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万元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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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宽容一堂课的时间给我！那个大白兔奶糖五分钱才给三块，她竟然跟我要十块，我那里有钱买给她。”

　　　　“这种人真是太可恶了！当初是她竞选班长的时候请全班喝汽水，咱们才选她的。”

　　　　“就是，早知道这样，哪瓶汽水我宁可不喝也绝对不选她！”

　　　　陈珞丹平时人缘实在太差，现在一朝失势，班上对她一片怨声载道，宋芝兰收起手中的数学卷子走了过来，她回头看了一眼黑板上的投票数量，大力的拍了拍黑板：

　　　　“安静，都安静一下，现在投票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大家对于这次投票选举的结果，大家有什么异议吗？”

　　　　听到宋芝兰这句话，一个留着学生头的小丫头举起手，一板正经的建议道：

　　　　“老师，阮佳赫才刚刚加入咱们的班级，他能当好班长吗？我觉得顾妍洋二年级和三年级连任两年班长，还是由她来当比较合适”

　　　　听到有人这样发言，其他人连连点头，但也有人反驳：“可阮佳赫学习好啊，应该给新同学一个机会”

　　　　留着学生头的小丫头立刻不服输的反驳：“学习好不熟悉学校和班级的情况又有什么用啊？”

　　　　“可你都不给机会，怎么就确定阮佳赫不能短时间内立刻熟悉学校和班级的环境呢？”

　　　　一时间，班级里面的众人各自划分为两派，为到底该由谁来担任班长的事情争执不休，宋芝兰被吵的头疼，连连拍拍手，提高了声音：

　　　　“都安静一下，不要吵，阮佳赫是新同学没错，但他学习成绩优异，热爱团体，是你们大家的榜样，妍洋过去的日子为我们班级也付出了不少，而且顾妍洋经验也比较多，所以这次阮佳赫为班长，顾妍洋为副班长，顾妍洋，阮佳赫是新同学，你要多多帮助他，给他提意见，知道吗？”

　　　　“知道了”顾妍洋站起来点点头，座位上的陈珞丹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顿觉头上有种被雷劈的感觉，手紧紧攥成拳。

　　　　凭什么！

　　　　凭什么她可以和阮佳赫成为正副班长，自己却被摘了三道杠，还被罚写检讨！

　　　　陈珞丹眼红涨红，泪珠漱漱漱的往下掉，沁湿了衣裳，打湿了作业。

　　　　她紧紧揪着自己的作业本，头埋在胳膊里愤恨咬牙，心里边儿恨极了顾妍洋！

　　　　她不但抢走了她的朋友，还害的她当不成班长，这笔账，她早晚都要从她身上讨回来！

正文　067，这是初一才用得到的练习册吧？

　　　　放学以后，宋芝兰将顾妍洋和阮佳赫单独留下来谈了几句话。

　　　　班主任办公室里。

　　　　宋芝兰坐在椅子上抬眸看着顾妍洋，严肃认真的开口说道：

　　　　“妍洋，其实本来你四年级成绩下滑的厉害，这个副班长的职位我不应该给你的”

　　　　“……”顾妍洋点头，沉默着没有吱声。

　　　　宋芝兰见她态度良好，心里边感到满意，随后才继续补充：

　　　　“但是，我决定看在你最近表现还算可以，在同学间呼声算高的份上儿，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从今往后要对自己负责，也要对班级负责，知道吗？”

　　　　“知道了”顾妍洋点点头，做出一副好孩子的模样。

　　　　班主任满意的朝她点头，这才放过眼前的顾妍洋，转身看向一旁不吭声的阮佳赫：

　　　　“佳赫，你虽然初来乍到，但你在之前的学校，学习成绩一直都很不错，有管理班级的经验，我相信你的实力，你肯定能管理好这个班级，但因为你对咱们的环境还有些陌生，如果在管理的时候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可以去找顾妍洋，她比较有经验”

　　　　“我知道了老师”阮佳赫朝宋芝兰露出一副温柔且乖巧的笑容：“我会仔细的跟顾妍洋熟悉环境的。”

　　　　“嗯，我相信你的能力，不要让我失望”宋芝兰说完，便大手一挥让他俩回家，自己随便收拾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去了。

　　　　阮佳赫转身，跟着顾妍洋一起走出办公室，笑脸在关上办公室大门的一霎那间就收了起来。

　　　　“……”顾妍洋看着阮佳赫这副神速变脸的技能，默默的在他心底给他点了一个赞。

　　　　阮佳赫看着她，眉梢微调，眼中带着遮盖不住的得意：“怎么样？还不快点感谢我，我不但帮你解决了一个问题，还给你报了仇，赢了个副班长的位置回来”

