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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妻已定-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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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的烟雾从他唇间和鼻息喷涌出,在半空中盘着圈往上,越来越薄。
谢云溪暗暗掐了手心,盯着陆兆年那张在薄薄烟雾下看得不甚分明的俊脸,努力扯动嘴角笑,“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陆兆年几分慵懒的眯着眼,抬抬棱角分明的下巴,示意谢云溪坐下,“没多久,几个月前吧。”
几个月前……
谢云溪往沙发里坐的身子有些僵硬,掩着睫毛,低声说,“这么说来,从相思回潼市没多久,就开始抽了?”
陆兆年没说话。
谢云溪也没抬眼,双手握在一起放在膝盖上,“你对相思情根深种。为数不多的醉酒经历,每一次却都是因为相思。现在因为相思,烟也开始抽了。”
陆兆年蹙眉,一张脸在这时又变得冷硬、薄凉。
谢云溪抬眼看到,双手握得紧了,“次次跟你说到相思,你都像变了个人似的,让我总有好像从未认识过你的感觉。”
陆兆年一根烟这么会儿功夫已经抽得差不多。
他倾身将猩红的眼底杵熄在烟灰缸里,刚抽了烟,出口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今天的事,表姐不要在意。”
谢云溪凝着陆兆年的双瞳绷紧了紧,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陆兆年又靠回沙发里,架起长腿,望着谢云溪,嘴角勾着几缕缥缈的笑,“不论旁人怎么误解,在我心里,表姐只是表姐。而我也相信,在表姐心里,是真的只拿我当亲弟弟对待。我们彼此心里坦荡,完全就没必要在意别人如何看待我们。表姐说呢?”
谢云溪皱着眉,盯着陆兆年坦率到刺目的眼睛,心下便狠狠的翻滚起来的。
所有的不甘蠢蠢欲动的在她胸口跳跃。
她突然忍不住想问一问他。
如果战廷深说的都是真的,不,不对,他说的本来就是真的啊!
那么,知道她对他的感情之后,他会怎么做?
有没有可能……接受她,像战廷深不顾世俗眼光坚定要聂相思一样?!
第404章 谁都没有你重要!
有没有可能……接受她,像战廷深不顾世俗眼光坚定要聂相思一样?!
可是。
谢云溪忍住了,拼尽全力还是忍住了!
她不敢问,不敢跨越他们之间的雷池!
她怕这一步一旦跨出去,就是两人背道而驰的开始。
“瞧你问的。在我心里,你不是我亲弟弟还能是谁?”谢云溪自自然然的说,自自然然的笑。
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正在滴血,只有她知道,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表姐就不要再因为旁人不了解妄下的定论而伤心郁闷了。”陆兆年放下腿。
“这是要走了?”
陆兆年一放下腿,谢云溪便抻直背问。
“嗯。”陆兆年起身,眸光深邃,“战瑾玟失踪,下落不明这件事总要查。”
谢云溪双瞳飞快闪了下,也从沙发里站起,担心道,“是啊。瑾玟无缘无故失踪怪让人不安的。你快去吧,我就不留你吃晚饭了。”
陆兆年点点头,朝别墅门口走,“表姐,替我跟舅舅舅妈说一走。还有,早些把表姐夫带来我们看看。”
谢云溪看着站在玄关换鞋的陆兆年,脸僵了僵,“……好。”
陆兆年随即离开了别墅。
谢云溪僵硬站在客厅,听着别墅外汽车发动驶远的声响。
猛力握了握掌心,压制住内心的荒芜和疼痛,慢慢坐回到沙发里。
有什么关系呢?
统归,她得不到,其他女人也别想得到!
只要有她在,她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娶别的女人!绝不!
先解决掉战瑾玟。
接下来就是聂相思,聂、相、思!!
……
幽暗潮湿的地下室,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时不时从地面和墙壁攒动的簌簌声响像鬼片里某种吓人的特效音。
一道剧烈颤抖,喘息的声音,瑟瑟浮在空气里。
让人毛骨悚然的想起恐怖片里总在某个突然的瞬间便放大到屏幕上的血淋淋的鬼脸。
好像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会突然出现一张可怖骇人的脸庞。
吱嘎——
蓦地。
地下室的天花板传来一道刺耳难听的吱嘎声响。
“唔唔,唔唔唔……”
与此同时,地下室某个位置传出一串惊惶至极的唔唔声。
炽白的光从地下室天花板洒下。
一张脸冷不丁出现在天花板上四方形的“窟窿”里,阴森又变态!
