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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商媛-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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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商媛》作者:刘小刀
媛重生了,想起上一世的种种,她不想再做个听话的乖女儿,想要活的更自在一些。
婚姻大事,自己做主。
哥哥和闺蜜的婚事,插手改一改。
身边的渣渣清一清,清净自在好呼吸。
还有那个谁,你不想入赘,就不要在姑娘面前晃了,姑娘要挣钱,要救民,很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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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一家仆打扮的中年汉子站在山坡,伸手遮挡在眉峰处,眺望远处江陵城。别的看不见,但团团升腾的黑烟是看到了。汉子“嘿”一声,有气愤,有憋闷,也有解脱。转身大步跑进身后青砖的望鹤庵,跑进伙房,不多时,举着个火把出来了。跳动的火苗,升腾的一缕黑烟,在这炎热的天气里更显燥意。
汉子举着火把,绕过庵堂,走到后罩房的一间厢房外停步。厢房外,依墙靠好的木柴被人扔得到处都是,杂乱不堪。汉子皱着眉没出声,一手扒拉了一捆堆积在窗外,将火把丢上去,腾出手来捡拾更多的木柴。天干物燥,火很快烧起来了。此时门开了,一个灰白布衣的丫头跑出来,一边拉扯中年汉子一边大叫:“你干什么,少夫人还活着呢!”
汉子早就不高兴,随手一挥丫头就跌倒在地。汉子拉长着脸喊道:“你懂什么,我这是帮少夫人一把,送少夫人干干净净过去。北人已经进城了,不知何时就会找到这里来,与其让少夫人被北人凌辱而死,还不如这样走的干净!”想来这话有强词夺理之嫌,补充道:“是大爷这么吩咐的,我不过听命行事!”
眼看火要烧着窗棂了,丫头急了,不顾自己会被烧伤,捡了根粗实的木棍冲上去要挑开烧着的木柴。汉子一只手就拉住了她:“别费劲了,就算我不点火,少夫人也挨不了几天了,何必呢!”
丫头拼命挣扎不脱,又急又气又悲,泪水滚滚落下,大喊道:“少夫人,你快出来啊,出来我门躲进山里,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少夫人,你出来啊……”
厢房里,烟气已涌进不少,火烧火燎的气味充斥满整个房间,躺在床上的秦府少夫人李媛仍一动不动无悲无喜。她不动,一是已经没力气自己走出去,二是不想这样熬着了。果真有轮回,早死早投胎,下一世不论投进什么道,哪怕做畜生也好,总归省了在这人世间受气。
不过他倒是还惦记着有自己这么一位夫人,临了还安排了后路,真难为他了。
费力的动了动脖颈,看向龛上的一尊白玉观音像。“您怎么还不走啊,这些日子,多亏了您的照拂,信女心里很是平静……”可是,到底还是有些不甘,李媛眨眨眼睛,让最后一滴眼泪落下,一切都安静下来……
火势在蔓延,丫头还在哭喊,“轰”的一声,厢房的屋顶坍塌下来,火势先是一滞随即暴起,火苗窜起一丈多高。丫头眼珠暴起,大张了嘴,喊声戛然而止。
第一章 青山古刹
满山苍翠,遮不住一角飞檐,细细看去,隐约能看到被掩映的朱红琉璃。一道细细的石阶从山顶平铺下来,沿着山势,蜿蜒成几个不规则的“之”字。这石阶又长又窄,只能步行,山下纵有机灵的农人闲时来担滑竿,除了一些实在年老体弱走不动的,乘坐的人倒是不多。大都以此来体现自己对神佛的赤诚。这古刹历经两百年不倒,香火旺盛,可见还是有几分名望的。
今日的天气在这初夏时节来说很好,碧色晴空万里无云,清朗朗的日光一泻千里滋养着万物。只是这般恩赐,对于此时山间石阶上瘦小的身影来说,有点太过厚重,难以承受一般。
“小姐,歇一歇吧,别累坏了。菩萨知道你心诚,不会计较的,歇一下吧。”几步之外,一个中年妇人伸着手,做出一副保护的架势,似是担心前面小小的人随时会倒下一般。
瘦小的孩子穿了一身淡黄的衣裙,显得有些单薄,抬手用衣袖擦一擦额角的汗珠,又看一眼还十分漫长的台阶,目光焦急中又有些坚毅。“没关系,杨妈妈,我一定能走上去的!”
一定能的!
