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万元户-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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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的话，那为什么要管穆耀宗叫二叔？

　　　　按理来说，是小叔不是么？

　　　　穆锦锦开口解释：

　　　　“我奶奶一共有三个孩子，一个女儿俩儿子，我爸爸排行老二，在他上头还有个姐姐叫穆雪娇，是我姑妈，她也有个儿子，而且年纪就比我哥哥小一岁而已，但姑妈和奶奶的感情不是特别好，因为奶奶喜欢孙子，所以在姑妈嫁出去了以后，奶奶就没怎么提过她了…诶呀，详细的你不要问那么多，总之，以后你管二叔喊耀宗叔叔也可以，但是就是不能叫小叔，因为你要是这么喊，奶奶就会想起姑妈的事情，然后就又会生气了，这其中的理由我也搞不清楚，但总之，咱们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正文　0210，浮出水面的真相！

　　　　“嗯，我明白了”顾妍洋朝穆锦锦点头，穆锦锦伸手戳着自己的唇瓣，一脸不满的抱怨：“但是话又说回来，我哥哥又不是穆家唯一的孙子啊，虽然是长子长孙，但姑妈哪儿还有个儿子不是么？也不见奶奶喜欢他”

　　　　“你奶奶不喜欢他是正常的，毕竟意义不一样”顾妍洋仔细想了想，开口解惑道：“你姑妈那边儿的儿子，随的是人家夫家姓，延续的是人家夫家的香火，可你哥哥随的是穆家姓，这是亲孙子，俩人差距大着呢！你奶奶当然只喜欢自家的孙子了。”

　　　　“这么说，也对…”穆锦锦听顾妍洋这么一解释，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俩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把饺子全部包完，帮着长辈们一起下水去煮。

　　　　这包饺子一年才只有一次，所以通常大家都会多煮一些，把吃不完剩下的饺子放在竹筐里挂在窗户外面，仔细盖好，好留着下回吃。

　　　　饺子包完后不久，穆锦锦的奶奶跟姑婆就一起登了门。

　　　　起初穆家人都以为是姑婆和奶奶两个人过来，所以只准备了两副碗筷，因为穆耀军的姐姐穆雪娇通常都是大年初一初二的时候才带着儿子回门，因此也没准备她们母子俩的份儿。

　　　　可谁知道，今年穆雪娇却是带着儿子跟穆锦锦的奶奶和姑婆一起过来的。

　　　　穆琛的奶奶全名叫做刘翠云，平时都是不苟言笑的，过年也不例外，每每都是板着个脸。

　　　　她是第一个进屋的，顾妍洋抬眸第一眼，就被刘翠云那冰山一般的表情给震慑住了，也没敢搭腔，就只是跟在穆琛和穆锦锦身后，以次朝这三位长辈问了声好。

　　　　穆琛打过招呼以后，伸手接过穆雪娇手里边儿拎着的东西，朝她笑着说道：

　　　　“姑妈今年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还以为您得大年初一初二才能得空过来呢。”

　　　　穆雪娇看着穆琛，讪讪的垂眸，没敢回答，一旁的刘翠云听了，忍不住冷哼一声，径自说道：“带着儿子被夫家扫地出门，她过年的时候不回娘家，还能去哪儿！？”

　　　　刘翠云这句话说的穆雪娇脸色一僵，垂眸看着地面没吭声，但眼圈儿却越来越红，刘翠云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开口骂了一句：“就知道哭！哭哭哭！除了哭以外也不会别的，真不知道我当年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

　　　　“妈！”穆耀军见刘翠云说的越来越过分，急忙喊了刘翠云一声，并在一旁打圆场道：

　　　　“诶呀，妈，什么叫被夫家扫地出门啊？你这话说的太过了啊，我姐哪儿就那么差，分明是那些人不懂得珍惜！在我看来，这都什么年代了，离婚怎么了？又不是偷汉子！我觉得我姐离婚时候选儿子没选房子是对的，那房子不过是个住的地方，您老现在一个人住，我姐和您挤一挤，刚好还能对您有个照应。”

