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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祭-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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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不要大喘气,就不能一次性说完么?穆皖南别开脸,果然不再问了。
  其实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么?但他心里其实是高兴的,她所做的都是为了他们俩。
  回酒店他怎么也不肯让她再开间房,霸道地困住她。在西宁的三天,简直是酒池肉林,她说什么也没有用,男人任性起来什么也听不进去,尤其是他和尚般的日子已经过得太久了。
  他都不太想回北京了,男人都爱温柔乡,对他来说,这里就是,而回到北京,就一切都是现实。
  临走前一天收拾行李,他发现了她行李箱里的药盒——她算好了周期,重新开始吃避孕药,在这回来西宁接他之前。
  他捏紧了药盒,心头又酸又苦,记得前一晚他快到极致的时候还颤抖着对她说再生一个孩子,他连名字都想好了。
  她不说话,他以为那一刻她是说不出话来,还感觉到大男人的骄傲和满足。
  现在才发现原来只是他一厢情愿。
  偏偏他却没有办法怪她,他记得她提出离婚后那一次对她用强,还逼着她去吃事后药。
  后来还是妹妹告诉他,女人用那种药的痛苦不亚于做一次人流手术,生理周期一乱套就是大半年。
  乐言在飞机上发现他总盯着她看,有些奇怪:“怎么了,我脸上怎么了吗?”
  他摇头,找空姐要来毯子给她盖好,“我觉得你看起来有点累。”
  他这样需索无度,她怎么可能不累?
  她笑了笑:“我这趟是公差,田卫亲自批准的,回去之后如果她向你确认……”
  “我明白。你的年假很宝贵,留着好好休息或者陪思思。”他帮她掖好毯子,“你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很多到了嘴边的话他又重新咽回去。她现在已经离不开这份工作,虽然辛苦忙碌,但显然她是痛并快乐着的,假如他忤逆她的意愿让她辞职,他们说不定又陷入另外的怪圈。
  他现在也渐渐明白,有些事不必太强求,他也强求不来,现在这样,尊重她的意愿就好了。
  …
  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池睿在到达大厅等候。
  乐言跟穆皖南一起走出来,各自推着行李,并没有显得太亲昵,但两个男人见面还是互相没有好脸色。
  穆皖南一扬下巴:“他怎么来了?”
  池睿冷嗤:“我也想问呢,你怎么跟着一起回来了?”
  两人一起看向乐言,她的行李箱歪了一下,放在最上面的包掉在地上,两人又一起伸手,穆皖南到底抢了先,池睿悻悻地收回手来。
  “上车再说。”他不愿让乐言为难,反正他也不是为了穆皖南而来,就是来接她的。
  乐言朝他点点头,转而对穆皖南道:“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打了电话给孔秘书,她派车来接你。我有点事要去趟高田所,回头再联系。”
  她知道他不会坐池睿的车,连退路都给他安排好了。
  他微微有些僵硬,知道不应该,但还是不免吃醋,“既然有车,你跟我一起走。”
  乐言蹙眉,有些无奈,“高师兄明天就要出差,我今天一定要跟他们碰头开会。”
  穆皖南没有让步的意思,池睿已经推过她的行李车,“跟他说这么多干嘛,咱们走!”
  穆皖南没有追上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乐言问池睿:“何维林怎么样了?”
