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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眼云烟,再爱还是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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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是宁知的关系,除夕还跑出去和那群狐朋狗友喝酒,那么大人了,一点也不省心。小拾,下回你别管他,他爱怎闹腾,都随他。”
  程拾强扯出一抹笑,低声说。
  “妈,也不怪裴宁知,昨晚我看烟火看得太入迷,兴奋得睡不着。我好久都没和家人一起过年了,难免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配上她此刻的脸色,温永华信以为真,眸中换上一片怜悯。把餐桌上的盘子都往她身前推了推,温声温气地说。
  “小拾,以后我们还可以一起过很多节的。我不是想责备你,只是你该知道,你肚子里还有个宝宝,多少也得替他着想。”
  闻言,程拾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兴许可以欣然接受这份关切,但前提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是温永华的孙子。不管她先前知不知情,事实她到底是欺骗了温永华。
  她们越是对她好,她就越发愧疚,那感觉,就像胸口压了一块巨石,让她喘不过气来,甚至还有深深地负罪感。
  数秒后,程拾低垂下了眼帘,尽量平静地回。
  “嗯,妈,我下次会注意的。”
  话落不久,裴宁知就进了餐厅,他应该醒了有一段时间了,把自己收拾得利利索索,头发上还抹了点发胶。
  温永华训斥了他挺久,他偶尔会十分敷衍地应几句。
  等温永华折出餐厅。裴宁知才缓步走了过来,顺其自然地拉开了程拾身边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单手支着下巴,侧脸对着程拾,唇角一勾。
  “程拾,新年快乐,这是我给你的压岁钱。”
  他也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一个红包,鼓鼓的,很有分量。
  见程拾没接,他直接塞进了她手中。
  程拾这才抬起眼皮看向他。他的手还扬在半空中,掌心朝上,就顿在自己的眼前。
  短暂的沉默后,他笑眯眯地问。
  “我的呢?”
  程拾微不可查地拧了拧眉,又把红包还给了他。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压岁钱。”
  “你不要,可以先替孩子收了。”
  提到孩子,程拾的背脊不自觉地一僵,她望着裴宁知平静的双眸,张了张唇,却吐不出一个音节。
  说到底。她问不出口。
  她更无法预料,说破后会有怎么样的结果。
  很明显,裴宁知心知肚明,且丝毫不想让她知晓。否则也不会抽走那些照片,藏起来。
  裴宁知伸了个懒腰,红包就搁在餐桌上,侧目看了程拾几眼,慢条斯理地开始吃早餐。
  程拾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却是食不下咽,吃下去的根本不是早餐,是石头,是玻璃渣子,没吞一口,都觉得喉咙发涩。
  吃到一半,她实在抵不住反胃,捂紧了嘴巴,冲进洗手间吐了个痛快。
  蹲在马桶前,直到吐得胃里没有一丁点东西,她才缓缓地站直了身。
  擦了擦嘴角,刚转身,就对上了裴宁知的双眼。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也许是她吐得太专注。哪怕是一丁点动静都没听到。
  裴宁知垂眸瞧了她半晌,问。
  “你哭什么?”
  程拾条件反射般摸向了自己的眼睛,触到了一片湿润。吸了吸鼻子,她说。
  “反胃,很难受。”
  错开裴宁知,她拧开水龙头,反复地用凉水冲洗着自己的脸。
  冰冷的触感迫使她清醒了几分,再抬起头,裴宁知已经递来了一块干净的毛巾。
  他斜靠在墙面上,直勾勾地望着程拾,脸上表情有些奇怪,带着几分深深地探究。
  程拾被他盯得心神不宁,稍稍别开了脸。
  一片死寂过后,裴宁知缓声问。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他声音很平静,没有任何起伏。
  “我没事。”
  还没走出洗手间,裴宁知疾步靠近,手臂一扬,压在了门上,啪嗒一声,门紧紧地闭上了。
  程拾不敢回头,深怕他看出些什么。
  他靠得挺近,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将她半圈在怀里。
  “有什么就说,你这副鬼样子要是被我妈看见了,她肯定以为是我欺负了你。”
  听到这句话,程拾竟是那么想笑,可她还是忍住没有笑出声。
  暗暗地吸了几口气,致克制着怒气,她死死地盯着门,颤抖地张开了双唇。
  “裴宁知,你要是没对我做过什么亏心事儿,干嘛那么心虚,怕妈怪你。”
  裴宁知挑了挑眉梢,“你这是什么逻辑?”
