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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万元户-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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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顾妍洋轻轻拨开穆耀军的胳膊，跟陈蕊迅速转身，片刻不停的走到了一楼门诊处，和正等候在哪儿的警察碰了头。
“请问是你们谁报的警？”
身穿警察制服的男人在门诊处挨个扫视了一圈儿，顾妍洋下楼走到他面前，抬起眼睛看着他：
“叔叔，是我和我阿姨报的警，我姐姐受到了暴力伤害，是有人故意做的，现在我姐姐在急诊室进行抢救，我叔叔在上面等待结果，所以只有我和我阿姨两个人过来。”
“对，只有我和妍洋。”
陈蕊在警察和护士的搀扶下，和警察面对面坐下，这是她第一次碰到如此正式的场面，因此情绪有些紧张，手在不住的颤抖。
顾妍洋本来也没指望陈蕊会有多镇定，她叫她跟自己一起过来，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现在这个身体是小孩子，不能在无监护人的情况下，独自做主而已。
警察打开纸，手里握着钢笔，一字一句朝陈蕊问道：“请问您贵姓？籍贯是本地人士吗？具体的情况可以不可以麻烦你简单概要的说一下。”
陈蕊点点头，连忙开口：
“我，我叫陈蕊，我旁边的这孩子叫妍洋，她是我邻居的女儿，因为私人原因所以目前和我们住在一起，受伤的人是我亲女儿，名字叫做穆锦锦，十五岁，今天傍晚的时候，有人叫她出去，然后她就出了事…”听到陈蕊这么说，顾妍洋蹙了蹙眉，开口解释：
“警察叔叔，其实是这样的，穆家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个妹妹在这儿寄住，锦锦姐被叫出去的时候，是家里面那个年龄最小的妹妹传的话，然后锦锦姐才出去的，之后就出了事”
警察点头，继续问道：“那你们知道是谁把穆锦锦叫出去的吗？名字？性别？这些都清楚吗？”
“这，这…”
陈蕊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说，顾妍洋也犹豫不定的皱起眉头，那警察看到这俩人的表情，纳闷问道：
“怎么了？是不清楚吗？”
“不是不清楚”顾妍洋摇了摇头：“而是我虽然知道叫锦锦姐出去的人是谁，可我没有证据证明锦锦姐出事就是因为她的缘故，因为当时锦锦姐是自己一个人出去的，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不清楚，所以我不好回答。”
“那我换个问题。”警察合上纸和笔：“你心里头的怀疑对象是谁？穆锦锦平日里都和谁有过节？”
“锦锦她，我觉得都挺好的啊”陈蕊垂眸：“平时这孩子性格开朗，挺受人喜欢的，我不知道谁和她过不去”
顾妍洋叹了口气：“警察叔叔，是所有跟锦锦姐关系恶劣的人都算吗？对于这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但我只知道一个人”
“小妹妹，你可以说一下。”
警察用很认真的眼神看着她，顾妍洋嗯了一声，开口回答：
“我父母是二婚，我…和家里人关系不太好，所以常常寄宿在穆家，穆锦锦和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在同个班级，俩人关系很恶劣，前几天在部队大礼堂举办文艺晚会的时候，俩人还闹了矛盾，而且锦锦姐出事之前，也是她找锦锦姐出去的，当时是穆家家里边儿最小的妹妹传的话，所以我只知道这么个大概情况，具体的证据我没有，只能等锦锦姐醒来之后再确认了。”
警察点头，握着书本站起身：
“好，具体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大概明天我还会过来一趟，小妹妹，请你告诉我你同父异母姐姐的姓名，我们警方会自己调查”
顾妍洋抿起唇，沉默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
