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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摁住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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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教授辨认了一会儿他们两个人,半天笑了起来,握着自己妻子的手,对自己这两个学生点头致意。
  …
  …………
  ……
  秦渡给许星洲夹了一筷子红烧肉。
  许星洲简直都要被喂撑了,艰难地道:“我……”
  秦渡说:“你不用感动,是师兄应该做的,就是点的有点多,你多吃点。”
  秦渡带许星洲来吃本帮菜,许星洲连价格都没看到,他就噼里啪啦点了一桌子,满满当当的一大桌,在灯光下油光铮亮,浓油酱赤,散发着一股勾人肉香。
  许星洲一看就暗叫要死,一个小气鬼这么慷慨的理由,十有八九是……
  许星洲颤抖道:“……你该不是想让我把它都吃完吧。”
  “哪能这么说呢,”秦渡扒了一下白灼菜心,又给许星洲夹了一筷子,善意地说:“——我们只是不提倡浪费罢了。”
  许星洲:“……”
  许星洲被秦渡塞了一肚子红烧肉松鼠桂鱼油酱毛蟹油爆虾,只觉自己今晚可以长个十斤秤——本帮菜好吃没错,确实是比林邵凡带着吃的日料好吃多了,但是这个小气鬼真的太能点了……
  “多吃点,”秦渡似乎感应到了许星洲在想什么,用公筷给许星洲夹了一筷子葱烤大排,善良而慷慨地道:“小师妹,小气鬼难得请你吃饭。”
  许星洲:“……”
  秦渡:“怎么了?”
  许星洲小声问:“今晚你到底打算带我干什么?是打算喂饱了把我送去屠宰场吗?”
  秦渡揶揄地问:“你想去吗?”
  许星洲心想你真的是个垃圾,就算我非常喜欢你也不能改变你是个垃圾的事实——她艰难地扒拉碗里的大排,秦渡看了她的动作一会儿,半天又憋笑道:“饱了就别吃了,吃了难受。师兄看你瘦才喂你的,没想让你撑死在这儿。”
  原来没打算让自己撑死在这儿。许星洲松了口气——不用朝秦渡头上扣碗了。接着她点了点头,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被喂圆的肚子。
  秦渡果然还是个坏蛋,她咬着筷子想,还是吃多了,好撑。
  秦渡不再逼许星洲吃东西,而是坐在她对面,解决桌上的剩菜。
  “你飙过车么?”
  秦渡突然这么问,许星洲讶异地抬起了头。
  “我是说,”秦渡又盯着许星洲的眼睛,道:
  “——时速超过230,改装车,引擎轰鸣,生死弯道。”
  …
  我想邀请你来我的世界。
  秦渡想。
  面前的女孩子看上去年轻而青春,生命如火般燃烧,还带着成长的温暖,与颓唐潦草的秦渡截然相反。
  我让你看一眼,秦渡卑微地想,只一眼。
  …
  ——下一秒,许星洲噗嗤笑出了声。
  她笑得几乎断气,秦渡都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但是直觉觉得,许星洲是在找揍……
  然后,许星洲半天憋出了一句:
  “这位网约车司机,”许星洲抹着快乐的泪花儿道:“——你又拓展新业务了?”


第35章 
  …
  “网约车司机,”许星洲抹着笑出的泪花道:“——你又拓展业务了?”
  秦渡:“……”
  许星洲说:“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还有着这种心思,现在服务越来越周全了。”
  秦渡冷漠地哼了一声……
  许星洲觉得嘴里寂寞,又伸筷子去夹糯米糕,秦渡眼疾手快,啪地打了下她的筷子。
  许星洲气闷地说:“打我干嘛,我要吃。”
  秦渡冷漠道:“呵呵。”
  许星洲揉了揉可怜的筷子,嘀咕道:“你这么在意网约车这梗干嘛,你该不会真的在意你朋友的车比你贵吧?”
  秦渡漫不经心道:“你直接叫他陈博涛就行,或者叫老陈都可以——我在意这个干嘛?”
  “可你就是看上去很在意……”许星洲小声说:“话说你那个朋友他比我大吧,我直呼姓名不合适……是不是应该加个哥哥之类的?”
  秦渡眯起眼睛:“我还比他大三个月呢,那你叫我什么?”