因为许多事她还不明白,她不知道该和什么人说。在那一段难以诉说的记忆里,陪伴她的只有青灯古佛,那时的她可说孑然一身,与这世上一切了无牵挂,全部的心思都在诵经念佛中侍奉满天神佛,祈求来生。
李媛自那一日醒来,恍然发现本该化为灰烬的自己居然回到了幼时家中,在惊惧中度过漫长的两天一夜,终于承认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梦想成真了,她回到了十四岁,一切都还没开始的时候。
现在,秦荫还没有来提亲,长兄李识也没有娶进严氏,父亲李钊的生意还算顺遂,她还是父兄捧在手里的至宝。
真的像梦一样,可是真真切切的感受着亲人们的关切,衣食的丰美,阳光的和煦,还有大腿内侧自己掐上去的数块淤青,李媛兴奋的发现,或许这才是真的,那些不堪的记忆才是梦,一场噩梦。
只是,那么真切的感受,实在不能简单的当作噩梦随便忘记,她迫切的需要有人来帮助她梳理一下真实和梦境,所以,她来到江陵城最负盛名的大悲寺,或许,肃然端坐在大殿里的神佛会给她一些启迪,毕竟,就算在噩梦中,最后陪伴她的就是他们,算得上是缘分吧。
清晨来到山脚下,直到正午,李媛才到达山顶,亏了山间林木茂密,还能遮挡些日光。十四岁的小姑娘,又热又累,摇摇欲坠随时要倒下一般,寺门前的沙弥忙引她们进去歇息避暑。
歇息片刻,用过素斋,山上清凉让她褪去一身燥热。李媛重新梳洗一番才去佛前跪拜。庄严的金身,慈目半睁,李媛跪在蒲团之上,闭目凝神。在“梦中”时,她只要跪下参拜,很快能感觉到宁静,安详,让她忘记身体的不适和周遭一切。可是今日,一炷香都焚尽了,那种神佛近在咫尺的祥和感并没有出现,反倒是无数细小杂乱的声音入耳:山风吹动声,烛火燃烧的“啪啪”声,杨妈妈略显粗重的呼吸声,远远的脚步声……乱乱的,让她始终不能彻底的沉静下来。
看来这里的神佛跟她不熟。李媛无奈的再次拜一拜,站了起来。杨妈妈忙过去扶着她:“小姐,去抽签吗?”
李媛不置可否,她确实很想找人来说一说,可这里给她完全陌生的感觉,她已经不是那么想说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自己尚且难以接受,说给别人听,一笑置之算好的,就怕被人当疯子轰出去,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一边想着,一边在杨妈妈的搀扶下跨出大殿,正要转向抽签处,身后脚步声伴着一句“阿弥陀佛”让她们驻足回头。身后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和尚,面带微笑,双手合十在胸前,冲着李媛道:“小施主,您年纪轻轻,却目露忧思,气色暗沉,可是近日有亲人亡故?”李媛一惊还未反应过来,杨妈妈已经怒气冲冲喊道:“你这僧人哪里来的!红口白牙咒人,我家里人都好好的,没病没灾的,你那什么眼神啊!没事都给你咒出事来……”
“杨妈妈,算了。”李媛推了气愤的杨妈妈一把,抬头看向面前的和尚,见他脸上淡淡的,似乎杨妈妈的话一点都没影响到他。她低下了头,暗想着他说的倒是没错,自己在“梦里”不就死过一次了吗。这话是不能说出口的,虽然也很想听听和尚的解释,但有杨妈妈在,终归不方便。只能当做不愿惹事的样子,拉着杨妈妈离开。然而还是忍不住,已经迈出几步之后,悄悄回头看去。
和尚还站在原地,目光平静看向两人的背影。见她回头,和尚突的笑了,露出一口白牙。“贫僧法号鉴戒,小施主慢走。”
鉴戒!李媛心头一震。鉴戒大师,居然是这么年轻的样子吗?
