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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口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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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他亲密接触了,再也没有退路了。
  七八年前是什么时候呢?李蔓算了算,大约是她初三的时候。
  她记不太清那会和裴邺坤有过什么接触了,只记得那年李建忠回来要和母亲离婚,往后的一段时光里天都是灰的,母亲不想离婚却无力反抗,而她不忍看母亲变成这个样子,从初夏到深秋,时间在走,但是好像很难让人有所知觉。
  初中那段日子,她的力量太微小,走过最远的距离就是在镇上乘公交去几公里外的小市街,去补课,而他早就在外面的世界闯荡。
  上了市中心的高中后,每个星期五回家的一个小时的路程成了她走过的最远的距离。
  高中的生活忙碌,李蔓两点一线,生活静如死水,即使一个人在那边生活,她也不会乱跑,同学晚上溜出去打游戏,放学后去逛街,逃课睡觉,这些她都没做过,黄美凤时常说她让她放心,每次说的时候黄美凤都红了眼,李蔓知道,她应该是很庆幸自己的女儿懂事,她也欣慰没让母亲多为她担一份心。
  高二临近暑期的时候李蔓第一次向黄美凤撒谎,她说学校要补一个星期的课后才放学,黄美凤无疑是相信的。
  李蔓买了火车票去了桐城,她一路都没合眼,火车上什么人都有,吵闹的孩童,咳嗦的老人,贼眉鼠眼的大叔,凶巴巴的大婶,她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而路过的风景那么广袤,有几次路过的地方有铁路工人在那整修,李蔓的目光瞬间亮了起来,即使知道不可能,但她还是会在人群中寻找他的身影。
  她在火车站附近的旅馆待了一晚,第二天清晨买票回江州。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什么都没留下什么都没带走,她能记住的只有桐城火车站几个大字,还有沿路的山河,还有她想象中的他。
  她回去以后又要过千篇一律的生活,她也觉得枯燥乏味,可是她别无选择,她不能像别人一样放肆的活着,李蔓也不知道自己要扛起什么,可是肩膀上沉甸甸的。
  她想到母亲没日没夜的流泪,想到她这两年为了她到处打工,有次中暑呕吐到脸色铁青,牙疼了一宿,想到她期盼的目光,她说,小蔓,妈妈希望你以后过的好,别像我这样。
  李建忠一直漂泊在外,李蔓自小是她带大的,她有多辛苦李蔓都知道。
  越长大她活得越沉重,她不能像李建忠一样做个没有责任感的人。
  而裴邺坤,可能是她生活里唯一的狂热追求。
  李蔓托着下巴望着窗外,她想到一部电影的几句台词。
  当我对世事厌倦的时候,我就会想到你,
  想到你在世界的某个地方生活着,存在着,我就愿意忍受一切。
  你的存在对我很重要。

  第二十一章

  李蔓问他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他很想细细和她说一说,可奈何周公唤的急,眼睛一闭就跟着走了; 这问题便深深刻在脑海里; 所有思便有所梦,梦里回到七八年前; 虽然梦境有些扭歪,但总体意思是对的; 他对她那个十六岁的小丫头动心了; 而男人总是身体比心先行动。
  那会他也不过二十出头一点; 在此之前身边女人总不会断,自诩风流倜傥万花丛中过。要说对付女人的手段他很有招,可这些都因为她破功了。
  那年五一; 裴邺坤从外地回来,当时刚踏上社会大半年,介于青涩和沉稳之间,比稚嫩的少年多了一分担当; 比阅历丰富的男人少了一分稳着。
  因为工作的关系接触到的女性不多,有也是阿姨婶婶辈的,再者有年纪相当的; 但他也不是什么人都往兜里收。从前喜欢他的姑娘和他联系,说要谈恋爱,裴邺坤向来无所谓,谈就谈; 时间一久,其实也不久,顶多就三个月吧,女方一般很难忍受这种见不到面的痛苦,女人一批走一批来,他无所谓。
  回来的时候裴邺坤刚被一女的甩,那女的在电话里哭哭啼啼好半天,说是舍不得,说是很无奈,说她其实很爱他。