  许星洲心想我叫你老狗比……
  但是许星洲心里敢这么想,却绝不敢说出来,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喊了一声:“……秦师兄。”
  秦渡这才不看她,应道:“哎。”
  许星洲腹诽了他半天……
  灯光温暖地洒了下来,秦渡心满意足地给许星洲夹了一筷子甜糯米糕,开口问:“还想吃点什么?”
  许星洲一愣:“嗯?”
  “我吃饱了。”许星洲说:“就是嘴有点馋……想啃两口清淡的,不用再点了。”
  秦渡说:“那行。”
  于是秦渡起身,许星洲以为他要离开,也跟着去拿自己的包。
  秦渡制止了许星洲,说:“在这儿等我,师兄等会来接你。”
  然后他就拿起外套,走了。
  …
  酒店内软装金碧辉煌,面前就是一幅红牡丹壁画,朱红灯笼悬在上空。落地玻璃窗外,聚光灯照着浓厚云层。
  许星洲托着腮帮望着外头,面前放着杯碧螺春,思考秦渡所提及的飙车。
  许星洲对飙车仅有的印象就是速度与激情——确切来说,就连这部电影她也不算太了解,只记得在影片的最后,保罗·沃克在广袤山野之间驰离他的朋友,和最后的那句‘See You Again’。
  ——飙车从来都是危险和刺激的代名词。
  许星洲看了看表,秦渡已经离开了二十多分钟,心中顿觉有事即将发生,终于抬手召唤了离她最近的服务生。
  服务生跑了过来,问:“小姐,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吗?”
  许星洲问:“这桌的账结了吗?”
  服务员:“……”
  许星洲对着懵逼的服务生,认真解释道:“和我来吃饭的男人人品比较存疑,他有可能是打算坑我,让我付账。”
  服务生:“……”
  “结了的,”那服务生尴尬道:“那位男士十几分钟前去前台划的卡,您要看下账单吗?”
  许星洲其实是挺想知道这里的人均的,但是在打量了一下装潢后——又觉得还是不知道的好,遂认真地摇了摇头。
  看上去好像挺贵的,希望他别打算和自己AA……
  服务生宽慰道:“那位先生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您放心吧。”
  许星洲笑了起来:“——你根本不懂雁过拔毛的资本家。”
  服务生扑哧一声笑了,又给许星洲添了点茶。
  这个女孩一看就是个附近大学的学生,是个纤细柔软的好相貌,眉眼间却犹如明月清风,那种美感无关性别也无关风月,勾人,却像一只难以碰触、难以被驯服的飞鸟。
  ——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连带这种女孩吃饭,都有赖账的可能性啊?服务生大惑不解……
  外头天阴,似乎在昭告着凌晨时即将落下的暴雨。
  ——下一秒,一阵响亮的、属于改装跑车的引擎声响起。
  在这种靠近内环的老街上出现跑车没什么不正常的,傻逼富二代哪里都有,但是这种引擎声……这个人,也太能玩了。
  服务生朝外看了过去。
  …
  为什么说许星洲是个遵纪守法的公民?
  ——答案有很多种,比如她生活费一个月也就那点儿,再比如因为没有案底,但是正确答案是——遵纪守法的公民,都是默认上海限号的。
  许星洲:“……”
  许星洲看着黑漆漆的外头那辆流线型的、改装了轮毂的碳纤维超跑映着路灯。那辆超跑车门一动,骚包地掀开了半辆车。
  许星洲捧着茶,看着那辆车佛系地心想,这世上富二代真多,而且一个比一个骚,看来骚鸡也不只有秦渡一个……
  接着,路灯下,秦渡在路人的注目礼中下了车。
  这个人简直是天生的人群焦点,一米八六的高个儿,眉眼犹如刀刻一般,长腿公狗腰,秦渡将那车一锁,双手插兜,朝酒店走来。
  许星洲:“……”
  许星洲连茶都倒在桌子上了。
  服务生慌张道:“小姐?卫生纸在这儿……”
  许星洲手里那杯碧螺春倒了大半桌子,连自己身上都倒了不少,心想自己简直倒霉透顶,只希望秦渡赶紧忘记自己年少不经事时的那句‘网约车司机’……
  许星洲手机一亮,秦渡发来消息。
  ‘出来,网约车在外头等你。’
  许星洲:“……”
  …
  …………
  ……
  这是许星洲人生头一回坐超跑。