然而她再是好奇,毕竟不是真的十四岁的孩子,心里装了那些过往,一颗心似已练就的宠辱不惊。她只是脚下一顿,然后就随着杨妈妈的脚步走远了。
鉴戒大师的大名,是在她成亲后才知晓的。据说年纪很轻便通晓各种佛家典籍,讲经论道无人能及,更重要的事,有传闻他能通晓未来,知百家事。这样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自然不是秦家那样的小官僚能接触到的。秦家老太太心肠歹毒,满腹钻营,却也学人家念佛诵经,所以关于他的事迹,府里知道的不少。
鉴戒和尚目送她二人走远,再也看不到身影,脸上笑意散去,露出一副思索的模样,低声自言自语:“连日梦到紫气东来,将遇贵人,到底是哪一位啊?这小姑娘有点意思,就是太小了。不过我也没看错啊,她就是家里有人去了嘛,还有,桃花隐现,不过是不怎么旺盛罢了……”
第二章 以梦为鉴
求过签,庙祝解释一番,李媛听得索然无味,早早便领了杨妈妈要下山。杨妈妈奇怪,那么着急的上山,还不肯让人抬,一副心诚的模样,怎么随便拜一拜就要走,小孩子,真是说风就是雨。唉,没办法,这老胳膊老腿的……
一个小沙弥迎面走来,走到二人面前低头道:“小施主,这是小僧的师叔托我交给您的平安符,是他亲自开过光的,请您收好。”手里赫然便是一枚大悲寺独有的平安符。李媛道过谢拿到手中,很奇怪的,她知道这一定是鉴戒给的。只是不知这未来的大人物是独独关照她,还是来者都送一份。
下山,再坐了马车回到江陵城家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回到自己熟悉又陌生的房间,李媛舒了一口气,把伺候的人都分派出去,一个人待在房中发呆。淡粉的窗纱,粉白的床幕,粉彩细瓷的茶具,十四岁的自己,天真,娇艳,什么事情都不用想,父亲会把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
生母早逝,为了兄妹二人,父亲李钊没有再娶。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还要经管着家里的产业,过的十分辛苦。所幸两个孩子都听话孝顺,让他受再多的累心里也是甜的。
李媛莫名其妙多了那些“噩梦”的记忆,这几天总是将现在发生的事跟梦中的事试着联系。惊过,惧过之后发现,就这几天发生的事,基本都在梦中出现过。所以后面那些事情,也都有可能会发生。爱子女如命的父亲,会为了自己的执念,竭尽全力的让他们跟官宦世家联姻。不是为了获得利益,而是因为在大梁朝,士农工商,身为商家的李家即便拥有大量的财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出了门却是处处低人一等。李钊自己受了一辈子白眼,不想自己的子女和他们的后代也遭遇这一切。苦心安排了两段因缘,不想遇人不淑,才有了两兄妹坎坷的后半生。李媛自是在婆家的白眼中委曲求全过了几年,兄长李识娶进门的妻子严氏,亦是让李家慢慢走向灭亡。
想到这些,李媛只觉得脸颊发热,伸出手指抚上去,早已润湿一片。
现在,她知道了这些将要发生的事情,决不能让他们再次发生。这一次,哪怕要顶撞父亲,惹他不快,也一定要拒绝这样的安排。
两兄妹体谅父亲的不易,自幼都十分乖巧懂事。李识明明对经商很感兴趣,为了让父亲高兴,埋首苦读走上了科举的道路。却因体弱难堪重负,只考中秀才便再无进益。李媛更是从来以父亲的话为准则,从不去想一想这样对不对。现在有了这样的想法,已经是十分不易了。
“媛儿,睡了吗?”醇厚低沉的嗓音,多少年不曾响起在耳边,这一句熟悉的呼唤让她顷刻间泪流满面,想到父亲看到会担心,忙胡乱用手抹了,说道:“还没,父亲,有事吗?”
门外的李钊听她声音异常,联想到下人们说的小姐这几天有些奇怪,不由担心起来,说道:“杨妈妈说今日你是自己走上山去的,累坏了吧!下次再不可如此了,佛祖普度众生,必是和善慈祥的,不会苛责与你,心诚即可。”
“知道了,父亲。我没事,就是一连几天做了噩梦,心里不安。已经求了平安符回来,应该便无碍了吧。”
“什么,做了什么噩梦?”李钊紧张起来,女儿娇弱,却不是胆小怯懦的,区区一个噩梦怎会吓得她要去寺里求神拜佛?
“醒来便不记得了,父亲不必担心。想来有了这平安符,女儿就能睡个安稳觉了。”李媛担心哭过的痕迹还在,忍着没请李钊进屋。李钊想的是姑娘大了,父亲毕竟不是母亲,不好太过亲近。又安慰了几句便离开了,不忘吩咐杨妈妈和几个贴身伺候的丫头要好生照看。
平安符被李媛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仔细看过。鉴戒为什么要给她这个,她没求过啊,还是他看出些什么?想起梦中几年后鉴戒的名气,或许,他是真的很有几分神通。是不是该找机会请他指点一番?
