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万元户-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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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确定啊”李建国不解的把纸条信息摊开在顾妍洋面前：“诺，你自己看，这事儿是半年前发生的。”

　　　　“不是，建国叔叔…这，这个顾宏伟还没成年，你连这种人的钱你也肯借？”

　　　　顾妍洋有些不可思议：

　　　　“而且，而且他递交的这个信息和资料…你怎么能确定是真是假…”

　　　　李建国摇了摇食指，啧啧叹道：

　　　　“小丫头，这些地址和信息我已经派人查证检验的，而且呢，他当时递过来的也不单单是这些东西，他把他父母的资料全都写在上面了，我按照他写的地址查了一下，确认无误后才签字给钱的。”

　　　　“…那你…”

　　　　顾妍洋想说，那你知道我和顾家的关系吗？但话到嘴边却又没说出口。

　　　　她心里头很清楚，李建国这个人，看上去似乎没什么特别，但其实是个说翻脸就翻脸的家伙。

　　　　她如果跟李建国说了自己和顾家人的关系，那位置必定会沦为被动，而如此一来，吃亏就是肯定的了。

　　　　顾妍洋在心底经过了一番沉思，最终还是决定在李建国自己知道她和顾家的关系以前，暂时先什么都不说。

正文　0120，阮佳赫要出国？

　　　　李建国不知顾妍洋的心思，见她盯着欠条脸色凝重，不由得挑起眉梢，开口商议道：“你找人的那件事最晚能拖多久？”

　　　　“如果可以，我一刻都不希望拖”

　　　　顾妍洋说着，转身再次坐回到椅子上，手攥紧自己的衣袖，李建国蹙眉：

　　　　“我的想法是，顾宏伟和我定的欠条期限差不多还有三天的时间就要到了，三天以后，顾宏伟不拿钱，我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去顾家找顾佳琦要人…”

　　　　李建国说到这儿，话锋顿了顿，摊手朝顾妍洋笑道：

　　　　“到了那个时候，你想找人的这件事儿，我立刻就能给你解决，毕竟到了那时，顾佳琦人在咱们自己手里，你想怎么问，就怎么问，甚至公报私仇…我都不拦着你。”

　　　　顾妍洋蹙眉，将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可你怎么就能确定，顾宏伟三天以后还不了你那一千块钱？这事情向来都没有绝对的。”

　　　　“小丫头”李建国轻轻唤了她一句，顾妍洋闻声抬起头，李建国慢悠悠的开口：

　　　　“你既然知道什么叫大耳窿，那就应该明白，大耳窿的钱不是那么好借的，这个顾宏伟半年以来利滚利，总共该还我的，差不多得有五千多块，五千块钱可不是小数，一般人想赚到这么多钱，别说是半年了就算是给他一年的时间都不够用，你真的确定他三天以后能还得清么？”

　　　　顾妍洋这么一听，心底也开始犹豫了，李建国看她一直不说话，径自把玩着桌上的钢笔进行补充：

　　　　“我说了这么多，也没别的意思，你也不要多想，我既然答应你了的事儿就肯定能做到，告诉你这些，就只是想给你提供一条找人的捷径，”

　　　　顾妍洋听到李建国说的这些事儿以后，凝眸盯着桌面，依旧什么话也不说，李建国见状，无奈耸肩：“那你自己想想吧”

　　　　“就按照你说的做吧”顾妍洋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做出回应，李建国嗯了一声，放下手里边儿的钢笔：

　　　　“既然你答应，那咱们就这么着了，你可以在四天之后过来，毕竟讨债的过程不太好看，虽然你不怕，但见多了这种场面也不好”

　　　　“我明白”顾妍洋点头，她知道，像李建国这样的人，抓人催债的时候肯定会使一些手段，让被抵押的人吃点苦头。

　　　　那种场面虽然说不上血腥，但还是会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绝对不是什么好画面。

　　　　“嗯，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说定了”李建国五指轮流弹敲着桌面：“等顾家的事情一完，找人的事情和混仿呢绒的事情也就全都敲定了。”

　　　　“好”

　　　　顾妍洋点头，转身拉开门，走到外面的客厅里，探头唤道：

　　　　“阮佳赫，我们走吧，我和建国叔叔把该说的事情全部都说完了”

　　　　“好好好，我们现在就走”他巴不得马上离开呢，

　　　　顾妍洋嗯了一声，下意识的握住阮佳赫的手，俩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出了CD店。

　　　　在坐车回去的路上，顾妍洋和阮佳赫全都坐在后车座上不吭声，张叔手握着方向盘，无意中问起：

　　　　“怎么了？为什么你们两个人都不说话？发生什么事了？佳赫，你是不是又给你建国叔叔添麻烦了？”

