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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摁住她-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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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怀着一丝希冀,想看看他有没有给自己的二十岁生日准备什么东西——许星洲觉得应该会有的吧,毕竟就是几天之后,可能礼物都买好了,只是藏着。
  毕竟家里是真的没有……许星洲有点羞愧地想起自己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连半点痕迹都没找到,而秦渡极其的两点一线,因此如果有礼物的话,肯定就是在办公室里了。
  只剩这么几天了,礼物应该已经买好了才对。
  许星洲走到秦渡的办公桌前。这位世中集团最年轻的董事的位置和普通实习生无异,连半点特殊待遇都没有,甚至靠着最闹腾的走廊。他办公桌上只一个朴素马克杯,和他办公用的Windows笔电,文书和档案夹子按用途分门别类。
  许星洲让他带来的虹之玉被摆在小架子上,看样子也按时浇水了——上头贴着米黄便签,写着:7月8日待办事项,并且一个个全都打上了勾,全做完了。
  ——毫无特殊之处。
  许星洲怀着‘我如果发现惊喜到时候也不会告诉他的’心理,悄悄翻了翻他的办公桌,又看了看他的抽屉。可是一无所获,他的抽屉无一落锁,打开之后里面也只是他午休用的颈枕和眼罩,还有两盒提神补充能量的牛奶巧克力。
  许星洲:“……”
  许星洲觉得有点难过,掏出手机,给秦渡回复:“不用接了吧。太麻烦,我自己打车回家。”
  秦渡连推辞都没有,立刻干脆地道:“行,上车之后拍车牌号发我。”
  许星洲看着那条信息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喃喃自语:“果然……也是大猪蹄子啊。”
  然后许星洲抱着自己的包,坐在了秦渡的办公椅之中。
  天花板上一片玫瑰般的光,写字楼落地窗外客机轰鸣掠过天穹,奔赴虹桥或是浦东机场,那些飞机将带来归家或是暂时停驻的人们。
  许星洲看了他们一会儿,又想起秦渡欠自己的东西。
  师兄应该……都忘了吧。
  就算记得,也会觉得只是小题大做。
  许星洲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玫瑰色黯淡下去,又小声安慰自己,秦渡的生日惊喜说不定在别处……
  接着,许星洲突然发现,秦渡桌上白纸黑字的A4纸堆里,似乎夹着一本薄薄的、色彩缤纷的东西。
  许星洲一愣,在逐渐暗淡的光线中,将那本书拿了出来。
  那是一本色彩缤纷的童话书——《七色花》。
  许星洲迷惑地一翻,发现真的是她小时候看的童话故事,叫珍妮的女孩得到有魔力的七色花朵,去了南极又回家,最后治好了残疾男孩的双腿。
  他上班摸鱼就看这个?许星洲挠了挠头,有点好奇秦渡平时的精神世界,就把他的办公桌粗略扫了一遍……
  这一扫就不得了了,许星洲在他书架上找到了《灰姑娘》、《魔发奇缘》甚至还有《美女与野兽》童话书,这些女孩子人手一套必备的童话故事居然在秦渡桌上,许星洲那一瞬间都有点怀疑人生。
  他看这个干嘛?
  不过秦渡确实也不是什么正经人……说不定他就是想看而已。
  许星洲满头雾水,又把这堆莫名其妙的童话绘本原路塞了回去,接着就听到门吱呀一声开了,保安大叔探头进来道:“小姑娘,找到没有?没找到就走吧。”
  许星洲委屈地回答:“……没找到。他先下班溜了。”
  保安大叔一摊手:“没找到那就走吧?带你下去。”…
  许星洲查了一下回家的路线。
  上海的出租真的很贵,起步价就十四,一公里两块四,等候还要按分钟算,大学生最好别满脑子歪门邪道坐出租,还是学会运用好校门口的公共交通才是正经。许星洲虽然和秦渡说等会自己打车回家,但是一出门估算了一下距离,还是公交合算多了。
  保安大叔送她出了门,许星洲笑着和大叔挥了挥手,跑到了公交车站。
  她抱着自己的包上了公交。
  下班高峰期没过,公交还有点挤,许星洲给放学的穿校服小朋友让了个座,拽着吊环,掏出手机,才看见秦渡发的一长串微信。
  秦渡:上车没有?
  过了一会儿,秦渡又发来一条:?信号不好?