　　　　“哼，照应？”刘翠云冷哼一声：“我可不需要她的照应，都这么大年纪了，还离婚带着个儿子在夫家净身出户，我现在连门都不敢出！都丢不起那人！”

　　　　说着，刘翠云还拍了拍自己的脸！

　　　　“妈，您消消气，消消气”陈蕊见刘翠云动了真气，急忙走过去给刘翠云端了一杯茶，开口安抚：“这大过年的，咱开开心心的过年，别提这些事儿了，好不好？”

　　　　“……”刘翠云听到后，冷着脸接过茶水喝了一口，便没再吭声了，

　　　　穆雪娇满怀感激的看了穆耀军和陈蕊一眼，擦擦眼睛没再吭声，眼底划过一抹苦涩。

　　　　第一次在穆家过年就赶上了这么一出大戏，顾妍洋连声都不敢吭，就这么坐在穆琛和穆锦锦身边充当一个小透明。

　　　　穆琛看着穆雪娇，想把刚才的尴尬气氛打过去，于是便随口问道：“对了，姑妈，表弟呢？没和你一起过来么？”

　　　　“你，你表弟去买东西去了，马上就回来”穆雪娇说完，起身脱下外套，穆琛听到后微微点头，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外面的铁门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穆雪娇一听，知道这是儿子买东西回来了，急急忙忙抱着外套跑过去开门。

　　　　顾妍洋原本正忙着和穆锦锦一起倒热水，抬眸一看跟在穆雪娇身后一起走进来的人时，瞬间睁大了眼睛，手里的杯子差点掉在地上。

　　　　怎，怎么会是他？

　　　　……

　　　　“妍洋，你小心点啊”穆锦锦正准备倒热水呢，一看到顾妍洋手里的杯子晃了一下，急忙放下热水壶喊了一句，顾妍洋回过神，急忙将杯子放好，和穆锦锦一起将热水挨个端过去。

　　　　穆雪娇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见他站在哪儿不吭声也不跟家里的长辈打招呼，忍不住开口催促道：

　　　　“业辉，你干什么呢？开口叫人啊。”

　　　　童业辉不情不愿的抬起头，朝刘翠云和众人问了声好。

　　　　听到童业辉的声音，顾妍洋站在一边，一声不吭的凝视着地面，衣袖下的手紧紧攥起拳。

　　　　童业辉…和穆琛竟然是有着血缘关系的表兄弟？为什么自己上辈子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事情？

　　　　想到这里，顾妍洋缓缓抬眸看着眼前的童业辉，繁杂的记忆就像是走马灯一样再次重现，她仿佛还能看见自己上辈子被童业辉用枪杀害时的情景。

　　　　以及他和顾佳琦是如何假借自己的手，害的穆琛惨死狱中的那些血淋淋的真相。

　　　　想到这里，顾妍洋深吸一口气，她在心底暗暗劝着自己，一定要冷静，要冷静，然后强忍着心底那股想直接冲过去掐死童业辉的滔天恨意，努力将自己的视线从童业辉身上挪开。

正文　0211，童业辉的出现

　　　　……

　　　　长辈们的几番寒暄过后，大家开始聚在一张桌子上吃饺子。

　　　　过年期间，总不能阴沉着脸色，所以尽管顾妍洋根本没心思吃饭也没心思去笑，但为了配合气氛，还是勉强挂起一丝笑容。

　　　　吃完饺子以后，时间才到下午一点，顾妍洋趁着长辈们为了晚上的年夜饭，去厨房做准备的时候，特地抽空戳了戳穆锦锦的肩膀，朝她开口问道：

　　　　“锦锦姐，童业辉是你姑妈的儿子？他现在多大了？”