  他听她诉说完挂断电话,懒洋洋的上了火车。
  他想到许久没和她见面,算算日子她正好是初三,想给她买点什么东西,但转念一想,李蔓家家境在那片地算是好的了,她从小就不缺什么。
  于是他在江州火车站买了包好烟,自个儿抽的很乐。
  从火车站乘车转车到家,天都黑了,家里没人,顾兰那对母子一年到头几乎都待在市中心,裴江估摸着去田里拔草了。
  裴邺坤拌着冷菜还没吃上几口米饭就听见隔壁李蔓家嘶声力竭的争吵声,哗啦啦的锅碗瓢盆碎一地。
  他走出去一看,门口有两个人在打架,各拿着一把扫帚你一句我一句对着吵,有时候夫妻吵架不为什么,就是争口气。
  他看到李蔓冷着脸从屋里出来头也不回往外走,淡漠的眼神里充斥着无数负面情绪,厌恶,憎恨,忍耐,她穿了件米色的V领针织衫,显得整个人很淡却又很扎眼。
  裴邺坤对她家情况多少是知道点的,村里嘛,有点动静就传得邻里皆知,都知道李建忠这人收不住心外面有女人,这几年似乎没少吵过,次次都因为这个原因。
  他拔腿追了上去,倒不担心她情绪奔溃,只是觉得大晚上的一小姑娘一个人瞎跑不好,万一出点事呢。
  附近有片地给人包了种葡萄,周围圈上绿色的栅栏,看起来规规整整,李蔓走了几十米停住往栅栏上一靠,整个人像是被拖进黑暗里。
  听到细细索索的脚步声李蔓知道有人来了,下意识的抬头望去,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很高,就像屹立在河边的梧桐树,英挺高大,挡住月光,阴影完全遮盖住她。
  李蔓敛起神色,说:“回来了?”
  她自小就瘦,牛仔裤下的两条腿就跟铅笔似的,好在身高不矮,高高瘦瘦的女孩子倒是有那么点气场。
  裴邺坤也倚在栅栏上,铁栅栏哐哐作响。
  他说:“嗯,五一作业多不多,中考想考哪个中学?”
  李蔓:“二中吧,一中考不上。”
  “那也挺有出息的。”
  李蔓垂下眼,脚边的小草一刺一刺的,她有些心烦,这会满脑都是李建忠的事情,她又在想他们什么时候吵完,她得算好时间回去。
  裴邺坤睨她一眼,说:“几个月不见,你又长开了点。”
  李蔓:“。。。。。。”
  他笑了声,“老子变相夸你好看呢。”
  李蔓:“你这些年倒是没长开。”
  她说的很轻很淡,却是十足的嘲讽,裴邺坤抬手就是一记,不轻不重的打在她后脑勺,有点分量但更像是抚摸。
  五月,气候是温暖,风夹杂着花香和暖意,身后的葡萄园枝叶渐翠,夜色为这些镀上一层温柔。
  他掌着她脑袋,大手温热,随即揉了揉。
  李蔓咬住下唇,定定的瞧着前方,即使黑暗中一切都很朦胧,大约有香樟树,有狗尾草,有电线杆。。。。。。
  裴邺坤扣着她脑袋连人带进他怀里,另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
  李蔓的身高只能挨到他胸膛,脑门抵着他胸口,悄无声息的落了几滴泪,也就这么几滴,她把情绪控制的很好,甚至连开口说话的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她说:“虽然已经习惯,但还是觉得他们不讲话或者假惺惺的客气一点比较舒服。”平静的表面至少前方看得见路,一旦争吵波涛汹涌,就连沉在最底下的陈旧瓦片也会被翻出来,岁月将这些瓦片磨砺的很尖锐,谁提起谁就受伤,就连旁观者心上也要被剐几刀。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谁都在挨着。”
  他说话的时候胸腔微震,十分有力。
  李蔓闻到他T恤上的阳光味道,肩膀一松,身上那股倔劲渐渐散去。
  静了会,裴邺坤只觉得胸口发热,戏虐道:“安慰安慰你,还赖在我怀里不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你在偷情呢。”
  李蔓双手握拳,下一秒圈住他腰,又瘦又结实,她两手贴在他腰窝处。
  裴邺坤一怔。
  少女纤细的身体贴着他。
  她面不改色,说:“我没求你安慰我。”
  裴邺坤抬起眼皮盯着繁星,说:“那你撒手,老子是你想抱就能抱的吗,有多少女人投怀送抱连根手指头都碰不到,你倒是不稀罕。”
  李蔓不说话,死死的抱着他。
  裴邺坤搂着她单薄的身子心底涌现出无限保护欲,男人都这样,喜欢护着弱小的女人,可她吧,尖牙利嘴的很,也就外表柔弱了点,但他知道,她都在强抗着。
