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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水清欢-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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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清欢被盛鸿年抱着,“不可能”三个字在心里头来回滚了几滚,到了嘴边又被牙关挡住,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都要把嘴唇咬出血了。
  良久,盛鸿年放开了她,慢慢地走出了厨房。叶清欢觉得浑身虚软,像是被丢进热水里捞出来又浸到了冷水里,她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才站得稳。
  水龙头依然开着,凉水哗哗地淌,菠菜被她撕成几段,菜叶子堵住了水槽的下水孔,水槽里的水半满。
  叶清洛进了厨房,小心翼翼地问:“姐……你们怎么了?”
  叶清欢吸了吸鼻子,说:“没什么。”她伸手从水里捞出菠菜,继续洗菜。
  “鸿年哥他……”叶清洛欲言又止。
  叶清欢说:“面没好,你出去等吧。”
  叶清洛“哦”了声,往门口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问:“姐,你在澳洲有了男朋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叶清欢的口气变得冷淡起来,问:“怎么,要你同意我才能找男朋友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有点儿惊讶……”叶清洛喃喃道,复又小心地问,“那个人比鸿年哥好吗?”
  叶清欢扭头瞪叶清洛,叶清洛脖子一缩,赶紧说:“我这就走。”
  叶清欢煮好了面,连锅端了出来。盛鸿年正搂着同学一灌酒,同学一招架不住,就去拉同学二,同学二躲了,爬起来跑到叶清欢原来的位置坐下。人人都在看热闹,场面有些乱。可她一出来,又都安静了。
  每个人眼底都闪烁着诡异的光。
  同学一愣神间被盛鸿年把酒灌到了衣领里头,他立刻跳起来弯下身子企图制止酒继续往下淌,可秋衣连带毛衣已经湿透了,冰得他“嘶嘶”直叫。盛鸿年站起来,揪着同学一的衣领就朝卧室走,嘴上说:“走吧,给你找件衣服换换。”
  他们两个从她眼前走过,叶清欢停在原地专心地盯着手里的锅子看,等他们过去了,她朝那群人走过去,对叶清洛说:“腾出点地方,再拿个锅垫。”
  叶清洛赶紧从地上那一堆碗碟里扒拉出一块地方,又放一个垫子,叶清欢把锅子放下来,转头问同学二:“要面吗?帮你盛一碗?”
  同学二讪讪地点点头,说:“谢谢啊。”
  盛鸿年跟同学一一直待在卧室里,后来聚会草草了事,大家一起把碗筷收拾到厨房,叶清欢叫着叶清洛在厨房一起洗碗,听外面盛鸿年已经出来了,在跟同学们道别。
  收拾好后她带着叶清洛一起走出厨房,看到盛鸿年靠站在阳台处,背对着他们。
  “鸿年哥,我们也走了啊。”叶清洛说。
  盛鸿年一转身,叶清欢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酒杯,杯子里盛着的不像是啤酒。
  他朝他们走过来,脚步有些晃。
  “鸿年哥,你今晚喝了那么多酒,别再喝了。”叶清洛劝。
  盛鸿年嘴角往上一勾,露出痞痞的笑,说:“你是嫉妒我吧?一晚上没沾着酒你是不是馋了?”
  “我是说真的。”叶清洛认真地说,“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可心情不好也不能酗酒啊。”
  “这不叫喝,这叫品。”盛鸿年晃了晃杯子,眯起眼,低头望着酒杯说,“二十年前的路易十三,我爸都不舍得的东西,最后也没喝成,结果白便宜了我。”
  叶清洛不懂酒,听得云雾缭绕。
  盛鸿年抬起眼瞧着叶清洛,呲牙一笑,伸手朝他肩上一拍,说:“清洛,你也十五了,算是个男人了,别什么事儿都让别人给你打算,你得开始替你妈扛起担子了。”
  叶清洛“哦”了一声,眼中迷茫。
  盛鸿年的手在叶清洛肩上用力压了压,说:“不过,要是真有什么事儿办不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在文溪能力不大,也就认识这几个同学,好在他们都是热心人,能帮忙都会帮的。”
  “谢谢鸿年哥。”叶清洛老实地说。
  盛鸿年慢慢把视线移到叶清欢身上,他看她的神色非常复杂。叶清欢匀了匀呼吸,温和地笑起来,对他说:“谢谢你啊。”
  盛鸿年别开眼,低声咕哝:“现在才知道对我这样笑。”
  叶清欢心头一恸,垂下眼。
  叶清洛伸手拉了拉叶清欢的衣服,小声说:“姐,要不我先下去?你在这儿……多留一会儿?”