　　　　“……我谢谢你”顾妍洋狠狠的朝他犯了个白眼，心理暗暗发愁。

　　　　如果没有副班长这个职位，她早上还能心安理得的迟到，但现在有了这个身份，她怎么好意思迟到呢！

　　　　诶。

　　　　连成绩下滑都不好意思，有了这个头衔，就得好好学习了。

　　　　顾妍洋心底满满都是苦闷，阮佳赫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皱眉，不解的问道：“怎么？当上副班长难道不好吗？”

　　　　“副班长当然好了。”顾妍洋抑郁的叹口气，但赶上她赚足本钱，想创业找钱路的时候，那就不好了。

　　　　“既然已经成为了我的下属，就别唉声叹气的了，你跟着我混，绝对吃香的喝辣的！”阮佳赫伸手握住顾妍洋的手：“对了，你还要不要做豆腐脑了？那些黄豆都泡着呢！张叔说做豆腐脑得需要准备内脂，内脂我也给你准备了。”

　　　　“嗯，要”顾妍洋抓紧自己的书包：“那些内脂是买来的吧？花了多少钱？回去我一起算给你。”

　　　　“内脂是我张叔家里自己预备着的，不值几个钱，只要你能用得上就行了”

　　　　阮佳赫一边说一边带着顾妍洋朝前走着，俩人手握着手坐上车，北镇小学大门外的不远处，穆锦锦握着小花儿的手，满脸凝重的站在那儿看着那辆吉普车驰走的影子，心底感到疑惑。

　　　　刚刚那个坐上车的身影，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是顾妍洋吗？

　　　　怎么她会坐上别人的车子呢？

　　　　这丫头，到底都在做什么？

　　　　小花儿仰头看着穆锦锦，握着她的手：“锦锦姐姐，妍洋姐姐要去哪里呀？”

　　　　“我也不知道”穆锦锦摇头，带着小花儿转身：“走，咱们先回家去，你不是还要写作业呢吗，我先带你去写作业，你写完作业了，你妍洋姐姐也就该回来了”

　　　　“哦”小花儿点点头，没有多想，握着穆锦锦的手转身乖乖往回走，回去的路上，穆锦锦心里一幕幕的回放刚刚看到顾妍洋上陌生人车子的场景，心底便忍不住为顾妍洋的安全感到担忧。

　　　　她仔细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要把这件事儿告诉穆耀军和陈蕊。

　　　　否则，她没办法放心。

　　　　……

　　　　而另一边，顾妍洋坐在阮佳赫的车上昏昏欲睡。

　　　　她努力撑着眼皮想给自己找事情做，转头偶然间看到车窗外的风景，这才发现自己四周的风景和上次看的不一样。

　　　　顾妍洋打开车窗，手扒着车门看向外面平坦宽拓的马路，开口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带你去我家”阮佳赫面色平静的解释道：“我那天从我爸爸的厂子里把黄豆都搬回家了，我家里什么都有，去我爸爸的厂子太麻烦了，东西还得现找”

　　　　“……你家啊”顾妍洋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个方向，阮佳赫随意的嗯了一声，伸手从书包里面抽出一本练习册，打开笔袋拿出一支笔，落纸如飞。

　　　　瞧他那答题速度，看起来就好像是完全不需要思考一样，顾妍洋从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道：“你真厉害，这是初一才用得到的练习册吧？”

　　　　阮佳赫嗯了一声，手上的动作不停：“对，是我之前在书店里买到的，原本这些都是别人写过的，我把字迹擦了之后重新写了一遍，打算拿来打发时间。”

　　　　“……”顾妍洋抿唇，咽了口口水，这么难的数学题用来打发时间？

　　　　阮佳赫斜睨着她：“你那是一副什么表情？”

　　　　“看到学神用初一下学期的练习册打发时间，被震惊到无法言语的表情”顾妍洋满脸抑郁的回答。

　　　　……

　　　　张叔一路把车开到了城里，临下车前，回头朝顾妍洋开口嘱咐：“妍洋，你是第一次来这边，人生地不熟的，千万不要乱跑”

　　　　“我知道了，张叔”

　　　　顾妍洋说完，朝张叔笑了笑，阮佳赫看了一眼车窗外的景色，收起数学题，一把握住她的手：“这种巷子里面常常会有坏人，前几天我家邻居的闺女就被拍花的拍走了，你记得跟紧我，如果有陌生人给你糖吃，你千万别要，听到了没有？”

