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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妻已定-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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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廷深闭闭眼,无可奈何,只得停下,眼眸深沉盯着她。
  聂相思张着唇,一边大口呼吸,一边去扯他的浴袍。
  战廷深锁紧长眉,没有再欲盖弥彰的遮掩。
  卧室的灯灭着,聂相思指腹轻颤的抚了把他的左肩,感觉到他温热肌肤上的膈痕,眼角便热了。
  用力抿了口嘴角,聂相思恼气的瞪他,“怎么来的?”
  战廷深一只大手放到她头顶,轻轻抚着,语调混不在意,“哪个男人身上没点疤痕?小题大做了不是?”
  “你话这么多,我只问你这伤是怎么来的?”聂相思声音低哑了下去。
  战廷深眸光沉敛,深盯着身下的聂相思,“我说不小心撞的,你信么?”
  “撒谎!”
  聂相思抓着他的肩往后推。
  战廷深压着她不动。
  “我要起来!”聂相思盯他。
  战廷深轻抿了口薄唇,从她身上踑坐起。
  聂相思爬起来,扭身将床头灯打开。
  床头灯昏黄,却还是让战廷深眯了下眼。
  聂相思回头,凑近了去看他左肩下的伤。
  有两处,伤口的形状都是凹陷的圆形,已经结痂,才周围还透着粉红,并没完全愈好。
  聂相思眼眶漫起一阵温热,压着涌到喉咙口的哽咽,伸手轻轻抚摸,“我像傻子么?你到哪儿能撞出这样形状的伤疤?”
  随着她一下一下小心的抚摸,一阵阵微痒自伤口周围蔓开。
  战廷深微沉气,伸手捉住聂相思的手,放到唇边啄了两下。
  另一条长臂裹住她的身子往怀里带,“已经好了,就别追究了,嗯?”
  聂相思把脸贴在他左肩下,垂着涨红的眼睛看他的伤,“你突然出差离开二十多天,回来前三天,榕城就传来臧天霸的死讯。现在想来,哪有那么巧?”
  战廷深抱紧她。
  “奶奶跟我说,我们聂家终于摆脱了臧天霸的控制,聂家的大仇得抱,我们聂家从此以后就太平了。我好高兴。”聂相思哽咽。
  战廷深吻了吻她的耳朵。
  聂相思伸手缠住他的腰,“奶奶虽然没有阻止你我在一起,当初也默认了你把我带回潼市,但我心里明白的,奶奶心下并不愿意我跟你在一起。可那次她跟我通话时,却再三提到你,让我好好跟着你,一个劲儿的夸你。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但是我……太高兴了,我没有多想。”
  “嗯。”战廷深摸了摸她的头。
  “三叔,你对我太好了。”聂相思从他肩上抬起头,大眼红彤彤水汪汪的看着战廷深。
  战廷深怜惜的抚她的眼角,“嗯,知道就好。”
  聂相思吸吸鼻子,认真盯着他的眼睛说,“我以后也会加倍对你好,什么都听你的。我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的。”
  “噱~~~”
  战廷深不免谑笑,长指勾了下她的鼻尖。
  聂相思害羞的抱住他的脖子,脸贴到他脸上,“三叔,我爱你。”
  战廷深把这宝贝用力搂在怀里,在她脸上连连亲了好几下。
  “很疼吧?”聂相思挣开他的手,小心翼翼的去抚他的伤口,白皙的小脸皱成了包子,心疼得不行。
  战廷深垂眸,温柔的凝着聂相思侧脸,声线浅柔,“当时会。现在不了。”
  聂相思挑起眼角歉意满满又心疼满满的看了眼战廷深,忽的低下头,将粉粉的唇轻轻印在了他的伤口上。
  战廷深轻吸气,低头定定的盯着聂相思。
  聂相思在他两处伤口来回亲了几次,孩子气的吹了吹,接着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战廷深薄薄的嘴角轻扬,“小傻子!”
  “怎么办啊三叔。”聂相思盯着他的伤口,瘪着小嘴说。
  战廷深微蹙眉,捧起她的小脸,看着她红润的眼睛,“什么怎么办?”
