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还没摁住她-第6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许星洲所说的,是指她来上大学的那年夏天。
——那年晚夏,她千里迢迢地拖着行李箱,怀里揣着录取通知书,孤身一人踏上动车,从此背井离乡,并将再也不回去。
…
……
从上海到许星洲的家乡,要足足七小时。
那几天上海倒是很晴朗,晴空万里,无忧无虑,可是在路过镇江时就开始阴天,许星洲收到南京联通的信息时,外面天就已经阴了。
许星洲说她那年来的时候,隔壁坐了一个从武汉去南京上学的小姐姐,那个小姐姐已经大三了,念药科,头发不多,但是告诉了她一句关于南京的传说。
秦渡就很配合地问她,那个关于南京传说是什么。
许星洲想了想道,南京人都知道,没有一只鸭子游得过秦淮河。
……行吧,秦渡想。
虽然秦渡觉着湖北没任何资格嘲笑南京这边吃鸭子吃得多——南京也就是吃吃鸭肉鸭血,周黑鸭和武汉绝味鸭脖这俩连锁店连鸭头都不放过,一只鸭子落到南京人手里兴许还能留下他们啃的骨头,落进许星洲手里,可能只剩一摊鸭毛。
秦渡看着窗外,突然意识到他旁边的许星洲,曾经距离他,是那么的遥远。
许星洲仍然年轻漂亮,眉眼里还带着抹不去的朝气和快乐,开心地望着窗外,外面下着雨。
——许星洲来上大学的那年,不过十七岁。
十七岁的她对未来的规划明确却又模糊,她知道自己必须要远离家乡,要考得很好才能有自由的资本,可是秦渡知道,那自由的资本,她可以在F大得到,也可以在A大、B大、C大获得相似的教育,而这一切对她来说并无不同。
他们中间曾经相隔一千多公里。
——上千万人。
这该是何等巧合,令许星洲出现在他的身侧。
秦渡心中一震。
…
许星洲在四年前的九月份,那个和夏天无异的秋老虎天里,只身一人离开了家乡。
四年前她去火车站的那天,老家下雨下得一塌糊涂,长江涨水,排水瘫痪,马路上都淹了。十七岁的许星洲一大清早自己打了车去火车站,出租车上那个司机大叔极其暴躁,一路都在埋怨许星洲为什么行李这么多,行李这么多都不能拼车了——他们那地方规矩就是去火车站得接受路上的拼车要求,非要多收十块钱。
许星洲觉得有点尴尬。
那个大叔应该也是不喜欢下雨天开车,路上一堵车就暴躁地摁着喇叭——快到站时,许星洲才很脸红地说,她是去大学报到的。
司机当时楞了一下,问,为什么不是你父母送你?
——他们忙。许星洲脸色更红,而且太早了,我不好麻烦他们。
那司机咋舌,最后也死活没多收那十块钱,还将车停在路边,亲手帮许星洲将她的行李提到了火车站的检票口。临走时他还很欲言又止地提醒这个学生仔,在外面一切小心,扒手很多,要将书包时时背在胸前。
然后许星洲在那个司机叔叔的帮助下,在那灾难一样的雨天,拖着大箱行李,坐上了向东的列车。
一路都是乌压压的雨。
武汉都要淹了,漆黑的、乌云滚滚,到了合肥雨稍小了些,在南京雨水嘟地停止,天阴了——然后许星洲在走出虹桥火车站时,迎接了蔚蓝又灿烂的天空。
火车站外广场,四年前的许星洲按着新生群的指引,找到了来迎新的学长学姐们。
……
这次非常戏剧化的是,天气居然是反过来的。
秦渡在许星洲旁边懒洋洋地玩了会儿游戏,又把笔电拿出来和许星洲一起看他下好的电影,外头的天从万里无云变成阴天,过了会儿雨水噼里啪啦地糊在了窗外。
那电影特别无聊,一看就是属于直男的情怀,萌妹许星洲一看到下雨,就准备悄悄远离——
——接着,就被秦师兄捏着后脖颈揪了回来。
被捏住命运的后颈皮的许星洲:“……”
秦渡眯着眼睛道:“师兄还没有外头的雨好看?”
“……”
怎么突然又开始骚了!许星洲直打哆嗦:“可、可是电影无聊……”
秦渡更危险地道:“就算加上无聊的电影,师兄还没有外头的雨好看?”
