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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鸩止渴(舰艇)-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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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哦。你下班去吃饭啊？我也还没吃呢，要不咱俩拼个桌儿一起吃点？”林然咧着快要挂到裤腰上的嘴巴乐呵呵的对程靖南说着，只是虽然这么没心没肺的笑着，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多么的不舒服多么的——紧张。
对，就是紧张。因为林然心里没有底程靖南会不会还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其实最担心的还是她对程靖南还会不会把她放在心上这事最没底。
程靖南望着十米开外的女人笑的那么没心没肺笑的那么刺眼，忽然间心里就来了气，不想和她说话不想再看她一眼。因为他发现自己在看到那个女人那么灿烂的笑容的时候发现自己竟还是和以前一样着了魔受了蛊，这种感觉他真的不喜欢，更加不喜欢的是自己竟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不争气。
林然不明白眼前的人为什么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就变了脸，看着把头转向别处的程靖南林然显得更加的不知所措。还想着开口说点别的，就见的那人一阵风似得迈着步子离开了。说实话的话，林然是很想追过去的，只是想着那人臭的吓人的脸色她突然就没有了那种死乞白赖的勇气。只是望着他头也不回的渐行渐远，林然蓄积了一晚上的情绪终于爆发，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了下来。
程靖南料想着以刚刚林然那死乞白赖的样子肯定会主动追过来的，所以逼迫着自己不要回头去看地。只是走了好久好久，久到程靖南觉得马上就离开了某人的视线，转头一看，果然是没有的。只是再往程氏门口看去，刚刚还笑靥如花没心没肺的女人现在竟毫无形象可言的蹲在程氏集团门口嚎啕大哭。
顿时，程靖南想起了心疼的模样，只得无奈的叹口气然后沿着刚刚的步子折了回去。此时哭的正在状态的某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成了大马路上的焦点，好像哭的也差不多了，从包里找出纸巾想要擦擦刚刚落下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时，就看到了距离自己二十厘米开外的一双质量上乘的黑色皮鞋。
然后顺着这双鞋子往上捋，程靖南扑克牌一样的面庞就出现在林然的视野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挺拔非常气势凌人的男人，林然觉得自己更委屈了，原本不再落泪的眼睛竟又红了起来，瘪着嘴说道，“你吃完饭了啊？”
林然这一开口说话可真的是让程靖南哭笑不得，什么吃完饭了啊，这才几分钟啊我就吃完饭了？“嗯，吃完了，你起来吧，我们单位的人都看着你呢，那边还有几个长相很中看的精英人士。”说着程靖南还认真的往东南方向指了一指。
“哦，不好意思，让你跟着我丢人了。”林然现在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太低太低了，低的程靖南有些难过。
“嗯，没关系，他们不敢笑我的。你起来，我带你去吃饭。”程靖南的语气温柔的像是昨昔。
“哦……”只是可能是蹲的时间太长，林然起身的时候眼前忽然的一黑，然后脚下趔趄差点就直挺挺的摔过去，好在程靖南眼明手快，及时拦住了她的腰，阻止了这一悲剧的发生。
林然很想对着程靖南无理取闹一番的，因为毕竟是他有错在先，只是好像怎么样都没有了底气，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姿态来跟他无理取闹，更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接受然后忍受自己的无理取闹。可是这样一味的放低自己来委曲求全，林然真的觉得自己很委屈，委屈的有些难受。