  “心疼。”聂相思说着,眼泪就滚了出来。
  战廷深无奈轻叹,埋首吻住她的唇,“就怕你这样,所以才不敢告诉你。”
  聂相思小声抽噎,“我以前还误会你,给你脸色看,我现在都后悔死了,我当时怎么那么混蛋。”
  战廷深盯着她。
  “你当时就已经决定出手帮我们了。之所以带我和孩子们回潼市,肯定是怕动起手来,臧天霸会伤害我们,你也会束手束脚。我,我还怨你,以为你不愿意管这闲事……也因为你擅自把我和孩子们带回潼市,怪你不尊重我,一直跟你闹脾气。三叔,对不起。”聂相思愧疚极了,小眼泪一个劲儿的掉。
  战廷深用指腹揩她脸上的泪水,声线低沉,“不全是你的错。三叔也有做得不当之处。三叔忘了,我的思思已经长大了,是两个孩子的妈妈,有成熟的心智,也能独当一面。三叔不应该还拿你当孩子看待。做任何事任何决定,三叔只考虑到这样做对你是最好。却没有跟你沟通,商量。这一次,若是三叔将计划告诉你,你也不会这样,是么?“
  聂相思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
  战廷深见状,微挑眉。
  聂相思抱住他的耳朵两边,“这次是我的错,我不好。”
  战廷深闻言,黑瞳里笑意涟涟。
  看来这次,小妮子是真心疼他了。
  争着把错都全揽自己身上了!
  想着,战廷深轻眯眼,贴在她唇上的唇忽地用力碾了下,眸光灼暗睨着聂相思,哑声说,“那就好好补偿我。”
  他这话一落,聂相思便被他重新压到了身后柔软的大床上。
  身上的睡袍在最快的速度被剥除,聂相思跟只白萝卜似的瑟瑟的躺在战廷深身下,仰着细长的脖子配合他的索取,“三叔,你,你的伤没问题么?”
  战廷深一只手插进聂相思的指缝,与她五指紧扣,猛然侵进时,压着她的唇暗声道,“别说已经好得差不多,就是没好,也不妨碍我……收拾你!”
  聂相思脸颊酡红,轻闭上眼的同时,温顺得把双腿盘上了他的腰。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翌日,聂相思华丽丽的睡到了晌午,若非张惠叫她吃午餐,她能睡更久。
  聂相思下床时,双腿都是虚的,酸疼得像是蛙跳了一千米。
  去洗浴室洗漱,聂相思拿水杯漱口的胳膊也是抖的。
  聂相思边漱口边抬眼看镜子,本以为会看到一个身体被掏空的自己,没想到却是一张娇嫩水莹的脸。
  聂相思刷牙的动作顿住,直勾勾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有那么点不敢相信那是自己。
  就像清晨刚被浇了甘露的玫瑰花,娇艳欲滴……
  脑海里一下蹦出的这个比喻,让聂相思自己都禁不住心跳怦然,面红耳赤。
  她整天想什么呢?!
  聂相思轻提气,赶紧低下头,再不敢去看镜子里的自己一眼。
  ……
  聂相思换好衣服从卧室出去,在楼上就看到张惠站在门口跟什么人说话。
  那人背对着她,是以聂相思看不清那人的脸。
  聂相思今天走路有点略微的不自然,尽管她已经尽量调整了。
  现在她只希望,张惠不会仔细看她……
  聂相思走下楼,张惠也从门口进来,看到聂相思,笑起来,“午餐放到餐桌上了,快去吃吧。”
  聂相思脸微微发红,强自镇定看着张惠,“张阿姨,您刚刚跟谁说话呢?”
  “噢,是张政。”张惠说。
  “张叔?”聂相思惊道。
  “战先生把之前遣散的佣人都招了回来。也就把张政也找回来了。张政毕竟在战家当了十多年的司机,信得过,以后由他送两位小少爷上学,也放心些。”张惠道。
  聂相思笑着点头,“还是三叔想得周到。”
  张惠睨她一眼,“先生对你从来想得都周到。”
  聂相思脸发烫,抿唇没再说什么,低头朝餐厅走。
  张惠知道她害羞了,笑着摇摇头,自言自语的朝楼上走,打算去收拾卧房,“有小姐在,这个家才真的像个家。”
  往餐厅跨进的聂相思听到张惠这话,先是顿了下,继而扬高嘴角,走进了餐厅。
  ……
  因着去榕城耽搁了些时日,公事堆积如山。
  战廷深这些天从早到晚看文件都还没看完。
  将一份签好字的文件扔到办公桌上,战廷深阖上钢笔盖,修长的手指将钢笔弹到了桌上,钢笔在办公桌上咕輪的滚了一遭才停下。
  战廷深坐在老板椅上点了根烟叼在唇边,才锁着长眉拿起手机,起身走到窗口前,便要给别墅那边打电话。
  只是手指还没落下,手机便在他掌心震了起来。
  望着手机屏幕上闪跃而出的备注名,战廷深幽深的黑眸微眯起,随机将手机接听,放到耳边。
  “是我。”
  电话刚接通,手机话筒里便传来一道沧桑低沉的年迈男声。
  “我知道。有事?”战廷深伸出两根手指,夹下唇边的烟,声线一贯的寡淡。
  手机那端停顿了数秒,才传来老人的嗓音,“一起吃个饭吧。”
  “……”


第295章   真有了

  战氏集团附近,一家环境典雅的中餐厅。
  颇具古典意境的包房里。
  战曜穿着浅灰色针织开衫,与战廷深面对而坐。
  战廷深端方的坐着,菜已经上桌近十分钟,可爷孙两面对坐着,谁都没动筷。
  僵持的氛围又持续了两三分钟,战曜开口,“吃吧。”
  战廷深看着战曜。
  战曜盯了他一眼,嘴唇抿了下,又说,“开年到现在两三个月了,还忙?”