  她之前只在上下学时的公交车上见过——那些超跑穿过街道,犹如另一个世界的生物。
  秦渡带着她穿过灯红酒绿的商业街,又穿过寂寥的长街,一路奔上高架。
  天色相当晚了,偏僻的路段人越来越少,高速沿途的反光板发着光。许星洲甚至看到小村庄在夜色中亮着温暖的光。
  秦渡看了看手机导航,指着前方道:“前面就是了。”
  许星洲眯起眼睛,在黑暗中看见高架路中停着十余辆形形色色的跑车——她对车牌半点不敏感,并不看得出什么名堂。
  秦渡将车一停,车门向上掀起,又来这边绅士地给许星洲开了门。
  “和这里大多数人不算朋友,”秦渡在开门时低声对她道:“——你对他们保持礼貌就行,有事找我,或者找肖然。”
  许星洲一愣,然后秦渡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拉了出来。
  “秦哥,”一个人笑道:“几个月没见你了吧。”
  肖然在一旁叼着烟,靠在自己的血红跑车上,火光明灭,一双眼睛望向秦渡的方向。
  秦渡说:“我带师妹来玩玩,好久不见。”
  “哟。”那人眯起眼睛,用一种令人不太舒服的眼神打量许星洲:“——这个就是你小师妹?确实是挺新鲜的面孔。”
  许星洲那一瞬间就觉得极为不适,秦渡牢牢握住许星洲的手腕,不动声色地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许星洲说:“你好。”
  那个人看了秦渡一眼,半天嘲弄地哼笑了一声。
  许星洲几乎是立即就意识到了——这个和秦渡打招呼,并且愿意称呼他为‘秦哥’的人,看不起她。
  夜风萧索,萤火虫从田埂里飞起,映亮路灯下的一群跑车。
  就在那一瞬间,秦渡松开了握着许星洲的手。
  …
  是不是挺没意思的呢。
  许星洲看着自己的手想。
  秦渡明显是这群人里的主心骨,就算不是主心骨,至少有很高的地位,每个人都会听他说话。
  许星洲也是那时候才意识到,秦渡并非她所一直认识的那个坏蛋师兄,他还有许多层身份——每一个身份许星洲都不了解,可每个身份都举足轻重,每个身份都仿佛有光环。然而许星洲只是‘许星洲’。
  肖然走了过来,问:“……你在看秦渡?”
  许星洲认真地点了点头。
  “哎哟……”肖然咬着烟,笑着摸了摸许星洲的头:“可爱哦,屋里星洲这么诚实的?”
  许星洲想了想认真道:“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呀,我从来不骗我自己,也没有必要骗你。”
  肖然闻言沉默了一会儿,说:“——星洲,老秦是我发小。”
  许星洲一愣。
  “——秦渡比我小几个周吧,”肖然道:“我猜我们是抓阄的时候第一次见的面。他从小就脾气坏得要命,人生自带光环,一路顺风顺水,我练琴练到哭的时候他在一边大声嘲笑我,我八岁的时候就想拿琴弦勒死这个狗娘养的。”
  许星洲闻言,扑哧笑了出来。
  肖然又道:“介意我抽烟么?我烟瘾大。”
  许星洲笑眯眯:“然姐你抽吧,我没事儿。”
  肖然于是一掰打火机,将烟点了,夜风之中,女士香烟的烟雾撕扯成缕。她抽烟的样子落寞而孤独,有种特别的、辛辣的薄荷香在她身边散开。
  “——反正,老秦就是这么个人。”
  肖然漫不经心地说。
  “老秦对啥都没有兴趣,却只要一沾手就能学会。他家里又不一般,比我家比老陈家厉害多了,没人敢不买他的账,到哪里都有人捧。”
  许星洲莞尔道:“——天之骄子嘛。”
  “你这么说也行,我本来是想说纨绔二世祖的。”肖然衔着香烟闷声笑道:“但是这种狗比东西……”
  许星洲看着秦渡的背影。
  他正在那群公子哥儿中间,背对着许星洲,不知在说些什么,整个人显得游刃有余又嚣张——哪怕直接骂人都有人打哈哈。
  “……这种狗比东西,也是他妈的有劫数的。”
  肖然叹息般地说。
  然后肖然望向了许星洲。
  萤火虫飞舞于天际,这个女孩的眼睫毛纤长,鼻尖还有点微微的发红,认真而有点难过地看着秦渡的背影。
  肖然简直看不得这种小姑娘难过,说:“星洲,我认识他二十年了,可从来没见过他……”
  可是她还没说完,就被许星洲打断了。
  “——然姐。”许星洲似乎根本没听到肖然说的话,难以启齿地说:“我们说的这些话,别告诉他可以么?”
