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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眼云烟,再爱还是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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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顾时律才收回了手。
沉默了近十分钟,程拾问。
“你是不是早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就算这样,你还是要和她订婚?为了什么?”
她冷哼了一声,别正了脸,侧目望着他。
“我可不相信你会有什么苦衷,非她不可,难道是因为她肚子的孩子?呵,顾先生,那孩子是不是你的还真不一定,你想负责,也要看人的不是。”
话音一落,顾时律轻轻地笑了,他的视线,幽幽地落在她的脸上,“订婚能是为了什么,当然是因为喜欢。至于孩子是不是我的,现在技术这么发达,不用等生下来,一样可以验证。”
“哦,是吗,看来是我太多事了。”
程拾缓缓转过脑袋,四目相对。顾时律眸中毫无波澜,就像他说得话一样平静。
无言了数秒,顾时律冷不丁地问。
“昨晚的事情,你想清楚了吗?跟我合作,你不亏。”
只是这一瞬间,他的目光中带了这么点真诚,但一转而逝,很快只剩下清清冷冷一片。
程拾呼吸一滞,她私以为他的那些话不过是玩笑,过了夜,根本就不作数。
但看着他现在的模样,也不像是随口说说。
程拾暗暗地吸了口气,凝眸道。
“还是算了吧,顾先生,这种报复毫无意义,我们又不是三岁,自己的东西被抢走,非要用同样的手段夺回来。成人之间不都该把话说得清清楚楚吗?再者万一哪天她发现了,我真怕连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活着不好吗?现在理亏的人是他们,我为什么要躲躲藏藏,还必须和你做那种见不得光的事儿,我犯不着。”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你真想说清楚,出酒店前就有大把的机会。说到底,你拿捏不准裴宁知的性子。费尽心思,好不容易嫁给他,你想让他替你做的事还没开始,撕破脸,后果是什么,你最清楚。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你不会。”
他语气淡淡,没有半点嘲讽的意味,只是云淡风轻地给她一个提议。
程拾笑笑,故意装作听不懂,“他说过不会跟我离婚,何况你跟她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我没什么可担心的。人一旦感情深了,我只要他帮我一个小小的忙,他不会跟你一样,想都不想就拒绝我!”
“小事?”
顾时律嘴角微微往上一扬,不咸不淡地说。
“帮你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可不是什么小事。你也明白,你妈始终很避讳这件事,如果真是个小事,你大可以直接问她,问清楚,你父亲是谁,在哪里,又是干什么的。你可以吗?你就是问了,她也不会说,这种话,她早就烂在心里了,你们母女好歹一起生活了十六年,你也看到了她因为你每天多悔恨,撕开这层藏得那么深的疤,哪会那么轻松。”
他就是这样轻描淡写,非把话说得那么直白,她真不懂,让她心里不好受,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程拾挺直了背脊,笑了笑。
“我还没试过,怎么知道轻不轻松,你没必要说这么多话刺激我,我当年能求你帮我,足以证明我不介意你有一天会提起——”
等她一口气把话说完,顾时律也笑了,他虽然在笑,可目光十分冰冷。
“你真不介意,也不会用那种手段欺骗我,让我帮你,你还要用这么多年圆这个谎,你好不好笑?”
程拾被他逗乐了,笑着说。
“哪种手段?我骗你我爱你这句话?还是跟个智障一样穿着睡袍扬言要把你睡服?但这些都是真的,我没必要圆什么谎,我爱你是真,我之前……”
她的话还没说完整,就被顾时律打断了,他掐住了她的大腿,恶狠狠地问。
“一个女孩子,不羞不躁地说出这样话,你就不能矜持点?”
“事情都是我做过的!我还装什么矜持!当初你帮我选裴宁知做目标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要矜持?故意让我神志不清,又把他推进我的房间的时候,你也没提过矜持这两个字!”
程拾拨开他的手,尽量与他保持一定距离,直到肩头挨紧了车门。
“我要是知道你果真的这么无情,我也不会傻乎乎的付出真心,试图把一块石头捂热捂暖!”
