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万元户-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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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俩人谁都没有睡着。

正文　0231，这事儿跟咱顾家没关系！

　　　　……

　　　　第二天一早，穆琛和顾妍洋起来的时候，双双顶着对黑眼圈，穆锦锦看着这俩人，被吓了一大跳，急忙开口：“你俩昨晚干嘛去了？这黑眼圈，都快赶上熊猫了！”

　　　　“……”穆琛揉了揉太阳穴，没说话，穆锦锦看向顾妍洋：“你昨晚不是在自己炕上吗？怎么跑我哥屋里去了？”

　　　　“我早上缠着穆琛哥哥说事儿来着”顾妍洋随口解释了一句，转身打着哈气出屋去洗脸，穆锦锦看着他俩，有些奇怪的蹙起眉，总觉得这俩人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穆琛洗完了脸，抬眸看着还处在屋子里发愣的穆锦锦，随口问道：“你准备好了没？准备好了的话，我们现在就走”

　　　　“啊？哦”穆锦锦回过神，急忙开口：“我，我现在就去洗脸，咱爸妈出去买早饭了，你等会儿哈，我马上！”

　　　　说罢，赶紧转身出去了。

　　　　……

　　　　吃过了早饭，穆家众人除了还在熟睡的小花儿以外，集体出了门。

　　　　原本穆耀军以为顾妍洋会在家的，结果不成想，这小丫头竟然说服了穆琛，跟着穆琛一起出来了！

　　　　“喂”穆耀军推了推穆琛的胳膊，见穆琛望过来，用下巴朝顾妍洋的方向努了努：“不是说了不带的么”

　　　　“……”穆琛抿唇，保持沉默，穆耀军看着顾妍洋直摇头，转身用嫌弃的口吻朝穆琛说道：“弄了半天，原来你也管不住她？！”

　　　　真是太高估儿子实力了！

　　　　穆琛看着不远处正欢快的和穆锦锦一起玩猜拳弹脑瓜崩的顾妍洋，沉默了片刻后，才缓缓回答：“心软了”

　　　　穆耀军：“？？？”

　　　　……

　　　　另一边，顾家院内。

　　　　因为转户口的事情，赵莲也一早就起来了，屋子里面，高秋荷正在和顾宏伟吃饭。

　　　　赵莲蹙眉走进去，坐在高秋荷对面，试探着开口：“妈，我，我现在就去给顾妍洋办转户口的事情…可能会晚一点回来。”

　　　　“那就去呗”高秋荷眼也不抬的回了一句：“去了之后尽量早点回来，家里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你去做呢，还有，你自己长点脑子，必须让他们穆家先帮咱们家宏伟还钱，还了之后再答应转户口的事儿。”

　　　　“我知道了”赵莲点点头，又看向顾宏伟：“宏伟，你，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

　　　　“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去啊？”顾宏伟朝赵莲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继续低头吃饭，高秋荷也朝赵莲皱眉头：

　　　　“就是啊，你带宏伟去干什么？那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宏伟年纪还小，你就不能自己快去快回么？”

　　　　“妈，我自己快去快回是没关系，但我不知道宏伟欠钱的地方在哪儿啊”赵莲说完，又将视线挪到顾宏伟身上，用商量的语气开口说道：“宏伟，这三千块钱是你自己跟人家借的，我又不在场，你要是不带我去，我怎么知道地方在哪儿？”

　　　　顾宏伟看着她，随便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在纸上写下了地址，然后将纸条丢给赵莲，并没好气的回道：

　　　　“我才不陪着你去呢！上次那群要债的人来咱家对着我一顿揍，这事儿你都忘了吗？这次我要是跟着你还有穆家一起过去，万一再挨打了怎么办？我不去，这地址给你，你带着穆家人一起去吧！”

　　　　“你！”赵莲攥着那张纸条，隐隐皱起眉：“上次挨打还不是你自找的？谁让你总是跟那种不三不四的人打交道？你这三千块五千块的借，咱们顾家早晚有一天得被你败…”

　　　　赵莲的话没说完，迎面就挨了高秋荷啪啪两个耳光，赵莲捂着脸没吭声，高秋荷又一耳光扇过去：“谁允许你骂我孙子的？你以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快点给我孙子道歉！”

　　　　“妈，我这是在教育宏伟，我…”赵莲想反驳，高秋荷立刻皱起眉，再次强调：“我让你道歉！你听到了没！？”

　　　　“……”赵莲抿唇，伸手捂着自己高高肿起的右脸，朝顾宏伟道了个歉：“对不起，宏伟…”

