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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妻已定-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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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曜,“……”能不这么拧巴吗?!
  “聂相思,你出来!”战廷深冷声说。
  聂相思揪紧了战曜的睡衣,死活不肯出来。
  战曜眼皮直跳,讪笑的看着战廷深,“廷深啊……”
  “爷爷,你们当我是傻子吗?”
  没等战曜说玩,战廷深冷笑道。
  “……”战曜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心里明白,若非不是察觉到什么,他又怎么可能连夜就赶了回来。
  如今他们又遮遮掩掩的,生怕他发现什么。
  完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变相的告诉他,的确发生了什么。
  聂相思背脊僵直。
  战曜看着战廷深冷硬严酷的脸庞,轻呼吸了口,转身,看着在他身后低垂着脑袋的聂相思,柔声道,“相思,算了,瞒不住的。”
  战曜说完,聂相思拦都没拦住,便往一侧站了站。
  而聂相思整个人便彻底暴露在了战廷深面前。
  虽然她低着头,可脸上包着的白纱太大张,两边的头发和低头的阴影,完全遮不住。
  一道黑影蓦地朝前袭来。
  紧跟着,下巴被两根手指捏抬而起。
  聂相思轻颤着咬着下唇,被迫抬头面对他。
  当聂相思右脸到鼻翼那块白纱彻底展露在战廷深寒凉的冷眸时,整个走廊的温度,仿佛一下子跌至了负度,凉得冻骨。
  聂相思不停地吸气,两拍纤长的睫毛不安的抖动,瞳孔战栗,小心翼翼的望着眼前面庞阴鹜到极致的面庞。
  “谁弄的?”
  战廷深阴测测的笑,牙根却是咬紧了,盯着聂相思的冷眸亦是阴狠。
  聂相思唇色发白,匆匆看了眼身畔无奈的战曜,喉咙打颤,“我,我自己,不小心……”
  “战瑾玟呢?战瑾玟,你给我滚出来!”战廷深蓦地厉喝。
  聂相思吓得整个人都木了,盯着盛怒的战廷深话都说不出来。
  实话实说。
  她真的,从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
  他现在的模样,让她丝毫不怀疑,战瑾玟此刻若是在他跟前,恐怕这人能不知轻重的把人一脚踹出去!
  思及此。
  聂相思不由得有些庆幸,战瑾玟跟盛秀竹等人出了国。
  “战瑾玟!”
  “……三叔。”
  聂相思颤巍巍的伸手抓住他的大衣衣摆,红着眼眶哑声叫他。
  战廷深拂开她的手,转身,凌厉的朝战瑾玟房间走,抬起长腿,一脚踹开了战瑾玟的房间。
  聂相思和战曜看着战廷深裹着一身杀戮走进战瑾玟的房间,没过几秒又出来了,接着又朝盛秀竹和战津的房间走去。
  聂相思见他这个架势,恐怕是不把整个别墅翻遍是不会罢休的。
  聂相思很着急,看着战曜。
  战曜苦笑,伸手拍了拍聂相思的手,“让他发泄发泄吧。不然,等瑾玟回来,这人的气还没消,你信么?他能把瑾玟在你脸上弄的伤,加倍还给她。”
  听到战曜这么说,聂相思抿着嘴角,没说什么。
  但心里是不太认同的。
  她三叔虽然性子冷,但绝不是不顾及兄妹之情的无情之人。
  其实,聂相思打心底里觉得,整个战家,没有一个人是真正了解她三叔的。
  跟战曜站在走廊,看着战廷深一间房一间房的踹开找战瑾玟。
  聂相思心里酸酸的,又甜甜的。
  这个世上,有一人,维护她至此。
  也许,也只有这一人。


第76章  他的手,怎么这么烫

  也许,也只有这一人。
  战廷深回来便已是深夜,如今又闹了半宿,等消停时,已然是凌晨三四点了。
  战曜年事已高,禁不起他这么折腾,见他消停了,也就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聂相思双手绞着,单薄的身子轻贴着墙壁,眼眶红红的,看着背对着她,双手架在跨上,不声不响的男人。
  这个点,万籁俱静。
  聂相思呼吸浅浅,战廷深那边却是连呼吸声都没有的。
  不知道是不是哭得多了的缘故,眼泪浸湿了她脸上的药纱,涩咸的液体沾湿药纱下的伤口,隐隐发疼。
  “休息吧。”
  战廷深回身,黑眸幽凉深邃,仿佛蛰伏在黑夜深处的野兽的眼睛。
  聂相思吸了吸鼻子,“你也早点休息。”
  战廷深没说话,凝着聂相思涨红的眼眶看了几秒,而后抬步朝她走了过去。
  聂相思搅动的双手猛地攥紧,嘴唇轻颤,看着他。
  战廷深走到她面前,一只大掌轻托起她的小脸,眸光细细盯着聂相思脸上的药纱。
  聂相思能清晰看到他瞳孔里印着的两个小小的自己,动了动嘴唇,小声道,“三叔,对不起。”
  战廷深眸光浮动,沉沉盯着聂相思。
  聂相思灼热的眼泪爬到眼眶,她看着他,忍泪的模样十分可怜,“我早上不该给你打电话,不该让你担心的。你在工作……”
  “别说话了。”战廷深打断聂相思的话,眉头敛得极深,温热的指腹温柔抚上聂相思涩红的眼角,轻柔摩挲。
  聂相思没忍住,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没受伤的脸贴到他沉稳起伏的胸膛,沙哑道,“三叔,你累不累?”