“她叫顾佳琦，就住在北镇小村。”
闻言，警察将顾妍洋所说的信息全部记录在案，又简单的问了陈蕊和顾妍洋几个问题以后，这才带着人匆匆离开了医院。
正文 0110，零三年的那场SARS
陈蕊着急穆锦锦的病情，因此，在警察离开之后，她就走在最前面率先回去了。
顾妍洋叹了口气，撑着膝盖站起身，还没等走上楼，隔着老远就看到一个满头是汗的女护士匆匆忙忙朝她这边儿跑过来，边跑边朝她大声开口问道：
“小妹妹，你是穆锦锦的家人对吧？”
“对”顾妍洋看着女护士，点了点头：“我是穆锦锦的妹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女护士一听顾妍洋的回答，立刻长出一口气：
“之前说过你和你姐姐是同一个血型，这是真的吗？刚刚体检报告显示，穆锦锦是RH阴性O型血，血库里的内存并不多，能用的都用上了，但她出血量实在是太大，能不能麻烦你跟我去一趟采血室？”
“当然是真的，我现在就跟你去。”
顾妍洋见陈蕊走的远了，也没顾得上去告诉她，直接转身跟着那护士就进了采血室进行输血。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管子里从自己身体中缓缓流出去的鲜红血液，转头朝护士问道：
“对了，护士姐姐，我姐姐在被救治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在她身上检查到什么，不属于她的东西？”
“哦，这个啊”那女护士一边拔下针头止血，一边蹙眉想道：“嗯，我记得，我们给她做紧急处理的时候，她手里有人的皮屑，女人的头发，还有一小块衣服碎片。”
“全都留下来了吧？”顾妍洋用棉棒抵住自己的胳膊，伸手轻揉眉心，径自低语：“这些都可以在关键时间当作证据。”
“嗯，我们留下来了，对了，小妹妹。”
那女护士蹲下身，目光直视顾妍洋的眼睛，一字一句，试探着开口说道：
“你回去的时候别忘记告诉你们家人，大夫在给穆锦锦进行修补术的时候，根据她身上所有的伤痕猜测，对她动手的人应该不是只有那么一个，最少也得有三个人。”
“三个人？那么多？”
顾妍洋有些不敢置信，眼睛睁的大大的，女护士点头：
“对，我听修补术的大夫说，她身上的伤口深浅不一，很多都不像是被女人打出来的，因为那些力道很重，反而像是男人动的手。”
“我知道了，护士姐姐。”
顾妍洋的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她单手撑着桌子，眼前有些发黑，那女护士连忙走过去扶着她，有些担心的道：
“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么？”
“没事。”
顾妍洋松开她的手，见胳膊不再出血，收起手来将棉棒扔掉，那女护士派了个人去把血袋送回去，递给顾妍洋一杯红糖水，跟她开口商量道：
“小妹妹，RH阴性血实在是少见，你是RH阴性O型血，我们院里的资源不多，如果可以的话，我能不能麻烦你留下你的家庭住址，以便我们再次缺少特殊血型的时候能方便找你，你放心，你的资料是绝对机密，不会给外人看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女护士的语气很小心，顾妍洋放下红糖水，点头表示自己能理解：
“没关系，我知道特殊血型难寻，能帮一点就帮一点，我现在就写下来给你，资料这种东西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说着，她立刻拿起笔，动作麻利的在纸上写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和家庭地址交给女护士。
女护士点头收好，接过纸张时，神态温和的笑了笑：
“真是谢谢你了，小妹妹，你以前是有调查过血型吗？否则是怎么发现自己熊猫血的？这次真是多亏有你，不然你姐姐就…”
闻言，顾妍洋摇摇头，没有回答，脑中冷不防的想起了上辈子的事。
………
上辈子她害死了穆琛以后被顾峰和赵莲撵出家门，曾有一段时间因为无技傍身的关系，而流落街头。
那时她出车祸被撞断腿，车主肇事逃逸，而她却因为没钱所以连医院都不能去，就只能带着瘸腿像个乞丐一样住在大街上。
顾妍洋清楚的记着，那年正是零三年，帝都内大肆传染SARS。
当时因为SARS的关系，帝都的人能跑的跑，能逃的逃，有三分之二的人都离开了帝都，迫使帝都变得就像是一座空城。