  叶清欢抹下叶清洛的手,抬起头对盛鸿年说:“那,再见了。”
  她转身拉开门,盛鸿年叫住了她。她回头,看他靠着墙,胳膊垂在身侧,长指捏着酒杯口在空中轻微地荡着,他低声对她说:“清欢,好好的。”
  “你也一样。”她说,然后走了出去。
  她听叶清洛跟他告别,听叶清洛走了出来,听大门关上,门轴年久生锈,发出怪异的“吱呀”声,她控制不住回过头,从门缝里看到他满是落寞的脸,然后门被叶清洛关上了。
  叶清欢跟叶清洛离开盛鸿年家来到楼下,叶清洛问:“姐,没公交车了,咱打快车回去吧,便宜。”
  叶清欢点头。
  几分钟后,叶清洛用打车软件叫到了一辆车,司机打来电话联系,说五分钟后能到。雪停了,风起了,外面格外冷。叶清洛把手机放到口袋里缩起脖子跺跺脚,问:“姐,你冷不冷?”
  叶清欢摇头。她脑子里有许多画面,一帧一帧地,潮水般涌出来,最后定格在刚才从门缝中窥到的那一幕,不知道怎么,她心里很不踏实。
  楼上某户的窗户啪一声推开了,在寂静的夜里听得特别清楚。叶清欢跟叶清洛同时扭头朝楼上看,一个女人伸出头来朝上面叫骂:“三楼的!大过年的你在家里砸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叶清欢眯起眼,拿眼丈量着楼层,三楼的那个位置,是盛鸿年家。她立刻转身甩下叶清洛跑回去。跑上了三楼就听到从他家里发出的巨响,她去砸他家的门,喊:“盛鸿年你在干什么?!盛鸿年你开门!”
  屋里的乍然没了声音。
  叶清欢在门前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他来开门。
  她觉得害怕,又砸门:“盛鸿年!你把门打开!你听见没有?!”她捏着拳头砸下去,门突然开了,她的拳头砸在他的肩膀上。
  他一动不动,皱着眉,喘着气,头发跟衣服都乱七八糟的,满身戾气地站在她眼前。
  叶清欢收回手,隔过他的肩头往屋里看,客厅里一片狼藉,茶几翻过来了,电视机压在翻过来的茶几上,酒瓶杯子碎了一地的玻璃碴。
  她低头看他的手,他右手的手背划破了几道口子,在淌血。她立刻抬头,对他说:“你……”话没说完,她被他拉进屋里。仿佛被旋风裹挟了一般,她觉得自己的身子打了个旋儿,一阵眩晕,后背撞到了墙上,头随着惯性往后撞,撞在了他的手掌心上。
  汹涌又凶猛的亲吻便来了。
  后来,叶清欢工作了,她滴酒不沾。即使身在娱乐圈这个声色犬马的地方,应酬的时候不喝酒会让她的工作遇到一些阻力。她不喝,是因为十八岁那年她喝过此生最浓烈的酒。
  路易十三的广告如是说:“品尝路易十三,就像经历一段奇幻美妙的感官之旅。一般白兰地的余味只能持续十五至二十分钟,而路易十三这款香味与口感极为细致的名酒,余味却能缭绕长达一个小时以上。”
  对叶清欢而言,这种苦涩的余味缭绕了十年之久。
  他把她摁在墙上发了疯一样地吻她。她睁不开眼,双手用力地揪着他的衣服,扣子崩飞了两粒,她抓着他家居服的两襟顺势扯开了,他的胸膛露了出来。他欺身压过来,抓着她的一只手往他身上摁,她吃惊地吸了口气,他的舌毫不犹豫地贯入,另一只手迅速把她大衣的扣子从上到下解了开来,探进去把大衣从她肩上卸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要二更,让我努力一下。

 
  叶清欢吓了一跳; 眼睛猛地睁开,弯起胳膊夹紧了衣袖; 不让衣服落下去。他身子一矮抱起她奔去了卧室。
  弹簧床垫让她的身子弹起来; 又被他压下去。
  他低头要亲,她扭过脸,他扑了个空,抬起头又去寻她的唇,她闭着眼扬手扇了他一巴掌。
  空气凝固了一样,谁也没有再动一下。
  叶清欢感觉有水滴在脸上,她慢慢张开眼; 发现他在哭。
  他死死抿着唇; 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神悲苦又热烈; 眼泪从他的眼眶落下来; 落到她的唇上,鼻子上; 下巴上; 各处。
  双手不受控制地伸上去; 她去摸他的脸,用食指擦过他的眼底,指尖很快被泪水洇湿了,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一直看着她。
  仿佛这世界只剩下她一个女人。
  理智在警告她,可是她着了魔。她闭上眼; 胳膊环住了他的脖子。
  ………
  叶清洛是跟在叶清欢后头上楼的,看到叶清欢砸盛鸿年家的门,而后被盛鸿年拖了进去。他在楼梯口踌躇着要不要过去,没成想遇到二楼上来寻仇的女邻居,女邻居气势汹汹地上来,把他撞到一边。
  叶清洛看那女的冲到盛鸿年家门口,就赶紧跟过去。
  女邻居走到门口却站住了,叶清洛跑了过去,发现大门竟然半敞着,从敞开的空间往里看,客厅里一片狼藉,就像刚打了场仗一样。
  女邻居倒是不敢进去了,回头瞅了眼叶清洛,皱眉问:“你谁?”
