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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水清欢-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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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鸿年眉毛一扬,难以置信地问:“晕倒?我?!”
  “是呀。”叶清欢轻声说。
  她这么说,可他脑子里是空的……
  盛鸿年皱眉想了一会儿,一下子想起今晚在加油站遇袭的经过,她受伤,到医院,她被护士叫回去打破伤风针后,他看着门关上了,然后眼前一黑……
  那是他晕倒了。
  在她面前晕的……
  简直奇耻大辱!
  他扭头看她,她坐在跟前,套装的外套搭在肩上,挡住了她的胳膊,可套装的一条袖子被血染透了又干了,黑乎乎的。
  他发誓要保护她,却让她在他面前受到伤害,自己还特别丢人的当着她的面晕倒了?一时间激愤自责加懊恼羞愧许多情绪郁结在心里头,他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叶清欢读懂他眼里的情绪,歪头笑着问他:“当着我的面晕倒,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很怂?”
  就算他确实是那么想的,可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他听着特别刺耳。就像他有个缺点,遮遮掩掩的羞于示人,她毫不留情面地给他揭开了,还赤裸裸地取笑。
  盛鸿年逆反心顿起,提起一口气打算反驳几句,话到了嘴边,见到她笑盈盈地看着他。那些话就在舌尖上打转,转了几转,又被他给咽回去了。
  那口气泄了,他闷闷地“嗯”了声。
  她掩嘴笑,他不满地瞪她,她戏谑地看他。
  他扭过头,闭上眼,顿了一会儿,忿忿地嘟囔:“真怂!”
  又顿了一会儿,他捏起拳头照着床框打了一拳,气哼哼地骂:“真特么地怂死了!”
  叶清欢俯身,用手指揉他的眉心,笑问:“生气啦?”
  “没有!”他闭着眼,硬声说。
  他倒是真生气。不过不是气她,是气自己,没护好她。
  叶清欢推了推他,问:“嗓子还疼吗?”
  “不疼!”他依旧闭眼,说话硬气。
  “饿不饿?”她问。
  “不饿!”他说。
  一小会儿的沉默。
  她说:“真幼稚。”
  他撇嘴,不应声。
  叶清欢站起来,又推了推他,说:“往旁边挪一下。”
  盛鸿年扭头,叶清欢已经坐到了床沿。
  她这是要上床跟他躺到一块儿?
  盛鸿年诧异地看着她,叶清欢把身上披的外套扯下来,放到刚才坐过的凳子上,回头看盛鸿年还是没挪动,低声对他说:“快呀,挪一下。”
  盛鸿年咽了口唾沫,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叶清欢扶着自己受伤的那条胳膊,小心地,侧着身子挨着他躺下来。
  盛鸿年举起左臂给她倒地方,直到她躺下后他胳膊还是举着的,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叶清欢伸手把他的胳膊拉下来,送到自己颈下枕着了。
  盛鸿年一径地发呆发愣,以前都是他主动,他死皮赖脸,他上下其手,如今叶清欢突然的主动了,他反倒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九十公分的床,盛鸿年的身板儿又壮,两个人得挤着躺。叶清欢把自己受伤的左臂横过去放到他胸口,左手恰好搭在他肩上,像是在拥抱。
  “鸿年,抱抱我。”她轻声说。
  盛鸿年眨了眨眼,心想今天真是老天开眼了,她都开始投怀送抱了……难不成就因为他晕了?
  那他怎么不早晕呢?刚跟她见面那会儿就晕一次,省得他劳心费力地粘着她追,看她冷脸又被她踢,淹了人家房子还弄坏了电梯。
  美人求抱何乐不为,盛鸿年立刻用左手揽住她肩头,楼着她往怀里摁。
  他偏过头去亲了亲她的前额,问:“胳膊的伤疼不疼了?”
  “不疼了。”她违心地说,手指在他压在他脖颈处,轻轻描画他的喉结。
  盛鸿年身子发僵。
  她这飞跃式的改变着实让他摸不着头脑,一脑门子问号,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正疑惑,听她说:“鸿年,我有些事要跟说。”
  “什么?”他僵硬地问。
  “是关于我爸爸,还有商妙清的。”叶清欢说。
  盛鸿年瞬间便明白了她要跟他说什么了。
  他一直在等她想通,等她自愿跟他坦白。他以为那会发生在他战胜商家之后,没想到竟然提前到了今天。
  “这些事一直瞒着你,因为我怕你会生气,所以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叶清欢小声说。
  盛鸿年故意问,“瞒我什么了?”
