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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水清欢-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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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盛鸿年依旧咧开嘴笑。
“这么快?”叶清洛惊讶。
“有什么快的?”盛鸿年又瞥了叶清洛一眼,说,“你孩子都一岁了。”
叶清洛被堵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盛鸿年则问:“你妈还好吧?”
“挺好的。”叶清洛忙说,“她跟你我爸离婚后好几年都开心不起来。后来那次脑瘤,她好像一下子想开了,开始出去走动,交朋友。她一直很注意身体,这些年都按时体检。你那个初中同学,就是他爸爸是副院长的那个,大学毕业后也回文溪当医生,现在都做到副主任医师了。我妈每次去医院都找他,他很照应我们。”
“你还有个初中同学在拆迁办,前年旧房改造搬迁,我跟我姐都没在文溪。好房型少,许多人都连夜排队。要不是他帮我妈提早抽了号,我妈选不到那么好的房子。”
盛鸿年听后,只淡淡说:“是吗。”
这些年他一直有拜托几位留在文溪的同学照应他们母子。即使跟叶清欢没有结果,他也没法不去挂心这一家三口。能力所及,他愿意尽量帮他们。
“鸿年哥,你人缘好,我们跟着沾了不少光。”叶清洛恳切地说,“真得好好谢谢你。”
“别说这些虚的。”盛鸿年笑笑,“中午陪我多喝几杯。”
“那肯定的。”叶清洛拍胸脯。
“就你那点酒量,别在鸿年哥跟前丢人。”刘琼在后头说风凉话。
“你多什么嘴!”叶清洛不满地怼回去。
刘琼哼了声,继续用手帕给小平晓擦口水。
“她口水怎么这么多?”叶清欢问。
“她长牙呢。”刘琼说,“已经长了九颗了,现在是长第十颗。”然后她捏捏叶平晓的小脸,哄:“来,平晓,张开嘴让姑姑看看你的牙牙。”
叶平晓立刻把头夸张地往后一仰,张开嘴,“啊~”一声,像只张开大嘴嗷嗷待哺的雏鸟。刘琼直乐,说:“看这傻孩子。”叶清洛也是边看边笑。
“还是女儿好。”盛鸿年感慨。
叶清洛听后,说:“我还以为你喜欢儿子呢。”
“你这么想?”盛鸿年问。
“你们有钱人不都喜欢儿子?”叶清洛很实在地说,“继承家业什么的。”
“这都什么年代了。”盛鸿年嗤笑。
叶清洛又嘿嘿笑,说:“那你跟我姐努努力,争取明年。”
盛鸿年笑而不语,只想,也许已经有了……昨晚情难自禁的那次……
他看了眼后视镜,叶清欢抱着小平晓笑得非常温柔,让他不禁联想将来。他想跟她生两个,两个女人,到时候他坐在沙发里,左腿坐一个,右腿坐一个,再搂着温婉可人的她……只想想,他心里就像灌了一公升蜂蜜。
快点结婚吧,快点安顿下来,从十五岁到二十八岁,从失去父母又失去她,这么多年,他太想要个家了。
五人到达文溪恰好中午,到了叶家的新房子,叶清欢妈妈已现老态,行动迟缓了许多,做不动饭了,只准备了些水果干过。她见到盛鸿年后很惊讶,在得知叶清欢跟盛鸿年走到一起后更是惊讶,惊讶过后又很开心,开心后又发愁,匆匆地回了卧室,从柜子底下翻出来一个珍藏的礼盒装领带,拿出来交到盛鸿年手里。
“鸿年啊,阿姨当今天是你第一次上门,也没什么像样的东西。这个是当年她爸爸在世的时候人家给的,当时也挺贵的,她爸爸一直不舍得戴。送给你权当个见面礼。”叶清欢妈妈拉着盛鸿年的手一直拍。
盛鸿年接过来,当着大家的面儿打开盒子,一脸欣喜地说:“真好,谢谢阿姨。”
“你别嫌弃就好。”叶清欢妈妈收回手,带着笑。
“我能现在换上吗?”盛鸿年问。
叶清欢妈妈一愣,继而点头。
