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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眼云烟,再爱还是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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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接电话。
  程拾在心底翻了记白眼,刚把简讯删掉,号码又跳了出来,不停地在闪动着,绕有一种她不接起来,不会罢休的模样。
  “你到底想干嘛?”
  “出来。”
  程拾并不想和他吵架,咬紧牙关尽量语气平静地回。
  “我累了,想睡觉,你实在有事,可以在电话里跟我说,我听着……”
  一句话还没说完整,别墅的门铃便响了,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刺耳。
  “你不出来也可以,我进去。”
  “你……我会出来,你别再按了。”
  现在时间不早了,温永华和裴宁知都不在别墅,他这个点过来,难免惹人闲话。
  “好。”
  他回答得很快,门铃声也的确停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得逞般的笑声。
  “给你一分钟。”
  话落,耳边就是一阵忙音。
  就算千万个不情愿,程拾还是披上外套下了楼。说来也奇怪,女佣们没有一个爬起来开门的。整个正厅除了她的脚步声,再无任何动静。
  程拾趴在门上,顺着猫眼往外看,不偏不倚地就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眸,眸中似带着笑意,直勾勾地朝她的方向看,左右不过一秒,外面的人影动了动,往后退了几步,薄唇一张一合,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那感觉,仿佛知道她就在门前。她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眉头拧得更紧了些。
  大约是一分钟已经过去了,他竟扬起了手,开始十分有节奏地敲着门。
  程拾呼吸微微一滞,快速地扭开了门锁,门仅打开一条小缝,一只手毫无征兆地就伸了进来,准确无误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用力地往外一扯。
  程拾刚想尖叫,但又很快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深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踉跄了数步。还没站稳,门就被甩上了,声音颇大。
  滚了滚喉咙,她抬起眼皮,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压低声音质问。
  “你又发什么疯?”
  顾时律挑了挑眉梢,但笑不语,松开手的一瞬,又揪住了她的后领,跟拽小鸡似得把她拖出了别墅,并甩进了车里。
  脸面朝下,程拾双手撑在车椅上,折腾了半天,才翻过身,手刚落在车门上,驾驶位就坐上了人,紧接着,车锁‘啪嗒’一声锁上了。
  程拾咬了咬下唇,这才侧过脸,“你到底想干嘛?”
  她从不觉得顾时律找她能有什么好事儿。
  顾时律定定地望着她,大半张脸都埋在阴影里,也瞧不出什么表情,顷刻间,他凑近了几分,却只是伸出手来,漫不经心地掐住了她的下巴,轻轻往上一抬。
  目光似乎落在她的颈间。
  “怎么弄的?”
  程拾忽地想起来,下午裴德庆掐过她,虽然不是太用力,但脖子上还是被弄出了几块淤青。
  “疼不疼?”
  他这么一问,程拾特别想笑。
  恶狠狠地拨开他的手,她冷声道,“还好吧,没你掐得疼,毕竟也没谁跟你一样那么狠,真想置我于死地。”对比他给她带来的那些伤害,这点小伤小痛算什么!压根不值得一提。
  顾时律抿了抿唇,稍稍垂下了眼帘,也没再继续追问,脸色和目光均十分平静,还是那副没什么事情可以入了他的心一般。
  良久的沉默后,顾时律压低嗓音,用商量般地语气说。
  “程拾,这个孩子不能要。你自己去打掉,还是我带你去?”
  “哈,凭什么?”
  程拾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条件反射般将双手护在了肚子上,且往一旁挪了挪。
  “你叫我打我就打,你叫我去死,我是不是也得去?”
  顾时律仿佛没听见她说的话一般,自动无视了,自顾自地继续道。
  “小拾,我希望你乖一些,能掂量清楚后果。如果这个孩子真的生下来,裴家的人会怎么看你?众叛亲离,对你半点好处都没有。再者,他也不会……”
  顾时律欲言又止,说到一半又抿紧了薄唇,脸色也沉了沉,神色颇为凝重,眉头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仿佛他承受了多大压力似得,苦大仇深的。
  程拾愣了愣,却是讥诮道。
  “我不是还有你这条后路吗?”