　　　　“不是跟你说了小我哥哥一岁嘛”穆锦锦一边帮忙洗大红枣，一边回答道：“你自己算啊，你现在十一周岁十二虚岁，我哥哥比你年长八岁，刚过过生日，也就是十九周岁二十虚岁，他比我哥哥小一岁，比你大七岁，也就是说是十八周岁十九虚岁呗。”

　　　　“……”闻言，顾妍洋点了点头，左手的拳头越攥越紧，一双琉璃色的眸子忽然变得阴骘起来。

　　　　十八周岁？

　　　　上辈子十八周岁的童业辉早就在今年和原本应该去部队报到的穆琛一起入伍了。

　　　　现在想来，当时的童业辉应该还未满十八岁，高中都没毕业，应该就是靠穆耀宗的这层关系才进去的。

　　　　那时候的童业辉和穆琛在同一年入伍，俩人虽然是同期当兵，但穆琛却比童业辉要优秀许多，不但屡次立功，而且还常常在各级比赛中拿第一，最后没几年就得到了破格提干的机会。

　　　　当时正是穆琛当兵的黄金年龄，可后来，穆琛就是在一次和童业辉一起出出公差的过程中，因为冒险去救假意出事的童业辉，而错走进雷区被炸断了左腿，就此提前退役，断送了大好前程，后来还被童业辉假借自己的手而惨遭陷害入了狱。

　　　　……

　　　　但如今，穆琛考上了国防大学，前途比上辈子还要好，童业辉目前为止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在校高中生，一切的一切都和上一世有所不同！

　　　　命运的轨迹果然改变了。

　　　　想到这一点，顾妍洋就忍不住抬眸看向童业辉，下意识的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穆琛看出顾妍洋似乎对童业辉格外在意，忍不住弯腰凑到她耳边，开口问道：

　　　　“你总看他做什么？”

　　　　“没啥”顾妍洋一愣，回头对上穆琛的视线，轻轻摇头：“我就是在想，童业辉…哥哥，他今年也十八岁了，已经上高三了，那他以后会去什么大学啊？”

　　　　穆琛听了顾妍洋的话，转头看向童业辉，沉默了好半晌以后，才随口回答：“肯定会选好大学上吧，以你业辉哥的成绩，考个名牌大学应该没问题。”

　　　　因为在前几年顾妍洋没来穆家住的时候，他就常常听穆耀军提起童业辉又考了全市前多少多少名的事儿。

　　　　能在全市排上号，那成绩自然不低，高考之前努力冲刺报考个名牌大学，肯定不是什么难事。

　　　　一旁的穆雪娇听穆琛这么说，立刻笑着摆手：“穆琛，你太夸奖他了。”

　　　　她看着穆琛的眼睛，无奈摇头，开口补充：

　　　　“你表弟哪里有那么厉害？他的学习成绩要是能有你当初一半好，你姑妈我就谢天谢地了，我还打算等今年七八月份，高考过去以后，就带着他去参加征兵呢”

　　　　“那大学怎么办呢？”穆锦锦在一旁好奇的探出头：“直接去当兵的意思，就是说不准备报考大学了对吧？”

　　　　“嗯”穆雪娇点点头，朝穆锦锦讪讪的笑了笑，穆锦锦听了穆雪娇的回答，立刻继续发问：

　　　　“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就算是当兵也可以报考大学啊，就像是我哥哥这样先报考军校或者是国防，然后大学毕业再入部队不是也可以吗？”

　　　　“……”穆雪娇听了穆锦锦的问题，脸上划过一抹尴尬，她迟疑着张了张嘴，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一旁的刘翠云听到穆锦锦的问题，抬眸看了穆雪娇和她身边的童业辉一眼，冷冷接道：

　　　　“你以为谁都跟你哥哥一样优秀，能靠自己的实力，以全市第一的名次考进国防么？”

