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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撩成瘾:晚安,历先生-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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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没事！”
历墨淮加重了声音，沉沉看着她，“离婚协议书，你打算什么时候签？星瑶，你这么拖着，没有意思。”
“。。。。。。”
星瑶一直隐忍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她咬牙，在心里对自己说，最后一次，她再做最后一次的挽留。
若他执意要离婚。。。她签字。
“二哥，”星瑶指尖死死抠着自己的掌心，她仰头，脸上都是模糊的泪水，“不管将来你如何，可我自从嫁给你的那一刻开始就决定了，不管你这一生是富贵还是贫穷，我都不会离开你，我们夫妻之间可以同甘，也可以共苦，哪怕你一无所有了，我也会对你不离不弃。”
她咽了咽口水，抬手抹一把模糊的眼眶，“现在，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打算跟我离婚吗？你知道我的性子，不管离婚是为了我好，还是你真的出，轨了，二哥，若我真的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这一辈子，我不会再对你回头了。”
星瑶说完，眼睛死死地看着他，看着他脸上变化的每一个表情。
历墨淮心底是疼的，甚至那疼，比起每一次他头疼发作起来还要更甚几分。
瘦削不少的俊脸上却是越来越冷，他的一只手插在裤袋里，已经攥的青筋暴起了。
可嗓音，却冷的如腊月的寒风，冷冷的，只有四个字，“我想好了。”
他还是要离婚。。。还是要把她推开。。。还是坚持他自己的想法，坚持他认为的，离婚是为了她好。
“呵，”星瑶笑了一声，无力的感觉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她哭着，笑容却是解脱的。
“好，如你所愿，我们离婚，我签字，离婚。”
“。。。。。。”
历墨淮张了张口，他看着星瑶转身，一步一步，每一步都好像踏在他的心上一样，他的心从星瑶转身这一刻，就应该死了，他应该庆幸，他没有后顾之忧了。
可是为什么。。。心还是这样疼。
疼的好像裂开了无数道的口子，身体里的这一颗心脏好像随着星瑶那一句【我签字，离婚】，而抽离出了身体，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星瑶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她没有转身，嗓音因为刚刚哭过而有些沙沙的哑，“我有一个要求。”
历墨淮看着她仍旧纤细的背影，“你说。”
“那份离婚协议书作废，我会重新再拟定一份。”
“。。。好。”
星瑶闭了闭红肿的眼睛，再睁开时脸色已经是淡漠如水了，她微微弯了一下唇角，很轻的弧度，“二哥，再见。”
我只能在心里祈愿你安好，再见，再见，余生。。。再也不见。
。。。。。。
乔薇焦急地走来走去的，高跟鞋的声音敲击着瓷砖地板咯咯作响，她烦躁地一直伸头往楼梯口的方向看过去。
星瑶扶着腰，一步一步从楼梯上下来，除了眼眶红一点之外，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
“瑶瑶！”
乔薇踩着高跟鞋冲过去，担心地扶住她的手臂，“怎么样，跟历总谈好了吧，这婚是不是不离了？”
星瑶扯了扯唇角，“薇薇，帮我一个忙。”
“怎么了？”
星瑶垂了眼睫，“先去你的律所吧，到了再说。”
“。。。。。。”
走的时候，星瑶还是跟历墨安打了一声招呼，说了一声再见。
。。。。。。
正是午饭的时间，律所的同事都下班去吃饭了。
乔薇打电话订了外卖，这才扶着星瑶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说吧，要我帮你什么忙？”
“帮我重新拟一份离婚协议书，我要净身出户。”
“噗！”
