫂，一边勺着汤水，吹着，一边对她说，“周嫂，你去那了，刚刚我好一会叫呢！”
　　却不想，周嫂没有马上答我。
　　我迟疑了下，又以为是唐姬编，便转过身来，一看，却是愣住了。
　　居然是唐姬辰。
　　她穿着一套鹅暖黄的小香风套裙，只化了一个淡妆，显得清秀粉嫩，较之之前的模样，更是好看了许多。
　　显然，她也没有料到，我会出现在这里，以至于提在手中的小袋子都掉到了地上，袋子里的瓜果都滚了出来，散了一地。
　　“你，怎么在这里的？”她睁着大眼睛，直瞪着我看，仿佛我就是那个非法入室的小偷那样。
　　“……”当然，我也找不到任何借口来回答她，更不想对她说出可耻的事实。
　　“快说，你怎么还出入这里的？”
　　“……”我甚至连手中的汤勺都忘记了放下来，还提在嘴角边……我，下意识地把咬住汤勺，把汤喝了下去。
　　这一动作像是有意刺激唐姬辰那样，我也许只是无心，但在唐姬辰看来，我却是有意、故意的。
　　她被激怒，“严莉，快回答我，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我还叼着汤勺，反盯着她看。
　　“快说啊。”她怒了，直跳到我的眼前，指着我，一副快要扑上来和我撕逼的样。
　　一下子，我像是突然清醒了过来似的，“你呢？怎么也来了？”我反对，试图将她的问题掩盖过去。
　　“我怎么就不能来？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吗？严莉，这是我哥哥的房子，我来这里找他，很奇怪吗？”
　　我耸耸肩，轻哼了声，“你说得没错，一点都不奇怪。”
　　“倒是你，你不是已经让赶出唐家了，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啊，还是绕回来了。
　　我真想白她一眼，以表示出我对她这种非要刨根问底的性子很不满意。“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就算我和唐姬编离婚了，毕竟，我们也曾是夫妻，我能来这里，自然是有事找他了。”
　　“你不像是有事来找他，倒像是……住在这里？”
　　哈，她注意到我穿着宽松的睡衣，以及一脸刚睡醒的样子了。
　　“对，暂时住在这里？”状围广技。
　　“为什么？”
　　“唐姬辰，你不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太多了吗？真想知道为什么，不问问你哥才对。啊，不过，算了，我怕他会乱扯一通，还是由我来告诉你吧，我呢，暂时遇到一些困难，没法儿，才找他帮忙的……反正你们唐家家大业大，也不在乎这一处小物业，所以，我跟他借几天住住，就这样。”
　　唐姬辰不相信我的说法，她眯着恶毒的眼神，直瞪着我，试图辨别出真伪。
　　我却不想理她，指着大门口说，“所以说，这几天，我勉强算得上是这里的女主人……所以说，能否请你离开，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这清纯又可爱得让人睁不开双眼的模样了。”
　　唐姬辰不相信，咬着牙，恨恨地盯着我看，“你这借口让人恶心。”
　　“那不让你恶心的借口？存在吗？”
　　“没有。”
　　“那不就行了，难不成，你以为我是非法入室？”
　　“不是吗？”
　　“拜托，唐姬辰，你能不能有点脑子，就我，还非法入室，而且，还是自己的前夫的公寓？我疯了不成？”
　　“在我看来，你就是个疯子了。”
　　“……”啊，某种程度上，她并没有说错。
　　不过唐姬辰可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打发得了的人，虽然她看上去不像以前那样的嚣张，但我想她也许仅仅只是顾及到这里是唐姬编的私人产财，不敢太过于造次吧。
　　但，她的眼神明显地告诉了我，她有多恨我，多讨厌我，多么想要扑上来，用力掐住我的脖子，以泄以往的心头之恨。
　　幸好她没有这样的机会，也幸好在她发现我怀怀孕之前，大门又咔嚓的一声响，唐姬编，一身西装革履的唐姬编，出现在门口。
　　此时太阳应该是快要落下，外面已经一片灰色，房间里，也还没有开灯，但，楼道上的电灯，却是感应式的，随着唐姬编打开门的那一霎那，柔和的光线就渗了进来，直倒映得他的身子闪闪发光。
　　他一看到唐姬辰，倒也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仅仅只是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不悦似的。
　　“你来做什么？”全然，他既不把她当回事，也一点都不紧张我，很平常地走了进来。
　　唐姬辰却是开心又紧张，“我，哥哥好久没有回家，我听说你在这里，就过来了！”
　　“回去。”唐姬编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唐姬辰又惊又喜的脸色马上垮掉，她愣着盯着他看了一会，眼神直随着他的身子而动，见他脱鞋进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向我走了过来。