不行,就算要去也要过一段时间,去的勤了父亲定会担心。还是好好想一想最近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与梦境印证一番。
十四岁的初夏,会有什么事发生?对了,这一年,北方边境打了几场不大的战争,此时大梁与北历正在议和,议和的地点就是靠近北方的最大城池江陵城。派来议和的使臣不是别人,乃是当今皇上唯一成年的弟弟,有“倒霉王爷”之称的相王刘铮。
相王为什么会有这么戏谑的一个名号?命不好。当然生在皇家是顶好的命,可是与皇位两次擦肩而过就不怎么好了。
昔年先帝登基,武贤妃当先号出喜脉,且太医断言为男胎。先帝大喜,几乎要说出立储的话来。还是稳重的朝臣百般劝阻,直言孩子毕竟还未出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先帝稍稍冷静,这才作罢。否则这一位尚未出生便得了储君名号的皇子不管日后有无其他成就都可凭此成为史书上醒目的一笔。然而,几日之后,再传出韦贵妃有孕的喜讯。先帝必要做出些表示,便道谁先诞下皇子,便入主中宫,得皇后位。
武贤妃信心满满,自以为稳操胜券。不想临产当日,韦贵妃一个不慎摔了一跤,早产了。韦贵妃的儿子比武贤妃的儿子后发先至,早出生了一个时辰。
君无戏言,韦贵妃如愿坐上后位。此其一。
武贤妃错过后位,仍盛宠不衰,刘铮聪明伶俐亦十分受宠。母子在后宫中地位分毫不逊于皇后母子。先帝甚至屡屡有言,说刘铮最是肖父。而长子刘庆大概是早产的缘故,一向体弱,为先帝所不喜。满朝文武皆以为刘铮继位是板上钉钉的事,不想先帝突发旧疾,夜间驾崩,天下缟素。偏此时刘铮在外历练,与京城隔了几千里。得到消息的时候,兄长已经登基为帝了。此其二。
有此二着,只能叹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第三章 集会江陵
大梁和北历之间的仗,大大小小打了十几年,谁也奈何不了对方,边境便一直紧张着。然而仗要打,饭也要吃。北历是马背上的民族,过着游牧的生活,骑马放羊打仗是把好手,生活上就没那么讲究。大梁精美的丝绸布匹,瓷器茶叶等物资在北历都是抢手的好东西。而北历的牛羊马匹亦是大梁所需要的,战争的间隙,互市是开放的。
数月前,两国的商人发生了些争执,矛盾迅速扩大,接着便是双方都找来了靠山。边境的商人,没有几个军中的靠山罩着怎么敢挣这刀头上的钱?事态继续扩大,最终便是被北历打下一个边境小城,大梁镇北大将军萧穆一个不悦,直接调过去五万大军。北历小打小闹还行,不想引来了群狼,忙遣使和谈。
江陵城外二十里,一队人马由南而北,马蹄轻快,踏在坚硬的官道上只扬起淡淡烟尘,十数匹马,一晃而过,快的让人看不清马背上骑手的穿着。官道一侧的茶摊上,几位读书人打扮的客人皱了眉,一个黄脸青衫的抬手扇去鼻端似有若无的飞尘,不满道:“武人就是粗鲁!”同桌一着白衣的摇着折扇,哈哈笑道:“罢了,罢了,这道又不是你我家的,人家有急事,跑便跑了。”黄脸青衫的客人放下手,再嘟囔了一句,转头问身旁白面蓝衫的青年:“秦荫兄,我等出城二十里来迎,面子可是给你做足了,这次回家,便不走了吧?”
名叫秦荫的蓝衫青年淡淡一笑:“游学多年,也该定下心来了。家父已经某了一份差事,先做着。”
白衣青年再次笑道:“虽是你的家事,我这个外人却知道的比你还要清楚些……”
“苏泉兄,”秦荫打断他的话,似乎有什么不想他说出来。“据传是相王议和,你如何看?”
这种事,岂是他们区区几名学子能置喙的,不过苏泉不傻,知道他有意岔开话题,忙接着道:“这有何难,议和这等事,最是费力不讨好。软弱一些,给多了北历好处要挨骂;强硬一些,惹恼了北历再打起来还要挨骂,唉,相煎何太急……”
秦荫再次皱眉,打断他道:“苏泉兄,就事论事,余者少言。大不了相王挨骂的时候,为他分说几句便是。我等读得满腹经纶,识得道理,自不与那无知百姓一般浅薄!”