  侧过了身,无畏地耸了耸肩头,正视着他,她的眼神在黑暗中格外的明亮。
  “这个孩子。也有你的一份,你不爱我,总得顾忌他吧?都说虎毒不食子,我就算被裴宁知赶出裴家的大门,你也会养着他吧?养一个是养,养两个也是养。你之前不是想让我留在你身边吗?偷偷摸摸的,不让任何人知道。这不正是个好机会吗?你少假惺惺地劝我,一副好像真心为我好的样子。我不会上当!”
  程拾故意把话说得难听,他让她心里不舒服,他也别想多开心。他要她往东,她偏偏要往西!她能把孩子的事儿戳穿。早就料到过他会来找她,只是她没想过,他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几乎一刻都不愿意多等。
  自己特别讨厌的人,怀着自己的骨肉,这感觉一定很差,肯定比吃了只苍蝇还要恶心!
  “你那么卑鄙,我真的没了这孩子,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报复我?我还年轻,我想好好活着。”
  闻言,顾时律不怒反笑。伸长手,不给她挣扎的机会,替她系紧了安全带。
  “好,你不听我的话,可以试试。”
  下一秒,他踩下了油门,车子一瞬间冲进了夜幕之中。
  他的车速十分快,程拾背紧紧地贴在车椅上,手心冒出了一片冷汗,望着一闪而逝的风景,车子渐渐地越开越偏。
  她不认识这里的路,很陌生。
  咽了咽口水,她警惕地望向他僵硬的侧脸,问。
  “你要带我去哪儿?”
  话脱口而出,连程拾自己都是一怔,她的声音里,带着很明显的颤抖。
  顾时律用鼻子哼哼了一声,侧目横了她一眼,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冷清,他刚才的那一眼,眸光有些骇人。程拾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尝试着拉了拉车门,程拾也没想过真的拉开,毕竟这种车速跳下去,这条命估摸着都没了。
  用余光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顾时律连一个阻拦的动作都没做,应该知道她不敢跳。
  深吸了几口气,程拾再次复述。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顾时律冷呵了一声,缓声说。
  “你自己都说了,这正是个好机会。我现在就把你藏起来,保证谁都找不到你,你大可以安安心心的生下孩子,但别指望能亲自把他养大。孩子从你肚子里出来的那一刻,我会把他抱走,送给余璐,余璐那么贤惠,是我的孩子,她肯定也会视如己出。以后孩子长大了,还要叫她一声妈,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你是谁。”
  顾时律深知什么事儿最能戳程拾的心窝子,字字珠心,毫无感情可言。
  程拾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脸色一阵阵发青,如果她手上有把刀,大抵真能和他同归于尽,大不了谁都不要再好过了!
  “你特么真是个人渣!”
  憋了半天,程拾咬牙从齿缝中迸出了几个音节。
  顾时律听后,唇角似有似无地往上扬了扬,点了点头,车速稍稍缓了下来,并按下了车窗,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了车窗上,漫不经心地回。
  “谢谢夸奖。”
  他的声音清清冷冷,没有丝毫起伏。
  而后,车里就是一片死寂。一条路一直往下开,顾时律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程拾后悔没拿上手机,想报警都不行。想抢过顾时律的,他却先一步把手机丢到了他的左侧,程拾压根够不到。
  僵持了片刻,她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车椅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抵不住发重的眼皮,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姿势很不舒服,她却睡得格外沉,连一个梦都没做。恍恍惚惚间,夜风顺着车窗灌进了她的衣领,她缩了缩脖子,哆嗦了一下,没一会儿,身上就盖上了一件外套,跟着,鼻间是一阵熟悉的味道。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小镇上,再睁眼,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
  程拾是被阳光刺醒的。揉了揉眼睛,腰上一片酸痛,小腿也肿得跟萝卜似的。
  缓了数秒,她才发觉自己身上盖着顾时律的外套,而顾时律,已经不在车里了。
  推开车门,双腿落地的一瞬,就像踩在了一团棉花上似得,有些使不上力。
  踉跄了一下,她的手臂被人扣住了。
  “睡醒了,饿不饿?我饿了,去吃饭。”
  顾时律一口气把自己想说的话完,都不给她说话的余地,环着她就随便走进了一家小店。
  程拾下意识地环视了一圈四周,附近不再是高高的楼,建筑十分古朴,几乎都是瓦房,风景却美不胜收,连呼吸进来的空气,都很清新,隐隐,耳边能听见小溪的声音。
  这家店的老板很热情。也仅只有他们一桌客人。
  没过多久,餐桌上就布上了好几个菜,均是素菜。
  顾时律自顾自地拿起一双筷子,慢条斯理地开始吃,期间看都没看程拾一眼,脸皮子都不曾抬起来。
  等他吃饱,才幽幽地问。
  “不吃?程拾,想闹绝食?那你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程拾的心猛地一沉,看模样,他似乎不像是开玩笑,这架势好像真的想把她藏起来。
  “顾时律。你打的什么主意?这里是哪?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带走,他们找不到我,很可能会报警的!裴家的别墅有监控,你以为我不见了,能脱得了关系?”
