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万元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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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也没好哪儿去，穆锦锦站在那儿数了一下人数，在发现少了一个人以后，立刻皱起眉头：“奇怪，怎么才八个人？你们谁看到惠华了？十班的张惠华去哪里了？”

　　　　“十班的张惠华摔断了腿，所以老师去找人代替她了”二班的黄美丽开口解释：“锦锦，我听说老师找的是你们一班的人，但是具体叫啥我也记不清了，但应该是跟你一个村儿的，我怕你不知道这事儿，所以之前特地喊过她了，现在应该就在来的路上，马上就到了”

　　　　“我们班的？我们村的？”穆锦锦有些狐疑的皱起眉头，顾妍洋听到这句话，心底莫名的涌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大家看人没来全，只好全都坐在台阶上打哈气，穆锦锦咳嗽了一声：“我今天来喊你们，是有事儿想说，咱们这次去部队大礼堂演出的节目需要服装，你们都有什么好想法没有？”

　　　　“还需要服装？”二班的黄美丽发出一声惊呼：“我压根就没想过这种事儿，我一直以为穿着自己的衣服去就行了呢”

　　　　“我还以为是学校给发呢”三班的文艺代表无奈的嘀咕了一句，脸上写满抱怨。

　　　　穆锦锦叹息着摇了摇头：“这事儿学校不管的，只有我们自己想办法，咱们的节目是荷花湾，除了集体舞以外，唱歌和乐器都得穿服装，咱们商量一下，是打算去租还是怎么办？”

　　　　一听到得演出得穿租来的服装，黄美丽立刻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连连拒绝道：

　　　　“我倒不是不舍得花钱，只不过租的衣服真的太脏了，那简直就是不能穿，而且我一直都想说，咱们集体舞和唱歌还有乐器就不能分成三场吗？乐器一场，舞蹈一场，歌唱一场，如果能分成这样的三场表演的话，那这衣服的事情就可以自己解决了。”

　　　　“你想的倒是简单。”

　　　　穆锦锦蹲在地上，很头疼的看着眼前的九个人：

　　　　“八一建军节那天，在大礼堂参加演出的人海了去了，咱们学校出的文艺代表只有一场的表演机会，接下来都是别人的时间，哪儿有机会给咱们三场。”

　　　　“那既然不能分成三种，干脆合为一种总能行了吧？”黄美丽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仔细研究：“本来嘛，这乐器三个人，唱歌两个人，咱们分明是集体演出，结果唱歌的两个人就跟抢了大家的风头一样，要我说，不如把节目全都集体舞，然后一起唱，这样不行吗？”

　　　　穆锦锦想了想，觉得也不错，干脆点头：

　　　　“那这样吧，歌曲我们唱《万泉河水清又清》集体舞还是荷花湾，这个不变。”

　　　　一听这话，其他班级那三个负责乐器的人稍微抬起头，还没等开口说什么，就听到后面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

　　　　“黄美丽，你不是通知我要我代替张惠华的吗？怎么你们开会连等都不等我？真是太过分了！”

　　　　“……我们”穆锦锦和黄美丽齐齐转过身，穆锦锦从记事本中抬起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结果在看到说话的人是谁以后，整个人都愣住了：“顾佳琦？”

　　　　她怎么会在这儿？所以代替张惠华的人就是她？

　　　　想想之前顾佳琦模拟考成绩作弊，而且还屡次三番欺负顾妍洋，穆锦锦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顾佳琦很不屑的看着穆锦锦，朝地上呸了一声：“哟，怎么？穆锦锦，穆队长，你看到我为什么会是这个表情？不敢相信我也能竞选文艺代表么？”

　　　　穆锦锦连看都没看她，顾佳琦转身，在看到不远处，坐在台阶上的顾妍洋和小花儿以后，立刻嘲讽似得勾起唇：

　　　　“哟，顾妍洋，你这个死丫头竟然也在呢？怎么？现在你心甘情愿当穆锦锦的小跟班了吗？哼，放着亲姐姐和亲父母不去伺候，反倒去伺候一群外人，你真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闻言，顾妍洋挑眉看了顾佳琦一眼，没好气的反驳：

　　　　“顾佳琦，我一点儿也不欠顾家的，也不欠你的，白眼狼这三个字，还轮不到我头上！”

　　　　“你！”顾佳琦瞪起眼睛，气极反笑：“顾妍洋，你现在厉害了，翅膀硬了是不是？你别以为你去了穆家，穆家人就会真心对你，那都是假的！小心被谁害死的都不知道！”

　　　　“呵，怎么会不知道呢？顾佳琦，你这么恨我，如果我真有那么一天，那罪魁祸首肯定是你没错了。”