“……,”许星洲憋闷地屈服于骚鸡的淫威:“没有,你最好看了。”
…
…………
……
他们到站的时候,已经快夜里八点多了。
外面夜雨倾盆,天地间唰然一片大雨,月台上的铁穹顶被雨点敲击,奏出一片音乐。
秦渡一向不让许星洲拎行李,他一个人拉着行李箱背着书包,许星洲就替他拿着证件检票出站。
许星洲往闸机里面塞票,突然非常正经地道:“师兄,我得坦白一件事。”
秦渡一怔:“嗯?”
——他眯起眼睛。
可是接着许星洲就郑重其事地说:“对不起,没人来接,我们得自己打车回去。”
“……”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秦渡满头雾水。
许星洲立刻解释道:“我告诉了我爸我回来的时间,但是他不会来接——他就没来接过,不是因为你不来,这次也不例外。等会我就带你回我和我奶奶以前住的家。”
秦渡噗嗤笑了,示意许星洲拉住自己的手,从书包里摸出伞,撑在了他们两个人的头上。
“嗯。”他在雨声中忍笑道:“师兄也没指望他来接。”
然后秦师兄促狭地咬许星洲的耳朵,问:
“你有师兄爸妈和师兄接,还不满足吗?”
…
秦渡老早就知道,许星洲是自己住在外面的。
她的名下在本地有两所房子。一所是楼房,一所是在瓦屋垣镇上的老院子,后者恐怕有近四十年历史了。——哪怕是楼房也不年轻,它的建筑时间非常早,还是她爷爷在世时买了他们老两口住的,说是老了也想享清福。
后来她爷爷过世,她奶奶接了小星洲回家之后,唯恐小星洲住楼房不安全,怕她想不开跳下去,索性搬回了镇上,住回了住了许多年的尘土飞扬小胡同里。
——她奶奶过世后,唯恐自己的孙女无依无靠,怕她受欺负,便将那两所房子全都留给了她。
而许星洲怀念奶奶,就一直住在她从小长大的那所小院子里面。
秦渡晚上抱着许星洲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时,有时会聊到童年。每当此时她总会用非常灿烂喜爱的语气描述那个院子——院子里的向日葵和绿油油的,石榴树和酸菜坛后的小菜地,她奶奶在厨房里烧大锅,噼里啪啦地、变戏法般炸出新鲜的萝卜丸子。
——廊下有靠椅。他的星洲的亲奶奶喜欢靠在躺椅上听收音机,唱戏,还喜欢叫一群夕阳红老麻将团来陪她一起搓麻将。有时候还会很为老不尊地带上自己的小孙女帮自己作弊。
许星洲每每描述那个院子和她的奶奶时,都令秦渡想起某种金灿灿的、不容碰触的宝物。
那一定是个很好的地方吧,秦渡想,一定是个室外乐园,否则怎么能让他的星洲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
雨夜浓黑,暴雨倾盆。
秦渡在出租里坐着,懒洋洋地听着车里的深夜广播。许星洲坐在他旁边,眼神像小星星,向往地看着她阔别一年半的家乡。秦渡看了她一会儿,握住了她的手指。
整个城市都有点破旧,处处泥水四溅,秦渡甚至都觉得从天上下下来的雨水是脏的。
出租车被泥水溅了一屁股,像个大花脸,车里头一股浓烈烟味,勉强开了点空调,但是一点也不凉爽。
秦渡这辈子都没坐过这么难受的车。
出租在瓦屋垣外的干道停下,便不肯往里走了。
司机说是进去了不好转弯出来,下雨天还容易出事故,死活不肯开进去。许星洲便道了谢,付钱,背上了包。
她家住得,倒是离下车的地方不远。
周围的小食店已经关了门,只剩破破的灯箱在雨夜挨淋,上头蓝底黄字地印着“重庆小面”和“热干面”几个字——那是家面店,兼做炸货;不远处还有个是做卤味的,没关门,依稀地亮着昏昏的荧光灯。
许星洲家是个锈迹斑斑的红色大铁门,落着重锁,贴着去年许星洲贴的对子。那对联残破不堪,颜色都掉成了白色,一派荒凉之相。
许星洲莞尔道:“以前有人想租,说是门面房,我怕他们把我奶奶留下的格局改了,就没同意。”
秦渡撑着伞咋舌:“靠……这也太破了,你跟着师兄吃香喝辣不好吗?少回来吧,也太遭罪了。”
许星洲就哈哈笑了起来。
她笑得太甜了,接着秦师兄一倾伞,隔绝一切存在的不存在的视线,低下头示意许星洲快吻他。
许星洲就乖乖踮起脚尖,仰头亲了一小口。
秦渡餍足地说:“——嗯,这么喜欢师兄啊。”
然后秦渡还趁着天黑,在许星洲锈迹斑斑的家门前,拍了拍她的小屁屁。
许星洲炸了:“干嘛!”