  顾时律没有立刻回答,往她碗里夹了几片菜叶子,并将碗朝她身前又推了推,单手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他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说。
  “你先吃。吃饱了,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也许是抵不住饥饿,也许是只能认怂,僵了数秒,程拾才埋下脑袋,端起了碗。她都没夹菜,均是顾时律给她夹的,动作挺温柔的,十分有耐心,没抱怨一句。看上去好像在笑,可是唇角也瞧不出有什么弧度。
  把碗里的饭吃得干干净净,顾时律付完钱,拉着她跟散步似得,沿着小道走。
  她之前听到的小溪声,不是错觉,只不过是条小河,上桥的时候,她顿住了步子,站在桥中央,盯着顾时律的后脑勺,僵硬地问。
  “顾时律,你真的要把我留在这里?我告诉你,除非你打断我的腿,否则我不会听你的话。想让我的孩子叫别人妈,你做梦!”
  顾时律好一会儿才转过身,垂着眼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握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我已经让夏琼跟裴夫人说过了,你心情不好,想出来玩一段时间。就当散心,你乖乖地陪我,我心情好了,自然会送你回去。”
  “陪你?”程拾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你也要呆在这里?呆多久?你不要上班吗?你又该怎么和余璐解释!”
  顾时律轻巧地移开了话题,说。
  “裴家老爷子刚醒,裴宁知不在国内,裴夫人的心思也不会放太多在你身上。大概过不了几天,裴家老爷子就会出院。你们抬头不见低头见,他再掐你,你恐怕也反抗不了。程拾,你该感谢我的。”
  他越说,程拾心里越觉得可怕。
  昨天发生的事情,她一个字都没跟他提过。他竟然知道的清清楚楚。
  去医院的路上,她也没发现有人跟着她,又是谁告诉顾时律的?想到这里,程拾不禁打了个寒颤,并条件反射般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那个定位器,早就被她拽掉了。
  松开了她的手,顾时律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一夜没睡,开了那么久的车,估摸着也有点扛不住,他此刻眉宇间满是掩不住的疲惫。
  “前提是你让我开心了,如果我不开心,那打断你的腿,也是个好方法,总之这里离B市不是太远,左不过是十个小时的车程,我也不是那么狠心,偶尔还是会来看你的。”
  程拾磨了磨牙,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心情却久久无法平复。半晌,她猛地抬手,恶狠狠地推了顾时律一把,他往后退了几步,程拾又抬起了手。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让着她,还是真的太累了。
  一步步就被程拾逼到还没半个身子高的石栏边,她还想继续,顾时律轻而易举地就扣紧了她的手腕,挑眉问。
  “你想干嘛?”
  “我想你死!”
  望着他一脸云淡风轻,却是把她吃得死死的模样,程拾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手掌稍稍一用力,其实也不是那么狠,顾时律还真就朝后仰了过去,摔下去的那一霎,特么的他还在笑!