  李蔓很小的时候,大约三四岁,他会抱着她玩,再大点也就没这么亲密接触过了,一是抱不动,而是哪个哥哥像变态一样整天抱着妹妹玩,到底男女有别。
  这次是第一次,他本意只想摸摸头安慰安慰她。
  裴邺坤舔舔后槽牙,心想,是她自己撞进来的。
  李蔓抱了他有十来分钟,撒手的时候很果决,像嫖客,嫖完就走,头也不回,只留下一句:“你身上汗味挺重,回去洗个澡吧。”
  她扎着高高的马尾,头发挺长,发尾有点卷,随着步伐晃动,脚上的帆布鞋是白色的,纯洁又干净,像极了今晚的月光。
  裴邺坤胸口一凉,她留下的热气被风吹走,他揪起T恤闻,嘀咕道:“汗个屁,男人味懂不懂。”
  他回去还是仔仔细细的擦了个身,特意用肥皂抹好几遍,躺在床上一升胳膊自己都能闻到一股香味。
  李蔓穿的针织衫是宽松款的,可依旧掩盖不住少女正在发育的那处。
  裴邺坤倚在床边,点支烟,发觉自己起了歪心思暗骂一声畜生。
  他早几年就干过这事了,第一次是和比他大两年的学姐,他刚到职校的第一年,那学姐出了名的浪,其实干起来滋味也就那样,不过是当时血气方刚又没尝过所以觉得挺妙。
  入睡前,他想着对谁禽兽也不能对李蔓禽兽。
  可越是这样想就越是背道而驰。
  梦里,他梦到李蔓穿着他的T恤躺在他床上,轻声说,邺坤哥哥,我想要你。他告诉自己不行,转身要走,却被她抱了个结实,少女的柔软触感很真实,她胆大的握住他那里,把他推到床上,跨坐在他身上,动作青涩又熟稔。
  第二天早上起来,内裤黏糊糊一片。
  裴邺坤烦躁的一脚踢开被子,觉得自己简直猪狗不如。
  少年时期第一次梦|遗,他梦到的是毛片里的女演员,那活叫一个好。他只能庆幸还好不是李蔓,不然他可能真是个变态。
  李建忠第二天一早就走了,不是说吵架走而是忙生意,他在别的城市做生意,一年到头很少回家,五次回家三次吵架吧,李蔓母亲性格其实挺软,但哪个女人喜欢逆来顺受,即使要忍受,但还是希望能有个宣泄口,而导致这一切的男人就是宣泄口。
  家里灯泡坏了,裴江让他去镇上买,刚把电瓶车推出来正好看见李蔓在自家院子里捣鼓着她的自行车。
  裴江扛起锄头要去田里,路过李蔓家门口随口一问:“小蔓,车坏了?要去哪里啊?”
  李蔓:“嗯,要去学校出黑板报。”
  裴江:“没事,让邺坤送你去,他正巧要上镇。”
  李蔓直起身望向他。
  这五月的太阳真大,他额头瞬间滋出一层汗,裤裆里的兄弟半硬着。
  他发誓,昨晚的那场春|梦比他任何一次实地操作都来的刺激和热血沸腾。
  从家到镇上学校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李蔓跨坐在他后面,没有任何肢体接触,只不过她的衣摆时不时蹭到他大腿。
  在校门口遇到一起出板报的同学,女生羞羞的问道:“小蔓,那是你男朋友吗?好帅啊。”
  他们初中早恋的挺多,有男女朋友都不是稀奇事。
  裴邺坤叼上支烟,单手握着车把掉头,晃晃悠悠的走了。
  李蔓凝着他的背影,没否认,只说:“走吧,去门卫那里拿教室钥匙去。”
  几个女孩子还是念念不忘,说:“你男朋友个子好高,脸好看就算了,身材感觉也很棒,主要是那种气质,有点痞诶,我最近好喜欢这类型的男生。”
  “小蔓,他抽烟喝酒打架吗?就是那种为了爱情把情敌揍的满脸青的那种。”
  李蔓:“少看点小说吧,那样的男生并不可靠。”
  他抽烟喝酒什么都来,身边的女人换了又换,如书中人物一样,对那些女生来说是不可靠的。
  可他对她从来没坐过什么侵越之事,对她来说,是可靠的。
  李蔓和他说的是下午四点来接她,其实三点半左右李蔓和同学就已经分别,她坐在操场草地上等他,夕阳西下,大地都被敷上一层暖橘色,春风拂面,惬意至极。
  裴邺坤在门口等了会等不到人就进学校,门卫那老头一眼就认出他来,又惊又喜道:“臭小子!怎么来学校了?看老师?这会都放假呢。” 
  裴邺坤骑在电瓶车上,双腿撑地,递给门卫大叔一根烟,说:“来接我妹,她搞什么黑板报。”
  两人唠嗑几句他晃着电瓶车往里走,操场在教学楼前,他一下就看到李蔓了,按喇叭提醒她。
  李蔓盘腿坐着,向他招手。
  裴邺坤下车,披着夕阳的光辉缓缓走去,旧色的牛仔裤有些宽松,随着长腿松动,匪气十足。
  他蹲下,抬起眼皮,说:“怎么,还想邀我一起在操场看夕阳?”