　　她一定是受不了了，一下子就跳到了唐姬编的跟前，挡在那里。
　　“哥，你已经跟她离婚了，为什么还让她住这里？”
　　“离了婚就不能住这里了吗？”唐姬编这语气倒是在提醒唐姬辰，这事用不着她多管闲事。
　　“这可是哥的公寓。”可惜，唐姬辰就是听不出来。
　　“是我的公寓又怎么样？”
　　“……是的话，她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不是吗？”
　　我看不出唐姬编的表情，却可以从他冷酷的气息之中猜得到，他一定是没给唐姬辰好脸色他。而且，他还很无情地警告唐姬辰，“我的地方，我爱让谁住这里，就让谁住。倒是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乱闯了进来，唐姬辰，到底谁给了你这个胆子的。”
　　我听到这里，突然起了恶劣之心，“啊啊，原来，不是你把钥匙给到唐小姐的啊！”
　　我故意这么说，就看到了唐姬辰十分懊恼地向我瞪了过来，却，又咬着牙，不甘心地站在那里。
　　唐姬编听后，却是向她伸出手来，“拿来。”他说。
　　唐姬辰不想把钥匙交出去，手，反而往后藏。
　　但唐姬编很冷酷，一定也不容许她反抗，又说了一声，“拿来。”
　　“哥，我……”
　　“拿来。”他重复了第三次。
　　唐姬辰这才颤抖着从手抓包中拿出钥匙，扔给了唐姬编，之后，又是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跑似的要夺门而出。

　　第29章　、还爱着吗

　　就在她握住了门把的时候，唐姬编突然又叫住她，“姬辰，”这一声。她顿住，像是在期待他挽留她。
　　没想到，唐姬编却是冷酷地对她说，“以的不要再过来了。”
　　我看到唐姬辰的身子明显地颤抖了几下，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就想要推门而出。
　　唐姬编偏偏还在这个时候补了一句，“还有，在这里见到严莉的事，不许你说出去。”
　　她，又是一抖，却，反而松开手。猛然转过身子来，“你放心，我才不会笨到一直只当你的妈的棋子。以后，你们的事，爱怎么整，爱怎么斗，都跟我无关。”
　　她说罢，快速地低下头去。我想，她一定是含着眼泪。咬着一嘴的不甘心，快速地打开门，重重推开，跑似的……
　　啊，我才不要再去揣测她到底会怎么样。那怕她在飞奔进电梯后，下到楼下直接就去找她那帮狐朋狗友鬼混，我也不会再去揣测她。
　　我才不要像之前那样，一直过着那种妄想他人的不安日子。
　　我装做无事地继续喝着汤水，一口接着一口，甚至连抬起眼帘再多看唐姬编到底在做什么都没有。
　　唐姬编走到了我的跟前，一直就站在那里，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用什么样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盯着我看。
　　我不理睬，继续喝。
　　“严莉，你倒是很会添油加火啊！”
　　“哼，这么容易的事，谁不会。”
　　“这么做很开心吗？”
　　“自然是开心，尤其是看你们狗咬狗，我就更开心了。”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里。竟这么回答他。
　　当然，这话，真是说得太过快，以至于在我回味过来后，还为自己的冒失而小声惊呼一下，赶紧用手捂住嘴巴。
　　“狗？哈，你居然这样看待唐家。”
　　我自然不想再就这个问题纠结下去，这可对我一点儿好处都没有。我于是装傻呵呵几声傻笑，试图蒙过去。
　　可唐姬编偏偏这么讨厌，他非得逼着我不可。他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又说。“怎么，这会不敢开口了，是真怕狗会突然掉转头来反咬住你吗？”
　　当然，这个情况是最可怕的。
　　可我才不能再犯刚刚的冲动的错误。我装做没有听到，脸别向另一边，试图看向渗入外面点点灯光的阳台那边。
　　“严莉，可不要以为，我这是为了你才赶走唐姬辰的。”
　　“我知道。”我果断地回答。
　　却不想，这回答，还是没能让他满意。
　　“知道？”他咬着字重重重复。
　　我又呵呵几声傻笑。
　　“严莉，我不管你现在是真傻还是装傻，总之，你记住，以后，唐家的事，少参和。”他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后，起身回房间了。
　　我听到他重重关上房门的声音，也感觉得到他似是十分懊恼地把西装外套重重地摔在床上的那一瞬间。
　　莫名的，我的心，就有一阵阵的刺痛，更莫名地反复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唐姬编与唐姬辰那时的情景。
　　她纠缠着他，他，那一眼的诡异的感觉，甚至于，他把我当成盾牌时，那眼里，是不是有闪过精明的算计呢？
　　我果然很在意唐姬辰的存在，很在意廖警官说的话啊！
　　唐姬编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站在厨房里洗碗筷了。当然，我也仅仅只是喝了点汤水而已，其他的饭菜还没有做。而周嫂却一直没有回来的迹象。