  “以前的事。我去澳大利亚之前。”叶清欢说。
  盛鸿年的手摸到她的后脑,把她的脸压到自己胸前,自己倒是勾起嘴角笑得开心,嘴上却故意沉声说:“先说来听听,我再决定是不是该生气。”
  叶清欢咬了咬嘴唇,想了一会儿,终于慢慢说:“十年前我从文溪到海城,是因为我爸爸跟商妙清……”
  这些话商妙清跟他说过一次,可在叶清欢说的过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
  盛鸿年看着白晃晃的天花板,听着她的叙述,左手有一搭无一搭地把玩着她的头发,直到叶清欢讲完。
  “你会生气吗?”她小心地问,左手揪紧了他衬衣的领子。
  盛鸿年不说话,良久之后突然“嘶”了声。
  叶清欢紧张,想抬头看他,却被他压住后脑摁了回去。
  “如果说过去这些年,我最在意的事儿……”他故意留了一个卡顿。
  叶清欢竖起耳朵听。
  “就是想知道,当初跟现在,哪个时候的你更喜欢我。”盛鸿年说。
  叶清欢抿唇,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这跟她的设想不符。她想他无论如何都该会生气的吧?任何人在得知从前的悲苦经历是一场骗局造成的,都会心绪难平。可盛鸿年却没有,他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盛鸿年的左手移到叶清欢的左肩,用力揉了揉,说:“清欢,你问我生不生气,如果说不会,傻子都不会信。可是对我而言,你从前跟商家有什么关系,当初为什么离开我,是不是有过男朋友,这些我都不在乎。因为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没法改变。我在乎的是现在的你是怎么想的,现在的你有多喜欢我,愿不愿意跟我结婚,跟我过一辈子。”
  “我们错过了那么多年又走到一起,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愿意吗?”
  叶清欢只觉得眼圈发热,贴着他的身子,她点了下头,微不可查的动作被盛鸿年捕捉到了。他顿时兴奋异常,用指背顶起她的下巴,低头就亲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你受伤了; 不要去肃州跟组了,在家休养。四天后我要参加竞标; 结束后我们一起回趟文溪。”盛鸿年说。
  “好。”叶清欢应了。
  他轻轻拍拍她的肩; 表示她的回答让他很满意。
  叶清欢明白,这次回文溪,见过妈妈后,结婚的事儿要提上日程了。
  两人互相依偎了一会儿。
  盛鸿年叹了口气,语调悠远,说:“很久没回文溪了。”
  “每年过年清洛都会到你父母墓前看看。”叶清欢说。
  “是你嘱咐他去的吧?”盛鸿年问。
  叶清欢默认。
  盛鸿年抱了抱她,声音温柔; 说:“以后我们一起去看他们。”
  “好。”叶清欢说。
  急诊室依旧人来人往; 吵得很,叶清欢的心却前所未有的宁静。
  十三岁父母感情破裂; 十五岁从文溪到了海城; 十六岁从海城去了墨尔本,二十四岁从墨尔本回到海城; 到现在她二十八岁。
  整整十五年; 她如无根浮萍; 身不由己,随波逐流。最后给她土壤生根的,是那个在图书馆的书架顶上睡觉的男孩,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还跑来给她过生日的男孩,那个哭着求她不要抛弃他的男孩,这个隔了十年心里依旧放不下她的男人。
  她也从来没有放下过他。
  也许这就叫命中注定吧。
  她叹息。
  “叹什么气?”他问。
  “想一些事。”她说。
  他揉了把她的肩; 说:“说来听听。”
  她浅笑,就问:“当年你为什么到书架上睡觉?”