  女邻居色厉内荏的样子吓得叶清洛缩了缩脖子,说:“我是房主的朋友。”
  “你进去看看怎么回事。”女邻居命令道。
  叶清洛又缩了缩脖子,犹豫。
  女邻居一把将叶清洛推进门。叶清洛踉跄地进去了,手扶住门把稳住身子,扭头便看到盛鸿年把叶清欢压在墙上亲。两人亲得火热,压根没发现有人进来。
  他赶紧退出去,把门虚掩上。
  “出什么事儿了?”楼道里冷,女邻居抱着胳膊问。
  “没事没事,就是……就是……两个人吵架,现在又和好了……”叶清洛艰涩地解释,想起刚才的热烈画面,脸控制不住地红了。
  “一男一女?”女邻居扬声问。
  叶清洛“噢”了声,抬手抓抓耳朵。
  女邻居八卦心起便想进屋看,叶清洛立刻挡住她,说:“不许进去!”可女邻居偏要进,叶清洛只得跟她推搡,自己退回屋里,把她关在门外。
  叶清洛自己进到屋里后,突然手足无措起来。
  叶清欢跟盛鸿年不在门口了,可是旁边主卧的门没关,发出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知道那两人在屋里,却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他站在门口不敢动,竖着耳朵听。突然传来一声叶清欢的哀叫,叶清洛吓得打了个激灵,接着便是盛鸿年的喘息声。
  叶清洛突然明白了正在发生着什么,顿时从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手机却在这时候响起来。
  是快车司机到了楼下,打电话找人。
  叶清洛赶紧滑了接听键捂着手机跑到客卧,跟司机解释说不用车了,司机骂了老半天,叶清洛心慌意乱,压根没理他话里带了多少个脏字。挂了电话,叶清洛在屋里转悠几圈,主卧的声音依旧能传过来。
  他踌躇了半天,低着头捂着耳朵走出来,小跑到主卧门口,埋头不敢往里看,迅速帮他们把门关好,而后逃也似地跑回到客卧,也把门关上了。
  如此,声音弱了许多,不用心去听的话便听不到了。
  叶清洛坐到床边想了又想,又给妈妈打去了电话,说盛鸿年喝多了酒,他跟叶清欢得留下来照顾他。
  他很少跟妈妈说谎,可这次编谎话却编得特别溜,气定神闲应答如流。妈妈问什么他都能应付过去,最后妈妈说:“晚上你照顾他就好了,别让你姐插手。”
  “放心吧妈,我跟鸿年哥住一屋。我姐教我怎么照顾他了,我姐现在正在厨房收拾。”叶清洛说。
  “那……鸿年怎么样了?”妈妈问。
  “他吐了两次,现在躺在床上睡了。”叶清洛编着瞎话,低头看着空空如也的床,心里七上八下的。
  “哦。你准备点蜂蜜,他要是醒了你用温水冲开给他喝,他能好受点儿。”妈妈嘱咐。
  “知道了妈,你睡吧,等明天鸿年哥没事儿了我们立刻就回去。”叶清洛乖巧地说。
  叶清洛放下电话,抓耳挠腮了一番,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最后他把衣服一脱关灯钻进了被窝里。
  黑暗的寂静中,主卧那边的声音又飘过来,叶清洛把头钻进枕头底下,又拉起被子把自己闷进被窝里。
  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睡了一晚,被手机的闹铃声叫醒了,叶清洛立刻翻身坐起来,看到天才刚蒙蒙亮。手机闹铃还在响,他赶紧找到手机把闹铃关了。
  最近为了赶作业,他把闹铃设定成早晨6点,好叫自己起床。
  卧室门被推开了,叶清洛吓了一跳,朝那边看,看到叶清欢站在门口。
  “姐……”他心神不宁地叫了声。
  “清洛,穿上衣服走了,快一点。”叶清欢低声说完,退了出去。
  叶清洛立刻从床上跳下来,几下把衣服套好,登上鞋子悄悄地地走出卧室,看到叶清欢已经穿戴整齐站在门厅那里等着他了。
  “走吧。”叶清欢说。
  叶清洛点点头,赶紧走过去。
  他忘了系鞋带,手忙脚乱间踩了鞋带绊了下,撞到了鞋柜。叶清欢低声呵斥:“小声点儿!”
