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万元户-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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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可可兰心看着顾妍洋娇小的样子，脑中想象着顾妍洋小小的个子踩着凳子炒菜切菜的模样，心底微微发疼：“可这样真的很危险，万一油锅溅到眼睛了怎么办？以后让你做菜也不能做了，听没听见？”

　　　　“知道啦”顾妍洋朝可兰心点点头，可兰心看着她，恩了一声，这才端着饭菜和她一起走出厨房。

正文　0266，寄宿

　　　　“今天就咱们两个人吃饭么？”顾妍洋环顾四周：“好像海叔叔和逸凡哥都不在？要不要等等？”

　　　　“不用等了，他们俩人带着名薇出去玩了，今天得很晚回来呢”可兰心一边说着，一边给顾妍洋盛了一碗饭端过去：

　　　　“咱俩先吃饭吧，不管他们”

　　　　“哦”顾妍洋点点头，可兰心根本就不饿，但看顾妍洋吃得香，就忍不住放下筷子一直看着她。

　　　　顾妍洋的确是饿坏了，闻到桌上饭菜的香味儿，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

　　　　饭过三巡，顾妍洋起身陪着可兰心一起收拾了厨房，一直到洗干净了全部的碗筷以后，才准备和可兰心道别。

　　　　临出门前，可兰心看着她，忍不住开口问道：“妍洋，你喜欢海姨吗？”

　　　　顾妍洋忽然被问到这个问题，忍不住点了点头，可兰心看着她，伸手替她整理好了外套，装出一副不经意的样子，随口问道：

　　　　“那如果海姨能当你妈妈的话，你会开心吗？”

　　　　“……”闻言，顾妍洋抿唇，沉默了片刻后，才委婉拒绝道：“可海姨不是有名薇了吗？您不要开这种玩笑，万一被名薇听到了，以为你不要她了该怎么办？”

　　　　说完，顾妍洋还尴尬的笑了笑，可兰心看着她，眼底划过一抹失望，恩了一声点点头，开口嘱咐顾妍洋回去的路上小心以后，一直看着顾妍洋的背影消失在了眼前，这才缓缓关上门。

　　　　她知道这么跟顾妍洋说没有用，想要告诉自己和顾妍洋之间的关系，就必须破坏现有的一切，这样才能说出事实。

　　　　但可兰心的心底却一直都在犹豫。

　　　　和女儿相认的事情，看似很简单，实际上她的顾虑真的太多太多太多了。

　　　　如今，到底应该怎样找到楔机揭穿这个真相，成了可兰心心底最大的难题。

　　　　……

　　　　时间过得飞快。

　　　　小学春季运动会过后，学校的生活就正式步入了严谨的学习，气氛也在没有往日那样放松了。

　　　　在此期间，顾妍洋依旧和可兰心保持着往来，只不过可兰心对于想认她当女儿的事情，自从那次之后，再没提过。

　　　　一转眼几个月便过去了。

　　　　在此期间，她一直都和宋晓保持着书信往来。

　　　　宋晓每个星期都会邮寄给她关于穆琛的种种事情，和一些照片，顾妍洋会将这些信纸和照片全部用回形别针别在日记本上，将照片也挨个贴好，然后按照约定和宋晓邮寄两套衣服过去，并在心里面默默期待着宋晓下次寄信给她。

　　　　虽然这每周一封信只有寥寥几句话，但却成了顾妍洋整个小学时光里，唯一的乐趣与期盼。

　　　　宋晓每次邮寄过来的消息都是多姿多彩的。

　　　　有的是穆琛的糗事，有的是穆琛又拿了什么什么奖，拿了什么什么第一名，顾妍洋将这些事按照日期排列在日记本上，如珍宝般收好，希望能在今年暑假的时候将它变成一本日记，然后拿给放假回家的穆锦锦看。

