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不要脸许先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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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现在这样孤注一掷不问前程跟他在一起，也只是因为，她真的足够喜欢他。
　　许钧抱着她起身，带她到卧室。
　　他没说什么话，动作却干净利落的帮她拿了睡衣，顺便去浴室放了水：“先去洗澡，你要泡澡还是淋浴？”
　　乔柠檬看着他也拿了条浴巾，这才惊觉自己上当了。
　　许钧先让她答应同居，然后才问她要不要当女朋友，果然是心机男人！
　　乔柠檬踢掉拖鞋踩在他脚背上：“不要一起洗。”
　　“恩，”许钧将她抱起来，边走边解释，“你泡澡，我淋浴，不算一起。”
　　乔柠檬：……
　　刚才跟她说好了洗澡时井水不犯河水的人，最后还不是拉着她在浴室里磨蹭了大半个小时，等到真的换好了衣服从里面出来，乔柠檬早就手脚无力，只能被他抱在怀里放到床上。
　　许钧伸手摸了把乔柠檬的头发，确认已经干了才将她塞进被窝，自己也跟了进去，还不忘像哄小孩子似的哄着她：“乖。”
　　乔柠檬才不乖，她伸手在他上身挠了把，许钧身上立刻出现一个红红的印子。
　　他把乔柠檬拽过来，吻着她发顶：“想再来一遍？”
　　“你说了，谈恋爱的话，要让我来把控节奏。”乔柠檬小声控诉，她现在哪里有什么把控节奏的权利了，还不是像以前一样，完全被他牵着鼻子往前走。
　　“刚才不是让你在上面了，这个不算？”许钧笑出声来，将她抱得更紧，“小乔，你好乖。”
　　乔柠檬索性放弃抵抗，由着他又来耍流氓。
　　她点头答应他，要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可是现在……跟以前似乎也没有半点区别。
　　直到现在，乔柠檬才意识到，她之前跟许钧的相处，就是完完全全的，男女朋友模式，所以现在才觉得跟以前一样。
　　唯一的区别在于，他们这次的交往，是以结婚为前提。
　　那个之前她想过无数遍，却又不敢问他的话题。
　　乔柠檬身体酸软，缩进许钧怀里让他帮忙按摩。
　　许钧趁机吃了不少豆腐，然后从后面搂着她腰，不期然开口：“我爸妈结婚之前很恩爱，当然，他们结婚之后也一样恩爱。”
　　“然后呢？”乔柠檬想去看他，结果被他按在怀里没办法动弹，“他们是我至今为止，所见过的最恩爱的夫妻，但当初妈妈生了我之后身体受损，在我一岁那年意外过世了。”
　　乔柠檬找到许钧的手，想去握住他。
　　“妈妈的葬礼一个月之后，父亲再婚，然后他和再婚的妻子有了维维，维维那丫头只比我小两岁，”许钧再开口，语气平静，像是在讲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关的故事，“外公盛怒之下派人去查，发现我爸在妈妈过世之前真的很老实，他跟维维妈妈是在我妈妈过世之后才认识的。”
　　乔柠檬在此前，一直以为许钧的父亲是背叛了家庭所以才会……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却让她更加心疼他。
　　“小乔，他们的恩爱不是故事，是真实存在的现实，但是我爸的感情变化，也是现实，”许钧闭上眼睛，收紧了怀抱，“我没有要阻止他再建立家庭的意思，只要他再晚一点，哪怕在我妈妈过世半年或者一年之后再找，我保证举双手赞成，但是一个月的时间，就算是在现在的我看来，也难以理解。”
　　“外公和外婆同样气愤，所以后来我就改了跟妈妈姓许，跟父亲那边彻底断了联系，小乔，我曾经以为婚姻没有意义，因为父母的事情让我看清，爱与不爱，跟是否是夫妻没什么关系。刚遇到你的时候，只想跟你在一起，说了那些混账话，抱歉。”
　　“那现在呢？”乔柠檬小声问了句。