　　　　“滚滚滚”高秋荷见赵莲道过歉，这才朝她不耐烦的招手：“你爸和顾峰出远门去了，今天下午差不多就回来了，你在他们回来之前早点回来做饭，咱家的农活都等着你去做呢，我告诉你，你别想趁着这个事情偷懒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了，妈”赵莲捂着自己的脸，低头往外走，高秋荷说完又拦住了她：“对了，一会儿你办完事回来以后，拿几个鸡蛋给佳琦那边送过去，看看她过的怎么样了，再怎么说，这也是我亲孙女”

　　　　“……”赵莲捂着脸，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才紧攥着顾宏伟给自己的那张纸条，转身走了。

　　　　看见赵莲离开走远的背影，顾宏伟长出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高秋荷，脸上露出不安的表情：

　　　　“奶奶，我，我有点不安…这三千块钱，如果加上利滚利，那还不知道得多少呢，这穆家能不能帮咱把钱还干净啊？我怕…我怕他们到时候还得登门找麻烦。”

　　　　“傻小子，你当初借钱的时候，借款人那一栏的名字写的是顾妍洋，又不是你自己，你怕什么？”

　　　　高秋荷说完，忍不住白了顾宏伟一眼，宠溺的笑笑：

　　　　“更何况，就算他们穆家没把钱全部还干净又能怎么样？你忘记了当初咱俩一起在穆家门口给那群放印子钱的人演戏的事儿？那群放印子钱的人没脑子，肯定以为那穆家就是你家呢，你这段时间啊，好好呆在家别出门，他们就算是要登门讨债，也找不到你这个人，到时候还钱的责任就全都是顾妍洋和穆家的，跟咱没关系”

正文　0232，怎么？你后悔了？

　　　　“嗯…”顾宏伟点头，随即又不安的问道：“可，可奶奶，既然我当初借钱的地址写的是穆家，用的是顾妍洋的名字，抵押人也写的是赵莲，那你为什么还要提出要让穆家替我还钱的这种条件啊？直接多提点别的不行吗？反正最后也找不到咱们头上”

　　　　“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高秋荷看着顾宏伟那稚嫩的小脸，一板正经的道：

　　　　“你别看穆家现在对那个顾妍洋挺好的，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要是那帮放印子钱的人真因为你以顾妍洋的名义借钱的事儿，登穆家门朝顾妍洋讨债的话，那穆家人要是肯吃亏还钱还好，但要是不给顾妍洋还钱呢？那这群放债的人不还是得找到咱家来？虽然咱们到时候可以把赵莲当抵押人，给他们送去，但咱家名誉不还是得有损失嘛？所以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让他们直接名正言顺的去还钱更好，我别的不要求，只要我大孙子没事儿就行了！”

　　　　“谢谢奶奶”顾宏伟跟高秋荷道完了谢，眉头依然紧蹙：“但这赵莲好歹也是顾妍洋的亲妈，她过去还钱之后要是知道了我用顾妍洋名义借钱，而且还拿她当抵押人的事儿，她会不会跟咱翻脸？”

　　　　“她那个蠢东西，怎么可能会跟咱翻脸。”高秋荷开口安慰：“如果赵莲这个蠢女人真要是知道向着自己闺女说话的话，还用得着等这事儿才跟咱翻脸？再说了，她到时候都被当作抵押人了，哪里还敢翻脸？估计还得求着咱们，别把她丢给放债的。”

　　　　“嗯”顾宏伟点头，伸手抱住高秋荷，朝她谄媚的说好话：“奶奶，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你啊，都多大了还这么粘着奶奶”高秋荷笑着搂着顾宏伟，祖孙俩人大口大口吃完了饭，出门准备上街去了。

　　　　……

　　　　赵莲出来的时候，穆家一行人早就站在那儿等着了。

　　　　陈蕊见她过来了，也没给好脸色，就只是神情淡漠的朝赵莲问了一句：“你来了？户口本什么的都带了吧？”

　　　　“当然”赵莲挑起眉毛，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和穆锦锦玩闹在一起的顾妍洋，扭头朝陈蕊回答道：“按照约定的那样，咱们现在就过去还钱，我亲眼看着你们还了钱，等这三千块钱的事儿解决了以后，我当即就跟你们去民政部门办手续去。”

　　　　“好”陈蕊点头：“那还钱的地方你知道在哪儿么？”

　　　　“我看一下”赵莲低头，从口袋里面找出了一张纸条：“在一个叫建国CD店旁边的小矮楼里，宏伟这纸条上写着，说是上小矮楼三楼正对面的那间大铁门的屋子就是了。”

　　　　“好，我知道了”陈蕊点点头，挽着穆耀军的手跟在赵莲身后不远处，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