　　　　但很快的，顾妍洋这个愿望落空了。

　　　　因为，就在顾妍洋到帝都小学上四年级之后的第一个暑假到来之前，顾妍洋接到了穆耀军和陈蕊的消息。

　　　　他们告诉她：

　　　　今年的暑假，不光穆琛因为要下部队所以不能回来，就连穆锦锦，也因为要去外地演出的关系，而无法及时回家。

　　　　顾妍洋从穆耀军和陈蕊口中知道消息以后，过了好几分钟，才逐渐回过神。

　　　　收发室的座机里，陈蕊见顾妍洋不吭声，不禁担忧的唤道：“妍洋，你怎么不说话了？”

　　　　“……”

　　　　听着陈蕊在电话里面的呼喊，顾妍洋抿唇，手攥紧了宋晓邮寄过来的最新的一封信，缓缓朝电话里面回了一句：

　　　　“我没事，既，既然穆琛哥哥和锦锦姐都不能回来的话，那我暑假一个人陪穆叔叔和穆阿姨好了”

　　　　听顾妍洋这么说，陈蕊在电话另一边犹豫了一下，随后才用很抱歉的口吻，开口解释：

　　　　“妍洋，我和你穆叔叔，想去你穆琛哥哥和锦锦姐的学校看一看他们，你这个暑假，先寄宿在你耀宗叔叔家，好吗？”

　　　　“……”

　　　　顾妍洋听到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垂眸把玩着电话线，过了好长时间，才强颜欢笑道：

　　　　“好啊，那就这么定了，我暑假就不回去了！正好作业留的多，那…穆阿姨还有事情吗？”

　　　　陈蕊应了一声，似乎是感到很心疼，所以一直都在那边安慰着顾妍洋，顾妍洋全程应声，一直到陈蕊安心挂断电话以后，这才蹲在收发室窗口，伸手捂住脸，镇定好情绪以后，这才起身走回宿舍。

　　　　这是顾妍洋自从重生之后起，第一次一个人过暑假。

　　　　……

　　　　放暑假当天，所有住宿生都在家长的陪同下，快快乐乐的回家过暑假去了。

　　　　顾妍洋抱着膝盖坐在宿舍楼门口的大石头上，看着他们一个个笑靥如花的幸福面孔，径自发呆，过了许久，忽然将头埋进膝盖里。

　　　　海家，，虽然可兰心和海逸凡对她很好，但因为有海名薇在，所以她不太想去。

　　　　阮佳赫过暑假要出去玩，她没办法去找他解闷。

　　　　穆耀军和陈蕊坐火车依次去看穆锦锦和穆琛了，整个暑假都不会在北镇。

　　　　她似乎又变成了一个人了。

　　　　想到这儿，顾妍洋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手指不断骚扰着地面上排着一排的蚂蚁，暗暗呢喃道：

　　　　“忽然感觉…有些孤单呢。”

　　　　………

　　　　原本穆耀宗和穆耀军约定好了去接顾妍洋回家的，但因为临时有事要赶回部队，所以只好将接送顾妍洋的出公差交给穆雪娇去完成。

　　　　穆雪娇过来的时候，找不到顾妍洋的宿舍，辗转了好久才看见抱着膝盖蜷坐在宿舍楼门口的顾妍洋。

　　　　她看着顾妍洋，气喘吁吁的笑着走过去，朝她伸出手：

　　　　“对不起啊，姑妈来晚了，妍洋你吃饭了没？饿不饿？你耀宗叔叔忙事情去了，所以把你托付给我，你是想住你耀宗叔叔家？还是想住姑妈家？”

正文　0267两年后

　　　　顾妍洋没有去握穆雪娇的手，就只是径自下了地，神情漠然的问道：“这两个有区别吗？”

　　　　“额…”穆雪娇勉强扬起一丝笑容：“你业辉哥哥不喜欢跟我住，所以一直都住在你耀宗叔叔哪儿，如果你…”