街上空荡荡的，除了偶尔会来回走动的保安和警察，其他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因为没钱治疗腿伤所以发了高烧，半昏迷半清醒的蹲在黝黑的小巷子里，连抬个胳膊的力气都没有。
当时她也曾想过去找人求助，但却不敢，因为害怕自己会被人误认是患有SARS的病患，会被带去SARS的集中营。
她又饿又累，原本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在大街上，没想到却得到了一个男人的帮助，那个男人不但丝毫不嫌弃她身上的脏乱，带她去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而且还输血给她。
那个人拥有和她一样颜色的眼睛，浅棕上瞳孔的四周夹杂着点儿蔚蓝色，模样俊俏。
他是继穆琛以后第二个肯无私帮助她的人，可她却因为常年都活在自己害死了穆琛的阴影中无法接受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任何关心，以至于在腿才刚刚拆开石膏的时候，就赶紧逃走了，自那之后她就再没看见过那个男人。
自己的血型是稀有的熊猫血，也是在那个时候知道的。
后来，穆锦锦帮她找到了扫大街的工作，一次穆锦锦受伤急需输血，她因缘巧合之下，才知道了自己和穆锦锦是同一血型。
若非是这辈子穆锦锦突然发生了意外，否则，她这一时之间真想不起这些事儿来。
正文 0111，她不是故意撒谎的
……
想到这，顾妍洋从上辈子的记忆中回过神，朝女护士乖巧笑道：
“对了，护士姐姐，RH阴性血这么难得，那你知道像我这种稀有血型在这个医院血库里能有多少人吗？”
“啊，这个啊…”护士给自己的双手消了消毒，一边做记录，一边随口答道：
“咱们这是小镇医院，血库资源不多，RH阴性血的列子更是罕见，算你，算你姐姐，也就才三个人吧。”
“这样啊。”
顾妍洋点点头，好奇的凑过去：
“三个人，那除了我和我姐姐以外的另一个人是谁？护士姐姐，你能告诉我吗？”
那护士抬起头，看了顾妍洋一眼，顾妍洋急忙摆手：
“啊，护士姐姐，如果不能说的话也没什么关系，我就是因为好奇所以随便问问的。”
“你也是拥有罕见熊猫血的人，而且今天也帮了我大忙，倒是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那个护士说完，随口回答：
“这熊猫血名单里面的最后一个人，是海家的大少爷，他的血型和你完全相符，说起来，你俩的长相有点连相，尤其是眼睛，简直就是一个模子扒下来的！”
“眼睛？你是说颜色吗？”
顾妍洋忽然急切的问起，那护士愣了下，点点头：“对，一模一样，你俩的眼睛颜色太特殊了，又全都是稀有血型，我不会搞错的。”
“他叫什么名字？方便告诉我吗？”
顾妍洋强忍着内心的激动，问了一句，那护士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这还用问吗？城里边谁不知道海家大少爷海逸凡的名字？”
“额…原来如此”
顾妍洋点点头，在心里头把这个消息记下来，然后礼貌的跟女护士道了一声谢谢，转身出门，朝急诊室门口走去。
……
海家，海逸凡？
这个海家很有名吗？
她对北镇小村以外的圈子并不了解，也接触不到哪里，今天也是头一次知道，原来上辈子救了她一命的好心人其实是个很有钱的人，而且看起来在帝都声望很高。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做什么的，可肯定很有钱就是了，这让她怎么报答人家？
开玩笑的说一句，只怕是就算她想以身相许，对方恐怕都会嫌弃她营养不良呢。
顾妍洋想到这，有些失笑的摇了摇头，决定在穆锦锦出手术室之前，先把这个报答恩人的想法抛之于脑后，一切都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
急诊手术室外，陈蕊和穆耀军一直都相互握着手坐在椅子上，就这么死死的盯着门上面那写着“手术中”的牌子，连动都不动。
“穆叔叔，穆阿姨，我回来了。”
顾妍洋满脸疲惫的走过去，眼底泛着淡淡的乌青，明显是乏了。
陈蕊站起身，急忙握住顾妍洋的手：“妍洋啊，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之前还以为你在后面呢，所以就走的快了些，没想到你没跟在后面…你刚刚干嘛去了？”
