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万元户-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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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只对了一半”秦钟看赵莲得意够了，这才缓缓开口：“我们的规矩是按照借条上的来，借条上面的借款人是第一还款人，而第二还款人则是按照借条上面的抵押人来判断，如果抵押人不在，才能轮到家人来还款，这才是我们的规矩。”

　　　　“什么抵押人…”

　　　　赵莲看着秦钟，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

　　　　秦钟转身去书架上拿出了一份文件和赵莲的几张照片丢在桌子上，开口回答：

　　　　“所谓的抵押人就是借款人当时所写的担保人，如果借款人还不上债务，那一切责任都由抵押人承担，这个上面的抵押人写的是您的名字，您就是第二还款人，按照我们的规矩，如果您还不出钱来的话，那今天走出这屋子，恐怕就有点困难了。”

　　　　说完，秦钟还很优雅的勾唇笑了笑，淡淡补充：“时间不多，您得早点做决定才行”

　　　　顾妍洋看着秦钟，微微扯了扯嘴角，转头看着傻在那儿的赵莲，忽然忍不住想笑。

　　　　事实上，不只是她，就连穆锦锦都有些想笑了。

　　　　赵莲没想到风水这么快就轮流转，她转头看着穆耀军和陈蕊，脸色发白：

　　　　“你，你们，你们不是还想给顾妍洋转户口吗？那，那就快点按照约定的那样，替我们家宏伟还钱！”

　　　　穆耀军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转头看向秦钟：

　　　　“这一共要还多少？”

　　　　赵莲听穆耀军说出这句话，心里边长松了一口气，秦钟打开欠条，装模作样的算了算，开口回答：

　　　　“算利息，一共是一万五千四百元，给你们抹个零，算一万五千元整”

　　　　“……”

　　　　穆耀军抿唇，沉默了好半晌，才缓缓道：

　　　　“我一共只有五千块，还是东拼西凑借的，身上和家里没有再多的了，剩下的钱可以过一阵子再还么？”

　　　　五千块都不是小数目了，这一万五千块对现在的穆家来讲，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我建议您还是一次性还清”

　　　　秦钟说完，还拿着手里的借条晃了晃：

　　　　“因为我们这里并不支持分期还款，而且就算我们支持您分期还款，那分期还款的庞大利息，也是您所负担不起的，按照这欠条上的日期显示，如果过了明天还不还款，那不好意思，我们可能就得上你家去把抵押人带回来了。”

　　　　一听到‘抵押人’这三个字，赵莲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后背直冒冷汗。

　　　　秦钟看着她，微微一笑，一步步凑近：

　　　　“所以说，如果今天这笔钱还不上的话，您可能就走不出这里了，毕竟今天还不上钱和明天还不上钱，除了时间不同以外，也没什么区别，您觉得我说的对吗？”

正文　0235，两头难做人

　　　　穆锦锦看着秦钟一张一合的嘴，下意识的地按了点头，抢在赵莲前面开口回答：

　　　　“好像挺有道理的”

　　　　赵莲吓得腿都软了，转头看向穆耀军：“你就不能再去借一万块钱吗！？”

　　　　“借一万？”穆耀军皱起眉：“能借的，能想的，我们全都借过了，这一万块钱也不是一百块钱，谁有这么多？”

　　　　“没法借也要想办法啊！”赵莲脸色发白：“我不想被这群人抓起来，穆，穆耀军，你必须想办法，你要救救我！”

　　　　穆耀军和陈蕊相互对视了一眼，没吭声，就只是摊开手里的五千块钱，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

　　　　一万五千块钱，那就是万元户了，他们认识的人里面，谁有这么多钱，就算有，也不可能豁出去借这么多啊。

　　　　如果真要拿这么多，他们就只能去砸锅卖铁卖房子卖血了，但如果真那么做了，那这个家怎么办？

　　　　所以他们不可能那么做。

　　　　“穆耀军！”赵莲一看穆耀军竟然就这么攥着那五千块钱站在那儿不说话，心凉了半截，忐忑不安的催促道：“你，你可想好了，你不怕顾妍洋没学上了吗？如果这笔钱你不掏出来，那，那顾妍洋就别想去上学了！我们顾家是不会供着她的！”

　　　　“那就不要还了吧。”顾妍洋看着赵莲，眼底露出一抹狡黠：“反正这抵押人是你，我们又拿不出这么多钱，你干脆就以身抵债好了”

　　　　“妍洋！”陈蕊在一旁皱起眉头：“如果不还钱，那你这户口怎么办？他们顾家真要是不给你上学，那，那这学校的事儿…”