黄脸的名唤郑今点头道:“正是,秦兄一向最是明理。”
秦荫笑着点头,与几人再喝几杯,收拾了东西坐上二人来迎他的马车。
官道上驶过的一队人马片刻不停,正午前进了江陵城,落脚在一家不大不小的酒楼,东来居。这地方是个大套院,前面临街的一楼二楼做着酒楼的生意,上面的三楼和后院用作客栈。新来的这一队人马图清净,要了后院的几间上房,安置妥当来到了前院的酒楼用饭,选了个二楼临街的座位。
为首两人一桌,其余六人在厅中又聚一桌,吃着饭,神情也不曾放松,时刻盯着临街的那一桌和这一层楼的其他客人,可见那二人身份贵重,非比寻常。
临街座位上的两人,一人白面无须,清逸俊朗,双目炯炯,一副相貌实在当得一句“好”,叫上菜的小二都多看了两眼。对面一位单论相貌要稍逊一筹,但鼻高而挺,双目凛凛,眉宇间煞气隐现,叫人不敢直视,通身气派压下在场所有人,叫人只需看一眼不必多想,便知这一位才是正主儿!
白面俊俏公子斟满酒杯,举起来道:“二哥,喝一个?”
对面的“二哥”举起酒杯闷头喝了一杯,看着道路的尽头,片刻后道:“小唐,你说是他傻还是我傻?”
小唐张嘴就答:“当然是他傻。”
二哥笑问:“为何?”
小唐:“因为我不傻。”所以我认定的人自然也不傻。
二哥领会了隐藏的意思,一巴掌拍向对方,大笑道:“臭小子!”
小唐猴子一般窜起来:“我都成亲了,还叫我小子!”
二哥更加开心的笑了:“成亲之前倒还稳重些,成了亲后倒越发像个猴子了,也不知启悦妹妹有没有后悔?”
“怎么会呢,你不知道,得知我要跟你出这一趟远门,她哭的泪人似的,恨不得跟着一起呢!”小唐脸色一变,转瞬间恢复如常,得意说道。
“好,你厉害!”二哥伸出大拇指。
小唐回到座位:“二哥有何打算?”
“休息一天养神,大队人马估计要三天之后才到,我们有两天的时间做事,足够了。”
“好,听二哥的。”小唐顺服的说,对二哥的话几乎百依百顺了。两人看上去年纪相当,但主从分明,除了身份地位的差异,似乎还有些别的。
李媛很快熟悉了现在的日子,毕竟开心的现实和残酷的梦境,很容易让人做出取舍。李媛强令自己慢慢忘记那些,只记住一些重要的事情。现在,她就是为了其中一件而来,推开了兄长李识的书房门。“大哥!”
李识手里握了一卷诗集,实则是在发呆,被她冷不防一声惊醒,本有些不悦。看清是她才和颜悦色道:“媛儿,这么热的天怎么自己过来了,有事叫个丫头来叫为兄不就行了。”弱冠之年的李识大概是常年窝在书房的缘故,肤白细瘦,文文弱弱的,看上去少了几分男儿气概。不过大梁的读书人大都如此,算不上什么缺点。
李媛做不出十四岁少女的娇羞,只能尽量多笑一笑,或涂了胭脂让脸色更红润一些。此时便仰头看着兄长,用少女特有的甜腻嗓音道:“大哥,我想去街上走走,你陪我好不好?”她早已从下人口中得知,就在半月前,父亲请了媒人去严家为兄长提亲,严家还没有回复,或是在犹豫,或是在打探。她的目的,就是要严家自己开口拒绝。
严家在十几年前便是江陵几大世家之一,如今有些没落。父亲想要说的这位小姐闺名婉淑,乃是严家旁系。就算是旁系,亦是书香之后,不是他们区区商家可以觊觎的。严家这一系愿意吐口,乃是因为他家出了些事故,不得不降低了要求。
第四章 胡闹(上)
严小姐家有一位兄长,本在府衙任职做文书,与同僚晚间吃酒,不知为何起了争执,错手将人打伤。这同僚家中夫人乃是出了名的母大虫一只,不依不饶要请知府大人公断,必要严家兄长削职入狱。严父托了无数人好话说尽,对方终于松了口,代价就是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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