  肯定累的吧!
  从去法国开始到现在都没休息过,两次长途跋涉,就是个铁人也受不了啊。
  战廷深搂着聂相思,坚硬的下颚轻搁在聂相思的发心。
  聂相思张眼便看到他轻然滚动的喉结,听到他说,“心疼。”
  聂相思眼角一下子就湿了,两片嘴唇紧紧抿着,喉咙却在哽咽。
  战廷深猛地收紧双臂,更紧的搂着聂相思,“是三叔不好,没保护好思思。”
  “……”聂相思眼泪簌簌滚了下来,“关你什么事啊,你干么揽责任?”
  “三叔说过要保护思思的。可是三叔没做到。”战廷深说。
  聂相思转头,额头抵着他的胸口,说不出话。
  ……
  房间里,聂相思被战廷深抱着放到床上,细致的给她覆上被子,哄孩子似的摸她的头,“睡吧。明天三叔带你回家。”
  回家?
  聂相思哭得红红的小嘴含紧,重重点头。
  战廷深俯低头,在她嘴唇亲了下,“三叔陪着你,睡吧。”
  唇角传来的柔软触感,让聂相思黏着水汽的长睫毛微闪,随后缓缓阖上了双眼。
  许是真的累了。
  聂相思闭上双眼没一会儿,便睡熟了过去。
  战廷深坐在床沿,却是看着聂相思脸上的药纱,一夜未合眼。
  而聂相思第二天早上醒来就看到战廷深仍旧保持着昨晚她睡着之前的姿势坐在她床边,刚醒来时有些朦胧的意识,瞬间清醒。
  睁大眼惊讶的看着战廷深,“三叔……”
  聂相思刚开口,眼前便一黑,轻张的嘴唇便被一双同样柔软微湿的薄唇封住。
  聂相思倒吸了口冷气,睫毛僵直的舒展着,傻傻的盯着近在咫尺的俊颜。
  战廷深开始只是纯碎的在她唇上轻碾,后来许是见聂相思没有抵抗,便开始深入。
  他的气息,充盈着她的鼻息和口腔,聂相思呼吸密了密,心跳也骤然快了起来。
  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得不对,竟是慢慢垂下睫毛,闭上了双眼。
  甚至。
  在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笨拙的回应。
  战廷深微掩的黑软长睫猝然颤动,后背的毛孔整个扩展开。
  深凝着聂相思紧闭双眼的黑眸,猛然被狂喜覆盖。
  蓦地。
  战廷深整个覆了上去,大手掐着聂相思的下巴抬高,更为激狂的索吻。
  “啊……”
  却突然。
  聂相思皱紧眉头,痛苦的轻呼了声。
  战廷深动作僵住,薄唇缓缓退离,幽黑的眼眸涌动着暗潮和灼热凝着聂相思。
  聂相思脸红得不像话,羞涩的掀起睫毛,莹润的双眼却闪烁得厉害,轻轻堪动微肿的唇,嗓音细若蚊蚋,“脸疼。”
  他那么激动,好似已经完全忘记她脸上的伤。
  聂相思有些委屈的瘪嘴,看着战廷深的猫眼亦夹带着丝丝缕缕的幽怨和小不满。
  战廷深,“……”
  轻绷着薄唇,深邃的眼瞳扫过聂相思的右脸,心下暗吐口气,在她唇角啄了啄,旋即从她身上下来,起身,径直朝洗浴室走了去。
  聂相思愣住,傻乎乎的盯着战廷深宽阔的背。
  战廷深再次从洗浴室出来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
  聂相思换了校服正从衣帽间出来。
  看到战廷深,聂相思柔嫩的脸颊迅速浮出一抹霞红,垂着绵软的长睫毛,脚步匆匆洗浴室走。
  却不想路过某人时,垂在身侧的手,突地被他握住,捏了下。
  聂相思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惶然的看向他。
  他的手,怎么会这么烫?