　　　　“穆阿姨”顾妍洋转头看向陈蕊，很自信的道：“这转户口的事情，也不是非得用得着她才行啊，反正她是抵押人，这钱又不是我们借的，那她被抓起来也不能怪我们，大不了等她被抓起来以后咱们去找高秋荷或者是顾峰，我相信，如果没了债款这件事，咱们用不着给他们三千块，他们也会乐的去给我转户口的”

　　　　“不行！不行！他们不会答应的！不会答应的！”

　　　　赵莲吼完，又像是生怕穆耀军和陈蕊不相信似得，扯着嗓子，朝她们开口补充：

　　　　“妈和顾峰的条件就是让你们还钱才能给妍洋转户口，如果不还钱，我被押在这了，那你们也别想把户口这件事办成！”

　　　　“他们有那么在乎你么？”

　　　　顾妍洋挑眉看着赵莲，忽然勾起唇：

　　　　“反正他们怎么跟你说的，我们又不知道，今天穆叔叔手里边就这五千块钱，还了也跟没还一样，还欠着一万，什么都不够，我觉得既然左右都行不通的话，那咱们可以试试啊，我们就让你被押在这，然后回去拿着原本要用来还钱的钱和顾家协商，我相信，如果顾家那两位知道这件事以后，根本用不着三千块钱就能答应把户口给转了。”

　　　　她又不是不清楚赵莲在顾家的地位，顾峰和高秋荷但凡有一丁点在乎赵莲，赵莲她在顾家的处境也不会这么艰难，也不会靠着讨好顾佳琦和顾宏伟来在顾家站稳脚跟。

　　　　毕竟，就算他们顾家真的留着她用来赚以后结婚的彩礼钱，又能拿得到多少呢？

　　　　这结婚的彩礼钱都是相互往来的，不可能他们赚了男方三千块钱的彩礼就什么嫁妆都不给，那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男方也不能答应。

　　　　相比较下来，如果顾峰和高秋荷能净赚一两千块钱，那这转户口的事情，他们肯定会乐颠颠儿的答应的。

　　　　这个道理不光顾妍洋懂，赵莲自己心里头也是清清楚楚的，她看顾妍洋说出这番话，心里头不安极了，赶紧抬头看向还迟疑不定的穆耀军和陈蕊：

　　　　“你们两个最好不要相信她！我告诉你们，我说的真的都是实话！如果你们不把这一万五千块钱还了的话，那这转户口的事情，顾家肯定不会答应你们的！”

　　　　穆耀军看着陈蕊，陈蕊抬头看着穆耀军，俩人蹙眉走到一旁，决定合计合计。

　　　　赵莲看着他们都不给她回应，整个人都抖的跟筛糠似得，心里头没底。

　　　　赵国良见时机差不多了，这才忽然朝秦钟招招手，指着吓得发抖的赵莲，开口命令道：“诶，磨磨唧唧，听的我心直烦，去，把她抓起来吧，反正也没钱还，何必在这儿啰啰嗦嗦的呢”

　　　　“是，赵哥”秦钟点头，朝身旁的俩人招招手，几个孔武有力的大男人就这么朝赵莲的方向走过去，跟拎小鸡崽子似得将赵莲给拎在了手里。

　　　　赵莲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赵国良皱起眉，啪啪抬手给了她两个嘴巴，蹙眉怒道：“叫个屁你叫！还不出钱还有理了？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消停点！否则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不要，不要打我啊，不要！”赵莲吓得满脸泪痕，转头看向还在商议的穆耀军和陈蕊，开口大喊：“你们，你们快点还钱！快点还钱！你们听到了没有？我让你们还钱！”

　　　　“这…”陈蕊看着赵莲，紧紧蹙着眉头，显然还在犹豫。

　　　　她一方面觉得顾妍洋的说法有些道理，因为这五千块钱就算还了，也还欠着一万。

　　　　而这种大耳窿又不肯宽限期限，所以到时候这赵莲还是会被抓起来，到了那时，这五千块钱也没了，赵莲也被抓起来了，他们转户口的事儿就是真的没希望了。

　　　　可另一方面…陈蕊又不知道，如果赵莲真的被这群人抓了，那顾家到底还会不会答应给顾妍洋办转户口的事儿。

　　　　所以这是两头为难。

正文　0236，转户口

　　　　顾妍洋看出陈蕊的犹豫，不由得拍拍穆琛的肩膀，让穆琛走过去，等穆琛走到陈蕊身边了以后，才悄悄说道：“穆阿姨，这笔钱，暂时先不要代替顾家还债了吧”