正文　068，曾经，那些试图忘却的记忆。

　　　　闻言，顾妍洋点点头，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认真嘱咐自己的阮佳赫，忽然觉得自己从这个阮佳赫身上，仿佛看到了穆琛的影子。

　　　　阮佳赫看她一直盯着自己，忍不住耳根一热，没好气的道：“你看我干什么？我是在说认真的，拍花的那些坏人很可怕的！他们会把你抓去卖，对你做很可怕的事情！”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顾妍洋忍俊不禁的点点头，阮佳赫见她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这才放心的嗯了一声点点头，带着她跟在张叔身后继续往前走。

　　　　顾妍洋上辈子还从未在这个时期进过城里，后来能在二十一世纪当个环卫工人也是拖了穆锦锦的福，所以，当她跟在阮佳赫和张叔身后。走到一座用石米外墙建起来的五层灰白小楼前时，还是忍不住张大了嘴，眼中带着些许惊讶。

　　　　虽然现在的楼房不如二十一世纪的那些小区楼房长得漂亮，但这种用凹凸不平的石粒做出来的墙面，真是比她在村子里住的砖瓦房高出了好几个等。

　　　　看两者的美观整洁程度和社会层次，简直无法相提并论。

　　　　顾妍洋东张西望了好一阵子，随后才眨了眨眼睛看向阮佳赫，有些好奇问道：

　　　　“陈珞丹她来的就是这里吗？”

　　　　“才不是这儿”阮佳赫转头看向顾妍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跟她开口解释道：

　　　　“我怎么可能告诉她我城里面的住址呢，我告诉她的是我爸爸在学校附近临时租的房子，我每个星期只有周一到周四会住在哪里，像今天这样周五下午放学，我都是直接回这里住，如果让她知道了我在这儿住，烦也要被她烦死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带着顾妍洋上了五楼，张叔打开门锁，顾妍洋看着里面干净简介的摆设和布置，冷不防的问道：“这个家里面，只有你和你爸爸两个人住吗？”

　　　　因为这间屋子实在是太干净整洁了，没有半点的温馨气息，阮佳赫听到这个问题后，先是愣了愣，张叔开口回答：“佳赫的母亲很早以前就和他父亲离婚了，佳赫父亲忙，平时这里都是佳赫一个人在住”

　　　　一个…人？

　　　　顾妍洋怔怔的看着阮佳赫平静的侧脸，好像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阮佳赫那么讨厌他父亲工作。

　　　　阮佳赫摘下书包坐在床上，端起茶缸喝了几口水，精致的小脸上，表情一沉：“是啊，我父亲不怎么在家住，他有好几个厂子，总是要来回来去的检查机器和食物质量，所以大部分都是在厂子里面直接睡下了”

　　　　他只负责给他生活费，给他物质，托人接送他下学，在其他的事情上，他只有自己。

　　　　张叔除了接送阮佳赫上下学以外晚上还要去厂子里值夜班，所以丢下阮佳赫和顾妍洋两个人在大屋子里玩以后，自己就抱着被子和枕头去小屋子里眯觉去了。

　　　　大屋子空荡荡的，有黑白电视机，有带景致的黄木立柜，有桌子，有泡发的黄豆，有卷起袋口放着的内脂粉，有闹钟，有收音机，可就是没有人气儿。

　　　　阮佳赫垂眸盯着地面，一言不发，顾妍洋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想找个话题调节一下气氛。

　　　　她看着阮佳赫身下坐着的，铺着海绵垫子和白布单的大床，开口夸赞道：“果然还是床睡着软和，我家全都是抗，睡起来硬邦邦的”

　　　　“但是冬天不暖和“阮佳赫抬头，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缓缓开口道：“冬天的时候还是大家一起睡在炕上暖和，你觉得呢？”

　　　　“嗯…”顾妍洋抿唇，沉默了一下，随后才摇摇头回答：“现在又不是冬天，我也不知道。”

　　　　“说的好像你没过过冬似得”阮佳赫有些不信：“虽然现在天气热，但你从前总睡过吧？你们哪儿的村子，全都是睡炕”

