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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口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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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你要是没有这份心思就不该招惹我。”
  李蔓:“你不是喜欢我吗,喜欢我你能忍住不靠近我吗?”
  “老子忍不住前几年会差点和别人结婚?”
  “你要是忍得住那天在隧道边你就不该对我关心过多。”
  “老子那是心疼你,他妈的疼惯你了!”他一脚踹在椅子上。
  一瞬间静了。
  半支烟后裴邺坤嗤笑一声,说:“你有个做生意的爹,又是好大学毕业的,现在还是人民教师,我是什么?只不过是个技校毕业的工人,粗俗没文化,家里一穷二白,怎么配得上你。”
  李蔓说:“我说过,你酒醒后会后悔的。”
  裴邺坤碾灭烟,发狠的拽住她手臂一字一句的说:“老子不后悔!就算配不上你又怎么样,只要你心里装的是我,我他妈就得试一试。李蔓,我今天话就撂这,我是什么都没有,但你如果要跟我,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不能保你吃香喝辣,但老子决不让你掉一滴眼泪!这辈子只管死命疼你。”
  他一直在等她主动开口,就是因为知道他们之间的阻隔,他想等她开口然后光明正大的拥有她,她如果心甘情愿也许他就会少几丝愧疚感,毕竟他什么都没有。
  可世上哪有事事都顺心的,她开始像龙虾一下,一碰就往后撅,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根本不是在等待,他也没有耐心再等待。
  李蔓双手握拳,两颊绷紧,犹豫就像是越勒越紧的藤蔓,快要将她撕碎。
  他似要将她手腕握断,力道之大,仿佛这一辈子的狠劲都用在这了。
  裴邺坤沉沉道:“要不要跟我?就问你这一次。”
  他在博弈,天堂地狱一步之差。
  李蔓凝视着他,感觉喉咙被堵住,细秀微皱的眉,抠进血肉的指甲,划过背脊的颤栗感,无一不诉说着她的情绪。
  沉静许久,李蔓别过头,轻声说:“对不起。”
  这三个实在是俗不可耐却又如利刃般锋利,而她卡在喉咙里的那句我想再考虑考虑没说出口。
  他和她太熟,有好也有坏,好的是如果不说破他就这么永远的拥有着她,坏的是彼此太熟悉这份感情一旦变质就再难回头。
  他本来也没想捅破,也想自己好好过日子,娶个老婆谈不上多深爱但相敬如宾过一生就好,可当他知道李蔓对他的感情后便再难克制,如果不试一试这辈子怕都是遗憾,即使知道自己和她阻碍多,家庭之间,现实问题,这些都是羁绊,他懂,她也懂。
  这次他才不管什么狗屁现实,他就想赌一次,结果真是输的倾家荡产。
  他以为她没有在性事上拒绝他就是接受了他,接受了这份感情。
  裴邺坤松开她的手,讥笑一声,“行,反正我也不亏。”
  李蔓知道,今天以后也许再也不会有牵扯,明明已经断绝所有后路,可她并不觉得舒心安然,反而像是坠入深渊。
  李蔓说:“我先走了。”
  她简直是将她的性格发挥到淋漓尽致,连步伐都不会慌乱一丝。
  “你真有种。”在她快走出房前他突然说。
  李蔓顿住脚步,头也没回,说:“随你怎么想。”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才是真正的寂静,空气中的暧昧味道还提醒着他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们上床了。
  裴邺坤站在原地许久,纹丝不动。
  不知时隔多久,他一脚踢翻边上的小圆桌,茶杯水壶倒一地,四分五裂。
  李蔓也不知道自己是做错还做对了,这已经是她全部的理智了。
  她将自己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他,是遗憾中的最圆满。
  裴邺坤梳洗完满身戾气的下楼吃晚宴,钱江海依旧是醉醺醺的状态,中午的酒还未醒,裴邺坤坐在伴郎桌,随手夹了几筷菜。
  董昊说:“哟,磨蹭这么久,是不是又来了一炮?”
  裴邺坤冷冷道:“滚一边去。”
  董昊抖三抖,刚开门时还春风拂面,这会已经步入寒冬了。
  李蔓换上自己的衣服,也下来吃晚餐,没看他桌一眼,简单的吃了点食物,随后找到纪舒灵说等会就要回去,因为明天有课。
  裴邺坤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如墨的瞳仁一直紧紧盯着她,眼中情绪复杂。
  董昊看见李蔓朝她招手喊道,“小蔓,来!”