  扑通一声,顾时律落进了小河中。
  他半点要挣扎的意思都没有,程拾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顾时律又浮在了水面上,脸埋在水里,胳膊和腿伸着,纹丝不动。
  她眼皮子跳了跳,身体几乎是不听使唤地跑到了河边。顾时律一点点漂了过来,她喉咙一紧,隐隐发涩,唤了他几声。
  他没一点儿动静,真的和死了一样。
  她往前迈了一步,跪坐在河边,提高嗓音道。
  “顾时律,你想那么容易就死!也太便宜了!你给我上来,我要看着你生不如死,一点点折磨到你跪着向我求饶,你上来!”
  伸长手捞了几把,连他的衣角都挨不着,好不容易快碰到了,他又往河中心移了移。
  她不会游泳,肚子里还有个孩子,不敢轻易下水,深吸了一口气,她单手撑着地面,想去叫人,还没起身,那王八蛋忽地扑腾了几下,速度极快地抓住了她的脚踝。借着她的力道,整个身子几乎都压在了她身上。
  他吐了好几口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全弄在了她的脸上,一瞬间,视线被水模糊,才揉了揉眼睛,她就听见了一阵低笑声。
  “程拾,你舍不得我。”

  ☆、第076章:一眼就能看出来

  顾时律的嗓子发哑,好似喉咙里堵着什么东西,眼皮子半睁着,脸色看起来也很不自然。
  程拾没注意到,只觉着被顾时律耍了,恼羞成怒,费力地抬起脚,一下子就把他踹开了,他倒得挺快,根本不挣扎。这里是个小斜坡,他还滚了几圈,眼看着又要掉进水里,程拾拧着眉扯了他一下,语气很冷。
  “你还装?同样的手段用一次就够了!”
  她动作极快,看他老实了,也不像还会有什么动作,立马就把手缩了回去,撑着地面站稳后,退了几步,保持相较安全的距离,才停下来。
  在原地站了约莫五分钟,顾时律还躺在草地上,眉头蹙得十分紧,时不时地还咳几声。
  看上去真的很难受一样,可程拾不会轻易上当,她胡乱地用袖口把脸上的水渍擦干净,扭头就离开了,走了颇远一段路,顾时律都没跟上。
  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身上一毛钱都没有,闲逛了一会儿,又折了回去。
  入春之后,天气不是太冷,她衣领方才被顾时律弄湿了,风这么一吹,还是带着丝寒意的。
  走到河边,她发现顾时律仍躺着没动,只是没再咳嗽了,也没发出一丝丝声音。脸色煞白,双手均压在胸口的位置,上下起伏得厉害。
  程拾倒吸了一口冷气,小跑着过去,用鞋尖踢了踢他的肩膀。
  “顾时律——”
  唤了他几声,他不但没睁开眼,脸色还更差了一些,薄唇一张一合,却没滚出一个音节。
  “顾时律,你别装了,你就是在这里趟个一天一夜,我也不会扶你起来。”
  僵持了片刻,确定这次他不是再开玩笑,程拾站在路边找了几个路人,合力把他抬进了一个小旅馆。
  他先被人抬进了房间,程拾从他的外套口袋中摸出了皮夹,皮夹也湿哒哒的,甩了甩水,打开后,里面竟然没有一毛钱,全是卡。
  这家小旅馆的确能刷卡,可程拾并不知道密码,所有的卡均试到不能刷为止,她才十分不好意思地和老板说。
  “抱歉,我不知道密码,您看。能不能等他起来,我们再过来付钱?您放心,他一时半会儿也没力气跑,我们不会赊账的。”
  老板很好说话,没有为难程拾半分,只是看着程拾转身,他语重心长地劝了一句。
  “我看他那样子似乎不太好,姑娘,你也忒狠了点,我们这儿的河虽然没多宽,但挺深的,弄不好,真会出人命。你说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才行呢?”