　　　　“可是…”陈蕊抿唇，过了片刻后，才抬头看向穆耀军，紧紧握着穆耀军的手，朝顾妍洋蹙眉回道：“如果赵莲被押在这了以后，顾家真的不肯给你转户口该怎么办？”

　　　　“其实，妈，我觉得咱们可以按照顾妍洋说的方法试一下。”

　　　　穆锦锦在一旁开口建议道：

　　　　“因为，反正这五千块钱给了也是白给，还了之后还欠一万，到时候他们照样得把人抓走，咱们就算是给了也是打水漂不是吗？但如果这笔钱没还，咱们自己留着，也许还能当作跟顾家谈判转户口这件事的筹码！而且最主要的是…”

　　　　穆锦锦把话说到这里，忽然顿了顿，冷冷的斜睨了赵莲一眼，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个女人之前不是说了，如果咱们不还钱，那她就把妍洋押在这么？不让她尝尝报应怎么能行！”

　　　　陈蕊一听，脑中也忽然想起了刚才赵莲是怎么对待顾妍洋的，脸上的表情一沉，也跟着点了点头，并转身看向穆耀军：

　　　　“耀君，我觉得锦锦这话有道理！她当妈的话都那么说了，咱还顾忌这么多干什么？“

　　　　穆耀军放下手，眉头紧紧蹙起：

　　　　“就按照锦锦和妍洋说的去办吧，如果真的不行，那转户口的事儿咱们就再想办法，这钱总不至于打水漂”

　　　　“嗯嗯！”穆锦锦急忙点头，秦钟看他们几个商量好了，这才适当开口问道：“你们几个决定好了么？是还钱？还是押人？”

　　　　“押人吧”穆耀军蹙眉，大声说道：“既然这样，那这人留在你们这儿，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那当然”秦钟点头，抬脚就要过去给穆耀军等人开门，后面的赵莲一看，这下子彻底慌了，急忙开口哀求：“穆耀军！穆耀军！陈蕊！妍洋！你们，你们不要走，不要走啊！”

　　　　“如果你们走了，那我怎么办？他们会要我的命的！他们会割了我的器官去卖，我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们了不要走，你们，你们再借借钱救救我啊！”

　　　　穆耀军看着她，不为所动，赵国良挑眉看了一眼拎着赵莲的那俩男人，示意他们松手。

　　　　那俩男人会意，立刻松了松架着赵莲的力道，赵莲一得空，立刻挣脱开，爬着滚着凑到穆耀军和陈蕊面前，跪在地上求道：

　　　　“我求求你们了，你们不能走啊，你们不能走，你们走了我怎么办？我不能被押在这里，我会死的！我求求你们了！只要你们救我走，我，我立刻就陪着你们去办转户口的事情！我什么要求都不提了，我求求你们了…”

　　　　赵莲跪在地上，一边哀声乞求，一边紧紧攥住陈蕊的裤子，脸色被吓得惨白。

　　　　穆琛蹙眉，抬脚踹开她，赵莲又踉跄着爬过来，穆耀军垂眸，冷冷看着她：

　　　　“我没那个钱去救你，也不想救你，当初你不是说过你会把妍洋押在这儿么？在我看来，现在换成把你押在这也挺好的！锦锦，穆琛，我们走。”

　　　　穆锦锦点头，跟在穆耀军身后就要出去，赵莲急忙拽住陈蕊的胳膊，跪在她脚边开口祈求：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道歉，我说对不起还不行吗？如果你们救了我，我发誓我会好好对待顾妍洋的，我之前说的那只是气话，我怎么可能真的把她押在这呢？我说的都是假的！我不会那么做的，我求求你们了，救救我，不要把我丢在这儿”

　　　　“道歉？说对不起？”陈蕊甩开手，有些自嘲的看着她：“你在对我说这些话吗？妍洋在你旁边，你要说，也应该对着她说”

　　　　陈蕊说完，抬起下巴朝穆琛怀里的顾妍洋扬了扬下巴，赵莲惨白着脸色跪着蹭过去，跪在穆琛脚边：

　　　　“妍洋，妍洋我跟你道歉，妈，妈跟你说对不起，你救救我吧，你，你帮帮我好不好？你看在我生了你的份上，你救救我！”

　　　　“嗯？好为难啊，到底要不要救呢？”顾妍洋靠在穆琛怀里，一副很犹豫的样子：“道歉我接受了，但我还是希望能尽快把户口转过去才好…”

　　　　说完，顾妍洋低头看着跪在穆琛脚边的赵莲：“妈，你觉得呢？”