  李蔓转头视线正好对上裴邺坤的,她看向别处,朝他们那边走去。
  董昊说:“我刚去你房间找你,怎么都找不到你人啊?”
  裴邺坤灌几大口啤酒,低头吃菜。
  李蔓说:“有点事出去了。”
  董昊见她背着包,说:“你要走?晚上还要闹洞房呢,可好玩了,明天再走呗。”
  李蔓说:“明天上午要去给学生补习。”
  董昊瞧瞧裴邺坤,感觉有点奇怪,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李蔓:“那我先走了。”她举止大方悠然。
  人一走,裴邺坤将筷子一摔,虚盯着前方一个劲的喝酒,愤怒的红爬上他的脖子和耳朵,额角爆着青筋。
  董昊咽咽口水,不敢再多说一句,他眼睛又不瞎。
  这两人绝逼有猫腻。
  

  第二十三章

  昨夜下了场暴雨; 下午的时候淅淅沥沥又开始下起小雨,一晃多日,自从钱江海的婚礼后李蔓没再见过他; 他没有回来。
  李蔓站在窗前; 窗外是鳞次栉比的居民房,在左边有个三角路口; 车辆来往密集,路边有些年代的香樟树巍峨耸立; 树叶飘动; 雨点细密; 阴凉的雨天冲刷走尘埃,雨后的世界好似一切都是新的,同时也是浑浊的。
  陆彬瞅她; 把笔一放,说:“李老师,我写完了。”
  李蔓回过神,给他改试卷。
  “老师; 今晚能不能少布置点作业?”
  陆彬是初二学生,现在的学生都普遍早熟,他对李蔓一点都不拘谨; 连着三年都是她做的暑假家教。
  李蔓说:“给个理由。”
  陆彬抓了抓头,“女朋友嫌我最近不找她聊天,和我闹脾气。”
  李蔓笑了声,“试卷做的挺好; 那就少做一点吧。”
  陆彬:“老师我爱你!”
  李蔓把试卷挪到他眼前,“这几道错了,再算算。”
  陆彬是个成绩不错的孩子,这会补习快结束,有点分心了,边想题目边唠嗑起来,问道:“李老师,你说你们女人都在想什么,不聊天又不代表变心不喜欢了,怎么这么作呢,还难哄,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专心点做题目。”
  陆彬嘿的一笑,“李老师,我这都认识你第三年了,找到男朋友了吗?”
  李蔓:“没有。”
  “追你的人很多吧?长这么漂亮,脾气也好,比我那位不知道温柔多少。”
  “不多。”
  陆彬说:“你怎么都不谈恋爱,老师,你有喜欢的人吗?”
  陆彬把重做的题目给李蔓看,李蔓静了会说:“有。”
  “那他呢喜欢你吗?”
  “嗯。”
  “卧槽,那不是两情相悦,那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
  李蔓没有回答。
  陆彬靠在椅子里,像是一眼看穿,侃侃道:“老师,你太畏手畏脚了,你年纪又不大,如果觉得这场感情没结果就直接放弃那也太怂了。”
  李蔓:“等你再大点会懂的,爱情不是促成婚姻的全部,爱情也不是生活的全部。”
  “老师,你知道我最见过最残忍的人是什么人吗?”陆彬说:“是减肥成功的女人,而你,比那些女人对自己更残忍。”
  虽然少年老成的模样让人想笑,但李蔓还是记住了陆彬的话,他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
  回去的路上李蔓想,如果她在陆彬这个年纪知晓他对她的感情,也许她会不顾一切的奔向他,哪怕最后猴子捞月一场空,但现在的处境和年龄实在不允许她放肆,一个人思想慢慢成熟后就会被世俗的点点滴滴捆绑,庸俗并且顽固。
  到家的时候裤脚衣袖还是被雨打湿了,李蔓上楼洗澡,刚拐到二楼就听见干呕声,一声比一声激烈,她一滞,跑到黄美凤房间推开门,人躺在床上半曲着身子对垃圾桶干呕个不停。
  李蔓给她顺背,黄美凤呕的喘不过气,苦胆水都吐了出来。
  李蔓有些恨铁不成钢,说:“即使医生说没大碍,可是不排除复发的可能,你能不能好好休息,我不需要你为我赚钱买什么房子。”
  黄美凤摆摆手又干呕几下终于停下,虚弱道:“妈没事,就睡午觉突然干呕起来,大概天热有些中暑。”
  “那我给你刮痧。”
  李蔓拿来水和陶瓷调羹,一刮果然背后通红。
  李蔓说:“还有半个月我就回桐城,国庆再回来,你一个人当心点,药还是要吃,少干活多休息。”
  黄美凤欣慰的笑着,说:“你自己一个人在外地才叫我不放心,你说你要在那边工作,那随你,可考虑过结婚的事情了吗?今年过年要25了,是时候找个对象了,最好和你工作的时候近一点,这样有照顾,我也就不总担心你了,得找个踏实可靠的,当然相貌也得端正一点。”
  “妈,我工作还没稳定,不急。”
  “工作和谈恋爱不挨边,世上好男人多的是,你别放不下那一个。前几天。。。是不是和邺坤吵架了?我看你那天回来后一直冷着脸,胃口也不好。”
  “没有。”
  黄美凤叹息一声,自己的女儿说真话假话如果分辨不出来那她也白活了。
  黄美凤说:“你愿意和妈说说喜欢他什么吗?”