  战廷深只是捏了下,便松开了她的手,低眸凝望聂相思的双瞳,淌动着暗芒。
  聂相思小脸禁不住颤了下,赶紧别开双眼,快步朝洗浴室走了。
  战廷深看着聂相思窈窕的背影,长眉紧蹙起,低头往皮带下看了眼,薄唇抿直。
  ……
  尽管昨夜睡得晚,但战曜仍是早早便起了,去院子里做了会儿有氧运动,握着手帕擦着汗刚从院子里走到堂屋,就见战廷深手提着聂相思的行李箱从楼上下来了。
  战曜眼珠子一下子瞪得老大,看了看跟在战廷深身后的聂相思,提气,“干嘛?”
  “……太爷爷。”聂相思乖巧的喊了他一声,但没说要走的事,想着,反正某人要说。
  战曜皱起眉头,不太高兴的点点头,去看战廷深,明知故问的低哼,“你提着相思的行李箱干么?”
  战廷深走下楼,“回去。”
  “回去?回哪儿去?”战曜有些窝火!
  干么这是!
  刚回来就要把人接走?他答应了吗?!
  战廷深皱皱眉头,看着战曜不悦绷着的脸,“以后思思不会再单独过来。您要是想她,我让人来老宅接您去珊瑚水榭。”
  “……什么叫思思以后不会单独过来?你给我说清楚!”战曜气道。
  战廷深冷硬的含了口淡色下唇,眯眼说,“我不觉得您能照顾好思思。”
  聂相思脸颊抽动,斜了眼某人。
  说话要不要这么直白、直接?!
  战曜被他这话堵得噎住,青着脸瞪他,说不出话。
  聂相思看着不忍心,快步走到战曜身畔,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太爷爷,三叔他不是那个意思……”
  “他哪个意思我心里清楚得很!”战曜不是滋味的说,“思思,这次是太爷爷对你保护不周,你三叔那么说,太爷爷无话可说。”
  呃……
  这是在闹脾气吗?
  聂相思讪讪的,“太爷爷,我现在都成年了,该换我保护您,哪还能您保护我啊。”
  战曜绷着脸,梗着脖子不说话。
  这幅模样,分明就是在闹别扭么!
  聂相思头疼,轻皱眉去看战廷深。
  战廷深瞥了眼聂相思。
  聂相思忙换上恳求的小眼神。
  战廷深眉心几不可见的皱了皱,但到底没忍心对聂相思的恳求视而不见,薄唇抿了口,对战曜说,“我没有怪您的意思。”
  只是觉得他不是可以值得信赖的人了呗!
  战曜心里酸溜溜的,暗哼哼。
  见战曜的脸色没有丝毫的缓和,聂相思想了想,突地眼睛一亮,对战曜道,“太爷爷,不如您搬到珊瑚水榭跟我们一块住吧?”
  “……”
  “不行!”
  战曜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听到战廷深严肃拒绝的声音响起。
  聂相思,“……”
  战曜莫名觉得自己被嫌弃了!脸色更差!
  “……三叔。”
  聂相思见战曜脸都黑了,心下抓狂,松开战曜的手,又快步走到战廷深身边,眼角瞟着战曜,压低声音对战廷深说,“太爷爷跟我们住一块,为什么不行啊?”
  战廷深亦板着脸,低头冷飕飕的盯着聂相思,也不吭声。
  聂相思一头雾水,也弄不懂他在想什么。
  他跟战曜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而且在几个孙子辈的人中,战曜是最偏爱战廷深的。
  按理说,让战曜跟他们一块住,他没道理拒绝才是啊!
  “哼!“
  战曜重重一哼,而后绷着一张脸气咻咻的朝前走来。
  聂相思本以为他会走过来发点“小”脾气什么的。
  却不想老爷子十分“无意”的用肩膀撞了下战廷深,从他身边擦过,径直朝楼上走了。
  聂相思,“……”嘴角抽搐的去看战廷深。
  战廷深眼角亦是抽动了下。
  两人在客厅站了会儿。
  战廷深低头看着聂相思,哼,“想笑就笑,不怕把自己憋坏了!”