  过了没几分钟,秦渡又发来了个问号。
  简直咄咄逼人,一看就是发号施令惯了的混蛋。
  许星洲叹了口气,回复他:“上车了,七点半之前能到家。”
  秦渡应该是守在手机边上,这次立刻回了个语音。
  许星洲连上耳机,点开一听,秦渡的背景音相当嘈杂,仿佛还有不少人说外语。他模模糊糊地说:“到家和师兄说一声,刚刚差点担心死了。今晚师兄估计回家也得一点之后,这里还在忙……”
  然后,语音戛然而止。
  许星洲:“……”
  ……今天,师兄也是一点回家呀。
  许星洲难受地将脑袋抵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夕阳从树缝里闪过,金黄又冷酷地映着她的耳尖。
  许星洲听着旁边的阿姨交谈孩子的教育,她们用上海话聊着辅导班,有人在给妻子打电话,有人在谈生意。
  许星洲将包往前拽了拽,搂在了身前。
  她一向是不过生日的。她的奶奶历来觉得生日没什么好过的,平时也就是煮个长寿面而已。许星洲有过并不幸福的童年,只在十岁的生日收到了奶奶的蛋糕和礼物。她的青少年时期也过得坎坷颠沛,从奶奶走后,连唯一的长寿面都没了。
  从十四岁到十九岁都是在家里过的,她的生日就在尴尬的暑假的正中间,她收完礼物和同学们的祝福,可是连家都不愿意回。
  明明,生日应该是被全世界祝福的。
  那不只是生她的人受难的日子,那对许星洲来说,就是唯一。
  她在二十年前的、七月的那天来到了自己如此热爱的世上,尽管磨难重重,却不曾辜负过半分自己的人生。
  师兄应该不会忘记的吧,许星洲在公交车的报站声中想。毕竟人一辈子也只有一次二十岁而已。
  那是真正的成人礼。
  ——那是和十九岁的分界线,开启着许星洲和社会接触的二十岁。
  标志着,许星洲不再是少年的年纪。


第81章 
  “——给你的,芒果千层。”
  静谧被打破的瞬间,姚阿姨正从书包里摸出小盒子,递给许星洲。
  许星洲昨晚睡得不太好,闻言先是一怔,而后看见了那个装在保鲜盒里的小千层蛋糕:它做得极其精致,上头还缀着奶油与薄荷叶,大块芒果挤着奶油与薄千层,仿佛是人间美味。
  “——我家阿姨做的。”姚阿姨和善道:“还有草莓的来着。我看着觉得不错,给你带了一盒,星洲你尝尝看?”
  许星洲顶着小黑眼圈,乖乖道了谢。
  姚阿姨好玩地道:“星洲,昨晚没睡好呀?”
  许星洲小声道:“昨晚等男朋友来着……也没等到,就一不小心睡着了。”
  许星洲以前是个熬夜大王,熬到三点都是常事,然而复发之后药物所致,十一点多就要睡觉了——否则精神不济,可是她没有秦渡却又睡不太好。
  昨天晚上许星洲差不多熬到了一点半,没等到夜不归宿的人,就在秦渡床上睡了过去。
  她早上八点还要上班,而工作狂秦渡早上七点就会把她叫起床,许星洲困得哈欠连连,整个人都不好了。生日越临近,秦渡回家的时间越晚,许星洲也不知道他晚上有没有出去勾搭别人。
  许星洲昨晚还梦见秦渡在梦里嫌她胸小,许星洲和他表白他都没接受——最后他和一个胸超大的、长得和桥本x奈一样的日本女明星交往了。
  他家那么有钱,泡个日本女星还不在话下……
  许星洲晚上噩梦加作息不规律,此时困得要命,打个了哈欠,收下了姚阿姨贿赂她的小点心,乖乖道了谢。
  “星洲,我家阿姨做饭超好吃的哦。”姚阿姨笑道:“我挑阿姨的时候可挑了好久呢,八大菜系都做得来。”
  许星洲打着哈欠说:“我家都没……哈呜……没有阿姨喔……”
  她困得眼泪都出来了。
  姚阿姨看了许星洲片刻,突然道:“看你这几天都不是很高兴,你的男朋友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许星洲:“……”
  许星洲挫败地,砰地一声栽进了课本里……
  “是。”许星洲不无委屈地道:“男人是一到夏天就浪吗?春天的时候还好好的。昨天是他哥们打电话告诉我他在外面被堵住了,前天是他上司打电话说他有应酬,话说回来了实习生能有什么应酬啊!结果今天早上一大早连他师弟都来凑热闹了。”
  姚阿姨饶有趣味地道:“师弟?怎么说?”
