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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婚衍衍-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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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南北的脑子像是停止了转动一样,她愣怔着,缓缓地消化着言喻的这一句话。
她了解言喻,言喻不会乱说话。
陆疏木是言喻的儿子。
她脑仁的神经忽然重重一抽,一下就想起了三年前言喻被周韵押着去医院引产的事情……如果陆疏木是言喻的儿子,那么,也就是说三年前的那个孩子其实还活着,而言喻就这么被隐瞒了三年?
南北眉头紧紧地蹙起,她问:“陆疏木是当年的那个孩子么?”
言喻抿紧了唇线,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睫毛翕动着,深呼吸:“是。”
“陆衍藏起了那个孩子?现在才告诉你?”南北说着,火气就有点上来了,她是知道言喻有多伤心绝望的,陆家这样也未免太欺负人了!
言喻摇摇头:“不是陆衍。”
她说话的同时,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陆疏木,只觉得怎样都看不够,只是看着他和时嘉然亲密的画面,她的胸口像是打翻了醋,泛着酸意,又像是硫酸腐蚀着心脏,一阵阵的酸疼。
她感谢时嘉然,又嫉妒时嘉然。
南北皱眉:“不是陆衍?那就是程管家?如果还不是,那就是周韵了!这些老头老太太怎么这么烦?都什么年代,什么社会了,还那么封建,动不动就插手年轻一辈的事情,跟宋清然他奶奶有的比了。”
言喻像是没听进南北的话,她沉默了许久,忍了许久胸口的酸胀,她嗓音坚定:“北北,我想养陆疏木。”
这一句话几乎等同于天方夜谭了。
目前的陆疏木在法律上和言喻没有任何的关系,言喻就算想走法律途径,也绝无可能。
而且,陆疏木从小长在程家,从他接受的教育里,大概就可以猜出,他是被当做程家的下一代继承人来培养的,程家怎么可能把他们的继承人给言喻抚养?
但是南北没有打击言喻,她弯了弯唇,笑容灿烂,握住了言喻的手:“我相信你,言言。”
出院的方向和陆疏木所在的地方,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南北转了个方向,继续推着言喻前进,离陆疏木越来越远。
南北想了好几种方法和可能性:“方法呢,都是人想出来的。你先做鉴定,说你和陆疏木是母子关系,直接向法院提起抚养诉讼,说陆衍恶意隐瞒!”
言喻的手指蜷曲了下,不管起诉或者不起诉,她一定要先做亲子鉴定,再弄个公证,她要想办法在法律上确认她和陆疏木的亲子关系。
南北又笑:“当然了,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你去色诱陆衍,让陆衍心甘情愿确认你和陆疏木的关系,然后你再想办法离婚,争夺抚养权……啊,这不是骗婚吗?陆衍最后得知真相的时候,一定会气得吐血而亡。”
这都是什么糟糕的想法。
言喻笑得眼睛都弯成了小月牙,她一晃神,心里的想法倒是很确定,她不会再这样欺骗陆衍了。
南北说:“话又说回来,今天他救了你,我们就这么走了,好像有点无情,不过,他未婚妻也在,你和他在同一个病房里,更尴尬……那还是无情点好。”
*
秦让开车送几人回利兹,他原本是想让言喻直接待在伦敦的家里休养的,但是言喻不肯,他知道言喻没对他放开心思,现在无法逼得太紧,也只能先答应送她们回去利兹。
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面的几人都已经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他的眸光从南北和小星星的脸上略过,最终落在了言喻的脸上,暮色四合,车里没有开灯,她的脸已经渐渐看得不是很清楚了,但能看得到她模糊的轮廓,柔和的,让他想要轻轻地拂过。
秦让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慢慢地收紧。
但是,他想起陆衍。
从之前的出现到今天的救人。
他不知道陆衍在言喻的心里,现在有多少分量,他抿紧了薄唇,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攥着方向盘的手指越发的紧了。
车内很安静,到达利兹的房子楼下,车子慢慢地停了下来,但是后排的三个人都没有醒。
秦让下车的那一瞬间,南北忽然睁开了眼,小星星也醒了,剩下没醒的那人就只有言喻了。
秦让把小星星抱了下去,南北也轻手轻脚地跟着下车了。
秦让说:“南北,你先把小星星带进去,我在这边等言喻一会。”
南北带着深意地看了秦让一会,暧昧地弯唇点了点头。
秦让失笑。
言喻醒过来的时候,她正靠在了秦让的胸膛上,整个人是蜷缩在了秦让的怀中,她没动,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秦让胸膛的温度和紧实。
她睫毛翕动了下,还没反应过来。
“醒了?”