“我去给锦锦姐输血去了，锦锦姐是熊猫血，医院血库资源不够，所以我就去帮忙了。”
顾妍洋说完，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很乏很困倦，陈蕊眼圈一红，连忙开口：“真是谢谢你了，妍洋，如果没有你，我们家锦锦很可能就…”
“穆阿姨，你别瞎说，锦锦姐生来就有福相，怎么可能会有事呢？她手术完了以后肯定又会变得生龙活虎的。”
一旁的穆耀军叹了口气，老脸上愁容密布：“诶，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安全出手术室…如果不能…”
顾妍洋急忙开口安慰他：“穆叔叔，您就别自己吓自己了，锦锦姐肯定能平安出来的，咱们再等等。”
“对，妍洋说的对。”
陈蕊哭红了眼睛，声音哽咽：“锦锦肯定会没事的…”
“是啊，所以咱们不能瞎想。”
顾妍洋说完，忍不住深深叹了一口气，心里边儿有些愧疚。
上辈子的穆锦锦可没遇到过这种事，这辈子她会碰到这件事，有一多半的原因出自于她身上。
若不是她改变了命运轨迹，穆锦锦是不会出现这种意外的。
想到这里，顾妍洋忽然站起身朝外走，陈蕊见状，连忙问道：“妍洋，你想去哪儿啊？别乱走了”
“没事，我回去一趟，小花儿还一个人在家。”
顾妍洋垂着眼眸回了一句，陈蕊听到后，微微点头，顾妍洋得到允许，这才转身离开。
……
她徒步赶回了穆家，直接想也没想便走进了里屋，一把掀开小花儿的被，把她叫醒：
“小花儿，小花儿”
小花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在看到顾妍洋以后，眉头皱起：
“怎么了啊？干嘛大半夜的喊我起来？”
或许是因为没睡醒的关系，所以小花儿的语气和态度很不好，顾妍洋没时间跟她计较这个，就只是径自问道：
“我问你，你确定之前要见穆锦锦的人是顾佳琦吗？”
“…怎么了？”
小花儿垂眸，眼睛转了转，没敢直接回答，顾妍洋见状，微微皱起眉，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说道：
“你锦锦姐出事了，锦锦姐她自从出去和顾佳琦见面以后就进了急诊室，貌似是被人打了，而且伤得很严重，小花儿，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是顾佳琦找她，如果明天警察来了，需要录口供，你能帮忙当证人么？”
“当，当什么证人？”
小花儿一听警察这个字眼，立刻绷紧了神经，顾妍洋重复了一遍：“就是证明当时叫锦锦姐出去的人的确是顾佳琦，因为是顾佳琦亲口告诉你她说要找穆锦锦的不是吗？你只需要证明这个就可以了。”
“这个，这个…妍洋姐姐，我不清楚啊。”
小花儿说话的声音发抖，手紧紧攥着身上的厚被子：
“我忘记了，我是说过这些话吗？妍洋姐姐，这些事儿我根本就不记得了，我不记得的事情，是没办法当证人的，所以，所以对不起，这证人我，我没办法当，真的。”
“哦？是吗？”
早已知道这个结果的顾妍洋，缓缓沉下脸，她将唇抿成一条直线，沉默了好半晌，才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冷冷点头：
“行，既然这样，那就应该是我记错了吧，俞佳妮，你先去睡觉把，其他的事情，等明早起来再说。”
顾妍洋说完这些话以后，就转身出去了。
小花儿看着顾妍洋的背影，迟疑着点了点头，忐忑不安的躺回炕上以后，手紧紧攥着被子，指骨节发白。
她真的不是故意撒谎的，她只是太害怕了。
小花儿的脑子里还隐隐回放着当时顾佳琦叫自己去喊穆锦锦出来时的画面。
她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顾佳琦身边的确还有别的陌生人…而且好像还是两三个大男人，如果她当时告诉穆锦锦，穆锦锦就不会出事…
想到这儿，小花儿伸手盖严被子，胳膊隐隐发抖。
不行，她不能当证人，谁让穆锦锦出去见顾佳琦的时候不仔细的？
是她活该！
她必须得装作不知道这件事情，否则，如果她告诉穆家人，自己早就知道了顾佳琦是带着别的陌生人来找的穆锦锦，而自己却知情不报的话，那穆家人，肯定都会把责任赖在她的头上的！
正文 0112，谁都不欠你的
临出屋前，顾妍洋看着小花儿的后背，满眼失望。
当时穆家全家人都听到是小花儿说的外面找穆锦锦的人是顾佳琦。