乔薇一口水从嘴里喷出来，被呛到了喉咙，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离、离婚？！不是、你俩没谈妥吗？”
“谈妥了，”星瑶淡淡地道，“结果就是离婚啊，他意已决，我拖着又有什么用？”
“可、可是。。。。。。”
乔薇视线落在她隆起来的肚子上，孩子还没出生就离婚，那将来苦的还不是小孩子吗？
“瑶瑶，你要不还是再跟历总商量商量吧，毕竟离婚。。。。。。”
“薇薇，帮我拟离婚协议吧。”
“。。。好、好吧。”
事已至此，乔薇除了叹气，也无能为力了。
。。。。。。
那份重新拟定的离婚协议书是在第二天的下午送到历墨淮手上的，彼时他正在私人医院里，被历墨安逼着做最后一次的检查。
净身出户？
满身满天的冷汗，历墨淮指尖颤抖，视线也跟着模糊起来，最后一页上已经签上了“顾星瑶”三个字。
他之前拟定的那一份协议把自己所有的资产都划给了星瑶，可是这一份重新拟定的离婚协议。。。里面只提了一条，女方自愿净身出户。
自愿。。。净身出户。。。。。。
☆、188所有和他有关的一切，都成了过往云烟
星瑶搬出了御华苑。
王姨抹着眼泪都拦不住她，她打电话给先生，可先生却只说随着星瑶去，不用管她。
好端端的小俩口，王姨都不知道怎么说离婚就离婚了，而且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乔薇坚决不让她一个人怀着身孕住在外面，最后磨着星瑶搬到了她家里去。
乔薇住的是独栋的小别墅，她和安安还有一个保姆阿姨住着，星瑶搬过去刚刚好，还有两间剩余的房间。
星瑶住在一楼的客房。
她东西不多，御华苑那边除了几套衣服还有怀孕后买的一些孕妇专用护肤品之外，她几乎什么都没带。
小小的行李箱里就装了一半的东西。
乔薇特地推了几天的工作，在家里陪着她。
星暖在上城那边已经正式开始工作了，离婚的事情，星瑶暂时没有告诉她。
除了乔薇之外，没有人知道她和历墨淮离婚了，结束了这段短短半年多的婚姻。
也斩断了。。。他们的后半生。
离婚了，不管他的初心是因为什么而跟她离婚，星瑶都不在乎了，在她颤抖着手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上“顾星瑶”三个字的时候，她和历墨淮的一切，随着落下的最后一笔，已经都斩断了。
所有和他有关的一切，都成了过往云烟。
。。。。。。
大雨滂沱，进入了夏季的雷雨季节，外面电闪雷鸣得可怕，而顶层的办公室里，却透着一股诡异的气压。
历墨淮掩唇咳嗽了几声，手心里淌着淡红色的血丝。
最近几次他头疼发作之后就会咳血，有时候咳的好似能把自己的肺都给咳出来了一样。
他抽了纸巾，把自己的手心擦干净。
对面的沐樱野一直淡淡地看着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的身体。。。真的不打算告诉星瑶吗？”
历墨淮没有看他，病痛已经磨得这个曾经的商业帝王一点一点的干涸了起来。
“没有必要。”
离了婚，星瑶还年轻，她以后的路还会很长，或许。。。还会找到一个倾心相待她的男人，幸福快乐地过完她的下半生。
而他。。。死后不久，就会变成了一坯黄土，或许，再没有人会记得他。
再也没有人会娇滴滴唤一声二哥，然后撒娇拥着他，***，好。
沐樱野好似轻轻松了一口气，如果星瑶真的知道了历墨淮的身体状况，就算离了婚恐怕依她的性子，也会对这个男人不离不弃的。
她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姑娘，他一直都知道。
“我很快就会带她离开这里，去香港定居，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人伤了她半根头发。”
沐樱野起身，最后看了办公桌后那一脸病态的男人，“还有，我会遵循我们之间的承诺，若非星瑶真心实意接受我，我绝不会越线，对她轻，薄半分。”
“如此，甚好。”
。。。。。。
星瑶精神状态一直很差，前日夜里起床喝水的时候差点拌了一跤，夜里又做了噩梦。
浑浑噩噩的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乔薇紧张的脸色。
“怎么了？”
星瑶唇瓣有些干，唇角那里甚至还裂了一道口子，说话的时候牵扯到那里，疼的她皱了一下眉头。
“还说呢，你一直在梦魇，一直叫着。。。我怎么拍你你都不醒，吓死我了！”
乔薇舒了一口气，在床边坐下来。
星瑶一直在梦里喊着历墨淮的名字，甚至眼角还有泪珠流淌下来，很快没入她乌黑的发梢里。