言喻听到低沉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了下来,她怔了怔,反应过来的时候,立马从秦让的怀中撤退开来。
她转过脸,看着秦让,脸颊还浮现着睡觉的嫣红:“抱歉。”
秦让觉得怀中一空,他修长的手指蜷缩了下,淡淡地道:“你哪里做错了,需要道歉,嗯?”
言喻脑袋有些沉,反应慢,她轻轻地“啊”了声,呆呆愣愣的样子,让人心软。
秦让倒没再说什么。
言喻愣怔地往窗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经很黑了,车内没有开灯,在这狭窄黑暗的空间里,两人的气氛有些暧昧。
言喻抿了抿唇:“几点了?”
“9点了。”秦让说。
言喻轻轻地笑:“一不小心就给睡过头了,小星星和南北已经进屋了吗?”
“嗯。”
“对了,你今晚来利兹,南风怎么办?”
“我让他爷爷奶奶暂时照顾他一下。”
言喻的愧疚深了几分:“其实不用的,你应该照顾南风才对。”
秦让没跟她争执这个,他打开车门,踩在了地上,从后备箱拿出了轮椅,摆好后,弯腰,站在了车门旁,笑:“我抱你出来。”
现在也只能抱了。
秦让伸出手,将言喻抱在了怀中,他的整个怀抱鼻息里,都是她,他抿了抿唇线,脚下的方向一转,直接抱着她,走进了房子中。
言喻拧了下眉头,小小地挣扎了下:“秦让,把我放在轮椅上就好。”
“别动。”秦让的嗓音很淡,他垂下眼眸看她,眼底有投射的阴影,眼睛是深邃的,“我抱你进去。”
说第二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特别温柔。
言喻胸口起伏了下,安静了下来。
当天夜里,秦让就先在这边住了下来,睡前,言喻还跟秦南风视频了,秦南风表示很想她,言喻也想秦南风,但是她更想的是陆疏木。
南北最后检查了一遍言喻的床和被子,她走了出去,站在门框边上,问:“我关灯了?”
“嗯。”
南北的手指就在灯的按钮旁边徘徊,她看着躺在床上的言喻,犹豫了下,还是轻声道:“阿喻,其实,秦让真的挺不错的,他也在你身边三年了。”
言喻的手指无意识地抠了下毯子。
她回神:“北北,我和秦让不适合的……现在我还知道了陆疏木的存在,我们更不可能的……”
他们这三年,一直都保持着普通朋友的距离。
*
第二天,南北早早地醒来,去厕所吐了一番,然后洗漱完,代替言喻去叫小星星起床。
她哄着小星星穿好衣服,两个人手拉手地下楼梯。
南北在客厅中,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她的瞳眸迅速地睁大。
宋清然正在看报纸,他微微垂着头,听到了下楼声音的时候,抬起了头,准确无误地看向了楼梯上的南北。
那双眼眸里带着隐晦的深意。
☆、085
宋清然漆黑的瞳孔紧紧地盯着南北的肚子,让南北觉得毛骨悚然,她下意识地摸了下肚子,然后又想到了什么,把手收了回去。
她淡淡然地从楼梯继续走了下来,眸光淡定:“宋清然,你也来看言喻了?”