  战廷深没接话,还是看着战曜。
  “……”战曜双眼闪了几闪,索性也不拐弯抹角了,皱着眉道,“你马上就三十四了,如果有了合适的对象,就把事办了吧。”
  合适的对象?
  战廷深右眉几不可见的扬了下,“嗯。”
  战曜不知道是没料到他会回答,还是被他这声“嗯”给惊着了,虎目圆瞪,“真有了?”
  战廷深垂垂眼皮,“您既然开口了,孙儿自然要应下。”
  战曜,“……”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菜该凉了。”战廷深抬眼看战曜。
  “……”战曜心里堵着事,能吃下才怪!
  若换作四年前,早就开吼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谁让他有愧呢!
  这吼,也吼得没底气!
  战曜拉着眼角,瞅了战廷深几眼,表情抑郁,还有那么点委屈。
  战廷深端起手边的茶杯放到嘴边轻抿。
  “……你不小了,你的婚事,放在心上。”战曜说。
  “嗯。”
  战曜盯他,“如果真遇到不错的丫头,带来给爷爷瞅瞅。你放心,无论如何爷爷都不会难为人丫头。”
  “好。”
  “……”战曜望着战廷深,无话可说了。
  又不能直说他昨天下午看到他和一个女人一块开车离开的战氏,更不能说,那女人长得像相思。
  “聂相思”这三个字,不论是组合在一起的三个字,还是拆开的三个独立的字,对战曜和战廷深而言,都是禁忌!轻易不敢提及。
  一顿饭,吃得又安静又沉闷。
  两人实则都没怎么动筷!
  离开餐厅,战廷深亲自送战曜上车。
  战曜坐进车里,见战廷深伸手就要关车门,忙用胳膊抵住车门。
  战廷深停顿,看着他。
  战曜面容讪讪,抬眼望着他,嘴唇蠕动了好几下,才发出声音,“我,不奢求你原谅我这个老头子。但我,总归盼着你好。”
  战廷深冷静的黑眸晃动了下。
  “这几年你过得不好。我便总希望有一天能出现个人,让你的日子过得轻松些……”
  战曜眼角微涩,顿了会儿,收回胳膊,往车里坐了坐,低着头,没再说什么。
  战廷深深深看了眼战曜,默不作声的将车门关上。
  没过几秒,车子便在他面前,驶了出去。
  战廷深一只手放进裤兜里,另一只手抓紧手里的大衣,凝着那辆车驶出眼界,方眯了眯黑眸,转身朝战氏集团的方向走了去。
  ……
  车里。
  赵铭极度不忍的从后视镜看坐在后车座一直低着头,气息低迷的老人,轻声道,“老爷子,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回去么?”