　　“婚姻在我而言，依旧不是人生必备品，”许钧说完这话，立刻感受到怀里人身子僵了僵，他倾身向前，低头在她肩膀上落了个吻，“但是娶你，对我来说，是这辈子最有意义的事。”
　　他可以不结婚，但是不能不娶她。
　　现在之所以想要结婚，也仅仅是因为，想跟她永远在一起，仅此而已。
　　乔柠檬攥紧了拳头，没说话。
　　“小乔，给我个重新追求你的机会，做我女朋友，好吗？”之前的那些别扭啊不自在啊忐忑啊，在这话出口之后，统统消失不见，许钧的吻沿着小乔肩膀一路向下，只给她留下满身战栗，许钧再出口的话也更加模糊，遥远的像是从远方传来，甚至还带着回音，“宝贝，乖乖的，恩？”
　　乔柠檬在失去意识之前，才想起来，她是不是真的被他洗脑了，这个时候哪里能乖乖的，她就该好好闹闹他的。
　　可是感受到禁锢着自己的强大力量，乔柠檬又忽然懊恼，完蛋，太晚了，又被他得逞了。
　　许钧果然是个老狐狸，每一步都在算计她。


第035章　所有权
　　三天后；　篮球赛如期举行；　印泽作为海城大学篮球队的代表；　在赛场上出尽了风头；　中场休息时，他甚至还跑到啦啦队那里跟乔柠檬聊了几句。
　　关于乔柠檬和许钧的关系；　现在已经算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而印泽托了亲妹妹付燃的福；　也有幸暴露在媒体面前。
　　于是印泽跑到啦啦队那里，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乔柠檬没觉得他们两个聊了几句会有什么问题；　但是狗仔却没打算轻易放过她。
　　下半场时；　维维也来了篮球场，在乔柠檬边上找了位置坐着，小声解释：“我哥让我过来的；　他说他的女人已经开始跟别人传绯闻了，他不能坐以待毙。”
　　乔柠檬有点楞；　她今天一直都很忙，没来得及看手机。
　　最近这事热度不小；　所以乔柠檬和印泽相对而立的照片也很快被顶上了热搜；　加之两人都身份特殊，事态隐隐有变大的趋势。
　　“海城大学中英文广播社的合作伙伴；　在《非常规新闻》也是同期；　现在又……emmmmmmmm，@许钧，要想生活过得去；　头上总得带点绿，导演节哀。”
　　“果然优秀的人周围都是优秀的人，学霸也总是喜欢聚堆的。”
　　“导演我对不起你，但是真的觉得这两个人有点配怎么办？”
　　“楼上的你不是一个人！”
　　“所以wuli小乔和导演的关系真的是情侣？之前的拥吻照片也不能证明就是小乔啊，总感觉大少爷看我们小乔的眼里有火花，噼里啪啦的那种，这两个人更像一对哎。”
　　鉴于乔柠檬和许钧的关系并没有真的完全公开，所以这种事情，许钧就没办法出来说什么，而且两校篮球比赛这种公开场合他也没办法公然出席，在这会儿就显得格外被动。
　　印泽的身高在篮球场上没有优势，可是学霸光环加上富二代光环，以及今天的全场最高得分率获得者，还是让他显得格外帅气。
　　乔柠檬在拉拉队里都能感受到场上迷妹们的欢呼和雀跃。
　　篮球赛之后，海城大学团队不负众望拿了第一名，两边分差不算大，对方团队面子上也过得去，今天的比赛终于圆满落幕。
　　体育场外大雨瓢泼，大家都被困在场里没办法出去，印泽满头汗水，他脖子上还披着条白毛巾，这么从场中央走过来，意外有点好看。
　　维维对着乔柠檬挑眉：“嫂子，他又来找你了，我哥有点危险哎。”
　　维维脸上全是看好戏的表情，压根儿就不像是被许钧派过来保护未来大嫂的，完全没有要抵御挖墙脚男主持的意思。
　　乔柠檬脸上的表情也略不自然，从刚才的新闻里来看，今天的现场是有狗仔在的，手机上有许钧打来的N通未接来电，估计他已经从新闻上看到现场情况了，想到这些，她脑袋都快要大了。
　　而且乔柠檬的选修考试在半小时后进行，她现在得早点去考场。
　　印泽对乔柠檬的考试时间了如指掌，他过来的时候，还在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微微喘着气：“小乔，你要去教学楼是吧？”
　　乔柠檬被啦啦队的学妹们推着往前了半步：“恩，印泽，我……”
　　她跟许钧的关系，印泽至少是知道的吧？