  许星洲:“——说他们课题组约了熬夜学习,数学系还有这种爱好?”
  姚阿姨:“……”
  姚阿姨表情有一点漂移,片刻后认真安慰道:“……有、有过的好像,我读本科的时候就和师弟约过。”
  “阿姨,”许星洲奄奄一息地摆摆手:“……你撒谎水平真的很烂。”
  姚阿姨:“……”
  许星洲悻悻道:“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姚阿姨噗嗤笑了起来,把芒果盒子打开,舀了一勺喂给许星洲,许星洲简直像是在被妈妈喂饭似的,蛋糕被喂到嘴边,就乖乖咬了一口。
  “好乖呀,”姚阿姨笑眯眯地说:“阿姨以前从来没想过要女儿,看到你这样的,突然觉得养女儿也不错。”
  许星洲甜甜道:“阿姨这样的,一定也是好妈妈。”
  姚阿姨笑眯眯地点点许星洲的鼻尖尖,说:“是呀,小宁小嘴好甜。”
  许星洲就笑了起来。
  今天天气总带着些要下雨的模样,许星洲在昏暗的天光中,揉了揉眼睛,说:
  “……他之前很疼我的。”
  姚阿姨:“……”
  “疼你说不定是过去式了呢?星洲,阿姨家条件很好的,”姚阿姨有点促狭地说:“养的儿子坏是坏了点,但是能力也挺优秀。虽然毛病也不少,但是胜在像他爸,会疼人。星洲要不然甩了你男朋友,阿姨把自己儿子介绍给你?”
  许星洲:“……”
  姚汝君阿姨笑眯眯地道:“儿子年龄也合适,长得可帅了,个子一米八多呢。”
  许星洲揉了揉困出眼泪的眼睛,
  姚阿姨笑道:“让你给阿姨当女儿是没辙了,不争气,生不出来你这种女儿,要不然来试试给阿姨当儿媳妇?”
  许星洲哈哈大笑,只当姚阿姨是开玩笑大的。
  “我可不行,”许星洲笑着说:“阿姨,我配不上的。”
  姚阿姨一愣,茫然道:“哪能配不上呢……”
  许星洲那一瞬间,突然觉得姚阿姨似乎有些难过。
  哪能配得上呢,许星洲简直觉得姚阿姨像别有用心,
  姚阿姨看着许星洲,半天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说:
  “……可是,你是个好孩子。”…
  那天晚上,秦渡仍是晚归。
  昏昏天雨穿过城市,淅淅沥沥地下着雨,许星洲一个人窝在沙发上打游戏。雨水噼里啪啦地落在露台上,砸在秦渡这所房子的装潢非常的黑而冷淡,近三百平米的复式此时只有许星洲一个人,空旷而冰冷,许星洲裹着毯子都有些害怕。
  许星洲惯常独处,对这种场合非常有经验,将楼上楼下所有的灯都打开来,装作这房子里到处都有人,又钻回毯子里,继续打游戏。
  许星洲放下手柄的那一瞬间,外头闪电破空而过。
  许星洲:“……”
  闪电将她头发丝儿都映亮了,许星洲从没在上海过过盛夏,几乎没见过这种架势。
  毕竟内陆的雷雨不多,只是每年湖北段的长江都会汛一次,瓢泼的大雨连天下,少见这种能将天凿穿的惊雷。
  打雷时要谨慎用电。许星洲赶紧将整个房子里的灯关了,她关掉最后餐厅的灯时,曈曈黑暗又是一个闪雷,雷声轰隆一声炸响,几乎是在她耳朵边上爆开的。
  小时候,她奶奶告诉她雷声没什么可怕的。
  ——因为雷只会劈那些做了亏心事的人。
  许星洲没做过亏心事,却还是蜷缩在被子里一动不敢动,连电视都不敢开。她也不知道秦渡在忙什么——她想给秦渡发微信说自己害怕,让他早点回家,却又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像在查岗似的。
  被查岗的话,秦师兄可能会觉得很丢脸,很没面子。
  许星洲拽紧了自己的毯子,自己消解情绪。
  下一秒,许星洲的手机在黑暗和暴雨声中亮起。
  ——是秦渡打来的电话。
  许星洲鼻尖都发着酸,手指抖抖地按了接听…
  …………
  ……
  门外咔哒一声响,指纹锁滴地解了锁。
  秦渡那天大概是因为下雨的缘故,回来得特别早,许星洲在黑夜中看了一眼手机,不过就是十一点半——前几天应该是两三点钟回来的。
  灯全关着,满厅黑暗。
  许星洲别别扭扭地蜷缩在沙发的一角上,那个位置非常讨巧,许星洲体格又小,风一吹窗帘就能把她挡得半点不剩。秦渡进门长吁了口气,将门厅的灯开了。
  光穿过眼皮,将皮下血管映得通透,许星洲偷偷睁开眼睛瞄了一下。
  ——他似乎淋了大半晚上的雨,浑身湿透,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将冲锋衣脱了,露出下面穿着背心的身体。
  他胸肌腹肌线条性感而阳刚,秦师兄朝楼上张望了一下,估计是以为许星洲睡了觉。
  接着他咳嗽了两声,脱下湿透的背心,现出结实流畅的肌肉。
  许星洲似乎看见了一点他的纹身,可是背着光,许星洲只隐约看见了——那纹身极为张扬骚气。
  许星洲:“……”
  他似乎累得不行,根本意识不到许星洲在后头偷偷打量他,将背心随手一扔,进浴室冲澡去了。
  ……这是整个课题组去约学习了?
