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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摁住她-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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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仇都该记在哪呢?
    ……
    复仇的机会,说来就来。
    那个女孩去厨房去给自己倒果汁,正拿着玻璃杯回去的时候,被逼出现在当场、也不太愿意道歉的胡瀚刚从外面抽了三根闷烟回来。
    那女孩抬头看了胡瀚一眼,似乎直接把他当成空气了,是个连招呼都不想和他打的模样。
    记仇是不可能记在秦渡身上的,记在他身上徒增烦恼,那还能记在谁身上呢——显然是这个女孩儿。何况秦渡秦公子,当前不在家。
    这个歉,你必须道——他爸爸来之前拎着他的耳朵说。我管你做错了什么,管你是不是在大早上被秦渡那二世祖摁在公司门口砸到鼻骨骨裂,这个歉你也必须得道到他满意为止。
    这个小妞当时也挺呛口的,趁着秦渡不在,逮着他一顿辱骂。
    可是这是秦渡的家,这应该也是这小妞第一次来过年,她还得想方设法讨好公公婆婆呢,以她的心机,不会把这件事闹大。
    胡瀚冷笑道:“这就上位成功了?”
    ……
    然而许星洲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冷冷地反问:“怎么,你这么上位过?”
    胡瀚:“……”
    许星洲拿着杯子要走,胡瀚却又不能让她这么滚蛋——这揍总不能白挨吧?
    他嘲道:“戳了痛脚了是吧——你们这些女人什么样子,我他妈早八百年领教过了,给钱就笑,廉价得很。”
    “秦渡是没见过女的么,”他低声嘲讽说:“——居然能让你这种人进家门?”
    许星洲眯起了眼睛。
    …
    ‘攀高枝、飞上枝头、成功上位。’
    许星洲那一瞬间甚至都找不出话反驳这个人——毕竟任是谁看都是这剧本,何况豪门恩怨本就是千百年的大热门。豪门的恩怨火了无数作品,甚至连红楼梦都是其一。
    可是只要在局中,就谁都知道,许星洲并不是这样。
    许星洲拿着杯子,嘲讽回去:“我进谁的门关你什么事?对着我意难平个没完了?还是在F大找不到漂亮妞,或者是你包不到啊?”
    许星洲又说:“包不到才正常,这世界上人总比禽兽多。而且奉劝你一句话,你不要脸就自己安静如鸡,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
    胡瀚暴怒道:“你他妈的还装白莲花?”
    许星洲牙尖嘴利:“白莲花你妈,腌臜货色说谁呢?”
    许星洲老家民风彪悍,荆楚之地连买菜讲价都能讲出凶悍无匹、诸葛亮火烧博望坡的气势,加上她奶奶也从不让她吃这种亏,平时脾气好不喷人,但是一旦喷起人来,大约能喷十个废物二世祖。
    远处大门咔哒一声响,不知是谁回来了。
    但是许星洲气得耳朵里血管都在砰砰作响,根本没往心里去。
    “腌臜货色?说我呢?”胡瀚危险地道:“他娘的大早上起来秦渡把我堵在公司楼门口打,是你出的上不得台面的主意吧?”
    许星洲吃了一惊:“别他妈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谁知道你是不是——”
    胡瀚说:“你他妈等着就是,秦渡他娘的能给你当一辈子靠山?”
    “……”
    “我在别处认识的朋友多得很,”胡瀚压低了声音警告她,“以我的人脉,找人弄个大学生还不简单?你不是还没根没基的?连愿意给你出头的爹娘都没有吧?”
    “你他妈的,死了都没人知道。”
    许星洲那一瞬间,气得头发都要炸起来了。
    她站在厨房到露台的走廊中,灯光昏昏暗暗的,手里拿着凉冰冰的橙汁,那是她刚从厨房倒来的。她有点渴,刚刚去厨房倒了一点果汁,而姚阿姨还在客厅的一角等着她。
    许星洲想把果汁泼在胡瀚脸上。
    胡瀚似乎知道许星洲想做什么,嘲讽道:“泼啊?”
    “泼啊,”胡瀚得意地说:“你不是很厉害么,不是还撺掇着秦渡来打我么?把我打到鼻骨骨裂的么?你泼泼看。”
    许星洲气得手都在发抖,直直地看着他。
    “泼泼看啊。”胡瀚挑衅道:“橙汁,照着脸来——泼完看看老秦总怎么说?秦渡先不提,他现在对你发着疯呢,且看看秦太太怎么说?”