  程拾一时哑口无言,只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几个月前,因为顾时律,她好像也被这么误会过一次。
  他真的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只要和他在一起,基本没什么好事发生。
  每次明明她才是受害者,顾时律却显得比她还可怜一些,若不是当事人,她差点就以为,她真的欺负了他。
  旅馆的老板也没和她商量,自作主张地把镇里的医生叫了过来。
  医生检查了一下之后,神色变得稍稍有些凝重。双手按了顾时律的胸口好几下,数秒后,顾时律又吐出了几口水。眼皮子撑开了一条缝,整个身子都弓着,嘴里絮絮叨叨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程拾半个字都没听清。
  “他感冒那么严重,你还把他推河里。”
  医生上下打量了程拾一眼,语气有点凶,“若你不是他老婆,还怀着孕,我真的会报警。”
  程拾莫名其妙被训斥了一番,期间医生出去了一会儿,但很快又折了回来,在顾时律的额头上贴了一片退烧贴,并给他打上了吊针。
  这里没有架子,医生举了几分钟,就把吊瓶塞进了程拾手里。
  “你举着,诶……举高点,手臂抬起来才行。”
  眼看着医生提上东西就想走人,程拾急急地唤住了他。
  “我身上没钱,您还是等他醒来吧,再说我也不会……”
  医生一眼就看穿了程拾所想,挤着眼笑了笑,“他是不会睡太久,这针头一拔,按住针眼就可以了,很简单的。你稍微温柔一点,我看他也不像不讲道理的人,能这样给你折腾,性格不会太差,你哄几句,你们也就和好了。”
  医生满眼都是‘我给你制造机会,你好好表现’的模样,程拾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
  就顾时律这样,还性格不会太差?人果然不能看长相。
  再者他们之间的事情,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和好这么简单。
  老板还十分好心地先替他们付了医药费,说付房费的时候一起刷就可以。
  程拾站在顾时律边上,侧目剜了他一眼。
  举着吊瓶,手酸得不行,几次她都想放下来,干脆不管他,可看到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又怕他真的出什么事儿,自己脱不了关系。
  她疲惫的想要闭上双眼,可这姿势实在没法儿好好休息。
  终于等到瓶子里的液体见底,程拾直接拔出了针头,毫无温柔可言。
  顾时律估摸着是被弄疼了,极度不满地哼哼了一声,侧了个身,忽然缓缓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程拾的脸。
  也许是刚醒,他的意识不是那么清楚。整张脸看起来要多温和就有多温和,不带一丝攻击性。隐隐还能看到他眸中闪着的微光,望着她的模样,就像在看一个自己深爱的人,满满全是难以言喻的感情。
  他滚了滚喉咙,声音依旧沙哑,唇角似乎是扬起了一抹弧度。
  “满意了?”
  程拾蹙了蹙眉,他这个口气,听起来特别像是在哄她。不自觉地挪开了视线,她冷笑道。
  “这句话我该问你,折腾够了没?”
  程拾推了他一下,起身就去翻他外套口袋里的车钥匙,只是摸索了好半天。都没找着。
  她垂眸看了顾时律一眼,掀开被子,又摸向他的裤子口袋,也没有。
  顾时律这会儿特别老实,大抵是没力气拨开她的手,就静静地让她找。
  一无所获,程拾问。
  “你银行卡密码是多少?你喜欢这里呆多久,就呆多久,我现在就要回去!”
  顾时律笑了笑,没回答,手猛地就扣住了程拾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重心不稳,程拾大半个身子都被捞进了床里。他的手臂就环着她的颈,力气十足,一点也不像一个病人。
  程拾才发觉,他体温特别高,隔着不算太薄的布料,这份温度一点点窜到了她的身上。此刻他们离得很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炽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脸颊上,特别痒。
  她并不喜欢个样子,很暧昧,感觉顾时律是故意撩拨她的,他空出的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她的头发,还口齿不太清晰地低估了一句。
  “长得太快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他这话说得意味极深,似暗有所指。
  挺着个肚子,程拾的行动不是那么方便,挣了挣,顾时律的手反而紧了几分。
  “我都这样了,你能不能稍微让我一次?程拾,我真的很不舒服。”
  听到这句话,程拾特别想笑,事实她也笑出了声。
  让他一次?跟着他的十年,程拾自认为已经让了他千千万万次!
  再对上他的视线,他这张脸真的淡定到不行,眸光淡淡,根本没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妥当。就像一件十分顺其自然的事情。他生病了,她就必须陪着他照顾他。
  程拾实在想不到,她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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