乔薇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样的梦，只是下意识的，不想再在星瑶面前，提起那个男人的名字。
星瑶起身，她的腿上开始浮肿了，起身的时候都有些困难。
“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噩梦了。”
她扯了唇角笑，不敢告诉乔薇，她梦见了二哥，梦里，又回到了海边度假村那一晚。
他骑着自行车，带她穿过半座山腰，去看了那一间花房，他亲手为她准备的花房。
里面是他种下的玫瑰花。
那时她还说，等以后他们都退休了就搬去海边住，每天种种花，散散步。。。。。。
可是现在。。。。。。
大约，没有这个可能了吧。
。。。。。。
星瑶想搬出去住，这件事情她跟乔薇说了几次，毕竟她一个离婚的女人总住在这里，不方便。
而且，乔薇最近好像是交了男朋友，她好几次看见一辆悍马停在小别墅外面，只是天色太黑，没有看清车里的是谁。
乔薇拗不过她，还是托人在附近找了一处两室两厅的小公寓。
又找了一个有照顾孕妇经验的保姆阿姨。
星瑶下午一些的时候就搬去了新公寓里，一如她从御华苑搬出来那般，没有多少东西。
乔薇带着她去附近的超市逛了一圈，买了一堆东西回来，晚上又和安安在星瑶这边吃了晚饭，一直待到快九点钟，安安困了，他们母子俩才离开。
星瑶的公寓离乔薇的小别墅隔了一条街的距离，不是很远，互相照顾也方便。
晚饭吃的是火锅，保姆阿姨亲手熬的汤底，比外面店里的干净卫生。
星瑶吃的有些撑了，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电视里正在播放着动画片，那是安安吵着要看的。
她拿遥控器把台给换了，换了一个综艺节目。
可是肚子上却挨了一下，小魂淡踢了她一脚，力气有点大，星瑶都觉得有些疼了。
“你想看动画片啊？”
她垂目，眸光柔软地看着自己的腹部，肚子里又挨了一下，这一回只是轻轻的一下，好像在应承她的话一般。
星瑶笑了一下，手轻轻地抚着自己的肚子，眼底带着溺爱，“好好好，妈妈这就给你看动画片，可别再乱踢了。”
她又把刚刚的动漫台给打开，没一会儿，外面门铃声响起。
保姆阿姨在厨房里打扫收拾着碗筷，星瑶以为是乔薇落了什么东西又折身回来了。
她放下遥控器，笨拙地从沙发上起身，扶着腰过去开门。
“薇。。。。。。”
星瑶顿住，门外的人不是乔薇，而是一身休闲装怀里捧着一束蓝玫瑰的。。。沐樱野。
“你？你怎么。。。。。。”
星瑶想问他怎么知道她住在这里的，但是还没开口，沐樱野把怀里的花递给她，“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蓝玫瑰的。”
☆、189他从来，只敢在背后偷偷地凝视着她
“。。。。。。”
她倒不是对蓝玫瑰情有独钟，只是那会儿在杭州，附近那家花店里只有蓝玫瑰是最漂亮的，星瑶为了哄陆老夫人开心，每天都会去花店买一束蓝玫瑰回去小客厅里放着。
星瑶不好把人拦在门外，只得请了他进来，往厨房吩咐了一声，让阿姨泡茶出来。
。。。。。。
客厅气氛有些尴尬。
沐樱野看着对面女人瘦削的脸色，他很想，很想伸手去抚一抚她的脸蛋儿，很想让她不要再为了那个男人伤怀。
可他不敢。
顾星瑶不管如何，在他心里，她仍旧是当年那个有着甜腻笑容的小公主，高高在上。
他从来，只敢在背后偷偷地凝视着她。
“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星瑶淡淡地抿唇，“还好，你呢，我听说你打算在凉城设立分公司了，是打算在凉城定居了吗？”
毕竟沐家在英国是声明显赫的大家族，最近有关于沐家打算把家业从英国迁回来的消息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了。
“那是我外公的意思，我没有这个打算。”
沐樱野看着她，眸色漆黑，“我自己的事业重心我已经迁去香港那边了，星瑶，你。。。。。。”
他舔了一下薄唇，这一刻，竟生出了紧张的感觉。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香港定居？”
“呃？”星瑶惊诧，抬眸愣愣地看着他，“我？我。。。我从小生长在凉城，香港。。。我怕自己会待不习惯。”
这算是变相的拒绝他了。
沐樱野不死心，黑眸锁着她，“可是留在这个伤心地，星瑶，你觉得你会开心吗？”
“。。。。。。”