秦渡忽然想起一茬:小许星洲会知道二十一岁的自己——会在家门前被自己师兄揩油么?
——妈的,秦渡眯起眼睛,过激背德。
…
许星洲天生缺乏对危险的感知能力,此时也浑然不觉自己师兄突然冒出的着一大股坏水,还傻不拉几地觉得师兄是又在表演自己浑身上下所有的性格缺陷……
她终于找到了家门钥匙,用手机照着光,将钥匙塞进了尘封了近一年半的,她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家门。
在这风疏雨骤的深夜里,那把大锁咔哒一响,接着许星洲用力一推。
那生锈的大门吱嘎一声,开了。
第105章 番外:沼泽之王的女儿
雨水淅淅沥沥; 长街静谧; 连经过的车辆都无。
许星洲吱呀一声,推开了那扇生锈的大门。
大门轮轴已经锈了,发出了奇怪而走调的轰鸣声,附近不知哪家养的狗突然开始狂吠,许星洲先是被呛了一下,开始咳嗽; 接着秦渡看见了那个许星洲从小长大的地方。
——和秦渡想象的不同,那院子暗暗的; 非常挤窄,房子也是旧的。
院墙水泥裂了数道缝隙; 被雨水渗了进去; 那些花草该枯萎的枯萎该干死的干死; 只有那几棵花椒树生长得自由奔放; 犹如灌木。
在许星洲的故事里所叙述过的陶坛子脏得一塌糊涂,却仍能看到上头贴过福字,已经成了发黄皱巴的一张黄纸。
许星洲摸索着开了院里的灯; 笑着说:“我那个阿姨几个月前应该来收拾过一次。屋里应该还能住人,不过肯定比我住院的时候要好得多……”
秦渡没回答,发怔地看着灯上的蛛网。
许星洲又去开了屋门,秦渡站在院里左右环顾; 他只见得茫茫雨夜和屋里啪地亮起的灯火。那时还不到九点; 城市尚未入眠; 可是废墟不曾醒来。
秦渡心想; 这就是许星洲童年所在的地方吗?
——是,她所描述的童年就在此处。
……
秦渡跟着许星洲进了屋。
这个秦渡素不相识的城市,当前雨骤风疏。这所房子是个典型的上世纪自建楼房,确实是她爷爷辈的东西,墙上墙皮剥落,墙上还贴着2014年的褪色挂历。
秦渡一进去就觉得有一种他极其熟悉却又陌生的气息——倒是真的不算脏,是许星洲那个阿姨来扫过房的结果,处处都蒙着各种包袱布,隔绝着灰尘,许星洲熟练地将沙发上蒙的布掀了。
“师兄你先坐一下,”许星洲温和笑道:“我去给你找拖鞋。”
秦师兄手足无措地嗯了一声,在那张沙发上坐了下来。
华中华东的夏天都潮,加之外面骤雨倾盆,她家这独门独院的老房子一股温暖发甜的霉味儿。这家的孙女将窗户推开,霎时间雨与泥的味道如山海般涌了进来。
沙发是很老的沙发了。
他们上上一辈人有一种岁月铭刻在他们骨子中的节俭,连秦渡的爷爷奶奶都不例外,这沙发还是圆木把手,清漆剥落,秦渡好奇地摸了摸,发觉那是几个蛮力划出的、歪歪扭扭的‘铁碎牙’和‘犬夜叉’,中间一个大爱心——爱心缝里还贴着一张颇有岁月的贴纸。
——那字,秦渡极其熟悉。
许星洲写字是很有特点的,运笔凌厉,有种刀劈斧凿的味道——她写竖收笔时总会一勾,极其有辨识度,秦渡没想到她这小习惯,居然还是她从小带过来的。
灯罩里落了灰,便暗暗的,像是一座栖息了蝴蝶的坟墓。
许星洲拎着双水冲过的粉红拖鞋回来,看到秦渡在研究沙发扶手上那几个字,扑哧一笑说:“小学的时候用圆规划的,那时候中央十四台天天放犬夜叉,鬼迷心窍。”
秦渡犹豫道:“铁碎牙……”
他想问铁碎牙不是刀吗,许星洲你从那时候就开始吃人外了?