    他几乎是掐准了许星洲不会动手,嘴碎地罗列着可能出现的后果,嘲笑她。
    许星洲真的,特别想泼下去。
    ——如果是孤家寡人的话,兴许就这么干了,许星洲想。
    可是问题是许星洲可以肩负起自己的后果,却不能为此毁了别人的。孤家寡人胜在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不用顾忌他人的利益,只消自己支付自己的后果即可。可是许星洲不觉得自己能替秦叔叔、姚阿姨,甚至秦渡,去支付泼这一杯橙汁的代价。
    电视剧里拍间谍时,总会拍他们受制的家人。
    许星洲气得脑子里嗡嗡响。
    接着,她又听见了胡瀚的下一句话——
    “想泼我,你当你是谁?”黑暗中,他轻蔑道:“婊|子。”
    ……
    …………
    许星洲心里不住地劝自己,说粥宝这次就别和他计较了,泼他干嘛呢。
    这贱人都被秦师兄不明原因地揍过了,还揍到了鼻骨骨裂,甚至还loser到把这个堂而皇之地拿出来说,仿佛那是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这样一个幼稚的废物,还是别浪费手里这杯无辜的果汁了。
    许星洲将那杯果汁一端,刚准备憋着气离开,就突然被一只熟悉温暖的手掌攥住了手腕。
    秦渡攥着许星洲的手,将那橙汁哗啦泼了胡瀚一头。
    …
    秦渡那时候连外套都还没脱,厚重的羊绒大衣上还有冬夜冰冷气息,手里提着个似乎挺熟悉的袋子,他拿着许星洲的手泼完,还将许星洲手上沾的橙汁擦了一擦。
    许星洲都惊了:“……师、师兄……”
    他瞥了一眼被橙汁兜头淋了的胡瀚,嘴角微微一勾,文质彬彬地开口:
    “你说她不够资格,那我够不够?”
    秦师兄说话的样子极其文雅,特别不像他,转向对面被浇得眼睛都睁不开的胡瀚。许星洲一时间都觉得秦师兄被换了个芯儿……
    但是接着,秦渡就对着胡瀚开了口。
    “——胡瀚,你还真他妈不记打啊。”
    秦师兄盯着胡瀚。说不出他究竟是种什么神色,却有种极度狠厉的、豹子般的意味。
    那是一种,秦渡所独有的,暴戾与尖锐。


第102章 番外:灯火
    “——胡瀚,你还真他妈不记打啊。”
    秦渡将买的那个袋子往旁边一放; 对被泼了满头果汁的胡瀚道:“你对她说了什么; 对我再说一遍。”
    秦渡光是个子就比胡瀚高不少。
    他其实年纪比胡瀚要小两三岁; 但是在这个是人都分三六九等的世上; 胡瀚何止得让他三分?关系最好的时候胡瀚都不敢叫他小秦; 只敢跟着别人秦哥秦哥地叫。
    胡瀚哪里敢讲?他闭了嘴一言不发。
    秦渡嗤笑一声道:“刚刚不是挺能说的么?不是对着我家妞也挺能比比的么?现在哑火了?”
    被淋了一头果汁的胡瀚道:“这是误会,秦哥,我也没说什么。”
    许星洲:“……”
    “没说什么?”秦渡眯起眼睛:“许星洲; 你给我复述一遍。”
    许星洲呆呆地道:“算、算了吧……对叔叔阿姨不太好。”
    许星洲是真的不想惹事。
    况且这个人真是一副和他计较就会掉价的模样——他甚至对自己说的话都毫无担当。同样都是二世祖; 怎么二世祖和二世祖的差距比人和狗还要大呢?
    秦渡冷笑一声。
    胡瀚立刻解释道:“真没什么; 小口角而已。”
    “……”
    “了不起啊,鼻骨骨裂也能他妈不长记性。”
    秦渡嗤一声笑了,松开许星洲的手腕。
    灯光半明半暗; 胡瀚大约是觉得秦渡把话说到了这份上,许星洲看上去也不是个打算追究的模样,这两个人大约是不会计较了——胡瀚便立时要溜。
    可是; 秦师兄往前迈了一步,拽着他的衣领,把他堵在了里面。
    胡瀚发怒地大声道:“你干什么——”
    “许星洲; ”他扯着胡瀚的衣领道:
    “他说了什么,你跟我说一遍。”
    秦渡:“从四月份那天晚上开始; 到刚刚; 他侮辱你为止; 每一句话; 只要你想得起来——”
    秦渡盯着胡瀚的眼睛,话却是对着许星洲说的:
    “——只要你想得起来,就告诉师兄。”
    厨房门前光线暗暗淡淡,许星洲那一瞬间眼泪水都要出来了。
    …
    秦师兄态度异常坚决,显是不打算将胡瀚完好无损地放出家门外了——而对本质绝非什么白莲花的许星洲而言,都有人给她这样撑腰了,还不告状,就是傻子。
    许星洲刚准备一五一十告诉秦渡呢,就听到了一点特别的声音。
    许星洲:“……”
    大概是他们这头闹腾的声音太大,秦叔叔皱着眉头,探头进来,问:“怎么了?”