  李蔓说:“你坐会,我就想和你聊聊天。”昨晚还没来得及好好说说话,她也不想在家那边和他聊天,感觉这里更自由一些,至少周遭没有人,只有鸟儿划过天空的震翅声。
  他一屁股坐下,说:“想聊什么?”
  裴邺坤被阳光照得刺眼,不自觉的眯起眼,一时兴起吐了几个烟圈。
  李蔓:“技能还挺多。”
  “帅不帅?”
  李蔓轻轻笑了记,说:“你怎么回来了?”
  她还不知道他,如果真喜欢这里也不会跑到外地工作,上次回来是春节。
  裴邺坤说:“想回来就回来,再差劲也是我的窝。”
  李蔓说:“下次呢,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哟,是不是我不在生活很没味啊?一直想着要见我?”
  李蔓:“是啊,我想见你。”她视线落在校园的林荫道上,说的漫不经心,叫人难以分辨真假,好似枯叶蝶的伪装,堪称完美。
  小姑娘面容清秀,眉眼干净,那瘦瘦小小的身体散发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淡然,裴邺坤咬着烟一时走神,那半截烟灰直直落在他手上,细软的触感有些痒。
  李蔓扭头与对他对视,柔声道:“我说的是真的。”
  那双细长的眼睛闪着灵灵的水光,清淡如流水,笃定又自信。
  裴邺坤脑子一炸,昨晚梦里她的那双眼睛也是这样,她看着他说,邺坤哥哥,我想要你。
  他从来不缺女人,也没仔细研究过爱情到底是什么玩意,一直以为就是亲嘴抚摸那档子事,直到今天发觉,爱情大概是他想狠狠疼她,狠到粉身碎骨的那种。
  他被她看的心烦意乱,大手按住她脑袋强制的让她转向另一边,沉沉道:“老子忙着呢,你以为想见就能见,好好读书去。”
  他以为她是纯粹的想见他,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但被这十六岁的小丫头片子撩得心像被蚂蚁啃真是——
  他已经踏上社会,人也渐渐步向成熟,考虑的东西不会再局限于情爱,这世界从来不是拐个人就能结婚的。
  喜欢就喜欢吧,他从小就疼她,再多疼一点也没事,更何况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面,以后总会淡。
  再者,李蔓对他纯属依恋,根本不是什么爱情,他不想显得他太禽兽。
  他和她之间,不能捅破这层关系,否则就是永远的失去。
  男人对感情突然开窍,又被现实的千斤顶狠狠压下去,只能死撑着往前走。
  他知道他和李蔓是不可能的,单不说她会不会喜欢他,就说他这幅样子,能给她什么。
  若这个时候问他后不后悔当初没好好读书,他倒是有些动摇了。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他第一次感受到没有能力所带来的深深挫败感,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他琢磨着自己得干出点成绩,至少不能被李蔓瞧不起。
  

  第二十二章

  
  李蔓昨夜睡了很久; 休息足够,即使这会被他折腾的浑身酸软,但并不是很疲惫; 她很快醒来; 触碰边上他的胳膊才反应过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习惯一个人睡; 难免思路有些跟不上。
  裴邺坤依旧在熟睡。 
  她身上沾上他的气味,甚是浓烈; 好似刻下印记在表示是他的所属物。
  李蔓捡起地上的衣物走向浴室; 双腿微颤; 有些使不上力。
  热水的汽雾很快充斥整个浴室,玻璃门上水滴流淌,徐徐的流水声温柔而缓慢。
  裴邺坤被一泡尿憋醒; 似醒非醒的侧身后挠头起床,身边没人,转眼望去,卫生间里有水声; 灯也亮着。
  他走进去,边尿尿边看着浴室的玻璃门,里面李蔓的身影模糊又清晰; 冲完水,他倚在边上敲玻璃门。
  “洗完了吗?”他问。
  李蔓听到声音心一紧,随即关了莲蓬头裹上浴巾。
  “洗完了,你要洗你洗吧。”
  她把头发盘着; 只有发尾被打湿,水珠滴落在她肩胛骨上,开门的一瞬间,里头的热气涌出来,夹杂着沐浴露的香气。
  裴邺坤勾着嘴角笑,伸手捏她脸颊,他眼神还有些混沌,应该是酒未醒透。
  “累不累?”他问。
  李蔓摇头,从他身边走过,她拿起马桶盖上的衣服打算外面换,却一把被他夺过。
  裴邺坤将人拉入怀中,她刚洗完澡,皮肤清凉,和他的掌心形成对比。
  “怎么了?一脸不开心,弄疼你了是不是?让我看看。”
  李蔓揪着浴巾不让他为所欲为,“不疼,我没事,你洗吧,洗完我们再说。”
  “说什么?”