　　　　“啊？没有”阮佳赫回过神，轻轻摇了摇头，手指微微颤了颤，紧紧抓住自己的裤子。

　　　　之前在李建国哪儿，他真的亲眼看到有几个人从建国叔叔的屋子里，拖了一个裹着黑袋子的尸体出来…

　　　　一想到这儿，阮佳赫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脸色苍白无比，看起来似乎是真的受到了惊吓。

　　　　顾妍洋转头看着他：“你怎么了？”

　　　　“我没事…”阮佳赫摇摇头，想到顾妍洋都没怕，自己却怕成这样，实在是有点怂，一时之间，不禁感到耳根子发热，强装镇定的擦了擦汗：“我就是觉得车里面有点热。”

　　　　“有吗？”顾妍洋蹙眉，有些不解：“我怎么没感觉？”

　　　　“诶呀，我是说刚才很热，现在已经不热了！”阮佳赫有些不耐烦的转过身，想打开车窗，可手指却哆嗦个不停，摁了好几下都没打开。

　　　　顾妍洋见状，心中了然，她悄无声息的帮阮佳赫打开了车窗，努力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有没有想过初中在哪里读啊？”

　　　　“初中？那不都是按照学区来的么”阮佳赫蹙蹙眉头：“你怎么会忽然这么问？”

　　　　“因为，你户口不是城里吗？那也就是说，你不可能上北镇初中才对，你应该会上城里面的学校吧？”

　　　　顾妍洋也想随便找了一个话题聊，心中希望能将阮佳赫心底对刚才那件事的恐惧给岔过去。

　　　　阮佳赫听顾妍洋这么一说，注意力马上就被吸引了过去，他想想自己初中很可能要和顾妍洋分开，眼底立刻划过一抹不舍：

　　　　“嗯，这倒是…”

　　　　前面开车的张叔开口笑道：“妍洋啊，你还不知道吧，佳赫的父亲已经打算让佳赫出国去念书了，时间差不多定在六年级的期末”

　　　　“什么时候的事情？”阮佳赫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张叔从倒后镜看了他一眼：“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这是你爸爸花了好多钱，找了好多人脉才得来的机会，你可得好好学英语，否则到了那边儿你没办法沟通…那可就…”

　　　　“英语之类的东西都无所谓，我不想出国去念书！张叔，你和我爸爸压根就没告诉过我，凭什么自作主张！”阮佳赫气的紧紧攥起拳，脸色难看：“我，我还想初中毕业以后去当兵呢…”

　　　　“胡闹！”张叔立刻皱起眉头：“你爸爸以后还需要你帮着一起打理厂子和事业，你去当兵了，你爸爸怎么办？”

　　　　“我不管！”阮佳赫一反平时的态度，立刻大声反驳起来，张叔皱起眉头，将车停到顾妍洋住的小村子村口，转身怒道：

　　　　“佳赫，你现在还小，什么都不懂，但你爸爸是为了你好，你不能浪费他的一片苦心！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没有反驳的余地，你以后会感谢你爸爸现在为你所做的一切决定！”

正文　0121，我就是丢了也不给你穿！

　　　　“……”阮佳赫紧紧抿起唇，转头跟着顾妍洋一起下了车，张叔急忙喊他回来，阮佳赫朝身后喊着回答：

　　　　“张叔，我就只是送顾妍洋回家而已！一会儿会自己回来的！”

　　　　闻言，张叔这才放下心来，刚刚这小子一言不发就下车，他还以为他要玩离家出走呢。

　　　　张叔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转身上车去等，而前面不远处，阮佳赫正阴沉着小脸走在顾妍洋身侧，开口问道：“那你呢？顾妍洋，你会在北镇上初中吗？”

　　　　“小区落户在这儿，没办法选择的吧。”顾妍洋说完，叹了口气，阮佳赫转过头：“那以后呢？以后你会去国外吗？”

　　　　“噗”顾妍洋看着他，忍不住乐了：“你在瞎想什么呢，可不是人人都能出国的，我这个条件，能考个城里边儿的大学就已经很不错了，出国？我可没想过”

　　　　而且，就算是有机会，她估计也不一定会去，毕竟总不能把穆家就这么扔下。

　　　　“其实我爸爸跟我说过出国的事情，是我自己忘记了。”阮佳赫叹口气，自顾自的嘟囔道：

　　　　“可我从没去过国外，据说那边儿不止语言，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和咱们国内不一样，而且去了之后那边儿的学校以后，每年能回来的次数不多…妍洋，如果是你一个人去那种地方，你会不会害怕？”