　　　　“从前吗？”顾妍洋坐在阮佳赫身旁抿起唇，小脸表情一沉，忽然就没声了。

　　　　在她还住在顾家的时候，她和顾佳琦一个房间，顾佳琦睡的炕是顾峰曾经找人给顾佳琦的孪生哥哥顾宏伟做的，那是整个顾家最好的炕。

　　　　顾佳琦晚上睡觉的时候，赵莲会给她事先铺好软绵绵的褥子。

　　　　但她睡的地方又硬又冷，是顾峰当年随随便便用水泥和红砖头搭的炕，上面铺着一层薄褥子和薄被便算是睡觉的地方了，连炉子都没法点。

　　　　重生之前，在上辈子所经历过的那些冬天的夜里，她在那张又冰又冷的小炕上度日如年。

　　　　但偏偏，她又因为性子懦弱胆小的关系，所以从来都不敢把这些事告诉给穆琛，就只是自己咬牙忍着。

　　　　阮佳赫没问这些事的时候，她倒是从没想过小时候在顾家备受冷待和无视的日子有多苦。

　　　　可如今阮佳赫问起了，她这才突然回想起来，那一夜又一夜，自己咬紧牙关挨过去的冬日夜晚。

　　　　“你怎么了？”阮佳赫看到顾妍洋的脸色，有些不解的开口，顾妍洋摇摇头：“没什么，对了，豆子泡的怎么样了？”

　　　　阮佳赫带着顾妍洋走到那泡豆子的大盆前，顾妍洋挽起袖子。把泡豆子的水倒出去，阮佳赫帮她一起磨豆子打浆，他一边帮忙，一边关切问道：

　　　　“对了，你还有什么时候需要做豆腐脑的？我再帮你泡，反正我爸爸的大棚里面有的是这种豆子。”

　　　　“不用了，我手里的钱差不多能到一百块了，等早餐摊做完这个周末，我就去弄点儿别的事情做了”

　　　　“你打算做什么？”阮佳赫抬头看着她，顾妍洋想了想，没说话，就只是一边忙着过滤豆渣一边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等到时候再说”

正文　068，你们想多了。

　　　　为了防止做多了豆腐过一晚上会放坏，顾妍洋只做了一少部分的豆腐，确定兑好了内脂能做成又白又好吃的豆腐脑之后，才把剩下的豆子用桶装回去。

　　　　而那些被拿来试手的豆腐脑，则是被顾妍洋做成了豆花送给阮佳赫当谢礼，阮佳赫看着碗里面放着辣椒，酱油以及其他材料的豆花，有些狐疑的端着碗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豆花，咸豆花，我在上面放了辣椒，味道很不错的。”顾妍洋递给阮佳赫汤匙：“你舀着吃，我就先回去了”

　　　　“我让张叔去送你”

　　　　阮佳赫走到隔壁小屋叫醒了张叔，看顾妍洋拎着铁桶，仔细想想后接过她手上拎着的内脂粉袋子，一股脑的塞进书包里面以后，再在铁桶把手上，很细心的垫了几张卫生纸：

　　　　“这样拎着不磨手”

　　　　“谢谢”顾妍洋抬头，对上阮佳赫的眼睛，阮佳赫看着她转身的背影，眸底忽然闪过一丝失落，有些恋恋不舍的脱口喊道：

　　　　“妍洋…”

　　　　“嗯？怎么了？”

　　　　顾妍洋转头，手握着门板，有些不解的看向阮佳赫，正等他的下文。

　　　　阮佳赫张了嘴，迟疑了好半晌，才红着耳朵，喃喃提醒道：“别忘了写作业，周一别迟到。”

　　　　“我知道了，周一你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得从旁协助嘛”顾妍洋笑着朝他挥挥手，转身关上门，阮佳赫嗯了一声，跑到窗口去看顾妍洋和张叔坐车的背影，眸底的失落这才好些。

　　　　……

　　　　回到穆家院子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七点多了。

　　　　顾妍洋走进门，发生今天的穆家除了穆琛以外竟然全坐在桌子旁，而且各个脸色凝重。

　　　　她纳闷的眨了眨眼睛把黄豆洗干净以后，放在厨房灶台上，撩开帘子走进屋：“穆阿姨，穆叔叔，锦锦姐，小花儿，你们怎么都坐在这儿啊？”

　　　　难道这是要等着她一起开家庭会议？

　　　　“妍洋啊，你过来”

　　　　穆耀军朝她招了招手，脸上难得露出严肃的表情，顾妍洋不解的走过去坐在穆耀军对面，穆耀军静静的看着她的眼睛：“你最近在学校过的怎么样”

　　　　“学校？”顾妍洋看着穆耀军这么一板正经的问自己，不由愣了一下：“学校没什么问题啊？怎么了？”

　　　　她刚当上四年级一班的副班长，这是好事也不是坏事吧。

　　　　“嗯，学校的日子过的很开心，那你自己有没有什么困惑或者是犹豫的地方？”

　　　　穆耀军一边问，一边用很严肃的表情看着她：“比如说，有没有什么陌生人邀请你一起出去玩或者是带你去吃好吃的之类的？如果有那样的人在，你一定要告诉叔叔，他们都是坏人，知道吗？”

　　　　吓！顾妍洋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了…”