  李蔓不语。
  裴邺坤捏着她脸颊凑上去吻她,李蔓往后仰,但躲不开他,一股酒味,他吻得又急又贪恋。
  “我换衣服,你洗澡吧。”李蔓费了些劲道才推开他。
  他说:“再让我亲一口。”
  李蔓收紧下颚,轻淡道:“我有话要和你说,洗漱完我再和你好好谈。”
  “想说什么?怕我不负责还是你不信我?”
  “不是。。。。。。”
  “那是什么?”
  咚咚咚——
  门被敲个应天响,“老坤!老坤!”
  裴邺坤不满的挑起半边眉,松开李蔓,到房间去穿衣服,对她说:“你待在这别出来。”
  李蔓俨然微微松口气,她不疾不徐的擦干身体穿衣服。
  裴邺坤套上内裤就开门,是董昊。
  董昊说:“楼下都开席了,你和小蔓——老坤,你。。。。。。”董昊见他光着膀子又隐约闻到什么味道,迟钝几秒后瞪大眼睛惊呼道,“老坤,你不会叫小姐了吧!还是酒后乱性?”
  裴邺坤:“楼下开席了?现在几点?”
  “六点多了。。。。。。”
  “行,一会就下来。”
  砰——裴邺坤毫不留情的关上门,董昊被门风扇了个巴掌,一脸懵逼的愣在门口,心想,老坤果然还是个禽兽,这么风流快活。
  董昊摇摇头又走到李蔓房间门口,敲了好半天都没人回应。
  李蔓穿戴整齐出来,喝了一杯凉水,裴邺坤双腿交叠倚在床头,等她喝完水说:“过来。”
  李蔓没有过去,绕到床的另一边穿上他送的高跟鞋,她说:“起床准备下去吃晚饭吧。”
  她无比平静,像是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裴邺坤觉得有些异样,从床上蹦起来三两步跨到她身后,将她抱了个满怀,下巴搁在她肩膀上。
  “这么怎么冷淡,伺候的不舒服?”
  他知道,刚才李蔓一直在忍着,额头上冷汗阵阵,可就是不阻止他,左右也不过说了两句轻点,是他兽性大发一时控制不住,孟浪了点。
  女人啊,真是容易生气。
  李蔓不动了,像是在思考什么。
  裴邺坤双手圈住她的手臂,揉捏着她的掌心,说:“是我不好,刚才那会真的忍不住。生气了?要不你打我?”
  李蔓摇摇头,“我没有生气。”
  他亲吻她脸颊,说:“那你板着脸给谁看?嗯?哪里疼就和我说,我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什么药膏,不用这么没有安全感,我会对你好的,以后永远都会对你好。”
  以后。
  李蔓觉得这两个字真刺耳。
  她抓住他的手掰开,转过身和他面对面,高跟鞋为她增添不少气势。
  李蔓说:“我没答应你。”她很平静,却有豁出去的意味。
  裴邺坤眼中的温柔逐渐冷却,他说:“你什么意思?”
  “我是很喜欢你,也只喜欢过你。”也许这一辈子只会喜欢他。
  裴邺坤仿佛猜到什么,冷笑一声说:“所以呢?”
  李蔓说:“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打破我们关系的原因,你应该知道的。”
  裴邺坤抬起下巴,眼中怒火燃烧,他双颊线条收紧,静静的盯了她几秒走到床头拿烟抽,他狠狠吸了两口,轻烟的烟雾弥漫着。
  他说:“你要是没有这份心思就不该招惹我。”
  李蔓:“你不是喜欢我吗,喜欢我你能忍住不靠近我吗?”
  “老子忍不住前几年会差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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