　　　　顾妍洋说完，眼中闪过一丝冰冷，她神情阴骘的走到顾佳琦面前，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开口吓唬道：

　　　　“反正，顾佳琦我警告你，如果我真死了，那我变成厉鬼之后第一个来找的人肯定就是你，到了那一天，我要让你吃不好睡不好，折磨你一辈子，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所以你最好別盼着。”

　　　　说完，顾妍洋转身就回到了刚才的台阶上再次坐下，顾佳琦被顾妍洋的这些话给吓到了，连连后退了几步，眼睛瞪的溜圆，却不敢再吱声了。

正文　077，万全之策

　　　　穆锦锦见气氛陷入尴尬，知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急忙压下心里的不悦，用不温不火的声音对顾佳琦开口说道：

　　　　“顾佳琦，我们在商量建军节文艺表演的事儿，表演的内容是荷花湾，大家商讨后一致决定跳集体舞，乐器和歌唱这俩暂时要取…”

　　　　穆锦锦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顾佳琦开口打断：

　　　　“停，巴拉巴拉的念叨，你真是烦死了，穆锦锦，我告诉你，舞蹈服的事儿我自己能搞定，荷花湾这个舞蹈，之前张惠华也告诉我了，教过我了，到时候我只需要走张惠华的位置，跟着大家跳几遍就行”

　　　　说完，顾佳琦转身就走，穆锦锦急忙开口喊道：

　　　　“诶，你必须来参加彩排，服装的问题还没商量呢，而且，因为原先跳荷花湾的只有五个人，现在人数不一样，所以位置会有变…”

　　　　“我说过了，我根本没问题，穆锦锦你听不懂话吗？”顾佳琦很没耐心的朝穆锦锦等人翻了个白眼，转身嘲讽道：

　　　　“你们没有事了的话我就先走了，一群废物，这种小事儿还想不明白，还需要聚在一起开会，真是蠢！”

　　　　穆锦锦这回不再说话了，脸上露出心烦的表情。

　　　　因为节目计划临时有变，所以舞蹈的修改的前后差距和位置改动很大，顾佳琦不参加彩排，就跟不上大家的节奏，到时候肯定会在舞台上出乱子。

　　　　可偏偏，不管她怎么说，顾佳琦都是一副‘我最强我最狂’的模样，不服从管理也不跟大家保持团结，油盐不进。

　　　　眼瞅着距离八一建军节的表演也没几天了，这下该怎么办呢？

　　　　二班的黄美丽盯着顾佳琦离开的方向，有些不乐意的嘟囔：“真是的，这个顾佳琦她得意什么呀！？”

　　　　穆锦锦揉着眉心叹口气，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既然她不选择参与，那我们自己商量自己的，不管她。”

　　　　“穆锦锦，如果她不参与，那我们的队形怎么办啊？！”

　　　　二班的黄美丽有些着急：“到时候她出乱子，我们，我们岂不是得被她连累着一起遭殃？”

　　　　虽然没想过以后会去当文艺兵，但她也不想在那么多兵哥哥和首长叔叔面前出糗啊！

　　　　“可你也看见了，顾佳琦她并不打算跟我们团体合作”穆锦锦叹了一口气，无奈摇头：“话都说到那份上了，她就是不听，我也没办法啊！而且你没听她刚刚说的话吗？按照她那话的意思，她就只打算在演出的前一天跟我们一起合一下音乐而已。”

　　　　就这，还都只是她的猜测，等真正到了演出的前一天顾佳琦到底会不会过来服从安排，那还得不一定呢。

　　　　“……”黄美丽垂眸，心知穆锦锦说的有道理，于是也不吱声了。

　　　　荷花湾是集体表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用途，如果里面有一个人不整齐，那这个舞蹈就不好看了。

　　　　“实在不行，大姐姐，你们还是换个方法吧。”

　　　　顾妍洋装出一副天真单纯的模样，心思一转，给穆锦锦和黄美丽她们几个人出招：

　　　　“你们集体舞动作弄的简单一些，然后重新设计一下走位，弄出一个可有可无的位置来，到时候如果她要是一次彩排都没过来，那就干脆不算她，这样演出照样能继续，如果她彩排过来了，那你们就把她插进去，然后在旁边找两个靠谱的人夹着她，让她在最后一排跟着做就行了，只要不是前排，也不是靠两边，那就不会影响整体效果。”

　　　　听到顾妍洋的话，黄美丽陷入沉思，穆锦锦也仔细想了想，几个人纷纷点头，穆锦锦清点了一下人数，拿出小本子：“既然这样，那就这么定吧，大家都赞成是吧？”