　　　　顾妍洋一听童业辉住在穆耀宗哪儿，不等穆雪娇说完，就立刻开口打断：“那还是住在姑妈家吧，毕竟业辉哥是男生，不太方便”

　　　　“嗯，是啊”穆雪娇没和顾妍洋接触过几次，所以也不知道该和顾妍洋说什么，见顾妍洋这么说，只好点头答应了。

　　　　穆雪娇离婚以后就一直带着儿子单独生活，没房子没地，租房子过日子，所以生活十分贫苦。

　　　　这出租屋内只有一张炕，一套桌椅，外面一张灶台，灶台上有个破破烂烂的锅子，锅里面放着几个玉米饼和咸萝卜干儿，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顾妍洋发誓，就算是她上辈子最落魄的时候，都没过的这么惨过。

　　　　穆雪娇也知道自己家的环境不好，她带着顾妍洋走进屋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拿出了自己家所剩不多的玉米面，和顾妍洋约法三章：

　　　　“妍洋，姑妈家没那么多钱，吃不了好的，所以在我这边住，你得帮忙洗衣服干活，不然就没有吃的，我这儿没办法让你过好日子，所以你要是想住就得忍。”

　　　　闻言，顾妍洋扯了扯嘴角，抬头问了一句：“衣服？什么衣服？”

　　　　穆雪娇带着她走到后院，看着那四五个大盆，随口说道：

　　　　“就这些，全都是要洗的，每次洗完一盆衣服，可以换三块钱，你要是在我这儿住，就得帮着一起洗。”

　　　　闻言，顾妍洋有些困惑的问道：“姑妈家环境这么差的话，当初为什么还偏要我中午来你这儿吃饭？”

　　　　打肿脸充胖子吗？

　　　　顾妍洋在心里边儿暗自庆幸，幸亏当初她拒绝的早。不然就凭这咸萝卜和玉米饼，她当初答应以后肯定会后悔。

　　　　闻言，穆雪娇笑了笑，没吭声。

　　　　她总不能告诉顾妍洋，自己当初邀请她来自己这吃饭的目的，就是为了自己能趁着顾妍洋每天都来自己这边吃饭的机会，好有借口朝穆耀军要钱吧？

　　　　其实如果这一次也是穆耀军拜托她照顾顾妍洋的话，那她肯定也会打跟穆耀军要钱的主意。

　　　　但这次不同，这次拜托自己照顾顾妍洋的人，是穆耀宗拜托的。

　　　　穆耀宗是她最小的弟弟，向来说一不二，他在摆脱自己的时候没说过以后会给钱的话，所以就肯定不会给她钱。

　　　　她是怕自己吃亏，才会想到跟顾妍洋提前约法三章，省着自己白掏钱养活顾妍洋一暑假。

　　　　见穆雪娇不说话，顾妍洋转身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最后朝穆雪娇摇了摇头，拎起自己的书包：

　　　　“不必麻烦了，我不想洗衣服，也不想住这儿，既然姑妈家这么不方便，那我还是去朋友家住吧”

　　　　“可，可你耀宗叔叔哪儿…都跟我说好了的呀。”穆雪娇拦着顾妍洋，不想让她走，顾妍洋微笑着推开她：“耀宗叔叔那边和穆叔叔那边我会说清楚的，姑妈不必麻烦了”

　　　　紧接着，转身大步大步的离开了穆雪娇这落魄的小屋。

　　　　……

　　　　说是去朋友家住，自然是骗人的。

　　　　顾妍洋当即就回了自己校外的店面，趁着夏天热，好凑合，她随便扯了两把椅子拼在一起，就拿来休息了。

　　　　虽然放了暑假，但只身一人的顾妍洋闲着无聊，干脆将自己全部的精力全都放在了店面上。

　　　　每天，她除了帮别人量身裁定衣服衣服赚钱以外，还决定一天画一张交给李建国的设计图。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必须要让自己充实起来才行。