那张脸面无表情,却也凶神恶煞。
他的脸一动不动,可一对浑浊的眼珠子却在地下室里四处转动。
“呜呜呜呜……”
地下室又响起那道惶恐到顶点的呜咽声。
男人那张脸上突兀的出现一抹诡异的笑。
他把脸缩了回去。
不一会儿一把梯子从天花板上放了下来。
“啊呜呜呜,唔唔唔……”
女人的叫声更凄恐,伴随着双脚蹬动地板的声音。
“呜呜呜,呜呜呜呜……”
噔噔噔——
无论女人如何凄厉的嘶叫,都无法阻止脚步声踩着楼梯而下。
踏——
终于。
男人的双腿落到了地下室潮湿的地板上,那一声脚步声,好似还带着微微的水声。
“呜唔,呜呜呜……”
男人咧着嘴,露出一口发黑又黄的牙,借着从天花板上投射而下的光,一步一步朝女人发来声音的地方走了过去。
“唔唔唔……”
在女人惊悚的叫声中,男人稳稳站在了已经缩到墙根的女人面前。
女人浑身上下只挂着一件灰色的背心裙,双眼被一条黑带蒙着,嘴巴也被塞住,双手往后缚在后辈。
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横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痕,触目惊心。
男人站在女人跟前,看着女人的目光,露着贪婪和满意的光,像是在欣赏一件自己精心打造的艺术品般。
男人睁大眼,狞笑了声,双手放到了皮带上。
啪嗒——
“啊呜唔,唔唔唔……”
女人拼命摇头,挣扎着想往一处逃。
男人却如凶恶的野狗般,猛地扑扎了下去。
这一下后。
女人竟是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了。
双腿在地面蹭了两下,便也直挺挺的伸着,没了动静。
紧跟着,便是嘭嘭嘭,什么东西撞到墙上的声音。
这种声音一直持续了半小时之久。
终于,一切归于平静。
男人从地上起来,冷眼看着地上躺着,周身血迹斑斑,仿佛已经死了的女人,只是冷漠嗤笑了声,转身便走到楼梯,爬了上去。
吱嘎一声后。
地下室又一次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
珊瑚水榭别墅,深夜。
聂相思睡得迷迷糊糊,手习惯性的往边上摸了摸,预料中的温热紧实没摸到,倒摸到一手的冷。
聂相思秀气的眉毛皱了皱,闭紧的双眼一下睁开了,扭动脖子朝身边看。
没有看到躺在身侧的某人,聂相思抿唇,撑着腰缓慢的从床上坐起。
也就在她坐起的一刻,眼角余光不经意瞥到玻璃墙的一侧有人影闪动了下。
聂相思呼吸微颤,睡意全无,屏息,定睛望了过去。
“怎么醒了?”
低醇的男音一下洒了过来。
立时便将聂相思心下涌出的惧意给冲散了。
聂相思轻吸气,抬手往后,打开了床头灯。
迎着暖融的灯光,聂相思看向站定在落地窗前的颀长身姿,分明的眼眸在这样的夜晚越显得温柔,“三叔,你睡不着么?”
战廷深幽长的眸光缕缕都在聂相思身上,“起来透透气。”
透气?
聂相思看着战廷深,半响,从被窝里拿出一只纤白的小手伸向战廷深。
战廷深走了过来,握住聂相思伸着的那只手,软软的,宛若无骨。
“坐。”聂相思说。
战廷深顿了顿,便也坐了下来。
聂相思整个趴了过去,脑袋蹭靠在他肩膀上,剩下的一只手环抱在他宽阔的肩上,“三叔,把你的心事跟我说说吧。”
战廷深低下下巴,吻了吻她的发心,却没开口。
聂相思在心下轻叹,“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
战廷深伸手抚她的头,浅柔道,“现在是深夜两点多,正是好眠的时候,快睡吧。”
“是因为战瑾玟吧。”聂相思说。
战廷深抓过被子披在聂相思背上,抱着她。
聂相思闭上眼睛,“战瑾玟到今天失踪有五六天了吧。她跟陆兆年原定八月十号领证,明天就是了。”
战廷深合着两片薄唇。
许是担心聂相思这样弓着,压到肚子里的小家伙,便伸臂,和着被子将聂相思抱起,横抱到他腿上,拥着。
聂相思自觉地在他胸口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眼睛也轻轻闭上,“全市的警察都在找战瑾玟的下落,你,四哥五哥徐叔他们也都在帮忙找,可都没找到战瑾玟。确实奇怪。”
战廷深垂眸看着聂相思细嫩的小脸,“不是让你别管这件事了么?还管?”
