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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口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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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凉的毛巾贴在脖颈处让人觉得舒适,李蔓说:“走了太多路,天又热,有些不舒服,别擦了,我休息一会就去洗澡。”
  裴邺坤把电扇对准她吹,“在哪里找到的?那孩子情绪怎么样?”
  李蔓靠在他肩膀上,轻轻道:“在公园,还好,就像你说的,她只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哭。你仔细想想,他们到底为什么吵起来打起来。”
  裴邺坤握住她手,捏着软软的手思索,“听的不是很清楚,那女孩子讲话挺冲,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明着暗着嘲讽她吧,小蔓,我觉得这是校园欺凌。前些日子不是有很多新闻是关于校园欺凌的吗,初中生,扇巴掌踢肚子,我觉着,就跟那些差不多。”
  李蔓说:“在找她的路上我也猜到了这一点,起初还以为更多的原因在老师和她家庭的问题,没考虑到这方面。”
  她读书的时候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虽然知道校园里会有这种情况存在,但下意识的会认为这是少数,她认为可能十个学校里有一个学校有这样的情况。
  当有些东西真真实实发生在自己周围的时候,再荒诞也不得不去相信。
  他的肩膀宽阔厚实,靠着好似头疼都好了很多,李蔓看到茶几上一张铅笔画。
  她拿过来看,简单的线条绘出了他理想的生活,李蔓说:“你画的挺可爱的。”边上的小孩子特别可爱。
  他头脑聪明,什么都会一点,小时候元宵的灯笼是他折的,劳动课的手工作业是他帮忙做的,什么模型船也是他做的,更别提画画了,他如果愿意完全可以很出色的完成。
  裴邺坤戳纸上的小人,说:“将来我的儿子要是不听话就扔臭水沟里。”
  “说的好像你小时候多听话一样。”
  “这能比吗?”
  “自己做了父母会开始担心管束孩子,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厌烦这种束缚,人都好似都这么过来的,所以有时候要学会换位思考。”李蔓拍拍他大腿起身去洗澡。
  短暂的休息让她的身体彻底放松,脚一落地钻心的疼,还没站稳人就支撑不住的倒了下来,裴邺坤快速接住她。
  李蔓眉头紧锁,抬起脚心一看,脚板那里好几个水泡,有一个已经破水了。
  裴邺坤眉头拧的比她还扭曲,厉声道:“另外一只手抬起来给我看看。”
  也是如此,透明鼓起的水泡万分显眼。
  “还好你不是体育老师,不然看你怎么上班。”他单手扛起她走向浴室,李蔓抱住他,脚触不到地却不会没有安全感。
  李蔓被他扔坐在马桶盖上,他拿过脸盆放热水,蹲在她面前试水温,轻轻捏住她脚往下按。
  李蔓头疼的像是要炸开,实在没力气多言语,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
  裴邺坤单膝跪在地上,拿过她的脚搁在自己大腿上,小心翼翼的按摩,他手上有茧子,此时此刻却更像是带了按摩手套的师傅。
  “说你是猪脑子真是夸奖你了,不会打辆出租车找?”
  她轻哼一声,闭上眼,享受他的服务,虽然有些疼,但脚底舒畅不少。
  裴邺坤仔细捏一通后去卧室找来针,李蔓知道他扎破,十分信任的交与他做,他很细心,丝毫没有弄疼她。
  裴邺坤说:“你要是下回还这样我就学容嬷嬷扎你,好好长一长记性。把上衣脱了,我给你擦身子。”
  “没事,我自己洗吧。”
  “矜持什么,你身上几颗痣我都知道。”
  “真的不用,我自己冲澡,很快的,你先出去。帮我拿套内衣和睡衣进来。谢谢坤嬷嬷。”
  “还知道开玩笑。”裴邺坤起身给她去拿。
  李蔓坐在折叠小凳子上冲澡,站着脚心实在疼。
  她背对着浴室门的方向,光洁的背一览无余,裴邺坤把睡衣内衣放在马桶盖上,倚在边上不走了。
  他说:“明天我可就拆石膏了。”
  李蔓没转过头,她给自己抹沐浴露,说:“我陪你一起去。”
  他盯着洁白的背脊说:“猪脑子就是猪脑子,今晚先放过你,明天做好心理准备。”
  李蔓反手拉上帘子,一连串的小圈圈哗啦啦的朝右滑去,蓝白色的帘布遮住他的视线。
  “遮个屁,快点洗,洗完抱你去床上休息。”
  李蔓洗完澡,脸色并不是很红润,裴邺坤的眉心始终放松不下来。
  “还哪里不舒服?”