    秦渡也不避讳自己的父亲,抓着胡瀚,将他往墙角一掼——那动作许星洲曾在街头巷角见过,她那一瞬间意识到秦渡的确如肖然所说,曾经混过,而且打人非常、非常的狠。
    “秦渡?”秦叔叔皱起眉头斥道:“做什么呢!”
    姚阿姨听了骚乱声,也出现了。
    接着所有人齐聚一堂,连胡瀚的父亲都来了——他一来便极度吃惊,喊道:“胡瀚!你做什么!”
    秦渡将胡瀚一松,扫了一眼在场所有人冷冷道:“胡叔,我至今尊你一声胡叔——因为我晓得你做事清楚,可是你儿子来我家大放厥词要怎么说?”
    胡瀚父亲登时,汗如雨下。
    “混球玩意……”胡瀚父亲颤抖地说:“秦公子,真是对不住,我儿子……”
    秦渡冷冷地开口:“……胡瀚为人如何,且先不提这个,毕竟账要从头算起。”
    然后他极其桀骜地、当着所有的长辈的面,唤道:“——许星洲。”
    走廊狭窄而昏暗,秦爸爸、姚阿姨,甚至那个原材合作对象都看了过来。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许星洲紧张到颤抖:“……我……”
    她立刻想,我不能给秦家惹事。
    事到如今,这件事已经闹到了长辈面前。毕竟他们愿意接受自己已经很不容易了,能接受一个这样的许星洲已经令他们做出了极大的退让。许星洲不能因为自己而让他们家蒙受损失。
    许星洲一直是这样的人——她计划去死时都想着不能给别人带来困扰,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凶宅二字能徒步爬下三十层的高楼,临走前认为自己欠了秦渡的人情,把手机背面写上解锁码和支付密码,把它留在原先放安眠药的抽屉之中。
    许星洲颤抖道:“师、师兄,算了吧。”
    秦师兄眯起眼睛望向她。
    “算了吧,”许星洲难受地忍着眼泪道:“师兄算、算了,也没什么大事……”
    ……
    秦渡痛快道:“行,这锅我也不能让你背。许星洲你不敢说我来说。”
    “——上位成功了是吧?”秦渡漫不经心道:“以胡瀚你的人脉搞死个外地来的大学生确实是很简单,问题是你胁迫了谁?你是说谁上位成功,你刚刚那声婊|子又是叫谁?”
    那一瞬间许星洲感受到了一种来自真正的、成熟的上位者的压迫感——秦渡的父亲脸色一沉。许星洲几乎很难把自己之前见到的那个——会因为毛笔字难看而和姚阿姨据理力争地吵架、对她和蔼可亲甚至有点脑筋短路的秦叔叔与他联系在一起。
    那是属于摸爬滚打着、在泥泞里开拓出他现今有的一切的,老秦总的威压。
    老秦总说:“胡瀚,你解释下。”
    胡瀚父亲汗流浃背道:“我家儿子年纪小,不懂事……”
    “——年纪不小了,”姚阿姨慢条斯理地开口。
    “按理说一个孩子三岁就该知道尊重别人,五岁就该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七岁就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任,十六岁拥有完全的行为能力……你多大了?”
    姚阿姨道。
    “我没有替别人教育孩子的意思,”姚阿姨话里带着软刀子道:“但是麻烦明白一件事,我家的事情容不得旁人来指手画脚,我家的人更容不得旁人侮辱。”
    姚阿姨说话时声音还带着一丝笑意,可是那一分温柔的笑意寒凉彻骨,像冰棱似的。
    虽然她这话说得温文尔雅的,但其实仔细想来极其绝——软刀子杀人向来不流血,可是姚汝君字字意指胡瀚家教不行,愧为成年人,更是把这件事归为了自己的家务事,把许星洲划进了自己的保护圈。
    说话的艺术大抵如此,许多话不必说透,但是刀仍是能捅。
    胡瀚父亲满头大汗:“我们哪……哪有这个意思呢?”