  叶清洛讷讷地应着,快速地蹲下身子系鞋带,眼睛往主卧那边瞟。门关得好好的,不知道盛鸿年是醒着还是睡着的。
  姐弟二人离开盛鸿年家,走到楼下。
  冬日夜长,太阳还没升起来,东方露出一片青色的晨光。
  叶清欢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首班公交车是六点,应该快要过来了,我们坐公交车回去。”
  叶清洛应了。
  两人走去车站,叶清洛落在叶清欢后头,一直偷偷打量她。在车站等了没多久,首班车便来了,乘客只有他们姐弟二人,叶清欢坐到车门附近,叶清洛坐到她旁边。
  从盛鸿年家到叶清欢家要十站路,冬天有霜冻,路滑,公交车开得慢,过了五站后,太阳从东边升起来了,阳光透过车窗射进来,刺眼,叶清欢抬手挡住阳光,手腕从袖口滑出来一截。
  叶清洛看到她手腕上有一个暗红色的咬痕,把他给看愣了,想到这是盛鸿年咬的,他不由地咽了口唾沫。
  叶清欢发现叶清洛的眼光落在自己手腕处,翻过手腕自己看,看到那处咬痕后立刻抬手盖住了,脸色白了一层。
  叶清洛觉得尴尬,忙收回视线,别过脸去看向另一边,听叶清欢沉声嘱咐:“清洛,对谁都不要说。”
  他“哦”了声,他抬手抓了下耳朵,脸红。
  叶清欢知道叶清洛很听话,她把衣袖往下拉,盖住那个咬痕,闭上眼。
  公交车走走停停,阳光一直晒在身上,暖意腾腾。
  手腕上那处是她自己咬的。
  他进来的时候,她疼极了,咬了自己的手腕。他发现后立刻把她的手拉开,把自己的掌根送到她嘴边,她忍无可忍地又咬了他。
  她闭上眼,刚过去的这个夜晚历历在目。
  如今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他们这个年纪,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也都知道该怎么做,可那都是理论上的,实行又是另外一回事。
  着了魔一样的晚上,他就像是一柄没有开刃的斧子,粗砾磨人,撞得她魂飞魄散。
  他一直在她耳边叫她的名字,她不应他就一直叫,她应了他才闭上嘴,仿佛她不答应他就不能确认身下的人真的是她。
  里面,外面,疼。心里,更疼。
  她却不想他停,她听他喘息,听他胡言乱语,时而粗重时而嘶哑。
  欲|望像一张大网,把他们从现实里捞出来,扔到天堂里面。天堂里只有叶清欢跟盛鸿年,没有爸爸妈妈,没有商家。
  公交车骤然间刹车,叶清欢的身子被狠狠晃了一下,她急忙伸手握住前面椅子的椅背,差点撞到。
  司机大骂送外卖的要钱不要命,她呼吸急促间猛地回了神。
  看到前面一个骑着摩托车的外卖小哥摔倒在地上,公交车司机骂骂咧咧地推开车门下了车去扶他。
  车窗外有一棵火树,光秃秃的,枝条上挂着零星的黑色果荚,剑鞘一般。
  “这是凤凰木,在文溪,管它叫火树。”两年前他这么说。
  阳光很亮,让人恍惚。
  司机跟外卖小哥两人交涉了一阵子,外卖小哥骑着摩托走了,公交车司机回了坐进驾驶室。
  车身一晃又开了起来,叶清欢抬手揉揉太阳穴,闭了闭眼。
  脑子里心里都是一团乱。什么都做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叶清洛说:“姐,我们回去这么早,妈会不会觉得奇怪?”