  李蔓撑着他肩膀,“有些反胃。”
  “现在想吐吗?你这体质真的不行,从小有什么流感没一次逃过的,一到换季不感冒发烧都不正常,是不是中暑了?我给你刮一刮?”
  李蔓体质随她母亲,很容易中暑。
  李蔓说:“想让我去躺一会,等会刮,等我吐了再刮。”
  她已经十分有经验了。
  李蔓一瘸一拐的走到卧室,吃了几颗龙虎丹。
  裴邺坤简单冲洗过后那个盆走到卧室放在床边,他不上床,拉过边上的椅子坐下,拿毛巾粗略的擦头发,飞溅出几滴水珠。
  李蔓说:“不躺上来吗?”
  “等你吐完。”
  “这不是我想吐就能吐的,靠感觉。”
  裴邺坤觉得脸上有些干巴巴,随手拿过书桌上的瓶瓶罐罐,挑了个中意的抹脸。
  李蔓闻到淡淡的香味,扭头看过去,寂静许久后说:“那是我的眼霜。”
  他抹了抹下巴,“能涂就行。”
  李蔓叹口气,说:“明天给你买个大宝吧。”
  “家里没套了,顺便再拿两盒,你不是喜欢记在纸上吗,记得写上啊。”  
  李蔓目视天花板,问道:“星期几走?”
  “下个星期三吧,再陪你两天。”
  “那边工作平日没有假期吗?”
  “有是有,就是人少,一休假忙不过来,我已经闲两个月了,再不回去职位不保啊。”
  李蔓说:“我会想你的。”  
  刚说完这句话她突然支起身子捂住嘴巴,肩膀一抖一抖,裴邺坤眼疾手快将盆接过去,李蔓觉得脏不愿意吐在盆里,她本想奔去厕所,结果来势汹汹,都吐在了盆里,还溅到他手上。
  她晚饭吃的不多,吐到后面都是苦水。
  李蔓眼圈有点红,呕吐带来的自然反应。
  “你快去洗手。”
  裴邺坤放下盆,抽纸巾给她嘴,“我都不嫌脏你嫌什么,自己擦着,我给你拿瓶水去,漱漱口。”
  裴邺坤一进一出,来来回回几趟把地板清理干净,又端着那盆走了出去。
  李蔓倚在床头,身体的不适渐渐得到缓解,她听到外面的冲洗声,即使两个人无比熟悉,但她还是觉得有些羞愧。
  除了母亲也只有他不会嫌弃这些了。
  裴邺坤弄完进卧室休息,把手伸到她面前,“你闻闻,臭死了,老子对你这么好,今晚你睡觉再挤我我就把胳膊塞你嘴里,老是得寸进尺,把我逼到墙角,投怀送抱也不见这么猛的。”
  李蔓拍拍里床,说:“坤嬷嬷辛苦了。”
  裴邺坤躺进去,把脸凑过去,“什么表示都没有,还得我来讨要。”
  “虽然漱口了,但是还会有味道,别了。”李蔓关灯,床头留了一盏暖色的小夜灯。
  他不由分说的捏住她下巴就是一个深吻,哪有什么味道,干干净净只有漱口水的清凉味。
  幽幽的光线中他的轮廓依然清晰。
  她心里有股道不明的滋味,爱情和生活好似在这短短的半个多月里已经融为一体,他们甚至不需要所谓的磨合期,不需要过渡期,仿佛天生就适合在一起生活。
  “邺坤。”她轻声叫他。
  “怎么,欠操?”
  李蔓:“。。。。。。”
  “想说什么?”
  “没什么。”李蔓吻他眼睛,说:“睡吧,明天早点起来陪你去拆石膏。”
  裴邺坤也不知道何时养成了一个习惯,他习惯性等李蔓睡着后才能入睡,有时候喊她名字她半梦半醒还会应答,人在梦里会说真话也会讲胡话。
  他有次闲着无事就问她,你爱我吗?