　　　　陈蕊在一旁急忙点头，随后还一脸关切的开口嘱咐：

　　　　“妍洋，你可千万记住你穆叔叔说的话啊，我们是为了你好，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但你们今天怎么给我感觉怪怪的？”

　　　　顾妍洋不解的在穆耀军和陈蕊俩人的脸上来回来去的看，最后转头看向小花儿：“小花儿，发生什么事情了？”

　　　　“唔，我也不知道”小花儿摇摇头，顾妍洋更为不解：“穆阿姨，穆叔叔，你们今天为什么忽然说这些啊？”

　　　　陈蕊听到顾妍洋说的话，脸上的表情陷入犹豫，穆耀军也满脸沉吟，顾妍洋看着他们都不说话，只好抬头看向穆锦锦：“锦锦姐？”

　　　　穆锦锦也迟疑不定的看向顾妍洋，有些欲言又止。

　　　　自从今天放学的时候看到顾妍洋上陌生人的车子，她心底就很不安很不安，生怕那些人是坏人，是咬带走顾妍洋的。

　　　　顾妍洋压根就不知道这三人在担心什么，因此也没在意，一旁的小花儿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忽然开口问道：

　　　　“对了，妍洋姐姐，你今天放学好晚回来，你和谁出去了呀？”

　　　　顾妍洋看着小花儿的眼睛，举起茶缸喝了口水，随手一抹嘴巴，毫不在意的回答：

　　　　“我坐我同学家的车去他家取豆子去了，之前去他爸爸开的厂子里参观的时候，他说要给我一些黄豆帮我做豆腐脑，但那天黄豆没泡上，我就没拿，今天去他家用内脂粉试了试做豆腐脑，熟练了以后才把豆子拎回来的，所以晚了些”

　　　　“哦，是这样啊。”小花儿满脸的好奇：“可妍洋姐姐，我还听人说，你们班级最近来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哥哥对不对？而且他家里很有钱！似乎是万元户来着？”

　　　　“嗯，对，我坐的就是他家的车，今天我们班级重新竞选，他成了我们班的班长，我是副班长。”

　　　　顾妍洋说完，又挑眉补充：“这家伙不单单长得漂亮，学习也特别好，还是我同桌。”

　　　　“长得好看，学习也好的小哥哥，我下次也要跟他玩”小花儿听的一脸兴奋，无形之中，就这么理所当然的把穆家三口人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给问了出来。

　　　　顾妍洋嗯了一声点点头，转身看向一旁表情奇怪的三个人：

　　　　“锦锦姐，穆阿姨，穆叔叔，你们到底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不怎么说话。”

　　　　“额…”穆耀军张了张嘴，老脸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没啥，我就是饿了，想说让你穆阿姨去做饭去”

　　　　“啊，对对对”陈蕊也抹了一把脸，双颊有些发红，赶紧起身拽着穆耀军一起走去了厨房。

　　　　穆锦锦也有些不自在的嘿笑了几声，看向顾妍洋的目光有些发虚，顾妍洋用很怀疑的眼神看着她：“坐下，你不许走”

　　　　“我，我得去写作业”穆锦锦一边说一边拿起书包，顺便把顾妍洋的书包也递给她，小花儿拿出了自己的作业本放在桌子上，顾妍洋一边打开书包去取作业本，一边眯起眼睛：“穆锦锦，你老实交代，刚刚你和穆叔叔还有穆阿姨到底想说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想说。”

　　　　穆锦锦笑了笑，满脸的讨好表情，顾妍洋哼了一声握住笔，想想小花儿之前问自己的话，又想想穆叔叔穆阿姨和穆锦锦这三人欲言又止的眼神，和穆耀军问的那些话，忽然开口道：

　　　　“你今天，是不是去学校找我了？”

正文　069，参加打会。

　　　　“我没有啊”穆锦锦低头写作业，顾妍洋挑眉看着她，小花儿却在一旁露出不解的眼神：“锦锦姐姐，我们不是在小学门口看到妍洋姐姐她……唔唔”

　　　　小花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穆锦锦一把捂住了嘴，发出唔唔的挣扎声，顾妍洋很狐疑的眯起眼睛，恍然大悟道：

　　　　“我说为什么穆叔叔会忽然问那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呢，什么陌生人的车子，什么学校情况…穆锦锦！你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去跟穆叔叔和穆阿姨告状！”

　　　　“我不是故意的！”穆锦锦有些着急，赶紧凑过去，一脸讨好的给顾妍洋捏捏小肩膀：“我是怕你被坏人拐走嘛”

　　　　“哼”顾妍洋扭脖，穆锦锦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