　　　　“应该不会吧”

　　　　顾妍洋说完，微微垂眸，她伸手拍拍阮佳赫的肩膀，尽量用温和的语气开口劝道：

　　　　“人总是需要独立起来的，你不可能永远都只跟我上同一座学校啊，以后咱们还要考初中，考高中，考大学，我跟你的实力差距太悬殊了，其实张叔说的没错，出国念书，以后肯定能变成很棒的大人，比你爸爸还厉害。”

　　　　“可那样我就见不到你了”阮佳赫抬起头，紧紧皱着眉：“这样也无所谓吗？”

　　　　“你又不是一辈子都不回来了呀”

　　　　顾妍洋摇头，尽量安慰阮佳赫：“我们现在是朋友，以后也还是朋友，只要你回来，你随时都能来看我。”

　　　　“真的吗？”阮佳赫转头，用狐疑和不安的眼神盯着她，顾妍洋点点头：“对啊，朋友就是朋友，是随时可以见面的啊！”

　　　　“…朋友吗”阮佳赫垂眸，也不知道在一旁嘀咕了句什么，顾妍洋蹙蹙眉，没有听清，正当要仔细问时，却见阮佳赫忽然顿住脚步，从脖子上摘了一个观音玉坠递给她：“诺，这个送给你”

　　　　“……谢谢，可是…这个得要好多钱吧？”

　　　　顾妍洋看着阮佳赫，有些不敢接，阮佳赫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摊开她的手，把观音坠子放在她的掌心里：

　　　　“拿着，这是我那天出门的时候在街旁边的店里看见的，我当时看着好看，所以悄悄买了，我爸爸和张叔叔都不知道，这个就是咱俩的秘密，我听村子里的那些大人说什么女大十八变，万一我走了以后你变的让我认不出来了怎么办？有了这个，我就不怕找不到你了”

　　　　闻言，顾妍洋看着阮佳赫，抬眸笑了笑。

　　　　阮佳赫摊开她的手心，轻拿起那条坠子小心打开，挂在了顾妍洋的脖子上：

　　　　“收好了，记住，不许摘下来！”

　　　　“嗯”顾妍洋点点头，伸手将玉坠子收进胸前的衣服里，贴身戴好。

　　　　阮佳赫看着她，再度问道：“以后我们两个只能做朋友吗”

　　　　听到阮佳赫问这个问题，顾妍洋仔细思索了一下阮佳赫这个年纪，觉得这话应该也就是字面意思，于是便没多想，径自开口回答：

　　　　“不只是朋友，我们还是同学啊。”

　　　　原本，顾妍洋说这话的时候，心是真的单纯的把阮佳赫这个小豆丁当成了自己的朋友。

　　　　可没想到，阮佳赫从这个时候起，就不单单只是想当她的朋友了。

　　　　他不但把顾妍洋说过的这番话给牢牢地记在了心上。还在许多年以后，以一个优雅且成功的男人姿态回国，并对她展开狂烈的追求，戳破了两个人友情的边界线。

　　　　当然，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

　　　　顾妍洋和阮佳赫分手并回到穆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陈蕊和穆耀军不在家里，估计是去了医院。

　　　　顾妍洋洗洗涮涮，做了两道简单的炒菜和几张玉米面饼子装在铝饭盒里，准备打包带走直接去医院。

　　　　那两个人担心穆锦锦担心到废寝忘食，肯定是连饭都没吃。

　　　　顾妍洋做好了饭菜以后着急出门，正准备回屋去拿钥匙的时候，却看到小花儿正蹙着眉头趴在里屋的墙上，踮着脚尖翻看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呢？”

　　　　顾妍洋冷不防的开口，把小花儿吓了一跳，小花儿看着墙上穆琛给顾妍洋立下的‘家规’不解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那是你穆大哥随便写着玩的”顾妍洋双颊一红，赶紧低头找到钥匙就准备出屋，小花儿一把抓住她的裙子：“妍洋姐，你是要去看锦锦姐吗？带我一起去吧”

　　　　顾妍洋点了点头，没说话，小花儿见状，急忙松开手拿起一旁的的确良裙子准备换上。

　　　　屋子里没有外人，小花儿拿着裙子褪了身上的衣服就准备换上，顾妍洋看着小花儿身上穿着的那条嫩粉三角裤，眉头蹙起：

　　　　“你身上穿着的这条不是我的吗？我允许你穿了吗？谁让你擅自动我东西的？”