  “没什么,你让开。”
  程拾恶狠狠拨开了他的手,夺门而出。
  裴宁知并没有追出来,绕过侧厅,端了一盆狗粮,就出去喂鸡腿堡了。
  温永华这个人很重感情,一点儿也不像她曾经接触过的有钱人一样对亲情比较淡薄,高不可攀。
  程拾坐在正厅里陪着温永华招呼过来串门的亲戚,裴宁知在前院和鸡腿堡玩的很欢,大约是习惯了,也不怕毛茸茸的动物了。
  就是那么不想看到,余光还是会不小心瞥到他。
  谁说狗只认一个主人的?鸡腿堡追在裴宁知身后,就差把尾巴摇断了。
  温永华察觉到了程拾的目光,拍了拍她的手背,说。
  “你待在这里陪我们也无聊,就去和宁知一起吧。你看你们结婚也没多久,还没过多长时间的二人世界,我总是打扰你们。”
  “不是,妈,我……”
  温永华完全误会了她的意思。
  “没关系的,去吧。”
  半推半就之下,程拾只能硬着头皮去前院。
  鸡腿堡先发现了她。奔着过来在她腿边来回蹭。这狗子伙食特别好,才几个月而已,整整肥了三圈,虽然只是只中华田园犬,但一肥,看起来也很可爱。
  “今天天气不错,我准备出去溜鸡腿堡,刚好你出来,也顺便溜溜你。你老宅在别墅里,会变胖的。”
  程拾压根没有拒绝的机会,裴宁知就牵着她的手,强制性把她拉出去了。
  明明在过年,别墅区却比往日还冷清一些,一条路走下去,她连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他们走路的速度很慢,鸡腿堡特别乖,就跟在他们身后不近不远的位置。
  等离别墅有一定距离,裴宁知才松开了手,侧目斜了她一眼。
  “程拾,昨晚是你照顾我的?”
  程拾没说话,当做默认。
  裴宁知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低笑了一声。说。
  “我看见桌上的水杯了,还有……”
  他故意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继续道。
  “我有个盒子,不知道是不是我昨晚喝太多,不小心弄地上了,竟然磕掉了一个角。”
  闻言,程拾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
  “我不知道,我只是帮你捡起来了,我没动过。”
  回答的太快,反而露出了破绽。
  只是裴宁知没有太大的反应,嘴角依旧噎着一抹浅浅的弧度。语气淡淡。
  “你别紧张,其实那玩意儿也不值钱,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送你的。反正你嫁给我了,我的就是你,这个别墅里的东西,你都可以拿走。”
  程拾呵呵一笑,她才发现,裴宁知根本就是只老狐狸,他这人城府太深,她完全捉摸不透他话里的意思。也许他只是刻意给她挖了坑。等着她跳下去。
  只是她没那么蠢,除非他亲口说得明明白白,否则装傻,她也会。
  顿住了脚步,盯着自己的脚尖,她亦是平静地回。
  “既然不值钱,我要来干嘛?你那么喜欢,就自己留着好了。”
  “我喜不喜欢,有些东西,我都得收下。”
  程拾终是忍不住看向了他,他目不斜视,望着远处的虚无,单看这张脸,完全察觉不到任何端倪。
  她小心翼翼地问。
  “其实你可以不收的,何必勉强自己呢?”
  裴宁知做了个深思的表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而后笑了,笑得很深很长。下一秒,他转过了身,一把就将程拾拉进了怀里。
  他不是很用力,毕竟他们之间还隔着个肚子。
  他不说话,只是抱着她。
  良久,裴宁知轻启薄唇,回。
  “我从来不会勉强自己,能收的,也都是感兴趣的。”
  一时之间,程拾发不出任何声音,鼻翼微微扇动。
  互相打着哑谜的滋味并不好受。
  她稍稍扬起了下巴,很认真地问他。
  “裴宁知,你为什么娶我?”