盛鸿年立刻把自己脖子上的领带解下来,把这条拿出来绕到脖子上,正准备打领带,叶清欢妈妈伸出枯瘦的手,他立刻明了,把手放了下去。叶清欢妈妈缓慢地帮他打了个温莎结,打好了,抬手摸摸盛鸿年的脸,端详着他,慈爱地笑。
“好看吗?”盛鸿年咧嘴笑着问,脸颊上两个深陷的酒窝。
“好~”叶平晓坐在叶清欢膝盖上,奶声奶气地喊。
盛鸿年歪头看叶平晓,叶平晓拍着小手眯缝着小眼看着他笑。
盛鸿年啧啧两声,赞道:“这么小品味就这么好,难得。” 叶清欢嗔了他一眼,那领带的颜色其实很不衬他,就说:“平晓是说,好臭美。”
盛鸿年翻了个白眼,“呿”了声。
一家人都笑。
中午,盛鸿年开车载一家人到外面吃。饭后一群人去了商场,走走逛逛,叶清洛给妈妈买了一件衣服,叶清欢给妈妈买了一双鞋子,盛鸿年给未来丈母娘买了一对翡翠镯子。
叶清欢妈妈觉得礼物太重不肯收,推辞了半天,叶清洛拿过盛镯子的盒子放到妈妈手里,说:“妈,你未来女婿孝敬你的,你安心收着就得。鸿年哥跟我姐周一要去登记,马上就是合法夫妻了。”
这话倒是先从叶清洛嘴里说出来了,盛鸿年跟叶清欢都是一愣,妈妈更是愣了。刘琼恨铁不成钢地踢叶清洛一脚,叶清洛完全状况外,看看自己媳妇,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说错了。
盛鸿年咳了声,握住叶清欢的手把她拉到身边,郑重地对她的妈妈说:“阿姨,我知道这样做有点仓促。可我是真的爱清欢,想跟她过一辈子。十年前我就已经这么想了。可那时候我没福气,没法给她幸福,没法保护她。如今我可以很自信地跟您说,只要有我在,就没有人能够伤害她,我拿我生命做担保。所以,我恳请您允许她嫁给我。”
叶清欢看着盛鸿年,心里感动异常。
这些话,他不说第一次说,可是当着自己妈妈的面儿说,她心里又另有一番滋味了。她轻轻地吸了口气,握紧了他的手。
盛鸿年扭过头,含笑看着她。
这一刻,虽然是在人来人往的商场,虽然翡翠柜台的售货员小姐还在一旁,虽然叶平晓不耐烦地趴在刘琼的肩上尖叫,却显得无比神圣。
对她而言,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不是恳求,而是誓言啊。
看着女儿俨然心有所属的样子,叶清欢妈妈轻叹一口气,说:“外面乱,回去再说。”说着,她把盛镯子的盒子放到随手拿着的手袋里,转身缓缓走远。
看着未来丈母娘的别有,盛鸿年皱眉,询问地看叶清欢。他原以为会毫无阻力得到未来丈母娘的认可,没想到碰了个软钉子,尘埃落定变成了未完待续,他心里突然没底了。
叶清欢低眉浅笑,挽住了他的胳膊,贴到他身侧,轻声说:“我嫁。”
盛鸿年再度展颜,低头凑到她耳边嘀咕:“私奔你敢不敢?”
叶清欢嗔他一眼,小声斥道:“又闹!”
“我说真的。”盛鸿年半真半假地说,“这次要是你妈不同意,我就直接带你跑了。”
“我妈不会不同意的,大概是太突然了,舍不得我姐嫁了。”叶清洛在一旁说。又被刘琼踢了一脚。这一脚踢得他疼,有些恼,回头埋怨:“你有话直说,老踢我干什么?”
“你给我走!”刘琼伸手拧住叶清洛的耳朵,拽着他就走,疼得叶清洛哀哀地叫,喜得叶平晓拍手哈哈笑。
盛鸿年看了直摇头,对叶清欢说:“先讲好,将来不管有什么矛盾也不要当着女儿的面欺负我。”
叶清欢听后,忍不住吐槽:“你怎么知道会是女儿?”
“想想也不行?”盛鸿年不满地嘟囔,“想要个女儿来宠,有什么不对?”
“可要是儿子呢?”她问,跟他抬杠。
“那就只好教着他一起宠你了。”他说,拿起她的手,送到嘴边,亲了亲。
叶清欢抿唇浅笑; 头轻轻靠到盛鸿年肩上。忽听后面一个男人的声音。
“盛鸿年?”
叶清欢回头,见是一名陌生的中年男人。男人自带一身不怒自威的正气; 生得高大健壮; 手边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旁边陪着一名年纪相仿的中年女人,女人手里拎着鼓鼓囊囊的妈妈包。
盛鸿年旋即转身,惊喜道:“赵警官!?”