  “抓了,在走逮捕的程序,大实企业行政诉讼的案子下周开庭。”除此之外,他也不能再说更多,毕竟他还是当事人的律师。
  她像是了却一桩大事般松了口气,“谢谢你池睿,但是这样……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律师应维护委托人利益,在执业活动中知悉的委托人的信息不应拿来对抗委托人本身,更不用说这趟是因为她和穆皖南,很容易会被认为是与对方当事人恶意串通,侵害何维林的权益。
  池睿笑笑:“你关心我我很高兴,不过不用太担心,保密义务有例外,严重危害他人的人身安全这条他逃不了,不抓他还得继续祸害人。”
  乐言想到车祸瞬间五脏六腑都仿佛错位的那种感觉,以及看到穆皖南满脸是血地被卡在驾驶座里……从没有哪一刻像当时那样恨不能一个人以命相抵。
  化险为夷之后,她从措姆那里得知何维林买通多吉这样原本单纯的年轻人向他们下这样的黑手,再想到何维林这个人渣给她,他们,他们的家庭,甚至包括死去的康欣带来的一切,真真恨得发抖。
  恨到她等不了,赶回北京告知池睿和高寂云,他们代理的委托人密谋了一场故意杀人的罪行。
  她等不及看他破产,趁着手中有完整的证据和证人,更要看他在那之前就尝尝牢狱之灾的滋味。

  ☆、第88章 郑重其事

  何维林的大实企业提起的行政诉讼一审败诉,撤换律师之后提起上诉。
  池睿倒是一派轻松的样子,对乐言道:“这样也好,为这种人渣的事儿操心死脑细胞不值当!我一直觉得,就算咱们当不成朋友,也绝不要成为敌人,现在我终于可以松口气。”
  乐言心里过意不去:“池睿,我一直当你是朋友。”
  即使是在我说了那样过分的话伤害你之后吗?池睿心里微苦,“你……跟穆皖南和好了?”
  乐言垂眸默认,感情的微妙复杂之处难以向外人言明。
  池睿长吁一口气:“得,但愿他这回好好珍惜,他要再欺负你,你别不知道吭声,来告诉我啊,看我不揍他个丫挺的!”
  乐言笑了笑,问他:“小蒋最近怎么样,新助理还帮得上手吗?”
  他哼了一声,“也就那样吧,跟你当初差不多笨。”
  她也不气:“改天有空一起出来吃饭。”
  …
  池睿接受律师协会调查,也就是不久之后的事。
  蒋妍颜跑来找她,“乐言姐,求你帮帮我哥哥,我怕他会被吊销执照。”
  乐言也是刚知道这消息,虽然心里也忐忑不安,但还是安慰她道:“没事的,他没有违规,我们都可以为他作证。”
  何维林被取保候审,放出来的头一件事儿就是报复池睿。
  穆皖南开着车,见乐言坐在旁边不吭声,心事重重的样子,问道:“在想什么?你还没说想去哪儿吃饭。”
  他像普通男女朋友那样与她相处,邀她出去吃饭、看电影,因她工作忙,顺利成行的次数本来就少,好不容易约出来一次,还是这样心不在焉的样子。
  乐言并不瞒他,“池睿因为代理何维林公司的案子期间检举了他其他的罪状,现在正被律协调查,搞不好会被吊销执照。”
  穆皖南目不斜视,“是吗?那又怎么样?”
  她抿了抿唇,“何维林的事,是我请他帮忙的,因为这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事半功倍。照理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律协也可能只是例行监督和调查,可我还是不想让他面临任何的风险。”
  “以他父亲的身份地位,会有什么问题?你别杞人忧天了。”他没察觉自个儿的语调又变得酸溜溜的。
  “他未必愿意接受他父亲的帮助。”应该说以池睿的个性,他最不愿意接受的就是他父亲在职业生涯中向他施以援手。
  穆皖南道:“你想让我帮他?”
  “嗯。”
  当然不止是他,她也会在能力允许的范围之内活动,力证池睿不是恶意串通损害委托人权益,而是尽公民的另一种义务。
  穆皖南很久都没说话,直到乐言都想着算了,本来让他插手也是不情之请,他才将车停在路边,看着她,前所未有的认真道:“我帮忙可以,但事情解决之后,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你先答应我。”
  乐言忽然想到他有时在床笫间的放肆,脸色一红:“你别太过分了。”
  穆皖南暧昧地凑近她,笑道:“你想哪儿去了,我可什么都没说。啧,俞乐言,你学坏了。”
  她感觉被他耍了,气恼地去推他,被他抓住手腕吻了吻,顺势压在座位上,又舔着她的唇道:“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不如等会儿我们在车上……”
  “穆皖南!”
  …
  池睿的调查很快有了定论,在多方证实之下,律协认定他的行为并没有违背职业道德和规范,不予处罚。
  乐言答应穆皖南的事,也必须兑现了。
  他带她去买衣服,诸多挑剔,一会儿嫌这件不够端庄,一会儿嫌那件不够出挑,乐言试衣服都快试出汗了,忍不住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干什么?我的衣服够应付了,不用特地买。”
  穆皖南像没听到似的,他手里正拎了一条长款的纱裙,浅色的象牙白缀了亮晶晶的装饰,看起来有些像婚纱的款式,往她身上比划,半认真地说:“要不直接穿这个好了。”
  乐言白他一眼回身进了试衣间,他紧贴着她挤进去,将门反锁:“我说真的,换上我瞧瞧。”
  他的体温和呼吸让她更热了,她转身推他:“我自己会挑,你出去!”