星瑶不说话，又垂了自己的眼睫下去，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声道“可我就算去了香港，我也不会开心的。”
。。。。。。
沐樱野离开之后，这一晚，星瑶失眠了。
夜深人静，她却控制不住自己对那个人的思念。
哪怕他那么绝情，那么不顾及她的感受，执意要离婚，可是想念却像深入骨髓了一样，侵占着星瑶整颗心。
越想，心里某一处越疼。
闭上眼睛，脑海里回放的，一祯祯，都是往昔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第二天一早，星瑶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眼眶干涩得厉害，她昨夜哭了许久，眼睛肿的核桃一样。
洗了脸，眼眶还是有些发疼。
星瑶从卧室里出去，一眼就看见了客厅里端坐的田心蕊。
她神容憔悴，剪的齐肩的头发发鬓微微凌乱，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保姆阿姨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这位贵太太说是她家主人的婆婆，一大早就过来了，得知星瑶还在睡，她宁愿自己等着也不让保姆去叫醒星瑶。
“您。。。怎么过来了？”
星瑶挺着孕肚，在沙发上坐下，保姆阿姨去厨房给她准备早餐。
“你跟墨淮离婚了？”
田心蕊凌厉的视线盯着她，目光暗沉，“这件事情怎么没有跟家里人说？是墨淮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意思。”
上一次星瑶去历家老宅，田心蕊并不在，离婚的事情，她还是昨天从田正磊那里听过来的。
“那孩子怎么办？”
田心蕊最关心的，自然是星瑶肚子里的孩子。
眼看历墨淮马上要三十三了，好不容易结了婚成了准爸爸，现下闹出来一出离婚，不说是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就是顾星瑶肚子里的孩子，那将来怎么办？
总不能他们历家以后要孩子，不要孩子的妈妈？那传出去，像什么样子了？
星瑶看着她，手抚着自己的小腹，淡声道“孩子是我的，将来，自然也要跟着我姓顾的。”
田心蕊皱眉，临走之前说了一句，“这件事情瞒不了老太太多久的，至于孩子，还是等他出生了再说吧。”
田心蕊的意思，星瑶听明白了。
她的孩子，将来是要姓历的，即便她和历墨淮离婚了，这孩子也是他们历家的。
凭什么？
星瑶心里愤愤。
。。。。。。
最近星瑶夜里总做噩梦，而且血糖好像也有些偏高。
别人家的孕妇，怀孕到了这个月份那几乎是什么都想吃，可她偏偏反过来，胃口一日比一日不好。
除了水果甜食之外几乎对什么东西都没有胃口。
睡眠也是被噩梦弄得一天比一天差，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
乔薇趁着周末的时候带她去医院检查，主要是看看医生有没有办法治一下她晚上一睡觉就做噩梦这个毛病。
星瑶最近被噩梦折磨的，头发一把一把地掉，整个人看起来不仅瘦，而且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
上午去的医院。
挂号排队，一直折腾到快差不多下午一点钟才弄好。
医生开了几副安神的进口药，乔薇去窗口那里排队拿药，星瑶在休息椅上坐着等她。
王姨十一点多的时候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她整理公寓的时候把星瑶之前放在杂物间的一箱东西收拾了出来，那是她之前在以前的公司上班时画的一些设计稿，还有几本专业的书籍，画笔画纸之类的。
怀孕后星瑶就把那些东西都收了起来。
王姨短信里问她那些东西还要不要，不要的话她就清理掉了。
因为最近先生一直没回来住，倒是打了电话回来，让她把公寓里整理干净，那间公寓，先生怕是不会再回去了。
先生让人给了她一大笔钱，明天过后，王姨就要回乡下去了。
只是照顾了先生那么多年，她一个寡妇，又要照顾家里几个孩子，这些年，先生帮过她不少。
王姨这几天没少抹眼泪。
好不容易看到先生结婚了，这好端端的，怎么说离就离了呢？
。。。。。。
星瑶给王姨回了短信过去。
她和乔薇在外面吃了午饭，开车到御华苑那边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下午三点了。