  赵铭问完,战曜好一阵没出声。
  “……老爷子,赵铭有些话憋了很久,今天不吐不快。”赵铭皱着眉,下定决心般将车停在路边,从后视镜盯着战曜道。
  战曜抬起干红的眼看赵铭,“有什么话就说。”
  “您和三少爷是亲亲的爷孙两,有什么事不能敞开了说?您和三少爷以为谁都不说,事情就不存在了么?彼此心里的心结能随着时间淡化么?不能老爷子。”
  赵铭说到这儿,又忍不住叹了口,低声道,“更何况这件事本就跟您无关,是四小姐……”
  “赵铭!”战曜声音拔高,严厉的打断赵铭的话。
  一向唯命是从的赵铭这次却没有因此而打住,双眼忿然的盯着战曜继续说,“老爷子,您还要替四小姐隐瞒多久?为她背多久的黑锅?说句大不敬的话。老爷子您现在已是高寿,您还有多少时间?您打算在您剩下的时日每天都在自责愧疚以及心疼三少爷中度过么?您想念三少爷只能偷偷摸摸的来看看他,甚至都不敢在三少爷面前说您想他,想见他!而每次您面对三少爷时,也都小心翼翼的。那座老宅子是有您的儿子和孙女,可他们谁管过您,在意您?有他们跟没他们有什么区别?您的孤独、伤心和委屈,有谁知道?我实在是看不过去……“
  ”就你话多!“战曜蹙眉打断赵铭的话,虎目威严盯着他,”以后再让我听到这些话,就给我收拾铺盖卷滚蛋!“
  赵铭,“……”
  战曜拉长着脸,又盯了几眼赵铭,“行了,摆出一张委屈的脸子给谁看?开车!”
  “……去哪儿?”赵铭一副被打击到低落口吻说。
  战曜抿唇,“去花园广场。”
  “哦。”
  赵铭开车朝花园广场的方向驶去。
  战曜双手握着拐杖,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微红的眼睛看赵铭,低喟道,“正因为我老了,没几年活头,所以才敢背着个锅!瑾玟不一样,她才二十四。当年的情况,廷深若是知晓是瑾玟……手足相残的画面不是我愿看到的。所以赵铭啊,以后不要再提及这件事。”
  赵铭从后视镜看着眼眶通红的战曜,喉头猛地一哽。
  ……
  花园广场。
  赵铭将战曜送到花园广场,战曜吩咐他五点来接他,赵铭便驱车离开了广场。
  下午一两点广场上的人还不是很多。战曜坐在广场一侧的长椅上,朝左右看了看,随即便垂下眼,沉寂了下来。
  战曜颓然坐着,思绪却繁复凝重。
  想到昨日下午在战氏集团地下停车库那个与聂相思有着相似脸庞的女人。
  想起四年前与聂相思相处的点滴。
  除却从她口中听到她是心甘情愿与战廷深在一起,喜欢战廷深时,对她拉过脸。
  印象中,他们每个单独相处的时间,都是温馨和融洽。
  聂相思的懂事,乖巧,挽着他胳膊娇气的撒娇的模样,每回见他冲过去抱他,他假装呵斥她没规矩,她依旧黏着他抱他的每个画面……如早已录进他脑海的影像,在他脑海里往复播放。
  战曜昨晚一夜未睡,想了很多。
  如果战廷深最后真的找了个与聂相思长得很像的女人做他的妻子,他会如何?
  答案是,接受!
  因为不仅是战廷深需要寄托和安慰,他也需要。
  假使因为这个女人,而让战廷深走出阴霾,哪怕是以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那么他,又有什么理由反对呢?
  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
  一抹亮黄色忽地出现在战曜眼前。
  战曜眼皮一跳,抬起头。
  就见一穿着头戴向日葵头套,穿着粉白色长羽绒服的女人站在她面前。
  而她手里,也拿着一只向日葵形状的气球。
  战曜愣住,疑惑的看着女人。
  女人在这时弯下身,轻轻拿起他苍老干枯的大手,将她手里绑着气球的细线放到他手里,握住他的手,叫他握紧那根细线。
  战曜,“……“
  那女人握着他的手的动作持续了好一会儿,继而慢慢蹲在他身前,拿起他另一只手,摊开。
  纤细的手指放到他掌心上,如羽毛般轻轻的滑动。
  战曜双瞳热红,盯着她被向日葵头套遮得严严实实的脸。
  待她的手指在他掌心停下滑动,战曜动了动嘴唇,哑声说,“你写了什么?”