  他只是笑,没有给她任何答案。
  …………
  年初二,裴宁知陪程拾去了顾三爷那里。
  在她的印象中,他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可他们的眼神,明摆着就像认识了很久一般。特别裴宁知的眼中,好似闪动着一抹她猜不透的情绪。
  这抹情绪并不友善。
  顾三爷并没有刻意刁难裴宁知,对他不冷不热的。
  顾时律和余璐也在别墅,她过来前,他们一家三口倒是其乐融融。
  程拾看得出来,顾三爷对余璐十分满意,就单单是态度,也比对她之前更温和一些。
  顾三爷喜欢下棋,裴宁知主动提出陪他。
  一瞬间,偌大的侧厅中。只剩顾时律、余璐和她。
  他们之间根本没什么话题可言,从程拾进别墅,顾时律就当她不存在似得,目光一秒也不曾落在她身上。
  程拾就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黏黏腻腻。
  余璐的肚子好似比她还大一些,大的有些不正常,特别圆。
  可能也是因为余璐穿得厚实的关系,程拾也没想太多。
  正出神着,余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她身边,手毫无征兆地就摸在了她的肚子上,动作很奇怪,一遍遍摸了好几回。
  程拾下意识地想闪开,余璐却是浅浅一笑,先一步收回了手。
  “妹妹,我看你的月份应该和我差不多吧?”
  程拾蹙了蹙眉,没吭声。暗自用余光环视了一圈,顾时律已经不在侧厅了。
  “你别紧张,在这里,我能对你做什么?”
  程拾站起了身,一退三步远,冷漠地说。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别人?什么是别人?是不是除了宁知以外的人?我怕是不能吧,妹妹,你别装模作样的,我看着只会觉得你很虚伪。你心里想着什么,我很清楚,只可惜你想要的,永远都得不到。”
  程拾不想和余璐多说一句。
  转头正欲离开侧厅,顾三爷忽地就站在了她身前,他似笑非笑地望了她好一会儿,才说。
  “小拾,你跟我上来,我有东西想给你。”
  回想起上次在墓园的一幕幕,程拾仍心有余悸,可她只能跟着他,进了书房。
  顾三爷没坐下来,反倒是靠近了几步。
  程拾十分警惕地望着他,不停地往后退,直到背脊抵在了书架上。
  顾三爷见状,笑了笑。
  “你很怕我?”
  “没有,爸,我怎么会怕你。”
  “是吗,我以为你认回了亲生父亲,就不会再惦记我了。你今天能过来,我很欣慰。至少让我觉得,我这十年,不算是白养了你。”
  这话,程拾没法儿接。
  她再说什么,都是错的。
  顾三爷也没再靠近,默了片刻,兀自从抽屉中翻出了一个纸袋,放在了书桌上。
  他本想点起一根烟,瞥了一眼程拾的小腹,他又把烟丢进了垃圾桶。
  “小拾,这个就当我迟来的新婚礼物。”
  他用下巴虚指了一下纸袋,示意程拾打开。
  程拾犹豫了数秒,才拿起纸袋,里面躺着的,是之前顾时律甩在她脸上,她没收下的户口本和身份证。
  “你也应该重新开始了,你月份也不小了,跟着裴家那小子,也只是个形式上的婚礼。你自己选个日子,跟他去把证领了。一个女人,嫁进这种世家,最重要的还是名分。你自己可以无所谓。但你的孩子不能等。若是这孩子出生只是个黑户,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是我故意刁难你们。”
  这次,程拾没有推拒,紧紧地攥着户口本,说。
  “爸,谢谢您。”
  顾三爷不再看她,背对着她,摆了摆手。
  程拾在原地站了片刻,确定他不会再说话,才退出了书房。
  带上门的那一霎,顾三爷猛地正过了身,透着一条门缝,程拾似乎在他的眼底,瞧出了一抹痛楚。

  ☆、第073章:可惜你并不领情

  关紧了门,程拾握在门把上的手久久都没有收回来。
  傻愣了半晌,书房内便传来了阵阵闷响,像是重物接连倒地的声音。程拾咽了咽口水,立马缩回了手,连退了好几步。把户口本揣在怀里,不再多做停留,步伐紊乱地下了楼。
  天色刚刚擦黑,余璐装模作样地在厨房里忙前忙后,胡嫂都被她劝了出来。
  胡嫂站在厨房前,只是一味地盯着余璐看。由着她背对着自己,程拾看不清她此刻究竟是个什么表情。
  “胡嫂。”
  程拾轻轻地拍了一下胡嫂的肩头。