　　　　一路上，赵莲时不时的侧头看向顾妍洋和穆锦锦穆琛玩笑打闹的身影，忽然忍不住皱起眉。

　　　　跟穆家人住在一起，顾妍洋真的有那么开心吗？

　　　　自己是她的生身母亲，是亲妈！

　　　　但她却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赵莲看着现在的顾妍洋，又想想从前的顾妍洋，忽然忍不住攥起拳，心里边感到很不爽。

　　　　她不喜欢顾妍洋这个女儿的原因之一，不单单是因为她是个女孩，更多的是因为顾妍洋在顾家从来都不会笑。

　　　　而顾佳琦和顾妍洋恰恰相反，顾佳琦在顾家家里面，性格一直都是很开朗很活泼的。

　　　　虽然赵莲也不是那么特别的喜欢顾佳琦，但比起阴沉着一张脸，毫无表情可言的顾妍洋，顾佳琦自然可爱的多。

　　　　再加上自己是顾佳琦的继母，所以不由自主的，她就对顾佳琦越来越好了。

　　　　可如今，明明在顾家十年都没怎么笑过的顾妍洋，在穆家住了一段时间以后，却忽然变得开朗活泼，这让赵莲觉得很讽刺。

　　　　她看着顾妍洋和穆家人亲密聊天的样子，越看越觉得刺眼，转头一看到前面有个买红枣糕的摊子，赵莲立刻快步走过去，随便买了两个包起来，也不管顾妍洋喜不喜欢甜食，就擅自走到顾妍洋跟前，朝顾妍洋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开口问道：

　　　　“妍，妍洋，妈看见这儿有卖红枣糕的，你吃不吃？”

　　　　“……”顾妍洋抬眸看了赵莲一眼，闻着红枣糕那甜腻的味道直蹙眉，轻轻摇了摇头，神色漠然道：

　　　　“谢谢，我不吃甜食”

　　　　说完，转身绕过还傻杵在哪儿的赵莲，一边一个挽住穆锦锦和穆琛的手，三人说说笑笑的追撵上前面穆耀军和陈蕊的步伐，径自走了。

　　　　……

　　　　建国ＣＤ店旁边的小矮楼前，顾妍洋看着眼前的小矮楼，不由自主的在心底挑起了眉梢。

　　　　弄了半天，这个赵国良的地盘原来就在李建国ＣＤ店的隔壁啊。

　　　　俩人地盘的距离简直就是近的不能再近了。

　　　　赵莲根据顾宏伟给的地址，率先上了小矮楼的三楼，她站在眼前的大铁门前，刚想敲门，忽然被陈蕊拦住。

　　　　“怎么？”赵莲转头看了陈蕊一眼：“你后悔了？”

　　　　“不是后悔，就是…”陈蕊看着眼前的大铁门，微微蹙眉，试探着开口：“我，我是在想…既然这欠钱的人是你儿子，咱们是不是应该是把他带来？而且人家还没催债呢，咱们就主动过来…万一一会儿发生了什么意外…”

　　　　“能发生什么意外？”赵莲很不屑的问道：“你不会是不想还这笔钱了吧！”

　　　　“我都说了我没这个意思！”陈蕊皱起眉，不悦的看向赵莲，赵莲冷哼一声，转头看着她：“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刚才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害怕了不是么？既然你们答应了替我们家宏伟还钱，那就应该现在去还，等人家找上门来了，那吃亏的岂不是我们家？”

　　　　听着赵莲在哪儿磨磨唧唧，穆琛皱起眉，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前一推：“既然这样，那就快点敲门吧！都答应了替你还钱，我们就绝不会食言！”

　　　　“切”赵莲看着穆琛，轻揉着自己的手腕撇撇嘴，抬手敲上了眼前的大铁门，她咣咣咣敲了三下，大铁门在众人面前缓缓打开，秦钟手握门把站在门口，阴沉着脸色问道：“你们有事吗？”

正文　0233，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我，我们是过来还钱的！”赵莲说完，转身站到穆耀军背后，穆耀军瞥了她一眼，径自走上前，将赵莲之前给自己的借条拿出来递到秦钟手里：“诺，就是这个”

　　　　“秦钟看着手里的借条，抬眸在众人的脸上环视了一遍，目光在扫及到顾妍洋的时候微微顿了顿，随即才挪开视线，侧身让他们进去。

　　　　屋内乱糟糟的，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烟味。

　　　　赵莲和穆家众人才跟着秦钟走进外屋，就听里屋传来了李建国和赵国良的询问声：“秦钟，是谁来了啊！？”

