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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万元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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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1，苟且
“输赢的赢字不是那么写的，妍妍，你看，我教你怎么写。”
顾妍洋跟着学，巴掌大的小脸上绯红一片。
不过这不是被穆琛撩的，而是羞的。
想想她这个活了两辈子的人，竟然被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教导怎么写字，瞬间觉得自己尴尬极了。
花了半个钟头搞完作业，顾妍洋手忙脚乱的把本子一股脑的全塞进书包里，伸手抱了抱穆琛算是感谢，转身就朝屋外跑！
她急匆匆的来到顾家大门口，见院子里有灯亮着，立刻猫着腰，悄默声儿的走进去。
每当到了这月亮刚出来的时候，村子里的长辈们甭管男女老少，一般都会去附近村外面走走。
所以，按理来说，这段时间内，家里应该是安静的才对。
可她却在隔壁赵莲和顾峰的房间里听到了一男一女的的低笑声。
顾妍洋咽了口口水，躲在窗户底下偷窥，只见那房间内的炕上，赵莲背对着窗子，正跟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男人，用柔的出水儿的声音嗔道：“陈村长，您就喝了我这杯吧，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开口说话了…”
卧槽，有情况！
顾妍洋站在窗外猛的睁大了眼睛，陈村长？这不是她们落霞村的村长吗？这俩人孤男寡女的躲在一个屋，还面对面的坐在炕上…
一堆不好的念头从顾妍洋的脑子里哗哗闪过，但最终都被顾妍洋一一排除，这赵莲就算是想给顾峰带绿帽子，应该也不会选择这种地方，怎么着也会找个背阴儿的树丛啊。
这陈村长虽然只是个村长，但关系人脉啥的，肯定是要比顾家这种啥也搭不上的小门小户要厉害的多。
上辈子顾佳琦那么差劲儿都能选上文艺兵…恐怕和这事儿逃不了干系。
沉默了一小会儿，顾妍洋想推门走进去，但手才刚触到门板，便又收了回去，不行，她也不是大人，就是个孩子，走进去之后恐怕没啥威胁分量，而且惹的赵莲恼羞成怒了，没准儿就找个机会把她给办了。
这对自己太不利，得另想办法才行。
顾妍洋转身跑到村子院外，顶着满头的汗敲开了穆琛家的屋门，穆耀军一开门，看到是她，立刻愣了愣，急忙把她迎进屋里来：“咋了？这跑的满头大汗的，着啥急，出啥事了？”
见穆琛不在，顾妍洋深吸一口气，她转身探头看了眼屋外，声音焦急道：“穆叔叔，穆阿姨，我，我需要你们俩帮我一个忙！”
穆耀军和陈蕊相互看了一眼，顾妍洋说完话以后，直接拽着这俩人就跑。
时间紧，任务重，来的路上顾妍洋原是想找穆琛帮忙。
可见穆琛不在，她思来想去以后觉得除了穆琛以外也就这两个人最靠谱最有立场了。
她必须得趁着陈村长和赵莲谈完话之前，在顾家家里把陈村长给堵住！
否则的话，等陈村长联系了人帮顾佳琦安排好一切，那就都晚了。
与此同时，顾家村子里屋，陈村长正笑眯眯的握着赵莲的手，浑浊的双目透着一抹精芒：“赵莲妹子，我从前就觉得你长得水灵好看，现在听说你有需要我帮忙的事儿，我自然是义不容辞啊！”
“陈村长，有你这句话，我实在是太感动了”赵莲说完，伸手将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递了过去，眼睛红红的，还带着泪珠：“实不相瞒，我这几天也听说佳琦那所学校要选文艺代表，然后好去城里面参加文艺兵征选的事儿了…”
“哦哦，是这件事儿啊。”陈村长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烟，打开红布，看着里面那一堆十块面额的钱，淡淡挑眉：“哟，赵莲妹子，你这给的是多少啊？”