  “不会。”她说,其实根本没精力想这个问题。
  晨光已经大亮,到了下一站总算上来了几个人,车里还是空。有人带了葱油饼,味道在车厢里弥漫。
  叶清欢的手机响起来,她看是盛鸿年打来的,心里一慌,把手机关了。片刻后叶清洛的手机也开始响,还是盛鸿年。
  叶清洛瞅了瞅叶清欢,询问地叫她:“姐……”
  “说你在家。”叶清欢低声嘱咐。
  叶清洛应了,接了电话,跟盛鸿年说自己在家里,还在睡觉,没见到叶清欢。
  公交车的广播说:“下一站运河街站,在此站下车的乘客请提前做好准备。”
  电话里盛鸿年顿了一顿,问:“清洛,她在你身边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一直在修改,希望能过审啊……

 
  叶清洛为难了; 扭头看叶清欢。叶清欢皱了皱眉,把手伸到叶清洛面前。
  “手机给我。”她平静地说。
  叶清洛把手机塞到叶清欢手里; 赶紧起身跑到别的座位坐下; 别过脸去看窗外。
  叶清欢把手机放到耳边,轻轻地说:“是我。”
  “清欢,你是不是快到家了?”盛鸿年张口便问。
  运河街的下一站就是她家了。
  叶清欢“嗯”了声。
  “你在家等着我,哪儿都别去,我来找你,我有话跟你说!”盛鸿年急切地说。
  叶清欢低头,觉得胃里隐隐作痛; 她压低声说:“你别来; 我妈在家。”
  “那我不上去,我到了楼下给你打电话; 你下来; 我们到别处。”盛鸿年很急。
  “不用了。”叶清欢说。
  手机里传出他的喘气声,略重。
  叶清欢咬了一下嘴唇; 说:“有什么话就现在说吧。”
  “清欢……”盛鸿年颤声唤她; 仿佛哀求; 她却说:“没有的话我挂了。”
  “清欢!”他声音霍然大了,透着恐慌。她收紧了握手机的手,她知道他怕她挂电话。
  他喘了几口气,终于认命了,艰难地说:“清欢,没你日子太难熬了; 我真熬不下去了。我心里放不下你,这两年我试过了,什么方法我都试了,可我做不到。我逼自己镇定,可一见到你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你什么都给我了,我也什么都给你了,你选我好不好?……他比我好对不对?你告诉我他都怎么对你的,他都做什么说什么了?我能学,我什么都能学。清欢,我跟你一起去墨尔本,我去见他,我当面跟他说……”
  他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离谱,叶清欢心里像是刀在割,低喝:“别说了!”
  盛鸿年却依旧在说,呼吸急促,语调激烈。
  “清欢你别选他!我会疯的!我什么都能干出来!我会……”
  叶清欢挂了电话又把手机关机,把手机扔到旁边叶清洛坐过的座位上,自己埋头趴到前排座椅的靠背上。
  车子左晃右晃,广播说下一站阊文路快到了。
  叶清洛慢慢地站起来,磨磨蹭蹭地走到叶清欢旁边,把手机捡起来,又悄悄地坐下去。看着浑身颤抖的叶清欢,他小心翼翼地问了声:“姐,你没事儿吧?”
  叶清欢努力喉头哽住了,说不出话,只能摇头。
  “下站就该下车了。”叶清洛轻声提醒。
  叶清欢抬起头,叶清洛偷偷打量她,发现她竟然没哭。
  车子到站,两人下了车。
  叶清欢朝公交车来的方向看着,良久也不动,叶清洛也不敢问,只好陪着。
  “清洛。”叶清欢叫他。
  “姐,什么事?”叶清洛急忙回应。
  叶清欢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朝向叶清洛,说:“帮我做件事。”“好。”叶清洛老实地应着。
  盛鸿年飞奔到叶清欢家的时候,叶清欢已经走了。叶清欢的妈妈告诉他叶清欢回来后立刻收拾了东西去车站。因为澳洲那边要她后天紧急到校,所以她买了今晚的机票。
  “清洛去送她了,刚走不久。”叶清欢妈妈说。
  盛鸿年顾不上道别,转身追了出去。他打车往长途车站赶。快到车站的时候,看到出城的高架桥上一辆前往海城的长途车开走,他朝那辆车追看过去,心里有不详的预感,立刻拿起手机给叶清洛打电话。
  电话接通了,他迎头喝问:“你姐呢?”
  “鸿年哥是你啊,你好点儿没?”叶清洛问。
  “你姐呢!?”盛鸿年已经用吼的了。
  “她……她刚坐车走了。”叶清洛嗫嚅。
  “去哪里的车?海城吗?”盛鸿年追问。
  “昂。”叶清洛回答。
  盛鸿年放下手机就对司机说:“掉头上高速,去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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