  约学习还要淋雨吗?
  而且为什么要穿冲锋衣,这么热的天?
  许星洲满头雾水,满腹的好奇心一发不可收拾,心里告诉自己说不定秦渡是去准备小惊喜了,便偷偷拽着小毛毯去翻他脱下来的衣服。
  秦渡脱下来的衣服还是热的,好像在外头干体力活了来着,许星洲在他冲锋衣口袋里翻了翻,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秦渡洗澡的速度特别快,许星洲唯恐他洗完了,立刻将他的衣服踹回了原处,抱着自己的毛毯缩回了沙发上…
  秦渡洗澡确实很快。
  估计也就是十分钟的功夫,秦渡就洗完了澡,换了睡裤,哈欠连天地上了楼。
  灯火昏暗,雨打芭蕉,盆栽七零八落。
  雷电止歇,唯余天地之间宇宙之中的茫茫落雨。
  秦渡打了个哈欠,开了主卧的门,许星洲在窗帘后的沙发上蜷着,满脑子别扭地想,他估计连我没在床上都不知道呢……
  ……新鲜劲儿都过了,谁会喜欢怀里夹着个人睡。
  何况天天在外面浪,晚上宁可在外面喝酒淋雨都不回来的秦师兄……
  许星洲感到了一种恶意的爽感,并且决定,要在自己把这件事想得太深之前睡觉。
  这种事情想得太深对自己没好处,许星洲想。
  想深了,容易复发。
  ——可是下一秒,主卧门咔哒一声被撞开了,秦渡暴躁地冲了出来,在门口环顾一周,咕咚一声推开了侧卧的门。
  秦渡喊道:“小师妹?”
  许星洲听见他又将侧卧的灯打开,忍着火气问:“又他妈跑哪去了?”
  许星洲:“……”
  他进侧卧之后,估计是发现床上没人,连橱子都咔哒咔哒连着响了五六声。似乎为了找人,连衣橱都开了一遍……
  秦渡在侧卧也没找到人,似乎急了。
  许星洲在黑暗中听见他慌慌张张地下楼的声音。
  许星洲躺的地方并不算很难找,只是沙发的角落,被窗帘遮了大半。秦渡下了楼,这次应该看见了她。
  许星洲闭着眼睛装睡,下一秒,她听见秦师兄在连绵雨声中,走了过来。
  秦渡赤着脚,走到沙发边上,拉开毯子,与许星洲躺在一处,将装睡的女孩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怎么睡在沙发上了?”秦渡低声问:“……会着凉的。”
  他说着,将身下压着的的游戏手柄拽了出来,连着他刚拿的车钥匙一起丢在了地毯上。
  许星洲,真的好感动。
  可是感动只持续了三秒钟,因为接着秦渡就在许星洲脑袋上拍了拍,恶意地说:“小师妹你智商是真的不够用?”
  许星洲:“……”
  秦渡又使劲捏了捏许星洲的鼻尖儿,许星洲被捏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又碍于装睡不敢吭声,他恶毒地一边捏一边说:“懂不懂师兄差点被你吓死了?”
  许星洲疼得在心里嗷嗷叫,心想你是臭傻逼吗!我才不懂——可是她还没腹诽完,又被bia叽一声弹了个脑瓜崩。
  ……秦渡是不是掐准了她现在不会反抗?