　　　　穆锦锦听了刘翠云的话，心里面疑窦丛生，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可穆雪娇却是在听到的那一霎那立刻变得脸色惨白，就连一旁的童业辉的脸色也都开始变得难看起来。

　　　　“姑妈…”穆锦锦看着穆雪娇，小心翼翼的问道：“奶奶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业辉哥成绩不好么？”

　　　　她记得童业辉之前的成绩一直都是全市前三十名以内啊。

　　　　穆雪娇听了穆锦锦的追问，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只低咳了一声便伸手端起红枣盆，大步大步的走开了。

　　　　……

　　　　关于为什么不报考大学而是直接参加征兵的原因，她不是说不清楚，而是当着这么多亲戚和孩子的面，实在是没脸说。

　　　　前几年她还跟童业辉的父亲童洪忠过日子的时候，童洪忠总是在大年初一初二过来拜年的时候，跟穆家人吹嘘童业辉的考试成绩有多好，差点将童业辉捧上了天。

　　　　当时她也以为是儿子争气，所以在和童洪忠闹离婚的时候，执意净身出户要带走儿子。

　　　　可谁知道，就在她离婚之后没多久，就被儿子的高中班主任找上门，这才知道了童业辉一直都在花钱找人代考的事情。

　　　　……

　　　　当时童业辉的学校执意要开除童业辉，虽然有办法用钱沟通，但穆雪娇又因为净身出户的关系，一分钱都没有，所以才不得不腆着脸向刘翠云求助。

　　　　虽然现在已经花钱解决了问题，保住了高中学籍，但童业辉高中三年什么都没学会，她怎么让他考大学？

　　　　一想起这件事，穆雪娇就忍不住感到一阵头大。

　　　　……

　　　　穆家屋内，穆雪娇借口去厨房做事走开以后，刘翠云的怒火就全部攻击到了童业辉的头上。

　　　　刘翠云要强了一辈子，结果老了老了，还因为女儿一大把年纪离婚的事情和童业辉花钱买人代考的问题而遭人耻笑，心中自然憋着一股火，怎么看童业辉怎么不顺眼，因此整个除夕夜都在用刻薄嘲讽的语气针对童业辉，并不断的拿他跟穆琛进行比较。

　　　　穆琛觉得有些尴尬，一连好几次想拐开话题，但偏偏刘翠云不想放过童业辉，一直说个没完。

　　　　穆琛最后没了法子，干脆起身借口出去干活，这才离开了屋内那充满硝烟的战斗场。

　　　　穆琛走去厨房以后，刘翠云说的话里面不单单是针对童业辉，更是开始带有了贬低的成分。

　　　　童业辉从开始到结束一声也不吭，就这么听着刘翠云贬低自己，时不时的攥紧了拳，显然是在忍耐。

　　　　顾妍洋蹙眉，刚刚那一瞬间，她从他身上感受到了狰狞和恨意。

正文　0212，高考作弊

　　　　这也难怪，不管是谁在被人当众贬低的一无是处的时候，自尊心都会受到伤害。

　　　　如果上辈子的童业辉也总是像这样被刘翠云单独揪出来，在众人面前和穆琛进行比较的话，那他想法偏激，对穆琛抱有敌意，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就算是刘翠云伤到了他，他也不应该以此为借口，故意伤害穆琛，陷害穆琛！

　　　　因此，顾妍洋虽然同情童业辉的遭遇，但心中对他的恨意仍旧没有丝毫的动摇，反而还有些讨厌他。

　　　　如果他童业辉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那在面对长辈的偏见时，就应该咬着牙拿出实力来说话，让那些贬低过他的人自己打脸，这才是最好的报复！

　　　　他要是真的不想在众人面前，被穆琛的优秀光芒牢牢掩盖，那就应该努力去训练自己，让自己用实力光明正大的碾压穆琛，而不是靠着穆琛对他的信任和心底的那一缕亲情，故意去耍一些肮脏的手段，迫害别人！