  李蔓给调羹沾上点水继续刮,她默着声,黄美凤以为她不愿意说,打算说点别的时候,李蔓忽然开口了。
  她说:“和他相处比较自由。”
  两个人的性格天差地别,却正好互补,他带给她奔放狂野的自由之感,她带给他温润细腻的幸福之感,相互索取相互信任。
  他那天说除了他的母亲她是他生命里第二个重要的女人,对她来说,他是她生命里唯一的星火,燃烧着她的枯寂草原,生生不息,此生不灭。
  黄美凤说:“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熟悉,相处起来当然自由。小蔓,别钻牛角尖,再看看别人,相处久了一样也可以的。妈希望今年你能带个男朋友回来让我看看,这样我就放心了。”
  “再说吧,再过两年恋爱结婚也不晚。我不想这么快。”
  黄美凤闭上眼,忧心忡忡。
  晚餐是李蔓煮的,青椒炒毛豆,冬瓜排骨汤。
  雨滴从屋檐落下,好似珠帘,风雨将院子里的柿子树打下不少叶,就连圆润碧青的小柿子果也滚落一地,夏天的落雨的傍晚安宁而静谧,只有蛙叫的颇为欢快。
  母女俩映着雨帘慢慢享用晚餐,这样的宁静和美好不知道还能有多少次,吃着吃着黄美凤眼睛有点酸,低下头不让李蔓看见。
  李蔓这几日有些失眠,烟瘾也是从未有过的重。
  九十点的时候又是一阵暴雨,伴随着几个响天雷,远处的几颗水杉树尖细的尾巴剧烈摇晃,风攉着雨噼里啪啦打在玻璃窗上。
  裴邺坤的家亮着一丝微光,但莫名很空,李蔓知道今天他依旧没回来,她不知道那天以后他去了哪里,甚至她觉得他可能已经回来过一趟拿走行李去了桐城,就这么一声不响的彻底离开了。
  李蔓想起从前有一次他也是这样离开好几天,她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时候他十二三岁的年纪,少年清瘦却倔强如牛,他对顾兰本来就有成见,但他什么都没有,依附着这个家庭就只能唯命是从,生活里的一点矛盾都引起轩然大波,旁人都劝说顾兰说孩子小不懂事,劝她宽心点。
  明面上都帮着顾兰,可都知道孩子才是真正受苦的,所以说,亲妈再差也比后妈强。
  顾兰满脸的委屈和无奈,裴江的立场也很难站,到底还是怪在裴邺坤身上,他想自己的儿子是亲的,打骂都没事,顾兰即使是妻子但终归不是自己人。
  大人们懂这个理,可孩子不懂,李蔓站在母亲身边看着他,她也不懂。她知道他从来都没有错。
  第二天裴邺坤去上学,到晚上到点了还没回来,再晚点打电话给老师一说,才确定人没了,谁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把班主任吓得一夜没睡好。
  裴江跑了几家同学家,都没寻着人,镇上的网吧也没人。
  顾兰说:“大晚上尽折腾人。”
  那时候她还在小学,午饭是在校外的一个餐馆吃的,吃完会去小店买份零食,她在小店外面看见了裴邺坤,他倚在电线杆上和几个男生说话,阳光晃眼,照在他身上慵懒而散漫。
  她跑过去,说:“你回家吗?”
  她在他眼睛里看一丝蔑视。
  她说:“不回来了吗?”