  “当年啊……”盛鸿年眯起眼回忆。十几年前的事儿了,记忆有些模糊,他得从头想。
  那时候他刚到海城商家,亲爷爷习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完全没有要含饴弄孙的迹象。家里的其他亲人都对他不冷不热,唯有一个姜姐整天唯唯诺诺跟在后头喊他“少爷”。
  商家的生态让他不习惯,不喜欢。可他明白除了这里,他无处可去。
  有天晚上商妙清的妈妈跟商思博的妈妈起了冲突,商思博跟商妙清都牵扯进来了,把个商家闹得天翻地覆。商毅仁把所有人都叫到客厅训话,从晚上十点训到凌晨,训得他头疼,回到房间后脑子里飘的都是两个姑妈的吵闹声跟商毅仁喝骂声,一晚上没睡好。
  他刚到海城不久,也没几个能去的地方,第二天就去了学校。学校放假,图书馆开门,他跑去了自修室,本想在桌上睡一会儿,可空荡荡的房里也没个人,桌椅摆得整整齐齐,他在桌上躺了会儿总有种十分不安定的感觉。于是就往房间里找,找到那排书架,爬到书架顶上试了试,觉得那地方隐蔽,就算来人也不易察觉,就在上面补觉。
  后来见到了在下面奋力推桌子的叶清欢。
  他把这些告诉了她。
  “你那天推桌子干嘛?”他问。
  “怕你从书架上摔下来。”她如实说,“太高了。”
  “这么关心我?那时候就喜欢我了?”他笑。
  “没有。”她说。
  “我还不知道你那时候不喜欢我?”他不满地咕哝,“说句‘是’又不会掉块肉。哄都不知道哄我一下。”
  叶清欢不说话,盛鸿年用下巴蹭她的额头,低声问:“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情人节那次?还是给你过生日那次?还是知道我要去美国的时候?”
  他今天没刮胡子,胡茬冒出头来,蹭在她额头刺刺痒痒,叶清欢低头躲开,小声说:“别闹。”
  “那你说啊。”他不依不饶,用手指顶起她的下巴,脸又压下来啄她的嘴唇,嘟囔,“不说就亲到你说为止。”
  一下,又一下,他用舌尖描画她的唇型。叶清欢微微发颤,闭上眼,小声说:“我不知道。”
  “真绝情。”他咕哝,压住她的唇。

 
  一声咳嗽; 来自第三人,是个年长的护士。
  叶清欢推开盛鸿年匆匆起身。
  “药滴完了。”护士客观地提醒; 又冷眼扫过来; 说,“病毒性感冒,会传染。”
  叶清欢脸红,下了床站到一旁。
  盛鸿年舔了舔嘴唇,有点儿意犹未尽。
  护士走过来,弯腰拔针,盛鸿年疼得咧嘴; 说:“您轻点儿。”
  护士把棉球摁到他手背上的针孔处; 冷冷吩咐:“自己压住了,一分钟后拿下来。针孔24小时不要沾水。”
  盛鸿年撮了下嘴唇; 虽不满还是乖乖照做。
  护士把输液袋连着软管针头收起来放到治疗盘里; 朝叶清欢说:“这里是急诊,不是病房。病人既然醒了; 建议你们找医生看一下; 有问题转内科病房; 没问题的话直接回家。”
  说完护士拿着治疗盘掀开布帘,头也不回地走了。
  “就这态度,难怪医患关系紧张。”盛鸿年摁着棉球,嘴上念念叨叨的。
  叶清欢只问:“你感觉怎么样?需要住院吗?”
  盛鸿年抬手在喉咙处捋了几下,略疼,烧退了身上也轻快多了; 便摇头:“没事儿了,回去吧。”说罢他下床穿鞋。
  叶清欢只想留在这里也是休息不好的,不如回家。医生给盛鸿年开了三天的点滴,明天再回来输液也是一样。
  她蜷着受伤的胳膊,弯腰要去拾外套,听盛鸿年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还好。明天来换药。医生说15天以后拆线。”她回答。
  外套被他拿了去,然后他展开了披到她身上。
  车子放在停车场,两人都没法开,打了车回家。一进门撞见池年带着三只小猫蹲在门口迎接,叶清欢有一个多月没见过它们,不免想念,蹲下来想逐个摸摸。盛鸿年则习惯性地去查看食盆水盆。
  池年立刻率领三只小猫甩下叶清欢跟随盛鸿年而去。
  食盆没了猫粮,盛鸿年捡起食盆准备去添,池年扑过去抱着盛鸿年的腿跟着他走,不住地用爪子挠他的腰带,三只小猫干脆抓着盛鸿年的裤子往他身上爬。
  现在是夏末,衣服都很单薄,小猫伸出爪子勾衣服,隔着衣服偶尔勾到皮肉,疼得盛鸿年“哎哎轻点儿”地直叫,却也不把小猫弄下去,任由它们两只挂在前胸后背,一直蹲在肩上。他就这么拖着四只猫在屋里走来走去,又是添粮又是加水。
  他添的粮也跟她以前的不一样。她都是买成品猫粮,他给猫吃自制猫粮,他做的,有鱼有虾有鸡肉。四只猫吃得高兴,呼噜呼噜直哼哼。他蹲在旁边监视,把被小猫扒拉出来的维生素片捡起来摁进鸡肉块里,拿着肉块往小猫嘴里喂,念念有词:“乖,吃了,不吃以后没肉吃。”
  结果小猫把肉含进去,嚼了几口又把药片用舌头顶出来,吐到一边,接着埋头吃肉。
  盛鸿年又去捡药片,摁到肉里接着哄。
  叶清欢在门口看到哭笑不得,问:“你怎么把它们惯成这样?”