  也不知道胡嫂在想什么,程拾动静颇大,她都注意,被吓得整个人都是一怔,脸色也跟着一白。转过身,看到程拾,她似松下了一口气,笑着说。
  “是小拾啊,我看你跟着老爷上楼,还以为你没那么快下来呢。”像是怕程拾问些什么,胡嫂不动声色地绕开了话题,并安慰了几句。“其实老爷是很疼你的,他要是哪句话说重了,你也别放心上。他面上看着对你严格,但这么多年的感情,是不会假的。”
  余明义当时那么郑重地宣布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整个B市都闹得沸沸扬扬,胡嫂肯定在新闻里看到了。
  程拾也不想刻意回避什么,笑了笑。挽住了胡嫂的手臂。
  “我知道的,他没说我,还把户口本给我了。”
  说着,程拾扬了扬户口本。从程拾进别墅,胡嫂就对她照顾有加,她们的感情也颇亲密。
  瞧见户口本,胡嫂的神色变得更加怪异,眸中明显带着不可置信,嘴巴也微微张开,喉咙滚了滚,却是没吐出一个音节。
  但很快,胡嫂又恢复了淡然,闲聊般地问。
  “小拾,你真的打算回余家吗?”
  “我还没想好,再者我现在嫁了人,也不存在回不回去。爸给我户口本,是想让我赶快和裴宁知把证领了。”
  胡嫂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对了,胡嫂,您看见裴宁知了吗?”
  胡嫂认真地想了想。说。
  “我刚才看见裴家少爷去了后院。”
  程拾转头就批了件外套出去找裴宁知了,一路沿着石子路走,她都没瞧见半个人影,在她准备直接打电话问他在哪儿的时候,忽地看见凉亭里坐着个人。双腿均伸着,背斜斜地倚在柱子上,坐姿跟没骨头似的。指间似乎夹着根烟,在漆黑的夜里闪着一团明亮的小红点。
  程拾掩嘴低笑了一声,悄悄地缓步靠近,迎面就扑来一股子烟草味,也不知道这人抽了多少根,一地都是烟蒂。
  她躲在柱子后面,本想吓唬捉弄他一下,可被这味道呛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声音还挺响,前面的背影僵了僵,旋即快速地捻灭了才抽到一半的烟,还未转过身,程拾一巴掌就拍在了他后脑勺上,动作很轻。
  “我看你这么久不抽烟,还以为你戒了,原来是偷偷躲着我呀。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我闻不得二手烟。”
  程拾咯咯地低笑着,干脆背过了身,也靠在了柱子上,抬头望着黑压压的天,小手反绕,继续拨弄着他不长不短的碎发,别说,手感还挺好的。
  “我有个好消息想告诉你,我爸把户口本给我了。开不开心,惊不惊喜?我爸好像挺喜欢你的。也不知道民政局明天上不上班,如果上班,我们就过去,这辈子,你都甩不掉我了,我……”
  话才刚说到一般,她的手便被狠狠地攥住了,紧接着,手腕就传来了一阵疼痛。他的手心很凉,没有一丝温度。
  她轻嘶了一声,象征性地挣了挣,以为裴宁知在与她闹,就继续玩笑道。
  “你干嘛那么激动?是不是觉得娶了我这么漂亮的老婆,心里很得意?我想你上辈子大概是拯救了世界,所以这辈子才那么幸运。不是我吹,以前我上学的时候,追我的人能从别墅排到商业街。”
  裴宁知一点儿也不给面子,一点声音都没有,片刻,程拾听见了一声不轻不重的嘲笑声。
  “程拾,脸皮什么时候变那么厚了?还排到商业街,知不知羞?”
  听到这记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程拾背脊一寒,打了个冷颤,懊恼到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用力地抽回手。
  可惜,男女力气悬殊,她非但没挣开,整个人都被往后狠狠地一拽。
  好在她反应比较快,重心失去平衡的那一霎。扭了个方向,才不至于撞在柱子上。
  “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顾时律冷着脸悠悠起身,垂着眼皮子冷睨着她。
  望着这张阴沉的脸,程拾的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眨了眨眼,说。
  “我不知道是你,抱歉啊,打扰了,我先进去了……”
  她特别想溜,只可惜顾时律手间的力道愈重。那感觉简直恨不得把她的骨头折断。
  “不知道?呵。程拾,你觉得我很好骗?你还敢跑来招惹我,嫌命太长了,是不是?”