“真是你啊!”赵警官领着孩子快走几步到了两人跟前,上下打量盛鸿年,说,“刚才我看你半天了; 就是不敢认。你不是在美国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没跟我联系?”
“回来半年; 一直在海城忙公司的事儿。也没来得及跟您打声招呼。”盛鸿年笑,说; “是我的不对。”
旁边走过一个打扮成小丑的男忍; 手里拿着一堆挂着彩灯的气球,小女孩看到后拉着赵警官要去买; 赵警官回头朝自己媳妇使了个眼色; 女人就过来把孩子接了过去; 对着盛鸿年跟叶清欢笑笑,说:“你们先聊,我带她到旁边玩一会儿。”
盛鸿年看着小女孩被她妈妈带走,问:“你女儿?”
“昂。”赵警官露出独属于父亲的自豪又幸福的微笑,说,“今天周末; 带她出来玩玩。她三岁半,刚上幼儿园。”
又是个生女儿的,看得盛鸿年心里一阵羡慕嫉妒,由衷地说:“真好啊。”
“现在看着好,一岁前简直是噩梦。”赵警官摇摇头,开始忆苦思甜,“她妈妈神经衰弱,不能起夜,从生下来晚上喂奶的就是我。我就奇怪小孩子怎么那么容易饿,一晚上得爬起来两三次给她冲奶粉。养了她我这才知道养个孩子得费多少心血,比办案子辛苦多了。想想当年我妈白天晚上都是一个人带我,得多不容易!”
叶清欢静静地听着赵警官絮叨。这些话她从叶清洛那里早听到不少了,养儿不易,其实看她妈妈就知道了。
她并不在意这男人说的话,她比较在意的是这个中年男人是谁。
看年纪像是盛鸿年的长辈,可他在文溪应该没有任何亲人才对。
正想着,盛鸿年握了握她的手,她抬头,他对她笑,大包大揽地说:“以后,喂奶的事儿我来。”
她脸上一热,丢了个眼色给他:又闹!盛鸿年扬了扬眉毛,还是笑。
赵警官留意到叶清欢,看两人手拉手很亲密的样子,就问:“呦,光顾着说话了。这是你媳妇?”
“周一就是了。”盛鸿年说。
见赵警官的神色茫然,盛鸿年解释:“周一我们去登记。”
赵警官“噢”了声,朝叶清欢点头笑,说:“恭喜二位呀。婚礼什么时候办?”
“没定,太忙。”盛鸿年说。
“定了告诉我。”赵警官伸手过来拍拍盛鸿年的肩,说,“你小子的婚礼,我得随份大礼。”
“随不随礼倒是其次。您是上宾,到时候我亲自开车来接您。”盛鸿年笑着说。
这两人又聊上了,叶清欢拽了一下盛鸿年的手,盛鸿年疑惑地看看她,见她的眼色后豁然明了,即刻跟赵警官介绍叶清欢:“这是我未婚妻,叶清欢。”接着又对叶清欢说:“这位是赵警官,十年前就在查我父母的案子了。”
叶清欢一愣。赵警官也是一愣。
接着赵警官朝她伸出右手,说:“原来是叶小姐啊,总算见到本人了。十年前就听鸿年提到过你,没想到你们两个终于修成正果了,不容易,不容易!”
叶清欢又是一愣,跟赵警官握了手,偏过头看盛鸿年,有些怪他。
盛鸿年有些不自在,解释说:“那时候不是没人可说吗?就跟赵警官多聊了几句。”
见叶清欢皱眉,赵警官便帮盛鸿年解围打岔:“好了好了,怪我,偏要提过去的事儿。不提了,只想现在,你们能走到一起才最重要。我媳妇在民政局工作,你们周一去登记,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就找她。来我把她电话号码给你。”
说着赵警官拿出手机开始查号码。盛鸿年调侃:“您连媳妇的号码都记不住?”
“通信公司有活动她就跟风换号,我那么多事儿要忙,哪儿有脑子记她的新号码?”赵警官说着,已经查到了号码,把手机递给盛鸿年,盛鸿年只瞄了一眼便说:“记住了。”
“有事儿别不好意思,尽管找她。”赵警官说。
“跟您我从来不会不好意思。”盛鸿年咧嘴笑。
赵警官把手机揣回兜里,问盛鸿年:“你的生意做得怎么样?”