  那一刻,她第一次有种要失去他的感觉,一个从小就陪在身边的人再难相见,这种感觉不知该怎么形容。
  李蔓没有告诉裴江她见到裴邺坤了。
  大约隔了十来天,那天晚上放学她在看见裴邺坤在院子里打井水,他看上去很压抑又很愤恨。
  她想他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的,头也不回的离开。后来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只不过岁月让人实现想法的同时也赋予你成熟的思想。
  裴邺坤考别处的技校离开家,去别的城市工作离开江州,可他还是会回来的,就像那时候他说的,再差劲这里也是他的窝,落叶归根,这里是他的根,他对裴江再埋怨可终究是唯一的亲人。
  李蔓倚在窗口抽烟,第三根的时候她被呛到,咳到眼泪都出来。
  。。。。。
  骤雨初歇,隔日太阳重新升起,温度又要开始上升。
  李蔓上镇买菜,只是没想到会在镇上看见他。
  裴邺坤靠在一辆轿车边上吸烟,时不时和边上的钱江海说些什么,扬眉低笑,看起来没有任何不适。
  钱江海一脸烦躁,说道:“你还笑得出来,这倒的什么霉运。莫名其妙怎么就萎了!”
  裴邺坤被这晨光照出一身虚汗,却觉得挺舒服的,说:“得了,你再踢车轮都要被你踢爆了,再等会,拖车一会就来。”
  “你不急?不是说一点的火车吗?”
  “嘁,错过了就再买下一趟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钱江海说:“那人错过了,也换下一个?”
  裴邺坤抬起眼皮看他,钱江海往李蔓的方向努努嘴,李蔓正在路边挑水果,背影纤细窈窕。
  钱江海不知道裴邺坤和李蔓到底怎么了,但就这几天裴邺坤那个状态,他敢拿结婚证打赌,这两人闹掰了。
  你有见过婚礼上比新郎醉的更死的吗,他见过,那就是裴邺坤。
  好家伙,睡了整整两天,婚礼宾客都散了,他和纪舒灵留下处理后续,所有房都退了,只有他的没退,怎么都叫不醒他。
  第三天从房里走出来的时候眼睛猩红的被泼了红油漆,浑身的酒味,客房服务都是捂着鼻子进去的。
  他算着离蜜月还有十来天,也就好好陪了陪这位兄弟,问他到底怎么了,死活也不说,醉意当头也只不过蹦出一句:你真有种。
  裴邺坤死死的盯着李蔓的背影看,嘴角淡薄的笑意渐渐被扯平。
  钱江海说:“虽然不知道你俩怎么了,但你们那点小九九兄弟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小蔓对你也有意思吧,既然这么喜欢,吵架了就去哄哄,你不是少女杀手嘛,这会搞不定了?还整天借酒消愁,像个样?”  
  裴邺坤斜睨他一眼,背过身不再看李蔓,沉默不语,只是烟抽的猛。
  李蔓买完水果忍不住朝他望去,正好对上钱江海的视线,钱江海手一挥,喊道:“小蔓!”
  裴邺坤依靠在车门上,微扬下巴迎着刺眼的日光吐烟圈。
  李蔓本想装作没听见,可钱江海孜孜不倦,边上的叔叔阿姨都朝她看,李蔓推着车走到他们边上。
  钱江海说:“喊你这么久都没听见,故意的吧?诶,对了,帮我个忙,帮我把老坤捎回去,我车坏了,别耽误他下午的火车。”
  他只留给她一个侧颜,李蔓说:“要跟我回去吗?”
  裴邺坤弹烟灰,没回答,长腿一跨直接坐在电瓶车后座,沉重的分量压下来车身颠了颠。
  钱江海笑说:“快走吧,走吧。”
  李蔓发动车子,缓慢稳定的启程。
  看着越行越远的两个人钱江海默叹一声,心想,今儿这车坏的值。
  他一路都不说话,李蔓只闻到不间断的烟味,她不知道他在后面是用怎样的眼神看她,也许他都没有看她。
  李蔓放慢车速,说:“一定要这样吗?”
  “哪样?”他一开口,声音沙哑的可怕,像是吸血鬼见了阳光濒临死亡的那种黯哑声。
  李蔓摇摇头,低声道:“没什么。”

  第二十四章

  走在李蔓前面的阿姨骑着自行车和别上的朋友扯开嗓子囔囔着那些琐碎事; 李蔓心思不在这,加快速度想越过人流快点回去。
  那妇女突然哎呀呀叫起来,说:“阿姐你东西掉了!是什么; 豆腐吗?”
  那阿姨赶忙下车; 车还没停稳就看见豆腐被别的车压碎了,火气蹭蹭蹭的从脚底心只冲脑门; 骂道:“你这人眼睛瞎啊,没看到前面有东西?怎么开车的?”