程靖南在看到林然之后，几天的好心情似乎又高涨了一点，只是在看到她哭的哇哇毫无形象的时候心里的苦楚也又多了几分。然后最让他不舒服的是原本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的那张脸竟变得那么的小心翼翼委曲求全，程靖南觉得哪里不对了，觉得一切好像都不对了。
其实很想问问她刚刚委屈的什么，也想听听她一开始高兴的什么，竟是都开不了口。程靖南对于两人的现状感到很无力，无力的有些窒息。
第一百三十六章“莫磊，我要和程靖南分手，退婚，你愿意养我吗？”
稍稍的侧开自己的身子之后，林然的脸色现出好久不见的红晕，只是一个劲的说着“谢谢了，谢谢了。”搞的程靖南心里的不安更加的严重。
中午下班高峰期，程氏大楼附近的几个餐厅都是人满为患。程靖南不太喜欢去太嘈杂的地方吃东西，于是去停车场开了车子出来决定带着林然去远一点的地方吃饭。其实林然还是无所谓的，有的时候她甚至比较喜欢闹腾点的地方，以她的话来说就是热闹的地方有人气啊。
只是程靖南竟没有征求林然的意见径直把她带到了市政广场附近的四川酒家，林然表面上显得高兴愉悦，只是实际上她已经很长时间不吃辣了。因为在家里饮食全部被爸妈控制着，林父林母不喜欢孩子吃太多的辣椒，他们说人家南方人吃辣是因为南方空气潮湿可是北方就不一样了，成天的天干地燥的吃辣对身体对胃特别不好的，于是在林家的餐桌上很少能见到红艳艳的辣椒的。
其实这还不是主要原因，前段时间林然好久没吃辣，和朋友出去解了一下馋，然后结果就是胃各种疼，各种上吐下泻的。于是这一次林父林母更是上纲上线了，不仅明文规定不许两姐妹在家里吃辣，更是直白的告诉他们出去吃也要悠着点。后来林然从日渐清淡的饮食中发现，其实不吃辣也没有那么难受那么痛苦的，慢慢的就能习惯的。
其实戒辣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苦难，记得以前林然上学饮食完全自由的时候经常放话说，不吃什么都成就是千万别让她不吃辣，没有辣椒的日子是想也没办法想的。看吧，那时想着远比登天还困难的事情其实很容易就能习惯就能适应了，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一定戒不了的。
其实这就像是人一样，好的时候哭着闹着的不要分开，总想着没有了某人就会天塌地陷生活完全没办法继续的。只是你看啊，那时我也说了没有你的日子没办法往下过的，可是这么久了，我是怎么过的呢，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没有你我真的死不了的，没有你我能适应能习惯的。
到了饭店门口，程靖南像是恍然大悟般想起什么似得，二话不说忙拉着林然又匆匆的上车离开了，搞的林然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了，不是要吃饭吗？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忽然间想起来你好像不能再吃辣了，走吧，换别的地方，带你去喝粥吧。”
只是程靖南看似很无意不在乎的一句话，却是让林然的心窝里暖的不像话。于是看似乖巧的女孩子不再说话，乖乖的任由高大挺拔的男人拉着她一步步的往前走，那决绝的模样像是即便那男人把她带入火坑，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跟着他一起跳下去。
其实很多事情说来巧的真的很过分很不像话，原本姗姗心里的决定还不是很确定，她还没有下了最后的决心和程靖南分手，只是程靖南林然两人在这个关头还是帮她做了决定。
今天已经是礼拜五，只是一天的时间姗姗好像就那么等不及。姗姗的工作清闲的羡煞旁人，每个礼拜五的下午都是没课的，所以每周的休息日是礼拜六礼拜天两天，只是姗姗每个礼拜都要凭空的比别人多出半天的体息日。下午也没有别的安排，就想着要去程氏和程靖南一起吃午餐，然后就全程见证了程氏门口发生的那一切。
不是不知道程靖南心里的人是谁，只是时隔多年之后再见到那么伤人的情景，姗姗发现自己的心竟还是那么不争气的难过起来。虽然林然委屈的在人前嚎啕大哭，可是是人都看的出来程靖南的样子并不好受，肯定是心疼难受了，只是心里那么疼竟还能给林然露出那么温柔的模样，温柔到姗姗都忘记了眼前的那人是程靖南那个很少对着自己笑的男人。
呵呵，原来程靖南还是会温柔的。
然后，姗姗亲眼望着程靖南伸出手把刚刚还痛哭流涕的女孩子拉起来，然后牢牢的护在身侧。这才是爱情呢，林姗姗，你来这里是要干什么呢？