　　　　“啊？妍洋姐你是说这个吗？”小花儿低头看着自己穿的小三角裤，脸上露出无辜的表情：

　　　　“妍洋姐你也没说过不能动啊，再说了，穆大哥给你买了那么多，这里面肯定有我的份儿吧”

　　　　顾妍洋瞬间板起脸：

　　　　“不好意思，这里面没带你的份儿，而且我上次问过你要不要，结果你却说不要，现在我没让你动，谁允许你碰的？”

　　　　实在不是她喜欢和一个熊孩子斗气，而是因为她向来不喜欢别人乱动她的东西。

　　　　更何况，这些贴身穿的东西，是穆琛送给她的，她不想送给任何人。

　　　　当时就连穆锦锦跟她要，她都没舍得给，现在随随便便就被人穿了，当然生气。

　　　　“那妍洋姐是想要回去吗？”小花儿用泪汪汪的眼神看着她，顾妍洋抿唇，走进屋子里把自己其他的东西全部锁好，转身走出屋子，蹙眉看着她：“给我换下来！”

　　　　“…真没想到，我穿过的，妍洋姐你也要拿回去。”

　　　　小花儿心不甘情不愿的穿上裙子把三角裤脱下来，换上自己的，顾妍洋随便拎起那三角裤，转身当着小花儿的面丢进了门口的垃圾桶里，洗干净手以后，带着自己的东西就出了门。

　　　　她的东西就是她的东西，哪怕是要回来丢进垃圾桶里，也不给随便乱动她东西的人穿！

　　　　屋子里，小花儿很不甘心的看着垃圾桶里的小三角裤，紧紧的咬着唇瓣，脸蛋臊的通红，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

　　　　她吸了吸鼻子，强忍着心底的委屈和愤怒，揉着眼睛紧跟在顾妍洋身后出了门。

　　　　她必须得想个办法，让顾妍洋滚回她自己家去才行。

　　　　否则的话，不管是穆琛还是穆阿姨，他们的注意力，永远都不会落在她身上。

正文　0122，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医院里，穆锦锦依旧住在ＩＣ，恢复的情况并不乐观。

　　　　顾妍洋赶过去的时候刚好是探病时间，ＩＣ探病时间一次只能两个人，顾妍洋见穆耀军和陈蕊正在里屋探病，立刻换上消毒服，把东西放在旁边的桌上走进去，小花儿一直都紧紧跟在她的身后，她见顾妍洋进去了，连忙学着她的样子也跟着走了进去。

　　　　护士抬头看了一下时间，朝小花儿和顾妍洋说道：“ＩＣ里面每个病人一次只能看两个家属”

　　　　“我知道了”顾妍洋点点头，那护士起身拿出登记簿：“你们是来看哪位家属的？”

　　　　“我们是来看穆锦锦的”

　　　　顾妍洋说完，指了指前面的穆耀军和陈蕊，护士点头，带着登记簿朝穆耀军和陈蕊的方向走过去催促了一下：

　　　　“下一批家属准备进来了，你们二位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赶紧出去，ＩＣ一次不能进太多的人”

　　　　“诶，好，我们知道了”陈蕊连忙点头，回身的一霎那看到了顾妍洋和小花儿，立刻快步朝她俩走过去：“你们俩咋过来了，妍洋，你自己的事儿办完了？家里的门锁好没？”

　　　　“你放心吧，我都锁好了，锦锦姐怎么样了？还没清醒吗？”顾妍洋一边说一边拿出铝饭盒递给陈蕊，陈蕊也是饿坏了，叫穆耀军出来以后，自己站在医院走廊里，扯了一半的玉米饼子就开始吃了起来，边吃边道：“清醒了一阵子，然后又昏过去了”

　　　　顾妍洋皱起眉：“那，那这她得什么时候才能醒啊？”顾妍洋很担心的看向里面躺着的穆锦锦，陈蕊听到这里，忽然眼睛一酸，一边吃着玉米饼，一边哭：

　　　　“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但她，她刚才清醒的那几分钟一直都在哭，一直都在喊，妍洋，你说你锦锦姐那天晚上到底碰上了什么事儿？到底是谁欺负的她？”

　　　　“穆阿姨你先别哭，这事儿我不是已经告诉给警察了吗？我也求朋友去帮忙查了，锦锦姐肯定不会就这么被人白白欺负的，我会帮她讨回公道的，你，你别哭了，别光吃玉米饼啊，来，多吃点菜。”