“我不是想管这件事,我是心疼我老公了。”聂相思小声说。
战廷深长眉跳动,探指捏起聂相思的下巴,低头在她唇上用力嘬了口。
聂相思微微发热,默默把脸靠近他胸膛的方向。
战廷深不舍的在她耳畔又啄了几下,手指勾着她耳后的一缕发丝,方缓声与聂相思说,“我刚才做了个梦,梦到了我爸。”
聂相思闭着的双眼一下睁开。
脑袋在他怀里往后退了寸,抬起眼皮看着战廷深。
战廷深面容沉静如水,凝着聂相思的黑眸深浓绵长,“在梦里,他怪我没有兑现对他的承诺,替他照顾好战瑾玟。”
聂相思抬手抓住战廷深在她耳边的手指,皱眉心疼的望着战廷深。
“他在离开人世前,对我最后的要求,就是替他照顾战瑾玟,保她周全。”
战廷深嘴角淡出丝若有似无的涩苦,“他那时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直到我答应他,他才咽下了最后那口气,安心离开。”
聂相思握着战廷深的手指,带着他的手贴到她脸上。
她轻轻闭着眼,将脸贴在他掌心一下一下的蹭。
战廷深望着聂相思,眸光里的寂落,叫聂相思心疼不已。
都说这个男人薄情冷漠。
她看他倒比许多人都重情重诺!
“战瑾玟失踪,我知道你心里也很担心着急。”
聂相思看着战廷深,“你曾经是真的将战瑾玟视为自己的亲妹妹看重。尽管后来她做了很多事都让你失望心冷。可毕竟二十多年的兄妹感情,在你心里又怎么可能说没有,就丁点也不剩了。”
战廷深却皱皱眉,认认真真盯着聂相思严肃说,“谁都没有你重要!”
聂相思真心实意的笑,脸紧紧贴着他宽大的掌心,弯着眼睛望着他,“我又没说在你心里我不是最重要的。我只是说,其实在你内心深处,对战瑾玟,并不是像你表现出来的那么绝情冷酷。”
战廷深默了默,直直锁着聂相思说,“思思,如果我说,在我心里,战瑾玟确实已经什么都不是,我跟她的兄妹感情也早在她对你动杀念的那一刻就彻底没有了,你会觉得我可怕么?”
聂相思脸上的表情缓缓凝了凝,静静看着他。
战廷深眯紧冷漠到极致的眼眸,“现在我对战瑾玟,除了我爸临终前托付的责任外,没有别的。事实上,如果不是答应过我爸,战瑾玟如今不论是失踪还是死了,对我而言,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聂相思呼吸缓缓滞住。
第405章 霸道专横得像个皇帝
聂相思呼吸缓缓滞住。
战廷深抚抚她的脸,“看,果然吓住了。”
聂相思眼波浮动,张唇吐了口气。
战廷深在她脸上亲了亲,“睡吧。”
“你呢?”聂相思盯着他。
战廷深凝着她看了半响,什么也没说,抱着她一同躺进了柔软的床上。
聂相思身子微微侧躺,一条手臂放在他精壮的腰上轻轻搂着,“三叔,尽管我对战瑾玟没有好感,但我还是希望她没事。这样,你也不算没有做到对你父亲的承诺。”
战廷深将手放在聂相思胳膊上,上下搓了搓,“睡觉。”
聂相思在他怀里轻轻点了下头,闭上了双眼。
战廷深抬手关了灯,一双在夜里仿佛能透视的黑眸,却没有阖上,望着上方。
……
到了八月十号这一天,因为女主角失踪,领证的时间自然便往后顺延了。
不过这一天,战陆两家还是约到了一处见了个面。
只是气氛从头到尾沉默凝重得叫人窒息。
战瑾玟失踪第十天夜里,警方得到消息,逸合医院突然接到一名疑是战瑾玟的患者。
警方当下便联系战曜前去逸合医院确认是否系战瑾玟。
战曜、战廷深、陆正国及陆兆年一行人前后赶到医院,最终确定,患者的确是战瑾玟。
逸合医院院长办公室。
空气里仿佛加入了令人窒息的化学药剂。
林淮看着办公室里都站着也不坐的四尊大佛,战战兢兢将医院接收到战瑾玟的经过以及战瑾玟之前可能经历过什么,包括现在的情况逐一阐明。