泪水终究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只是在泪水夺眶而出的一霎那姗姗脑海里竟清晰的浮现出莫磊霸道冷漠的模样，真切到让她有些不敢相信。
程井南不知跟怀里的女孩子说了什么，然后看着女孩子依依不舍的放开他然后程靖南就走开了。只是五六分钟的时间吧，一辆路虎揽胜停在刚刚哭的双眼红肿的女孩子面前。姗姗认得那辆车，以前还坐过几次，回到G市之后不久程靖南置办的揽胜。然后女孩子就绕到副驾驶的位置上了车，车子扬长而去。
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子，姗姗竟不争气的重复起了刚刚林然的动作，也是在同一地点程氏大厦门口，只是不是在同一时间，姗姗也开始了嚎啕大哭。只是哭了一会，便摸出手机拨了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我在程氏门口，你来接我。”
拨出人自然是莫磊无疑。
莫磊的办事效率还是蛮高的，不到二十分钟便如期而至。艳阳高照的午后，路上的行人都显得那么行色匆匆不想在大街上太阳下停留的样子，只是姗姗望着把车子停在路边缓缓走向自己的来人。笔挺的黑色西裤，雪白的衬衣，加上担忧非常的眸子，第一次望着这样的莫磊，姗姗的意识里多了安心这个字眼。
只是相比莫磊商界精英的装束，姗姗自己就有些见不得人了，再加上刚刚痛哭过后的痕迹，更是显得和站在面前的莫磊格格不入。
莫磊不知姗姗在程氏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她这样的样子他心里竟有种恨极程靖南的感觉。接到她电话的时候，莫磊正在程氏附近和朋友吃饭，饭菜刚刚上席的样子，莫磊只记得自己接连被人灌了几杯酒然后一口菜还没下肚，他的电话就响了。
接到她的电话，莫磊自然是欣喜非常的，于是不顾众人的好笑谩骂不顾腹里的火烧火燎，拿了车钥匙就要往外走。其实一起吃饭的人有朋友，也有朋友介绍的客户，可是天大地大，谁又能大得过电话那端的女人。
姗姗看着眼前的莫磊神色异常，从他冷冽的眸子里她看到了担忧看到了心疼。然后心底有一声音在对着姗姗自己说，算了吧，就这样吧，看啊，他心疼了，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好了。
“走吧。”姗姗起身，伸手去拉他的手。只是在触到莫磊冷冽的手心的时候，被人紧紧的反握住。由于莫磊用力过大，姗姗本能的想要挣扎，只是不只是手上没有挣开，紧接着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莫磊，心疼了。
“莫磊，你……”姗姗想问问他怎么了，只是一句话卡在喉咙里怎样都说不出。
“别说话，让我抱一会。”
姗姗闻的他身上的酒气，静静的伸出手环上他的背。“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莫磊很是心不在焉的答她。
“喝酒了还开车，你不要命了？”姗姗觉得有些好笑，面前的莫磊竟像是有些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嗯，不要命了。”只是很低很低的一句话，莫磊像是在跟自己说，只是没想到姗姗却是听的一清二楚，然后，眼泪毫无征兆的又落了下来。
姗姗挣开莫磊的怀抱，拉着他的手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莫磊，我要和程靖南分手，退婚，你愿意养我吗？”
莫磊说不上心里的感觉，只觉的好像是几千只纸鹤在风中摇曳，摇的他开始心神荡漾。“姗姗，我……”莫磊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却是眼睛红了一片。
“莫磊，我累了，我不想再追了。那么多年过去了，仍旧是没有起色，呵呵，我不是奥特曼的，真的会累的。还有就是我忽然间发现我好像爱上了别人。”
“……”自始至终，莫磊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第一百三十七章 “靖南，我们分手吧。我放了你，也放过我自己。”
莫磊忽然间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突然到根本没有给他心理适应的时间。只是此时的他已经忘记了如何表达心中的喜悦，只是任由姗姗拉着自己找到停在路边的车子然后看到交警递过来的一张罚单。搁在以往，一般交警是没有胆量给莫磊贴罚单的，只是今天的小伙子看着眼生，可能是新来的吧，只是无论什么事什么人在今天的莫磊看来都是那么的美好。