  李老师说:不想再做|爱了。。。。。。好累。。。。。。
  大半夜他笑得差点背过气。
  裴邺坤弯弯嘴角,被窝下的大手勾住她的小手。
  李蔓侧个身贴着他手臂睡,他臂膀肌肉结实又宽厚,特别有安全感。
  她细软的头发蹭在他胳臂膀上,酥酥麻麻的,裴邺坤亲吻她脑袋,“真把我当熊仔靠着睡了。看你以后怎么离得开我。”
  李蔓动了动,贴的更紧了。
  “我日,又开始逼我了,妈的,明天不打到你屁股开花。”
  

  第三十八章

  晨曦拉开帷幕; 恬静的光从细缝中漫入,昨日半夜下过一场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浇灭了积累多日的闷热空气; 温度降下几度,微风里携着湿润的凉气; 人入眠时体温本就会下降一点,夜里凉爽; 会不自觉的会寻找温暖之处靠近。
  薄薄的棉被包裹两人; 李蔓几乎是贴在他身上的。男人体温天生比女人高; 靠着也不会嫌热。
  裴邺坤是活生生被热醒的,怀里一个,背后一个; 他热的额头冒汗,随手扯出背后的熊仔扔到地上,没了毛绒的倚靠背脊凉快不少。
  李蔓被他的动作吵到,似醒非醒的翻过身卷着被子继续睡; 怀里突然一空,裴邺坤不习惯,蹭到她边上从后抱住她; 那手习惯性的往她两腿之间伸,搁在紧致的细缝里,手指时不时磨蹭几下。
  男人早上敏感,女人也是; 如果起初李蔓对这方面没有太多反应,但现在可谓是敏感至极。
  她按住他的手,呢喃道:“别闹了。”
  裴邺坤阖着眼,拍拍那片芳草地,顺手捏了捏,哑声道:“我就摸摸,过几天就没得摸了。”
  李蔓钳制他的手,想接着睡。
  除了熬夜看球他早上起不来以外,平日他都醒的早,这会也是。
  裴邺坤揽住她腰,大手贴着她小腹轻柔的揉了揉,问道:“胃里还难受吗?”
  “不了。”
  “不难受就好,这样老子就能放心的干你了。”
  李蔓不睬他,困意缭绕,她真的想多睡会。
  裴邺坤懒洋洋的睁开眼,墙上的时钟显示已经快八点了,他支起半边身子打量着李蔓,她脸蛋小,皮肤白嫩,怎么看都好看,干净的耳朵粉白通透,耳鬓几缕细发映着阳光泛黄,小耳那里有粒红痣。
  裴邺坤捏住她鼻子,“起床了。”
  李蔓透不过气,有些恼怒又好笑的推开他。
  “别闹了,几点了?”
  “快八点了,再不起来太阳照屁股就是找日了。”
  李蔓睁睁眼,努力让自己清醒,苍白的天花板染上几丝阳光的暖色,李蔓偏头看他。
  裴邺坤半倚在床头,他睡觉从来只穿一条内裤,裸着的胸膛肌肉健硕,结实的胸肌像是铜墙铁壁,李蔓伸手抚摸他的胸膛。
  裴邺坤拿过床头的烟,熟稔的点上,“摸什么摸,是不是觉得你胸还没我的大?小色狼。”
  他咬住烟,揉她脑袋,随后拿过烟灰缸。
  李蔓不反对他抽烟,但很讨厌他在卧室抽,她的手还流连在他胸部,反手就是一掐,裴邺坤倒吸一口气被烟呛到。
  李蔓说:“去阳台抽。”
  “得得得,别掐了别掐了,我去。”裴邺坤从床上跳起,长腿几步迈下床,香烟的雾一路飘到阳台。
  他穿得平角内裤,黑色的布料紧贴着他大腿根,紧实修长的腿条子宛如笔直的电线杆,小腿浓密的腿毛为这糙色的皮肤添上几分野性。
  李蔓起床,开窗通风。
  楼下晨练的大爷大妈已经准备打道回府。
  他在阳台边抽还哼起了歌,显然心情十分好。
  李蔓洗漱完出来挽起长发进厨房,她打了两个蛋,叮叮当当,铁筷子和瓷碗碰撞的响声像是清脆的风铃声。
  煎锅上热油,把切片面包两面都沾上蛋液,油热的时候放进去煎,热气滋滋的冒。
  裴邺坤倚在阳台边上,顶上他和她的衣物随着微风飘荡,漾着干净的皂角香,日光越发明亮,厨房像是被洒上一层金光,女人长发挽的随意,垂下的几缕发丝柔柔的荡在一侧,李蔓喜欢穿棉质的纯色长裙当睡衣,不露肉却更能勾引人。
  她不疾不徐的煎好面包片,细心的摆盘,开火煎火腿。
  李蔓开冰箱拿牛奶,见他盯着她看,说:“抽完烟把衣服收了,记得分类。”
  她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这样,让他收衣服,总是把内裤袜子一起放,棉质的或者比较薄的衣服要挂不能叠,她唠叨过很多次,他总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想发火的时候看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李蔓根本生不起气来。
  裴邺坤掐灭烟,听话的收衣服。
  李蔓做的早餐很简单,火腿面包,她手艺好,面包煎得金黄娇嫩,火候把握的很好。
  裴邺坤不由感慨道:“娶妻还得取贤啊。”
  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做得了六九含得住龙根。
  李蔓:“你以前的女朋友难道没有一个是这种属性的吗,我看你前女友就是这款的。”
  她说的不轻不淡。
  裴邺坤挑起半边眉,“你快去厨房看看那瓶千年老陈醋是不是被打翻了,酸得我牙齿都要掉了。”
  李蔓说:“她对你不好吗?”