  许星洲没听到肖然说的话,肖然正好也觉得这话不适合她来说,便转了话题,失笑道:“怎么了?这些话我告诉他做什么?你又为什么不让我说?”
  许星洲:“也……没别的啦。”
  许星洲揉了揉眼睛,像是揉掉了要哭的水汽,小声说:
  “表白这种事情,还是要我自己来才行。”
  “不能有中间商赚差价的。”


第36章 
  …
  江畔涌上白雾,路灯在雾中晕开,远处一群人在交谈。
  许星洲打量了一下那辆车,秦渡的那辆超跑实在是非常骚包,车身是个完美的流线型,碳纤维的车身流转着层层叠叠的流光,叶型的后视镜骚得要命——更不用提一开车门就掀开半辆车的竖开门。
  许星洲并不认识秦渡的车牌子,他那辆超跑后头嵌着字,Huayra——她连读都不会读,在路灯下辨认了半天,抬起头时恰好与秦渡目光相遇。
  许星洲:“……”
  秦渡揶揄地看了她一眼,又别开了眼睛,回到了那群人里头,伸手在一个人肩上拍了拍,与他说了些什么。
  许星洲小小地叹了口气。
  肖然也不说话,一根烟抽了三分之二,直接把烟头摁在了秦渡的车上……
  许星洲不晓得什么车技不车技,看着她在秦渡的超跑上摁烟头,不解地问:“然姐,直接摁在他车上吗?”
  肖然又使劲摁了摁,平静道:“——不好意思,我仇富。”
  许星洲有点纳闷这辆车到底多少钱……
  肖然把烟头扔了,又对许星洲道:“——他们这帮人经常晚上来这儿,探头少,人也少,八车道。老秦高中没驾照的时候晚上就开着他家兰博来飙,撞过一次护栏——兰博毕竟跑弯道不行。也亏他命大,车撞得稀巴烂,也只胳膊上缝了八针。”
  许星洲一怔:“诶?”
  肖然点了点那辆车:“十七八的时候他没有没做过的,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烂事儿,秦渡都干过。”
  然后她又自嘲道:“但是,我猜他不想让你知道。”
  许星洲不理解地望向肖然。
  “他为什么会不想让我知道?可是我也会做很神奇的事情,”许星洲不解道:“——我高三毕业的暑假和朋友一起骑行去了四川,大一的冬天报了俄罗斯的冰川漂流,会在街头卖艺,拉着我朋友在街边乞讨。我的座右铭就是人生永远自由,一定要尝试完了所有的东西再去死。”
  “所以,在这种层面上……”许星洲小声说:“我和他是一样的呀。”
  肖然沉默了一会儿,看了一眼许星洲。
  ——这个女孩脊背挺直,夜风中红裙如火飞扬,犹如正在燃烧的、不屈的火焰。
  许星洲看起来命如琴弦,犹如明天就会死去,却会全身心地过好每一个当下。
  “老秦和你不一样,也不可能想让你知道。”
  肖然微微一顿,漫不经心道:
  “——他不敢。”
  …
  秦渡在那群人的簇拥里头,明显是个说什么话都有人捧的主心骨,许星洲看着他熟悉的、头发卷茸茸的背影,只觉他们仿佛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肖然与许星洲靠在一处,许星洲心里难受,酸酸涨涨的,像是被一只手用力捏了一般。
  她来的时候是怎么想的来着?
  ——他对自己也有好感。
  横竖不过是喜欢,而喜欢都是可以被培养的。
  可是现在看来,他们之间,好像不是只有喜欢是需要被弥补的——他们之间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着天堑般的鸿沟,许星洲看到了一杆天平,那天平上放着这个坏蛋师兄的一切优点和缺点,而他们无论怎样都达不到平衡。
  许星洲攥紧了自己的裙角,低下了头去。
  夜风骤然而起,阡陌间萤火虫吹向天际,犹如叶芝诗中被吹得四散的繁星。
  肖然问:“星洲,你想让他回来?”
  许星洲几不可查地、不太自信地点了点头。
  肖然嗤地一笑,高声喊道:“老秦!你师妹快被冻死了!还他妈聊天呢?”