  “……”聂相思忍了忍,没忍住,噗的笑出声,“太爷爷太可爱了,简直是个大小孩,老顽童。”
  战廷深右眉轻挑,一手有力的提气聂相思的行李箱,一手握住聂相思的手,朝堂屋门口走。
  在聂相思以为他不会对此发表言论时,他突然吐了两个字,“幼稚!”
  楼上趴门板偷听的某老爷子,“……”


第77章  我的思思什么时候变小结巴了

  坐上车,聂相思对坐在驾驶座的战廷深说,“三叔,你送我去学校前,先去下药店,我买只口罩。”
  她现在这幅样子,未免去学校引起围观,所以戴个口罩比较保险。
  战廷深温和看了眼聂相思,“考试之前,你不用再去学校。”
  啊?
  聂相思奇怪的看着战廷深,“不去学校?“
  “嗯。我让你徐叔帮忙找了家教,考试之前你在家复习。”战廷深说。
  “这不好吧?”聂相思小声道。
  “你现在去学校不方便。”战廷深淡淡道,似乎并不想就此过多讨论。
  聂相思抿唇,沉默了会儿,才小声开口,“我可以戴个口罩,没什么不方便的。”
  战廷深从后视镜看着聂相思,“吃饭的时候也戴口罩?”
  聂相思,“……”无话可说。
  战廷深一手掌着方向盘,腾出一只手握了握聂相思放在腿上的小手,温声说,“在家复习不好吗?现在的孩子,不是都不喜欢去学校?”
  “可马上就是一诊考了。这学期我耽误的时间够多了。”聂相思闷闷说。
  战廷深看着聂相思郁闷的小脸,长眉轻挑,“以你的成绩,还担心什么?”
  聂相思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战廷深见她始终皱着眉,黑眸微眯,说,“放心,徐叔给你找的家教必定是潼市最好的老师,专门辅导你,总不会比你去学校一个老师负责三四十人要有效力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聂相思除了同意,还能说什么?
  于是,聂相思不去学校,就在家里复习的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
  聂相思和战廷深刚到珊瑚水榭别墅没多久,李恩便来了,说是老爷子吩咐让他来这里给聂相思换药。
  沙发上,聂相思握着两只拳头坐着。
  李恩则半弯身站在她身前,动作小心的将黏在聂相思脸上的胶布和药纱拆除。
  之前只能看到聂相思脸上的药纱,并不能看清她脸上实质的伤情。
  这下好了。
  没了药纱的遮挡,聂相思脸上长深的伤口便彻底暴露在了战廷深眼前。
  聂相思脸上的伤不可谓不严重。
  因为划坡的伤口很深,伤口两翼的皮肤微微外翻,能看到里面嫩红的血肉,再加之伤口附近的皮肤红肿着,看上去格外的吓人。
  在战廷深面前展露伤口,聂相思不大自然。
  之前她提出去她房间换药,却被战廷深强行留在客厅,她无奈,只得在客厅换药。
  聂相思腰板坐得笔直,睫毛看似低低垂着,啥也没看,实则眼角一个劲儿的朝战廷深瞟。
  战廷深此时的脸色不能好看,黑沉得像是要下刮十二级台风的天气,眸光幽邃,从眼眸里投射而出的视线,缕缕过着冷翳的寒流,让人不战而栗。
  “聂小姐,您现在的伤口不能沾水,千万要注意。”李恩一面给聂相思伤口周围抹药膏,一面拧眉叮嘱,想必是看出聂相思脸上的伤口在之前有被打湿过。
  聂相思快速看了眼战廷深,乖乖抿着嘴巴,点头,“我知道了李医生。”
  “其实,您脸上的伤,应该缝线,好得快些。”李恩说。
  “不要。”聂相思拒绝。
  她才不要在她脸上穿针引线呢,想想就吓人。
  “缝!”
  战廷深却道!
  聂相思,“……”
  李恩一顿,看着战廷深,“缝?”
  战廷深颔首,面色寒肃,“缝,就现在!”
  “行,我正好带了麻药和专用针线。”李恩道。
  “……我不要缝。”聂相思小脸发白,可怜巴巴的看着战廷深。
  “乖。好得快。”战廷深言简意赅,态度坚决!
  “我不要!”聂相思气咧咧说,“本来就可能留疤了,现在又在脸上戳一串针孔,我还不如不要这张脸了!”
  “咳咳。”李恩咳嗽,哭笑不得的看着聂相思道,“聂小姐,我跟您保证,绝对不会在您脸上留下针孔。而且,缝合上,留下疤痕的概率也小很多。”
  “……不,不会留针孔么?”聂相思愣了愣,傻兮兮的问。
  李恩笑,肯定的点头,“不会!”