　　　　“我…我”赵莲浑身颤抖：“如果我可以现在就去民政部门给你转户口的话，我，我当然会答应啊，但，但人家说了，必须还钱才能放人，只要你劝穆家给我还钱，我，我就能陪你去转户…”

　　　　“那就算了吧”顾妍洋搂着穆琛的肩膀转过身：“照你这个说法，那这说来说去，不还是说到原来的话题上了吗？那你还是被押着吧，我们回去家里面，仔细合计合计，找顾家其他人说，也是一样的，穆琛哥哥，我们走吧。”

　　　　“好”穆琛轻擦了擦顾妍洋脑门上细密的汗珠，转身就准备离开，赵莲摇头，紧紧拽着顾妍洋的小腿：“不行，不能走，我求求你了，我，我什么都答应你还不行吗？你只要，只要让穆家先把钱还了，到时候等回了村子，我会把这笔钱还你的！”

　　　　“谁信啊？”穆锦锦朝天空翻了个白眼：“一万五！你要是有你们早就藏起来了，还肯还？你拿我们当傻子耍啊！”

　　　　“……”赵莲闻言，吸了吸鼻子，手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抓着顾妍洋的裤脚，穆琛看着她，微微蹙眉，忽然抬腿踢开了赵莲的胳膊，拍拍顾妍洋纤细的小腿，朝赵莲低声呵斥道：

　　　　“有话就好好说，别用你的脏手去碰我的妍妍。”

　　　　赵莲看着穆琛，眼底划过一抹畏惧，跪在地上不出声，顾妍洋看着她，眼睛转了转，忽然笑着问了一句：

　　　　“妈，你真的肯什么都答应？哪怕我要你立刻就去民政部门办理转户口？”

　　　　赵莲听顾妍洋这么说，唇抿了抿，忽然开口：“对，我当然可以做得到，但，但我之前也说过了，如果不先还钱的话，对方肯定不会就这么放…”

　　　　“是么？”顾妍洋打断赵莲的话，抬头看向赵国良和李建国，脸上露出怯生生的表情：

　　　　“叔叔，你们一定要先拿钱，才能让她出这个门吗？难道不能先让她陪我们办完转户口的手续，再回来商量钱的问题吗？”

正文　0237你真要想办法替她还钱啊？

　　　　闻言，穆琛抬头也跟着顾妍洋望过去，紧紧抱着她，神情十分警惕，赵国良和李建国相互对视了一眼，俩人视线交汇了片刻后，赵国良才转过头，故意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朝顾妍洋反驳：

　　　　“如果我们答应你了，那你们带着这个婆娘跑了怎么办？我们怎么相信你？”

　　　　“那，那你们带着人，陪着我们一起去呢？”

　　　　顾妍洋朝赵国良开口商量：

　　　　“你们带着人，押着她陪我们一起去，等我们办完了转户手续之后，我们再回来这里，这样不就行了吗？而且这北镇一共就这么丁点大，你们那么多人，天罗地网的，我们肯定跑不掉的，叔叔，你就通融一下吧…”

　　　　赵国良露出迟疑的表情，沉默了片刻后，才点点头，和李建国一边一个抓住赵莲的胳膊，带着她就准备跟着穆耀军等人一起往外走。

　　　　赵莲看着前面的顾妍洋，忽然开口：“等一下！”

　　　　赵国良被她吓了一跳，当即一个耳光扇了过去：“你他妈鬼叫个什么？欠打是不是？”

　　　　赵莲被打的偏过头，疼的差点没上来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忐忑不安的看向前面的顾妍洋，开口问道：“那，那妍洋，如果我陪你去办转户了之后，你是不是会让穆家替我把这笔钱给还了…？”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顾妍洋坐在穆琛怀中，转头看着她：

　　　　“之前不是你说过什么都答应我的么？难道只是说说？如果你只是说说而已的话，那你就不必去了，就安安心心留在这儿当抵押吧，我们现在就走”

　　　　“别，别”赵莲立刻变了脸色：“我答应你还不行吗？我答应你！”

　　　　“那就别废话了。”穆琛掂了掂怀中的顾妍洋，将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随即冷冷蹙起眉：“趁着现在时间刚好，我们快点走吧。”

　　　　……

　　　　办理认养的手续相较而言有些麻烦，陈蕊出了小矮楼以后，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看向穆耀军：

　　　　“对了，耀宗那边儿你说了没有？他答应了吗？咱妍洋的户口可能得先过到他名下才行，咱家俩孩子了，不符合条件，他个单身汉，到时候再办理个寄养手续就行了”