  “我帮你,这样会快一点儿……别闹了啊,等会儿人家还真以为咱们在里面干什么了。”
  “……”
  这男人比想象的还要恶劣,乐言挑到合适的衣服时脸上已经快要烧起来,她决定以后都不要跟他一起逛街了。
  她没想到的是,他这样大费周章其实是要让她跟他一块儿回穆家大宅去吃饭。
  可这么郑重其事,让她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答应过我的,做人要守信用,别想着临阵逃脱。”他已经看出她的犹豫。
  乐言道:“我没想逃,不过……还是等思思回来咱们再一块儿来。”
  离婚后她也没少来穆家大宅,但都是为了思思,这会儿适逢寒假,周颂真所在的学校搞了个国学冬令营,孩子就跟着姥姥一起回她家乡小城去参加冬令营了。
  她独自跟穆皖南到这里来,感觉就有点怪了,好像热恋中的男女要见家长。
  何况她今天本来就不太舒服,这样一想顿时胸腔里都如翻江倒海。
  穆皖南不知道她身体不舒服,只是有意证实她的感觉,“等你妈妈回来,我会再约时间单独拜访,一桩归一桩,今儿你得听我的。”
  他不由分说扣住她的手将她拉进门。
  又是一年春节前夕,穆家的老老少少又相对整齐地凑到了一起,见了乐言好像一点都不意外,对她比之前还要热情。
  新年里穆家总算有件高兴的事儿——昏迷几个月之久的穆晋北醒了,虽然还在康复中,但意识已经恢复。
  戴国芳拉着乐言说起来,忍不住喜极而泣。
  乐言也感到欣慰,从青海回来后她又跟穆皖南一起到医院去探望过晋北,看着沈念眉无微不至地照顾躺在床上的爱人、轻声与他说话,都有些难以名状的心酸感触。
  他们也经历了人生不少大起大落,但至少还如今时今日这般比肩站在一起,有什么理由不珍惜呢?
  她看向穆皖南,他正跟爷爷沏茶聊天,正好也看向她这边,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然后分开,也有淡淡的喜悦和眷恋。
  他眼下平和宽容许多,多了几分真正的稳重,少了些压抑沉闷,也与弟弟的事不无关联。
  一大家子人坐在一块儿吃饭,他在桌下握了握她的手,像是某种提示和安抚,然后出其不意地向全家宣布道:“我跟乐言重新在一起了,复婚的事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讲究,但我想有必要先跟家里说一声。”
  餐桌上一时寂静无声,大家都停筷看向他们。
  戴国芳问:“你们……乐言,是真的吗?”
  乐言的手骨都快被穆皖南握碎了,不由蹙眉看他,他眼观鼻,鼻观心,抢答说:“是真的。”
  全家只有爷爷最淡定,没事儿人一样继续夹菜吃饭,“我说过,你小子迟早有一天要后悔。你当时怎么说来着?这么快就自己扇自己巴掌,疼不疼?”
  穆皖南薄唇抿成一条线,手心里沁出密密的汗水濡湿了乐言的皮肤。
  是,他后悔了,过去所有的偏执和错待都扇在自己脸上,痛不欲生。
  他的犟脾气家里人都知道,这样就算是认错儿了,也不再多说什么。穆嵘他们赶紧转移了话题,家里的老人心里其实是高兴的,尤其奶奶一直疼乐言,笑得合不拢嘴,热情地给乐言盛汤夹菜,命令她多吃。
  穆皖南也终于放开她的手,她却心神不宁似的,看着面前泛着油花的汤,难受得浑身直冒虚汗。
  她赶紧站起来,“抱歉,你们慢慢吃,我去下洗手间。”
  穆皖南见她脸色不好,有点慌,紧跟着站起来,“我去看看她。”
  一桌子人面面相觑,还是奶奶最快反应过来,乐道:“我是不是又要抱重孙了?你们几个兔崽子,还是只有老大最争气!”