　　“我送你过去吧，”印泽笑着岔开话题，“外面雨有点大，我刚从学弟那里借了把伞。”
　　“那个，我自己过去就行，谢……”
　　“有冰雹，”印泽说完就不由分说拉着她胳膊往外走，完全不顾篮球场里剩余人的反应，“而且雨势太大，你自己过去有点危险。”
　　篮球场距离教学楼有步行十分钟远，现在时间的确很紧迫，乔柠檬早上过来的时候，为了图方便，只是穿着篮球宝贝的衣服，现在出去，恐怕要被淹没在狂风暴雨和冰雹里。
　　印泽手里那把伞不算小，两个人打的话完全没问题，但乔柠檬还是一边跟着他往外走一边想着要怎么拒绝这件事。
　　然后现成的理由上门了。
　　许钧手里握了把黑伞，正在体育场外面等着。
　　看乔柠檬跟印泽出来，他不动声色的走过去，从印泽手里把乔柠檬接过来，然后帮她披上了自己带来的长款风衣，并且顺道解释了句：“我来的有点晚，加上没有学生证，保安大叔不许我进去，干脆就在外面等你了，不算晚吧。”
　　维维在一旁嘟囔：“我还不是进来了，都怪你满脸不开心，保安大叔都不放你进去。”
　　许钧看了眼过去，维维立刻闭嘴了。
　　乔柠檬被许钧裹在衣服里，只觉得周身都是温暖。
　　虽然知道他出现在这里很不妥，现在这举动也幼稚极了，可是她心里的某个小角落还是莫名被触碰到了。
　　她抓住许钧的手腕，看了眼他的手表：“还有二十分钟，我快要来不及了。”
　　印泽站在一旁，盯着乔柠檬的眼光很符合现在的天气，非常有阴雨连绵的感觉。
　　乔柠檬不知道该怎么去看他，直接拉了下许钧的袖子：“走啊。”
　　考试时间迫切，而且体育场里的狗仔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来，他们站在这里，的确很不适宜。
　　许钧点点头，半弯着腰站在她面前：“上来。”
　　是不容拒绝的态度。
　　乔柠檬顿了三十秒，然后实在没办法面对维维揶揄的笑容和印泽在一旁的打量，闭上眼睛趴在了许钧背上，一手揽着他脖子，然后另一手举着雨伞，脑袋靠在他脖子上：“恩。”
　　她闭着眼睛，当然没看到许钧回头跟印泽的对视。
　　这大概就是，男人对自己领地所有权的宣誓吧。
　　*
　　乔柠檬成功在考试还有十分钟的时候抵达教学楼，今天雨势过大，尽管被许钧背着，也打了伞，他们两个身上还是湿了不少，乔柠檬脚上那双小白鞋也在滴滴答答落水。
　　许钧拉着她到了教学楼卫生间旁边的杂物室里，这是乔柠檬没来过的地方。
　　“这叫老学长的优势，”许钧笑着从杂物间里找出一条新的一次性毛巾，弯下腰来帮乔柠檬擦了下腿上的水，“冷吗？”
　　“还好，”乔柠檬往门外看了眼，怕忽然有人进来，催促许钧，“没关系，不用擦了。”
　　他自己身上也湿了很多，相比之下，她腿上那点儿水压根就无关痛痒。
　　时间有限，乔柠檬来不及问许钧更多，跟他在杂物间待了几分钟就要出去，许钧一把把她拽回来：“考试加油，一会儿想喝点什么，我帮你准备。”
　　“不许在教室门口等我，”乔柠檬仰头看他，“也不许在教学楼门口，我要杯热奶茶就好了。”
　　许钧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点点头放她走了。
　　当然，放她出去之前，许钧没忘了在乔柠檬唇角碰一下，并且还十分自得的来了句：“考前跟前学霸接触这么亲密，你今天的成绩应该会不错。”
　　他在上学的时候，几乎所有科目都拿到了最高绩点。
　　乔柠檬不甘示弱：“我也是学霸来着。”
　　“恩，”许钧捏了下她耳垂，“去吧，加油。”
　　尽管花费了不少时间在校内社团和校外的工作上，但是乔柠檬也从来没落下过学业，像是这种学分绩点都不算太高的选修课，对她来说，一个晚上的复习就已经足够了，开考半小时后，她已经完成了大半考卷。
　　乔柠檬以为，许钧问她喝什么，是准备等考试结束之后才送给她的。
　　所以，在看到监考老师从教室出去半分钟又进来，手里多了杯插好吸管的奶茶，并且老师还准确无误的把奶茶放在她桌子上的时候，乔柠檬整个人都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此刻她唯一庆幸的是，她几乎已经完成了考试，不至于在接下来满心兵荒马乱做试卷的时候还要继续被这杯热奶茶扰乱心智。