　　　　或许是顾妍洋太过努力的关系，这暑假没放几天，顾妍洋的店面订单就开始日渐增多。

　　　　到了最后，这整个暑假下来，顾妍洋除了写作业就是做衣服，几乎每天都处于忙碌不停的状态，一直到暑假结束的前几天，才勉强结束这种生活。

　　　　自这次暑假过后，顾妍洋开始迫使自己安心投入学习和事业的双重出公差中，逐渐的连和室友说话的次数都开始减少，每天除了忙活校外的店面就是忙活校内的学业，尽可能的充实自己。

　　　　很快，她的努力就在进入帝都小学以后即将毕业那一年，看到了显著成效。

　　　　………

　　　　两年后、

　　　　这一年，顾妍洋六年级，刚考完考试，等寒假过后，她即将升入省重点初中。

　　　　因为种种原因，她和穆琛还有穆锦锦已经有两年没见过面了。

　　　　此时此刻的她，手里可用资金已经达到了两万块的数额，就连商业街上那间窄小的店面，也因为顾妍洋绝赞的手艺和独特的设计，在这三年间逐渐升级成了大店面，当然这两万多块钱里面，多半也是来自于李建国那边的分红。

　　　　毕竟她在这两年多里面每个月都给他新的衣服设计图，可不是白给的。

　　　　万元户的门槛，对顾妍洋而言，早已不再是个难题。

　　　　为了能更好的扩张生意，顾妍洋干脆退掉了自己所租的店面，直接拜托海逸凡，以＇穆耀军和陈蕊＇这俩人的名义，花钱在市中心的地方买了一个店面。

　　　　想要在店面的房本上写上穆耀军和陈蕊这俩人的名字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这很多手续都需要当事人来写，还需要各种各样的证件。

　　　　身为一个未成年，顾妍洋不想让陈蕊和穆耀军这么早就知道这件事，所以只能找到海逸凡，并在他的协助下，将店面房本弄到手。

　　　　自从有了属于自己的大店面以后，顾妍洋省下曾经用来租店面的钱，改换成请了三个学徒工，并在店内搞起了服装生意，精心挑选了两家合适的商家进货，让店内的收入步入了红红火火的阶段！

　　　　对于眼前的一切，顾妍洋打心眼里感谢海逸凡，阮佳赫和张叔，以及李建国，赵国良等人。

　　　　因为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助跟指导，以及替她在未成年这一层身份上进行帮忙和打掩护，她光凭自己一个人，是根本没办法在校园外将生意进行的如此顺利的。

正文　0268，自古忠孝两难全

　　　　但随着顾妍洋的生意越来越好，顾妍洋没办法再用纸信封存钱，只好在寒假回家的时候，趁着穆耀军不在家，悄悄拿走了他的身份证，并拉着张叔，麻烦他去银行替她以穆耀军的名义开一张存折，将自己手中买店面剩下的一万多块钱全部存了进去。

　　　　银行内。

　　　　张叔在替顾妍洋办完了存折，当着她的面替她在柜台存好钱以后，还是忍不住开口嘱咐：

　　　　“妍洋啊，其实你完全可以等自己以后成年了再去办存折，到时候再把这些钱存进去，毕竟，你现在这银行卡的开户人不是你自己的名字，你把自己赚来的钱全都存进去，以后要是有什么万一…”

　　　　“张叔，不会的。”

　　　　顾妍洋收起存折和穆耀军的身份证，将它们小心翼翼的揣入里怀，抬头朝张叔笑了笑：

　　　　“虽然这开户人的名字不是我，但钱存在穆叔叔的名下，不会有什么万一的。”

　　　　更何况，她赚这些钱，原本就是想要孝敬穆耀军和陈蕊的，只不过是不想现在就告诉他们，准备等以后成年再说而已。

　　　　因此，这钱存到穆耀军名下还是她自己的名下，本身也没什么差距，因为穆家对她的付出，远比这点钱要多的多。

　　　　听顾妍洋这么说，张叔看着顾妍洋，朝她笑了笑，和顾妍洋一起朝银行外面走，边走边道：

　　　　“既然这样，那张叔就放心了，对了，佳赫等寒假过后就要出国了，这一阵子可能会有很多事要做，你不趁着现在他闲暇时，和他聚一聚，送送他么？”