  许星洲被弹得,闭着眼睛都眼冒金星……
  秦渡压在她身上道:“看到你不在床上的师兄第一反应是去摸车钥匙,你他妈还不反省一下?还睡得这么香——”
  确实太过分了,许星洲刚感到一丝愧疚,秦渡就恶意地说:“前科一堆就算了,师兄费这么大劲,还救回来一个平胸。”
  许星洲:“……”
  许星洲:“…………”
  妈的果然还是不喜欢平胸啊!许星洲简直恼羞成怒,就算不喜欢,至于上升到人身攻击吗!没有买卖没有伤害!
  秦渡咄咄逼人:“还睡?”
  装睡的许星洲愤怒心想:是可以忍孰不可以忍我不睡了我这就要和你决一死战!
  可是许星洲还没来得及反击——
  ——秦渡就将脑袋,埋进了许星洲的颈窝之中。
  在沉沉的黑暗之中,唰然的、冲刷世界的大雨里,秦师兄的姿势甚至带着难以言说的温柔缱绻意味和满腔刻骨柔情。
  在许星洲的脖颈间微微磨蹭了一下。
  “……不对,还是睡吧,”师兄沙哑道:“……小混蛋好不容易才睡着……乖。”
  接着,一个温柔的晚安吻……
  粗糙地落在了女孩柔软的唇角上…
  …………
  ……
  申城落雨不止,仲夏蝉鸣止歇,花朵垂下头颅,诗与岁月四散远方。
  梅子黄时雨,入梅的日子算不上好过,走在外头就是又潮又闷,图书馆里就算开着空调,也总觉得潮压压的。
  许星洲复习累了,就去拿柳丘学姐的专业书翻着玩。中午时姚阿姨给她们两个年轻姑娘每人买了一杯星爸爸——柳丘学姐的是拿铁,许星洲的是网红水蜜桃星冰乐。
  此时许星洲的星冰乐几乎都要化了,水流了一桌子。
  柳丘学姐打了个哈欠,说:“中午没吃饭,好饿啊……我等会去买点关东煮……”
  许星洲立刻从包里翻了装在保鲜盒里的手工曲奇,殷勤地递给了柳丘学姐。
  柳丘学姐一愣:“从哪里变出来的?”
  “是姚阿姨早上给我的蔓越莓饼干。”许星洲开心地道:“说复习语言很累,让我多吃点,是她家阿姨做的小甜品。”
  柳丘学姐咋舌:“这个阿姨真的好宠你啊。”
  然后柳丘学姐将东西搬来,与许星洲坐在一起,啃蔓越莓饼干。
  许星洲一边翻她的专业书,一边道:“学姐,其实我一直不太明白,你都考上了那么好的编制,为什么还要辞职呢?”
  “我之前听说……”许星洲认真补充道:“你那个国家CDC的编是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想上的。”
  柳丘学姐叹了口气。
  柳丘学姐说:“我家人也不理解。”
  “——我的父母是普通的小市民,他们一辈子按部就班,”柳丘学姐说:“他们和我说起他们小时候最大的理想,就是当工人,吃公家粮。所以我在高中时听了他们的,考了最踏实的预防。”
  “说来也是好笑……”柳丘学姐怅然道:“……我听了二十二年的他们的话,最后在完成了他们几乎是最后一个目标的时候,临阵脱逃了。”
  许星洲看着那个长发的学姐,她眉眼素淡如纸,其中却透出了一丝许星洲从未见过的光芒。
  柳丘学姐道:“——因为我觉得,我还年轻。”
  “而年轻意味着无限的可能性。”柳丘学姐拿过那本编导的教材漫不经心地翻了翻道:“……意味着不用走父母的路,我不想过一眼就看到头的生活。”
  柳丘学姐笑道:“你只看到我辞职了,想去读戏文,可是我其实还和家里断了关系,我从家里的骄傲——一夜之间,变成了全家唯一的疯子。”
  “可是,我还是觉得,这是值得的。”
  柳丘说这句话时,茫然地看着远方昏暗的天穹。
  “……星洲,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注定蝇营狗苟地活一辈子,”柳丘温柔地说:“可是每个苟且的偏旁,都应该是让自己来写的。“
  许星洲那一瞬间,眼眶都有点红了。
  柳丘:“……”
  柳丘学姐结结巴巴地道:“怎——怎么哭了?学姐不是故意说这么沉重的话题……”
  许星洲一边丢脸地擦着眼泪一边结巴道:“不是学姐你的错,啊我这该、该死的同理心……”
  柳丘学姐:“……哎呀……”
  “我就是觉得……”许星洲一边擤鼻涕一边丢脸道:“能做出这种决定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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