  “我……”许星洲难堪地拽了拽肖然的袖子道:“我其实也没这么冷……”
  然而许星洲话都还没说完,秦渡就把自己外套脱了,大步流星地走了回来。
  肖然故意俯下身,在许星洲耳边吹了口气,轻佻道:“——下次。”
  那个行为由踩了高跟一米八的御姐来做简直是犯规,许星洲感受到那气息喷在自己耳旁时就红透了脸。她简直觉得肖然是故意的,秦渡还在拿着外套朝这里走过来呢。
  秦渡眯起眼睛,看向她们的方向。
  “——我只帮你这一次,下次你想让老秦回来,”她咬耳朵般地对许星洲说:”你就自己叫他。”
  许星洲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秦渡就无情道:“——肖然,滚蛋。”
  然后秦渡把外套朝许星洲一扔,开了车门,示意许星洲上车。
  许星洲脸还红着呢,心里也有点小别扭,道:“不用管我,你去和他们说话就行……”
  然而秦渡打断了许星洲,不爽道:“不是说你冷么?”
  许星洲一愣,秦渡直接摁住了许星洲的头,将她摁进了车里。
  许星洲挣扎不已:“你——”
  秦渡直接把车门砰地关上,许星洲像是被摁进笼子的小狗,挣扎着拍了拍门……
  秦渡单手撑在车上,狠狠地瞪了肖然一眼,许星洲只能看到他挽起的袖子下若隐若现的一截纹身。
  ——他纹过身?
  许星洲眯起眼睛要去看,可是还没等她看清,秦渡就把胳膊移开了。
  …
  车窗外是连绵的江水与海面,马路在上面延伸。
  秦渡一开始开得并不快,许星洲看了仪表盘,不过就开了个一百多而已。
  跑车底盘低,在路上跑时有种难言的晕眩感,什么速度都觉得脊背发麻,尤其这个跑车还被秦渡改了,风往里灌,简直格外的刺激。
  秦渡望着前方的目光仿佛散着。
  许星洲只觉得哪里不同寻常,好像这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秦渡。
  “怎么?”秦渡似乎感受到了许星洲的焦虑,漫不经心地问:“不放心么?”
  许星洲说:“有、有点……”
  秦渡一手揉了揉太阳穴,散漫道:“放心就是。师兄玩车好几年了,今晚带着你也不会开太快。车技不差。”
  不是这个,许星洲在心里说。
  ——我觉得不安的原因不是这个,她想。
  这辆车很好,许星洲几乎爱上了这种令人脊背发麻的速度,轰鸣的引擎,公路上连绵又坚实的起伏,以及席卷天地的狂风。
  生命仿佛在火焰中燃烧,在天际狂舞。
  秦渡问:“喜欢?”
  许星洲被灌了满嘴的风,刺激得眼泪都要出来了,颤抖着点了点头。
  秦渡看了一眼许星洲,玩味道:“师兄还没开快呢,这才八十。”
  许星洲哆嗦着道:“别、别开太快了……”
  “嗯?许星洲?”秦渡握着方向盘,坏坏地问:“开快了你会不会在我车上哭出来?”
  许星洲还没来得及回答,秦渡就一脚踩下了油门。
  那跑车的0…100加速估计连四秒都不到,那一瞬间世界猛地拉长,路灯呼地掠过,许星洲几乎觉得命悬一线,有种在崖边蹦极的刺激。
  许星洲手指都在发抖,接着意识到——
  ——秦渡就是在享受这种在死亡边缘的、新鲜刺激的感觉。
  …
  天淅淅沥沥地飘起了细雨,细雨如织,远处海岸被路灯温暖照亮。
  许星洲坐在副驾上,死死地拽住秦渡的衣袖,把他的衣服都给拉变形了。秦渡不爽地问:“你还扯个没完了?”
  许星洲抹着眼泪道:“我不扯你就开的特别快!”
  秦渡:“……”
  “真纳闷了,”秦渡伸手一戳许星洲额头,道:“我觉得你很爽啊?”
  许星洲怒道:“爽是一回事!你都开上二百三了!撞车绝对就是车毁人亡!我明天还要交作业!后天还有pre!你做个人吧!!”
  秦渡:“……”
  秦渡不以为意:“二百三怎么了,我还能开到三百呢——我最多允许你再扯我十分钟,再多我就要找你算账。”
  许星洲不依不饶地讨价还价道:“十五分钟。”
  秦渡:“七分钟。”
  许星洲正要争辩,秦渡就威胁道:“否则把你丢在路边。”
  许星洲一怔,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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