　　　　想到这，顾妍洋神情阴鸷，揣在口袋里的手缓缓握紧，就连指甲陷进了肉里都没有察觉。

　　　　上辈子，他童业辉断了穆琛一条腿，害的穆琛被冤入狱，欠了穆琛一条命和一个清白。

　　　　如今，这一切的一切，她会一一向他讨回来！

　　　　……

　　　　当天晚上，顾妍洋陪着穆家长辈们一起守完了岁以后，才刚过了十二点就被穆琛给撵上了炕。

　　　　顾妍洋心底因为童业辉的事情辗转反侧睡不着，起身悄悄溜出门去想散散心，结果却发现穆琛正和童业辉面对面站在门口，月光下，穆琛英俊的侧脸上，神情极其严肃：

　　　　“业辉，表哥并不是不想帮你，只不过高考作弊是很严重的事情，我可以给你补习，但这种事情，我绝不纵容。”

　　　　“表哥，真的，只要这么一次就好，你就替我参加高考吧！”

　　　　童业辉看着穆琛，脸上露出哀求的表情：

　　　　“咱俩是表兄弟，你代替我没问题的，而且学校那边我找我父亲要两个钱就行了，你知道的，我现在的处境很艰难，就算有高考的机会，肯定什么大学都考不上，如果你不帮我，那我就真的没办法了”

　　　　“业辉，钱不是万能的，”穆琛看着他：“高考监考时的审查很严格，别说我不答应帮你，就算是我答应替你去考，我也进不去考场”

　　　　“表哥，如果你不帮我，那我就是真的走投无路了”童业辉看着穆琛，脸上露出哀求的表情：“姥姥她今天对我的态度你也看见了，我知道我没你有本事，我考不上大学，所以她现在瞧不起我，如果我考不上大学给她看的话，她就不会这样对我了！”

　　　　原本穆琛对于童业辉说要作弊的事情还抱有劝解的态度，但现在听童业辉这么一说，穆琛脸上的表情忽然冷了下来：

　　　　“如果你这么说，那我就更不可能帮你了，奶奶这边的确对你有偏见，但如果你想证明给她看，那就应该用自己的实力！而不是搞这些歪门邪道！”

　　　　穆琛说完，将自己的手从童业辉的手中拽了出来，继续补充：

　　　　“而且，就算考不上大学，你也不止这一条路可以走，你可以选择去考两年制的大中专，你也可以听姑妈的建议，去部队报名当兵，甚至复读一年重考大学我都不阻止你！唯独作弊不行！”

　　　　顾妍洋从旁边听的认真，在搞清楚了事情的大概以后，脸上立刻露出气愤至极的表情。

　　　　这个童业辉，果真不要脸！

　　　　竟然好意思去找穆琛，让穆琛替他参加高考！

　　　　“表哥…”

　　　　童业辉听了穆琛的这番话以后，心中失望极了，脸上逐渐露出嘲讽似得表情：

　　　　“你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是害怕会连累到你自己吧？哼，人就是这样，事不关己的时候可以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一旦事情牵连到自己了，那就都不一样了！”

　　　　穆琛听到童业辉的话，微皱起眉头，刚想开口说什么，一旁躲着的顾妍洋早已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忽然站起来朝童业辉反驳道：

　　　　“穆琛哥哥也是人，担心自己有错吗？再说了，你又为穆琛哥哥做过什么？有什么立场说这些话？高考作弊这种事儿你觉得你做了很有理吗？穆琛哥哥不帮你那是应该的！谁让你自己高中的时候都没好好念书？这么大个人了脑子里面只想着投机取巧！也不知道羞！”

　　　　“妍妍”穆琛没想到顾妍洋会忽然出来，被她冷不丁的这一嗓子给吓到了，他转身看着顾妍洋那副怒气冲冲的小模样，忽然忍不住想笑。

　　　　穆琛伸手摸了摸顾妍洋的小脑袋，将她恩在怀里，柔声斥道：

　　　　“不是让你去睡觉吗？怎么不听话？业辉比你年纪大，不许这样没礼貌。”