　　　　闻言，众人齐齐点头，穆锦锦记录到了一半，转头看向黄美丽和其他人：“那安排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你们当中得选几个人和我一起去租服装，有谁想和我一起去吗？”

　　　　“我不去”黄美丽一想到要跑那么远，就立刻摇头：“锦锦，你自己一个人做主就行，我晚上还得去亲戚家吃饭呢。”

　　　　“其他人呢？”穆锦锦看向四周，众人也都纷纷摇头，这租服装是个累活儿，还得挑还得选，实在是麻烦，没谁乐意去。

　　　　穆锦锦见状，也不强迫，干脆点头：“那好，那我就自己做主了。”

　　　　穆锦锦点头，原本想将服装定为十件，但记好了以后忽然又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有些为难：

　　　　“说起来，这服装的问题…顾佳琦那边…我到底要不要算上她？”

　　　　顾佳琦之前摆明了是想自己去租漂亮的演出服装，不打算和大家同一个套路，这点在场所有的人都清楚，因此，当穆锦锦提出这个疑问以后，众人纷纷沉默了。

　　　　因为没有人能代替顾佳琦的想法。

　　　　黄美丽忍不住开口抱怨：“那个顾佳琦到底懂不懂什么是集体舞啊？她这么不团结，干嘛还非得参加啊！真是膈应人！”

　　　　四班的文艺代表推了推眼睛，一脸严肃的朝穆锦锦建议道：

　　　　“既然这样，穆锦锦，我建议你就不要管她了，我们都看到你有在尽职尽责，两个小妹妹也能当证人，顾佳琦如果不服从指挥，不跟团体一起走，那这是她自己的事，与咱们无关”

　　　　闻言，穆锦锦点点头，拍拍手示意大家聚集在一起，拿出纸跟笔放在台阶上，开口说道：

　　　　“行，那我就去照相馆借舞蹈服了，到时候我会把价格发给你们，你们自己把身材尺码卸下来，需要加大或者是加长的到我这儿来报名”

　　　　听穆锦锦这么说，众人没有反对，齐齐应声。

　　　　纷纷报上了自己的三围和鞋子的尺码，穆锦锦认认真真的记下来，伸手将笔和纸一起收进口袋里，开口说道：

　　　　“对了，有关于服装价格的问题，差不多是二十块到三十块之间，我会尽量让他们便宜一点，定好了价格和服装以后我会带你们看看，如果觉得可以的话，咱们就租。”

　　　　“啊？二十块到三十块？太贵了”有几个参演连华湾的人摇摇头：“我还以为顶多也就是十块钱呢。”

　　　　“怎么可能只有十块钱？”穆锦锦看着眼前的众人，开口解释：“咱们要租用衣服不可能只租用一天，最起码也得租用五天，有两天是带服装彩排，有两天是在大礼堂彩排，之后还得带妆彩排，这五天里都需要服装，而且服装是需要抵押金的，抵押金就得十块钱，租五天的衣服才最多三十块，有十块钱是抵押金，这价格已经很少了，我都不确定能不能谈下来。”

　　　　“也对，那我得跟我妈妈商量一下，我妈妈应该能同意。”

　　　　黄美丽边说边站起身，众人讨论了几句以后，也勉强表示赞同，穆锦锦点点头，最后确认了一遍众人的尺寸后，这才解散。

　　　　去照相馆的路上，穆锦锦心里头忐忑不安：“妍洋，你说她们的家长能同意借舞蹈服的这件事儿么？我咋心里边儿那么没底呢？”

正文　078，队长可是要负起责任的！

　　　　“应该能吧”顾妍洋握着穆锦锦的手，和她还有小花儿一起朝前走，边走边道：“这又不是普通的演出，这是去部队参加八一建军节演出的大事儿啊！应该不会有家长会不乐意的”

　　　　“我也这么觉得”穆锦锦一听顾妍洋说的话，心里也宽慰了不少，三人一起走进照相馆，穆锦锦走到负责人面前，开口问道：“姐姐，这里能租用舞蹈服装吗？”

　　　　“你们想要租什么样的？”照相馆的负责人是个长相漂亮精致，看上去约莫二十岁出头的姑娘。

　　　　穆锦锦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租舞蹈服，人有些羞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描述，顾妍洋在一旁替她开口说道：

　　　　“我们两周后在部队大礼堂有演出，想预定十套演出服，如果衣服行的话，我们能先交定金的，舞蹈是与荷花有关的，所以可能需要穿带有荷花样式的舞蹈服装，衣服上能撒亮片和亮粉，在舞台上看着能感觉闪闪发光的那种。十套全都是均码的，价格不要太贵。”