  李蔓回过神发现那阿姨指着她骂骂咧咧; 她停住车; 往回一望才发觉把人的菜给碾了。
  “抱歉; 不是故意的。豆腐多少钱,我给您。”李蔓拿出钱包预付钱却被制止,裴邺坤抽过她的钱包拉上拉链往电瓶车前面的储物兜里一扔。
  他说:“东西是您自个儿不留心掉的; 怪谁?”
  阿姨双手叉腰,一头蓬松的卷发红的嚣张,喋喋不休道:“谁要你的钱了!走路不长眼睛!真晦气,买个菜还这么晦气!最近倒了什么霉了!”
  路人行过; 投来目光,李蔓没听他的话,拿了十块钱给那个阿姨; 说:“是我不当心,抱歉了。”
  阿姨手拽着十块钱,嘀咕几句翻个白眼上车。
  两人走了一段,李蔓说:“她们这一辈的人节俭; 弄坏点东西会很心疼惋惜,不用这么——”
  他打断她,“是,是老子多管闲事。”
  吃饱了撑的看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李蔓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后面的人不说话了,但隐隐能感觉到不满的情绪。
  李蔓走的是大道,会路过一条桥,桥往前有一个向下的斜坡,很陡,车轮卡到石头子导致车身颠簸,裴邺坤身体往前倾,下意识的手捏住李蔓的腰来控制平衡,两腿夹着她臀部。
  被他灼热的身体的包围李蔓背脊一僵。
  车从坡上下来驶入平稳的路面,裴邺坤松开手和腿,往后仰,手上的触感挥之不去,他烦躁的眯起眼,目光落在她腰间。
  转进家附近的小路口,边上是小河和田野,玉米杆子高高束起像一堵墙,朝阳赫赫,玉米叶上的露水逐渐蒸发。
  沉默让氛围很凝重,她试图缓和,说:“你今天要回桐城?”
  “和你有关系?”声线冷硬。
  “好好说句话也不行吗”
  风吹起她的马尾露出白皙的脖颈,她正视着前方,像只永不低头的白天鹅。
  他冷笑一声,更多的是不屑。
  “我没你看得开啊,和人上了床转头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怎么,这会还想和我保持友谊关系?有些话一说出口就再难回头了,你要是舍不得老子,可以当炮友。”
  “别太过分。”她平缓的语调中带着一丝愠怒。
  “过分?你自己不也主动的很吗?”
  李蔓刹车,手紧紧攫住龙头,说:“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就像一个要不到糖果就撒泼的小孩。”
  天空广袤,绿树遮阴,边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裴邺坤忽然扣住她的腰,身子往前贴,下巴蹭到她耳骨,他说:“那你一开始就别给我剥糖果衣,引得我嘴馋了控制不住了给我舔一口就收回去,逗我玩呢?”
  李蔓薄唇微启,看嘴型裴邺坤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他抢先一步说:“得了,你别又提一遍,有意思吗,我知道自己穷,哪配得上你啊。”
  裴邺坤从车上跨下,拿下勾在耳后的烟,站在一侧点燃,眉间的阴霾是烈日都照不亮。
  李蔓说:“我没有因为这些看不起你。”
  在她心里,他一直都是她追随的方向。
  她说的很认真,两条秀眉柔柔的拧着,她的眼睛是淡色的琥珀,阳光一照光泽盈盈。
  裴邺坤说凝视她半响,说道:“李蔓,递糖的是你扔掉的也是你,扔了就脏了,老子也不想吃了。”
  他一字一句说的都很清楚,也不想听她再多言,转身进了玉米地的小泥路,抄近道回家。
  李蔓停在原地许久,夏日蝉鸣寂静,却心生浮躁。
  选择不由心,大概就是现在的后果。
  裴邺坤本来就没多少东西收拾,三两下就整理好行李,裴江刚烧完早饭,让他吃个饭再走,几天没人影这会突然又要走了,裴江叹口气也知道自己管不了他。
  裴邺坤在院里的水池上洗头,冷水一浇,抹点洗发露,板寸的头发一两分钟的事。
  裴江说:“上次和你说的那个姑娘,你觉得怎么样?要是觉得不错那就试着处处。”他不知道裴邺坤下回什么时候再回来,只能抓紧时间催催他提醒提醒他,老大不小了别到时候光棍一辈子。
  李蔓正好拐进来,裴邺坤说:“想跟我的女人多的是,你别老操心这个。”他声音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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