　　　　“送”顾妍洋垂眸，点了点头：“这是肯定要送的，佳赫这几天什么时候有空？我去他家找他。”

　　　　“这几天什么时候都行。”张叔站在马路边，随口回答：“你直接去他家找他，这臭小子，一直都惦记着你呢。”

　　　　“嗯，我知道了”顾妍洋朝张叔点点头，刚想分道扬镳，忽然又转身朝张叔的方向走过去，迟疑不定的问道：“那，张叔…如果阮佳赫出国的话，你也会和他一起去吗？”

　　　　“我不走”张叔开口回答了一句，顾妍洋听罢，这才放下心来：“那以后我再有存钱的事儿，但因为未成年没法办的时候，还能找你吧？”

　　　　“那当然”张叔看着顾妍洋，拍拍她的肩膀：“有困难的时候，随时可以来找我。”

　　　　“嗯！”顾妍洋点点头，目送着张叔离开，然后才搓搓手，哈着哈气一股脑的跑回穆家。

　　　　穆家院内，陈蕊正在捞酸菜，准备做道酸菜炖冻豆腐。

　　　　顾妍洋一看到陈蕊在忙，立刻回屋脱了外套，将穆耀军的身份证归位，转身走过去帮忙。

　　　　她将酸菜一瓣一瓣的洗干净，准备用菜刀切成细丝。

　　　　陈蕊看见她回来了，伸手接过她手里边的菜刀，随口问道：“妍洋，顾家你爹那边…之前又敲门找你来了，你不去看看么？”

　　　　“已经和他们家断绝关系了，没事的”

　　　　顾妍洋不想谈这个话题，随口敷衍陈蕊一句以后，转身就去炉灶旁帮忙炒肉。

　　　　她将肉爆炒至变色，然后等陈蕊收拾好酸菜准备下锅以后，立刻兑水，盖上盖子小火咕嘟着，决口不再提及顾家的事儿。

　　　　顾家在接连失去了顾佳琦和赵莲以后，在她去帝都小学上学的这两年里，也不知道是在抽什么疯，每次她从学校那边回来的时候，都会上门来找。

　　　　只不过，他们一家虽然找的勤，但顾妍洋却是一次都没搭理过，每次顾家的人一上门，她不是让陈蕊帮忙回绝，就是假装不在，根本就没想过要在顾家人面前露面。

　　　　至于一直都被关在建国CD店旁边小矮楼里的赵莲，如今被暗无天日的关了整整两年，早就已经神情呆滞了。

　　　　顾妍洋偶尔去看看她，发现她现在好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人已经被折磨的半疯半傻。

　　　　陈蕊看火候差不多了，立刻将冻豆腐下进去，然后再次盖上盖子，做好这一切并尝完味道以后，才看着顾妍洋，蹙眉叹息道：

　　　　“妍洋，你说…你锦锦姐和穆琛哥哥他们今年，还能回家过年么？”