  呃……这就尴尬了!
  聂相思抬起白嫩的掌心抚了抚额头。
  所以说,多读书是对的!
  省得老犯蠢!
  战廷深盯着聂相思变粉的耳尖,却笑不出来,伸手握住了聂相思搭在她额上的小手。
  聂相思微怔,讷讷的看战廷深。
  当看到他眼眸深处涌现的心疼时,聂相思只觉心尖某个地方,要化开了似的。
  ……
  得到战廷深和聂相思的准可,李恩便开始准备缝合。
  戴上消毒过的手套,拿出麻醉剂和缝合所需的工具,给聂相思打了麻醉,约一刻钟左右,待麻药见效,方开始缝合。
  因为麻醉的缘故,聂相思感觉不到疼。
  除了刚开始开到李恩拿着针穿过她脸上的肌肤时有些心惊胆战外,后来啥感觉都没了。
  李恩能成为战家的家庭专用医生,医术自然不必说,而且手法很娴熟。
  很快便将聂相思脸上的伤口缝合好。
  未免伤口感染,李恩还是给聂相思脸上覆上了一层药纱,并且留下了一些医用口罩,告知聂相思一周以后他再来拆线,而后就离开了珊瑚水榭。
  ……
  早上在老宅那边早饭都没吃,就回了这边。
  所以李恩一走,战廷深便进了厨房做早餐。
  没办法,张惠被放假了,家里上上下下只有她和战廷深。
  而聂相思厨艺为零,电饭煲都不会用,就只会烧个热水,煮个茶。
  所以煮饭的重任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厨艺精湛但轻易不会下厨的战廷深身上。
  因为是早上,所以战廷深只做了海鲜面条。
  但卖相和味道,堪称一绝。
  聂相思非常给面子的吃了个干净,并且汤也喝得一口不剩,就差舔碗了。
  吃完。
  战廷深又去厨房刷了碗。
  等他再次从厨房出来时,就见聂相思一只手抱着右脸,坐在沙发上龇牙咧嘴的。
  战廷深眉峰蹙起,阔步走上前,一手握住聂相思的手腕,将她的手从她脸上拿离。
  漆黑的眼瞳浮现明显的疼惜,“痛?”
  “……嗯。”
  聂相思皱着眉点头。
  刚上了麻药没感觉,吃面条的时候也没感觉到疼,可这会儿却疼得厉害,就像,有人在她右脸上连抡了两拳那种痛。
  战廷深薄唇绷着,当即松开聂相思的手,从茶几上拿起手机。
  聂相思看见,怔了下,茫然道,“三叔,你干么?”
  战廷深拨出了号码,才对聂相思说,“叫李医生。”
  “……”聂相思汗,忙起身垫脚从战廷深手里抢过手机,挂断。
  战廷深看着聂相思的动作,眉心跳了跳,微讶的盯着她。
  聂相思捏着手机,在心里叹气,望着战廷深说,“三叔,我没那么娇弱。而且,过一会儿应该会好点。不用专门叫李医生跑一趟。”
  主要是。
  聂相思觉得这样的疼,应该属于正常情况。
  所以若是因为这个打给李恩,让他专门跑一趟,未免太大惊小怪,小题大做。
  到时说不定,李医生还在心里笑话她矫情呢!
  战廷深凝着聂相思看了会儿,冷眸微缩,看了眼她捏在手里的手机,说,“手机。”
  “三叔……”
  “我找徐长洋。”战廷深说。
  “……“还以为他坚持要打给李恩呢。
  聂相思舒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蜜汁尴尬。
  粉唇抿了口,慢慢把手里的手机递给他。
  战廷深摊手揉了下她的脑袋,才从她手里拿过手机,拨通了徐长洋的号码,“待会儿过来时,去学院开点止痛药带过来。”
  不知徐长洋说了什么,战廷深看了眼聂相思,再次开口嗓音有些沉,“过来再说。”
  随后,战廷深便挂了电话。
  聂相思脸红红的,因为他的在意和体贴。
  战廷深将手机放回茶几,抬眸时,就看见聂相思一双黑润大眼水水的看着她,小嘴抿着,白皙的小脸亦透着微粉。
  战廷深喉头轻滚,上前,探臂勾住聂相思的细腰,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额头抵着她的,深邃的眼眸仿佛带着暗光,深凝着聂相思羞涩扇动着睫毛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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