    他又斥道:“胡瀚!”
    “……不是说要来给秦渡道歉么?”老秦总眯着眼睛,发话道:“道了歉就走吧,不早了。”
    那就是明明白白的、连半点情面都不留的逐客令。
    胡瀚就算是傻逼也知道自己捅了大篓子,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只看着站在阴影里的许星洲,许星洲鼻尖发红,却似乎被他一句‘是不是上位成功’说得,不敢去拽秦渡的衣角。
    胡瀚被橙汁搞得满脸黏稠,狼狈不堪,也不敢再作妖,对秦渡低声道:“秦少,那时候是我……”
    秦渡却打断了他,漫不经心地反问:“你道歉的对象是我?”
    胡瀚:“……”
    “你污蔑了谁,”秦渡眯着眼睛说:“就对谁道歉。”
    “我这辈子没用包养两个字对待过许星洲,”秦渡慢条斯理地说:“从一开始就没有过,而且以后也不会有。”
    秦渡伸手一摸许星洲的头,揉了揉。
    “——对她道歉。”
    他沙哑地说。
    ……许星洲眼眶都红了。
    ——那天夜里海岸之上海鸥扑棱飞起,跑车引擎呼啸穿过盘山公路。许星洲想起秦师兄握着手杆却又温柔粗糙的指尖,被狂风吹走的小恐龙伞,在暴雨倾盆的宿舍楼前的告别,在床上无声地听着点点滴滴到黎明,风里的平凡烟火。
    我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那时的许星洲想。
    可是,那天晚上曾经倚靠在布加迪上、用高高在上的、鄙夷的语气评价她的,另一个阶层的人几乎是可鄙地对她道歉。
    “……对、对不起。”
    那个人说。
    这是属于那个暴风席卷而过的春夜的句号。
    …
    ……
    许星洲其实也不总是个呛口辣椒。
    确切来说,她大多数时候都不吃亏,可唯独过年回去时,她总是非常善于忍耐的——那是她一年来难得的与父亲家共处的时间,许星洲会被妹妹明着暗着攻击,可那时候,她总是忍着的。
    一是因为她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年纪整整差了七岁,要许星洲和她计较的话会非常掉价;二是妹妹真的很受宠爱,许星洲怕和她起了争执的话来年更受排挤。她还在上学,经济无法独立,离不得父亲,因此总是想着自己的生活费。所以她教育自己,让自己忽略这件事,令自己安静忍着。
    胡瀚和他父亲离开秦家后,许星洲坐在桌边,红着耳朵看向庭院。
    秦渡说要和许星洲聊一聊,于是姚阿姨和秦叔叔把餐厅的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人回了客厅。
    结果说要聊聊天的秦渡从许星洲手中抽走了空空的玻璃杯离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秦师兄不在,许星洲便一个人坐着发呆,过了会儿她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扒了扒秦师兄买回来的那袋东西——那袋东西摸上去还热热的,是一个个软软的小纸球。许星洲揉了揉自己的羞得红红的耳朵尖,从袋子里摸出来了一只……
    ……热腾腾的猪扒包。
    许星洲呆了一下,第一时间居然都没反应过来秦渡买这东西是要做什么。可是紧接着秦渡就从厨房回来,将一杯冰橙汁掼在了她面前。
    “师兄出去排了好久的队,怕是得有半个多小时吧,把你心心念念意难平的猪扒包买回来了。”他往许星洲对面一坐,眯着眼睛说:“泼了你的那杯果汁也给你倒来了,嗯?许星洲你怎么说?”
    许星洲扑哧笑了起来。
    可是她还没笑完,秦渡就拆了一个猪扒包,极度不爽地塞到了她嘴边上——许星洲被逼着,啊呜咬了一口。
    “唔……师兄你真的好幼稚啊!”许星洲又被逼着咬了一口,口齿不清地怼他:“我就是嘴上说说,你居然真的会大晚上去买猪扒包。”
    她真的太欠揍了。
    “……,”秦渡危险地道:“嘴上说说?嘴上说说记我一年的仇?许星洲你还不是更幼稚?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什么鬼临床的惦记了整整一年——你他妈——“
    然后,他恨铁不成钢地,在许星洲脑袋上叭地一弹。
    秦渡眼睛狭长地眯起,低声道:“——你他妈是不是以为没人给你撑腰?”
    许星洲一呆。
    “被欺负了还不敢说出来?”秦渡咄咄逼人,“别说师兄我了,就说我爸妈。他们两个不向着你,向着谁?许星洲以后你还敢受了委屈之后跟师兄讲,让师兄别跟贱人计较,你当师兄不舍得治你了?”