吸了吸鼻子,她放轻了声音。
“顾先生,跟着你的这些年,我自问对你一心一意,你说什么我都听,你让我做的事情我也做。我到底怎么你了?你非得每次把事情做的那么绝!你偏偏要我撞破他们之间的关系,让我熟视无睹就算了,还威胁我,你凭什么威胁我?”
默了片刻,顾时律回。
“我后悔了,我突然就是想帮你了。”
他望着缩在门边的程拾,说,“你也知道他们这样有违伦理道德。那你呢?你和他们没什么区别,你说,如果裴宁知知道你压根不只是把我当哥哥那么简单,他愿不愿意继续和你好?”
“你敢告诉他吗?就算你告诉他又怎么样?我们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和他们根本不一样!”程拾咬了咬下唇,“你要告诉他,你就去,没有证据的事,谁会相信?他没那么傻!”
程拾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让顾时律觉得荒唐了,他笑出了声,转而眸光一凛,讥诮道。
“你真那么坦荡,你抓着我的手干什么?”
这只手,明明就在颤抖。大概是气的,大概只是因为很失望。
没有缘由的,程拾的心隐隐一揪,忽然就慌了起来,她觉得很害怕,第一次那么害怕有人知道自己自作多情那么久的心思。
“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你可是毫无畏惧,甚至敢当着老头子的面进我房间。”
在外人看来,她只是顾时律捡回家的妹妹,还有顾三爷,虽然没有对她过分宠溺,但确确实实把她当做女儿看待。
撕破这层纱,裴宁知在不在意是一回事儿,顾三爷会怎么想她?
待人处事向来狠厉不留一点情面的顾三爷。若是知道自己这辈子好不容易做了一个那么大的善事,养着的人非但不懂知恩图报,还试图窥视他唯一的儿子,他会怎么做?
说白了,闹大以后,最惨的人就是她!
声名狼藉之后,再翻身,太难。
程拾从未那么后悔过,为了找一个从她生下就弃她于不顾的男人,她搭上了这么多。也许是程明兰对她太绝情,她是那么渴望虚无缥缈的亲情。
程拾缓缓抬起眼帘,还想挣扎些什么,但车子十分不适时地停稳了。
顾时律伸手一点点掰开了她的手指,“程拾,你没得选,你可以依靠我。”旋即,推开车门便扬长而去。
顾时律走后,程拾坐在车上,不禁大笑,她看向前排的肖骏,死死地盯着他的后脑勺,“你听见了吧?你都听见了吧!现在,是他不愿意放过我!肖骏,好歹我们这么多年相处愉快,下次你提前给我打记预防针,也不是那么难吧。我承认我没你们聪明。我认输!”
昨晚的房卡,是肖骏亲自送到她手中的,她大约就是太相信肖骏了,否则哪有那么容易就上了顾时律的套。她就是绞尽脑汁,都不懂顾时律的意图,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大坑,想爬都爬不上来,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她也无法预料,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真的很差。
就像她和裴宁知第一次见面时,说好只是掉下一盏灯,装装样子。实际上呢,他们做的也够绝,整个灯架都砸下来了,好在她命大,属于那种打不死的小强,身上不断受伤,还能好好地活着。
肖骏一言不发,眉头紧蹙,也不明白顾时律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
整整一天,在公司程拾都心神不宁,顾时律也没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对她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下班他先离开了,走的时候,路过程拾的卡位,他连一眼也没看她。
其实他们很顺路,今天都会去余家。
余明义和程明兰年纪摆在那里,不会像年轻人一样,结个婚弄得那么大张旗鼓,仅是叫上了亲戚,在宅子里简简单单地办了场晚宴。
说是晚宴,其实也就是很普通的家宴。