　　　　“哼！”顾妍洋听着穆琛说的话没吭声，抬眸用很敌对的目光看着童业辉，心中对他很防备。

　　　　童业辉第一次被顾妍洋这么大的小丫头斥责，面儿上挂不住，心里头气得不行。

　　　　但他碍于穆琛在这儿，不敢对顾妍洋动手，最后只好强忍着心底的那股怒意，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看童业辉离开，顾妍洋紧绷的情绪这才安定下来，穆琛察觉到了顾妍洋对童业辉似乎有着异常强烈的敌意，忍不住纳闷问道：

　　　　“妍妍不喜欢他么？”

　　　　按理来说，这应该是顾妍洋跟童业辉第一次见面，俩人之前不认识，没什么过节，话都没说上几句，顾妍洋就算不喜欢童业辉，也不至于厌恶到敌对关系这种地步吧。

正文　0213，男生宿舍

　　　　“我讨厌他！”顾妍洋想也不想便开口回答，穆琛看着她，不解的反问：“他没招你没惹你的，你为什么讨厌他？”

　　　　听穆琛这么问，顾妍洋又不能告诉穆琛上辈子的事情，索性耍无赖道：

　　　　“我就是不喜欢他，我就是不喜欢这种投机取巧的人！穆琛哥哥，你以后要离他远点儿！这个人真自私，就知道想着自己，也不知道去顾虑你的感受！”

　　　　说罢，顾妍洋伸手抱住穆琛的腰，一副撒娇耍赖的模样，穆琛权当她是困了在闹觉，于是俯身将她抱了起来，随口敷衍：

　　　　“嗯嗯，好，我以后不搭理他就是了，你乖乖的给我去睡觉，小孩子不要总熬夜”

　　　　“我不是小孩子！”顾妍洋在穆琛怀中挣扎：“我不想睡觉，我还想跟你多说说话！”

　　　　“睡觉去！”穆琛扬起巴掌在顾妍洋的小臀上轻拍了一下，顾妍洋脸一红，忿忿不平的低下头：“专横，霸道，坏人，小气鬼！大过年还欺负我，我是为了你好才那么说的！”

　　　　“我也是为了你好才这么说的”穆琛含笑看着她：“乖，早点睡，睡好了以后明天一起吃早饭”

　　　　说罢，他把她安放在炕上掖好被子以后便准备离开，顾妍洋伸手拽住穆琛的胳膊：“穆琛哥哥，你等等…”

　　　　“嗯？”穆琛见状，转头看着顾妍洋，顾妍洋认真看着他的眼睛：“你…你是不是…就快回去了？”

　　　　除夕过了，等大年初一初二过了以后，再过几天，所有人的生活都会恢复正规。

　　　　穆琛和宋晓也该回学校了吧。

　　　　想到这里，顾妍洋就忍不住感到不舍，穆琛看着她，沉默着点了点头，顾妍洋攥着穆琛的手，微微缩紧，心中忽然感到很难过。

　　　　童业辉出现了，穆琛要回学校了，穆锦锦最后决定读蜀城舞蹈学院了，自己心中对去不去帝都小学的这件事也有了决定，大家都要离开了。

　　　　想到这里，顾妍洋看着穆琛，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舍不得，她拽着穆琛的胳膊，缓缓坐起来：

　　　　“穆琛哥哥，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情？”

　　　　穆琛垂眸看着她，坐在炕沿边。

　　　　“这次你去学校，让我和锦锦姐一起去送你好不好？”

　　　　顾妍洋说着，伸手握了握穆琛的小拇指：

　　　　“你开学的时间比较早，锦锦姐得三月一或者二月末才能走呢，我们只想看看你的学校是什么样子，看完了以后就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