可是他还没问,就看见许星洲笑眯眯地把拖鞋往地上一扔,说:
“那边是我的房间哟!师兄,我宣布今晚我们就睡在那里啦。”
…
秦渡没幻想过许星洲的房间是什么样子。
可是他进来一看,觉得许星洲的房间,也不算很新。
毕竟那是她住了十多年的地方,据说原先是她父母的婚房改的,历史少说也有个二十年。可是如今一点痕迹都没了。秦渡知道那是婚房也是因为许星洲告诉了他——当然,如今已经是闺房了,闺房的小主人敏捷地忙里忙外,跑去外面接水。
台灯昏昏亮着,秦渡伸手摸了摸她的写字桌。
那写字桌历史也颇为悠久,还隔着层厚玻璃,玻璃上梦这儿厚厚一层灰,秦渡用手一抹,露出女孩子生嫩的笔迹:“2012年愿望,中考690。加油丫!”
是了,那年代确实是流行将“呀”写成“丫”。
这要是别人写的,秦渡会觉得这人真他妈羞耻爱跟风——可是这是这个小浪货的笔迹,秦师兄就很没骨气地觉得小浪货好萌。
他又擦了擦那块脏玻璃,看见下面都是许星洲留下的笔迹。
那个秦渡没见过的小星洲,写了无数张便利贴。
从“买遥远的理想乡复刻(加粗)”、“2011叽叽的定制印刷购买计划”,“三菱的0。5黑不好用!毁我考试!以后坚决不买了!”……再到“数学考不到120许星洲就铁锨铲自己”。
然后那时候,小星洲还郑重其事地,在下头用红笔画了个指纹。
秦渡:“……”
秦渡看得面红耳赤,认为自己无论在哪个时期遇到这个把妹成瘾小浪货,估计都是在劫难逃。
应该考到一百二了吧,秦师兄又红着耳朵推测,看小浪货也没被自己用铁锨铲过。
秦渡想着,又捞了湿抹布,把桌子擦了,去偷偷窥视她的过去。
许星洲真的很喜欢在玻璃下面夹阶段性便利贴。
这张老旧的桌子,被她无数张粉红粉绿的便利贴贴成了花儿一样的桌子,发绿的老玻璃后,从便利贴里,涌出了海啸一般的生机:
“中考结束要和雁雁出去玩!”
她写道:“一定要做完暑假新发的物理习题,学不会许星洲就自己把自己腌成酱菜。”
“Ukulele——!”
对了,许星洲确实会弹尤克里里。秦渡想。
过去的许星洲又满怀恶意地写道:“物理真的好难,从解题步骤求解是不可能求出来的!但是可以求出老林是个傻屌。”
……
“要做一个善良的、会因为善良而上当受骗的人。”
那些东西乱七八糟的,可是秦渡忍不住用手指摩挲那玻璃,像是摩挲他缺席的、许星洲的岁月——那只孤独而热烈地生活在世间的、年幼的飞鸟。
……
“决定了!以后就买这颗星星!”
秦渡看见2009年的小许星洲在一张白纸上写:“这个星星像是会说话一般。”
然后十二岁的小粥粥不明所以地在纸上点了一堆黑点儿,却在其中画了最亮的一颗星,并且把它命名为了“大猩星”。
秦渡噗嗤笑了起来,接着擦掉了笔筒压着的那块玻璃上的浮灰。
——那张纸条,却不是许星洲的笔迹。
字迹歪歪扭扭,漂浮凌乱,应是病危的人写的——不能说话的人,用最好涂色的铅笔,在白纸上划下的一行字:
“要高兴起来,洲洲。”
…
秦渡那一刹那,眼眶都红了。
这房间里曾有稚嫩的穿花裙子的小女孩满身泥巴地滚进来,有扎着苹果辫的小星洲在桌前认认真真写作业,穿着黑蓝白校服的女孩儿偷偷在抽屉里藏漫画。这地方有她的泪水,有她的亲情,有她无望而又处处是希望生长的人生。
那时候,秦渡颠沛流离浑浑噩噩,与这个女孩相隔万里。
可是,如今,那个许星洲笑眯眯地钻了进来。
她从后面抱住秦师兄,环住师兄的腰,手湿漉漉,细白手指勾着,甜甜地道:“洗脸吗秦大少爷,小童养媳刚刚把水烧好!还可以泡泡jio。服务态度可好啦。”
……秦渡心都要化了。
他将许星洲的手摁着,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心想自己看上去像个废物,明天怎么都得学个烧开水才行……
可是秦渡又想,许星洲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钟点工不来的话做饭都是他做,有时候秦师兄忙完公司的事儿还要帮许星洲参考她的pre,许星洲只负责在旁边呐喊助威并且往菜里偷偷扔辣椒,现在让她伺候一下怎么了!