她语气淡然。
宋清然脸上没有什么笑意,认真一看,他眼睛里隐约布了血丝,有些猩红,他什么都没说,静静地看着南北。
小星星看到宋清然,就跑了过去,笑眯眯地叫他:“干爹。”
南北给小星星烧开水,泡奶粉,她不冷不热地道:“小星星,不是所有人都能当你干爹的。”
宋清然看到小星星,眼里闪过了一丝清浅的笑意,他一把抱起了小星星,整个怀抱里都是小女孩的奶香气。
他素来话少,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走到了南北的身边,强硬地从她手里接过了水壶。
他薄唇紧抿,意思很明显了,他要帮南北烧开水。
南北看他要烧,就松开手,让他烧。
她直接走开了,但是小星星这个吃里扒外地一把抓住了南北肩头的衣服,软软地说:“干妈,你怎么不理干爹呀?干爹不说话,看起来好可怜哦。”
有什么好可怜的。
南北浓长的睫毛动了动,胸口隐约有闷闷的感觉,因为小星星的挽留,她终究没有离开厨房,就陪在了小星星的身边。
她看都没看宋清然,但一直能清晰地感受到宋清然灼热又冰凉的视线。
南北深呼吸,三人一起出了厨房。
不久之后,秦让也起床了,他绑着领带下楼的时候,也一眼看到了抱着小星星的宋清然。
他修长的手指微微顿住,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宋总,早上好。”
宋清然眸色清冽,黑眸里沉浮的都是冷冰:“秦律师。”
秦让拐弯进了厨房,家里的阿姨已经在忙活了,秦让淡淡地问:“早餐快做好了吗?”
“快好了。”
秦让:“嗯,等会我给言喻送上去。”
言喻的脚伤不方便,只能躺在了床上。
阿姨笑着把饭菜都端到了桌面上,南北、宋清然和小星星都一起吃饭了,秦让则端着饭菜去二楼。
秦让敲了敲房门:“言喻?”
言喻已经起床了,她在屋里应声:“进来。”
秦让推开了房门,言喻的膝盖上正放着笔记本电脑,她戴着眼镜,正在专心致志地工作,她抬起眼皮,看到秦让的一瞬间,眼里闪过了亮光。
秦让笑:“怎么了?”
言喻眉眼弯弯:“这件事只能拜托你了,我还有案件没结束,但是法院那边没办法推迟的,我知道你的案子很多……”
她的话还没说完,秦让唇畔的笑意更深:“想把你手里的案子移交到我这里?”
“是啊,当然了,案子的所有报酬我都会转给你。”
秦让的脑海里过滤了下最近的案子,工作归工作,他思考了下,觉得自己能对得起委托人的委托,这才答应了下来。
他把一旁的小桌板撑开,放在了言喻的床上,再把饭菜摆了上去,垂眸看她:“先吃饭。”
言喻心情很好,吃饭的时候也笑眯眯的。
秦让靠在了一旁的架子上,似笑非笑:“宋清然来了。”
言喻吃饭的动作微微一顿,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时间觉得和陆衍有关,宋清然来得这么突然……她抬起头,问:“他来了?那他现在在楼下和南北吃饭吗?他知道了南北怀孕的事情?”
“不清楚。”秦让的语气有些淡然,他对着南北不是很关心。
言喻想着等会下楼看看,她转移了话题:“你吃早饭了吗?饿不饿?”
秦让眉眼浮动,他沉默了一会,居然坦坦然地说:“饿”
言喻正拿起了一个包子,闻言,直接把手里的包子递给了他:“那赶紧吃个包子。”
秦让盯着那个被她举高的包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弯腰,俊脸靠近了言喻的手,他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包子。
言喻愣了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一抬眸,就对上了秦让深邃如海的眼眸,她在他的眼眸里,清晰地看到了她的缩影,他眼睛的世界里,纯粹得仿佛只有她一个人。
言喻睫毛一闪,下意识地就要垂头避开他的视线。
却偏偏,秦让这一次怎么都不让她躲避了,他伸出手,反握住了她的手腕,让言喻动弹不得,他也没做其他的事情,只是认真又缓慢地就在她的手上,将那个包子吃了个干净。
吃包子的过程漫长又磨人,言喻觉得不自在,她呼吸绵长了起来,忍住空气里弥漫的暧昧,到她的心里,那股暧昧就成了似有若无的尴尬,她假装若无其事地笑道:“是最近跟南风学的么?不对,南风吃饭都不用别人喂。”
秦让声音干净清爽,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尴尬,一本正经地反驳:“没跟南风学。”