下午的太阳火辣辣的。
星瑶眼皮一直跳个不停，车子在前面的停车坪停下，乔薇搀着她下车。
“我陪你一起上去吧。”
乔薇拿了一把遮阳伞撑开，下午十分，气温依然灼人地烫，灼的人皮肤都要起油了。
星瑶心头闪过一抹窒息的恐慌，眼皮跳动得更加厉害了，她抿了抿唇，刚要开口说什么，抬头，却蓦然瞥见了前面不远处，闪着灯的两辆警车。
☆、190你骗我！你骗我。。。。。。
“薇薇。。。那是不是。。。警车？”
星瑶嗓音有些颤抖，连带着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蓦然抬手去抓了乔薇的手臂，力气有些出奇的大。
“你看，那是不是。。。。。。”
“呃？”乔薇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确实是警车，旁边还有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
“那是警车啊，瑶瑶，说不定是。。。。。。”
星瑶倏地松开了她，急步往电梯的方向走过去，她的脚步那样快，挺着一个孕肚，看起来有些笨笨的。
乔薇在后面看的心都要飞出来了。
“瑶瑶，你慢点！”
她赶紧扔了手里的遮阳伞，几步跑过去，扶住星瑶，“拜托你顾及一下你现在是个孕妇好不啦，你要吓死我啊？。。。。。。”
下午的阳光依然这么烈，炙烤得路边的花草树木都摇摇欲坠的，可星瑶却是一身的冷汗。
她咬着发白的唇色，几乎不敢停下自己的脚步。
警车这样显眼，加上今天又是周末，周围已经围了三三两两看热闹的人。
“。。。。。。”星瑶一颗心几乎是跳到了嗓子口上，她挺着肚子，眼神扫视了一眼那两个穿着制服，面容严肃的警察，就要进电梯去。
“哎………，站住，这位女士，里面正在执行公务，你现在还不能进去。”
其中一个警察伸手，轻轻拽住星瑶的手臂，顾及着她是个孕妇，就连声音都不敢放大。
“我家在楼上，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星瑶皱眉，气息有些急，她想挣开那名警察的制捁，可却怎么也挣不开，手臂上很快有一圈红痕浮了上来。
“你们干什么呢？光天化日之下警察动手打人啦！”
身后的乔薇匆匆赶过来，瞥见星瑶红了一圈的手腕，扯开嗓子就喊，“警察殴打孕妇啦，大家快看看。。。。。。”
“。。。。。。”
那名抓着星瑶的警察脸色一僵，赶紧松开了自己的手，“我们只是在执行公务，二位。。。。。。”
“执行公务怎么啦，执行公务就可以打人啦？”
乔薇不依不饶，故意扯大了嗓门，周围看热闹的几位大妈大爷都指指点点的看过来。
那位年轻的小警察简直是百口莫辩。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星瑶早就趁机溜进了电梯里去了，哪里还看得到她的身影？
“这位女士，你这是妨碍公务！”
小警察气恼地瞪着乔薇，眼睛又看向电梯的方向，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还是另一位同事对他使了一个眼色。
算了算了，不过是一个孕妇而已，他们是在执行公务，事情闹大了对警局可不好。
。。。。。。
星瑶从电梯里出来，迎面就撞上了一群人。
历墨淮走在中间，前后跟了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他没有戴上手铐，身形依然挺拔笔直，只是那眉眼之间，深邃瘦削了许多，连眉骨都微微地凹陷了下去，露出一双沉沉的黑眸。
星瑶迈不动脚步了，愣愣地看着那一行人走过来。
她的嘴唇颤抖得厉害，张了又合，好一会儿，才呢喃出了两个字，“二哥。。。。。。”
眼泪扑簌簌就掉了下来。
星瑶走过去，有警察认出了她的身份，历墨淮的太太，倒也没有拦着，只是往旁边退了一两步。
“二哥。。。你骗我。。。你不是说公司没有事情吗？你骗我！你骗我。。。。。。”
星瑶眼泪一直哗哗地涌下来，看着比她高了差不多一个半头的男人，他的脸瘦削的她都要认不出了。
她吸着鼻子，哽咽得一直止不住眼泪，越哭越凶，一双杏仁大眼红通通地瞪着历墨淮。
“星瑶，”他的指腹带着薄茧，轻轻给星瑶擦着眼泪，声音难得如从前那样，柔和了下来，“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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