　　　　闻言，顾妍洋沉默着摇了摇头，一声不吭的盛着饭。

　　　　自古忠孝两难全，穆琛自从在国防科技上了大二开始，事情明显开始变多了。

　　　　寒暑假里面不是下部队，就是帮忙训练新生。

　　　　这期间他也不是没回来过，只不过每次他回来的时候，自己和穆锦锦都不在，等自己在了，穆锦锦和他又都得忙着自己的学业，时间就是这么错开的。

　　　　这两年里，大家分明距离的不远，但她除了在宋晓的照片里看过穆琛以外，硬是没机会和穆琛还有穆锦锦见过一次面。

　　　　如今她来年上初一，穆琛来年就要大四了，到时候会直接去陆军学院，从此以后只会变得更忙。

　　　　过年也许能回来也许会留守，谁也说不准。

　　　　至于穆锦锦，她现在忙着学习舞蹈，积累演出经验，每天跟着学校的师哥师姐们到处演出到处跑，过年的时候都不停歇，因此和穆琛一样，全都是大忙人。

　　　　顾妍洋径自想着，忍不住放下菜勺叹口气。

　　　　陈蕊和穆耀军思想穆锦锦的时候，还能有机会过去看看穆锦锦，可她还上着学，根本没机会。

　　　　陈蕊看顾妍洋脸上的表情很落寞，心知她也很想念穆锦锦还有穆琛，忍不住开口安慰道：“我估计他们肯定会回来的，这都多长时间了，而且你这次小学毕业的事情，我也告诉过他们了，他们就算是抽空也得回来和你见一面”

正文　0269，分别

　　　　“穆阿姨你给穆琛哥哥和锦锦姐打过电话了？”顾妍洋有些诧异的看着陈蕊，陈蕊点点头，啊了一声：“打过了，特地给他们打的，我想着你好久都没和她们见过面了，应该也是挺想他们的，所以就打了”

　　　　“对了，穆阿姨”顾妍洋看着陈蕊，随口说道：“咱家也装个座机吧？”

　　　　自从八九年转去帝都小学过后，已经过了两年，如今已经一九九一年了，北镇小村虽不富裕，但随着社会的影响，座机已经慢慢开始变多了。

　　　　顾妍洋想着穆家每次打电话都要跑到陈大富家或者是小卖店那边去借用，心里边就觉得麻烦，想着这一年也用不了多少钱，还不如装一个在家里面，以后要联系谁也方便。

　　　　陈蕊听了顾妍洋的建议，心中觉得也是这个理儿，顾妍洋看她答应，立刻眉开眼笑：

　　　　“既然这样，那我赶明个儿就去办了？让他们在过年之前早点安装，咱也早点能用上，再拖时间，估计他们就要过节放假了。”

　　　　“这事儿不着急，还是等你耀宗叔叔年后有时间再说吧，你别一个人去办。”陈蕊有些不放心的看着顾妍洋：“你小姑娘家家的，我怕你办不好。”

　　　　“那好吧”顾妍洋看着陈蕊，拍着心口保证：“那等年后我和耀宗叔叔一起去办。”

　　　　“嗯，好，诶，对了”陈蕊话说到一半，忽然走去里屋拿了两个礼盒递给顾妍洋，开口说道：“这都一月份了，眼瞅着就要过年了，你过年之前去你朋友家转转，把这桃酥和酒给他们家送去，这事儿你记着点儿，实在不行你明天就去吧，千万别忘了。”

　　　　“知道了”

　　　　顾妍洋点点头，收起那两盒点心跟酒水走到外屋，将它们和自己的外套一起摆在最显眼的位置，防止自己明天会忘记。

　　　　陈蕊为人向来细心，她这次准备的糕点不只是有包装好的，还有散装的，跟一些外面买来的不太贵的橘子汁，礼盒旁边还放着几条烟。

　　　　显然是给足了顾妍洋选择，想让顾妍洋自己选择这礼物怎么送，都要送给谁，让她在自己的朋友圈子里面，自己下决定。

　　　　顾妍洋知道陈蕊这是在试着让她多自己做主，所以也没在意，就只是将礼物分成了四份儿，海家一份，阮家一份，李建国一份儿，赵国良一份，然后便算是完活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顾妍洋就按照先后顺序，先去了一趟李建国哪儿，然后又去了一趟赵国良哪儿，这两边儿全部忙完以后，才跑去阮佳赫的家里，准备借着送礼物这个机会，和他见一面，道道别，然后最后再去海家多坐会儿。

　　　　……

　　　　顾妍洋拎着已礼盒去见阮佳赫的时候，阮佳赫正在看外语书。

　　　　听到门外有人在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