言喻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她似是隐约知道秦让会说什么,只觉得背脊窜出了一阵不适和怪异感,她是害怕的,害怕秦让捅破了那一层窗户纸,让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言喻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她缺少爱,也急需爱,同时,她这人对感情又很吝啬,所以她的朋友很少,认定了,就会是漫长的一生。
她从认识秦让开始,从秦让帮助她开始,从两人成为同事开始,她就将秦让定位为亦师亦友的人,定位为她的朋友,她真的很难,也不想改变秦让的位置。
更何况,朋友是一辈子的。
但爱人却很难一辈子。
秦让不是傻子,言喻的躲避,他看在了眼里,他紧紧地盯着她的神情,好半晌,喉结滚动,终究是不忍心,眼里的光泽暗淡了下来,抿紧了唇线,垂睫笑了笑:“吃完了吗?吃完了,我就拿下去。”
言喻点点头。
秦让没再说什么,他收拾好碗筷,走出了房门,卧室的门在他的身后缓缓地关上,他才抬起了脸,脸上一派冷然,嘴唇紧抿成有些冰凉的弧度。
言喻对他还真是没什么感情。
其实他也早就清楚的,这三年来,她从来不关心他的感情状况,也从不在乎秦南风的妈妈,就足以说明了一切。
*
楼下,就只有小星星在客厅看小猪佩奇。
她怀里还抱着小猪佩奇的玩偶,一只穿着红色裙子的佩奇,一只穿着蓝色衣服的乔治,小星星左右两边各自抱着玩。
秦让走到了她的身边。
小星星叫:“秦叔叔。”
秦让“嗯”了声,问:“南北阿姨呢?”
小星星摇摇头:“她刚刚跟干爹出去了,叫我乖乖地等她。”
秦让眉心舒展开来,倒也没再说什么了。
南北和宋清然就在房子的院子外,宋清然英俊的面孔沉得快滴下水来,就是一言不发。
南北恨极了他这样,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讲,永远只会冷暴力,她受够了。
南北抬起了眼皮:“宋清然,你有什么事情,说什么事情,可以么?我追在你身后,追了那么多年,你表情是这样;我因为住在你家里,在学校遭受校园暴力,你的表情是这样;我跟你告白,你的表情是这样;你在媒体上宣布你要和别人结婚,你的表情还是这样;我说分手,你也是这样!你这种人是没有心的,我真是白白瞎了这么多年!”
宋清然眼底的黑越发浓郁,他盯着南北。
南北的脸上泛出了浓浓的疲惫和无可奈何,她轻声道:“宋清然,我累了,我年纪大了,我不是小姑娘了,我追不起你了……我们分开吧,这次我说真的,我不会管你跟谁结婚了,也不会管你是不是爱我了,你自由了,宋清然。”
宋清然闻言,攥紧了拳头,眸色越发幽深,他仍旧什么都不说,那样的表情在南北看来,比冰块还要冷漠。
他喉结轻轻地动了,沉默了很久很久以后,才说:“北北,你必须跟我回去。”
南北的心提了起来。
他的下一句话没有几分情感:“但是,我们也的确要分开了。”
他抿直了唇线:“你不能再待在我身边了。”
南北的瞳孔骤然收缩着,她像是不相信这样无情的话会从宋清然的嘴里说出来一样,可偏偏,面前的宋清然就是这样冷漠。
他和从前没有什么两样,只有温柔没有心。
他高兴的时候,就将所有的美好都捧到了她的面前,他不高兴的时候,就直接回收了所有。
宋清然这次是有备而来,他挥了挥修长的手,门外就有黑色的防弹车停在了那儿,他弯下腰,不顾南北的挣扎,直接将她抱了起来,他的手指看似不怎么用力,但却紧紧地捏住了她的要害处,让她没有任何挣扎的间隙。
南北有些慌乱,心脏像是被重锤狠狠地砸落,疼得难以呼吸。
车门已经打开了,她看了过去,那个黑色的车子,像极了野兽的大口,不停地晃动着,随时会吞噬了她,她恍惚间,觉得全身无力,那里如同地狱。
她握住了宋清然的衣袖,摇着头:“宋清然,我不回去,你不要让我恨自己,我不想当小三。”
她的眼角有眼泪渗透。
宋清然抱着她上了车,他冰凉的手指轻轻地抚摸过了她的眼角,指腹湿了,他摩挲了下,声音低得可怕,仿佛含着温柔,他轻轻地说:“北北,你不是小三。”
车门一点点地关上,彻底地遮挡住了外面的光线,南北就像是被笼子彻底地困住,以后这一方小小的空间就是她全部的天地般。
宋清然的嗓音很淡,带着笑:“你是我的金丝雀,从小养到大的金丝雀。”
*
言喻的手机震动了下,收到了来自南北的短信。
南北:“阿喻,我跟宋清然回去了,你好好养伤,下次我再来看你。”
言喻拧了下眉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她直接回拨了南北的电话,手机里传来了“嘟嘟嘟”的通话声,却一直没有人接听。
她眉心的痕迹越发的深。
言喻挂断电话,给南北发短信——“北北,你怎么突然回去了,还不接我的电话?”