她这次过来本也只是随便问问，如果真有心想让小花儿当证人的话，在警察面前也就不会说自己没有证据证明是顾佳琦找的穆锦锦了。
她只是想来测一测小花儿对这件事儿的看法和态度，却没想到，小花儿竟真的睁着眼睛撒谎。
顾妍洋抿唇，带着手电筒一路走回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以后，她并没有去急诊室，而是就这么睁着眼睛在一楼大厅里坐了整整一宿。
……
急诊室的手术差不多是在凌晨五点钟的时候结束的。
那大夫出来的时候，连手术服的领口都被汗给沁湿了，护士在知道穆锦锦出手术室以后，还特地跑到一楼去通知了顾妍洋。
顾妍洋脸色灰白，一路沉默寡言的走到了急诊室门口，她看着急诊室的大门，心里头突突突的跳个不停。
不知道一会儿大夫说出来的，会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陈蕊和穆耀军的情况也没比顾妍洋好哪儿去，这两口子也都忐忑不安的站在那儿，只等着穆锦锦被推出来。
顾妍洋在心底深吸一口气，强装淡定的朝穆耀军和陈蕊俩人所站的方向快步走过去。
她和她们站在一起，三双眼睛紧紧凝视着大门口，几分钟以后，只听眼前的急诊室大门发出‘吱呀’一声响，穆锦锦挂着点滴，脸色惨白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被几个护士给联手推了出来。
她睡的很熟，唇毫无血色，手术的大夫摘下口罩，抬头走到陈蕊和穆耀军面前，淡淡开口道：
“修补手术很成功，血也成功的止住了，不过…这接下来会怎么样，我也不好说，咱们也只能看她自身的修复能力了。”
“我知道了，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陈蕊吸了一口气，紧紧握住穆锦锦的手，满脸的感激，推床的护士抬起头：“麻烦您让一下，我要推她去重症监护室。”
陈蕊一听，不敢耽搁，急忙松开了手，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穆锦锦被推进重症监护室
穆耀军紧紧握着陈蕊的胳膊，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顾妍洋，开口朝她问道：
“妍洋…你不是说去找小花儿了吗，小花儿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没什么，我见她还在睡，就没喊她。”
小花儿的事情，她自己心里有数就好，现在穆家这么乱，已经不能再添麻烦添打击了。
顾妍洋垂眸，掩住自己心底那复杂的情绪，扶着穆耀军的胳膊：
“重症监护室有探病时间限制，咱们在这儿等也没有用，我先扶着你们回去吧”
“……嗯”穆耀军点点头，陈蕊吸了吸鼻子，担心了一宿，熬了一宿，让她的双眼又红又肿的像是对核桃，此时此刻，也是已经筋疲力尽了，只好跟着点头，和穆耀军还有顾妍洋一起徒步走回到了穆家。
……
穆家院子里面，静悄悄的。
小花儿还在睡着，屋子里面依旧是昨晚他们走时的那个模样，顾妍洋强忍着困倦和乏力走去厨房，给穆耀军还有陈蕊下了两碗面摆在桌子上，见他们全部吃完了，这才收拾碗筷，准备收拾收拾房间，然后等着警察办事的人来上门。
穆锦锦出了这样的事儿，穆耀军和陈蕊俩人担惊受怕了一整夜，今天恐怕也得好好休息休息。
幸好八一建军节过后的这几天，她们学校要重新翻修操场和部分学校教学楼，所以休息一个月，不然的话，这次她又得缺席了。
顾妍洋洗了碗，将东西全都收拾起来放在柜子里，差不多上午九点多的时候，里屋的小花儿才迷迷糊糊的从里屋走出来，顾妍洋回头看了她一眼没吱声，小花儿在厨房寻找了一圈儿，见没有饭菜的影子，立刻皱起眉头：
“妍洋姐姐，为什么今天没有早饭啊？我都饿死了”
顾妍洋经过早上的事情，对她本就有些不悦，现在听到小花儿这么说话，眉头立刻蹙起，语气冰冷的道：
“我和你穆叔叔穆阿姨为了锦锦姐的事儿忙了整整一宿都没敢合眼，饿了的话就自己弄点东西吃，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不是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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