“战四小姐是被执勤的警察送到的医院。发现战四小姐的,是两名环卫工人。两人现仍在警局,还未离开。据警察说,两名环卫工人发现战四小姐时,战四小姐衣不蔽体的被放在马路旁的绿化带里,已经是人事不省。环卫工人害怕,不敢靠近战四小姐,遂才电话报了警。警察赶到,检查了翻,发现战四小姐还有气,当即便将战四小姐送到了医院。”
“……在环卫工人发现战四小姐前,战四小姐应该遭受过……侵犯,以及严重的虐待。”
说到这里,林淮也是长吐了口气,“战四小姐全身上下都是伤,并且身体有多处骨折,脑部经过撞击,有大量的淤血堆积……”
林淮是医者,本不该有避讳,但面对眼前这四个男人,一些隐秘之处的重伤,林淮还是没能说出口。
四人中。
战廷深和陆兆年的面色最沉稳,但也最凌厉。
战曜和陆正国两人的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能看了!
“战四小姐现在虽然抢救过来,但生命体征很弱,尚没有度过危险期,暂时只能在重症监护室里。”
林淮提气,“就算战四小姐能度过危险期,可什么时候能醒来,并不能确定。而且,醒来后的后遗症也无法断定……”
咚!
林淮最后一个音节一颤。
看着战曜猛然杵到地板上的拐杖,默默咽了下喉咙。
“查!必须彻查!一定要把这丧尽天良残忍伤害瑾玟的刽子手给我揪出来,揪出,咳咳咳……”
战曜盛怒,一张苍老的脸铁青铁青的,气息严重不均的重重嘶吼,导致最后一口气没上来,猛烈咳嗽了起来。
“老爷子,您保重身体。”陆正国沉着脸,看着战曜说。
不管怎么说。
战瑾玟不仅是战家的四小姐,同样也是他陆家公开承认的未来儿媳。
在这样两重身份的加持下,竟还有人胆大包天的敢用这样残酷的方式对战瑾玟,无异于在同时挑衅他们战陆两家。
别说战家咽不下这口气要彻查,就是他们陆家也丢不下这个脸!
“老爷子,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追查到底,绝不会放过伤害瑾玟的人!”陆正国面色严肃,郑重道。
战曜大喘气,眸光血红盯了眼陆正国,“女孩子的名誉要紧。所以知道此事的这些人决不能泄露出去,一个字都不能!”
“我会处理。”陆兆年开口。
战曜又去看陆兆年,目光中蕴藏着威严不容置疑的锐芒,“兆年,瑾玟发生这样的事,你身为她的未婚夫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陆正国闻言,眼廓便是猛地一缩。
战瑾玟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名节已毁……
这样一个女人,难道还要他陆正国的儿子娶了么?
陆正国暗暗藏了这样的心思,但在这个节骨眼,他什么都没说。
陆兆年眼眸深沉,双唇绷直,“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
战曜满腔的怒火始终在顶点处沸腾燃烧。
现在的他霸道专横得就像一个老皇帝。
陆正国几不可见的皱眉,悄然看了眼陆兆年。
陆兆年面庞紧绷,那双眼睛里的复杂情绪,又何尝没有一点委屈?
“廷深!”
战曜厉厉盯向战廷深。
战廷深黑眸微眯,沉静看着暴怒状态下的战曜。
“瑾玟现在的情况你有眼睛,也看到了!不管她先前做过多少让你这个她叫了二十多年三哥的哥哥不高兴的事,如今也算是受到了惩罚。现在,你看在你过世父亲的面子上,能不能把害她至此的凶手找出来,还她一个公道?”
这一番话,战曜几乎是严厉且嘶吼着说出来的!