“等会看到我的电话,记得给我回电话哦。”
她等了好一会,还是没等到南北的回信。
言喻抿紧了红唇,眸光深深,她手指在屏幕上飞舞:“宋清然,是你发的短信?”
这一次,不过一分钟,就有短信来了。
“北北睡了,我的确是宋清然,你不用担心,她很好,你好好养伤。”
言喻握着手机,盯着那一行字看了许久,她眉心慢慢地展开,宋清然从小顾着南北长大,应该不至于伤害南北。
她点开了拨号页面,拨出了陆衍留给她的号码,她已经试了好几遍了,明明就能接通,但是,就是没有人接听。
言喻知道,这是陆衍的手段。
他知道她想见陆疏木,所以故意这样卡着她,要逼着她亲自出现,亲自去找他。
*
秦让特意空出了一天的时间,就在这个郊区的房子里陪着病患言喻,阿姨推着言喻到了院子的花园里晒太阳,小星星正在院子荡秋千,秦让推着她。
小星星笑得眉眼灿烂,言喻也看着他们俩笑。
只是谁也没有看到,隔壁房子的院子里也停放了一辆黑色车子,贴着厚厚的黑色车窗膜。
车里面有两个人,面无表情地盯着那边笑得灿烂的三人。
陆衍的面孔冷硬,周身浸润寒气,整张脸在阴翳中,显得冷酷又狠厉。而陆疏木则好一些,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小手指轻轻地敲着座椅。
秦让在傍晚的时候,不得不离开了,因为言喻受伤得太过突然,他最近又排得满满的都是上庭案,今天又被言喻塞了几个案子,所以,只能回伦敦工作了。
更何况,还有秦南风在伦敦等他。
秦让降下了驾驶座的车窗,看向了言喻,挑了挑眉:“真的不打算跟我去伦敦,这样也方便我照顾你?”
言喻失笑,婉拒:“不用啦,家里有阿姨,可以照顾我的,更何况,这三年我已经受你照顾够多了。”
她一下避重就轻地解释了“照顾”二字,散去了萦绕在话语间的暧昧气息。
秦让眸色深深,也没再多纠缠。
家里一下少了人,最感受到失落的人是小星星,她闷闷不乐的:“妈妈,现在又只有我们了。”
言喻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道:“本来就只有我们俩呀,你现在是不是不喜欢跟妈妈在一起了?”
小星星摇摇头,沉默了下来。
她就是觉得,家里好安静呀,她突然有点想念疏木弟弟了。
*
言喻在阿姨的帮助下,洗漱完,躺进了被窝里,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外面似乎刮起了风,她卧室的窗帘被吹得飘起,又落下,偶尔还会缠绕成一团。
言喻被吵得睁开了眼,她盯着那边的窗户看,才发现阿姨忘记给她关好窗户了,遗漏了缝隙。
她掀开被子,打开灯,抓起一旁的拐杖,吃力地撑住,跳着脚,蹦跶到了窗户边上。
她缓缓地关上窗。
却在不经意间,仿佛看到了楼下院子里的树下,仿佛有猩红的火光一闪而过,她心跳快了一瞬,那火光似是点燃的香烟,是有人在树下么?
她凝睛看了过去,却只有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
她觉得应该是看错了,便重新回到了床上,躺了下去。
在睡梦里,言喻一整晚梦到的都是陆疏木,从婴儿的他,到现在的他,醒来的时候,言喻的眼角和枕头都是湿润的。
她呆呆地盯着天花板,心里的酸胀快要溢出,又如同刀割。
她错过了他婴儿时期,在梦里,他的脸一直都是模糊的,因为她想象不出来,他那样小的时候有多么可爱。
阿姨推开言喻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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