  穆峥闲闲地说:“谁说不是呢?我听说他们去青海出差就一直都住一起,大哥也不容易,任何机会都不肯放过。”
  乐言把好不容易吃的一点东西全吐了,漱了口嘴里都还是苦的。
  穆皖南眉头隆成深壑,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怎么会吐的这么厉害,要不要去医院?”
  她摇头,“这几天吃饭不太规律,胃不太舒服,吃点药就好了。”
  他看着她,有些戒慎,却又抱了丝期待地问:“会不会是怀孕了?”
  从他们在西宁的那些日子算起,到现在也差不多时间可以怀上宝宝了。他知道她做了措施,但凡事也有例外的,或者是他误会了什么呢?
  可乐言只是顿了一下,很快就否定了:“不是,真的就是胃病而已。”
  “还是去验一验,万一呢?”
  她淡然道:“没有万一,我例假前天刚走。而且你应该知道的,我一直在吃药。”

  ☆、第89章 我爱你

  乐言身体不舒服,家里老的小的虽然对刚才那个要复婚的消息好奇得要命,这时也不好再逼问。
  穆皖南开车送她回去,回到大宅后发现沈念眉也来了,正陪着老太太说话。
  穆晋北虽然醒了,人却还住在医院里,家里正商量送他去美国继续康复治疗的事儿。
  “大哥。”念眉如今对他很恭敬,跟穆晋北一样叫他大哥。
  “嗯,来了?”他跟她打招呼,捏了捏眉心在椅子上坐下,“吃过了吗?没吃让周嫂给你做一点儿。”
  “不用麻烦了,我吃过才来的。”
  她看出穆皖南有点悻悻的,好像十分疲倦的样子,忍不住用眼神无声地问奶奶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鼻子里哼了哼,一副他的事情我可管不了的表情。
  恰好穆嵘端了一大盘甜瓜进来,一边胡吃海塞,一边暧昧地打量自家老大,“你怎么还回来了,大嫂没留你?啧啧,我就知道你还没搞定人家,连留宿的主权都没有哇?”
  穆峥跟在他后头,也拿了片甜瓜,慢悠悠地说:“不看僧面看佛面,肚子里都又有孩子了还不待见你,可见还是大哥你自个儿不够主动。”
  穆皖南瞪他们,心想说你们懂个屁,可这会儿就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
  老太太兴致又被吊起来了,“真有啦?几个月啦,去医院看了没有啊?”
  他摆了摆手,“奶奶,您就别跟他们瞎起哄了。”
  乐言是真没怀孕,世上哪有那么多意外和巧合呢?惊喜就更少了。
  时间晚了,他拿了车钥匙打算回自个儿家去,刚从屋里走出来,念眉从身后叫住他:“大哥。”
  他见她神态温婉轻松,跟乐言也有几分相似,不由眉眼稍霁,“嗯,什么事儿?”
  “我听说你跟乐言姐要复婚了,是真的吗?”
  穆皖南苦涩一笑,“我也不知道。”
  其实他多少也感觉到,复婚的事多半还是他一厢情愿。乐言肠胃有些不舒服不假,但离开大宅之后她明显有种松口气的感觉,也不再呕吐难受了。他特意打电话给何薰问她这些天在单位的情况,何薰说她其实已经看过医生,除了不规律作息之外,也有压力过大的原因。
  撇开工作的压力不谈,让她重新回到他的世界里来,仅仅是复婚的可能性,她就压力这么大……实在是让他有些沮丧的。
  念眉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安抚他道:“你们在青海的事儿,我也听穆嵘他们说了。这世上经得起生死考验的感情不多,我相信乐言姐既然在那个时刻想明白了、重新做了选择,就一定是出自真心的,这一点你不用怀疑。只不过你们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彻底抹平过去,你给她的信心……还不够吧?”
  她跟晋北也曾站在岔路口,因荆棘横生而不得不踟蹰缓行,与他们何其相似。
  时间吗?穆皖南有一丝茫然,“那得多久?我跟她已经蹉跎了五年,难道还得再有五年,或者十年?”