“这里边儿是五十块”赵莲才一说完，那陈村长立刻就撇了撇嘴：“我知道你要求我的事儿是啥事儿，说实在的，赵莲妹子，这几天因为这事儿求我的人啊，也实在是数不胜数，可你们都太高估我了啊，我哪儿有那个本事决定谁能入选谁不能入选的事儿呢”
“我知道您能的”赵莲咬咬牙，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两张十块钱的票子：“这是原本留给二丫头的学费钱，衣服钱，我也都一分不留的交给你了！咱家佳琦是个好丫头，以后得有个出路啊，求求你了，陈村长”
“就这些？”陈村长收了钱：“我只能帮你问问，这事儿啊，你也别抱希望”
“等等！”赵莲看着陈村长，一咬牙，闭上眼：“如果，如果陈村长不嫌弃的话，那，那你看看我还有啥能入的了您眼的，您尽管拿好了”
“你，不行”陈村长捏了捏赵莲的双下巴：“但是我这人啊，喜欢嫩的，越嫩越好，我听说你家除了佳琦以外还有个女儿，赵莲妹子，你懂我啥意思不？”
“只，只要这些就行了吗？”赵莲有些错愕的看着陈村长，还以为要付出的东西会更多呢，没想到这老鬼竟然只想要顾妍洋那个丫头片子。
她心里松了口气，朝那陈村长点头：“行，我知道了，我都懂，那个，明个儿晚上行不？我把人给你送到后山去，顺便帮你看风”
“行”那陈村长拍拍赵莲的肩膀：“这么多人求我，这就你最靠谱，你放心吧，佳琦的事儿我一定找人给你办去”
陈村长说完就收起了钱准备出屋，外面，顾妍洋打开顾家的大门，穆耀军板着个脸走进去，才一推开门就和陈村长跟赵莲撞了个正着。
赵莲没想到穆耀军一家会忽然过来，立刻变了脸色，那陈村长也有些傻了眼，穆耀军一把握住了陈村长的手腕，满身严肃的气息吓了陈村长一跳，手里的钱，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顾妍洋躲在暗处看着那些钱，眼底勾起一抹冷笑，陈村长颤颤巍巍的看着穆耀军，声音抖了几抖，强作镇定：
“这不是穆琛他爸么，你们，你们站在这儿多久了？”
正文 012，因为顾忌她。
看着陈村长和赵莲那慌乱失措的德性，穆耀军板着脸，故意开口：
“我想找赵莲妹子有点事儿，差不多一个小时以前就来了，但我看你和赵莲妹子在里面聊的欢，就没进去，怎么样，没打断…你们二位谈正经事儿吧？”
闻言，陈村长的脸色白了白。
他看着地上的钱，忽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捡起来。
穆耀军弯腰捡起来，将钱一张一张的数好，递给陈村长，冷冷道：
“陈村长啊，这笔钱是赵莲妹子在妍洋身上省吃俭用，一笔一笔辛辛苦苦扣下的钱，你可得拿好了，拿稳了，不然怎么替人家办事啊？”
穆耀军说着，手紧紧攥起了拳头，如果不是顾忌着顾妍洋，他真想教训教训他们！
就像是穆耀军说的那样，这笔钱的确是赵莲在顾妍洋身上克扣出来的，她听到穆耀军说的那些话，脸上一阵难堪，陈村长心底本就有鬼，一听穆耀军这么说，不等赵莲想办法就已经被吓得腿软了：
“不。不，不是，穆琛他爸啊，你听我解释，我这笔钱，我…”
收贿赂还被人看见，尤其是看到的人还是有点底子的那个，陈村长觉得自己连牙齿都在发颤，这事儿闹大了，可不得了！
穆耀军跟陈蕊对了一下眼神，陈蕊立刻心领神会，佯装出一副愤怒的表情走过去，皱眉怒斥道：
“别解释了，我真是没想到你和赵莲妹子能这么做！陈村长，你这样做是不是也太过分了？你把我们其他人当什么？当傻子啊？”
赵莲急忙从陈村长的手里把那笔钱拽回去，仔细藏口袋里之后，才惨白着脸看向陈蕊和穆耀军：
“穆大哥，陈姐，我是一时糊涂，你俩别生我的气，我，我这就把钱拿回来了，我没麻烦陈村长啥，你俩别嚷嚷了，不然我就不好做人了，行么？”
闻言，陈蕊摇头：“不行，你拿钱给陈村长，这事儿很严重啊！而且也影响了我家锦锦的前途，我必须得告你们去”
“你竟然想告我？”赵莲一听，立刻在心底急的直拍大腿，她也收起了脸上那哀求的表情，用蛮横的语气反驳道：“你们有啥证据告我？你们是有人证还是有物证证明我贿赂陈村长了？”
“有人证啊”陈蕊把顾妍洋推了出来，赵莲脸色变得更白了些，顾妍洋怎么会在这儿！
看着陈蕊冷若冰霜般的眼神，赵莲拽过顾妍洋，磕磕巴巴的，毫无底气的道：“这，这是我的女儿，陈蕊，你真可笑了，你觉得妍洋能向着你，不向着我？”