　　看样子，她也许是先回c市去了。我一边洗着碗的时候，一边想着，要不一会看看厨房里还有什么……对了，唐姬辰刚刚带来的瓜果可以用得上，不如，自己弄点吃的吧。
　　毕竟，我是真的饿得可以了，肚子中的小家伙也是饿得可以，甚至还一阵阵的折腾了起来。
　　正洗着，要收起来时，就听到唐姬编打开房门走出来。而且，直接就走到了厨房里。他还站到我的身后，双手从我的背后抱了过来，掌心，正好放到了肚子上，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就用它，轻轻地往我凸起来的下腹上一按。
　　肚子的小家伙马上反击，转动了一下，像是用拳头还是用脚反击着。他，居然像忘记了刚刚的不快那样，发出了爽朗的轻笑。
　　“这家伙，又长大了点了。”
　　他说着，还十分温情脉脉地我的脖子上吻了一下。
　　脸上微微长起来的胡渣子刺到了我的皮肤，我抗议，欲转开。他却不同意，狠狠地吻住，用力一咬。
　　我痛得发出了轻呼，他这才满意地放开。状扑每划。
　　“你干什么？”我不悦地恼他一句。
　　他却是无所谓一样，这心情，真的就是诡异得让我看不透，真就像刚刚不曾冷酷无情地对待我那样。
　　“我来做饭吧。”他说着，放开我，转身走向冰箱，从里面拿出黄瓜蔬菜以及一些肉。
　　这下子，倒是印证了我的猜想，周嫂一定是离开a市了。
　　“周嫂呢？回去了？”
　　“对。”
　　“你该不会辞退了她吧？”
　　“我是很想这么做。”
　　“不要。”我一急，叫了出来，之后才回味出唐姬编话里的意思，马上住嘴，转身，欲掩盖。
　　唐姬编却像是早看透了我一样，他狭促一笑，“看样子，你还真的很喜欢她呢！”
　　那是当然的，任谁能遇到这么一个对自己全心全意的人，都会很喜欢的吧。
　　我不想再多说下去，就怕唐姬编会加以利用。这时，我的手机也丁丁当当地唱起歌来，我想起了贝贝的手术，想着，一定是爸爸打过来的。
　　果然，就是爸爸打过来的。
　　看着“爸爸”那两个字在屏幕上一闪一闪时，我忐忑，激动，担心，又充满了希望那样。我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闭着眼睛，手用力一划，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似来的却不是爸爸的声音，而是贝贝奶声奶气的声音，“妈妈，你好坏，你怎么又没有来看贝贝了。”
　　一听到他说这话，我泪水就涌了上来。并非是伤心，而是感动，贝贝这会能怪我，这说明，手术成功了，而他也从麻醉之中醒了过来。
　　“贝贝。”我叫着他，却，没有再多说一句。
　　贝贝却是啪啪地说了下去，“妈妈，贝贝很勇敢，贝贝很懂事的，爷爷说，你是去赚钱，好让贝贝能够快一点好起来。所以贝贝要快点好起来，这样妈妈才可以快点来看贝贝。”
　　我嗯嗯地点头，还是没能说出话来，只是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得太厉害。
　　贝贝也许感觉到我的情绪，他，终于停了下来，也不知道，这一瞬间，他会不会显得很不安，会不会拿着手机，对着爸爸，举动，用十分委屈地问爸爸，“爷爷，妈妈怎么不说话呢？”
　　我只得忍住梗咽，沙哑着对他说，“对，贝贝乖，好好听爷爷的话，养好身体，那样子的话，妈妈就可以和贝贝在一起了。”
　　贝贝一听我和他说话了，开心在得电话那头都叫了起来。
　　他的欢快的叫声，肖勤勤紧张的叫声，以及爸爸拿过手机，让他冷静下来的叫声，一一，传了过来。我，感到伤心，又感动，却，只能面对着外面渐渐黑了的天空，默默的掉下眼泪。
　　爸爸和我说了好一会话，主要是贝贝的麻醉还没有真正过去，今晚还会痛之类的，也说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再做调养之后，贝贝就可以完全恢复健康了。
　　但他没有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到严家，仿佛，他比我还要明白，接下来的路，比之之前的，还要难走那样。
　　他仅仅只是在那头，轻叹了一声，“莉莉，你，要记得保重自己的身子啊！”
　　我点头，在挂断电话后，一直，就呆坐在沙发上，盯着阳台外，星光点点，尘光点点的天空，很难说得清楚，此时的真正心景。
　　唐姬编走过来时，我才缓过神来，我对着他，露出难得的真诚的微笑，“手术成功了。”
　　“……”他却仅仅只是看着我，并没有祝贺，也没有多说什么。
　　我又是一笑，“谢谢你。”
　　“……”他用眼神接受了我的道歉，却，仍露出了对我的不满。
　　我只得又道歉，“对不起，之前没有按照约定，不过，幸好一切都顺利。”
　　我说着，又笑了。
　　但唐姬编却是满脸的凛重，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看了一会，突然问我，“严莉，后悔过认识我吗？”
　　我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