那一端，程靖南和林然还在慢悠悠的吃着粥。两人吃饭期间少有的谈话，所以餐桌上显得特别的有礼数有修养。不一会，程靖南的电话响了起来，林然误以为是公司的电话，忙摆手跟他说：“你回去吧，我自己吃完也打车回去了。”
只是程靖南拿过电话，给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于是林然刚进口还没来得及下咽的一口粥搁在嘴里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然后她就眼看着程靖南很是优雅的接起了电话，“什么事啊，姗姗？”
不知电话那端说了什么，只见程靖南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接着说道，“没有啊，我在外面吃饭呢，你有什么事情现在说吧！”
“哦，既然你非要过来那就过来吧。准海路98号的赵记粥铺。”接着用同样优雅的姿态挂了电话。
只是看他淡定到旁若无人的样子的林然开始不淡定了，粥也吃不下了，虽然是她最喜欢的皮蛋瘦肉粥，只是在这一刻看来同样的令人倒胃口。程靖南好像并没有和她分享刚才电话里内容的打算，林然郁闷了。
程靖南可是把林然的所有小动作还有撅起的小嘴巴尽收眼底，呵呵，为什么要我开口来跟你说，林然，你就不能主动开口问我一次吗？于是，在程靖南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终于听到餐桌那端的女孩子用着几近讨好的语气说道：“刚刚是姗姗给你打电话的吧？呵呵，有什么要紧的事吗？为什么非得要来这里找你啊？我是不是要先走一步啊，不然她看见多不好啊？”
林然霹雳扒拉说了一大堆，只是进了程靖南思考范围的就一句“我是不是要先走一步啊？”先走一步？去哪里？避嫌？程靖南对她这句话很不待见，连带着对她也开始不待见，“私事。”
林然见程靖南上一秒还淡定寻常的脸色下一秒就又臭了，她突然冒出很深很深的挫败感。现在的程靖南实在太阴晴不定，林然不知自己又是哪句话触怒了他。面对这样的程靖南，好像太多的小心翼翼也没办法预测他的心情，林然知趣的拿起自己的包包，擦了擦嘴，起身准备先离开一步。
只是刚刚站起来，程靖南就伸手拉住了她，“去哪里？”
“你不是觉得我在这里不好不方便吗？”林然委屈的说着。
“你……我什么时候说你在不好不方便了？林然，你脑子里整天装的是什么东西？”程靖南对于这样的林然很是无可奈何。
“那你刚刚脸色那么难看，我以为是我在令你不高兴了。”
“……坐下再吃点吧，一会他们就要过来了。”程靖南很是无奈的说道。
只是林然坐下之后，才想起程靖南刚刚话里的漏洞。他们，他们，不就是姗姗吗？怎么成了他们？只是程靖南再次坐下之后便没有往这边看过，林然不知该怎么开口问他，后来终于还是憋不住，直接开口了，“他们？谁们啊？不是姗姗自己吗？还有别人啊？谁啊，和姗姗什么关系啊？”
林然真的很吵，在吃饭的时候这样说话真的很不招人喜欢，程靖南受不了她的一大串问题，只好赌气似得吼道，“林姗姗和莫磊！！！！”
什么，姗姗和莫磊？这是什么意思，莫磊来是干什么得，为什么姗姗要和他在一起？林然还是不明白，林然还是很糊涂，只是她没有勇气再问眼前明显带了气在吃饭的程靖南。
姗姗和莫磊到了的时候，程靖南两人刚刚吃完让服务员把残局什么的收了。相反的，姗姗看见林然和程靖南在一起的时候，显得特别特别的平静。只是林然看到她和莫磊在一起般配的模样的时候竟是不自觉的难过了一下子。
程靖南似的人精，怎么能看不出两人一同前来的目的，况且看着莫磊一副吃了甜头的模样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碍于林然在场，很多话他不方便亲口说出来，只得等着姗姗和莫磊两人主动提出来。
姗姗上来是跟林然打了招呼。“林然，你也在啊？”
只是林然就不显得那么淡定了，总有种做贼然后光天化日之下被人逮到的感觉。笑笑以作回答，只是那笑容里参杂的不安与愧疚那么明显。
接着姗姗的矛头便转向了程靖南。“靖南，幸好今天林然和莫磊都在，我想有些话我们还是说清楚比较好，你觉得呢？”
程靖南只是望了莫磊一眼，然后不置可否的笑笑点了点头。
“靖南，我们分手吧。我放了你，也放过我自己。”