“马马虎虎。”盛鸿年说。开发区项目刚刚步入轨道,没什么可说。而且他很少跟外人聊到生意,一则隔行如隔山,二则许多事儿都是商业机密,多说不宜。
“凭你小子的本事,做什么都不会是马马虎虎。”赵警官笑。
“您又拿话揶揄我。”盛鸿年也笑。
小女孩叫着爸爸从远处飞奔而来,抱住赵警官的腿,哭哭啼啼地告状:“我要气球!妈妈不给我买!”
女人也赶了过来,带着火气,作势要把小女孩拉走。小女孩抱着赵警官的腿不肯撒手,一直喊:“妈妈坏!坏妈妈!”女人气得要打,赵警官护孩子不让,孩子闹得更厉害。
一家人上演内斗,盛鸿年无意旁观,怕以后跟赵警官见面尴尬,决定带叶清欢火速离开现场。跟赵警官道别后准备走,赵警官叫住了盛鸿年,让他等一下。
赵警官给了孩子十元钱,孩子拿着钱蹦蹦跳跳地朝卖气球的小丑跑去,女人忿忿瞪了赵警官一眼,只好跟着孩子去了。
“鸿年,有件事我本想等有了结果再告诉你。”赵警官说,“可既然今天遇到你了,就必须跟你说一下。因为这事儿比较复杂,打电话跟你说怕会说不清楚。事情是关于你父母那个案子的。”
盛鸿年的手骤然握得很紧。叶清欢看他,他脸色已经变了。
“有进展了吗?”盛鸿年问,很紧张,也很期待。
父母的死到现在十三年。
十年前六指因为偷车入狱,让事件初次有了进展,却以六指的最终入狱告终。
四年前六指出狱,赵警官诈出了消息,确认了他父母的死确属蓄意谋|杀。然而也仅是如此而已。六指又消失了。整件事宛如冰山露出一角,其他部分继续潜藏海底。
赵警官是个执着又充满正义感的人,从未放弃过对这件事的追查,这也是盛鸿年多年来一直跟他保持联络的缘由。
“六指安分了几年,最近又犯事儿了,还是偷车。”赵警官说,“这次又是团伙作案,六指是犯首,他组织了几个人做起了老本行。”
“他被抓了?”盛鸿年沉声问。
“没错。”赵警官点头。
“这次他又说什么了?供出他大哥的下落没?”
“不是,突破点发生在他带的一个马仔身上。”
盛鸿年皱眉。
十几年了,他一直希望能找到六指的大哥,突然横生枝节出现第三个人,一个马仔,让他一时间摸不到头绪。
“是这样。六指的这个团伙被抓之后,我们到他们的住处搜查,找销赃的证据。结果在这个马仔家里发现了一个笔记本,上面记了一些事件,跟发生过的几个大案都有关联。我们立刻带着笔记回来,提审那名马仔。马仔说笔记本是他已经过世的父亲的,也说知道他父亲生前做过拉皮条的生意。就是犯罪活动的中人。”赵警官低声说。
“有时候,一些人有违法意向,不会跟不法分子直接联系,因为怕暴露身份。这时候就会找这种中人。而这个马仔的父亲就是做这一行的。”
“局里非常重视这件事,工作重点一直放在这个马仔身上,审了他好几天,他终于吐口说他父亲当年接活儿的时候会偷偷录监控,为的是怕事主成事后翻脸不认账。我们又去了一趟他家,找到了监控录像。靠这个笔记本跟录像资料,破了几个悬而未决的案子。”
“这里面,就有你父母案子的线索。”
叶清欢的手被盛鸿年握得生疼,她任由他握着。
“什么线索?”盛鸿年问,声音因为紧张,有些哑。
“有两段监控视频,一段是跟六指大哥接触的,一段是跟一个女人。在笔记上,他把这两段视频的序号记在同一页上,而下面的第一行写着‘商,3’,中间又记了一次,写着‘子,1’,最后末尾打了个叉,写了‘暂停’。”
盛鸿年拧眉,心里有了联想。
赵警官则继续说:“在第一行跟第二行上,都记着一个日期。第一个日期是你爸妈车祸那天,第二个日期是你被绑架那天。”
事实怎样,几乎可以认定了。
感觉到盛鸿年在发抖,叶清欢摸摸他的手背,轻轻叫了他一声。盛鸿年一个愣怔回神,立刻问赵警官:“视频上那个女人是谁?”