　　　　顾妍洋说完，穆锦锦便拽了下她的衣袖，小心低语道：“怎么十套啊？不是说好了九套，你给顾佳琦带份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顾妍洋挑挑眉，朝穆锦锦勾了勾手指：“她现在的顶替十班张惠华的位置，也是你们十个人当中的一员，私自排除在外可不行”

　　　　“但人家四班的文艺代表不是说了没关系吗？”

　　　　穆锦锦脑袋一根筋，还是不明白顾妍洋的意思，顾妍洋朝天空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奈道：

　　　　“她说你就听啊？锦锦姐，这次的队长是你又不是她！队长可是要负责任的！你想想，顾佳琦再怎么让人讨厌，那也是老师派来顶替十班张惠华的啊，你要是真的听了四班那文艺代表的话，借舞蹈服装的时候不带顾佳琦的份儿，到时候顾佳琦知道了，肯定反咬你一口，说你公开排挤她，故意不给她借服装，你这就得不偿失了”

　　　　“哦哦！也对”穆锦锦恍然大悟，顾妍洋看她懂了，这才压低了声音继续道：“所以呢，你现在租服装的时候必须要带着顾佳琦的份儿，然后找个人陪你一起去挨家挨户的收钱发服装，到时候，等去顾佳琦那边收钱的时候，她要是不配合你，你再不管她，这样的话，以后她在老师面前也挑不出你的错，因为是她自己不想跟团体走的”

　　　　“好，我明白了！”穆锦锦点点头，赞同顾妍洋的想法，负责人带着她们往前走，穆锦锦打头，顾妍洋和小花儿俩人紧紧跟在穆锦锦身后，尾随者那负责人一起走了进去。

　　　　她们三人跟着负责人走到里屋，负责人撩开帘子，侧身打开里面挂着各种各样服装的屋门：“都在这儿了”

　　　　穆锦锦点头，在看到里面挂着的衣服后，忍不住皱起眉头：“妍洋，这样的衣服，真的能行吗？”

　　　　顾妍洋探头看了一眼，在发现里面的衣服全都是散发着诡异气味，颜色陈旧的衣服。

　　　　“虽然我知道，这种照相馆的衣服肯定不会特别干净，但是…”穆锦锦抿唇，轻轻捏起其中一件裙子的边角：“这样也太脏了，完全不能穿”

　　　　“……”顾妍洋抿唇，沉默了一下：“实在不行，我们换一家照相馆吧？”

　　　　“我们是咱们北镇唯一一家照相馆了。”刚刚的女负责人在听到顾妍洋说的话以后，立刻走了过来：

　　　　“我们这里照相的人虽然多，但地方偏僻，这些衣服都放了很长时间了，所以可能会有点损坏”

　　　　这哪里是一点点啊！这种衣服穿上都怕会被传染狐臭！

　　　　穆锦锦在心里边儿嘀咕着，顾妍洋看了看这些舞蹈服的料子，伸手摸了摸，悄悄拽住还在犹豫不决的穆锦锦，并朝一旁还在看热闹的小花儿招招手：

　　　　“你们两个人先跟我走，我们出去说，”

　　　　穆锦锦和小花儿点点头，俩人跟在顾妍洋身后往外走，那负责人看穆锦锦没有租衣服的打算，只好跟着出去帮她们拉开照相馆的大门。

　　　　三个人一走出照相馆，小花儿和穆锦锦便立刻围到顾妍洋身边，小花儿抬头看着顾妍洋的眼睛，好奇的开口：“妍洋姐姐，你要说什么事情啊？我们不去给锦锦姐姐租衣服了吗？”

　　　　“租，衣服还是要租，但我们不能这么租”顾妍洋说完，抬眸看了一眼现在的天色，开口说道：“趁着现在天还没黑，我们再去一趟城里吧，咱们自己想想办法搞定服装的事儿，刚刚照相馆的那些衣服别说是上舞台了，根本就是连穿都穿不了，多脏啊！”

　　　　“嗯，有道理！”小花儿点点头，穆锦锦抿唇，拿出之前穆耀军给的二十块钱定金：“既然这样，那这笔钱就当作咱们自己弄服装的钱吧，可妍洋，咱们自己该怎么搞定啊？”

　　　　顾妍洋看着她和小花儿，并没有直接给予答案，而是模凌两可的道：“我们先去小百货看看，等我们到了哪里之后再说。”

　　　　……

　　　　小百货内，现在正是人少的时候，顾妍洋带着穆锦锦和小花儿直接找到了上午买布料的服装社，她在这家服装社里仔细的逛了一下，在发现案板上并没有摆放她想买的布料以后，忍不住开口问道：“老板，咱们家的布料没有蕾丝和弹力布吗？”