　　　　最前面的秦钟忙开口回答：“赵哥，李哥，是还债的人来了”

　　　　“哦，让他们进来！”赵国良应了一声，手里头继续和李建国以及其他兄弟搓着麻将。

　　　　穆琛看着四周的环境，微微蹙眉，忽然俯身将走在自己前面的顾妍洋，一把抱了起来，紧紧揽在怀里。

　　　　“穆琛哥哥！”顾妍洋惊呼一声抱住穆琛的肩膀，对上穆琛的眼睛，有些别扭的道：“我可以自己走的”

　　　　“还是我抱着你吧。”穆琛说完，看着四周的环境直皱眉，伸手揉了揉顾妍洋的小脑袋：“你乖一些，不许说话”

　　　　“哦”顾妍洋点点头，乖乖靠在穆琛的怀中闭上嘴，赵莲站在哪儿听着里屋传来的打麻将声，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害怕，下意识的想往后退，结果却差点踩到后面陈蕊的脚。

　　　　“啊，对不起”赵莲下意识的开口道歉，陈蕊瞥了她一眼，微蹙起眉，有些不悦的开口：

　　　　“你小心点啊！！这屋门口就在眼面前呢，你往哪儿退呢你？快点往前走啊！”

　　　　说罢，还伸手推了推赵莲。

　　　　赵莲一进到这种地方，脑中就会忽然想起上次李建国带人砸家时候的场景。一时间，不由得脸色发白。

　　　　她随着陈蕊和穆耀军一起跟在秦钟身后进了屋，在看到李建国也在屋子里的一霎那，瞬间吓得跌坐在了地上，腿肚子发抖。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怎么会在这儿！

　　　　陈蕊和穆耀军都被赵莲这个反应给吓了一跳，急忙搭把手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蹙眉问道：“怎么了？”

　　　　“你们不知道…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上次因为宏伟欠债的事情，来我们家讨债，还砸我们家东西，带走了佳琦的那个男人！”

　　　　赵莲说完，又转头看向顾妍洋，眉头紧紧皱起：“妍洋，我记得，你也认识他吧！”

　　　　她对那次顾佳琦被这男人带走的事情还有着深刻的记忆，赵莲清楚记得，顾妍洋管这个男人叫‘建国叔叔’。

　　　　“你在发什么疯！”穆琛不等怀中的顾妍洋开口反驳，就直接一句话给噎了回去：“我家妍妍怎么会认识这种人？你当妈的说话一点都不为自己积点德么？”

　　　　“你，我，可我当初明明看见了！”赵莲指着顾妍洋，压低了声音朝穆琛反驳：“我当初分明听到了她管这个人喊叔叔！”

　　　　“这种四五十岁的大叔，妍洋不喊他们叔叔，难道要喊哥哥啊？”

　　　　穆锦锦在一旁白了赵莲一眼

　　　　“我们家妍洋不就是有礼貌了一点吗？这难道有错？赵婶，在你的认知里，小孩子随便喊个陌生人叔叔那就是认识啊？而且话说回来，你们家顾宏伟其实就是个无底洞吧？他活了十五年，这都借过多少次大耳窿了？我看您们顾家是真有钱！”

　　　　听着穆锦锦夹枪带棍的一席话，赵莲被噎的无话反驳，只好沉默着站在一旁，紧紧攥起拳，

　　　　“……”秦钟拿着那借条走到桌前看了一眼，忽然蹙眉，转身晃了晃手里的借条，开口问道：

　　　　“这借条上借款人那一栏，被谁扯下去了？”

　　　　闻言，赵莲忽然想起早上高秋荷撕借条的举动，心思一转，急忙开口解释：

　　　　“是，是我把借条夹在书里边儿的时候，一不小心扯掉的！”

　　　　闻言，秦钟点了点头，这才侧身让赵莲等人走进屋，他随手拿起桌上千条的地根握在手里，两个借条相互一对比，缓缓开口道：

　　　　“这个借条的主人，不叫什么顾宏伟，是叫顾妍洋，你们要还的，确定是这个人的钱么？”

　　　　“什么？”赵莲愣了一下：“借款人是顾妍洋？你确定？”

　　　　穆耀军和陈蕊立刻变了脸色：“这怎么可能？”

　　　　穆耀军也蹙眉走上前一步，开口询问：“怎么会叫顾妍洋？妍洋从没来你们这里借过钱！”

　　　　说完，还下意识的挡住了穆琛怀里的顾妍洋。

　　　　“那你自己看。”秦钟转身拿起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的借条地根，摊开在穆家众人面前，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这借条上借款人的那一栏，写的就是顾妍洋，我们这儿欠债的人，压根就没有叫什么顾宏伟的。”