  其实战曜知道她写的什么。
  很质朴,却也恰显得珍贵,真诚的——“开心”二字。
  女人并没有说话,伸出另一只手,将战曜的手指抚握起,牢牢握住他的手心,就像,握住很多人都能轻松获得的“开心”。
  “姑娘,我们认识么?”战曜感动的盯着她。
  女人不摇头也不点头,扬起那只向日葵对着战曜,伸出双手放在嘴角两边往上滑。
  战曜不自觉跟着她弯起两边嘴角,“谢谢你。”
  女人这才轻轻摇头,什么都没说,站起,坐在战曜身边。
  战曜眼底起了一层薄雾,看了看女人的向日葵头套,又看了看手里的向日葵祈求,便连连点着头笑。
  之后,战曜絮絮的与女人说了很多,就像终于找到倾诉的对象般。
  但女人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个字。
  奇怪的是,战曜并不气馁,也丝毫没有因此而消减分毫他与她闲碎的热情。
  因为女人顶着一张瞩目的向日葵脸,而战曜手里又拿了一只与他形象年龄极不相符的向日葵大气球。
  两人坐在长椅上,吸睛力十足。
  可两人都不在乎。
  女人虽然不说话,可她全程都很耐心,偶尔会抓起战曜的手写字表达。
  总之,这场单方面的谈话,到最后都很愉悦。
  直到四点半,女人突然伸手拿过战曜的手,在他掌心里滑:我要走了。下次见。
  战曜轻悦的心情就这么落了落,强烈的失落感涌上心扉,“丫头,我们还会见么?“
  女人顿了顿,低头,正要在他掌心里写字。
  一道清柔的女声突地从前拂了过来,“战爷爷。”
  女人指尖顿住,抬眸看去。
  但看到从前走来的女人时,向日葵头套下的眉尖,微微拧了起来。


第296章   萌么

  但看到从前走来的女人时,向日葵头套下的眉尖,微微拧了起来。
  “雨柔。”战曜看到梁雨柔,怔了下。
  “我就知道您一定在这儿。”梁雨柔面容清婉,温温柔柔的对战曜笑。
  战曜眯了下眼,“这是专门来找我这老头子的?”
  “战爷爷老当益壮。”梁雨柔对他眨眨眼,眼角轻带过坐在他身边的那只“向日葵”。
  战曜笑了笑,“找我有事啊?”
  “没事就不能找您?”梁雨柔故作伤心。
  “别逗我老头子了,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战曜说。
  梁雨柔又才挽起笑,“雨柔只是好久没见战爷爷,想您了。”
  说着,梁雨柔再次斜看了那只“向日葵”。
  大概是嫌她霸占着战曜身边的位置。
  战曜坐在长椅的一端,那只“向日葵”占着战曜边上的位置,倒没她的地儿了。
  梁雨柔心下觉得那只“向日葵”实在碍眼,但当着战曜的面儿,没表现出来。
  战曜呢,也没让梁雨柔坐。
  听到她这般说,便笑着道,“难得你还挂记着我这把老骨头。雨柔丫头有心了。”
  “战爷爷,您说这话就太见外了。在雨柔心里,您就是我的亲爷爷。做孙女的挂念爷爷,不是情理之中么?”
  梁雨柔干干站在战曜面前,这回边说边看那只“向日葵”,大概是想她识趣的给她腾地方。
  可那只“向日葵”真像是被那只头套给蒙住了视线,仿佛察觉不到梁雨柔不断朝她扫去的目光,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
  梁雨柔眼角微末的抽动了几下,见这个方法不凑效,只好端着笑看着那只“向日葵”说,“小姐,能麻烦您挪一下位置么?”
  “不用不用。”
  “向日葵”还没表态,战曜便急急说,“雨柔丫头,那边不是还有位置么?你坐那儿。”
  战曜指了指“向日葵”身边的空位。
  梁雨柔,“……”
  “……战爷爷,您跟这位小姐认识?”梁雨柔掩住尴尬,含笑看着战曜问。
  战曜和善的看了眼“向日葵”,笑呵呵的举了举手里的向日葵大气球,“这丫头送的。”
  梁雨柔盯了眼那只大气球,嘴角隐约抽搐了下。
  “今天刚认识,不过我很喜欢这丫头。雨柔丫头,别站着了,坐吧。”战曜道。
  梁雨柔抿抿唇,盯着那只“向日葵”。
  她今日专程来找他的,人是找到了,现在却连边都挨不着,中间挡着个碍眼的,叫什么事!
  梁雨柔心下如是想着,人也站着没动。
  战曜两边嘴角翘着,一双精明的眼眸轻轻眯起,没说话。
  好几秒后,梁雨柔在心里沉吸了口气,跨步便要走到“向日葵”旁边的位置坐。
  人还没完全走过去,那日“向日葵”却在这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梁雨柔一顿,诧异的盯着她。
  “向日葵”站在战曜面前,凝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对战曜摆了摆。
  战曜心脏往下落,站起,“丫头,不再坐会儿?”
  “向日葵”摇摇大脑袋。
  “那,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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