　　　　“蕾丝和弹力布啊”卖布料的老板是个看上去约莫有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她脸上戴着眼镜，头发花白，在听到顾妍洋说的话以后，立刻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走到身后的叠层柜子前，弯腰，在最底下的那一层拿出了一大包用塑料袋裹着的东西。

　　　　她把这一大包东西放在桌子上：“这些布料全都是你说的那些料子，很久之前进的，但是卖不出去，如果你想要的话，卖你十五块好了。”

　　　　“十五块？这么一大包？”小花儿惊呼道：“锦锦姐姐快点打开看看！这里面都是什么呀？”

　　　　“好”穆锦锦点头，打开里面一瞧，顿时皱起了眉头，拽着顾妍洋就要走：“走走走，这不能买，这种怎么做演出服啊”

　　　　“你先等会儿”顾妍洋拽着穆锦锦的手站在那儿，打开里面的东西一瞧，眉梢挑起：“锦锦姐，掏钱，就这些了”

　　　　“啊？真的要买啊？”穆锦锦有些犹豫：“妍洋，这些布料穿起来滑溜溜的，而且颜色都太乱了，它不单单有青色，还有什么嫩粉，幽绿，甚至还有肉色！你看，这边儿还包着什么乱七八糟的白色蕾丝，各种颜色的纱，这些玩意要着有什么用啊！”

正文　079，鲜品出炉。

　　　　“别管了，你买就是”顾妍洋将那一大包东西放在穆锦锦手里，让她去交钱，自己则是在那些卖五金的地方买了些软金属条，东西全部买全后，这才跟着穆锦锦一起去买跳舞用的猫爪鞋，最后带着大包小裹的东西，打道回府。

　　　　……

　　　　时间紧，任务重，顾妍洋才一回到穆家，连口水都没喝就钻进了屋，；连半刻都没有停歇，直接拿过软尺走到穆锦锦面前，开始测量她的三围肩宽和臂长腿长。

　　　　她的神情严肃认真，穆锦锦也极为配合，顾妍洋量完了尺寸以后就转身坐到炕边儿，伸手从柜子里取出针线包，简直，还有划粉，然后拿出大包里面才买来的那些弹力布和白沙，在青色弹力布上面开始轻轻的勾勾画画了起来。

　　　　她简单几笔便勾勒了出自己想做的舞蹈服大致模样，然后手脚麻利的按照尺寸剪出前片和后片。

　　　　再将布料放在缝纫机前，一手扶着收缩轮，双脚踩着踏板，手上将前后片对好开始缝纫。

　　　　做这些细致手工活儿的时候，顾妍洋神情专注的连穆家众人一直都围在不远处盯着她瞧都没发现。

　　　　穆耀军站在外屋门口，伸手撩着帘子，很仔细的看着顾妍洋那精致的侧脸，忍不住合上帘子转过身，跟陈蕊低声夸赞道：“这丫头，手艺可真不错，你看她在屋里做的那些，像模像样的”

　　　　“啧啧，瞧瞧妍洋多有才气，咱家闺女连个裤衩都不会缝，别说是动缝纫机了，诶。”

　　　　陈蕊看着顾妍洋的心灵手巧和穆锦锦的粗枝大叶，心里忽然间有些发愁，穆耀军笑着说道：

　　　　“孩子都有自己擅长的东西，你看咱家锦锦粗枝大叶的，但跳起舞来好看”

　　　　“我年轻的时候就会跳舞，她是我闺女，当然差不了！”

　　　　陈蕊一提起穆锦锦的舞蹈，眼底立刻划过一抹骄傲，哼了一声扬起下巴，穆耀军笑着摇头，伸手搂着陈蕊的肩膀，俩人趁着这个机会，关门躲清静去了。

　　　　……

　　　　几个小时以后。

　　　　天已经越来越黑了。

　　　　穆锦锦和小花儿在旁边一下一下的打着瞌睡。

　　　　可顾妍洋却还在聚精会神的做演出服，葱尖儿般的指尖在缝纫机的针尖儿下面摁着布料，来回滑动着。

　　　　汗珠顺着她的耳畔蜿蜒而下，滴落到肩膀上，最后再没入身上的棉质背心中，将衣服的领口都沁湿了一大片。

　　　　而她自己却像是毫无察觉一样，踏板上的双脚动作不停，手中来回翻弄着那块剪成扇子形的布片，试图缝纫起来。

　　　　这个时代的人较为保守，后期那些舞蹈服的开放程度对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