　　　　“……”

　　　　听秦钟这么说，赵莲看着眼前的借条没吭声，就这么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穆耀军神情激动的走上前，指着穆琛怀里的顾妍洋，开口问道：

　　　　“这怎么可能呢！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你说的那个欠债的‘顾妍洋’，长得是这个样子吗？”

　　　　“……”秦钟微微蹙眉，按照剧本上的演：“不对，欠债的那个‘顾妍洋’是个看上去十五岁的男生，并不是这么个小丫头。”

　　　　一听秦钟说这话，这下子，穆家众人除了顾妍洋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外，其他人是彻底懵了。

　　　　不是说好了要替顾宏伟还钱的么，怎么欠钱的人不但从顾宏伟变成‘顾妍洋’了，而且还是个十五岁的男版‘顾妍洋’！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文　0234，是早是晚，根本没区别

　　　　穆锦锦看着秦钟，听到他说的话以后，微微蹙眉，眼中划过一抹精芒，就这么沉默着站在那儿不吭声，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一样。

　　　　十五岁，小男生…还说自己叫顾妍洋？

　　　　她记得，之前赵莲说过，今天过来还钱，是穆家替顾家的顾宏伟还钱才对吧…

　　　　……

　　　　秦钟见穆家众人和赵莲谁都不说话，也不着急，就这么耐心的站在那儿，声也不吭。

　　　　赵莲看着秦钟，再看看纸条上那借款人一栏上写着的‘顾妍洋’三个大字，心中灵机一动，忽然朝秦钟开口问道：

　　　　“那，那你们这儿还钱的规矩是怎么定的？是不是借款人那栏写的人是谁，就朝谁要钱？”

　　　　闻言，穆家众人一愣，纷纷将视线挪到赵莲身上，秦钟看着赵莲，态度平和的点点头，模凌两可的回答：

　　　　“对，没错，我们的确是按照借条上的信息走。”

　　　　赵莲听罢，眼中划过一抹兴奋，急忙伸手指了指一旁站着的顾妍洋，还有纸上借条的字据，开口说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那这事儿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了对吧？这借条上写的人是顾妍洋，而这个叫顾妍洋的人就在你们面前，你们甭管她是丫头还是小子，反正借条上就是这么写的，你们就应该跟他们讨对吧？”

　　　　如此一来，那也就是说，这三千块钱的事儿本身也和她们顾家没什么关系！

　　　　秦钟看着赵莲，眼神冷漠没有回答。

　　　　穆琛放下顾妍洋，转身走到赵莲面前，一把拎起赵莲的领子，皱眉怒问：

　　　　“什么叫和你们家没什么关系了？你这意思是说，不管借钱的人是谁，只要借据上写的是顾妍洋的名字，这钱就是顾妍洋欠的了是吗？你还是个人吗！她是你女儿！”

　　　　赵莲被穆琛吓得脸色一白，急忙挣开了他的手，一边咳嗽一边皱着眉头反驳道：

　　　　“这，咳咳，这又不怪我！那借条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人家也说了，这借款栏上面写的是谁，就应该是谁还，现在借款人上面写的是顾妍洋，你们不是想认养她吗？那这笔钱本来也应该是你们还！你们想认养顾妍洋的条件，我得另外再提才行，我可是在认养证明上面签了字的！”

　　　　“你！”穆耀军指着赵莲，气的手都在发抖：“赵莲，我们还不还钱没关系，但妍洋是你生的女儿啊！你就这么狠心把这三千多的债务不分青红皂的推到你自己女儿的头上？你还是人吗？你简直连头畜生都不如！”

　　　　穆琛也脸色铁青的看着她，赵莲抿唇，有些没底气的反驳：

　　　　“你骂谁呢你？我怎么就不是人了啊？这钱的事儿又不是我做的，看，看你把话说的这么好听，实际上不就是不想替顾妍洋这死丫头还钱吗？反正这笔钱你们要是不还的话，我今天就把顾妍洋押在这儿，她这个女儿，我不要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你！你这么狠心，当心以后遭报应！”陈蕊指着赵莲，若非有穆锦锦拉着，真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撕烂她这张嘴。

　　　　穆琛眯眸看着赵莲，手紧紧攥成拳，赵莲害怕穆琛那刀刃一般锋利的眼神，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转头看着秦钟：

　　　　“小兄弟，我，我说的都对吧？你们这儿的规矩，是不是我说的这个意思？”

　　　　“你说的只对了一半”秦钟看赵莲得意够了，这才缓缓开口：“我们的规矩是按照借条上的来，借条上面的借款人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