顾妍洋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说话，一旁的穆耀军忽然眸子一沉，他往前走几步，径自开口打断道：
“没人证，没物证，但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告陈村长了，直接去告佳琦学校的老师吧。”
说着，他还伸手摸了摸顾妍洋的脑袋，让她先自己去玩，陈蕊看到穆耀军的动作，猛的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举动差点害了顾妍洋，心中后悔不已，连忙趁着众人闹口角的时候把顾妍洋推到了一边儿。
本来村子里是没人的，倘若没有顾妍洋跑来说这些事儿，那他们按理来说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可她刚刚把顾妍洋推出来当证人，这不就是摆明了在说顾妍洋之前就知道了这件事儿吗？
如此一来，等事情过去了，赵莲怎能饶她？
“这老师的事儿可跟我没关系，我走了，我走了啊，我今个儿啥也不知道！”
那陈村长一听话题离开自己身上，立刻脚底抹油开溜，赵莲看着穆耀军，心中越发的没有底气，连说话的尾音儿都颤抖了：
“佳琦的学校怎么了？老师怎么了？穆琛他爸，你这要说话也得把事情说的清楚点，不然我咋知道你是啥意思”
“你知不知道无所谓，我知道就行”穆耀军虎着脸，转身就往外走，边走边道：“我就是觉得这学校的模拟考成绩不公平，我得去学校反应反应。”
“！！”赵莲一听，手开始抖了，急忙扑过去抓住穆耀军的手，阻止他去学校，穆耀军回头看着她，一把甩开手：
“赵莲，你注意着点影响，拉拉扯扯的，我可不像是陈村长似得，在你家炕上跟你玩那一套！”
闻言，赵莲脸色又红又青，赶紧解释：“那，那啥，穆琛他爸，你听我解释，你给我个机会，学校的事儿都成了定局，你就别告了吧”
若是穆耀军真的去了，那这学校就算不想处理，但为了能给穆耀军一个答复，也肯定会重新给顾佳琦进行一次模拟考。
到时候…她可就没本事再让顾佳琦的成绩考的和现在一样好了。
陈蕊皱起眉头：“怎么就是定局了呢，我闺女的成绩那么好，十多年的舞蹈功底，绝对有机会的，结果却被你闺女给抢了，按理说这孩子的竞争我们大人是不该插手，但你们顾家不但插手了，而且连带着闺女也闹的手段不光明啊！凭什么就成了定局？赵莲，你这话可不好使，我们今天必须去告去！”
穆耀军点头，和陈蕊离开以后，在当天就去了一趟顾佳琦和穆锦锦的学校，找到学校的领导，把这事儿给说了。
穆耀军退休前好歹也是个干部，也许这身份在市内不好使，但在小村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小村子附近的学校领导一听到投诉的人是穆耀军，知道他从前也是个干部，小学校里面的领导立刻引起了高度重视，没过几天，就在绝对隔离的环境下，重新进行模拟考。
这次，顾佳琦毫不意外的败北而归，和穆锦锦的总体成绩差了将近四百分，初中三年，就跟啥都没学过一样。
文艺代表的事儿自然而然的换了人选，连带着老师也一起被察看记处分，顾家屋内，顾峰看着顾佳琦，气的一巴掌拍在她的脑袋上：
“你这是猪脑子吗？猪脑子都比你好使！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成绩！真是给我丢人现眼！”
“爸，爸，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顾佳琦哭着揉眼睛，站在顾峰面前，腿都发抖了。
正文 013，你们顾家那烂档子事儿。
顾峰几步走进顾佳琦和顾妍洋的房间，一把将顾佳琦的书桌给摔到了外面的院子里，将她的东西全都抖落到了外屋地上，挨个翻弄：
“这是什么？！小人书！零食！你的练习册呢？作业本呢！我咋一个都没看见！”
村外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邻里邻外的全都凑在顾家门前瞧热闹，顾佳琦羞的满脸通红，哭着嚷着拽住顾峰的手：
“爸，你给我留点脸吧，我再也不敢了”
顾峰直接一个耳光扇过去，打的顾佳琦脑袋嗡嗡响，赵莲杵在一旁声都不敢吱，就怕顾峰转移怒火，把气撒在她头上。