　　　　“你放心吧，这事儿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穆耀军大步大步的往前走：“我早就联系过他了，他犹豫都没犹豫就答应了，他现在应该已经在民政部门门口等好久了”

　　　　“相关的资料手续他都带了吧？”陈蕊不安的继续问起，穆耀军恩了一声，点点头：“都带了，他那边办这个的，和他是同学，没那么麻烦，咱们快点走吧。别去太晚让他等急了”

　　　　“好”陈蕊点头，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前走，赵莲被赵国良和李建国一人抓着一边的手，频频引人侧目，尴尬的满脸通红。

　　　　李建国和赵国良倒是没什么感觉，这俩人就这么抓着赵莲，跟在穆耀军和陈蕊等人的身后，来到了民政部门办理手续的地方。

　　　　穆耀军一抬头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穆耀宗，急忙朝他跑过去，穆耀宗一看到他，就急急忙忙迎过去：

　　　　“哥，你这怎么才来？诶呀，我在这儿等半天了，时间眼看着就要到了，走走走，孩子和孩子亲生父母也在吧？手续呢？你们把孩子给我，我带进去办手续去，问几个问题就完事”

　　　　“孩子妈来了，但爸没来，行么？”穆耀军皱起眉：“你当时也不把话说明白，我怎么知道父母都得一起来”

　　　　“只有妈的话…那就先这么着吧。”

　　　　穆耀宗说完，拽着顾妍洋的手，拿着信息资料就走了进去，走到一半又忽然走了出来，在穆耀军耳边窃语几句：

　　　　“其实，这认养手续应该是亲生父母和养父母双双签字的，孩子父亲不在，我就先代签了，这事儿不是什么好事儿，要不是看在我和他认识的份上，这事儿得老墨迹了，一时半会办不下来呢，所以你回去以后千万别声张，咱自个儿悄悄的就行了，最近这上头抓的严。”

　　　　“我知道”穆耀军拍拍穆耀宗的肩膀：“辛苦你了，这孩子的事儿我就交给你去办了”

　　　　穆耀宗点头，随后又在穆耀军耳边补充：“对了，还有这认养手续的事儿啊，按理来说，这正常流程的话，手续得三个星期到三个月不止才能办好，我让他找人加了点速度，估计一个星期左右就能下来，我跟你说一声，你之后就不用管了，孩子户口办完以后我就直接带她去办理帝都小学就读的事情，哥，你明白没？”

　　　　“懂”穆耀军点点头，穆耀宗见状，这才放心的恩了一声，带着顾妍洋转身走了。

　　　　到了里面以后，果然如果穆耀宗说的那样，一共也就问了几个问题，检查了下手续，穆耀宗就带着她出来了，喊赵莲签字。

　　　　赵莲摁着那张单子，手都在发抖，好不容易签完了字，穆耀宗悄悄扯着单子走进去，低头问了一声亲生父亲的名字，然后不着痕迹的在上面代替顾峰签了字。

　　　　等一切手续都办好以后，穆耀宗就着急忙慌的赶回部队了。

　　　　顾妍洋原本以为这事儿得过了半天才能办好呢，没想到这么快，一时之间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回去小矮楼的路上，穆锦锦用胳膊推了推她，开口笑道：“这下好了，手续成了之后，我就是你名正言顺的姐了。”

　　　　闻言，顾妍洋看着穆锦锦，垂眸恩了一声，紧紧握住穆锦锦的手，穆锦锦斜睨了一眼身后的赵莲，忽然开口：“那后面的那个怎么办？你真要想办法替她还钱啊？”

　　　　“这五千块钱是穆叔叔和穆阿姨东拼西凑借的，如果真用了，那咱家就一分积蓄都没有了，哪里有钱替顾家还？”

　　　　顾妍洋说完，还忍不住撇撇嘴，意味深长的看了穆锦锦一眼，穆锦锦纳闷的挠挠脑袋：“那没钱的话，你这意思是？”

　　　　顾妍洋朝穆锦锦勾了勾手指，垫脚在她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

　　　　穆锦锦听到后，瞬间睁大了眼睛，顾妍洋看着她，得意的挑了挑眉梢，转身跟着赵国良和李建国，朝小矮楼的方向走去。

正文　0238，惊人的真相

　　　　……

　　　　回到小矮楼三楼后，赵莲第一个反应，就是目光急切的看向顾妍洋和穆耀军等人：“手，手续也办理好了，我答应你的我做到了，赶紧还了这一万五千块钱，好让他们放了我！”

　　　　“我这里只有五千块”穆耀军看着赵莲：“剩下的那一万，只能让你们顾家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