  程拾一点儿也听不得他这种口气,自从她结婚以后,他几乎没给过她一个好脸,次次都像她对他做过什么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的事一般。可仔细想下来,最卑鄙的那个人,就是他。
  “我看你是想太多了吧。说实话,我如果看清是你,我绝对不会靠近半步。”
  话音落下,顾时律竟笑了,笑得让人毛骨悚然的。
  “不是裴宁知,你很失望是吗?我之前跟你说,安分守己。你想怎么闹,怎么**,等回去再做也来得及。就那么忍不住?”
  劈头盖脸地被训斥了一番,程拾觉得莫名其妙,回想了一下她刚才的动作,似乎也没什么不妥,什么**,根本不存在。
  短暂的沉默后,程拾也笑了。仰着下巴就这么望着他,唇角的弧度扬得很高。
  “顾时律,你吃醋啊?”
  顾时律没回答,此刻脸色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手上的力道也渐渐的松了。
  程拾趁机抽回了自己的手,将双手均背在了身后。
  相视无言片刻。顾时律抿了抿唇,虚指着她的鼻尖,半眯着眸,冷声道。
  “别再来惹我!”
  说着,还恶狠狠地推了她一下,直接错开她出了凉亭。
  他字里行间满是警告,看上去好像是生气了。
  可是这气又从何来?
  程拾被他的力道直接推在了柱子上,肩头生生地发疼,先前积压着的怒火顷刻间全数爆发,扭头也跟了出去。
  他走得很慢,两旁的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背影看上去竟然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她追了几步,也不敢太大声,尽量把嗓音压到最低,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音量,咬牙切齿地说。
  “顾时律,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得意什么!把我踩在脚底下的感觉很痛快?”
  深吸了一口气,程拾紧紧地盯着他的后脑勺。
  “到底是谁招惹谁!顾时律,我问你,我婚礼当晚,和我上床的那个人是不是你!你还真是狠心,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她说得很直白。
  其实她也是要脸的,这种话脱口而出,难免会觉得难堪。只是她深怕隐晦那么一丢丢,顾时律假装听不懂。
  闻言,顾时律顿住了脚步,只是没有回头,一言不发。
  夜风吹拂在程拾的脸上,她缩了缩脖子,心一横,想再复述一遍,仅从喉咙中滚出一个音节,顾时律就开口打断。
  “这么久了,你还不死心?自己做过什么,想假装失忆?就算是想碰瓷,也用点高明的手段,我不会买你的账,你也别再费这种心思。我要否认多少遍,你才能听得懂人话?”
  他的声音轻描淡写,几乎没有起伏,却难掩其中的讥讽。
  话音刚落,程拾大笑出声,感觉脑袋里有根筋,啪地一下断掉了。
  她绕到了顾时律的身前,嘴唇略微有些泛白,眼眶也不受控制地发酸。
  “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别做过不承认。这样只会让我瞧不起你!你死不承认,不就是认为我没证据,不能把你怎么样吗?”
  顾时律仍是一脸不屑。
  “你藏得那么深,千算万算。大约没有料到,我的好朋友,在婚礼那天拍下了你们的一举一动!你告诉我,清晨才进那个房间的裴宁知,到底能把我怎样?”
  只是一瞬,顾时律的眸光一凛,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蹙。但只有短暂的几秒,他又恢复了往日的薄凉。
  “你想怎么样?”
  说话间,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这种眼神,令程拾十分不自在,若是目光能杀人,她恐怕此时此刻已经被顾时律千刀万剐了!
  “你觉得呢?毕竟当时我是真的想让你留下,只是陪在我身边而已,就可以了。可惜你并不领情,还非把我往火坑里推。”
  “如果我没记错,之前你这么折磨我,嘲笑我抓不到你任何把柄,那么现在,我是不是可以威胁你了?顾时律,我真想看看。你要怎么求我!”
  顾时律笑了一声,是那么地平静。
  “随便你吧,程拾,你大可以告诉所有人,甚至说你肚子里这个孩子是我的都行。”
  “别说得什么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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