因为赵莲心里边清清楚楚的知道，顾佳琦现在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完全是她这几年就知道给她花钱买好处，才把她教的心思歪了。
她疼爱顾佳琦是不假，但说到底不是亲闺女，所以她脑子里想的就只是怎么让顾佳琦喜欢自己，至于她变好变坏，她并不关心。
顾峰指着院门口，气的浑身颤抖：“顾佳琦，你给我滚外面跪着去！今天这事儿咱们没个完，你知不知道你给我丢了多大的人？我在单位都没脸说话了！”
一听这话，赵莲这才有些于心不忍的抬起头：“阿峰，别怪孩子了，佳琦好歹是个姑娘，你这样…让她以后还咋出门啊”
“你以为她现在就有脸出门吗？”顾峰一把抓住赵莲的手：“这都是你惯出来的好闺女！你别以为你就没事了！你等着，这事儿你也有责任，我也饶不了你！”
赵莲被吓得皮皮挫，一声也不敢吭了。
顾妍洋小心翼翼的躲在院外面边偷瞄几眼，见顾佳琦捂着脸跪在院门口，转身贴着墙角，以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为目的，想默不作声的走进屋，顾峰却忽然开口喊住了她：“妍洋，你回来”！
顾妍洋身子一顿，抬眸看着顾峰，满脸的无奈和认命：“爸，咋了？”
瞧瞧，这人倒霉就是这样了，想躲都躲不过。
顾峰恼羞成怒的瞪着她：“你也给我滚去外面跟你姐一起跪着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你不就是看不得你姐比你好，所以你才故意撮合着穆家人去学校告咱家么！”
“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顾妍洋目光冷冷的看着他：“我撮合谁了？你咋不问问妈，她给陈村长花钱的事儿，是怎么被发现的？”
一听到这话，顾峰转头，将信将疑的看着赵莲，赵莲脸色发白，赶紧捂住顾妍洋的嘴：“阿峰，你别听这丫头乱说胡话！我不就是一不小心碰上的吗，再说了，啥叫给陈村长花钱啊，我就是跟陈村长谈事儿！”
顾妍洋扒开赵莲的手，冷笑着瞥了她一眼，转身回屋，顾峰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家，想想村子里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忽然觉得这个家真是待不下去了。
他也没跟赵莲说话，直接转身拿起屋里的外套，嘭的一声甩上院门就走了。
顾峰一走，顾佳琦就跪在门口放声大哭，外面围着的众人见热闹散了，也就唏嘘着走了。
赵莲想扶着顾佳琦起来，却被顾佳琦一把甩开，她揉着眼睛走到院子里，随便找了个马扎坐下：“妈，你说这该咋办，我学校那边儿出了这样的事儿，我中考怎么考好学校啊！”
眼瞅着就要中考了，模拟考的成绩这么烂之前还造假，学校能允许她继续参加中考都已经很不错了。
赵莲的心底也有些着急，但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左右也没个办法，她转头看向顾妍洋，心里憋着气，想想自己后来答应陈村长的事儿，眼色一沉：“佳琦，你等着，我还有办法”
“妈，你还有啥办法？万一又让爸知道…”顾佳琦捂着脸，被顾峰教训这么一顿就已经怂了，赵莲紧紧攥着拳：“你甭问，反正你就记住，我肯定能让你考上好高中就对了！”
哪怕当不了文艺兵，但总能退而求其次吧！
村里面有很多保送的名额和分数线，文件批准下来都需要陈村长签字，而据这个陈村长自己所说，他在城里面的朋友很多，要是能满足了他，没准儿能随便给顾佳琦一个名额，把顾佳琦保送进好学校里去。
想到这里，赵莲似乎又看到了希望，她抄小路赶到陈村长家里边，还没等开口呢，就被陈村长的老婆给撵出去了
陈村长的老婆叫桂双，是村里边出了名的母老虎，她一看到赵莲，就想到了村子里传的各种各样的传闻，心里边儿又气又怒，急着想和她划清界限：
“我老公他人不在，你找他干啥？不会是想解决你闺女作弊那件事儿吧？去去去去，可别来这儿找人帮忙，你们顾家那烂档子事儿，没人能帮你处理。“
说罢，桂双嘭的一声关上了大门，赵莲吃了个闭门羹，只能阴沉着脸色朝小树林那边儿走，准备直接穿过树林好回家再去另想办法联系陈村长。