一来是告知大家,他现在有了妻子,也算给足了程明兰面子。二来顺着顾时律和余璐订婚,余家全当是图个热闹。
堵车将近一个小时,程拾才进了余家的大门,整个气氛都很温馨,人不是那么的多,顾时律就坐在沙发里,翻看着财经杂志,偶尔有人与他说话,他也仅是十分客套的笑笑。
妯娌都待在休闲室里打麻将,温永华今天心情出奇的好,搓着麻将,抬头看见了程拾,还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算是打了声招呼,程拾又折回了正厅,无意听管家提起,餐桌上摆的吃食,均是余璐亲手做的。
程拾也不知道余璐手艺那么好,做出来的东西有模有样。
余璐还在厨房,程明兰俨然已经有了女主人的模样,帮着余璐忙前忙后。
程拾就直直地站在厨房门口,双手环胸,看着余璐和程明兰有说有笑。
余璐煎牛排,程明兰就在一旁准备配菜,背影看上去十分和谐。
“你昨晚说怀孕的时候,我和你爸特别诧异,你这孩子,怀孕可是头等喜事,你知道以后就该第一时间和你爸说。你若是早点说,订婚都应该免了的,省得月份大了。不好穿婚纱,还要应付来宾,站久了腰也累。”
程明兰字里行间全是关心,说出来的话,哪像是个刚进门没几天的后妈。
余璐一脸娇羞,叫了一声妈,十分顺口。
“时律现在以事业为重,我也不想让他分心,其实婚礼举不举行都没关系,而且我肚子里的小家伙也不大,时间还很充裕。冬天来了,真的穿婚纱也很冷。我想过了,不然就等宝宝出生,再补,也是可以的。”
“你就是太贴心了,时律是男人,不会那么心细,这种事儿,你还是得跟他说。”
程明兰不让余璐碰凉水,但凡要沾水的活儿,她抢在前面做好,后面站着好几个女佣,她非要亲自动手,完全不放过这个表现的机会。
程拾站了这么久,都没人注意到她。
裴宁知也是姗姗来迟,在正厅寻了半天都没找到程拾的影子。问了路过的女佣,才知道她去了厨房。
穿过一条不长的走廊,裴宁知便看到了她,这个角度,恰好能看清她整张脸,她的唇角勾着一抹很深的弧度,却一点儿都不像在笑,她幽幽地注视着厨房里的人,目光是冷的,仿佛在欣赏一场好戏一般。
他瞧了她半晌,不轻不重地低咳了一声,程拾遁声移开了视线,怔了一下。随即朝他的方向走来。
“我还以为我是最晚到的,没想到你比我更迟。”
裴宁知半个身子都倚在墙上,打了个哈欠,眉宇间有些许疲惫。
“我起初不想来,但想着你在,我总得陪陪。”
说得好听,指不定是来看余璐的,想到昨晚他们亲密的姿势,程拾背脊就是一阵恶寒。
裴宁知也闲的无聊,拉着她一起去看温永华打麻将,打了几圈,裴宁知就把程拾推上了麻将桌边。
“换个手,妈。你别看程拾这样,她打麻将可厉害了。”
温永华深信不疑,很快就让开了位置,
程拾愣着没动,她仅会点皮毛,棋牌类的娱乐,她一向不擅长,从前和闺蜜们一起,几乎是逢赌必输。
她蹙着眉,拉了拉裴宁知的袖口。
裴宁知眉梢一挑,搬了张椅子坐在她身边,贴得她很近,附在她耳边小声说,“没关系,你就当陪她们,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而后将上衣口袋中的皮夹掏出来,放进了程拾身前的小抽屉里。
其余人看见,均打趣道。
“宁知对自己妻子真好,你放心,我们也不能欺负了她。”
程拾只能硬着头皮和她们打麻将,期间不断地放炮,手气差到令裴宁知瞠目。
“不是自己的钱,也不带这么不心疼的吧?程拾,你来的路上是不是踩着狗屎了,你看看你摸得都是什么牌。”
程拾正聚精会神地想着下一轮怎么出牌,被裴宁知忽地打断,她瞪了他一眼,暗暗地踩了他一脚,笑着说,“我踩到你了。”
她几次想找个借口走开,裴宁知非压住她不让她起身,等余璐过来叫他们吃饭,她才终于解脱。
原本鼓鼓的皮夹,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得,里面一张粉色钞票都没了。
裴宁知倒也不介意,埋汰了几句,非逼程拾认他做师傅,下回好好地指导她。
上了饭桌。余明义简单地介绍了一下程明兰,只字未提她和程拾的关系,反倒让程拾松了口气。
余明义面上的确很重视程明兰,甚至把珍藏了数十年的酒拿了出来。
酒过三巡,也不知道是谁把话题落在了程拾身上。