  “你想跟她在一起多久?如果是一辈子,那这根本就不是问题。”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朝着对方的方向走,总是越走越近的。
  穆皖南心头一震,“可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做……”
  “你做了不少,可有些步骤是不能省的。你有没有好好向她表明过心迹,告诉她你现在到底有多喜欢她?”
  他脸色微微发红,幸好有夜色掩护,清了清嗓子道:“这种事……何必非得说?”
  实干还不够吗?
  念眉笑笑:“女人跟男人不一样的,女人更感性嘛!何况当初伤人的话那么容易就说出口了,重塑她信心的甜言蜜语怎么就不能说呢?”
  穆皖南猛地抬起头,倒真有醍醐灌顶之感。
  “那……怎么说比较好?”
  “最简单的当然是你爱她之类的……你不会至今连这个都没说过吧?”
  “……”
  …
  乐言强打着精神回完一封邮件,随手抓了本书躺回床上休息。
  医生说的没错,她最近压力的确有点大,作息又不够规律,身体已经提出抗议了,还是应该注意一些,劳逸结合。
  摆在按头的手机进来一条微信,是穆皖南的:在干吗呢,睡了吗?
  他居然有耐心发消息而不是直接打电话,看来是真的怕打扰她休息。
  她笑了笑,一个字一个字回复:还没,躺着看会儿书。你回去了吗?
  嗯,家里人多太吵,还是只想跟你在一起比较清静。
  难得他一下子打这么多字,她都有点不知该怎么回复,见屏幕上还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索性等他讲完。
  消息发过来了,他说:今天我说的事儿,你别往心里去,我不想让你太大压力,只是觉得应该让家里人知道。思思和你妈妈那边,也由我去跟她们说吧!
  他的体恤让人心暖,乐言回复:好,我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你受伤失血后免疫力不太好,要特别注意身体。
  他回:我睡不着,很想你。
  乐言浑身像有细微的电流经过,感觉到微微的麻痒和肌肉的紧缩,拿着手机的手掌心都沁出丝丝汗水。
  她犹豫很久,不知该说什么,最后把手在睡衣上轻轻擦了擦,手指在屏幕上轻敲:我也想……
  “你”字还没打出来,又将前三个字一个个删掉。
  她抿紧了唇,握着手机在房间里踱步。屋里的暖气温度本来很舒服,这时却让她觉得热。
  最后她回复:你还是早点休息,思思后天就回来了,我们一起去接她?
  好,我爱你。
  乐言看到这句简直懵了,一甩手差点打翻放在桌上的水杯。
  这次间隔没有很久,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机会等很久,他又发来一条:俞乐言,我爱你。
  她没回复,他继续: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乐言屏住呼吸,盯着屏幕看了又看,又重启程序看通讯录,确定是穆皖南无疑,只差一点就要打电话过去问他是不是手机被盗或者正玩真心话大冒险之类的无聊游戏,拿她当消遣。
  可他紧接着又问:你睡了?
  她鬼使神差地居然回复了:还没。
  隔着手机屏幕她都仿佛感受到他好像松了口气似的,然后看到他说:太好了,开门吧,我想见你。
  乐言打开公寓门,难以置信地看着站在门外的穆皖南,“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他扬了扬手里的手机:“我总觉得你会看不到我发的消息,所以亲自上门确认。”
  乐言哭笑不得,他却趁机挤进屋里来,抱住她道:“外面好冷,让我暖和一会儿。”
  她揪着他的衣服,“那你先放开我,这样抱着好热。”
  她也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气,身体似乎都有些僵硬,不知已在门外站了多久。
  他从她手中将手机夺过来,切换到两人对话的界面,“我发的消息你看到了,为什么不回?”
  “我……”她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以为你喝醉了或者跟人打赌。”
  他发狠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她竟然以为他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
  果然是信心不够吧,以前说不会爱她,现在爱了,她却不肯相信了。
  甜蜜的惩罚无法轻易松口,他吻得两个人气息都急促起来。
  他捧着她的脸,从脸颊抚到她的耳珠子,轻揉慢捻,沙哑地说:“我想洗澡。”
  她似乎是含糊地嗯了一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他趁热打铁,讨价还价般说:“我今晚住这儿。”
  以后都不走了。
  她的床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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