  裴邺坤喝完剩余的牛奶,“你一天到晚瞎猜,我他妈就和你一个人同居过,现在楼下的大爷大妈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了,李老师可要对我负责啊。”
  他和周蔚初,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平日里打打电话,有空出来陪她逛个街吃个饭,哪会像现在这样,清晨傍晚床边都躺着个人,催他干这干那,时而像只猫事而像只虎,简单的一日三餐,生活繁琐的小事,日子平淡却真实。
  这样的生活像是飘在大海的一根浮木,他栖身在此,得以喘息,瓢泊流浪却不再置身海洋。
  李蔓收拾碗筷,督促他去换衣服。
  裴邺坤路过她,顺手拍打她屁股,嘀咕一声:“小娘们,晚上再收拾你。”
  。。。。。
  “蔚初,没事,爸爸在啊,没事。”
  “爸爸现在送你回去,这车就搁在我这,你妈问起就说你看爸爸可怜就把车子给我开了,今天是你生日,开心点,出什么事情爸爸给你担着。”
  “爸爸一把年纪了,又不是没蹲过牢,还有什么好怕的。”
  朦胧的光线里周国昌的脸黝黑不堪,苍老粗糙的双手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断说着有在他。
  画面突变,荒芜的小路上月光惨淡,鲜血蔓延了一地,她颤颤巍巍的顺着血迹摸索过去,地上那人已经咽气。
  她几乎是本能的逃离了现场,边哭边开向周国昌的住所,见到自己父亲的时候腿软的都站不稳。
  她不是有意的,可她的的确确撞死了人,而这后果她承担不起。
  “蔚初。。。蔚初。。。。。。醒醒。”
  有人在叫她,周蔚初从梦里惊醒,满头满脑的汗,目光涣散,木木的抬起头。
  换班的护士见她脸色不好,问道:“你最近怎么老心不在焉的,都已经快十二点了,不下班吗?”
  周蔚初摸着心口,一阵阵的心悸感觉让她快要窒息,太阳穴也突突的跳着,她看向时钟,已是中午。
  这段时间她几乎彻夜难眠,身子疲乏到一定程度就再也撑不住,本来还有十多分钟就下班,她想趴在桌子上阖一会眼,没想到一睡就是三个小时。
  小护士说:“你没事吧?我看你最近都瘦了好多,眼睛也没有神,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要是严重的话还是请假休息吧,万一马虎的做错事酿成大祸咱们担不起责任的。”
  周蔚初喉咙一噎,酸涩的感觉涌上鼻尖,她摇摇头背过身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可梦中那一幕幕不断在提醒她,她这一生已经毁了。
  被恐惧支配的她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的躯体,每每夜晚到那个点她的恐惧会被加深,她无时不刻都在担心警察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那天晚上后来下了场大雨,父亲告诉她那小路周边都没有摄像头不用担心,这雨也是来的巧,估计该冲的都冲掉了,就算查到什么也有他扛着。
  她无数次恶毒的想过,让父亲被抓走吧,她不要进监狱,可越是这样想她就越害怕,她是一个凶手现在也成了一个不孝者。
  手机上有李建忠几个未接电话。
  听说她把车给了周国昌,李建忠说要给她买辆新车,早些年他就想给她买了,可是碍于这车记载了太多她和裴邺坤的回忆,周蔚初一直不愿意换。
  周蔚初回拨过去。
  李建忠说:“怎么打你电话都不接,人在哪呢我和你妈都在车行等着呢。”
  “还在医院,不小心睡着了,一会就来。”
  “那你在医院等着,我们开车来接你。”
  周蔚初抬手揉捏太阳穴。让她觉得累的,是每天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还要笑着和父母说话,母亲一向很会察言观色,她很害怕被看出点什么,也怕让他们知道真相痛心难过。
  。。。。。。
  本来是吃完早餐就来医院拆石膏,可偏偏裴邺坤做事没一样让她放心,让他衣服分类,他倒好,把自己的T恤整整齐齐的挂在衣柜里,把她的衣服通通叠放,有些雪纺类的衬衫一叠就会有印子,回头穿着不好看,唯一长记性的是他把内裤和袜子分开了,李蔓做事细致,她喜欢把袜子一对一对的卷起来,男人做事粗糙,就随手堆一块。
  让他把卧室垃圾收一下等会带下去,真听话的只收了卧室的垃圾袋。
  李蔓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唠叨几句。
  裴邺坤靠在床上十分委屈,“我哪知道你这衣服什么料子。”他在宿舍都是随手塞的,捞起来能穿就行,管它有没有印记。
  李蔓一板一眼的给他展示讲解,告诉他什么该挂什么可以叠放,她大概真生气了,腮帮子鼓鼓的。
  裴邺坤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也认真听她讲着。
  “懂了吗?”