　　绿萝坐在乔柠檬身后，看到那杯奶茶的时候，默默在后面给乔柠檬竖了个大拇指，然后习惯性踢了下乔柠檬的椅子腿儿，日常需要救援才能及格。
　　乔柠檬咳嗽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最后一道论述题，乔柠檬花费了一个小时才完成。
　　并不是因为这道题有多难，而是她看着桌子上那杯奶茶，实在是没了思考能力，再加上还要帮绿萝做小纸条传答案，她整个脑袋都懵了。
　　考试最后半小时，江绿萝手心里捏着乔柠檬传来的小纸条认真抄写。
　　乔柠檬看了眼已经完成的考卷，深呼吸了下，默默拿了奶茶过来喝。
　　这真的，是她第一次在考场上忘记该怎么思考问题。
　　响铃后，监考老师开始收试卷，江绿萝又踢了下乔柠檬的椅子，默默感叹：“这是我有生之年第一次见到有人的男朋友在考试中送奶茶进来，而且监考老师还非常给力的配合了，为许导点赞。”
　　乔柠檬咳嗽了下，不自在的拢了下头发，小声道：“低调。”
　　江绿萝趴在桌子上，示意乔柠檬看监考老师：“这位老师在今天的考试中看了你无数次，而且嘴角带笑，你们家许导送奶茶的时候没低调，现在低调有用吗？”
　　好像还真没办法低调，这么想着乔柠檬脸上更烧了。
　　许钧可真是……
　　作者有话要说：　　臭不要脸啊


第036章　地下室
　　从考场出来；　乔柠檬没直接离开学校；　而是又按照许钧发给她的定位溜到了隔壁教学楼的地下室里；　这里条件不算差；　但看得出已经很少有人来了，立在墙边的板报上还贴着两年前学生活动的宣传单。
　　乔柠檬刚进学生会的时候还来过这里；　当初这一层都是学生会的工作区域，后来学校新建了教学楼；　就把学生会搬到了地上去，这里也就搁置了下来；　他们自然也就没再来过。
　　许钧手里拿着把小钥匙；　冲她招招手，顺便解释了几句：“以前在学生会工作时候的钥匙，学校老师一直没找我拿；　没想到现在还能用。”
　　乔柠檬看着他手里的钥匙，笑了笑：“学校在这点上比较小气？”
　　“那倒不是；　”许钧手里拿着条干毛巾，走过来帮她擦头发；　“这里基本被废弃了；　偶尔堆放杂物，也不会再被认真锁起来；　后来也没人负责这一层地下室；　所以就这样了。”
　　乔柠檬从考试的那栋教学楼到现在这里，在雨地里跑了半分钟，头发已经带上了几分湿气。
　　许钧揉了把她的脑袋；　确认她身上没别的地上湿着之后，才放下心来。
　　他将人抱过来，替她把风衣裹得更紧。
　　“绿萝说我这是招摇过市，”乔柠檬身上裹着许钧的衣服，睁大眼睛看着他，“穿着这么明显的男人衣服在教室里横冲直撞，还有监考老师给送奶茶，身为半个公众人物，太招摇了。”
　　“你们的监考老师是我们学院行政楼里的教务主任，”许钧揽住乔柠檬肩膀，牵着她手往里面走，“我以前跟她打过不少交道，老师看了新闻知道你是我女朋友，所以才答应帮我送奶茶的。”
　　“很幼稚哎，”乔柠檬踢了下脚边的一个小木盒，然后抓着许钧手腕，仰头看他，“像叛逆期的初中生小朋友在谈恋爱。”
　　“初中生不是这么谈恋爱的，”许钧转过身来，揽着她腰将人压在自己怀里，“现在这种环境，其实更适合做坏事，小乔，你知道我去拿奶茶给你的时候，老师怎么说吗？”
　　乔柠檬怕他真的精虫上脑在这里做坏事，于是便顺着他的话题提问，活像个好奇宝宝：“老师八卦了？是不是问你什么时候跟我在一起？还问什么了？”
　　许钧搂紧她的腰，言语之间带着戏谑，又有几分笃定：“老师说，她跟我打过四年交道，第一次看到我用那种眼神看一个女孩子，哪怕只是模糊的新闻照片，也足够确定，这个女孩子就是我女朋友了。”
　　“哦，”乔柠檬点点头，努力掩饰嘴角的笑意，“那你带我来这里干嘛呀？”
　　等会儿天黑了这里也不会有等，而且现在天气这么冷，大雨天气，还偶尔有漏雨的地方，他们待的地方阴冷潮湿，的确不是个浪漫的场所。
　　“本来想带你看场电影，”许钧低头在乔柠檬唇上吻了下，然后也没退开，“你考试的时候，我闲着无聊四处看看，发现这里的放映机还能用，正好身上的U盘里有一部爱情电影，想带你一起看。”