战廷深还是拿那样一双沉静泰然的黑眸望着战曜。
他知道。
战曜兴许不喜欢战瑾玟的性子,但战瑾玟是他的孙女,就跟他与战津是父子一样,是不可更改且没有选择的事。
他同时也知道。
战津在死前,不仅将战瑾玟托付给了他,同时也将战瑾玟托付给了战曜。
如今战津尸骨未寒,他最疼爱的女儿就出了事。
战曜还未从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凉中走出来,就要面对失信于自己唯一已故的儿子的嘱托,这叫他又怎么不愤怒不失控。
战廷深不止知道这两点。
他还清楚。
战瑾玟失踪整整十天。
而这十天里,他竟没有查出战瑾玟哪怕一丁点的消息。
战曜在怪他没有尽力,怪他敷衍!
所以才有了战曜现在对他发的这一通火气。
至于战廷深有没有敷衍战曜,战廷深不会辩驳什么,他自己心下明白就可。
战廷深双瞳轻缩了下,对战曜道,“您放心。”
战曜瞪着战廷深。
……
因为战瑾玟现在重症监护室里,不能探望。
战廷深几人留在医院,也没有什么大用处。
于是便只有陆兆年一人留了下来,战廷深三人则离开了医院。
陆家公寓。
谢青媛听说有战瑾玟的消息,在陆正国离开公寓后,便披着衣服起身,坐在客厅沙发里等陆正国。
陆正国疲倦回到公寓已经凌晨四点过。
谢青媛都快靠着沙发睡着了。
看到陆正国回来,谢青媛立刻从沙发里站了起来,紧张的看着陆正国,“怎么样?是瑾玟么?”
陆正国看了眼谢青媛,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胡乱扯了扯领带,朝客厅走,脸色有些黑,“是她!”
“她怎么样?”谢青媛吸气,盯着走近的陆正国问。
陆正国皱着眉,看着谢青媛,大约是在思考要不要将真实情况告诉谢青媛。
“正国,你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么?”谢青媛着急抓着他的手道。
陆正国双眼轻闪。
是啊。
他们是夫妻,这件事瞒谁也不能瞒自己的妻子啊!
如是想着。
陆正国反手握着谢青媛的手,两人坐在沙发上,沉叹一声,如实的把战瑾玟的情况都告诉了谢青媛。
谢青媛听后,一脸的煞白,眼神儿中满满的不可置信和惊恐,“天啦,瑾玟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太,太可怕了!到底是谁这么残忍狠毒?”
陆正国笑了下。
那一笑,有鄙夷有轻视也有讽刺,“谁知道呢?战家在潼市权势财势滔天,又与处在上流社会金字塔顶端的那几个人关系密切,战家在潼市的地位已经根深蒂固,无人能撼动。可就算如此,战家这些年在商场上明里暗里也树敌无数。也许是哪个被逼到绝路的仇敌不忿,为了泄愤所以找上了战瑾玟。”
“还有……”
陆正国看谢青媛,“你以为战瑾玟自己就没问题么?她身为战家的四小姐,骄横跋扈在潼市又不是什么秘密,也说不定是她自己树的敌人。现在的年轻人,年轻气盛,行事大胆不计后果,会做出极端之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谢青媛盯着陆正国的脸,“现在瑾玟出了这种事,我们兆年该怎么办?”
听谢青媛提到陆兆年,陆正国眉头明显的皱起。
谢青媛心下惶恐,颤声道,“该不会还让兆年娶瑾玟吧?”
陆正国看着谢青媛,隐约叹了口气。
谢青媛心头便是狠狠一沉,一下丢开陆正国的手,“兆年本身就不喜欢战瑾玟,与她的婚事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现在战瑾玟都那样子了,兆年心下恐怕更是不乐意娶她。”
“别说兆年不乐意,就是我,从一开始就不大喜欢战瑾玟,若不是……我怎么可能同意让战瑾玟这样的女人做我的儿媳妇!战家那边怎么说?难不成他们也认为兆年在这样的情形下,应该娶战瑾玟么?”
陆正国伸手捏自己的鼻梁,同样满脸的烦闷,沉声道,“你以为现在我就乐意让兆年娶战瑾玟么?可是战老爷子的意思,就是非逼着兆年娶战瑾玟不可!”
第406章 惯会说好听的话哄我
陆正国伸手捏自己的鼻梁,同样满脸的烦闷,沉声道,“你以为现在我就乐意让兆年娶战瑾玟么?可是战老爷子的意思,就是非逼着兆年娶战瑾玟不可!”
“那怎么办?你是兆年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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