赵警官摇头:“不知道。视频是十几年前拍的,那时候的设备不如现在,清晰度不够。而且那个女人很谨慎,戴着帽子,用围巾挡着脸,不好认。”
“能让我看看视频吗?”盛鸿年问。
赵警官皱了皱眉,为难地说:“这个……原则上是不行的……”
盛鸿年松开抓着叶清欢的手,抓住了赵警官的胳膊,恳切而急迫地说:“赵警官,求你让我看一下。在这件事上我是受害人。想让我死的人,必然跟我有利害冲突,也许我是见过她。让我看一下,万一我能认出来是谁,对你们破案有利。”
“这个……”赵警官想了想,说,“我回去跟局里申请一下。”
“什么时候会有结果?”盛鸿年急切地问。
“我周一上班立刻跟局领导汇报请示; 无论行不行,我都会第一时间通知你。”赵警官说。
盛鸿年用双手握住了赵警官的右手; 恳切而郑重地说:“拜托您了!”
后来; 赵警官的女儿买了气球回来,赵警官便带着老婆孩子走了。叶清洛打电话来说找到妈妈了,问叶清欢什么时候回家。叶清欢明白是妈妈累了,想回家。她看盛鸿年,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这样留在商场这种地方也不合适,就对他说:“我们回家吧; 我来开车。”
盛鸿年回神; 方想到今天是他开车带着她全家出来玩儿,便强压下心头的波涛汹涌; 说:“我来开。”
两人牵着手走; 一路无话。盛鸿年一直在想心事,走得略快了; 叶清欢不得不走几步跑几步才能跟得上他。
快到停车场的时候; 叶清欢拉了拉盛鸿年的手。
盛鸿年停下脚; 回头,她对他说:“鸿年,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盛鸿年微微喘一口气,皱着眉头看她,脸色并不好。仿佛他的脑容量已经被父母的案子占满了,再要思考就内存不足; 她要跟他商量事情会让他很难受。
他低声问她:“什么事?”
“我想,周一登记的事情,往后推几天吧。”叶清欢说。
盛鸿年明显怔住了,继而脸色更差,握紧了她的手问:“为什么?”
“你别误会。”叶清欢平静地说,“我没有别的心思,只是觉得现在对你而言是非常时期,希望你能一心一意去处理你父母的事情。等把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再去登记。什么日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心是在一起的。”
听罢,盛鸿年松了口气。
“这是两回事。”他说,把叶清洛拉到身边,伸手揽着她的腰,低声说,“弄清我父母的死因是我的责任,跟你结婚是我的梦想,两者并不冲突。”
“我怕给你的负担太重,拖累了你。”叶清欢轻声说。
“你指你妈妈?”盛鸿年问。
叶清欢没说话,点了下头。
盛鸿年勾起嘴角,搂她入怀,用下巴在她额上蹭了蹭,咕哝:“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你想反悔。”
“又瞎想。”叶清欢轻斥。
“结果你是心疼我,可你心疼的方向错了。”盛鸿年低笑两声,说:“我爸妈的事情马上就要弄清楚了,你也就要嫁给我了,我这辈子求的两件事就要同时成真,你说我还有什么负担可言?你要是不跟我结婚我才会有事。至于你妈妈那边,我会跟她好好说。见面礼都给我了,就意味着她不讨厌我。”
提到见面礼,叶清欢就看看他的领带。这个色系饱和度太高,显得老气,非常不适合他。他是个对穿着打扮非常讲究的人,衣柜里的衣服都是搭配好了成套放的,什么衣服配什么鞋子都是一定的。
如今她都看出来这领带的弊端,他自然看得到。还是义无反顾地戴着这领带在商场里走来走去,为的是讨她妈妈开心。她伸手过去,用手指卷弄着他的领带,轻声说:“我妈那边你不用担心,由我来说。”
“即是说周一你会跟我去民政局?”盛鸿年问。
叶清欢点头,说:“当然要去了。”
“那你打算怎么跟你妈说?”盛鸿年又问。
“我说……”叶清欢打了个顿,用食指把他的领带从下往上慢慢卷起来,卷到领带结的根部。盛鸿年握住她的手,低头看着她,低声问:“说什么?嗯?”
叶清欢仰起脸,看着她,眉眼弯弯地笑,慢慢说:“我会说,如果她不同意,我会跟你私奔。”
盛鸿年“噗”一声笑出了声,揉揉她的头发,赞道:“你终于学坏了,得表扬。”
叶清欢嗔了他一眼,手指一松,看着领带又垂下去,跟他的浅绿色条纹衬衣特别不搭。她嘱咐他:“回了海城后,就别戴这条领带了。”
盛鸿年却说:“我还得再教你做件坏事。”
“什么?”她问。
“你跟你妈说之前,最好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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