这能有错吗?没有半点啊!
“——行,”特别想被伺候一次的秦渡痛快道:“你把水给我端来。”
他于是大爷地往椅子上一坐,许星洲端着小盆钻了进来,外面雨声淅淅沥沥,秦渡脱了鞋和袜子泡脚——许星洲托着腮笑眯眯地看着他。
雨水潲进来了些许,秦渡眯着眼睛:“嗯?”
许星洲眼睛笑成小月牙,道:“秦大少爷,回童养媳家委屈吗?”
“……”
秦渡危险道:“看不起师兄,你等着吧。”
许星洲就哈哈大笑,把湿漉漉的手在秦渡身上擦了擦,跑了。
秦渡认为许星洲真的可爱过头,而且是二十年如一日的萌。他计划明天逼许星洲找出她的老照片来,非得看看这个小混蛋小时候是什么样貌不行——脸上有肉肉么?或者是小包子脸?笑起来也像块小蜜糖?
结果许星洲又捏着个夹煤的铁夹子,乐滋滋地来了。
“师兄,”许星洲开心地说:“给你看个东西噢。”
秦师兄满头雾水:“拿这个做什么?”
然后许星洲bia几一松夹子。
一只滚圆的、快成精了的蟑螂啪叽一声,掉在了秦渡鞋边。
许星洲说:“本地特产。”
然后许星洲用夹子一戳蟑螂,带着无尽的快乐扒拉它,道:“你看,还会飞。”
“……”
秦师兄这辈子没见过这种阵仗——他家里怎么可能有蟑螂?还是这种美洲大蠊,肥得成精,丝毫不怕人,足有他的大拇指大小,看上去像是蟑螂的曾爷爷,也可能是元婴期修士。而许星洲脑子还瓦特了,把这位结丹的蟑螂,丢在了秦渡脚边。
然后许星洲又恶作剧地一戳。
那蟑螂登时,犹如雄鹰般,腾空而起!
“啊啊啊——!”秦渡一脚踢翻了洗脚水,撕心裂肺惨叫道:“许星洲你他妈完犊子了——!”
…
…………
……
地头蛇和外来人员,根本不是同一个阶层。
……
“轻、轻点……”小地头蛇带着哭腔哀求道:“师兄……”
秦渡说:“屁话真多。”
然后他抽了条小毛巾,将许星洲的嘴塞住了。
——肉偿。
…………
……
许星洲捉住绑着自己手腕的皮带,咬着毛巾哭出了声。
……
秦渡不知做了什么。黑暗中,许星洲被绑在床头,以哭腔,咬着毛巾,抑着爽到头发梢的哭叫。
“想过没有?”
“——你在你从小睡到大的床上,被师兄干得一塌糊涂。”
那视觉效果,恐怕没有几个男人能抵御得了。
这房间里处处是他的小爱人的气息:小小的许星洲贴在床头的无数张课程表,贴在墙头的海报——动画、游戏甚至乐队,墙上贴着LinkinPark,床单是粉红格。
而那个在这里生长、如今早已长大成人的女孩,在这个落雨的夜里,被他侵犯得彻彻底底。
这行为里面,怎么都带着些,至此这个女孩只为他所有的味道。
于是秦渡低下头,在那个雨夜,那间老旧的卧室,虔诚地、重重地亲吻她的额头。
…
许星洲早上起来时,腰还真的挺疼的。
秦师兄在床上已经很坏了,他很喜欢用把许星洲逼到极致的方法来宣示自己的所有权,但是他在这个环境下几乎是发了疯,格外的狠。他极尽亲昵之能事地、温柔地吻她的耳朵,却几乎把她活活吃了进去。
……
窗外雷声轰鸣,乌云压城,下着倾盆大雨。
许星洲靠在窗边,湿漉漉的青翠花椒枝探了进来。她在啃秦师兄买回来的三鲜豆皮——那是许星洲早上把他踢下床去买的,街头王姐的那家。她自己往里倒了点酱油和炒油辣子,算是保留曲目。
秦师兄‘过早’就买了碗鸭汤面,已经吃完了,此时那一次性纸碗就在茶几上,他开着手机热点,和下属开视频会议。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