说到了小孩子的问题,温永华就提了一句。
“小拾,你和宁知结婚,早点生个孩子,我闲着没事,也可以帮衬到你们。”
温永华坐在程拾对面,目光炽炽,语气颇为严肃。
程拾抿了抿唇,而后点了下头。
“小姨。小拾还年轻,您催太紧,他们小夫妻也想过几年二人世界的。”
余璐轻笑着打了个圆场,然而裴宁知却没有接下她的好意。
他暗暗地搂住了程拾的肩膀,字正腔圆地回。
“我们正准备着,妈,您别着急,说不定哪天也和表姐一样,突然就怀孕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很明显的暗讽,气氛尴尬了那么几秒,余明义就转移了话题。
吃到七分饱,程拾借着上洗手间的空档,去露天阳台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
大约是很久没参加过这种形式的家宴,程拾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明明气氛十分和谐,她却插不上一句话,总感觉自己始终是个外人。
余璐则不同,她在家里地位还挺高,大家都很宠她,大多时间,都在夸赞她多么懂事乖巧。或许也是中途才回的余家,早些年估摸着也吃了不少苦头,余明义望着她的眼眸中,除了疼爱,还有愧疚。
站了约莫十分钟,程拾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准备下去,但没走几步,就被一道阴影笼罩,伴着迎面拂来的夜风,她味道了一股刺鼻的酒味。
用余光瞥了一眼眼前的人,她埋着脑袋就想绕开,这种场合,她不想表现得与他多么亲近,人多口杂,她解释不清楚。
程拾兀自加快了脚步,没能错开他,腰就被紧紧地桎梏住了。
“我一来你就走,你怕我?”
顾时律紧了紧指尖的力道,又将程拾推回了露台的栏杆边。
程拾蹙紧了眉,身子条件反射般往后仰了仰,双手抵住了他的胸口,别开脸,淡淡地回。
“我为什么要怕你?只是我上来很久了,怕裴宁知找不到我担心。”
顾时律不应声,只是沉眸望着她的脸。
良久,程拾挣扎着用力推他,可他就跟雕像般,纹丝不动。
“你想干嘛?这里是余家!你就算想戏弄我,也不该在这里!”
她尽量压低声音,生怕招惹来什么人。
“你这么说,是同意暗地里和我在一起了?”
他非要扭曲她的意思。
“不是!我想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顾先生那么聪明,何必装糊涂?我没时间和你玩文字游戏,你让我下去。”
话音落下,顾时律又搂紧了一些,他的薄唇似有似无地扫过她的耳垂,程拾身子一僵,不禁冰住了呼吸。
“想下去是吗?可是怎么办,我现在还不想放你走。你故意到这么僻静的地方,不是在等我吗?”
来不及否认,顾时律手臂一扬,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看着这张逐渐放大的俊脸,程拾瞪大了双眼。
他仅是在她双唇上轻轻一点,空出的手不知道在摸索着什么,下一秒,他将手机举在了他们面前,点开了照相机。
“顾时律,你……”
他再次附身,吻住了她的唇。
程拾抿紧了唇,丝毫不给他任何深一步的机会,顾时律勾唇就这么一笑,狠狠地咬了下来。
她吃疼地低呼了一声,他趁机用舌尖撬开了她的齿贝。
程拾有些呼吸不能,在理智被夺走前,她似报复般,用同样的力道咬住了他的下唇。血腥味在她的口腔蔓延。
顾时律仅是肩头一僵,并未立刻松开她,直到程拾感觉眼前闪过了一道短暂的光线。他才缓缓地收回了手,并往后退了一小步。
程拾用指尖逝去嘴角的血渍,咬着牙一字一顿质问。
“很好玩吗?这样你满意了?”
顾时律笑了笑,笑得很轻,他满意地滑动着手机中的照片,随即扬在了她眼前,还晃了晃。
“你不是说没有证据吗?那我们就留个证据,程拾,这下你想赖,都赖不掉了。”
照片中的角度控制得十分好,把她所有的表情均照了下来,里面的自己,眸中说不出是什么情绪,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只是那么一瞬间,她还是动摇了几分。
“无耻!”