　　　　顾妍洋手忙脚乱的给陈蕊擦眼泪，擦完了眼泪以后又忙着给她喂菜，陈蕊一边吃一边擦眼泪，哭的脸都红了。

　　　　顾妍洋见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她将铝饭盒递给穆耀军，让他也跟着一起吃以后，而自己则是独自一个人跑去外面的窗户旁站着，脸上的表情十分阴沉。

　　　　三天，三天…

　　　　三天之后，一切都会有答案。

　　　　这段时间内，不管怎么样，她必须得等下去，希望穆锦锦能早点好起来。

　　　　……

　　　　而另一边，顾家。

　　　　下午六点，夕阳映的天空越发的艳红，北镇小村里，顾佳琦正躺在房间里睡着午觉，而隔壁的大屋子里，顾峰正满脸愁容的坐在椅子上，和赵莲面对面的坐着。

　　　　在他们俩人面前，还有一个倚在躺椅上喝茶的老太太。

　　　　“妈”顾峰看向那个老太太，有些无奈的皱起眉：“您要是想过来，怎么不提前跟我还有阿莲吱一声？我俩也好给你多弄点吃的”

　　　　“得，不必了”老太太不轻不重的放下茶杯，看向赵莲的眼神很是淡漠：“我这次过来就是想跟你说说宏伟的事儿”

　　　　顾峰一听老太太问这个，立马掐了手里的烟蒂，开口保证道：

　　　　“宏伟他现在还没消息，我已经在努力去找了，妈，如果找到宏伟，我一定第一时间带他回去，让这个不孝的孙子跪在您面前好好跟您磕头认错！”

　　　　老太太听顾峰这么说，当下就翻脸了，她也不管丢不丢人，扯着嗓子吼道：

　　　　“认错？认什么错？我家宏伟哪儿做错了？他为什么离家出走你不知道啊？阿峰，你现在不是小孩儿了，你好歹也是个当爹的人，孩子的心声你不能不听…我看啊，你就是被那些狐媚子给迷了魂儿，好赖不分。”

　　　　老太太说到最后，意有所指的朝赵莲的方向看了一眼，鄙夷和藐视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妈！你，你这怎么说话呢…”

　　　　顾峰皱着眉头，努力的想在妻子和母亲之间和稀泥：

　　　　“宏伟也不是小孩子了，他离家出走的原因肯定不在阿莲身上，再说了，阿莲嫁进咱家这么多年，任劳任怨的，您怎么这么说呢，宏伟那边儿我肯定会去找的…你就放心吧…”

　　　　老太太看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甭找了，宏伟就在我和你爸哪儿，我这次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声，宏伟以后就在我们俩哪儿长住了，还有，我和你爸那块儿的房子已经准备拆迁了，拆迁费我们都到手了，但是我一个字儿都不打算给你们，想全留给宏伟，其他的，没什么事儿了。”

　　　　老太太说完，起身要走，顾峰立刻就变了脸色，急忙几步跟上去把老太太拦住：

　　　　“妈，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是宏伟的爹，宏伟年纪还小，这拆迁费好歹也有几千块钱呢，你怎么能给他呢！”

　　　　“你跟我出来。”老太太看着顾峰，想说什么，但余光一瞥到后边儿炕头上坐着的赵莲，立刻沉下脸，直接想都没想。拽着顾峰就这么走了出去。

　　　　她带着顾峰走到没人的地方，啪的一声，随手就是一个重重的耳光甩在顾峰的脸上：

　　　　“你个畜生！你还有脸跟我要拆迁费？我问你，你为了赵莲那个下不出崽儿的女人，连你亲生儿子也不管了是不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在骗我？宏伟从离家出走那天起就一直都住在我们老两口家，可你压根就没去找过！你现在都被这个狐媚子给抓的紧紧的，以后还能的了？你说这拆迁费我能给你吗？我能吗？我要是给了你，那还不得都被赵莲给吞了？！”

　　　　PS，四月君的碎碎念：

　　　　啊哈哈哈哈哈，大家好像都不喜欢小花儿，嗯，其实我也挺烦她的，但，民那桑们，她还不是下场的时候，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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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23，顾宏伟的下落。

　　　　顾峰捂着通红通红的老脸，逼不得已，还是默默的低下了头，有些无奈的反驳道：

　　　　“妈，你这话也不能这样说，阿莲她，她这也不是不能生，只不过是生了个丫头而已，你不能这样说人家…”

　　　　“生丫头算个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