“姗姗，你……”林然迫不及待的想跟姗姗说说话，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只是姗姗微笑着带着泪光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缓缓的继续道，“呵呵，靖南你可能觉得我们两个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何来的分手？是啊，你对我是什么都没有，就连牵手也是鲜有的几次，更别提接吻拥抱了。在你那里获得这些的女人，除了林然之外，其他的都是恩赐吧？”只是听到这个地方的林然显得更加的愧疚与不安。
“我当时一定是走火入魔了，我干嘛要和林然争呢，谁看不出来你程靖南眼睛里的女人就只有林然一个？可是那时的我年轻啊，不服输啊，于是就这样糊里糊涂的伤害了自己最好最好的朋友把你抢了过来。只是抢过来有什么用呢，这么长时间你几乎没有正眼瞧过我，现在想想也是，何必呢？呵呵，靖南，我明白了，我们两个这辈子都不会成为恋人的，抛去这层关系，做个朋友肯定是很合适很好的，你说呢？”姗姗的眼睛里又开始雾蒙蒙的一片，她有点恨自己，怎么又流眼泪了呢，说好了在莫磊面前说起程靖南的时候不再哭的。
程靖南也是用很长的时间来消化这一段看似很平常的话，直到姗姗叫他，他才回过神来，只是言语间已经有抱歉在流露，“姗姗，对不起，一直都是我不好，我不能给你未来还耽误了你那么长时间，真的抱歉。”
“靖南，你没有什么可抱歉的。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心甘情愿被你遗忘、心甘情愿给你疗伤。呵呵，只是效果不太好罢了，所以别跟我说抱歉，你没有什么地方对不住我的。”
跟程靖南说完，姗姗的目光转向了林然，转向了那个她以为两人一辈子都不会有嫌隙的朋友。“林然，对不起啊，以前我那么说你那么对你，真的对不起……”说着，姗姗的泪开始大滴答滴的往下落。
林然见她这个样子自己也是受不住的，忙上前抱住她，只是两人都已哭的稀里哗啦。“你说什么呢？你哪里有对不起我？我生病你送我去医院，我难受你冒着大太阳给我去寝室拿话梅，我回家你积极踊跃的挤着那么多的人送我去车站。姗姗，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是对我最好的人！”林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谁都没想到原本应该怨气很重的分手告别仪式最后竟变成了那么有爱的叙旧会。
第一百三十八章 靖南，我以为这么多年，我坚持爱你总是没错的。
只有莫磊一直望着这一幕却是始终的一言不发，直到程靖南把他拉到一旁他才稍稍的有些动容。“干嘛？”其实对于程靖南，莫磊还是有着怨恨在的。
看的出莫磊的不情愿，程靖南也没和他计较，只是沉着脸说了句“追上了？”口气中却是带着很欠扁的挑衅。
莫磊对他的这句话不喜欢是很不喜欢，他不明白程靖南说这句话是在恭维还是在取笑，只是在他更倾向的理解能力里他感觉应该是取笑占得比例多一些。“嘛呀你，程靖南，什么意思啊？我怎么现在看你这副挑衅的嘴脸这么反感这么不舒服呢？你什么意思明里跟我说，好听不好听的我都接着，别阴阳怪气的成不成？”
这一天，程靖南终于不再憋着笑出了声音。从莫磊刚刚一言不发的样子里他看的出来这小子真真是动了真感情了，也罢了罢了，只要他能好好对姗姗然后一辈子不被抛弃总也比自己一辈子顺利如意来的好些。“我是挑衅吗？莫磊，你现在怎么越来越不理解我了呢？”
莫磊看他笑的样子竟然也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有什么东西那么好笑。“行了你，有什么话好好说成不成，我们一会还得回去呢。妈的，今儿个还没正儿八经吃顿饭呢！”
“莫磊，对不起。”
很多年之后，莫磊都还记得那天的场景。艳阳高照的午后，淮海路的赵记粥铺人满为患熙熙攘攘热闹的堪比集市。只是在包间外面他记得一个浑身散发着清冷气质却是穿着一丝不芶的男人很破天荒的对着自己说了一句“莫磊，对不起。”
在和程靖南相处的世界里，莫磊习惯性的担当起那一个活跃气氛然后承认错误的角色。不是他不在意，只是他认为和程靖南没什么气可生的，然后就是像程靖南那样的大闷骚你若指望着他能给你道歉，那你可以等到地老天荒的。呵呵，只有在那个时候莫磊才幻想着地老天荒这个词在和程靖南接触的人身上出现。
于是，在这样一个人来人往的午后，莫磊听到程靖南安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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