她秀眉紧蹙,试图夺过他的手机,而顾时律丝毫不给她机会,手臂举得很高,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恼怒的神情。
程拾垫着脚尖,捞了半天,连手机的角都碰不着!
“你不要太过分了!把手机给我!”
顾时律薄唇轻抿,又退后了几步,站在她伸手触及不到的地方,意味深长地笑着。
相视无言了数秒,他抬起脚,转身快速地离开了露台。
☆、第052章:现在后悔,你不觉得晚了?
程拾怔了数秒,暗暗地握紧了拳,追了过去,小跑至台阶,昏暗没有一丝光线的长梯上,空无一人,静悄悄的,那道背影早就寻不到踪迹。
她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唇,那儿还残留着他的余温,她的脸颊很烫,似火灼烧般。
缓了很久,等心情稍微平复下来,她才折回侧厅,餐桌上的人几乎走光了,余璐主动帮忙一起收拾,被程明兰拦了下来,她拍了拍余璐的手背,笑得温和。
“你今天也累了,就别忙了,早点休息,对肚子里的宝宝也好。”
余璐点头应了,很乖巧地站着没动,看着程明兰进了厨房,她才转过身,撒娇般地搂住了顾时律的手臂,扬着下巴,往他脸边凑了凑,双眼紧紧地盯着顾时律的薄唇,而后,她轻点了一下。估摸着怕碰疼他,很快就收回了手。
“嘴巴怎么破了?”
闻声,程拾莫名地心虚,抬起眼皮也瞥了过去。只是看清楚之后,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先前被她咬破的地方,被一道细小的刀口所代替,至少在她这个位置看过去完完全全看不出有牙印。
顾时律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眸光淡淡,语气也十分平静,听起来漫不经心的。
“不小心划伤了,不碍事。”
也不知道是余璐真的心大很信任顾时律,还是故意装作很淡定,总之她没有深究,只是满脸关切地挽着他往楼梯的方向走。
“我房间有创口贴。”
话落,余璐一个侧身,瞧见了站在一旁的程拾,眉头一拧,说。
“小拾,刚才宁知找了你很久,你去哪了?怎么才过来?”
“她最近胃口都不太好。方才一直在正厅,你不用为她操心,她又不是余耀,吃个饭都必须人盯着。”
程拾没想到顾时律会为她说话,心里就像中了大奖似得,竟有点心生欢喜。
可很快,她就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顾时律揽紧了余璐的肩头,低声说。
“好了,我们先上去。”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程拾才移开目光,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她不得不佩服顾时律,一碗水可以端得很平,做事不留一点破绽。
不像她,万事小心翼翼,还是能栽跟头。
程明兰从厨房出来,见程拾杵在餐桌边半天没动,将端起的盘子又放回了原处,问。
“诺诺,你没吃饱吗?”
只有在人后,程明兰才会这样称呼她,程拾顿了顿,就是心底再抵触,也没有点破,随后摇了摇头。
“吃饱了,姨母,我先回去了,您看见裴宁知了吗?”
这次换程明兰不习惯了,怔了数秒,才反应过来程拾的确是在和她说话。
程明兰眸光微微一闪,僵了僵身子,指了个方向。
“宁知喝多了,应该在正厅。”
话落,程拾就扭头走开了,程明兰望着她的背影,眉头紧蹙。
看到裴宁知的时候,这厮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大约是她的错觉,之前在餐桌上,余明义似乎有意地灌他,原因是什么,程拾就不得而知了。
程拾蹲在裴宁知边上,用手指戳了戳裴宁知的肩头,他哼唧了几声,眼睛闭得很紧,十分不耐烦地扫开了程拾的手,并转过了身子,屁股对着她。
片刻,程拾索性不管他了,正欲起身拿外套,脖子就被紧紧地圈住了。
她蹙着眉抬眸,只见裴宁知笑眯眯地回望着她,问。
“刚才去哪里了?”
他声音很清晰,如果不是这满身的酒气,程拾真的一点都看不出他是真的喝多了。
“上露台吹了会儿风。”
她如实回道。
裴宁知半眯着眸看了她很久,似乎在验证她是不是在说谎,半晌,他借着她的力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我喝了酒。不能开车,你可以送我回去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他的语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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