    许星洲面颊红红,又被秦师兄啪唧地拍了一下后脑勺,立时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寒夜风吹得玻璃外呼哧作响,树桠撕扯着夜空。
    室内暖气蒸腾,许星洲趿着小棉拖鞋,愧疚地低着头。她的头发梢后头露出一小点红霞云彩似的耳朵尖儿,灯光昏沉,她便看起来格外的甜。
    秦渡叹了口气……
    “师兄都做到这份上了,说吧,”秦师兄把手里的猪扒包递给她,难得认真地道:“临床小师妹到底是什么梗?师兄怎么想都想不到,你倒是每次都说的煞有介事。”
    许星洲呆呆地道:“……嗯……”
    ……事到如今,真的是不说不行了。
    外头寒风凛冽的,秦渡去排队买了这么一大袋猪扒包,回来之后表现还这么帅,许星洲怎么想都觉得继续瞒着他也太过分了——更何况,许星洲自己也挺想知道,当时秦渡接的电话到底是什么人的。
    许星洲又啃了一口热乎乎的猪扒包,嘀咕道:“……猪扒包。”
    秦渡痛快回复:“师兄驴你的。”
    许星洲憋屈地说:“……叫师兄的时候带着弯儿,声音像桥本x奈?”
    “说过了,”秦渡痛痛快快地说:“x奈这梗是为了驴你叫师兄编出来的,师兄为自己的莽撞自罚三杯,但是你要是因为这两件事记恨了师兄一年,师兄就得记你两年的仇。”
    许星洲气到要哭:“可你从来没解释过!”
    秦渡眯着眼睛反问:“那你问过师兄没?”
    “……”
    许星洲立时理亏,大声道:“好!这个姑且不提,可你还去给她送材料!我见到了的,亲眼!四月底,学术报告厅门口,周六!我那天从福利院回来的时候看得清清楚楚,你接她电话温柔得不行!”
    秦渡一懵:“哈?”
    “……对着许星洲就口口声声要挂她电话,要拉黑她,不通过粥粥的好友申请,哦对你还删过我的好友……”许星洲哭哭:“哪怕到了现在你接我电话都不温柔!对着人家小师妹就又宠溺又温柔还无奈,你自己看看你跟我的聊天记录都是什么!师兄你是不是我的仇人……”
    秦渡:“……???”
    秦渡难以置信地说:“……?许星洲你刚刚说什么?”
    许星洲忍不住拿猪扒包砸他,一边砸一边道:“去年四月底阜江校区学术报告厅一楼CD8 T细胞功能衰竭和疟疾重症化感染的讲座!我当时还想和你打招呼结果你直接上楼了!打电话那么温柔!说吧是哪个小妖精!你居然还问我放了什么屁?”
    “我问你刚刚说什么,没问你放了什么屁……”秦师兄都无奈道:“不过这个讲座我记得。”
    许星洲怒气冲冲,从桌子上抓了一把勺子,pia地指向秦渡。
    “说清楚,”许星洲咄咄逼人地用刀架住秦渡的脖子,讲:“究竟是哪个小妖精!居然会劳烦你去给她送材料!话说回来了你都没给你正牌女朋友送过!”
    秦师兄被勺子架在脖子上,憋笑道:“这个学期师兄给你送过不下二十次你的书包课本身份证了吧?这讲座送材料的事情师兄没法抵赖,师兄就是去了。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临床小师妹这个锅,师兄是不能不饿。”
    ‘师兄也不能不背’此话一出,许星洲的眼眶,立时就红了。
    她揉着自己通红眼眶,悲伤地说:“我就知道,可是好可怜!可怜我我一直一厢情愿地以为你是干干净净的一只师兄……”
    可是许星洲还没说完,就被秦渡打断了。
    “——但是。”‘不干不净’的那只秦师兄叹了口气:“你吃醋之前怎么也不看看,那天的学术报告是谁做的啊。”
    “……”
    秦渡教育小师妹:“下次吃醋之前,记得看一下官网学术报告记录,有报告人学历和研修成果,而且最显眼的地方肯定有名字。”
    许星洲:“……”
    “我哥要是知道你这么描述他,”
    秦师兄幸灾乐祸地说。
    “——他会披着马甲,挂你一BBS。”
    …
    …………
    ……
    秦渡带着许星洲出来时,许星洲满脸通红。
    客厅里灯火通明,秦叔叔在懒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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