  “懂了懂了。”
  李蔓瞪他一眼,一看就是应付她的。
  裴邺坤走到她身后抱住她,“老太婆才碎碎念,让我看看我家李老师有没有变老。”他手伸进她衣服里,“没老没老,弹性足着呢。”
  “你还闹。”
  “那别气了,下回保证只挂你的衣服,捎上我兄弟一起给你赔罪。”他弯下腰,胯间对准她屁股缝,顶了几下。
  什么叫下回保证只挂她的衣服,李蔓气到发笑,挣脱开他,背后那人却扶着她的腰开始动作起来。
  “我日,快点拆完快点回来,受不了了。”
  裴邺坤撩起她的裙摆推到腰腹,让磨蹭的隔阂更少一点。
  李蔓就在他发情期间整完了衣服。
  “李老师,你他妈都把我裤子弄湿了。”
  李蔓关上衣橱门。
  三秒钟后——“啊,媳妇我错了,错了。别掐,错了!”
  临走前他心有不满,唠叨道:“妈的,不就仗着老子惯着你。”
  。。。。。。
  裴邺坤要去拍片复查,李蔓在走廊等他,中途接到吴巧的电话,那孩子畏畏缩缩半天才把事情说清楚。
  昨晚打翻了老板的水果,钱是裴邺坤付的,她现在要去找她,把钱给她。
  吴巧支支吾吾半响又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李蔓说:“我现在在医院陪他拆石膏,不在家,至于钱,你可以明日学校补课给我。老师要的不是你的对不起,你没做错什么,只是别让爱你的人担心啊,有问题可以和我说,会想办法帮你解决,一个人躲着藏着不正视问题是不行的。”
  结束通话的时候李蔓本想去里头找裴邺坤,起身却遇上李建忠,他本走的挺快,风风火火,看见她脚步不自觉的慢了下来。
  李蔓大约能猜到他来医院干什么,多半是来找他女儿的。
  感情真好,不是吗。
  李建忠知道她在桐城这边读书工作,曾在李蔓上大学的时候也去她学校找过她,可李蔓从来都不愿意见他,就算见面,其实也没有什么话好说。
  李建忠想到黄美凤的病不由叹口气,上前搭话道:“怎么在医院,生病了吗?”
  李蔓说:“那你呢,来干什么?”
  “来接个人。”
  “接谁?”李蔓不打算留给他余地。
  李建忠回避这个问题,他不说,是因为知道李蔓知晓了心里会不舒服。
  他的不语在李蔓看来无非是心虚,或者说他也知道他自己对她亏欠多少。
  李建忠说:“爸爸知道你不愿意和我讲话,但爸爸真的想和你缓和关系,下次出来和爸爸吃个饭吧。”
  。。。。。。
  周蔚初收拾东西要走的时候护士长匆匆进来吼道:“蔚初,骨科那边缺人,去帮个忙。”
  她点点头,神思恍惚的走去,直至看见裴邺坤坐在那里,他也看了她,没有打招呼也没有任何示意。
  医生说:“给他把石膏拆了,我现在有个手术。”
  有建筑工地坍塌,大批工人受伤都送来了这里,医生都忙得不可开交,一窝蜂的往急诊门口赶。
  周蔚初拿过剪刀,心里不知怎么,觉得很不平衡。
  她说:“拆了以后还是要注意休息,不要用力过度,骨头刚愈合,多吃点含蛋白质的补补。”
  裴邺坤嗯了声。
  周蔚初觉得自己这番话就像是在拱手让人,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她说:“那天,你只是利用我对吗,后来你们就在一起了对吗?”
  裴邺坤坦白的承认,“如果你别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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