就在这个时候，那树丛里面忽然窜出个男人一把抱住了赵莲，捂着赵莲的嘴就把她拖了进去！
赵莲起初还有些慌乱，转头看到是陈村长的时候，心里边的大石头立刻沉了下去，有些激动的喊：
“陈村长！”
想想自己还要为顾佳琦争取好学校保送名额，赵莲立刻露出柔弱的眼神，眼底水润润的，透着股委屈：
“陈村长，你可真有闲心，我想去找你办事儿，你媳妇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把我撵出去了！”
“桂双那个母老虎，我早晚有一天得把她给蹬了！”陈村长捏着赵莲的下巴：“赵莲妹子，要我说，女人还是得像你这样的才有女人味，你家的事儿我听说了，这次没能帮上你，诶，我心里边那个愧疚”
“你別愧疚”赵莲再次将自己之前包裹着的钱递过去：“这次，这笔钱你拿稳了吧，可别让那些多管闲事的人看见，我也是真的有事儿想拜托你，不过你放心，不是文艺兵那事儿了。”
“我明白，我都明白。”陈村长摸着赵莲的手，揭开她衣服上的口子，猴急道：‘我啥都知道，发生这样的事儿，你大女儿的学校是肯定考不上了，顾佳琦模拟考的成绩是全学校垫底的事儿都传遍了，你不就是想让我帮你给你大闺女儿找个别的好学校吗？”
“你等下！”赵莲后退几步，系上扣子：“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你喜欢嫩的吗？我可以把妍洋给你，但是我不行，这事儿真要是坐实了，可就闹大了，我钱也给你了，事儿也答应你了，我就是想要给我家佳琦要个好学校的保送名额，你就给一句话，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正文 014，暴风雨前的宁静
“赵莲妹子，你这样就不对了…”陈村长板起脸：“你们家大闺女出了这种事儿，满村儿都传遍了，想翻过去这页可不容易，保送名额那都是给高材生的，这你闺女才出了这事儿还能有保送名额，我在其他村民面前，也说不过去啊！”
“那，那怎么办”赵莲也没了主意，陈村长看着她：“这保送呢，肯定是有的，但只能悄默声的来，而且不会是特别出色的，可未来绝对有保障”
“这样还行”赵莲点点头，陈村长拉了个长音：“……但是啊，我付出那么多，你可不能就光给个小丫头就得了，丫头嘛，早晚都得便宜给别人，钱也是早晚都能花完的…我想要的，可不只是顾妍洋。”
“…”赵莲一听，立刻谨慎起来，陈村长一把抱住她：“你就把你交给我吧！我发誓，我绝对会好好待你，赵莲妹子，我从知道你这个人的时候就一直喜欢你，你跟了顾峰，我一直都觉得可惜，你就答应我这一次吧！行不行？”
“你这人，娘俩都让你站了便宜，那哪儿能行”赵莲一把推开他：“你说你喜欢我，那就做点事儿出来！佳琦下星期就要中考了，陈村长，我等你的好消息！”
说罢，赵莲惨白着脸，捂着自己的衣襟就走了，那陈村长看着她的背影半晌，暗暗呸了一声，过了许久才转身回去。
回到顾家村子里，赵莲还惊魂未定，这还是她头一次办这种事儿，良心谴责倒是不多，唯一感觉到的，就是刺激。
陈村长虽然长得不咋样，但比起顾峰来，那自然是十个顾峰也顶不上一个陈村长，别的不说，光说在这村里边的作用，那就唯独是陈村长用处高。
如果真要是能和陈村长搭上关系，以后不单单是顾佳琦的事儿，就她在村子里，也肯定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只不过…
赵莲抿唇，站在门口看着顾妍洋认真写作业的侧脸，心中暗暗皱眉，无法就这么果断下决定。
毕竟，如果就这么把顾妍洋平平安安的养大成人，再怎么不济，还能嫁个人换点彩礼钱，
但如果要是送给陈村长去糟蹋，那基本上是这辈子嫁不出去了。
一想到这里，赵莲脑子里面就犯了难，在顾佳琦的未来和顾妍洋的未来之间左右权衡下，竟也想不出到底哪个重要，哪个不重要。
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发觉，不管是亲生女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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