  盛鸿年放弃喂药,站起身,拍拍衣服上沾的猫毛,说:“也没怎么着它们,自然相处,慢慢地就这样了。”
  “猫也是要教育的。”叶清欢说。
  “教什么?稍息立正起立敬礼?”盛鸿年笑,很无所谓地说,“用不着教育,释放天性自由自在,这样挺好。
  叶清欢无奈,想再晚回来些日子怕是这几只猫会被他惯得连她是谁都忘了。他们教育理念不同,以后怕是有得磨。
  不过今天有重要的事,不是跟他讨论如何教育猫的时候。她走进屋,把染血的外衣从身上拿下来,盛鸿年过来把她手里的衣服接了过去,拿在手里看了看,说:“没法洗了,扔了吧。”
  叶清欢点头。
  接着盛鸿年弯腰过来看她左臂绑纱布的地方,嘴上念念有词:“怎么还有血渗出来?要不再回医院看看?”
  “医生说有少量渗血是正常现象,而且这是刚包扎那会儿渗的血,现在已经止住了。”叶清欢轻轻扯了扯左臂上的纱布,接着抬头对他正色道:“到沙发那儿坐会儿吧,我有话要跟你说。”
  看她神色严肃,盛鸿年不免肃然,问:“关于什么的?”
  “关于商家。”叶清欢说,“今天在医院的时候,修钢跟我说了一些事。”
  她用右臂挽住他的胳膊,带他到沙发处坐下,跟他讲了所有她所听到知道的事情。
  末了,叶清欢说:“修钢说,商先生明天会去医院看你。”
  “用不着,我会跟修钢联系。”盛鸿年说,双手合十抵在下巴处,沉思着。
  “你不想见他吗?”叶清欢问。
  “现在这个时候,不见为好。”盛鸿年说。
  “为什么不见?你恨他吗?”她问。
  他扭过脸看她半晌,问,“那你恨他吗?”
  叶清欢垂下眼,不作回答。她对商毅仁,其实没到恨的地步。商毅仁做过的最过分的事情是为了逼她跟盛鸿年分开,把她送去了澳大利亚。其他的倒也没做过什么。对商毅仁,她说不上恨,却也谈不上喜欢。真要说感觉的话……是有点儿怨吧。
  盛鸿年伸手过去搂住叶清欢的肩,叶清欢轻轻靠到他肩头,听他说:“我不见他,不是因为恨他。虽然他不算是个好人,可他这些年对我却是全心全意。我不见他,是因为现在的情势。我赞同修钢的看法,可我认为修钢把问题看得简单了。”
  叶清欢一愣,扭头看他。
  盛鸿年说:“修钢太自信了,他所有的猜测都建立在商家还在我爷爷掌控的前提之下。我没他那么乐观。”
  “以我对邱嘉泽的了解,他野心虽大,却不是个鲁莽的人。他既然敢这么做,就要算到被我爷爷发现后该怎么办,他必然已经有所准备了。”
  “他会做准备?”叶清欢问,“你的意思是他会找替罪羊?”
  “不。”盛鸿年低声说,“我认为他不会找替罪羊,他应该压根不怕这件事被我爷爷知道。”
  叶清欢一惊,问:“为什么?”
  盛鸿年手下轻轻拍拍叶清欢,像是安抚,慢慢地说:“这要从商家的股份说起。你也知道,商家是家族企业,股份大都把握在商家手里。我爷爷手里有百分之四十五,是最大的股东。商思博母子有了百分之二十,商妙清母女有百分之二十。剩下的,有百分之五在散户手里,还有百分之十在六个投资人手里。那六个人是我爷爷的老朋友,跟我爷爷的交情少的都有三十年了。”
  叶清欢心里做着加减法,有点明白盛鸿年的意思了。
  “你是怀疑商思博跟邱嘉泽会联手?”她问。
  “他们很可能已经联手了。”盛鸿年说,“而且我怀疑他们联手之后,还会去说服那六个股东倒戈。只要他们拿到超过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就可以绕开我爷爷,做他们想做的事情。”
  “可商思博跟邱嘉泽斗了那么多年,会突然联手吗?还有那六个股东,他们跟你爷爷交情不是很深?”叶清欢问。
  “那六个人跟我爷爷交情深,他们的儿子孙子却不一定。”盛鸿年的语调有些冷,慢慢分析,“现在早已不是老人家的时代了。商人的本性是逐利,那六个股东,很多已经是换他们的第二代第三代在经营,年纪大的已经只是挂名而已了。到了第二三代,情分还能剩下多少?这次开发区项目的项目总额可以抵得上商家三分之二的资产,拿下的话,别说在海城,在整个中国,也少有几家能跟商家比肩的企业了。换了是你,你不想赢?”