　　昏暗的地下室，无人的小角落，跟爱人一起看一场浪漫的电影，似乎是个不错的选项，乔柠檬立刻心动了：“带我过去看看啊。”
　　“你穿的太少了，”许钧搂着她腰摩挲，依靠摩擦帮她取暖，“十一月底了大小姐，你身上只穿了件篮球服，腿上什么都没有，要不是我带了风衣过来，你是不是打算冻死自己算了。”
　　而且她鞋子里进了水，现在肯定也湿哒哒的，想到这里，许钧弯腰把乔柠檬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胸前：“鞋子踢掉。”
　　乔柠檬忽然喜欢上了这个安静的地下室，在他怀里咯咯笑了几声，然后顺势把鞋子踢出去，一双长腿挂在他臂弯里，笑得满足：“去看看放映机在哪里好不好？”
　　有些时候，乔柠檬的确是个固执的人，比如今晚，就算许钧答应，一会儿回家换了衣服拿个暖宝宝再带她来看电影，她还是想要现在就去。
　　许钧没办法，只能让她把已经冻得没什么温度的脚丫子塞进自己怀里取暖，然后去打开了放映机。
　　地下室里光线很暗，比外面更早沉入黑夜。
　　乔柠檬坐在许钧怀里，脑袋靠在他胸前，看着屏幕上投出的电影画面。
　　“这个是你导演的，”乔柠檬蹭了蹭他下巴，“我以前就看过。”
　　“恩，”许钧笑笑，将她抱得更紧，“改剧本的那几天，我正好住在你们福利院里，那段时间，你刚拿到录取通知书。”
　　尽管他说的隐晦，乔柠檬脸上还是不可抑制的红了大片，她抬头看许钧，借着放映机里时明时暗的灯光，看清了他棱角分明的下巴：“那是我至今为止，做过最出格的一件事。”
　　“也是我至今为止，”许钧接着她的话开口，“最难忘记的画面。”
　　乔柠檬脸色忽然爆红。
　　“小乔，”许钧低声开口，“我必须承认，在那之前，我甚至没想过自己会爱上某个女人，所以从未思考过爱情和婚姻，也因此，在那天早上落荒而逃，抱歉。”
　　其实这句抱歉，早就该说。
　　当初的她，才是个刚刚成年、走出高中校园的小姑娘，可是他已经成熟稳重，比她更明白责任和义务二字，两个人的那一夜，荒唐可笑却让他不敢忘。
　　“你那天跟我说，这种事，男人不主动没戏的，”乔柠檬索性也不去看电影了，这片子她看过无数次，早就对剧情了如指掌，“所以那天，你……”
　　“恩。”许钧点点头，他的确主动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或者出于什么动机，也或许是在事情已经发生之后无可挽回，总之，他主动过。
　　乔柠檬没再说话，靠在他怀里呼吸清浅，像是睡着了。
　　许钧低头看了眼，目光触到她柔软的长睫毛，低声笑了下，他帮她把衣服裹得更紧，然后将她的小脚丫子也一起拢过来，防止她的大长腿四处乱踢。
　　然后抱着她，继续看电影。
　　他没告诉她，其实那天之后，他往电影里加了很多东西，那些后来被人评为点睛之笔的东西，灵感全部来源于她。
　　哪怕那时的他对她并没有爱情，可是此后两年多时间里日日夜夜的思念，也已经让她稳稳落在他心底不为人知的角落里。
　　那些似梦似醒的夜里，他梦里也全是她。
　　直到那天再见，她替绿萝去做卖酒的工作，看到她的瞬间，他的心一团乱麻。
　　江边的那个忽然失控的吻，让乔柠檬彻底牢牢镶嵌在他心底，再也挪不开，所以他放纵了自己，在不知不觉之间把对她的占有欲暴露无遗。
　　那时许钧才忽然意识到，不管是爱情还是什么，他是想要这个姑娘的，他的女人，怎么能不跟着他。
　　电影声音小，乔柠檬的睡眠并没有受到打扰，等她悠悠转醒的时候，正好看到片尾结束的部分，“总导演　许钧”几个字正霸占了整个屏幕，乔柠檬伸手抱住他脖子，说了句：“自恋。”
　　把他的名字放的那么大。
　　许钧笑笑，不置可否，低头看了眼，她脸上还有几分刚醒的懵懂，脸色也还好，看来身体健康状况不错。
　　乔柠檬刚睡醒，脑袋懵懵的，胳膊在他脖子上吊着动了下肩膀，立刻有东西掉落到地上。
　　她这才发现许钧把他的外衣都给她了，动了下腿，然后脚趾头跟着活动下，乔柠檬立刻忍俊不禁：“你把袜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