  这话让叶清欢沉思,想来想去,也只觉得盛鸿年说得有道理。
  “你说修钢看出来我爷爷有意让我赢了这次竞标,那商思博跟邱嘉泽的段位不比修钢低,他们两个岂会看不出来?我爷爷有心求败,他们两个不会甘心。你想,在我爷爷眼里,这场竞标我赢与不赢,对他而言没多少差别。也许我赢了会更好,在他心里商家注定是留给我的,我再另做一份事业等于锦上添花。可对邱嘉泽他们而言,就完全不一样了。输了这一仗,他们会一败涂地。”
  “估计一开始他们并不在意我,应该是知道了季家要出手,才会狗急跳墙,做出找人袭击妄图让我无法参加四天后的竞标这样冒险的事儿。”
  “之前,他们知道爷爷的心思,但也知道我无意商家的生意,所以并不把我当敌人。如今我跟商家抢生意,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间接促成了他们的合作。商思博跟商妙清两家摒除偏见联手合作,这在商家的历史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所以你看,我是不是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说到此,盛鸿年呵呵地笑起来,倒是很愉快。
  叶清欢不免嗔了他一眼,怪他:“你还笑得出来。”
  “要不还哭啊?”盛鸿年眉毛一挑。
  叶清欢抿唇,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心里面有些没着没落的。她想商思博跟邱嘉泽联手了,那么盛鸿年面临的压力会增加一倍。离竞标还有四天,这期间会有什么变数,谁都不知道。
  她担心得很。
  盛鸿年看她紧张,便故意逗她:“我这次要是输了就倾家荡产了,也没脸出门了。要不以后就在家给你做做饭,伺候猫,你看怎么样?”
  叶清欢皱眉,斥道:“瞎说什么?”
  盛鸿年把脸一垮,凑过来问:“你不想养我啊?那我怎么办?公司的钱都投进去了,连我刚买的车都抵押了,现在能自由掌控的就剩我这个人了。难不成输了你让我出去卖|身?有人买我吗?”
  盛鸿年越说越离谱,叶清欢就瞪他。可他完全不自知似地,继续嬉皮笑脸地胡说八道:“哎,要不你买我吧,包夜包月还是包年你定,给口饭吃就行,我就算精尽人亡也保证让你满意。”
  叶清欢不想听了,起身欲走,被盛鸿年拉过去搂进怀里,他乐得呵呵笑,她气得在他腿上掐了一把。
  “好了好了。”盛鸿年揉揉她的肩,安抚,“逗你玩儿呢,你太紧张了。放心,我会赢。你那么难追我都追到手了,这世上没什么事儿能难住我的。”
  “真的?”叶清欢问。
  “真的。”盛鸿年用额头抵住她的,加重语气说,“为了你,为了我自己,都必须要赢,也一定会赢,相信我。”

 
  当晚; 两人同床,一个受伤一个生病; 都乖乖躺着; 没做不该做的。慢慢的,盛鸿年睡了,叶清欢一直睡不着。
  她晚上吃过止疼药,现在伤口并不疼。她睡不着是因为满脑子都是竞标的事情。
  她暂时不怕商思博跟邱嘉泽。如果袭击盛鸿年的事情是他们做的,现在已经引起了多方注意,他们不会傻到继续做这些违法犯罪的事情。
  她担心的是竞标的输赢。
  赢了自然好,如果输了; 盛鸿年就把全部身家都贴上了。
  她在亦安多年; 公司间联手的案例她见过多起。像盛鸿年这种新晋小公司有机会跟季家那种航空母舰级别的大企业联手合作,必然是签过对赌协议的。
  小公司跟大公司合作; 经营权又把握在小公司手里; 这种好事不是白来的。大公司砸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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